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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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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解释道:“陈医士说你生产时失血太多,身子过于虚乏,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奶水的,所以我已经找了两个乳娘,让她们接过去吧。”
我忽然想起,古代宫廷和王侯府上的规矩就是,作母亲的绝对不能自己哺育孩子,满月之后将被从身边拿走抚养,自己也只有想孩子的时候才过去看上一眼,当然也不能一道同睡,为的就是防止孩子长大后过于依赖母亲,或者做国君之后有可能导致后宫干政,眼下我当然也不能例外,估计就是有了奶水也要用点退奶药退去,想到这里我就是一阵黯然。
两个襁褓里的婴儿被乳母抱走,多尔衮拥着怅然若失的我安慰道:“熙贞,你放心吧,我这么喜欢孩子,能不用最严密和安全的措施来保护他们吗?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东青和东莪的。”
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几乎遗忘的小玉儿,她到现在还没露过面,究竟怎么样了?多尔衮既然可以平安地归来,说明那个恶状没有告成,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王爷,大福晋昨个打你一走,就马上强行策马朝宫门奔去了,我猜她是不是要向皇后娘娘告你的状,把你打她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地哭诉出来呢?我派阿克苏去找庄妃娘娘调解去了,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她有没有烦到皇上那边去呢?”我试探着问道,当然不能让多尔衮知道我已经了解那个秘密了。
想必阿克苏已经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向多尔衮禀报了,所以他对我的发问并没有意外,但是提到“结果”二字,他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似乎有点阴郁:
“我一直到回府前,也不知道小玉儿到宫里去过,我和皇上议事的那段时间里,始终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你昨晚睡着的时候,阿克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说了个详细,看来她的确想找皇上把我打她,并且准备休弃她的事情捅出来,多亏了你及时派阿克苏去给庄妃送信,要不然怎么会一切太平呢?看来很有可能庄妃娘娘已经赶在前头说服了小玉儿。”
看来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不由松了口气,接着问道:“那大福晋想必已经回来了,不知道气头过去了没有?”
多尔衮的脸色像蒙上了一层寒霜,更加阴沉和凝重,他稍稍沉默了片刻,终于给了我一个惊愕不已的答案:“奇怪的是,小玉儿自从昨日下午先于我之前回府后,就表现得十分异常,整个人痴痴呆呆的,连自己的院子都不认识了,死活都不肯进去,说那是关她的牢狱,后来好说歹说的进去了,就越发变得厉害,等我晚上闻报后去探视她,结果看到她又哭又笑的,披头散发,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个稀烂,见到我居然要冲上来掐我的脖子……”
“啊?那大福晋这是……”我惊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多尔衮冷冷地说了一声:“我看她是鬼迷心窍,得了失心疯了,只不过暂时看不出是真疯假疯罢了。”
第四卷 盛京风云 第七节 波澜再起
更新时间:2008…9…17 6:31:44 本章字数:5809
“可是……可是她没有理由装疯啊?那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她不会以为这样王爷就不会休弃她了吧?怎么可能……”我嘴巴上这样说着,实际上心里已然有数了,不由得暗暗捏一把汗,这个大玉儿的能力似乎还是被我低估了,小玉儿这次突然精神失常,她必然逃脱不了干系,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她干的,奇怪,庄妃究竟用了什么样手段居然能将小玉儿逼疯呢?简直难以想象,如果事实果然如此的话,那这个庄妃也实在太可怕了。
多尔衮冷哼一声,回答道:“现在小玉儿是真疯假疯还没弄明白,不能太早下结论,不过以我看来,她如果是装疯的话,一定是有什么可以致命的把柄握在别人手里,而受到那个人的威胁,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那,”我不放心地问道:“王爷要不要悄悄地去她那边察看一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毕竟要想把一个正常的人逼成失心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莫不是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刺激?”
“嗯,我自然会去详加察看的,不管她是真疯假疯,其中必然有阴谋,不得不防,这事儿实在来得蹊跷,连我一时都摸不清底细了。”多尔衮起身下了炕,负着手在窗下来回踱步,几个来回之后,他停下了脚步。
“不管怎么说,首先要将她严密地看守起来,否则万一她发疯伤到了孩子怎么办?”接着他脸上忽然露出了怪异的笑,看得我莫名心惊,因为他这个表情像足了电影里那种城府深藏的阴险反角,让人摸不透他接下来要有什么坏主意。
“其实我倒巴不得她真的疯了,这样一来我就有了正大光明的借口,对皇上禀报说小玉儿玩镇蛊玩过了头,结果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被妖魔鬼怪附了身,整个人都魔障了,这样的人怎么能继续当我的正福晋呢?还是让科尔沁的人把她接回去算了。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派人过来瞧瞧,到时候我借机休了她,大家也都没话说。”
多尔衮说到这里似乎自己也感到很满意,“呵呵呵,熙贞,到时候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继妃了,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这点奖励是你应得的,以后就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怎么样?”
我听着他这番得意的计划,不禁有些恐惧的感觉,这多尔衮的表现似乎有点奇怪,他好像对于小玉儿是真疯假疯,又因为什么发疯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好像也不准备究根问底,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可以借机把令他头痛了多年,却一直无可奈何的小玉儿赶回娘家去,莫非他认为正是那个把小玉儿逼疯的人帮了他的大忙,又或者他认为那人根本就是主动帮助他解决这一大患的盟友?
“王爷能有这份心意,熙贞实在感激不尽,不过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万一大福晋是装疯卖傻,等到过来验证的人来了,她又突然清醒了,然后到处控诉是你我存心想赶她走,所以故意找了一个诬陷她的恶毒借口,如果那样的话,你我岂不是陷入尴尬的境地?”我不无忧虑地说道:
“况且大福晋很有可能就是皇上派来在你身边监视你的一个钉子,这说明皇上对你根本不放心,如果她这么一闹,皇上很有可能相信她的反诬,认为你我肯定有什么对他不利或者不能见光的密谋被小玉儿知道了,所以才想将她铲除,如果这样就有大麻烦了,毕竟如果皇上下定决心想整垮一个人,只消一个家人或者下人,臣属之类的密告就足够了。”
“你认为这有可能是皇上的阴谋?”多尔衮闻言脸色一变,不过很快自解道:“不太可能,皇上虽然多疑,也确实当我是卧榻之侧酣睡的潜在敌人,但是目前为止,他还有很多用得到我的地方,如果现在烹我这条功狗的话,恐怕为时过早,毕竟辽东还没有完全平复呢,他应该思虑着如何让我忠心耿耿地为他卖命才对。”
我紧锁眉头,徐徐说道:“你说的没错,皇上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收拾你的,可要是他所有的敌人都完结的那一天,就不一定了,所以呢,你万不可对于功劳方面过于急切,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果你拿下宁远的话,皇上还要怎么封赏你?所以说,大福晋这件事,不要太过心急,毕竟你这么多年都容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我也不会着急的,其实名位什么的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你能一直待我这样好,我就算当你一辈子的侧妃也心甘情愿。”
“熙贞,你还真是善良,小玉儿这般狠毒,恐怕一般的女人都将她恨得咬牙切齿,可你居然有耐心等下去,唉,叫我怎么说你好呢?”多尔衮微微叹了口气:“不过照你说来,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看来我们要从长计议,先按兵不动,观察形势动向后再有动作,有时候确实需要‘后发制人’的。”
多尔衮走后,我百无聊赖地躺在炕上,睡意全无,我现在越来越摸不清多尔衮的心思了,其先当他算计着如何赶走小玉儿时所表现出来的积极,让我一度怀疑他根本就知道是庄妃用了什么手段把小玉儿逼疯的,往深处大胆地猜测一下,他甚至很有可能当时就是知情者,或者根本就当了大玉儿的盟友,这其中必然有他一份功劳,所以他才不会刻意去追查幕后的祸首,连贼喊捉贼都演得不积极,如果那样的话,他和大玉儿就是一丘之貉了,实在心机深沉到了可怕的地步,我甚至一度联想起来历史上顺治六年时小玉儿莫名其妙的死,难道真的是他为了达到和大玉儿结合的目的而暗地里下的手?
但是当我后来提出怀疑是皇太极的阴谋来试探多尔衮时,他那深思熟虑和警觉的模样可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前的怀疑是纯属误会吗?他也害怕小玉儿是装疯以诱他沉不住气而自露马脚,给皇太极找到收拾他的借口吗?
不管怎么说,就算多尔衮认定此事就是大玉儿为了保命而做下的,他最多心里对大玉儿存有忌惮,但也不至于从此对大玉儿怀恨在心,因为大玉儿的“自卫过当”毕竟也是救了他一命,说不定还会心存感激,谢谢大玉儿帮他解决了这个困扰多年的难题了。
所以他只会把这件事逐渐地模糊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肯定不希望让我知道这是大玉儿干的,以及他逃脱不了干系的事实。这个深不可测的可怕男人啊,我怎么会爱上他,还爱得几乎不能自拔呢?难道我本身也不是善辈吗?
没想到我刚刚做完月子,宫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天正好是东青东莪出生后满一个月,多尔衮在府中大排筵席,邀请在京几乎所有的皇族贵戚,满汉大臣来府中喝我们孩子的满月酒,连皇太极都亲自驾临了,他乐呵呵地说这是他最欣赏和重用的十四弟成亲十余年来初为人父的大喜,爱新觉罗家族的这一代总算是全部对得起列祖列宗了,所以他这个身为皇兄的那能不亲自来庆贺一下?另外还赏赐了一大堆东西,给多尔衮的面子算是给足了,多尔衮自然很识相地作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状,连连俯身叩头,连呼“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是毕竟此事不宜饮酒,于是陪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保持着雍容华贵的姿态在一旁陪坐,久了也觉得厌烦,后来正好皇后哲哲派人来请我入宫,说是想看看她十四叔的一双儿女,好好欢喜欢喜。
我临走前吩咐乳母带上两个孩子时,忽然多了个心眼:这去清宁宫拜见哲哲,消息灵通的大玉儿说不定也会出现,说不定她早已知晓,并且有什么准备了……
我的心头突然一阵战栗,这大玉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晓得呢?她定然巴不得多尔衮的儿子早夭才好,倘若我老老实实地带东青去了,万一她起了歹意,用一种我意想不到的巧妙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害我的孩子怎么办?
于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叫乳娘只带上东莪,而把东青仍然放在摇篮里悉心看护,然后叫过几个留守的侍女:“要是谁问起我为什么没把东青一道带去,你们就说是他哭闹个不停,怎么也哄不好,我赶时间,所以只得先带东莪去了,明白吗?”
“奴婢明白,可是要是王爷问起呢?”侍女们显然对于我的吩咐有点疑惑。
“就算是王爷问,也照这样回答,不得有误。”我叮嘱完毕,这才带着东莪走了。
果然,清宁宫里很是热闹,五个宫的后妃们到也齐整,连我平时进宫里很少碰见的麟趾宫大贵妃娜木钟,衍庆宫的淑妃巴特玛这两个稀客都来了,看来大家都对双胞胎很好奇,想过来瞧个新鲜,可惜我让她们失望了。
“让各位娘娘空盼望一场,实在惶恐不已,”我一脸歉意道:“本来想把两个孩子都带过来的,可是没想到东青那孩子今天突然不安分起来,一直哭闹个不停,睡觉也睡不安稳,谁都没办法哄好,所以无奈,只得暂时把东莪带来了。”
几个女人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聊胜于无,还是很快围着我的小格格好奇地观看,然后轮流抱着哄逗,七嘴八舌地夸赞着东莪的漂亮:
“这孩子眉清目秀的,眉眼还真像十四爷啊,想必那小贝勒爷将来也会出落得和他阿玛一样俊朗吧?”
“什么呀,我看这东莪最像熙贞了,说不定长大以后要把那些个爷们都迷死,不知道要嫁入谁家呢,可惜同宗的兄妹不能成亲,否则我就替我的福临订下这门娃娃亲了,妹妹你说呢?”大玉儿一面摸着东莪的小脸蛋,一面微笑着问我。
“是啊,福临这孩子我也很是欢喜,倘若要是真结了亲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姐姐是贤惠聪敏之人,将来福临也必然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东莪要是能嫁这样一个男人,还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可惜啊……”我卖着不花银子的人情,反正福临和东莪注定不可能成为眷属,所以买人情给大玉儿,何乐不为?
我说着把大玉儿怀里的福临给抱过来,放在膝盖上,这小家伙已经快四个月了,方才还在炕上爬得高兴,兴奋得连连叫嚷着,可惜没有我们都听得一头雾水,不能理解孩子的独特“语言”,不过这福临的叫声很响亮,小小的身躯也和灵活强健,我低头亲了亲他,他咯咯地笑着,居然又奋力地把小脸凑过来,似乎要我亲他的小嘴,我愣了,这小家伙也太早熟了吧?
大家刚想戏弄一番,结果更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刻发生了:小福临先是用胖胖的小手不停地抓着我旗袍胸前斜襟的盘扣,到后来干脆用力地扯着我的衣领,似乎想要把我的衣服扒下来一样,当然凭他的力气,这绝对是徒劳的,只能徒增笑料,结果福临似乎烦躁起来,见一招不行,另换一招,开始用两只小手一起在我胸前丰满的双峰上捏来捏去,似乎不占到便宜决不罢休,我的脸居然红了,这孩子怎么还不会走路就表现得跟个色狼一样?
众人哄堂大笑,最后海兰珠促狭道:“我看这九阿哥把你当成他额娘了,你看看,这不是准备找你吃奶吗?你怎么这样不给面子呢?赶快解开衣领喂他几口吧!”
“哈哈哈……”几个女人笑得更开心了,我急忙做出一副愠怒的模样,放下手里的福临,追着打海兰珠:“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好主意的,是不是存心戏弄我啊?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两个女人来不及穿炕下的花底盆寸子鞋,就你追我躲地嬉闹起来,不一会儿就把这暖阁里的物什摆设碰了个乱七八糟,直到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这才暂时歇了战。
炕上的四个女人个个都快要痛了肚皮,连这里的主人哲哲也丝毫不愠怒我们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她笑了半晌,终于把手帕放了下来,意犹未尽地说道:
“真是的,我们这里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说实话,只有小的时候,在科尔沁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骑马追逐,舞刀弄弓,偷看人家‘敖包相会’时才真叫一个开心啊!可惜这种日子已经过去多少年了,连记忆都模糊了啊!”说到这里,她不禁感慨万千。
几个女人都是蒙古人,在科尔沁草原上无忧无虑地长大的野性女子,如今闭锁深宫,苦心争斗,何尝快乐过几次?现在哲哲无意间提起那些童年往事,无论是海兰珠,娜木钟还是巴特玛,都忍不住陷入回忆当中,神色有点黯然。
大玉儿坐在我旁边,我注意到她的沉默中的确带着淡淡的哀愁和伤感,她深若古井的眸子里,似乎泛起了层层微澜,她在回忆着什么呢?是不是十二岁那一年,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茫茫草原上,和那个叫做多尔衮的俊逸少年快乐的骑马追逐,撒下一路欢声笑语呢?又是不是,大玉儿真的瞒着她的父亲,科尔沁的桑塞贝勒,还有姑姑哲哲,私下底与青梅竹马的十四阿哥订下了小儿女之间的婚约呢?多尔衮是不是瞒着他的八哥皇太极,和这个活泼开朗,又有一股子野性的蒙古格格在敖包前许下了海枯石烂的诺言呢?
想到这里,我对她的恨意似乎也渐渐淡了一些,其实大玉儿也是一个可怜人,这么多年来,她并不受皇太极的宠幸,还要独自在深宫里默默地思念着旧时的情人,望穿秋水地渴望着宝贵异常的见面机会,至于她和多尔衮的将来,恐怕多半是她不愿意承认的奢望了。只可惜,她把聪慧用错了地方,长久的压抑让她的爱变得扭曲和极度自私,不知是可恨还是可怜。
难耐的沉寂过去了良久,倒是大玉儿最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妹妹啊,我自从得知你为十四爷生了一对龙凤胎,就打心眼里的为你们高兴,正好这一段时间也闲来无事,于是就亲手给你的东青和东莪各做了一套小褂子,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就先拿去给他们穿穿吧,我寻思着你们府上也不缺贵重物品和上好布料的,所以只有缝几件衣服,但愿妹妹不要嫌弃粗陋。”
我正想道谢,却突然一个机灵,我看这大玉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说不定又是一个阴谋呢,也许这衣服里正藏着什么玄机,上次已经差点中了香囊的招了,这一次我岂能重蹈覆辙呢?但是如果我当场谢绝,她的面子肯定下不来,万一多疑的她认为我很可能对她有戒心了的话,麻烦还会更多。
于是我连连称谢,准备收下,当然,另外一个用处是,我一回王府自然会立即找陈医士把大玉儿的礼物检查一番,万一真的被我料中的话,我还有了一个提醒多尔衮的理由。
“苏茉儿,你这就回宫去把我昨天刚刚缝好的那两套小衣服取来,送与熙贞福晋!”大玉儿吩咐道。
“是,奴婢遵命。”苏茉儿后退了几步,刚要转身出门,就差点被掀帘子急匆匆赶到的另外一名宫女撞了个正着,她轻微地叫了一声,然后赶忙退到一边。
炕上的几个女人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失礼,海兰珠顿时一脸怒气,斥训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如此莽撞?清宁宫是皇后的寝殿,是你随随便便能闯得吗?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无礼的奴才……”她气咻咻地骂到一半,这个浑身发抖的小宫女就哆哆嗦嗦地解释道:
“主子,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实在是事发突然……”
“什么大事,把你急成这样?”哲哲是中宫皇后,她自然要关心一下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回各位主子,大事不好了,八阿哥他……他恐怕是不行了!”小宫女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消息吐露了出来。
第四卷 盛京风云 第八节 步步惊心
更新时间:2008…9…17 6:31:44 本章字数:5009
“什么?你再说一次?!”海兰珠的脸色突然巨变,她死死地盯着跪在脚前哆哆嗦嗦的宫女,厉声问道,我们刚刚经历了听到那个惊人消息后的震动,就马上为海兰珠的模样而心惊,真怕她接下来会有个什么……
小宫女估计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如此惊怒,早吓得几乎成一滩稀泥,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奴才,奴才万万不敢……不敢欺骗主子,主子一看便知……”
海兰珠突然从翻身下炕,然后狠狠地一脚,将倒霉的小宫女踹翻在地,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已经赤着脚向门外奔去。
“我们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哲哲一向沉得住气,可是乍一听闻这一消息,她也是全身一颤,紧跟在海兰珠后脚就下了地,琪儿慌乱地给她穿鞋子,其他几个主子的奴婢们也抢步过来给各自的主子穿鞋。
我自己用最敏捷的动作蹬上了寸子鞋,头也不回地对赶过来帮忙的乳娘丢下一声:“你照顾好东莪!”
话音未落,我的人已经出了门,后面的一帮女人还在原地忙活,由于事发突然,平时手脚麻利的宫女们此时似乎也乱了方寸,于是我便捷足先登,成了继海兰珠之后赶到关雎宫的第二个人。
等我迈入关雎宫后,就发现这里已经聚了一大堆人,前面不远的海兰珠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通道,我注意到几乎每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宛如秋风中即将飘零的枯叶,我心中一沉:看来这八阿哥是凶多吉少了。
紧跟着海兰珠闯入内室,一帮正围在那里的太医闻声回头,见到我们后立即惶恐地跪了一地,连连叩头,只是说不出话来。
海兰珠一句话都没有问,就径直向摇篮奔去,停住脚步后,她定定地望着摇篮,整个人像僵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盯住摇篮。
我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到海兰珠身旁,然后将目光投向摇篮里的那个小小的孩子,只见孩子两眼紧闭,脸色青灰,没有一丝动静,也没有一丝气息。
我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在八阿哥的小脸上一摸,触手的是令人彻底绝望的冰凉。我的心里顿时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冰凉,就仿佛现在饱受丧子之痛的不是海兰珠,而是我一样。
没救了,我心里对自己说着:难道历史真的如此固执吗?这八阿哥注定命浅福薄,无法消受他父皇和母妃的万千溺爱吗?
我正无声地叹息着,后面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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