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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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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现出一脸惊愕。对于下毒之事,就算是多尔衮已经怀疑是她干的,她也绝对不可以承认。如果让多尔衮确认了自己想杀他的图谋。那么一切脸面都将撕破。她深深知道多尔衮地脾气。表面宽和大度,然而真正触怒了他地人,下场肯定是悲惨地,哪怕她曾经是他的情人。
多尔衮盯着伪装成无辜模样的大玉儿,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然而更令他难过的是,不知道是他本来就看错了人,还是长期的后宫生活让当初那个纯真无邪的她变成了如今这样恶毒阴险地女人。总之。让他非常寒心。
“怎么,你一点都不知道?”多尔衮面无表情地问道。
大玉儿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我怎么会知道?这几日来,我被软禁在这里,哪也去不了,任何消息也传不进来,我连福临被她抱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
多尔衮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她。冷笑着问:“熙贞把福临抱走了吗?她怎么没跟我说过?”
大玉儿慌了,难道李熙贞果然为了报复,当真把福临给……她不敢想象。这一下她禁不住方寸大乱,“王爷真的不知道福临现在在哪里吗?”
多尔衮摇了摇头:“我何必骗你?现如今,你跟囚徒没有什么区别,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我还能顾忌什么呢?难道怕你寻死觅活?”
“王爷,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情分的面子上,告诉我福临的下落吧!”大玉儿突然双膝跪地,伏在多尔衮的脚边,苦苦哀求着:“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没有儿子啊!你要皇位,就随便拿去好了,我只要和福临在一起,相依为命地活着,哪怕当个平民百姓也行啊!”
多年的情分?听到这句话,多尔衮的脸忽然轻微地抽搐一下,连笑容也狰狞了起来,“呵呵呵……亏你地记性还这么好,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它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大玉儿连忙地摇头,“没有,没有啊,王爷千万别我了,这么多年来,我对王爷地心,可是从来没有变过的呀!”
多尔衮敛起袍角,蹲了下来,与她的视线平行,如利刃寒光似地眼神盯得她心中慌乱不已,良久,方才说道:“什么‘你要皇位,就随便拿去好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样奇怪呢?这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听你的语气,倒好像要你来施舍,否则我就永远拿不到这个皇位似的,好笑,真是好笑哪!你这个女人真是很奇怪,不论到了哪一个步骤,都永远盘算到最精明,琢磨着如何占到最大的便宜。不过呢,虽然到了这个地步,但是我杀不杀你,似乎都无关紧要哪!”
大玉儿心头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烧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多尔衮,“怎么,王爷肯放我一条生路?”
多尔衮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右手食指上的碧玉扳指,在烛光映照下,这块打磨光滑的美玉反射出柔和的光华。“这个,也说不定,看我的心情了,我现在杀了你,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没什么意思。如果这只蚂蚁能让我高兴,兴许我还会赏它几粒蜜糖吃。”
接着,他瞟了一眼大喜过望的大玉儿,话音一转:“只不过,历来被废黜的君主,都没有几个能够善终的,至于福临,我不能继续留他在这个世上,必须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大玉儿眼中的希望之火顿时黯淡下去,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就像一个最卑贱的奴隶在乞求着她的主人施舍最后一点恩德一样,把所有的尊严全部践踏在脚底下,“不,不要杀福临,求求你了,你就手下留情吧?他还小啊,他才六岁。什么也不懂,也没有做下一点点恶事……要不,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我们母子流放到不毛之地,或者黑龙江的苦寒之地去,我们隐姓埋名,终身也不会回来,绝对不会给你添一点麻烦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我们地存在了。”
“呵呵。只有他死了。才不会再有什么人用拥戴他的名义来造反叛乱,我才能彻底地高枕无忧。”多尔衮冷酷无情地说道,顿了顿,一阵冷笑,“你说他无辜,什么都不懂?那么我问你,他虽然才六岁。怎么就知道等我早早死了,他就可以娶熙贞为妻了呢?”
大玉儿被这么一提醒,着实吓个不轻,然而她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得抽泣着解释道:“那些都是孩子话,怎么能当真呢?后来我把福临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已经后悔不迭。再也不敢有那样的念头了呀!”
“孩子话?所谓‘童言无
。多亏了福临的这句话。给我提了个醒,让我意识到了莫大的危机——如果有朝一日我死了,他亲了政,扬眉吐气,该如何报答我这些年来的辅佐之恩呢?反正我到时候已经躺在地底下了,再大的哀荣和风光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呢,他就可以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报答我了,那就是,照料好我地遗孀,并且由他亲自照料。”
大玉儿只是愣愣地看着多尔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多尔衮地神色渐渐郑重起来,“我这人,在绝大多数地时候,都是慷慨大度的,不记前仇的。我要杀福临,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太极的儿子,我要是真想报复,肯定要把皇太极的身后之名彻底践踏,杀光他的儿子,收了他所有的女人;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地陵墓修建得庞大恢宏,没有染指他的任何一个女人,还让他的儿子们个个活的滋滋润润……”
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神越发凌厉霸道,“然而,福临才六岁,就已经想要在我的女人身上打主意了。我若是死了,留下的那些个女人们,宗里的兄弟之子们谁要收去,就收去好了,我不会介意地;然而唯独熙贞,我却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对她染指。她是我最珍视地财产,我活着,她是我的;我死了,也不可能让别的男人得到她。所以,我决定自己来当这个皇帝,这样一来,就完全没有这个后顾之忧了。”
大玉儿感到无计可施,几近绝望。她此时已经顾不得嫉恨李熙贞了,她就像最孱弱无助地羔羊,凄楚地望着多尔衮:“王爷,如果你执意要杀福临,那么我也不能独活,与其孤单冷清地在这个世上芶活,还不如……”
多尔衮沉默了一阵,咄咄逼人的锐利目光渐渐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令人看不穿的复杂情愫。他伸手从大玉儿的衣襟上取下一方淡紫色,竹着雪花的手帕,展开来,仔细看了看,然后递还给她,用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拿着,把眼泪都擦干净,不然待会儿被外面的奴才们瞧见了,还要背地里议论我把圣母皇太后怎么着了呢。”
大玉儿愕然,她想不到多尔衮的情绪居然变化得这么快,这的确让她猝不及防,然而这毕竟让她的紧张少许松懈了些,看样子,多尔衮前面所说的,也许是气话,说不定还有转的可能。她僵硬地接过手帕,将脸上的泪水胡乱擦拭干净。
多尔衮看着她擦完,这才一撑膝盖,站了起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来,你跟我过来。”
大玉儿心中疑惑,不知道多尔衮接下来的步骤是准备干什么,然而她却无计可施,只能低着头,跟在多尔衮身后,朝暖阁走去。
到了宽敞的暖阁内,她这才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已经***通明,摆了一大桌丰盛的酒菜,还有两副餐具酒具,两只椅凳。而她的贴身侍女,全部都在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地侍立着,一共五人,一个不缺。
气氛很尴尬,而多尔衮却坦然地拉出一张椅子来,坐了下来,摆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冲她招了招手,“还愣着干吗?过来坐下,陪我进膳。”俨然一幅皇帝的姿态,招呼自己的嫔妃侍候一般。
她不知道多尔衮接下来要打什么算盘,却也不得不讪讪地坐下。多尔不耐烦道:“坐这么远干吗?离我近一点——你我相识二十年,好像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吧?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苦着一张脸,跟我强迫了你似的?笑出来给我看看。”
“嗯,我是应该高兴才对,能侍奉王爷饮食,是我莫大的荣幸。”大玉儿将凳子挪近了些,勉强挤出了笑容,尽量奉迎着。
“你当初侍奉先皇进膳时,究竟是怎样举动,现在也用同样的举动来侍候我好了。”多尔说着,便将目光转向桌子上的两壶酒。
她会意,连忙挽起袖子来,将手伸向一只酒壶,准备替多尔衮斟酒。不料却被多尔抬手挡住了,“不是这个,是旁边那壶。”
大玉儿一愣,但仍然没有说话,端起另外一壶酒,将多尔衮的杯子斟满。见到多尔看着她那只空着的酒杯,于是也连忙将自己那杯也斟满。
他拿起一杯,递到大玉儿手中,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来,咱们干一杯,祝贺我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何?”
她心思一转,立即一脸谦恭的笑意,双膝跪地,高高举起酒杯,用柔媚入骨的声音说道:“奴婢恭贺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多尔衮得意地笑了,笑得如愿以偿,仿佛足慰平生一般,“嗯,太后果然是冰雪聪明之人,就算是换成心如铁石之人,也不忍心杀你啊!”接着抬眼望天,朗声笑道:“太宗皇帝,我的八哥,您都看到了吧?笑拥江山,坐握皇权,如今,我多尔衮全都做到了。我虽然没有继续保持着周公的美名,做了令人不齿的篡位者,然而,千载史书,将永远刻我的丰功伟绩,我将为大清开拓出你和父汗不敢想象的辽阔疆土,让我们爱新觉罗家做这个中原大地的最终霸主!”
说到这里,他朝大玉儿望了望,然后继续举杯向天,说道:“还有呢,我还要感谢你,是你的女人,第一个向我道喜,恭贺我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你们一家,都算是对我不薄呢。所以,我也遥祝八哥一杯,相信八哥也一定会为我高兴吧?”
说毕,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大玉儿这才狼狈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上了他的圈套,成为讽刺先皇在天之灵的笑料,还被这么多宫女看着,顿时尴尬不已。然而她也无可奈何,也只得跟着将自己酿就的苦酒悉数饮下。
没多久,这一壶白酒已经见了底。多尔衮这次则是自己动手,拈起另外一壶酒,给自己和大玉儿各自面前的杯子斟满。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一壶是葡萄酒。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只见多尔衮已经端起了酒杯,看了看那暗红色的琼浆,晃了晃,然后用饱含笑意的眼神盯着她,“这葡萄酒,还是你送给萨日格的那一批,我这次回府,她告诉我说还留下两坛没有喝,所以呢,我今晚特别令人带来宫里。这么好的酒,我怎么舍得独酌,想与太后同醉,如何?”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八十一节 清算旧帐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3 本章字数:4820
到这番话,大玉儿顿时一惊,不由得仔细盯着杯子里看,那美酒泛着红宝石般的诱人色泽,柔和的涟漪在烛光下荡漾着,而后,渐渐陷入平静。
多尔衮仍然端着自己的那杯酒,仿佛不经意似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唇边倒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怎么,太后不想与我共饮?”
大玉儿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眼前这个男人,带着看似温柔,却足以致命的神秘微笑,朝自己一步步逼近;而自己背后,已经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只要再后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这酒,真的是她送去的毒酒吗?若如此,多尔衮明知有毒,有怎么可能和她一起喝?
她犹豫着端起了酒杯,苦于没有任何借口不去喝它,却实在没有坦然饮下的勇气,在踌躇间,她悄悄地观察着多尔衮的举动。在她看来,如果这酒果然有毒,那么多尔衮所说的共饮肯定是假的,如果自己先喝了,他也肯定不会跟着喝;如果多尔衮先喝了,就说明这酒根本没毒,可以放心饮下,这样反而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多尔衮当然敏锐地觉察到了大玉儿此时的心思,越是如此,他越发咄咄逼人,“你还磨蹭什么?难道怕这酒里有毒?”
她的心头猛地一颤,勉强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极力抑制着手上的颤抖,强作笑颜:“哪里,这酒本来就是我送给五福晋的。又怎么可能有毒?况且王爷又怎么会在里面下毒呢?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怀疑这个地。”
“那你还犹豫什么?”多尔衮仍然继续望着她,手里的杯子纹丝不动,似乎根本没有先饮的意思。他要等着她明知道前面是陷阱却不得不踩下去,他要在旁边心存快意地冷眼旁观。
大玉儿见多尔衮故意等她先饮,就更加怀疑这酒确实有毒,多尔衮已经对她厌恶至极,想要借这个机会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铲除。她该怎么办?死。万万不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也绝对不会选择死亡的。倘若这酒果然有剧毒,一旦饮下就是万劫不复,在艰难的选择中,大玉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呃……王爷,你今晚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我也觉得不胜酒力。快要醉了,不如……”
“不如,不如咱们把它全喝了,好一起共度良宵,如何?”多尔衮忽然露出邪魅的笑容,眼神却如冰似铁般地冷酷。
接着,举杯到唇边,痛快淋漓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一瞬间。大玉儿几乎叫出声来。她吓得面无人色,万万想不到,多尔衮居然真的把这酒喝了下去。
“呵呵……不过是多喝杯酒。却把你吓成了这样,怎么,还愣着干吗?难不成你叫我把这壶酒全包了?”多尔衮放下空空的酒杯,促狭道。
这个时候地他,似乎又恢复了昔日地风趣与亲切,这让大玉儿简直不敢相信,一刻之前,他还是那般冷酷绝情,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下,她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既然多尔衮都这么坦坦荡荡地喝了,看来先前肯定是吓唬自己地,在懊悔自己差点中计的同时,她忙不迭地将杯中酒悉数饮下。
多尔衮看着她喝下,眼神中一瞬间掠过了极端复杂的情愫,这让大玉儿不由得愕然,“王爷,你怎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哈……”他忽而大笑起来,按在桌子上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带动得杯盏碗碟都微微作响。大玉儿的心头忽然涌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惴惴地看着几乎失态地多尔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笑得如此怪异。
“想不到想不到,聪明一世的太后也会糊涂一时,我告诉你吧,这酒,的确是你送的那一批,根本没有换过,里面究竟有什么佐料,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
面对言之凿凿的多尔衮,大玉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多尔,几乎立时失去理智。然而,她在这个时候,居然莫名其妙地沉着了起来。她摇了摇头,笑道:“王爷还真会说笑,这好端端的酒,如果加了什么佐料岂不是变了味道,怎么会尝不出来?再说了,如果真有佐料,王爷又怎么会自己先饮呢?”
多尔衮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她,郑重道:“我没有和你说笑,这酒里确实有毒,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不妨等上个十日八日地,看到时候有没有发作,我有没有骗你。”
大玉儿仍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若是果真如此,你岂不是也同样中毒?无论如何,也无论任何时候,我也不相信,你会不爱惜自己地性命,做这么无谓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赞同道:“没错,你的确是这个世上难得如此了解我地人,你猜对了一半,我确实很自私,不论在乎的,不在乎的,我都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死。当年如此,现在也如此,至于将来……实话告诉你吧,也让你死个明白——虽然我也喝了这种毒酒,然而我不会死,就像熙贞现在也仍然活得好好的一样,只有你会死。因为,我想让你尝尝这个自作自受、因果报应的滋味。”
如遭五雷轰顶,大玉儿顿时觉得自己就像被抽离了魂魄一样,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全身软绵绵的。她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
多尔衮用手撑着桌子,缓缓地凑近大玉儿,鄙夷地看着她冷笑,一字一顿地,讽刺着说道:“我又何必骗你,我只会骗我最喜欢的人,因为我怕她知道了真相会伤心。至于你,也许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你我之间,除了仇恨,就再也没有剩下任何东西了……”
仿佛整个天都崩塌了,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是这样。大玉儿从多尔衮那决绝冷漠地眼神中看到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恨”,也许,爱之深。恨之切。她给他带来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他又何尝没有伤害过她一丝一毫呢?
“难道,在你心中,就真的容不下我了吗,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大玉儿神情恍惚地望着多尔衮,用缥缈的声音问道。
他冷冷地看着她,接连问道:“我问你。七年前,你送给海兰珠,又转送给熙贞的
囊,里面是不是放了堕胎药?你明知道我的子息艰难要扼杀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你想让我绝后?”
“我问你,那个叫做依雪地侍女,是不是你派到熙贞身边地奸细?你甚至叫她害死熙贞。所以那日熙贞才会从假山上摔下险些丧命?”
“我问你。小玉儿那天跑去宫里,你得到消息后立即出来将她拦住,结果她回家之后就疯了。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话?还是,你故意叫她装疯,利用她去杀熙贞?”
“我问你,太宗皇帝驾崩之后,崇政殿议立新君之前,你是不是和济尔哈朗暗通曲款,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他放弃豪格,提议立福临为君;而我要处死豪格时,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福临这个不懂事地孩子跑去搅局?”
……
大玉儿本来应该争辩的,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多尔衮的词锋过于犀利,还是她根本已经放弃了狡辩,她一直沉默,神情呆滞,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在问话。
多尔衮冷笑一声,这些陈年旧帐,他早已心知肚明,根本用不着大玉儿亲口承认。他只不过是想让她知道,别把他当成容易欺骗的傻子,他心里明白得很呢。“至于你这两个月来的所作所为,你干下的好事,就不用我一一点明了吧?如今,搬起石头砸痛自己的脚,究竟是什么滋味,你总算尝到了吧?”
接着,他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子,悠悠地说道:“只不过呢,看在你我这么多年地情分上,看在我曾经真心在乎你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像一个最卑贱的阿哈,跪在地上央求我,使尽浑身解数,将我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我心中高兴,也许就会留下你的性命,不但饶你不死,还会把你好好地养起来,如何?”
大玉儿颇为意外地看着多尔衮,这个一贯温文尔雅的男人,今日怎么会和他的那些兄弟侄子们一样野蛮粗鲁,甚至是卑鄙而不怀好意呢?是他本性如此,只不过平时隐藏得太好;还是他变了,因为仇恨而改变?按理说,她面对这样的绝境,根本就没有翻盘地可能了,多尔衮对她如此之恨,又怎么可能放她一条生路呢?形势忽然逆转,这种交换条件,看似她占了便宜,然而,这种羞辱,显然是莫大地,多尔衮似乎是在故意等着她出丑,好满足他的报复心理。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他要将她的尊严无情地践踏在脚下,肆无忌惮地;她不想死,她要尽最大可能挽救自己地性命,然而,却必须要放弃一切尊严。如此艰难的抉择,叫她如何是好?无声的对峙中,大玉儿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然而即便如此,她仍然没有勇气,去按照多尔衮所命令的去办。
多尔衮轻笑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大玉儿张了张嘴,想要出言央求,却终究没出声。站在门口的几个宫女几乎不约而同地,齐齐地跪下,膝行上前。她们连连叩头,苦苦哀求着:“王爷,求求您了,就放太后一条生路吧,奴婢等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太后一命……”
对于众宫女们的哀求,多尔衮并没有理会,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眼看着就要迈出门槛了,忽而,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十四爷。”这句是蒙古语,似乎好多年也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那种仿佛启开了蒙尘记忆的感觉,令他不得不转头回望,却见到几个跪着的宫女中,苏苿儿仰着脸,晶莹的泪水盈盈于睫,眼睛中充满着哀戚的乞求。
他转过身来,缓步朝苏苿儿走来,静静地凝视了一阵,然后粗重地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你认为我应该原谅你主子吗?你相信她是被我冤枉了吗?”
苏苿儿痴痴地迎视着多尔衮的目光,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秘密,从来不敢泄露半分,难得几次见到多尔衮时,也只敢悄悄地在一旁偷看,从来不敢向现在这样,毫不掩饰和避缩地与他视线相碰。
尽管这么多年来,她已经积攒了千言万语,然而即便此时,她也终究不敢吐露半句。沉默片刻后,苏苿儿给多尔衮叩了个头,勉强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回王爷的话,奴婢不懂得其中究竟孰是孰非,也不敢妄自揣测,但奴婢终究是太后的人,打小就侍候在太后身边,看着王爷第一次到科尔沁……这么多年了,从来不敢求王爷什么,如果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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