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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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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你说的这些,就足够吓人地了,这样地能力,就算换到十一二岁地少年身上。别人还要夸他聪明过人呢,更何况东青才六岁。”多尔说到这里,好奇地问道:“对了,你还记得你六岁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有
吗?”
我忽然觉得脸上发烫,羞赧不已。因为多尔衮问的这句话,勾起了我的一个可笑回忆:我在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了邻居家的一个同龄小男孩。整日暗暗地恋着他,经常在大家一起玩耍时,悄悄地瞧着他的模样。甚至还“芳心暗许”,希望自己将来能和他就像很多叔叔阿姨一样,穿着婚纱礼服,在庄严地'婚礼进行曲'中携着手共同步入绘有美丽穹顶画的教堂里互换戒指,许下一生的承诺。'其实这些都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九十年代初的内地,还很少有结婚去教堂的西式婚礼呢。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人结婚,也大多数将婚礼仪式办在喜宴的饭店里,想一想,似乎热闹过头,神圣不足'
只可惜,我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丑小鸭,是一群小伙伴中最不起眼地一个,我那个暗恋地对象当然不会将目光多在我身上流连半刻。只可惜我当时年纪尚小,并无自知之明,仍然沉迷于幻想。以至于最后当我看到那个男孩高高兴兴地和一个漂亮女孩坐在一起吃棒棒糖时,嫉妒之心无以复加,在暗地里不记得拿多少株可怜的花花草草出气……
“你怎么了?”他忽然问了一声,将我从走神中拉了回来。
我一愣,来不及编造谎言,于是只能忙不迭地掩饰着,“哦,我只不过是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正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自己儿时地趣事呢。”
多尔衮愕然地盯着我看,接着忍不住笑了,促狭道:“我瞧你的模样,脸颊绯红,眼睛里波光荡漾,倒好像是春心浮动,想入非非了一般。老实交待,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暗叫一声不好,当真后悔不迭。多尔衮这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地锐利,仿佛我想什么都逃脱不了他的监视一样,如果他是被穿越者附体了的话,我绝对第一个猜测,他是被一个警察或者间谍给穿越了。只可惜,他只是一个古人,然而却是一个比我这个现代人不知道聪明了多少的古人。绝对不会像我当年上网看架空历史的yy小说时,那些在本事低劣的作者笔下,降低为小学生智商来陪同中学生智商的主角玩过家家游戏的古人。如果我一开始就存了这个低估他的念头,不知道现在都混到如何凄惨地步了。
“呃……你这人,明明是你在问我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我认认真真地去想了,你又怀疑我在动什么花花心思……再说了,就我这模样,小时候当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难道还会招蜂引蝶不成?”我被他盯着心中发虚,一不留神,竟然说溜了嘴,把原本那个崔英媛'这七年过去,我对这个名字几乎都陌生了,仿佛根本它从来就不属于我一样'的儿时事迹带了出来,却忘记了我现在正在扮演的是李熙贞的角色。
多尔衮倒是没听出蹊跷来,毕竟就算他想破脑子,也绝对不会猜到我的真实身份。“呵呵……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瞧你现在的模样,就可以想象出小时候长得有多惹人疼爱了,估计那时候趴墙头偷看你当秋千的小公子小少爷们肯定多了去。”
接着,他忽然神色变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正疑惑间,他忽然扳着我的肩膀,正视着我的眼睛,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问道:“熙贞啊,你老实说,你和你哥哥是不是打小就认识,还经常在一起玩耍?他对你怎么样?”
多尔衮知道我是金林君的独生女儿,所以这个“哥哥”自然指的是我名义上的兄长李淏。听到他如此发问,我的心头禁不住一个悚然:他这不是明显在怀疑我是不是和李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应该很清楚我'其实应该是原本的李熙贞'本来就是一对小情人,是他蛮横霸道,倚仗权势和大国兵威,迫使李倧不得不把我这个已经内定了的儿媳拱手送给他这个敌国的侵略者。这要是说卑鄙点,跟横刀夺爱倒是差不多。现在,这个卑鄙的家伙俨然以我丈夫的身份,甚至是我的主子的身份,来刨根究底这些陈年旧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在他这锐利的目光灼灼地盯视下,我免不了暗暗惶恐,渐渐觉得冷汗开始渗出,糟糕,这下肯定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果不其然,多尔衮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我沁着汗珠的额头,然后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说道:“怎么,嫌热了?这天气明明挺凉快的,你怎么就出汗了呢?看来你也用不着盖被子了,还是给我用来取取暖好了,这衣裳湿淋淋的,越穿越冷。”接着就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外衣和夹衣,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同时卸掉靴袜,上了炕,躺在了被窝里。看样子,他打定主意要睡在我这里了。
我本来以为他不会接着追问了,刚刚要松懈下来,谁知道他却转过脸来,咄咄逼人地问道:“嗯?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先别忙着侥幸。”
我先是有点心虚,接着又禁不住愠怒于他的误解和自以为是,想到这里就愈发坦然,直接面对着多尔衮的视线,说道:“你是不是小时候经常和身边的女奴阿哈们不清不楚,或者经常去偷看那些格格们玩耍?所以才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以为你这样,别人都和你一样?”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一茬从来没有想过的隐秘。满人的孩子们一向早熟,听说很多阿哥们还没成婚之前,就已经同身边侍候的女奴们上了床,甚至还有少数尚未娶嫡妻,就已经作了父亲的,那么多尔衮是不是也……不敢想象了,估计这类问题一问,他当时就得甩张扑克脸给我瞧,这实在关系着男人的面子问题,绝对不能当作普通戏言而一笑了之。
只要一想到我的丈夫从十几岁起就和形形色色的女人'妻子、小妾、侍女、奴仆。征战时享用被掠夺来的妇女应该会有,但是有没有沾染过妓女就不得而知了'上床睡觉,估计数目多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气不打一处来,一股强烈的酸意涌上心头。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不清不楚、不干不净,还要一副正儿八经大义凛然的模样来追问我有没有什么旧情人或是私情,就更加可气了。
然而,即便如此,我仍然压抑着怒火,表面上冷冷淡淡的,“是不是啊?我的王爷。”
多尔衮估计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反应,这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被我问住了,支吾道:“哪有那么离谱啊,我又不是多铎,小时候忙着读书习武还来不及,怎么有闲心去沾花惹草?”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七十九节 抽刀断水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3 本章字数:4979
你以为我们朝鲜也像你们满洲一样,不去恪守男女之鲜,别人**,就算是五六岁的孩童,也不能异性一道玩耍,哪怕是拉一下手,也要被看成丢脸的事情;年轻女子出门,都是要用外衣遮掩着头脸,以防抛头露面的,就更不要说什么卿卿我我私定终身一类的了。所以,王爷的这种猜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我说到这里,转脸看了看多尔衮,他并没有立即表明态度,而是眼神闪烁,并没有正视我的目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我然不悦,忍不住问道。
“呃……没想什么,只不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多尔衮似乎很想逃避我的追问,他翻了个身,拉了拉被子,用充满倦意的声音低沉道:“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咱们都累了,早点睡觉吧。”
看到他这般奇怪的反应,我困意全无,心中疑惑。沉寂保持了一阵,我又禁不住想起了那天在书房里发现的荷包和十二只平安符,不由得心中一酸,紧紧地攥住了被褥。我咬着嘴唇,沉思了一阵,这件事,要不要向他问起呢?这究竟算是我坦白交待偷窥他的隐私,还是要他坦白究竟和大玉儿是不是仍然藕断丝连,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不会还不知道这毒药究竟是谁下的,目的究竟是冲着谁的吧?他为什么到现在都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一句都不提。甚至根本就不敢往这个话题上引?他在担心着什么?怕我知道了真相后会伤心,还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面对这些?难道他认为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就真地能对我一直隐瞒下去?
隐忍了许久,我觉得自己胸中憋闷到了极致,如果不问出来,就要爆发了似的。于是,我幽幽地问道:“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却一直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多尔衮的身子一颤。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回答。依然背对着我,继续保持着缄默。
我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悲哀,强压着激动的情绪,我冷冷地问道:“你我夫妻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甚至是出生入死,应该是彼此彻底信任了吧?难道那么多付出,就连一点点地信任和坦诚都换不回来?”
多尔衮终于开口了,声音中透着些许的无可奈何,“熙贞,你对我的好,我自然铭记……不过,你大概是想多了。其实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不要弄得自己不开心,何苦呢?”
我渐渐地发现,我们彼此之间。表面亲热无间,实际上却有如横亘了一条鸿沟,若要翻越,着实艰难。
“若王爷果然没有话说,那么我也不必继续刨根究底,徒惹人烦了。”嘴唇已经咬破,一丝淡淡的腥咸渗入口中,我用干涩地声音说道。
多尔衮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你恐怕是误会我了,我其实不是你想象得那样,也许,我是什么样地人,对你地心意如何,你以后才会知道。”
我苦笑一声,委婉地对他下了逐客令,“王爷需要好好地休息,继续在这里,想东想西的,恐怕睡不好觉,不如到你自己的卧房里去就寝吧。”
“你要赶我走?”多尔衮觉得有些意外,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如此对他。也许在他看来,这样很委屈,也很值得愠怒,毕竟他为了赶回来看我,不顾燕京那边的诸多事务,不顾鞍马劳顿,风餐露宿地赶回来,又衣不解带地守候了这么久,却连睡在我身边都不被允许,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然而,我又何尝没有一点点委屈?如果不是他欠下了一笔风流债,和大玉儿纠缠不清,又怎么会平添出这么多麻烦?他为了还旧情人一个人情,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她暗中私通,甚至将她赠送的定情之物视如珍宝,隐秘收藏;为了这个旧情人,他不惜在形势一片大好之际,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要知道当我发现自己冒着巨大的风险率兵逼宫,却白白忙活一场,我地丈夫最终还是选择了补偿情人时,心里是何等滋味?
现如今,他被逼上梁山,还试图和旧情人采取妥协;我明明差点当了他的替死鬼,他心里一万个清楚,却仍然不肯有丝毫表示或者坦白,却口口声声说是我误会他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心头忽然涌上一阵莫名的讽刺感,自己这忙里忙外,一番折腾,居然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结果,这又是何苦来呢?
想到这里,我稍稍软下来的心再次硬了起来,于是用丝毫没有感情色彩的音调说道:“我哪里敢对王爷下逐客令?只不过是王爷这一路赶来,奔波辛苦,没必要继续陪着我在这儿煎熬,毕竟你的身子要紧,这可关系着社稷安危呢。”
“我不走,这里挺好地。”多尔衮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并没有妥协地意思。
我无声地一笑,苦涩而悲哀,于是用尽全身的气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绕过他的脚边,下了炕,连鞋子也没有穿,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赤脚踩在冰冷地地砖上,却丝毫不能减轻心中怒火的炙热。
“你这是去哪儿?”多尔衮终于忍不住发问,却并没有立即起身来阻拦我。
“我……”我要去哪里?我要去散散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由于身体虚弱,又说了这么多话耗费精力,只走了这几步就禁不住气喘吁吁,觉得头晕眼花,然而我不想示弱,于是继续坚持着向门外走去。神志恍惚间,没有注意到脚下高高的门槛。被结结实实地绊了一跤。
来不及惊叫,我就重重地摔倒在坚硬地门槛上,肋骨被磕撞得生痛,胸中似乎翻江倒海,身子一个痉挛后,一大块暗红色的淤血吐了出来。
“熙贞!”身后传来了他急促的脚步声,显然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就急忙赶来察看我的情形了。
真是祸不单行。刚刚毒解了。又添新伤。我感到肋骨剧痛。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他抱在怀里。多尔衮显然看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脸色顿时大变,一面用颤抖的手擦拭着我嘴角的血迹,一面惶急地大叫:“来人哪,快传太医!”
很快。值夜的太医就匆忙赶来了。我强咬着牙,紧紧地捂着胁下,额头上地冷汗都渗了出来,却坚持着不肯呻吟出来。
快,太医诊断出来,我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右侧有裂,幸好没有伤到肝脏和肺部。所以问题不大。只消在床上躺着静养一个月就可以痊愈。
“并不严重?那刚才怎么还吐血了?”多尔衮坐在炕沿上,焦急地问道。
“回王上地话,若是伤到内脏。必然会吐出鲜血来,而方才福晋吐地是淤血,其实是件好事,只有等先前中毒时肺间积累的淤血渐渐清除或者化解,这样才有利于恢复。”
按照太医的说法,还幸亏这么震荡一下,不然还会恢复缓慢呢,这应该算是一次小小的因祸得福?我感到一阵强烈的讽刺。
“哦,原来是这样啊。”多尔总算稍稍放心了。
太医叮嘱道:“虽然福晋的伤并不严重,但是也要注意休息,需要卧床静养,避免活动时不注意而再次受伤;也不要受凉感染风寒,引起咳嗽加剧疼痛。而且,这种伤会疼痛很长一段时间的,至少一个月,而且前十天特别厉害,需要服用一些活血化淤地汤药,才能尽快痊愈。”
“嗯,我知道了,你这就下去开方吧。”说罢,多尔衮颇为黯然地摆了摆手。
尽管服下汤药已经很久了,然而疼痛并没有丝毫的减轻,仍旧剧烈。我掩着受伤的部位,皱着眉头,勉强忍耐着。多尔坐在旁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地安慰着:“要是很疼的话就叫出声来,兴许还能好点……”
我不发一言,闭上了眼睛,心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和烦闷:难道我和多尔衮真的是命中相克,八字不合吗?不然怎么解释自从我们在一起后,就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受伤生病之类的事情发生?是命运注定我多灾多难,还是因为他地缘故?忽然想起了'三国演义'里地那匹的卢马,“此马泪槽有白点,骑则妨主”,后来果然再三应验。难道,这世间还真有这类似的宿命妨碍?兴许,我们之间保持着一定地距离,不要总是这么亲密,就能稍稍好一点呢。
“王爷,你不用再这么辛苦守着了,我自己躺一会儿,等痛劲儿过去,自然就睡着了。”我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勉强说道。
多尔衮见我如此,知道我心怀芥蒂,想要一个人静静,于是只能起身,最后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柔声道:“那好,我就不烦你了,明早我会再来看你的,你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再轻易走动了。”
“嗯。”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微微叹息一声,起身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我终于按捺不住,呜咽出声来,泪水也随之滑落,沾湿了枕头……
夜色已深,然而秋雨连绵,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多尔衮回到自己的卧房,倾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滴落声,躺在椅子上静静地思索了很久,忽而起身,出了房门,穿过庭院,朝书房走去。
侍卫们仍然一丝不芶地守卫在书房门口,这个地方是绝对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入的,若是出了纰漏,那可是天大的罪责,谁也不敢疏忽怠慢。看到多尔在深夜独自秉烛前来,他们连忙单膝跪地打千儿:“主子。”
多尔衮并没有说话,径自朝里面走,他们连忙起身打开房门,恭敬地侍立着,看着多尔衮迈入了门槛,这才小心地关上房门,继续守卫在门前。
足足四个多月没有到这个书房里来了,然而陈设依旧,桌椅案几一尘不染,一切都归整得井井有条。多尔衮进入厢房之后,先是引燃了书案上的蜡烛,然后坐在宽大的紫檀椅上,闭目沉思了一阵,这才从袖子里取出一把钥匙,朝书架后面走去。这是机密柜的备用钥匙,并非熙贞先前拿去的那一把。
来到书架后的柜子前,将钥匙插入锁孔,反向一拧,“咯噔”一声轻响,锁鼻跳了开来。他伸手敝开两扇柜门,目光在各类文件上浏览了一番,只见它们依旧堆放整齐,并没有一点被移动过的痕迹。最后,视线停顿在最上方的一个只小抽屉上,凝视一阵,接着拉开抽屉,将那只珍藏许久的匣子取了出来。
手指上锁扣上只稍稍停留,然后就轻轻一拨,将精美装饰的匣盖启开了。望着里面的物事,多尔的眼睛里倒影着摇曳的烛光,越发显得明暗不定起来。
回到书案前,他才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只杏黄色的荷包,拉开口上的线绳,抖了抖,将里面的平安符悉数倾倒出来,然后一只一只地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是十二只。它们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依旧是以往的模样,并没有任何变化。
多尔衮将这十二只平安符依次捏在手里,反复欣赏抚摸了一阵,等到了最后一只时,他忽然伸手移过旁边的灯烛,然后将它放在烛火上引燃。很快,火舌就蹿了上来,眼看就要烧到手指时,他一松手,燃烧了的平安符飘落于地,映红了他的眼眸。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在这只平安符即将化为灰烬之时,连忙抬脚踩熄,捡拾起来,吹了吹,拍打掉上面的灰烬,将它和另外十一只平安符收拢到一起,全部塞回荷包里,揣入怀中。
走出书房,多尔衮抬眼望了望阴沉沉的夜空和朦胧的雨幕,对侍卫们吩咐一声:“去准备车驾,我要进宫。”
侍卫们有些疑惑,现在都接近二更天了,也不知道多尔衮这突然要进宫做什么,却不敢过问,只得“嗻”了一声,赶忙去准备了。
自从李熙贞将福临抱走后,大玉儿就被限制在永福宫里,不得四处走动,因此,她这五六天来,就一直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出于对儿子安危的担忧,她已经上火得起了满嘴燎泡了,整夜整夜难以入眠,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草木皆兵,忙不迭地爬起来看个究竟。
又一个难眠之夜,大玉儿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伏在灯下刚刚打了个瞌睡,就被房门的响动惊醒了。她敏感地抬起头来,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声音冷冰冰的。
烛光下,多尔衮站在门口,苍白的脸色中带着浓重的阴郁,冷冷地盯着她看,幽黑的眸子里,似乎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比较起记忆中的那个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八十节 举杯同酌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3 本章字数:4994
看清那伫立在门口的人正是多尔衮时,大玉儿禁不住恍如见到了一道催命符,顿时大惊失色,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啊,是你!”
“怎么,很意外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在阴曹地府,而不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多尔衮那张阴郁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笑容,令她不寒而栗。
大玉儿连忙站起身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我没有这样想啊,我是因为王爷政务缠身,怎么可能有闲暇分身,千里迢迢地赶回盛京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逃避自己的罪责,只能暂且拖延时间琢磨对策。
她这极不自然的神色落在多尔衮眼里,多尔衮自然一万个有数,然而他却不屑于立即揭露大玉儿的底细。在猫捉老鼠的必胜游戏中,猫总喜欢将老鼠一次次放纵又一次次捉回,一点一点地,慢慢悠悠地,看着老鼠恐慌到了极致的眼神,享受着这种残忍而带来的快乐。况且,他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应该怎样处置这个令他憎恶至极的女人。
他很快表现出了沮丧和黯然的神色来,幽幽地说道:“我本不想回来的,只不过牵挂着熙贞的安危,所以就算是燕京那边有再多的政务,我也不得不放下来,赶回来探望,希望能够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大玉儿看着一脸伤心,满是愁容的多尔衮,心里面暗暗琢磨着:莫非李熙贞已经……如果还没有咽气地话。他此时应该没有空闲来这里;若真的咽气了,那么这个消息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好是坏呢?她慌乱地琢磨着,希望能够采取一个最佳的对策,保住自己和儿子的性命。
“最后一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熙贞妹妹她究竟怎么了?上一次她来宫里看我的时候,不还是好端端的吗?这才不过几天啊,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她表现出一脸惊愕。对于下毒之事,就算是多尔衮已经怀疑是她干的,她也绝对不可以承认。如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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