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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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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回避着她的目光,用刻板的语气回答道:“回娘娘的话,不关睿亲王的事,是奴婢听说有人在前庭意图不轨,企图逼宫甚至胁迫众王公就范,万不得已方出此下策的,还望娘娘见谅!”
“什么?是谁胆子这么大,胆敢在大行皇帝灵前图谋不轨,强行逼宫?”哲哲更不敢相信了。
“此事千真万确,不是谁的胆子大不大,而是他们确实已经这样做了,要不然娘娘以为两黄旗的人把宫禁之内处处把守森严,牢牢封锁消息,究竟是准备在娘娘等的目光范围之外作些什么呢?您真以为他们就是先皇忠心耿耿的臣子?恐怕他们早就被某人利用或者说干脆已经投靠某人,协助其图谋不轨吧!”情急之下,我的语气也没有平常那么柔和了。
哲哲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豪格虽然一向粗莽,但也不敢如此乱来吧?也许两黄旗也只不过是想在此非常之旗加强戒备罢了,逼宫叛乱的事情还是万万不敢做的。”
“娘娘若是不相信,就请随我上楼一观,究竟形势如何,一目了然,就不用我再加解释了吧!”我说着便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哲哲抬眼望了望上面已经布满了手持弓箭,正潜伏待命的甲士们,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仍然半信半疑地登上了台阶。我紧随其后,由一大帮侍卫们簇拥着跟了上去,一层层楼梯地转过,终于到达了最顶层,这时前方大殿以及广场上的情形已经是一览无余。
“啊!”哲哲看清下面的一切后,禁不住轻呼一声,然后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那殿前起码也有三个牛录的护军吧?他们难道真想造反?”
“造反虽然未必,但是单纯‘护灵’的话也不需要这么大的架势吧?”我在旁边悠悠地添油加醋道:“睿亲王正是极力避免这自相残杀,内讧乱国的情形出现,所以特别再三吩咐属下们不得轻举妄动,可惜总是有人不肯安分,还妄图用武力胁迫众位王公,眼下他们如此咄咄逼人地将大殿团团围住,想必里面的各位王公们正如坐针毡吧?”说完之后指了指宫墙外的大批正持刀张弓,盛气凌人的巴牙喇兵们,果然不出我所料,索尼和鳌拜确实开始行动了。
“这……这可怎生是好?”哲哲显然有些委决难下,因为她现在很难判断出究竟谁对谁错,毕竟我也只是一面之词,但是要她相信我是在纵兵谋反,这的确有点难度。
“娘娘,时间紧急,恐怕我没有办法对您详加解释了,”眼见楼下的队伍已然全部赶到,潜伏在宫墙边静静地待命;周围的弓弩手们也悄悄地搭箭上弓,如同蛰伏的野兽一般注视着杀伤范围之内的猎物。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以雷霆之速打开凤凰门,来个神兵天降,到时候猝不及防,人数又占劣势的两黄旗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了。我正准备抬手下令,哲哲急忙按住了我的手,紧张惶急道:
“难道非要杀个血雨腥风,伏尸满地吗?罪过啊……”她满脸不忍,就差念“阿弥陀佛”了,“大行皇帝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束甲厮杀,这可怎么得了?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要想不流血,不死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索尼和鳌拜下令撤军!因为眼下国无君主,各旗自行其是,属下将士除了他们的命令,其他一概不管,我能怎么办?”我一脸无奈地回答道。
哲哲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雍容稳重,也不怪,毕竟是久居宫廷的女人,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兵戈相对时,确实会乱了阵脚,没了主张,“那我这就下懿旨,令他们立即撤军,或者将索尼鳌拜他们叫来,亲自命令他们撤出宫禁不行吗?”
“索尼鳌拜他们既然附从肃亲王逼宫,协助其谋取皇位,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怎么可能未达目的就提前收手?恐怕此时娘娘的话他们也未必肯听了。如果再这么耽搁下去,恐怕殿内的王公们要么被迫同意肃亲王登基,要么就岌岌可危了!”
“可是,肃亲王也是先皇之子,同样有权继承大统啊!何必要争个你死我活呢?”其实谁登基,对哲哲都没有太大影响,她依旧稳稳地做她的“母后皇太后”,所以她极不愿意我为多尔衮争皇位而引兵与外面的两黄旗厮杀,弄个血流成河的。
我胸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忿:这年头,有几个人能为他人着想的?不过是自营私利而已,有何必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忍不住暗骂一句:妈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大家都不仁,我就不义一次又如何?如果我再作壁上观,不肯推多尔衮一把的话,可能就真的陷入历史的那个循环了。
“正是因为结局是‘你死我活’,所以才要争!是到如今娘娘就真以为睿亲王是为了皇位而争吗?您有没有想过,肃亲王如此忌恨我家王爷,一旦谋位得逞,我们这干人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正说到一半,忽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很快一名侍卫赶来,附在我的耳边禀报数句,我立时变了脸色,面对楼下已经箭在弦上,只待令下的武士们,毫不犹豫地做了一个手势。
立即,门闩早已经被撤掉的凤凰门被“咣当”一声打开,两白旗的精锐护军们纷纷扯掉身上的黄甲,露出里面的白色铠甲,犹如冲破了闸门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呐喊着向近在咫尺的崇政殿冲杀而去,立即将大殿周围的两黄旗士兵们团团围住。由于黄旗兵猝不及防,仓促应战,人数又占了劣势,很快被三倍于他们的白旗兵们砍倒了一片,并且一步步逼向一处,气势凌厉地层层包围起来,***越缩越小。刀刃撞击声,肢体被穿刺声,厮杀呐喊声,垂死惨叫声交集在一起,格外惊心动魄。
哲哲探头望了一眼宫墙外的惨烈景象,顿时眉头一簇,显然不敢再看,立即将目光收了回来,她忿怒地盯着我:“你,你怎么就真的下令了?你知道你这么做将会是什么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
我转过头来,“不行,来不及了,刚才来人禀报,索尼鳌拜他们已经快要将刀刃架在各位王爷的脖子上了,您难道愿意看到他们把爱心觉罗家的男人们都杀光吗?这样才叫慈悲?”
哲哲噎了一下,无语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也许,也许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啊!”
“再犹豫个片刻,恐怕主意想出来了,那边肃亲王已经登基了,呵呵……”我冷笑着望着崇政殿的飞檐斗拱,“这皇位,确实是个好东西,这么多人都不惜撕破脸皮来争啊!只可惜,胜利者只能有一个!”接着隐去了下半句,我将这下半句在心中说了出来:“那就是我的男人!”
这时眼见远处的其余两黄旗护军们已经远远看到了这边突然的变故,慌忙仓促地赶来救援,眼见离双方正在厮杀的战圈越来越近了,若是让他们汇入格斗的大军中,敌我难分,这个居高临下的俯射点就失去作用了。我对周围的弓弩手下令:“快开弓!不可让他们接近!”
“喳!”众弓弩手早已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听得我一声令下,立即结束潜伏,从窗口微微地向上起了起,探出头来开弓射箭,顿时一片片箭簇离弦而出,迅速地向远方的黄衣军队中掠去,构织成一大片急具杀伤力的矢雨,将倒霉的黄旗兵当头笼罩,顿时如同收割下的麦穗一般,倒下一大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当然两黄旗的巴牙喇号称最为精锐厉害的护军,虽然人数处于劣势,又被打了个被动,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采取合适的对策,抵抗得异常顽强,所以无法在一时间将他们全部剿灭殆尽。这边大殿前的白旗兵进展颇为顺利,已经开始逐渐渗透,开始进行分割歼灭的战斗。随后赶来的黄旗兵尽管被射倒了不少,但他们立即敏捷地隐藏躲避在栏杆,石狮等可以遮挡箭矢的后面,开始射箭还击。由于大殿周围已经是鱼龙混杂,双方战作一团,为了避免伤到自己人,他们只得向我这边所在的凤凰楼仰射,但是由于被楼上绝对强势的箭雨覆盖,所以他们的收效微乎其微,倒是很多没有来得及找到躲藏点的士兵们很快又倒下一片。
这时已经不断有从下面射上来的箭嗖嗖地鸣响着急速掠来,杂乱无章地钉在窗棂上,柱子上,哲哲顿时面如土色,吓得不轻:“熙贞,咱们还是快点下去躲躲吧!这箭毕竟不长眼睛,万一……”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三十七节 尘埃落定
更新时间:2008…9…17 6:31:50 本章字数:5470
“娘娘凤体金贵,不能有丝毫差池,奴婢还是扶您下楼暂行躲避吧!”说实话我表面上比哲哲沉着自若得多,但内心的虚弱却一点也不会少,要不然的话我方才早就一道冲去拼杀了,而不是眼下安安稳稳地作壁上观。因为我也怕死,尤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死法,实在太冤枉了些,我是决计不愿意这种死法的。
哲哲忙不迭地点头,她很急于脱离眼下的危险境地,于是很配合地伸出胳膊,任我在旁边扶着向楼梯走去,即使脚上踩着厚厚的花底盆寸子鞋,她的步履依然匆忙而急促。刚刚转过二楼的楼梯角后,我忽然侧着耳朵听着,然后疑惑道:“奇怪,我刚刚似乎听到外面有人高呼了一声,可是他喊什么了我却没有听清,娘娘您呢?”
“我也好像听到了,但是和你一样也是什么都没听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哲哲仔细地倾听着墙外的动静,接着疑惑更大了:“怎么,好像外面的厮杀声也没有了?莫非有人出来制止了?”
我心中“突”地一下,刚才那么嘈杂的厮杀声,刀刃撞击声,惨叫声,鸣镝声,竟然在一瞬间嘎然而止,消失得那么突然,以至于现在一片死一般地寂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种不妙的预感渐渐涌上脑海,我轻声叫道:“不好!”然后根本顾不得哲哲,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蹬蹬蹬”地一阵狂奔,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返回了三楼,不顾一切地拨开窗口边已经停止射箭,个个神色怪异的弓弩手们,在窗口站定脚步后,我扶着窗棂向宫墙之外的大殿门前眺望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哲哲也紧跟在后面赶来,站在我身边也急不可待地探头向下望去。
在看清一切的瞬间,我的身子如遭电击般地僵硬住了,只见本来正在交战的双方已然终止了几乎红眼的厮杀,个个愣在当场,人群中横七竖八地倒伏了许多具尸身,远远望去,前庭本来洁净平整的石板地面上,已经被一摊摊暗红色的血泊所沾染,夹杂着各种残缺的肢块,触目惊心。凛冽的寒风从那边刮来,直吹到我的脸颊上,如冰刀雪剑无情地割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嗅在鼻中,但这些都不是令我几乎失态的原因,我的目光转移到大殿门前之后,就死死地定住了
——因为在崇政殿的两根张牙舞爪的金龙蟠旋其上的朱红庭柱下,已经站满了身份贵重的王公贝勒们,而最当中那个颀长的熟悉身影正是多尔衮。此时他在众人的簇拥下,正抬头向我这边仰望,由于距离尚远,我看不清他脸部的任何表情。
“难道刚才那一声是他喊的?他为什么要下令双方住手呢?莫非已经……”我惴惴不安地在脑海里不停地划着问号,两黄旗凭什么也听了号令呢?难道索尼和鳌拜已经和多尔衮达成了和议,所以双方才同时下令自己的部下们停止厮杀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那种不妙的预感越发强烈了。
站在庭柱下的多尔衮同样也看不清高高地站在凤凰楼上的妻子现在是何种表情,当他的视线与妻子遥遥地相对时,他的心头隐隐作痛起来,这种感觉甚至比方才听说九阿哥哭闹着要救豪格的那一阵更加强烈,如同针刺刀绞,不知道究竟是愧疚矛盾,还是遗憾更多一些。
刚才因为多尔衮下令部下们收回刀枪而愠怒不已的多铎,正准备再次暗暗提醒哥哥千万不要要错过这最后的机会时,忽然见到多尔衮的脸色似乎有点异样,接着皱起眉头用手捂住了左胸口,他不由一惊,连忙上前扶住,紧张道:“哥,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不要担心。”多尔衮知道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决不可以暴露身体上的不适,他深吸一口气,勉强用意志的气力压下了心口的疼痛,随即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抬眼望着远在凤凰楼上的妻子。
旁边的鳌拜小声嘀咕着:“母后皇太后也在楼上,周围都是睿亲王的手下,太后是不是被李熙贞给挟持了?这个朝鲜女人胆子不小啊!要是拿这个做交换条件还了得?”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落到了周围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多铎转头狠狠地瞪了别有用心的鳌拜一眼:“你这是造谣生事,惟恐天下不乱!这就奇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是母后皇太后是一副被挟持的模样?你当别人都跟你似的,个个都狂得没边儿了?”
“哼,豫亲王少帮您自家人说话了,说我们两黄旗逼宫,那眼下这是什么意思?且不说是不是睿亲王指使的,我们已经把各处宫门都牢牢地把守好了,就算是只鸟也休想飞出墙去,他们怎么可能得知这个消息的?就算得信之后立即集结军伍,也断然不会来得这么快,跟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似的,摆明了就是一早就准备好的!”鳌拜抗声道。
“要真是一早准备好的,还会现在才来?你们逼宫的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了,都不要再争了!眼下新君之议,已成定局,我等刚刚一起向天神和列祖列宗立了誓,在灵牌前告过先皇,要誓死效忠于新君,遵先皇定制,敬事幼主,不得徇私庇奸,私结党羽……现在谁再争论这类问题,就是心存不忿,图谋大逆之罪!本王想各位都担当不起吧!”代善严厉地打断了鳌拜和多铎的争吵,冠冕堂皇地说道,接着转脸向似乎正在发愣,神情略显古怪的多尔衮:“睿亲王,你现如今与郑亲王同样身居辅政王之职,如今新君年幼,你们是监国重臣,起码要说句话表表态,稳定稳定人心不是?”
一个看似皆大欢喜的决议通过之后,济尔哈朗和多尔衮一道成为了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辅政王,跃然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心下自然是欣喜非常,春风得意。这个意外的收获可是他虽然梦寐以求,但也不敢太过奢望的,济尔哈朗知道自己除了年龄之外,没有一点能够及得上多尔衮的,对于众人隐隐暗藏着妒忌而鄙夷的目光,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并且深深地意识到眼下千万不要忘形,一定要低调,不能让别人抓到任何把柄。
“多谢礼亲王提醒,我等既为臣子,就要紧守臣子的本分,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存了别的念想或者不轨之心,尤其要让自己的部下也严遵这条大义,本王一定会严厉训诫手下的将士们的。”
大家真正关注的是在形势占优的情况下,多尔衮究竟如何表态,而多尔衮似乎在这瞬间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注意到了两位兄弟频频向自己使眼色。阿济格和多铎在焦急地用目光提醒着他,如果此时厮杀再继续下去,人数占优的两白旗定然可以将两黄旗全部歼灭,控制宫禁的,到时候他就可以重新回到那个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上了。
多尔衮无声地苦笑着,暗暗捏了捏拳头,又重新舒展开来,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晚了,虽然只是一步,但事实已经铸成,如果眼下公然推翻自己的誓言和誓书上墨迹未干的签名,那么就是公然谋逆篡位,就是对皇室威严的最大挑衅,这个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
“禀福晋,辅政王令奴才赶来传话,请您将所有军士撤去,然后前去叩拜新君!”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事实发生后,我扶着窗棂的双手仍然微微一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多尔衮,尽管我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目光,但心底里似乎有那么一丝感应。
哲哲连忙问道:“新君已经议定了?究竟是何人?”
侍卫恭声回答道:“回母后皇太后的话,是永福宫庄妃娘娘的九阿哥,方才众位王公已经在大殿之内写下誓书,灵前宣誓过了,由于新君年幼,所以众人议定睿亲王与郑亲王并列为辅政王!”
“谢天谢地!”哲哲的声音中透着极大的欣喜,这并不令我意外,因为她肯定是愿意她们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家族的外孙继承大统,这对于她的娘家蒙古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况且庄妃更是与自己亲近的亲侄女,这岂能不喜?简直是喜出望外。
我的嘴唇已经咬破,渗出腥咸的血来,在“九阿哥”三字入耳的一霎那,我只觉得一阵气闷填胸,接着气血骤然上涌,眼前一黑,似乎天旋地转,几乎一个不支昏厥过去。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输给了庄妃,又或者说是多尔衮输给了命运。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不是神人,不能先知先觉,假如他能够看到自己身后的待遇,今日绝对就是另外一种选择了。
还是以后伺机再动吧!毕竟多尔衮以后篡位的机会多得是,只不过是名声不好听了一些,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我胸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似乎这种无奈和痛心是前所未有的,希望只此一次,否则这种打击实在不是我所能承受的,老天啊,就别再捉弄我了!我暗暗地舔净了唇上的血液,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这已经用了最大的气力:
“恭喜母后皇太后了,科尔沁家的外孙继承大统,着实让人欣喜万分啊!大清的皇帝有一半蒙古的血统,以后蒙汉关系就再好不过了,庄妃姐姐还真有福分啊!不,待会儿应该称她为圣母皇太后了。”
输了就是输了,总归也要保持风度,起码能够赢得一点可怜的尊重,总不能撒泼打滚,一副输不起的模样让人鄙视吧?就算是打算耍赖不认账,也不能是现在。
我在侍卫的引领下,出了凤凰门,沿着前庭的甬道一路向大殿正门走去。周围所有将士纷纷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我目不转瞬,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和得体的表情,一步步走向大殿。刺骨的寒风中,地面上的摊摊积血已经渐渐冻结,靴子踩在上面,每抬一步都会带出瞬间冰碎的声音,很快,殷红的冰末就沾染了靴底,行过之处留下一串血色的脚印。
当我缓步走上台阶后,已经被议为新君的福临从里面蹦跳着出来,他看到我后,小脸上立即满是惊喜,“十四婶,你也来啦!福临好久没见到你啦!”接着竟然要当着众人的面扑到我怀里撒娇,不过他这种荒唐的行为立即被代善制止住了,“皇上,您即将登基,马上就是一国之君了,不可再像以前一样毫不顾忌行止了!”
“为什么?难道做了皇帝就不能玩了吗?就不能跟十四婶亲近了吗?”福临好奇地问道,小小的眼睛里满是不快和疑惑。
我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他现在懂得什么?只不过是大人们争权夺利而被意外地推到台前做摆设的,不过这个摆设有没有终于扬眉吐气的一天,我想就很难了,哪怕我豁出性命去,也不能让历史上那后来的悲剧重演,福临,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十四婶了,谁叫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呢?以后我不得不全力对付你的额娘,那个阴险而富有心计的女人了。皇位真是个极具危险的诱惑,又同时是一柄双刃剑,它可以令人在一夕之间从亲人变成仇敌,甚至是不共戴天,这个矛盾是永远不可调和的,最终要拼个你死我活。
“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额头触地时,我的嘴角弯出一抹冷笑,只有我自己才能感觉出来的冷笑。
周围所有王公大臣全部抖了抖袖子,双膝跪地,对着一脸惘然的五岁孩童行了三跪九叩的君臣大礼,齐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庭上所有的将士也纷纷跪地叩首,高呼“万岁”声响彻整个宫禁,似乎连阴云密布的老天都在倾听着,竟然逐渐有片片雪花飘落下来,很快漫天飞舞,纷纷扬扬,如同梨花飘零,无边无际,这意味着什么呢?起码,给了一些擅长拍马屁的官员们关于“天降祥瑞,佑我大清”之类屁话的一个由头。对于我来说,只有伤感和悲愤,却必须忍耐,装作毕恭毕敬,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和心理素质在数年的磨砺后的确是越来越强了。
在众人没有注意,无暇顾及的时候,多铎提前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雪花,一脸愠怒地拂袖而去。自从凤凰楼上下来之后,我始终没有再正视多尔衮一眼,哪怕他离我如此之近,不知道是不忍心看到他眼神中隐藏着的悲哀,还是出于对他最终选择福临的怨愤,我也随即起身,紧随多铎之后提前离场了。
阴霾密布的老天正在静静地凝视着眼下的一切,不知它是否也有喜怒哀乐?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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