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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偏执男配献个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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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季听表示,便叫人拿来了白玉儿的口供,直接放在了她面前。季听拿起口供仔细看了一遍,幽幽的叹了声气:“没想到啊……”
“见她明明惧怕孤,却还要借着你与孤见面,便知她是个心思恶毒之人,爱妃啊,你眼拙了。”申屠川面露得意。
季听幽幽看向他:“我说的是你。”
“?”
“陛下,白玉儿口供上写了,她给我吃的药是剧毒,为何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季听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申屠川扬起下巴:“因为你吃了解药,是孤从她宫里找到的。”
“那陛下能否告诉我,为何这解药和您早上给我吃的补药味道一模一样?”季听面无表情。
“……”
“为何白玉儿下毒,要对我用见效这么快的毒药?这简直不像秘密杀了我邀宠,更像是同归于尽,可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还有,陛下啊,以您的性子,在发现是她下的毒后,怎么也不会有耐性让她录口供才对,您太想让我相信这一切和您无关,反而露出了马脚。”季听一脸无语。
见申屠川不说话,她停顿片刻后开口:“您是不是为了让我有‘不该为别人求情’的认知,所以故意教唆了她?至于那所谓的毒药,相信您的人跟她说的,和实际上的药效完全不同,所以她才敢明目张胆的在吃食上下药对吗?”
申屠川沉默许久,突然恼羞成怒:“孤是叫人指点了她,但她若有半分良心,又怎么会随便听两句闲话,就对救命恩人下此毒手?这样的女人留着便是祸害,你信不信就算孤不怂恿她,她日后也会找别的机会对你下手?!”
季听沉默不语。
“以小见大,孤从她想要邀宠便看出了,她是个为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所以才要杀她,可你偏宁信旁人不信孤,孤只能用事实告诉你,你不该阻碍孤杀人了,”申屠川绷着脸,“觉得孤小题大做?孤告诉你,皇宫里就是这样,若你不十二分小心,将所有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你便迟早死在自己曾经不屑于顾的地方。”
季听见惯了他杀人,却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看到他习以为常的表情,心里便有点受触动。由于申屠川性格原因,后宫里没有什么斗争,所以她就忘了,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需要提高警惕的地方。
……暴君,应该也是受过很多苦,所以才有这些感悟吧。
申屠川见她不说话,顿时心慌一瞬,面上却依然冷硬:“怎么,觉得孤很可怕,所以不愿跟孤说话了?”他说完,手指便不动声色的揪住了一点衣衫,似乎在极力控制情绪。
“……您说得对,她即便没有您的教唆,日后也会将仇恨转移到我身上,谁叫我拥有她嫉妒的、陛下的宠爱呢。”季听说完嘲讽一笑。白玉儿能在自己救了她后短短几天,便狠心对自己下毒手,可以看出她本身就是心术不正。
心术不正又对她下此毒手,季听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计较白玉儿的过错。哪怕她年纪再小,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若她没有对自己下手,申屠川也不会杀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切都是她自己求来的。
申屠川绷起脸:“那你还怪孤吗?”
“当然怪!”季听面露悲愤,“再怎么说您也不能用给我下毒的方式教我看清一个人,这次我只是吐了,如果下次死了呢?!”
“孤已经给你吃过解药了,自然不会死。”
季听瞪眼:“不会死也会难受!我吃完那药快要吐死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也跟着爆发:“所以谁准你吃那么多的!柿饼那种东西吃一个还不够吗?!若不是你吃太多,又怎么会吐!”
本来就是让她睡一觉的药,怕会出现旁的作用,还特意给她吃了护肠胃的药丸,结果她柿饼一吃就是大半盘,搞得吐了出来。若不是怕她醒来难受,他又怎么会又拿了一粒药丸给她,又怎么会因此被她抓住把柄!
申屠川越想越气,他这么好的计划,硬是被她直接给看穿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不会让下药的时候下少一点吗?”季听气结。
申屠川恼怒:“谁知道你吃哪一个,自然要抹匀一点。”
季听:“……”所以,怪她咯?
第111章
季听吃多了下药的柿饼,晕了一阵后起来还是有种踩不到实处的感觉,仿佛吃了有毒的蘑菇一般,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这种晕乎一直持续了两三天,她才渐渐好了起来。
自打白玉儿被杖毙,后宫瞬间规矩了不少,原先因羡慕季听的生活暗戳戳动过心思的女人,都彻底老实了下来,再不敢生出别的想法。而她们在不乱动心思后,便没有再费力讨好季听了,一群人反而恢复到原先自在相处的时候。
又是一日初一,清晨突然飘起了小雪,清冽的风卷着轻柔的雪花,落在宫里的红墙绿瓦上,看起来煞是好看。
季听一听说下雪就赶紧起来了,跑到窗边看外头的雪花,吸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仿佛都被洗涤了一般,由内到外都透着额清澈。
“娘娘,各宫娘娘已经在偏厅等着了,您赶紧过去吧。”翠儿笑着给她披了一件衣裳。
季听顿了一下:“又到她们请安的时候了?”
“是呀娘娘,今日便是腊月初一了,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翠儿垂眸回答。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时间竟过得这样快,不知不觉本宫已经入宫小半年了。”
来了这么久,她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是神奇的是,申屠川的胎记颜色似乎浅了不少,想来他过得还算愉快。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季听也大约明白了,这个世界并非要她一直守着暴君到他寿终就寝,而是在他的胎记彻底消失前,自己不让他被杀就行。
这样看起来,她任务完成似乎也是指日可待啊。
季听心情不错的去偏厅了,远远还未到时,便听到里面在讨论什么‘寿诞’什么‘贺礼’之类的,似乎聊得十分热闹。季听觉得有趣,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刚一脚迈进门里,便迫不及待的问了:“你们在聊什么?”
“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来吧,快跟本宫说说,都在聊些什么?”季听好奇的走到主位上坐下。
胖姑娘笑了起来:“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们都在说年底陛下的寿宴呢。”
“什么寿宴?”季听懵了一下。
胖姑娘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能做陛下宠妃这么久这件事,早就已经习惯了,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
她思绪开了一下小差,便赶紧跟季听解释了:“陛下寿辰在腊月二十七,再过三日便是过年,每年这个时候宫里都会热闹非常,就连番邦都会派使臣特意来送年礼和寿礼,每年都会有许多稀罕玩意被送来,到时候可是开眼界的好时候,臣妾们都十分期待呢。”
季听听完算是明白了,暴君生日跟过年赶一起了,所以每年都大操大办,她们是想趁这个时间凑热闹呢……过年,寿辰,季听隐隐觉得这俩词关联到一起,怎么这么熟悉呢?
不过她并未多想,看着众嫔妃一脸期待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问:“你们这会儿不怕陛下了?”
一个姑娘缩了一下脑袋,吐了吐舌头道:“寿辰当日不宜见血,陛下向来不在那时候杀人的。”
其他人立刻连连点头,宛如一群鹌鹑动作整齐划一,季听哭笑不得的把话题岔开了。
又聊了片刻,往下赏赐了些东西,半个月一次的茶话会算是结束了。季听伸着懒腰回房间重新梳洗打扮,准备应付即将结束完工作的大龄儿童。
简单换了衣裳,正在梳妆时申屠川便来了,正在往唇上涂口脂的季听从铜镜里看了他一眼,见他慵懒的倚着门框打量自己,不由得轻笑一声:“陛下今日回来好早。”
“马上就要过年了,正是清闲的时候,今日外头下雪了,爱妃可看到了?”申屠川懒散的走到她身后,正在为季听梳头发的翠儿赶紧退下了,他拿着玉梳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梳着。
季听早就习惯了他‘爱妃、皇后、季听’三个称呼来回转的乱叫,继续在铜镜里跟他对视:“今日初一,各宫姐妹来请安了,臣妾一早便起来了,自然是知道下雪了的。”
申屠川顿了一下,恍然:“原来今天是请安的日子。”
“……您这差事才歇给臣妾不久,这么快便忘了?”季听一脸无语。
申屠川嗤了一声:“孤要忙的事多了,如何能记住你这点小事。”
季听斜他一眼,又上了一层口脂,看起来红彤彤的甚为鲜艳。申屠川沉默片刻,见她还要涂,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样出门,旁人恐怕会以为你刚吃了小孩。”
“陛下可能不知道,这个一般都是黑化的象征,臣妾多涂点,就没人敢欺负了。”季听一脸认真。
申屠川不屑:“谁敢欺负你?”
“你。”
“……”
“明明是自己最讨厌的差事,却还要交给臣妾,臣妾做得好也不见您夸奖半句,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不就是欺负臣妾了?”季听眯起眼睛。
申屠川不语,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爱妃啊,即便你将嘴涂成黑色,孤该欺负你还是会欺负的。”
季听:“呵。”
申屠川心情大好,帮她梳完头发后看向梳妆台,找了一圈皱起眉头:“孤送你那支飞天步摇呢?”
“桌上没有吗?那应该是赏给妃嫔了。”季听看一眼桌子,没找到便不在乎了。
申屠川顿了一下:“那东西上嵌的是极品鸽子血,世上恐怕再找不出第二支,你就这么随便赏人了?”
“也不算随便吧,毕竟给的是您的妃子,严格说起来也是你老婆之一,”季听在桌子上随便拿了根钗子递给他,接着开口道,“不止步摇,还有旁的许多东西,臣妾这里用不着,便都送给她们了。”
毕竟是虚拟世界,那些东西对她来说除了好看,是半点价值也没有的,既然小姑娘们喜欢,她就都送出去了。
申屠川闻言直接气笑了:“你倒是大胆,竟敢随意处置孤送的东西。”话是这么说,可也没有要罚她的意思,就连手上帮她挽发髻的手,都没有下半分重劲。
等他将钗子戴到她头上,季听左右看了看,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陛下这手艺简直了,不知比臣妾好上多少。”
“你心里明白便好,作为一个女子,却连最简单的发髻都不会梳,当真是蠢到极致了。”申屠川不屑的看她一眼。这种东西他看都看会了,可这女人却连最基础的都不会。
季听满意的看一眼自己简约的发髻,起身将他按到了梳妆台前,轻轻的帮他按着太阳穴:“陛下,议了一上午的事,应该累了吧,臣妾帮您按按。”
申屠川神色放松的闭着眼睛,季听从铜镜里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哪怕抛开这张脸带给自己的滤镜,单是看他的小表情之类的,也觉得他有些可爱……太可怕了,她竟然觉得暴君可爱。
季听一走神,手上的力道大了些,申屠川登时皱起眉头:“放肆,你想谋杀孤不成?”
季听:“……”果然,刚才觉得他可爱,只是错觉而已。
她假笑一声,放轻了力道,申屠川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季听暗暗吐槽一句娇气,看着他放松的脸,想了一下问:“陛下快要生辰了?”
“嗯,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申屠川闭着眼睛道。
“往年生辰,陛下都在做什么?”季听有些好奇。
申屠川眉间多出一条沟壑:“无非是各国使臣来朝进贡,宫内大摆宴席,一直到除夕夜才结束。”一连几日都要设宴,虽说每次只需露个面便可离开,可他还是不想去,提起这件事,他便满是不耐烦。
季听看着他的脸,再一次感慨暴君人设上的别扭,明明是个残酷暴虐的,可偏偏在国事上不怎么和大臣起冲突,明明整日里动不动喊打喊杀,可每逢祖宗规矩,就是能遵守就遵守,真让人不知该说他到底算明算昏了。
她勾起唇角:“还有二十余天,时间上也挺急的,臣妾似乎要给陛下准备礼物才行了,陛下可有想要的?”
申屠川顿了一下,缓慢睁开眼睛,通过铜镜与她对视:“你要送孤礼物?”
“是啊,这是臣妾第一次为您庆寿,自然要好好准备一下,只是不知道陛下喜欢什么,怕臣妾准备的您不喜欢。”季听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平心而论,暴君对她还是不错的,她自然也该投桃报李,不能只仗着安眠药的身份胡作非为。
申屠川看着她满是愉悦的眉眼,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的生辰每年都过,可每年的生辰都在应付各国使臣,还要参与让人烦躁的宴会,那几天做的事没一件是他喜欢的,所以他不太愿意过生辰。
……可季听说要给他礼物,这可就新鲜了。
季听见他沉默不语,不由得问一句:“陛下为何不说话了?”
“孤以前从未收过礼物,所以一时间也想不到该要什么。”申屠川诚实回答。
季听失笑:“别闹了陛下,各国使臣送来的,哪一样不是好东西,还有后宫前朝送的寿礼,怎么也不可能是从未收过礼物啊。”
“那些都是送给陛下的,并非申屠川,皇后既然问了孤的意见,自然是想送申屠川的吧?”否则也就没必要问了,只选最贵最好的东西送便是。
季听顿了一下:“这倒没错,臣妾只想送您一点您喜欢的。”她其实也就是为了讨好一下而已,没想到突然被他升华了高度,所以一时间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只是觉得直接拿他的东西送他太不要脸,所以想等他点头再送而已。
但现在来看,指望他在自己私库里随便挑一样是不太可能的了,只希望他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随便要点东西意思一下就好了。
在季听期待的目光下,申屠川下一秒便开口了:“不如那日爱妃给孤煮一碗长寿面吧。”
“长寿面?”
“嗯,再要两个荷包蛋,孤看话本上寻常人家过寿便是这么吃的,一时之间有些好奇。”申屠川缓缓说完,看到季听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顿了一下蹙眉,“要求太高了吗?”
“……不是,陛下喜欢的话,臣妾那日便为您煮一碗长寿面。”这暴君的要求,真是出乎意料的……朴素啊。
申屠川这才满意了,又与她说了两句话,便又去御书房见大臣了。他一走,季听便放松了下来,脑子里不断想着暴君寿宴的事,想了一会儿后突发奇想,在脑子里开始翻看小说原文,翻着翻着便看到了有关寿宴的事,当即睁大了眼睛。
她之前看文的时候,由于这本除了有关暴君的两百字,其他的部分都是男主闯荡江湖的故事,所以就没有细看,结果这一看就看到了问题——
这个寿宴,竟然是男主要杀暴君的起因。
季听抿唇,又将这段侧面描写看了一遍,无非就是男主杀了暴君之后的情节里,有人问他为何要杀一国之君,男主答是因暴君在寿宴上杀了他的多年挚友,所以他在为挚友报仇。
……所以这个挚友是谁?
季听赶紧复习小说,这回每一个字都不敢错过了,哪怕暴君死后的那些情节,也认真找了几遍,翻来覆去后总算看到了,是这次来进宫的一个番邦小王子,小王子的部族刚和暴君起过冲突,他这次来便是为了刺杀暴君,结果没能成功还被反杀了。
季听理顺因果关系后豁然开朗,总算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了:不动声色的阻止小王子的刺杀,然后让他平安离开,这样男主没了杀暴君的理由,暴君的安全便有了保障。
只是该如何阻止小王子,她得好好想想。季听拧紧眉头,坐在桌前沉思许久,最后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柿饼上……自打她那次吃太多有毒的柿饼后,申屠川就每日往她这里送这玩意儿,现在看到简直都要条件反射的呕吐。
季听盯着柿饼看了半天,一脸嫌弃的拿东西把它挡住了。
第一场雪只下了一个多时辰便停了,雪花落在地上立刻融化,很快便被太阳晒干了,仿佛宫里从未下过雪一般。
不管这场雪是大是小,都意味着冬天正式来了,而天气果然也一天比一天冷,寒风吹到人身上,仿佛骨头缝都能给吹开了。后来陆续又下了两场雪,宫里的瓦片上总算积了厚厚的大棉被,红墙青瓦白雪,衬得宫里那几枝子梅花鲜艳欲滴。
冬景虽美,季听却是不爱出门了,整日都赖在有地龙的寝殿里,就连嫔妃请安都得跑来她屋里,总之死活不愿意动弹。
然而她再不想动,也到了不得不出门的时候了,因为申屠川的寿辰还有几日便到了。
她听到那个小王子进京的事后,便想把人直接拦在宫殿外,免得他跑进来刺杀。可惜想的挺好,却因为宫外没有帮手只能作罢,这样一来,阻拦的机会也就只有寿宴之上了。
季听每逢想到这件事都十分头疼,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安静的等着那一日到来。而这天很快便到了。
一大清早,申屠川便把她从厚被子里捞了出来,看到她不满的样子,不由得嗤了一声:“赶紧起来,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季听睡眼朦胧,隔着一层窗户纸都能看出外头亮是因为雪,而不是天已经大亮了。
申屠川顿了一下,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忘了?今日是孤的生辰。”
季听猛地睁开眼睛,顿时什么困劲都没了:“今日便是了吗……对,是,是臣妾睡糊涂了。”她昨天还在复习今天要做的计划呢,结果这会儿太困,导致到现在才想起来。
申屠川见她匆忙起身,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面色微微好看了些:“不必这般着急的,孤尚且不饿,先去一趟御书房,待会儿回来再用早膳。”
“那臣妾等陛下回来。”季听笑得一脸文静。
申屠川微微颔首,便转身朝外走去,季听看着他的背影到了门前时,突然叫住了他:“陛下!”
“嗯?”申屠川回头。
季听笑得眉眼弯弯:“祝陛下生日快乐。”
申屠川的心一瞬间仿佛被打了一拳,有什么东西让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脑子里瞬间想到从今年开始以后的每一年里,都会有这个女人对自己笑眼弯弯的说这句话,这一生似乎都没那么漫长了。
申屠川口唇发干,半晌垂眸掩下眼底的慌乱,强装不屑的嗤了一声后出门去了。
他一走,季听脸上的笑便消失了,急忙叫来了翠儿,一看到她便直接问:“本宫让你跟李公公要的东西,你要到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跟李公公要过了,都在偏殿里放着呢。”翠儿神色紧张。
季听点了点头,又问:“番邦使臣什么时候进宫?”
“约莫是下午时分,到时候女眷会来后宫拜见娘娘,使臣则去前朝跟陛下请安,到了晚宴时才会聚在一起。”翠儿一一回答了。
也就是说,她只能寿宴上动手了,难度实在是太大。季听轻叹一声,再一次嘱咐翠儿:“此事你定要叫那些人小心,不要被陛下发现了,但也告诉他们,不必太过惧怕,本宫做的事无碍于陛下,陛下即便知晓了,也不会怪罪本宫,更不会牵连你们。”
“奴婢知道,娘娘不会害奴婢的,奴婢一定尽心竭力。”翠儿一脸认真。
季听心事重重的笑了笑,等翠儿走后才算放空了表情,祈祷今日一切顺利。
由于申屠川说了要回来用早膳,她便先收拾了一下自己,并未吃什么东西,等到他回来了才一起坐下用膳。
“陛下多吃一些,今日恐怕要很忙,午膳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季听殷勤的帮他布菜,决定在他生日这天要对他好一点。
申屠川看着满桌子的菜沉默一瞬,才勉强拿起筷子吃饭,吃到一半时便放下了筷子,意味深长的开口:“今日早膳和孤想得不太一样啊。”
“比平时丰盛了许多是吧,是臣妾特意让小厨房做的,毕竟是生辰,要顿顿都吃好才是。”季听笑了起来。
申屠川扫她一眼,轻哼一声不吃了,似乎不太满意。季听忙问:“怎么了?”
“孤还有旁的事要忙,先不吃了。”申屠川说着便往外走。
季听连忙站起来:“可您就吃了这么点,哪够支撑您一上午的啊。”
“不吃了,饭难吃死了。”申屠川不耐烦道。
季听顿了一下:“那陛下午膳还回来用吗?”
“用!”
季听:“……”什么臭毛病,觉得她这里的饭难吃还巴巴的跑过来?
不等季听想明白他在闹哪门子的脾气,申屠川中午便准时来用午膳了,结果还是全程不高兴,似乎还是不喜欢吃。季听发现男人果然不能惯,越给吃好喝好越是找事,干脆就把他晾那了。
一直到晚宴,两个人一同出现在正殿高台上,接受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的朝拜时,季听才安慰旁边满脸写着不高兴的申屠川:“陛下,再忍忍便过去了。”
“嗯?”申屠川撩起眼皮。
季听‘善解人意’的笑着:“陛下今日一整天不都在为晚宴应酬烦心么,再忍一下臣妾便陪您回去,不在这里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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