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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欢歌渐轻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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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今晚待在医院。”她拒绝,来医院就打算在病床旁照顾梁甫的,梁甫需要,虽然还有刘亚静。
    顾青远不太同意:“你是不是在医院照顾人,照顾出习惯了。”
    她知道他讲肖云安住院的时候情况联系在一起,那个时候,她不是还没有爱上他,也还放不下肖云安么,乔博森就更别提了,完全是谭诺晓在照顾,有一晚,只是她为了陪谭诺晓和谭池。
    “他在,是不是刚好衬了你的意。”
    顾青远还知道她和冯正霖在一起,还真是像有一双眼睛挂在她的身上,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我如果要回去,会让他送我,你就好好整理你今晚的成果,不对,长久以来的成果。”
    她没挂电话,顾青远先她一步将电话挂了,八成是被她的话激怒。
    陆欢歌还要进病房,冯正霖和刘亚静却出来了,她把手机还给刘亚静,冯正霖手里拿着车钥匙。
    她也不好耽误冯正霖太多的时间,他来送她已经很感激,怎么能让他在医院陪她呢。
    “我送你到门口吧。”她对冯正霖说。
    冯正霖旁的刘亚静开口:“让他送你回去。”
    她还来不及说不用,冯正霖解释:“董事长睡下了,让我送你早些回去休息。”
    “回去吧,这里有我。”刘亚静又在一边说了一句。
    冯正霖已经上前去取车,她对刘亚静说:“可……”
    刘亚静见冯正霖走远,不大的声音:“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顾,能帮上什么忙,都是快当妈妈的人,别任性。”
    陆欢歌极其错愕地睁大眼睛看着刘亚静,她怎么会知道,除了医生,还有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你……我……”说话都不利索,语言一时组织不出来。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你的,爸爸。”
    她没有开口叫过梁甫爸爸,不过刘亚静打算让梁甫接她回梁家的那一刻起,刘亚静就将她当做梁甫的女儿。
    怀孕这种事情,用眼睛看也可以看得这么准吗?
    “你现在的样子,无精打采,他说你像极了当年朱念怀孕的时候,时不时地会轻蹙两眉,然后舒展又轻蹙,两手还会不经意地放在肚腹上……”刘亚静后来说了很多,她只听了前半部分,刘亚静就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一点情绪也没有,哪怕是梁甫提到朱念。
    梁甫观察得如此细致,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让陆欢歌长吁一口气的是,刘亚静接着说:“不过你放心,他没有说你怀孕,只是觉得你像,主要是突出你需要休息这一点,我原本只是想逗一逗你,没想到你的反应……竟然,是真的。”
    “他对朱念所有的样子,记得真清楚。”刘亚静美丽的眼睛,黯然失色,只有这一刻,陆欢歌才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个正常的女人该有的嫉妒之心。
    刘亚静立马调整自己的心情,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顾青远这个好消息?”
    她不知道,去孚城接陆纪年出狱回来后,她就想告诉他,一下子,太多事情发生,她就保持了沉默,而且她在心里给过顾青远早点知道的机会。
    记得,那个时候,她是这么想的,如果顾青远能对她诚实一点,那么她也会告诉他一个秘密,就是孩子。
    肚子会一天一天大起来,很奇妙,她每一天都好像感受到孩子在肚子里的成长。迟早会现原形,就像陆纪年不是她爸爸的事情,还有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顾青远也清楚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可就是不开口说,要说也是等到实在瞒不住的时候,才招了。
    有了这样的例子,她也像顾青远学了。
    孩子,对于别家的父母来说,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可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不爱这个孩子,而是不合时宜,父母之间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关系也不够融洽。
    当初她还想过,要是有了孩子,能让顾青远顾及他们这个家多一点,那孩子的到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连她那晚都那样和他说了,放手一切,她和他出国,什么都不管,顾青远还让她等七天,才过七天里面的几天,顾青远还是要完成他的计划。
    而她,也将陆纪年气得半死,陆纪年一边对她的动摇军心怒不可支,一边又要依附于她,只能劝说她记住仇恨不要动恻隐之心。
    “我暂时还不想说,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时机。”哪有怀孕不和丈夫分享的,那就是关系不好,毕竟她不想让刘亚静知道她和顾青远闹不愉快传到梁甫的耳中,于是陆欢歌撒了一个小谎,“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你会替我保密吧。”
    陆欢歌之所以试探刘亚静,是真的怕她会主动去告诉顾青远,顾青远刚刚打电话过来她以为是顾青远打不通她的电话,打了刘亚静的,在挂电话后,上面的通话记录,可以看出,是从刘亚静的电话拨过给顾青远的。
    刘亚静和顾青远关系不差,这个认知,让陆欢歌
    起了提防,刘亚静打电话告诉了顾青远梁甫生病,还说了她和冯正霖一起过来的,不然顾青远知道梁甫生病,怎么还知道她和冯正霖在一起。
    刘亚静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在探她的口风:“等你想告诉他的时候,自己去说吧。”
    这样的回答,已经很明显,陆欢歌安下心,不过思绪又放在刘亚静的这句话里。
    ‘等你想告诉他的时候’,刘亚静知道她有意瞒着顾青远?
    “在下面等你,见你还没下来。”冯正霖上来了,还有没有拢身,就远远地开口说,看见墙上禁止大声喧哗的标语,又放低音量,“可以走了么?”
    陆欢歌点点头,然后朝刘亚静摆摆手:“我走了。”
    刘亚静对冯正霖说:“天色晚,慢点开,路上注意安全。”
    坐在车上的陆欢歌,来的时候也没有对冯正霖的车很敏感,回去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
    两次坐冯正霖的车,都没有心思静下来,看看夜景,尤其是这一次,陆欢歌打起精神看着前方,偶尔看看后方。
    她很怕,顾青远什么时候像上次一样,突然开着车子窜出来,不顾危险地将冯正霖的车拦截在路上。
    这个,很有可能,都说顾青远做事冷静,可是,她怎么总觉得,他做事不顾后果,有些疯狂呢。
    所以说,要真正地了解一个人,还是要和他近一些,不然只能看到表面。
    冯正霖开了音乐,说:“神经兮兮的,弄得我心里毛。毛地,怪怪地。”
    “开你的车吧。”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怕的。
    冯正霖心情不错,因为他放的歌很嗨。
    “又是maroon5的歌。”她无语道。
    和冯正霖在一起,十次就有九次,他很嗨皮,放的歌曲,无一例外是魔力红乐队的歌,耳朵都要起茧子。
    以至于,她心情不好,都要被音乐带入氛围,释。放了心中的不快。
    顾青远和他不一样,每次放的都是她喜好的歌,多数情感细腻,哪像冯正霖,管你爱不爱听,他就嗨皮他自个儿的,还会与不得不和他一起听的她探讨,哪首最好听。
    他做什么都有理由:“转移转移你的注意力,他们的歌不是每次都会将调节到另一个状态么。”
    得,还好魔力红乐队的歌曲不错,不然,哪里是在调节人的状态,压根是他要折腾别人。
    “你出来不叫你家那位,叫我,这种思想太正确了,保持。”冯正霖夸她,陆欢歌拿起手上的包包砸到他的肩上,她只是没有告诉他,之前找过顾青远,但是冯正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找他肯定是顾青远来不了。
    他就是喜欢图嘴巴上的快乐,而她,总是连这点快乐也不给他,这不他包包砸得吃痛。
    “你就砸吧,也就你这么对我。”他还没个完,“别人都把我当宝,你总是把我当棵草,陆欢歌,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陆欢歌也不生气,说她没良心又不是第一次。
    一路回去,都很顺畅,顾青远也没有出现,陆欢歌叫冯正霖在别墅一区的路口停车,以免顾青远再次撞见冯正霖,没有好脸色。
    谁知道,顾青远早早就在路口等候,斜靠在车侧,他把车开出来,可是没有去接她,知道她会回来,所以等着。难道又是刘亚静打电话通知他,冯正霖送她回来?
    冯正霖停了车,而她的手,迟迟没有去开车门,顾青远也不似上次上前,而是静静地在那里等着。
    “你家那位,在等你过去。”冯正霖提醒。
    不知怎的,她没有开门的勇气,此时,冯正霖已经下车,要替她打开车门,还没有等到他走到她这边。
    陆欢歌看见顾青远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甩,脚狠狠地踩碾,她才注意到,原来闪烁的红点亮光,是一根燃烧殆尽的烟。
    再来,顾青远已经向她坐的车走来,一把扯住了冯正霖。





☆、96。整个世界完全被黑暗侵噬的前一秒
    陆欢歌在车上注意到,顾青远并不是来给她开车门的,他扯住冯正霖,陆欢歌手不自觉地抓紧砸完冯正霖后拿回的包包。
    两个人不甘示弱,顾青远最先给了冯正霖一拳,在陆欢歌的记忆里,他不会平白无故地和别人打架,冯正霖就更别提了。
    冯正霖一直以来都是和朋友称兄道弟,以玩著称,也不会用拳头解决事情。
    她看见冯正霖用大拇指揩了一下嘴角的血,可想,顾青远那一拳有多重该。
    顾青远发什么神经,自己不送她去医院,反而打起帮助过她的人。
    陆欢歌立马打开车门,才迈开一步,冯正霖的拳头快要砸到顾青远的脸上,顾青远见她要过来,厉声吼住:“给我站那里。”
    冯正霖也没有因为她下车,收回拳头,而是砸得更欢,顾青远本来可以躲开,却因为她分了心,生生地挨了一记。
    陆欢歌被怔在原地,看着不远处不肯退让的两个男人,这是演得哪一出蹂。
    顾青远的手一把揪住冯正霖的休闲衫:“别再靠近她。”
    冯正霖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掰开顾青远的手:“看我的心情。”
    可顾青远,今天你揍了我,即便我也揍回去,心情依旧那样的糟糕。
    顾青远露出冷峻的面色,陆欢歌瞧了瞧冯正霖,他还在试图激怒顾青远。
    冯正霖自主地靠近顾青远,用陆欢歌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又没有把她怎么招,沉着稳重,呵,报纸简直就是放。屁,顾氏二公子脾气挺大啊,瞧你把她给吓的。”
    顾青远眼眸透着寒光似利刃,薄唇吐字如冰:“总比你玩表面功夫好。”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谈话的内容,冯正霖转头,请教她:“欢歌,你给评评理,他说我喜欢玩表面功夫,我和顾二少谁的表面功夫好?”
    冯正霖这张嘴皮子和乔博森有得一拼,和当年孚城时期的顾青远也有得一拼,他现在不止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还连带她。
    顾青远只是最近一些事情喜欢做表面功夫,总体对她来说,还算诚恳,冯正霖是诚意十足,不论能说的不能说的,口无遮拦地会和她讲。
    顾青远也和冯正霖一样,在打量她,莫名来的压力,让她开口说:“青远,你究竟是在和我斗还是和陆纪年斗。”
    他不答,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态度,陆欢歌笑:“无论是和谁斗,为的都是你们顾家,人一辈子要那么多钱和权做什么,你变了。”
    陆欢歌瞥见顾青远的手随着她的话,慢慢聚拢,她侧面的回答了冯正霖的问题,他玩表面功夫比冯正霖要胜上一筹。
    她看得分明,顾青远的眼里是对她的失望,她和别的男人站成一线。
    因为几句话,就对她失望,冯正霖得了便宜会卖乖,要是他在她的旁边,陆欢歌一定会拿包包再次砸过去,然后警告他这个时候不适合脸上挂笑,快点回去。
    陆欢歌就此打算不管的时候,顾青远又扯住了冯正霖,直接大力地将冯正霖几步后推,按在了车首。
    冯正霖挣扎,没有挣脱开,两人体型身高差不多,冯正霖吃亏就吃在,顾青远读书的时候会参加体育部打篮球,还花双休日练跆拳道,而冯正霖则是读书的时候参加摄影,周末就是开party,很多时候英国晚上冷,他就窝在家里,运动细胞不强。
    陆欢歌看不下去,上前要拉开顾青远,两个大男人大晚上的在路边打架,还以为是三岁小孩子么。
    “你放开他。”
    顾青远看了一眼,抓住他臂膀的手,朣朦猛地一震,随后,他的表情变幻:“你要护他。”
    被按住的冯正霖眼睛也斜着摄住陆欢歌,只听:“是,他救过我,你不该这么对他。”
    顾青远按住冯正霖的手狠了几分力道,然后,一边笑一边摇头:“就算他利用你,你也要护他?”
    冯正霖利用她,这个假设未免也太好笑了些,真正利用她的是顾青远他自己,可她不是还暗暗地护着他,陆纪年也利用她,她决心要去做,可是顾青远是她的丈夫,是她爱的人,她也怕一个不小心中了陆纪年的诡计,就算报复了顾家也伤害了顾青远,所以她没有完全按照陆纪年教的去做。
    她始终护着的男人,只有他顾青远,一个而已,为什么他看不到。
    “你放开他好不好,很晚了,我们回去。”
    她恳求的语气,加上紧紧拽住他的手,顾青远丝毫不留情地扼住冯正霖,他是想弄死冯正霖吗。
    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就会立马上报,这是在犯。法。
    “青远,你松手吧。”陆欢歌看着冯正霖的脸色一点点变红,艰难地喘气。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
    是冯正霖断断续续发出的声音,顾青远哪里会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一声吼:“假惺惺。”
    顾青远有残忍的一面,她还记得自己用剑眉
    星目来形容顾青远,行善与行恶只在一念之间,他将冯正霖往死里逼,也是将她往死里逼,陆欢歌很害怕这样的顾青远。
    陆欢歌看不到顾青远冷冽的唇线,里面死死地咬住牙齿,血腥味渗进了齿缝间。
    她急了,嗓子有些沙哑:“青远,松手,松手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有了你的……”
    顾青远烦躁,求他,为了冯正霖求他,这样坚持不懈的苦苦哀求,陆欢歌,你也会这样求人。
    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已经被顾青远反手甩在地上,应了陆欢歌的请求,放开了冯正霖,却没有想到,这只是开始,他只是换一只手,不等冯正霖多喘一口气。
    空出来的那只手,就要直击冯正霖的颧骨。
    那一拳下去是绝不会是让冯正霖脸花那样简单,真的会令他毁容,冯正霖颧骨受过伤,她以前在英国和他嬉闹,从楼梯上滚下来伤的。
    冯继不好怎么说她,她毕竟是客人,加上冯正霖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冯继只能大骂冯正霖。
    陆欢歌从地上爬起的速度很快,穿。插。过拳头与冯正霖之间的空隙,背对冯正霖挡住他,面对顾青远。
    顾青远墨黑的眸子一缩,急出的拳头刹不住车,打在她的胸口处,她闷哼,冯正霖在身后推开她,第一次对她吼:“你他妈是沙包,谁需要你挡。”
    陆欢歌捂住胸口,她以为自己就要喘不过气了,又多了一道忽来的力,她被顾青远带离,同样吼她,暗沉,不像冯正霖:“陆欢歌,你在替谁挡,我让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总不把我的话听进心里。”
    顾青远用力一甩,好,他不动冯正霖,不动她所有在心里看重的男人。
    身后,陆欢歌一个趔趄,朝一边摔去,下意识就要抓住顾青远的腿,顾青远自顾转身走自己的路,他迈步子每次都很大,要抓住他,那样远。
    眼前一阵晕眩,迎接陆欢歌的是接踵而来穿透每个毛孔,剧烈的疼痛。
    夜更黑了,路边的灯光微弱可以忽略不计,在她整个世界完全被黑暗侵噬的前一秒,她看见,顾青远转身呆愣,不敢近她身无比惊慌的脸。
    身上就像被一点一滴被剜,身下有湿。漉感,已经来到她身旁蹲着的冯正霖,双手无措,不知安放何处。
    最后,耳旁只有一句焦急的:“sister-lu……sister-lu……”
    她被平放在医疗推车上,脸上盖着呼吸器,医护人员见她微微睁开一线眼眶,在她耳边呼唤,不希望她昏迷过去。
    不知何时,她被送到医院,也许他们开车会开得很快,冯正霖是赛车手,而顾青远飙起车来,速度也快到惊人。
    陆欢歌模糊中感觉时间很慢,孩子在来医院的路上,要被抽出体外快要干净,手缓缓移到腹部上,撕裂的疼痛,空无一物的认知,让她眼眶不知是疼出来的泪水还是真的伤心,顺着眼角划过一侧,滴落在白色的软垫上。
    盛惠妍没有端正的姿势,跪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肖云安拿着洒水壶,迫于她的‘威逼利诱’无奈地替那盆开得正盛的小灾星洒水。
    桌上的电话响起,盛惠妍一跃起身,替他拿过电话,走到他身旁:“电话,电话。”
    肖云安拿过,刚想把洒水壶放到盛惠妍的手上,盛惠妍扭头走开,真是让他无奈的很,指望着她帮忙搭一把手,比求菩萨还难。
    盛惠妍一边走回旋转椅,一边口里鄙夷地小声重复道:“诺晓,诺晓,诺晓,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的名字,还不带姓氏的备注,关系不浅,不是说他这个榆木脑袋不近女色嘛,感情都是骗人的。”
    正当她打算用另一个姿势,盘腿坐下去,摆放在台上的白掌,连同蓄满水的玻璃盆,一起摔下来,水淌满干净的PVC塑胶地板上,粉身碎骨的玻璃盆,盛惠妍十个手指都不够算它碎成的块数。
    “肖榆木,你、你、你……”盛惠妍一口喊出肖云安的小名,指着地上的玻璃盆‘你’了半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立马离开旋转椅,要去捡肖云安连腰都没有弯弃在地上的白掌,她想捡都没能如意,肖云安一脚生生地踩在白掌其中一朵盛开饱满的大花朵上,推开办公室的门,留给她一个急切离开的背影。





☆、97。流产
    办公室的门合上,盛惠妍还站在办公室内盯着那扇门,再看看地上的残骸。
    肖榆木,你不是说它是小灾星,我是大灾星吗,现在小灾星被你一脚踩死了,混蛋。
    盛惠妍几步拿起办公桌上的棒球帽,‘做你自己,不要拿帽子遮掩’,她想起肖云安那天对她说的话,把帽子放下,抓起车钥匙也追了出去。
    肖云安的车开得太快,晚上闯红灯可不是一件好事,盛惠妍是一路跟过来,一路替他摆平麻烦。
    他终于在医院门口停下,原来是有人住院了,是谁呢,让他如此紧张该。
    说实话,盛惠妍还在小灾星被扼杀了生命的悲痛中没有缓过来,追过来也是想好好算这笔账,看着医院的大门,她还真不忍心去责怪他了,这时候的肖云安需要人去安慰吧。
    肖云安到的时候,谭诺晓正在破口大骂顾青远,比在孚城一中还要狠,走廊上来往的医生正在制止,虽说这一层只有陆欢歌的VIP病房,但是里面有一个病人也不适合大声喧哗蹂。
    结果医生劝架不成,连着一起被骂,顾青远涣散的眼神,一句都未反驳。
    她旁边站着杵着拐杖的乔博森,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还有抱头,衣衫前一片血迹的冯正霖。
    “怎么一回事?”肖云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谭诺晓打电话来也是一腔哭音,说了半天,只有一句有用的信息,陆欢歌住进了乔博森所在的医院。
    冯正霖身上哪里来的血,住院的陆欢歌,那就是她的了?为什么顾青远身上干净无尘杂,只是T恤衫有些皱。
    谭诺晓反口看病房,结结巴巴,还没有说几个字,就哭了:“她……她……流……流产……”
    晴天霹雳,肖云安抬首看向顾青远,那双涣散的眼睛,终于动容了一下。
    “顾青远,你该死。”
    谭诺晓见肖云安上前将顾青远扣在墙上,一拳打过去,这两人的关系以前多好,最差的时候也不至于动手。
    避免惊呼出声,谭诺晓捂住嘴。
    之前在一旁劝架的医生,也逃之夭夭,不好惹的冯少已经因为病房里的女人,快要把医院给掀了。而顾二少从进医院起,只说了两句话,往往沉默以待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心里有事怎样的情绪。还有不得不提的乔助理,也像他们一样劝架,结果那条正在复原的腿又加了一记伤。再来一个盛煜的首席执行官,吃不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不知道。”
    肖云安原本要再次下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顾青远在解释,可是不知道就够了?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就算不知道,怎么会到了流产的地步。
    “你是她丈夫,孩子也是你的,你有权利和义务照顾好他们,可你都做了些什么,该死的不是那个无辜的孩子,而是你。”
    肖云安放开他,转身就要进病房,却被人一把拉住:“我说过了,我不知道,她瞒我,她瞒我……”
    到了最后,那一句循环的‘她瞒我’,逐渐嗡声,虽小还能听得清楚。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冯正霖霍地起身,抓住今晚顾青远抓过他衣衫的位置:“瞒你,她为什么要瞒你,还不是你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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