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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偏执男配献个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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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和在场的宫人一片混乱,一是为身上扎着匕首还身手非常矫健的季听,二是为了本来好好的却突然昏倒的申屠川。不过他们的混乱被季听的一句“还不过来帮忙”给终止了,他们顿时什么都不想了,合力将申屠川抬到了软榻上。
这回成了季听在旁边站着,申屠川则躺在那里了,太医替他诊了脉后,一脸凝重的对季听道:“皇后娘娘,陛下身子虚弱却在雪地抱您跑了这么久,加上见您受伤又气又急,一时间情绪起伏过大,所以昏了过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季听闻言面色放松下来。
太医们:“?”
众宫人:“?”
季听察觉到殿内气氛不对,意识到自己一时间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赶紧绷起脸:“陛下若无大碍,那可真是太好了。”
“皇后娘娘放心,待老臣为陛下开几服药,调养两日便好,”太医说完顿了一下,迟疑的看着她肩膀上还戳着的匕首,目露担忧道,“倒是娘娘,虽然没有伤在致命处,娘娘精神也尚可,可还是要尽快医治才好。”
他说完顿了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娘娘这伤倒也奇怪,怎么伤口处半点血迹都未见?”
季听:“……”因为她根本没受伤。
“老臣斗胆请娘娘解开斗篷,好让老臣为娘娘治伤。”太医之首朝她拱手行礼。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迟疑的开口:“不……用了,陛下尚未苏醒,本宫哪有什么心情疗伤。”
“可是娘娘,您的伤势更要紧……”
“行了,不过是一点小伤,本宫去御花园时穿得厚,所以匕首扎得并不深,不然血也不会没有溢出来,你们都下去吧,给本宫留一瓶金疮药便可。”要被拆穿的关键时候申屠川晕过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天都在帮她瞒天过海!
先前申屠川没因为她晕倒也就不说了,现在都因为她的恶作剧晕过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她敢承认自己刚才都是装的,估计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她,季听绝不允许这种可能出现。
太医们听到季听要自己疗伤,当即跪了一地,为首的那位痛心疾首:“皇后娘娘不可啊!娘娘身边的宫人并不精通医术,拔匕首一事可大可小,若是出了什么事,微臣等人可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行了,你们都出去候着,本宫让翠儿帮忙拔刀涂药便好,若是有什么事,再把你们叫进来,”季听说完见他们还想反对,当即眯起眼睛,“怎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陛下一昏倒便要以下犯上吗?”
她在说这句话时,将暴君平日不讲理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太医们当即不敢再反对,将药一一摆在桌子上后瑟瑟指出用途,又不断的叮嘱翠儿,直到季听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才一脸担忧的退下了。
他们一走,翠儿便捧着药走到季听面前,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娘娘,奴婢不会做这些事啊,为什么不叫太医们来做,若是不喜欢他们伺候,也可唤医女进来,虽然医女不如太医手熟,可怎么也比奴婢好吧?”
“不用你,本宫自己来便好。”季听说着看了外头一眼,确定没有人看后把匕首直接拔了出来。
翠儿:“?”
“没受伤,好着呢。”季听看她一脸茫然,不由得好笑道。
翠儿又愣了片刻,突然一脸惊悚,慌乱的看一眼还在软榻上昏迷的申屠川,顾不上规矩不规矩的,拉着季听的袖子往里间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颤巍巍道:“娘娘,既然没有受伤,为何一开始不说,您可知道这是、这是……”
“欺君之罪嘛,本宫懂的,”季听又看一眼外头的申屠川,转头一脸沧桑的面对翠儿,“这也是无奈之举,陛下打定主意冷落本宫,若本宫不想想办法,恐怕以后这凤栖宫都犹如冷宫了,你难道想本宫失宠?”
“奴婢当然不想,只是……”
“不想就对了,现在老天爷都帮咱们呢,让陛下这个时候昏了过去,只要今日能糊弄过去,以后就一切好说了。”季听颇有信心,她和申屠川不会做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只要好好的穿戴,他便没有机会看到她所谓的伤口。
翠儿见她一脸笃定,心中的慌乱逐渐减少,沉默一瞬后坚定的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待奴婢好,待奴婢的家人也好,奴婢想让娘娘长长久久的得宠。”
“那便对了,你按我说的做,保管不会被发现。”季听说着将身上染了小王子血的衣裳换了下来,要翠儿去打了一点水将上头的血揉了下来,用那些血水浸泡了一些白布,假装是清洗伤口弄下来的。
翠儿在做这些的时候,季听自己则是像模像样的把刚才戳过匕首的右肩包了白布,又化了些胭脂水撒在上头,之后再穿上里衣。白色的里衣被胭脂水浸透了些,仿佛纱布里往外渗的血水一般,打眼一看几乎没什么破绽。
等两个人分头行动做完这些,翠儿便将那些太医请进来了,太医们看到季听精神不错的坐在申屠川身边,肩膀上似乎已经包扎好了,顿时放下心来。
“今日的事,”季听缓缓开口,她说话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皮都一紧,“陛下定不喜本宫这般胡闹,若是知道了本宫没有让太医医治,定然要罚本宫一下,不过他罚本宫,无非就是抄抄书之类的,倒没有旁的事,倒是那个告密的人……”
季听话说一半留一半,威胁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所有人,太医之首当即跪下:“娘娘的伤包扎得极好,一看便知这宫女是有些医术的,若陛下问起,臣等便说宫女是在臣等的指导下包扎的。”
这话说得真是挑不出毛病,毕竟他们确实是给翠儿做过指导的,想来申屠川醒来也不会想到来问,翠儿包扎时他们有没有在旁边看着。
季听对他们的识时务很满意,看了翠儿一眼后,翠儿立刻大方的拿出许多珠宝,每个人都赏赐了许多。她这里的东西都是申屠川送的,个个都是好东西,这些太医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但看到皇后这么大方,也是相当感激的道了谢。
等把人都送走了,季听才放松下来,叫翠儿抱了一床被子给申屠川盖上后,自己便到床上躺下了。
“娘娘,确定让陛下睡在这里吗?”翠儿有些迟疑。
季听朝她摆摆手:“我的‘伤’可比他要严重,他不会介意的。”说完便回去躺着了,虽然昨晚睡得早,可起来的也早,一大早上又经历这么多事,她也有些乏累了,于是刚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陛下皇后两个人一人霸着一张床,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翠儿便叫了宫人在外间门口站着,自己则是去找太医开了安神的药膳方子,打算中午好好为两位稳一稳精神。
寝殿的门窗紧闭,屋子里燃着带着清甜果香的香料,既助眠又好闻。代表时间流逝的沙漏还在不停的往下落沙,悄无声息的站在窗边的台子上。季听睡得一脸沉静,就连床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翠儿嘱咐好小厨房进来时,看到申屠川坐在床边盯着季听看,吓得差点失声叫出来。毕竟娘娘的伤不是真的,她真怕陛下会发现什么不对,翠儿越想越紧张,站在里间门前偷偷的往里头看,祈祷季听早些醒来。
然而季听睡得很沉,半点没有要醒的意思,申屠川沉静的看着她的脸,最后目光渐渐落在了她的右肩上。看着那里隐隐渗出的红色,他的眼底多了一丝复杂,再一次觉得自己昨天的担心真是愚蠢至极。
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要依附他而活的女人,却能有勇气挡在他身前,为他挨下那一刀,反观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只因为担心自己被影响太过,就将一个需要依附自己的菟丝花冷落了,全然不顾她对自己的满腔情意——
没错,他现在已经非常确定,她爱自己,甚于她的生命。
他从一出生,便是千尊万贵的人,可不管是宫里那些奴才,还是前朝那些大臣,又或者是天下间的百姓,对他从来都只有怕和敬,从未有过这样刻骨铭心的爱。申屠川自认情感淡薄,可也并非不受触动,至少在她被刺伤时,他仿佛魂都没了半条。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会恐惧的,恐惧她会就此死了,从今往后世上再无爱他之人。
申屠川眼眶微热,沉默许久后握住了她的手,远在门口的翠儿无声尖叫一声,生怕他下一步便是查看皇后的伤势。
好在他只是牵着季听的手,并未有下一步动作,片刻之后更是直接起身,径直朝翠儿走去。
翠儿急忙跪下,还未开口便听到申屠川淡淡道:“皇后为孤做的长寿面在哪里?”
“回、回陛下的话,面坨了之后,娘娘便叫奴婢倒掉了。”翠儿小心的回答。
申屠川沉默一瞬,苦涩的勾出唇角:“她是生孤的气了。”否则哪怕他不来,也会自己吃掉,绝对不是直接倒掉。
翠儿哪敢回答,想了几想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罢了,带孤去趟小厨房。”
“……是。”翠儿疑惑他去做什么,不过到底不敢问,应了一声后便在前头带路了。
他们去了半个时辰,申屠川便赶回来了,刚一坐到季听身旁,季听便醒了过来,他当即眼睛一亮:“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季听看到他愣了一下,接着一脸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右肩。
“别碰,会疼。”申屠川见状蹙起眉头,不容拒绝的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季听这才冷静下来,讪讪一笑道:“陛下醒了?可还觉得不舒服?”
提起自己昏倒的事,申屠川面露不悦:“孤添乱了。”可以想到他昏过去后有多混乱,恐怕那些原本要给她医治的太医,也有一部分要来顾着他。
“陛下也是关心则乱……臣妾很感动。”季听垂眸谦逊道。到底这次受伤不是真的,她还是别嘚瑟了,免得万一暴露了会被惩戒。
申屠川顿了一下,眼底难得多了一点名叫温柔的东西:“与你做的事相比,孤做的那些不值一提。”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对哦,臣妾今日算不算是护驾有功?”
“自然是算的,你想要什么奖励,孤全都给你。”申屠川勾起唇角,见她这么精神,顿时放松不少。
季听一听笑了:“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申屠川答应完顿了一下,斟酌片刻后开口,“不过若是想要个孩子,恐怕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行,你身上有伤,最好是先安心养伤。”
“……谢谢陛下了,臣妾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季听无语的看着他,说完想了一下,又开口道,“臣妾有旁的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有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吗?就是那种不管臣妾做了什么错事,陛下都不会生气也不会罚臣妾的那种?”季听一脸天真的问,心里想的是如果这次没有露馅,那就为以后做准备,如果露馅了,那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总之她笃定申屠川不会拒绝自己,哪怕没有这种东西,也会因为这会儿短暂的感动给自己搞一个出来。
果然——
“哪有这么藐视皇权的东西,不过若你想要,孤颁一道旨给你便好?”申屠川听她想要的是这种东西,突然生出一点愧疚。她得不安到何种地步,才会想到要这样的东西?
季听闻言当即高兴的要谢恩,还没等起身跪下,便被申屠川按回去了:“孤不仅给你这道旨意,还要赏你孤私库的钥匙,你若有什么喜欢的,直接去拿就是。”
“多谢陛下。”季听对这种倒不怎么感兴趣,但也没有拂了他的好意,感恩戴德的道谢了。
申屠川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开口问道:“饿了吗?”
季听诚实的点了点头:“有一点。”
“孤带你去用膳。”申屠川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季听:“……”突然这么温柔,叫人怪害怕的。
不过她也就在心里吐槽一句而已,面上还是乖乖巧巧的跟着他起来了,然后走到桌边看到了一碗卖相非常寒碜的面——
“胡闹,这种狗屎一样的面坨坨是谁端上来的,简直是侮了陛下的眼,还不快丢出去。”季听皱起眉头。
翠儿顿了一下,欲哭无泪的提醒:“娘娘,这是陛下亲自为您做的面。”
季听:“……”
她沉默许久,尴尬的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果然看到了一张漆黑的脸。
……她现在改口夸奖还来得及吗?
第115章
气氛诡异的尴尬三秒,季听淡定的又看一眼狗屎一样的面坨坨,一脸惊喜的开口:“这是谁煮的面条吗?一看就特别好吃,不是普通厨子能做得出来的。”
“晚了。”申屠川一脸危险。
季听顿了一下,眉头一皱捂住右肩:“疼。”
申屠川闻言立刻扶她坐下,暂时顾不上被她羞辱的面条了,看着她透着红色的右肩皱眉:“可是又流血了。”
“……没有,就是有点疼而已,您让臣妾倚一下便好。”季听说着,撒娇一般枕上他的肩膀。
申屠川一顿,瞬间知道她其实不疼,只是怕他责罚所以装的而已。他轻嗤一声,压低声音道:“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那陛下会怪罪吗?”季听仰起头问。
申屠川沉默片刻,没好气的将筷子塞到她手里:“你若是没有辜负孤的心意,孤便不会怪罪。”
“遵命!”季听笑着坐直了身子,用筷子在乱糟糟的碗里翻了翻,挑出一根勉强像面条的东西吃了。
申屠川凑得近了些:“怎么样?”
“……陛下,您还是罚臣妾吧。”
“……”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季听叹了声气:“不是臣妾不愿吃,是真的难吃,要不您尝尝?”
“孤做的东西,怎么可能难吃!”申屠川斥了一句,从她手里夺过筷子,挑了一大筷子塞进嘴里,刚嚼了两下脸色微变,整个人都停了下来。
季听眨了一下眼:“陛下,好吃吗?”
“……好吃,”申屠川艰难的把东西咽下去,端起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面对季听打趣的眼神依然强撑,“特别好吃,不亏是孤做的,比你做的那些强多了。”
“既然陛下这么喜欢,那就全吃了吧。”
“……”
季听无辜的看着他,见他一动不动还不忘催促:“陛下,吃呀。”
“这是孤为你做的,要吃也该你吃才行。”申屠川板起脸,企图用气势镇压她。
季听才不上当:“臣妾觉得难吃,陛下觉得好吃,当然是让喜欢吃的人吃了。”
“……”
房间里沉默许久,季听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申屠川一看便知道她在逗自己,当即故意沉下脸,可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鬼机灵。”
“陛下还是别吃了,这东西若是全吃了,估计太医又要辛苦了,还是吃些臣妾小厨房备下的膳食吧。”季听说着,便要拿起筷子为他布菜。
申屠川忙抓住她的右手,不悦的看着她:“受伤了,不能老实些吗?”
季听:“……”她还真给忘了。
不等她说话,申屠川便亲自帮她夹了菜,还往她左手里塞了勺子,要她舀着吃。季听简直受宠若惊:“臣妾何德何能,竟然要陛下伺候……”
“闭嘴,乖乖吃饭。”申屠川态度恶劣。
季听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乖乖坐好吃饭了,等碗里的菜吃完,一碗汤便送到了眼前,她顿了一下,道了声谢后接过去,小口小口的喝着。
申屠川看着她,许久之后突然道:“你是为了救孤才受伤的,孤对你多好都是应该的,这碗面是孤欠你的,所以孤想亲自偿还,不过看起来是失败了,但你可以跟孤讨要别的,想要什么直说便是,孤有的都会给你。”
“陛下……”
“若你想不到想要的东西,那便暂时先欠着,以后再讨要便是,反正时候还长。”申屠川将她鬓边的头发别在她耳后。
季听定定的看着他,半晌轻笑一声:“臣妾有想要的。”
“什么?”
“臣妾想要陛下以后都不要下厨了。”
“……”
季听看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由得笑得愈发灿烂:“臣妾逗您呢。”
“……小混蛋,”申屠川嗔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那张药方,孤已经叫人烧了,从今往后孤只有你一日能救,你可喜欢这样的安排?”
季听愣了一下,忙放下勺子:“不、不用这么客气吧,陛下还是用药吧,毕竟臣妾也不能时时陪着您,您还是吃药吧。”她那天也就是说说而已,哪会真不想他赶紧好起来啊。
“晚了,孤不是说了,已经烧了。”申屠川未免她有负担,所以在说之前就烧干净了。
季听无语片刻,讪讪开口:“太医院那些人应该已经看过药方,背下来应是不难的,陛下还是叫他们把药方默写出来,继续吃药吧。”
申屠川不甚赞同的看着她,刚要说什么,她便抓住了他的手:“陛下,您身子好了,才能长长久久的活着,才能护臣妾一辈子,跟臣妾白头到老不是吗?”
长长久久、一辈子、白头到老。申屠川原先哪里听过这种话,心底顿时不知是何滋味了,半晌只是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微哑的开口:“好,孤答应你。”
“多谢陛下。”季听轻轻笑了出来。
申屠川颇为窝心的看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用膳,用完饭便一直留在凤栖宫陪她,直到夜晚降临喝下汤药,才转身要走。
“陛下不留下?”季听有些惊讶。
申屠川点了点头:“孤怕碰到你的伤口……不过你若是想要孤留下的话,孤也是可以的。”
“还是不了吧,臣妾睡觉爱乱动,说不定真的要碰到了。”季听果断拒绝。
申屠川有点小失望,但还是听话的先一步离开了,他一走季听便放松下来,毫无形象的甩着右手,今天一整天为了演受伤的戏,她的右手都没好好活动,此刻总算可以了。
“翠儿,叫热水,本宫要沐浴。”季听懒洋洋的唤人。
翠儿一脸为难的走了过来:“不行呀娘娘,陛下临走前嘱咐了,不让娘娘这几日沾水。”
“……他走了又不知道,偷偷洗不就行了。”季听一脸莫名。
翠儿谨慎的看着她:“娘娘,咱们这可是欺君之罪,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让烧水,咱们宫里肯定很多人会起疑心,难保不会有旁人的眼线。”虽说现在各宫娘娘被整治得服服帖帖,可万一有人埋了暗桩呢,事关性命,还是小心些好。
季听:“……”对哦,她把这件事忘了,就申屠川那个小心眼程度,怎么可能完全不在她这里留人,所以还是谨慎些好。
“娘娘,您今日受惊了,还是早点歇息吧。”翠儿好声相劝。
季听叹了声气:“得多久才能洗澡?”
“至少……至少要等到‘伤口’结痂呀。”翠儿一脸为难。
季听沉默半晌,最终是认命了:“行吧,等就等吧。”说罢叹了声气,躺好睡觉了。
翌日一早,申屠川便来了,还是如昨日一般亲自照顾她,对她几乎是逢求必应,只是在她提了要沐浴时果断拒绝了,还特意又指派了一位嬷嬷过来,为的就是防止她做坏事。
到了晚上,申屠川该走了,却坐在床边不肯离去,季听疑惑的看着他,用眼神问他怎么还不走。
申屠川咳了一声:“孤昨夜用了那药,睡了有三个时辰。”
“听起来似乎很有效,今日说不定能睡得更多。”季听闻言松了口气,含笑看着他道,“陛下赶紧回去吧,今晚用了药之后记得好好睡。”
申屠川点了点头,却还坐在原地不肯动,直到季听奇怪的看向自己,才开口问:“昨夜孤没有陪你,你睡得可好?”
“回陛下的话,睡得还不错。”
“伤口可疼了?”
季听摇摇头:“没有,臣妾十分小心,并未碰到伤口。”她要表现得伤口愈合一直良好,才能尽快沐浴。
申屠川应了一声,似乎没什么话题了,又巴巴说了几句别的没用的,季听本还耐心应对,到最后都有些忍不住催促了:“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怎么,你要催孤走?”申屠川不悦的看着她。
季听非常坦然:“是啊。”
“……”申屠川抿了抿唇,不情愿的起身往外走,经过她时还特意用她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句,“没良心的。”
季听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见他目光扫过来后赶紧绷起脸。
申屠川恨恨的哼了一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想让孤留下陪你,孤也是可以答应的,若是担心会碰到你的伤口,孤可以在软榻上睡。”
“还是别了吧,陛下现在正在服药,还是回去睡的好。”季听心里有鬼,哪敢让他留下。
申屠川见她拒绝得这样决绝,当即郁闷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发誓明日不要来了,叫她后悔今日做的事才行。然而等到第二天一早,他一下朝还是忍不住来了,还如之前一般耐心照顾季听。
申屠川变乖乖了,这两日的季听过得颇为舒坦,就是不能洗澡的事叫她十分崩溃,在这么苦苦熬了几日后,她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我要沐浴,我一定要沐浴,谁劝都不行。”季听很是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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