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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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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一下他初一听到我和多铎私自幽会的那剧本应该是石破天惊的话时,脸色居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感兴趣和重视的态度,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男人再如何大度,如何襟怀宽阔,也不可能连自己妻子的忠贞这样严重的问题也毫不关心啊?何况他又是一个高傲而心思缜密的智者,难道他真的对我如此信任?以至于那么多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不可能,因为彻底相信我或者对我的“红杏出墙”无动于衷的人只能有两种:前者是善良得过了头以至于迂腐的傻瓜,后者则是甘心戴绿头巾的吃老婆软饭的家伙。而他是一个心智超凡之人,不可能不在我的辩词中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再加上他之前的那种波澜不惊的脸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设计之中,他不动声色地冷眼瞧着我们两个女人的狗咬狗的精彩表演,而不屑于说出真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在知道我和多铎确实有约会的情况下,还给我送信,然后再到他的妻妾面前替我洗脱呢?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他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而且,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和多铎的秘密呢?
莫非……莫非多铎不是刘郁?只有这样解释才可以,是多铎看了我的字条之后摸不清头脑,最后为表清白,才把这事告诉了多尔衮?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任何人会有机会抢在小玉儿和那个小妾之前把这秘密告诉多尔衮了。
那么,多铎为什么要去赴会?那封提醒我的密信又是谁写的呢?多尔衮为什么会强忍着雷霆之怒而回护着我?……
我一直想到天色渐黑,阿娣悄悄地进来掌灯,这才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想把混乱的思维暂时停顿下来。
看着阿娣小心翼翼地依次点亮房间里的蜡烛,直到把我面前的烛火燃起,我叹了口气:“阿娣,谢谢你白天为我开脱,实在为难你了,都是你主子为事不周,幸亏……”
阿娣同样用很轻的声音回答着我的话,我们之间尽管用的是朝鲜语,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个无不像惊弓之鸟,格外谨慎,生怕隔墙有耳。
“小姐,您也不必过于自责,您既然那样做,肯定有无法说出的苦衷,我们做奴婢的,既不能为主子分担苦衷,但是忠于主子,一切都以保护主子为要,是应当应份的,您放心,奴婢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透露半句的,否则就让老天来谴责奴婢吧。”阿娣年纪虽然小,然而却有着一般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这和她单纯稚嫩的面孔是截然不同的。
我很放心这个小小的侍女,她不但忠诚,而且还有着不错的机灵,我勉强一笑:“你不必再对我发这些毒誓了,你放心,我对你是完全信任的,我相信你也不会辜负我的,”接着自言自语道:“如果这个世上连你都不能相信,连你都会背叛我的话,真不知道我会何等的凄凉和无助,真不知道我这样混混噩噩,孤孤单单地活着有什么意思……”
其实我平时从来也不会有这样悲观的想法,只是由于今日对多铎真实身份的怀疑和多尔衮的深不可测而感到自己的智短计拙,思虑不周,为以后在这个可能是没有任何帮手的世上孤独地挣扎着,独自面对即将可能的无数深渊和暴雨而感到从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和凄惶。
阿娣也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尽管笑得很勉强,但是还是不愿意看到她为我担忧:“没事的,我随便说说而已,对了,你说说看,今天王爷他就真的相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有点怀疑,甚至是……”我忍不住吐露了心中的疑惑,希望多少能找到点答案来慰藉一下自己。
“依奴婢看来,王爷也许根本没有小姐想象得那样复杂,毕竟他再如何精明和睿智,但他终究也是个人,而不是任何一尊神,他不可能未卜先知,随随便便都猜出一切言语的真假和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奴婢妄自猜测,应该是因为王爷出于对小姐的信任和喜欢,而不希望听到别人诋毁小姐吧?”
“呵呵,”我苦笑着,“喜欢?他真的喜欢我吗?越是知道喜欢的人对他不忠的话,他越会怒不可遏,不能容忍,看来我真的不是他喜欢的人啊……”
阿娣只得徒劳地劝慰着我,我此后一言不发,只是直直地盯着摇曳着的烛光,它微微摇曳的身姿映得墙壁上忽明忽暗,让我难以预料,多尔衮啊,你真的就是一个谜,像眼前的这个烛光,让我捉摸不定而又难以捕捉。
渐渐的,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感到一阵疲倦,身上也由于后怕而渗出了些许汗珠,湿津津的,让我感觉很是难过,于是叫阿娣出去准备一下浴具,伺候我洗浴后好歇息一下。
在温暖的火盆烘烤下,房间内暖意浓浓,望着隐隐约约有些许雾气缭绕的水面,我突然间好像思维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如同拨云见日:
阿娣说得对,多尔衮他是人,不是神,其实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他根本事先就不可能知道,哪怕一直到现在,他对我也是半信半疑;至于他听到小玉儿告我和多铎幽会时,之所以没有什么反应,只能说明他一是了解小玉儿的为人,另外他知道我和多铎根本没有机会私下底接触过,除了在清宁宫的聚会中我们当着众人的面见过一回之外,我一直没有和多铎见面的机会,又怎么可能称多铎是“老朋友”呢?
更何况我还写出了那样漂亮的一幅汉字,解释也合情合理,再加上他对我多少还是有点信任的,何况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正是他的特性,一个城府深沉的人也不至于在众人的面前失态,那样损失的不但是我的面子,还有他的面子……
我得出一个结论:就算多尔衮对我半信半疑,但他相信他的弟弟多铎,知道多铎虽然是个风流之人,但绝对明白事理,不至于打他的红颜知己的主意,何况就算这其中真的有一点猫腻的话,在未经证实之前,他还是要维护我的面子,以及他最疼爱的弟弟多铎的面子,这对他来说绝对没有任何坏处,这也正是多尔衮的高明之处。
我摇了摇头,轻轻地自嘲了一声:“八公山上,草木皆兵。”然后在阿娣的协助下,将身上一件件衣物缓缓褪下,直到全身不着一缕,感觉轻松许多,然而正当我登上矮凳,抬腿准备跨入浴盆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时停下来,我忙问道:“是谁在外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原来是依雪,我松了口气,正想询问她为何如此匆忙地闯入时,只听到她小声而焦急地说道:“主子,王爷他正向这边来了,您快些准备一下。”
哦,差点忘记了多尔衮白天说过的要来我房中过夜的话,于是我赶忙让阿娣帮我穿衣服,不过心里也想:他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有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值得依雪这般焦急担心吗?难道……
“主子,您可要先有个准备,因为王爷他的神色好像有些和往日不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而且听他那边的人讲,王爷在自己的房中独自关着门喝了半碗上的酒,已经有几分醉了,下人们都不敢过问……”
我刚刚穿上内裤和肚兜,外面的大门就响了,紧接着,多尔衮就出现在了我的卧房门前,顿时一股浓浓的酒气袭来,“王爷!”依雪和阿娣连忙蹲身施礼。
我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他站在门前,自己伸手扯掉了披风的系带,那件名贵的水獭皮披风掉落在地上,露出了他一身华贵精美的绣着盘蛇的紧袖束腰的白色便服,衬托得他格外得英俊,甚至那种独特的魅力直直地透射出来,令衣不敝体的我一个猝不及防,心里猛地颤抖起来。
然而他此时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烛光摇曳下,也跟着深沉莫测起来,他从来也没有用这样的神色和目光正对着我,我看不清他深邃的目光里,究竟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
依雪和阿娣忙跑过去想帮他拾起地上的披风,他一个摆手:“你们出去吧!”这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让我更加心惊。她们两个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而后齐声应诺道:“是。”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顺手帮我们带上了房门。
直到听着她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这才想起来衣服还没有穿,连忙手忙脚乱地寻找着衣服,多尔衮冷冷地说了一声:“我看就不必了吧!”
然后一个跨步来到我的面前,我刚刚想说“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时,他已经猛一用力,将我拦腰抱起,我惶急地挣扎着:“你,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丝毫不理会我的挣扎,紧紧地抱着我一步步走向床榻,然后一松手,我重重地摔落在床上,由于还没有来得及铺好床铺,因此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痛,似乎骨架都要被他这粗鲁而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摔散了,我更加惊恐了:他怎么会这样?究竟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怀疑我吗?
一向温文尔雅,对我温柔体贴的多尔衮此时却像换了一个人,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几下褪去了外衣和靴子,接着猛地一把撕掉了我的肚兜。
“嗤啦”一声锦缎碎裂的声音,由于他的粗鲁,我的后脖颈和后腰被拽得一阵生痛,跟着“啊!”地尖叫了一声,还没等我来得及反抗,他就重重地压了上来,一手开始向下拽扯着我的内裤,我此时脑海里一片混乱,唯一的反应就是本能地紧紧地拉着裤腰,以免被他扯个精光,这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最终,我的文弱无力还是根本无法和他的孔武有力抗衡,很快,我就被剥了个一干二净,赤裸地屈服在了他的强大面前,眼看“强暴”即成事实,我急忙叫着:“喂,喂!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一天就不碰我吗?你怎么能……”
“呵呵。”他冷笑一声:“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好人,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坏人,也好为你的天真幻想而后悔一下!”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歇斯底里地叫着,这时已经有了无奈和徒然的成分,“你不要,不要啊!你干吗要食言呢?……”
他开始疯狂地吻着我,我感到他双唇的滚烫和浓浓的酒气,看来今天他对我是志在必得了,难道他真的是怀疑我的不忠,而想过来试探试探我对他是否真心?因为到了这个地步,我即使找再多的借口,也不能不履行我作为他妻子的义务,用自己的贞洁来证明我的忠诚。
他吻得我几乎窒息,只能在他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地说话间,才能勉强地喘息一下:“你……你可真对得起我啊!”“熙贞……你可……可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尽管以为对你了如指掌……没想到还是……还是小看了你,你还真是个值得我喜欢和看重的女人啊……”
我在彻底地混乱中,用了自己最后的本能防御,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顿时,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和温热的液体渗入了我的嘴里,他一愣,动作停止了,接着抬起了上身。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嘴唇渗出了一缕殷红的鲜血,和他复杂的眼神,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狂怒,但是,过了半晌,也没有。
多尔衮微微地笑了,缓缓地抬起手,擦拭掉了唇上的血迹,尽管我咬得很深,那个伤口里又继续有血液渗出,他没有再加理会,而是用苦涩而悲哀的声音叹息道:
“看来你真的是我永远也掌控不了的女人。”
我的嘴唇嗫喏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能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下床穿好衣靴,摇摇晃晃地走了,步履似乎有点蹒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疲惫而失落的背影,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肩头的一道道微微泛红的檩子,想来后颈和后腰的痕迹更是明显,此时我的嘴里还残留着那股血腥的味道,又咸又甜,我忽然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倒也不是身上的痛楚,而是心头的伤痛和委屈,或者说是愧疚自责,眼泪成串地滴落下来,浸湿了被褥,我用双手掩着脸,开始暗暗地饮泣起来……
一直到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时候,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我丝毫没有困意,只是头脑越发地沉重胀痛,于是起身下床,到了衣橱前随便找了几件新的内衣裤,穿好了之后,又胡乱套上外衣,然后推开门,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我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逛着,接着又一路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摇晃着去了后花园,由于天色太早,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影踪,我只觉得似乎整个世界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形单影只,彷徨无助,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花园里的最高处,一座颇具规模,怪石林立的假山前,此时正值冬末,假山上到处都是或薄或厚的积雪,只有尖锐的石棱在外面冷冷地露着。
假山上通往山顶凉亭的石板台阶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我抬起灌了铅似的双腿,吃力地步上台阶,一直走到那座优雅别致,四角悬着风铃的亭子中,然后在石凳上坐下,又开始发呆。
“看来我真的是自作聪明,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了这里的一切,看来我真的应该反思一下了……”很显然,我昨晚的举动让多尔衮很是伤心失落,我真不知道他以后会怎样对我,我若是失去了他的欢心的话,什么雄心壮志,什么远大抱负,什么改变命运改变历史,统统都是镜中花水中月,难道我就从此沉沦下去,浑浑噩噩地继续这古代的生涯吗?不,我绝对不能这样,要想办法补救。
谁知道我的眼皮居然不争气地开始打架,渐渐地伏在石桌上进入了梦乡,直到寒冷的天气把我冻醒,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眼见日头已经上了三竿,觉得全身犹如置于冰窖之中一般,我摇摇头自嘲一声:“还是先回去吧,不管要想什么大事,也不能先冻感冒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正当我摇摇晃晃地踩着花底盆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下下走时,忽然间背后被一双手猛地推搡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我惊叫一声,身体就失去平衡,一个跟头摔了下去,不知道在台阶上滚落了多少级,最后只觉得后脑重重地撞在一块尖利凸起的石头棱角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眼前的天晕地转结束了,一片漆黑,随即没有了知觉……
第二卷 暗潮汹涌 第十五节 谁是真凶
更新时间:2008…9…17 6:31:40 本章字数:4183
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自己的牙齿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撬开,接着一股又腥又苦的中药味的温热液体流入口中,好难过,喉咙发痒,接着忍不住呛咳起来,我猛地抬起身来,脸冲下剧烈地咳嗽着,可是那苦涩的中药仍然顽固里滞留在我的咽喉和呼吸道间,格外不适。
良久,我终于停止咳嗽,正大口大口地喘息间,只觉得有人在用手帮我拍着后背,同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着什么,由于我此时的头脑昏沉,一时间分辨不清,仔细地思考了很久,才想起这个声音是依雪的,隐隐约约地听见她在不无担心地责怪着:“阿娣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主子呛到了吧?还是我来吧!”
接着是阿娣自责的声音:“唉,都是我不好,”接着感觉到她用手抚摸着我的后背,然后轻轻唤道:“小姐,小姐?您醒了吗,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啊!”
我虽然模模糊糊有些意识,不过此时的眼皮似乎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我艰难地试了几次,也无法睁开半分,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我身体上的感觉和耳畔的听觉还是有的,我思维混乱地想着:我怎么了,我怎么会这样呢?
接着听到一阵急促的橐橐靴声,“吱呀”一声,好像是房门开启的声音,因为我尽管睁不开眼睛,不过隔着眼皮依然能感觉到微微的光亮,心里迟钝地庆幸着:看来我没有失明啊,真是万幸……
“熙贞,熙贞!你醒了?”接着一双宽阔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我无力地垂搭在被子外面的手,那手格外的温暖,让我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就像饱经风霜的迷途者终于找到了最温暖最安全的家一样,那个声音继续着:“你终于醒了啊,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你睁眼看看我啊!”
我晃了晃胀痛无比的脑袋,终于几经努力,艰难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物渐渐显露出来,一点一点地,先是极为模糊,后来逐步清楚了,我看到了窗外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耀进来,周围了景物一片金黄,甚至有些刺眼,我急忙又将眼睛闭上了。
这时听到旁边的依雪说道:“王爷,福晋她昏迷这样久,肯定一时间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太阳光,奴婢这就去找点东西把窗子遮住。”
“好,你快点去吧!”是多尔衮的声音,这时听到拧湿布时的“嘀嗒”的水珠掉落在水面上的声音,好像是阿娣在准备巾帕好帮我擦拭方才我咳嗽时沾污嘴角的汤药,多尔衮说道:
“我自己来好了,你快点去找医官过来!”
“是。”屋子里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可能是阿娣急着去找医官和依雪正在忙着遮掩窗子,这时多尔衮坐在我的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我的上身扶到他的臂弯中,然后一手轻柔地用巾帕帮我擦拭着脸庞,一面擦拭,一面轻声说:“熙贞,没事了,你尽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次光亮大大地减暗了,室内也跟着幽暗许多,我的瞳孔终于勉强适应了,尽管视线还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清多尔衮那张忧虑和关切的面容,和他眼中兴奋和欣喜的光彩:“这回能看清了吗?”
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觉得全身滚烫,头痛目胀,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酸痛的,这时还隐隐感觉到了后脑的一阵阵微微地疼痛,火辣辣的,看来伤口还真不小。但是我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听到多尔衮长长地嘘了口气:“你清醒了就好,知道吗?你已经一动不动地躺了整整三天了,真是吓死我了,真害怕你醒不过来,或者是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麻烦了,唉,赶快叫医官过来替你诊治诊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努力地撑着眼皮望着他,尽量用无所谓的眼光,然后勉强地笑了出来,声音微弱地安慰着忧心忡忡的多尔衮:“我没事,很……很好,除了脑后有点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担心。”
“熙贞,你不要多说话了,现在你刚刚醒转过来,不能累着,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他打断了我的话,“对了,刚才的药你还没有喝进去,来,我喂喂你。”接着他伸手把旁边柜子上的一只药碗取过来,然后开始用汤匙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喂着我,生怕把我呛到,尽管这药很苦,要照平时我还真的喝不下去,可是由于这次是他亲手喂我,这药居然也不那么苦涩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尽管身上仍然很难受,嘴里依然很苦,但心里面还是甜丝丝的,好像从此就在他宽阔坚实的怀里继续依偎下去,享受着他的温柔,他的怜惜,还有他的……是爱吗?我的心很是虚弱,由于之前的那一夜的激烈反抗和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下一记,想起他当时那伤心凄凉的眼神和他无奈失落的话语,真不知道他此时对我还能“爱”得起来吗?
没多久,医官匆匆地赶来,在多尔衮的催促下帮我诊了脉,然后提笔开了个药方,多尔衮连忙一面吩咐阿娣拿去给药房配药,一面急切地问道:“福晋的身体怎么样了?有什么大碍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
“回王爷,依在下看来,福晋她虽然脑后的伤口不浅,但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脑髓,骨头上虽然有一些浅微的创伤,但悉心调养个月余,应该没有什么妨碍了,以云南白药贴敷,每日换一次药,直到创口愈合就无事了,唯一有恙的是福晋的头部受到了很强的撞震,可能短时间难以下床走动,并且头晕目眩大约五六日,才能慢慢地好转过来。”
“可是她为什么已经喝了几副药了却仍然高烧不退呢?”多尔衮焦虑地抚摩着我的额头,忧形于色地问道,“若是一般的发烧风寒,这两三日的功夫也该退热了吧?会不会有其他的病症呢?”他这么说着,我也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口干舌燥,如果有体温计的话,我真怀疑我现在的体温已经上升到四十度了,每呼出一口气,就觉得烫热无比,煞是难过。
“呃……是这样的,”医官沉吟着回答道:“由于福晋本身受了外伤,流血过多,一时间难以恢复元气,因此身子甚是虚弱,所以这发热一时间难以退去,不过请王爷放心,每个两个时辰就给福晋服下一剂方才新开的汤药,过了这个晚上,就可以退热了,到那时再无大恙了。”
“哦。”多尔衮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头关切地看了我一眼。
“不过,万一到了夜间,福晋的烧还没有退去的迹象,或者更严重了的话,就立即传唤小人前来诊治,以免耽误最佳时机。”医官的神色似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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