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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大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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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感到生不如死。
虽然如此,却也不能排除突然中毒的可能性。
李灵又道:“请公公讲一下病症发作时的俱体表现。”
“先是咳嗽,后来就是上吐下泻,再后来就是头晕胸闷,手脚麻木,这都是陛下昏迷之前的症状,李大夫,陛下这究竟是得的什么病呀?”
李灵却不敢轻易下结论,道:“陛下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要弄懂病因,治起来倒是容易很。公公,陛下日常饮食可有什么与常人异常之处么?”
冯青宝道:“也没什么异常之处,陛下一向简朴,平日膳食每餐也只是三菜一汤,和普通人家饮食差不多。”
“现可有做好的膳食么?我需要一份来检查一下。”
冯青宝听李灵的语气,似乎可以治好周主的病,心中又惊又喜,忙吩咐左右宫女,速速端来了一份御膳。
这御膳却是极为简单,比之李灵每日在仁和堂吃的饭菜都有不如,李灵不由对柴荣更生几分敬佩,做皇帝能能朴素到这种程度,确实是极不容易,若是换成是自己的话,多半不会放过这等享乐的机会。
李灵仔细观察这些膳的色泽,同时臭其味道,除了比自家做的香喷喷一点外,别无特异之处。从这饭菜当中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李灵却是一本正经,左闻闻,右闻闻,直把一个冯青宝看得莫名其妙。
其实他却是在利用这点时间思索周主的病情,虽然可以确定是中毒所致,但却不易确定是中了何种毒。李灵却也是无奈,中医之道于诸般病皆有对应之法,唯独这辨毒一项却是软肋,不如西医来的快而精准。
为今之计,却也只好用那个了!
李灵微露笑意,道:“殿下,公公,我已经想到治病之法了。”
此言一出,那二人俱是一震,连一直闭目不言的长公主也是蓦地睁开眼睛,直视于他,但却不开口问话。
那冯青宝欣喜万分,道:“李大夫,你真的能治陛下的病么?”
李灵很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这种事草民怎敢妄自夸口,陛下之病,草民自然是可以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冯青宝急道。
“只不过草民的治病之法却与旁人大不相同,只怕殿下和公公不许。”
冯青宝还道是什么要紧的事,听他这么一说,忙道:“都到了这个份上,哪还顾得了许多,只要你能把陛下的病治好,什么法子都行呀!”
李灵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遂道:“那好,有公公这句话,草民也就可以放心一治了。草民的助手就在帐外,还请公公派人把我的药箱取来。”
冯青宝却也不吩咐旁人,自个儿亲自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接着又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个木箱从众将身边经过。
那张永德却是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冯公公,那小子怎么样,能治陛下的病么?”
冯青宝喜上眉梢,道:“陛下洪福齐天,终于碰上了位神医,各位大人,你们稍安勿燥,耐心的等等吧。”言罢匆匆走入了内帐。
众人闻言均是精神一振,那张永德却是牛气了许多,得意的望向李重进等人。那李重进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里面那个毛头小子会有什么本事,便道:“我看这小子多半是在故弄玄虚,大家也不要太相信他,结果怎样还未可知也。”
张永德听罢又是不爽,道:“李大人,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若是这小子治不好陛下的病,我就输你一年的俸禄,反之你就输我一年的俸禄,你敢也不敢?”
李重进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胆怯,冷笑一声,道:“即然张大人如此盛情,李某自然奉陪,赌就赌。”
“好,李大人果然够痛快,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张永德面子上倒是极为自信,心下却不免担了七八个心,心道:“小子,你最好给老子治好陛下的病,不然,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话说那冯青宝将药箱抱入内帐,李灵接过来打开了箱盖,这里面所放的却是一台电子仪器,几支针济和若干点滴药液。
原来那日适逢大雨,李灵外出问诊,随身抱着这个药箱,却是连同它一起被惊雷劈到了古代。之前却是因为李灵的医术足以应付所遇的病症,且这里面的东西对于古代人来说太过怪异,故而他未曾动用,一直将其藏在了床底下。后来在离开易州之前,他与翠儿潜入了木府,顺便将这支药箱带了出来,不想时至今日,却要派上天大的用场。
冯青宝却是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见到了龙肉一般,道:“李大夫,这……这都是些啥玩意儿啊?”
李灵笑而不答,即使他解释他们也未必会明白,只道:“我说过我看病的法子有些怪异,不过请公公放心,有了这些东西,陛下的病不在话下。”
他说着,很小心的从箱中取出了那台电子仪器,接着又取出吸管,银针,器皿,从被中取出周主的左手,便要用那银针刺其无名指。
冯青宝大惊,李灵竟然敢以针刺皇帝,如此胆大妄的举动,实在是大逆不道,他正要出言喝止,却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已然架在了李灵脖子上,只许稍移分毫,立时就能取了他性命。
出剑之人自然便是长公主,却见她面色冷漠,眼神如电,手中长剑纹丝不动,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李灵这么做自然是要取血化验,好在短时间内分辨出周主所中之毒,也好及时的对症下药。然而在那千年之前的五代末年,又有谁会相信他这是在看病,手拿一根银针,坐在皇帝这么近的地方,这分明就是要行刺,长公主反应奇快,自然便要出手止制。
李灵知道即使解释她也未必会信,遂回过头来,坦然面对着她犀利的眼神,道:“殿下,草民知道,如此治病之法,对陛下确实是有所不敬,但这是眼下唯一能救陛下的法子。草民一心只为救陛下,别无他念,请殿下务必要相信草民。”
长公主手中长剑微微颤动,如同他的心一样有所犹豫,她直视着那一双眼睛,一丝一毫都不曾有所离开,良久,终于微咬红唇,收起了长剑。她至始至终并未开口说一句话,但李灵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只这片刻之间,她的内心却是经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斗争。
既然长公主忆不意阻拦,冯青宝虽觉不妥,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提心吊胆的注视着李灵接下来的动作
第三十一章 转安
李灵松了一口气,针头在周主无名指上轻轻的扎下去,血滴涌出,他急忙用吸管收起,然后用一根酒精球按在了伤口处,道:“公公,麻烦你像我这样按住绵球。wWw;”
冯青宝一怔,忙接过手来,他以前却是从未干过这等事情,好在他是从社会最下层爬上来的,什么活都干过,学事情也特别快,照着李灵的样子按住那绵球,样子虽然难看,倒也比较标准。
李灵随口笑道:“公公,你真是一个天生当护士的料。”
冯青宝一怔,道:“护士?那是干什么的?”
“护士呀,是我们爱乡很了不起的一种行当,我最爱看护士片了,”李灵边胡扯,边将那台验血仪打来,将抽好的血液标本放进去,输入了一些指令,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等待结果。
冯青宝听得是一头雾水,却也赖得再多问,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李灵算算时间差不多够了三分钟了,遂道:“行了,公公你可以松开了,把那绵球也丢了吧。”冯青宝终于是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心下好歹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验器上红灯闪烁,伴随着吱吱的声响,从仪器右侧的输出条上滑出了一列化验结果单。这台仪器所用乃是蓄电池,结果出来之后,李灵便将电源关闭,在古代也没地方充电,这验血仪日后必还会有大用,电池自然是省一点是一点。
李灵又在长公主和冯青宝惊叹的眼神中扯下化验单,仔仔细细的分析每一项化验结果,然后再对比方才诊视的脉象和症状,初步确认了周主所中之毒。
夹竹桃中毒。
这夹竹桃又名柳叶桃,花瓣桃红,分外美丽,因其有很强的吸尘能力,所以在现代社会中,经常被大量的栽种在道路两边。
不过这种植物虽外表清艳,内中却含有强心毒甙,它的白色乳汗中更是含有剧毒,喜欢攀折的人嗅到乳法的气味,就会有轻微中毒的感觉,如果误服下去,治疗不及时,便会有死亡的危险。
这种植物因在现代普遍载种,故而医者对其毒性病理掌握的很详细,治疗起来也较为容易,但在古代却是一种很少见的植物,人们只觉其分外美丽,对其毒性却是少有研究。也难怪这么多的大夫无法诊断出周主的病情,便是李灵,若没有这台验血仪,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得出结论。
依周主的病情,却是中毒甚深,真要治疗起来,怕也不是易事,不过也算是天大的巧合。李灵当日外出诊视的那个病人,恰恰也是误服了夹竹桃而患病,故而他这药箱之中,解毒的针剂倒也齐备。
柴荣啊柴荣,莫非,真的是上天故意安排我来救你的么?
冯青宝早已等得不耐烦,急道:“李大夫,陛下到底得的什么病呀?”
“陛下是夹竹桃中毒了。”
“中毒!”冯青宝未曾听说过夹竹桃,但听到“中毒”二字却是吃了一惊,古代宫廷斗争险恶,为皇位权力之争,多有对皇帝行刺下毒暗害之事,历史上许多皇帝都因误服丹药,中毒而亡。
而今上竟也会遭此厄运,幸亏有李灵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如此,待周主痊愈之后彻查起来,却不知有多少人要因此牵扯进来,看来一场宫廷血光是在所难免了。
李灵却不似他想得这般深远,他知这夹竹桃乃观赏之物,有人误服中毒也是平常之事,自不会太过在意,遂道:“殿下,公公,草民现下就开始为陛下用药治疗,话说在前头,我这治疗之法也是有些不合礼仪,不知你们许也不许。”
这种时候,冯青宝自是没有胆量做主,遂转眼望向长公主。
她眉头微皱,望了李灵一眼,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冯青宝会意,便道:“殿下已经答应,李大夫,你尽管治疗吧。”
于是他取出箱中的注射液,为10%的KCL100mL,复方NaCL注射液2000mL,维生素k3注射液20mL,将这三种药剂混合后为周主进行静脉注射。
随后又开了一道中药的方子,其中尽为消炎,解毒,止血的草药,他将单子递给冯青宝,道:“公公,我已用静脉注射之法缓解陛下的病症,但陛下中毒已深,还需长期服药才可将体内毒素排尽,你速派人照着这个方子熬药去吧。”
冯青宝却是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些挂在脸盆架上的明晃晃的瓶子,还有那一根细长的透明管子,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更奇的是,管中还有白色如水一般的液滴缓缓滴着,沿着管子流入皇帝的身体。
李灵看他那副惊疑新奇的傻样,不觉轻声笑出,又将方才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那冯青宝一怔,这才回过心神来,他知皇帝此次乃是中毒得病,故而对左右这些侍驾的人不大放心,遂亲自拿了方子去为皇帝熬药。
注射液均匀的进入周主体内,不多时便开始发挥了药力,却见周的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几分血色,呼吸之声渐渐强烈,估计这几瓶药注射完毕后便可转睡。
李灵自始至终都对自己的治疗充满信心,故而也不那么太紧张,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静静坐在龙榻旁观察周主的身体状况。
倒是那长公主,虽然脸上总是一副令人感到不可接近的冷峻,但眼神之中却是流露着对周主的关心,眼见周主不断的转好,嘴角间竟是不经意的抹过一丝悄然的微笑。
与此同时,李灵却也流过一丝无法察觉的笑容,因为,他给周主所开的方子当中,加入了一味特别的药,此药并非是为解毒而用,却是他埋在周主身上的一道灵符,只为将来之用。
注射液输完,李灵又喂周主服下了一副中药汤济,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却见周主手指微微抖动,一声闷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众人皆是大喜,无不欢心鼓舞,皆跪拜于地,山呼万岁。
那周主轻咳了几下,道:“冯青宝,扶朕坐起来。”
冯青宝慌忙起身,小心的扶起周主,在他身后安放好靠枕,又扶他倚床斜靠下。周主环视周遭,一眼便看到了李灵这个陌生的面孔,道:“你是何人?”
周主虽然重病刚见起色,气力甚微,但语气间却隐含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先前晕迷不醒,李灵对其也无所感觉,此时他骤一开口,不由的为之一震,定了定心神,道:“草民李灵,是一个大夫,受曹彬将军引荐来为陛下治病。”
旁边冯青宝道:“陛下,您的病就是这位李大夫治好的,别看他年纪轻轻,那医术可真就神啦!”
周主凝目而视,略顿了片刻,道:“冯青宝,传朕旨意,封李灵安阳侯,兼太医院总管,食邑八百户,赏千金。”
“遵旨,”那冯青宝转而向李灵道:“安阳侯,还不快谢恩呐!”
周主用人唯才,封他为太医院总管,这多少却是在他意料之中,但封侯却是他万没料到,正自惊喜,经冯青宝提醒方才反应过来,忙拜了一拜,道:“谢陛下恩典。”
周主点了点头,挥手道:“平身吧。”
李灵遂站起身来,垂手侍立在龙榻之旁。
周主正要问他些话,却听外帐喧哗之声响声,周主眉头一皱,道:“冯青宝,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御帐内喧哗!”
冯青宝答道:“回陛下,诸位将军大臣们一直守在帐外,他们很是惦记陛下的安危,想来是太过焦急有失礼态,陛下,要不要老奴出去支会他们一声,就说陛下的病已无大碍了。”
“他们怕是巴不得朕的病好不了,也好就此班师回朝,”周主面有恼色,略一犹豫,又道:“冯青宝,你就去告诉他们,朕的病已经好了,让他们速作准备,明日三军开拔前往幽州。”
第三十二章 失机
冯青宝却是担忧周主的身子,劝道:“陛下,您大病刚有起色,怕是不宜舟车劳顿,不如暂且休养几日再说吧。wWw、”
周主啪的一拍龙榻,斩钉截铁的说道:“决战在即,一日也不可耽搁,你顺便告诉他们,朕不登上幽州城头,誓不班师。”
冯青宝自不敢违命,忙走了出去通传周主之话。
众将本就不愿北攻幽州,当日见周主生病,均是劝其以龙体为重,班师回朝,周主不许。后又周主病重,昏迷不醒,无人可治,众将皆以为此番周主将有不测,遂暗暗下令各营军士准备行装,以备随时动身回朝。
不想就在山穷水尽之时,突然冒出来了李灵这么个毛头小子,竟然三下两下的将周主的病给治好了,诸将惊喜之余,却是忧心又起,遂推选张永德去面见周主,上呈诸将班师回朝之请。
那李重进知周主向来决断固执,必不会肯轻易班师,自己若是去进言,多半是自讨责骂,所以这时也不去和张永德争,只是推请张永德前去面圣。
张永德城府不深,自瞧不出周主的心意,眼下诸将又是共同推选他,连李重进也是称赞他深得圣上信任,说话最有份量。他心下得意,也就当仁不让,扯起嗓门来喊着要见圣上。
周主病刚刚有所起色,张永德说话一向是没深没浅的,冯青宝自然敢放他进入惹周主生气,遂摆起笑脸来苦苦相劝,那张永德却只是不听。
那张永德缘何敢如此放肆,只因当年太祖驾崩,今上继位,北汉趁机起倾国之兵入寇大周。高平之役时,周兵本已溃败,周主全赖张永德与赵匡胤拼死力战,这才反败为胜,巩固了大周政权。故而周主对他极为信任,虽然屡有鲁莽之言冒犯,却也不加以重责,最多也不是言语喝斥几句罢了。
眼下张永德在外叫嚣,周主虽气,却也不想在众将面将对其责备,伤了他的面子,干脆避而不见,任他扯高了嗓门在外呼喊,只是不睬。
那张永德一向自恃周主宠信,却不料周主竟然不见他,在诸将面前是大无脸面,遂心下一横,一把推开劝阻的冯青宝,腾腾几步奔入了内帐之中。
一直站在龙榻旁的长公主一见他如此无礼的闯进来,眼目一睁,身形一动却已挡在了张永德身前,寒光闪过,长剑出鞘,剑尖直刺向他的眉心。
张永德大惊,急收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那剑尖只悬在他额前寸许之处,再往前少许,恐是要当场毙命。
周主知她这个皇妹武功了得,剑招凶狠,生怕她真的伤到张永德,忙叫道:“皇妹,莫伤他性命!”
长公主长剑微晃,转眼间已归入鞘中,这剑出剑收,一气呵成,当真是潇酒之极。
那张永德只觉眉心微痛,似有针扎的感觉,伸手摸了一摸,却见指尖上沾了一块极细的血斑,不由大骇。原来方才长公主那微晃之间,剑尖已如电光一般在他额头轻轻一点,刺破他一点皮肉以示警告,需知眉心处乃是脑部要害,此剑若是拿掐的毫有不准,便有性命之忧,由此可见这长公主的剑术之精,实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张永德立时惊起一身冷汗,咕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说道:“臣……臣拜见陛下,拜见长公主。”
周主眉头微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张永德,你好大的胆子!”
张永德见周主精气神比先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心下甚喜,又见他面色凝重,似有怒意,却是心中一凛,定了定心神才道:“陛下龙体转危为安,实乃我大周之福,臣总算是放下心了。”
周主听他说得诚恳,有所感动,脸色遂缓和了几分,道:“抱一,你可知擅闯御帐是什么罪吗?”
“臣当然知道,但臣有忠言要上奏陛下,此事关乎大周社稷,臣冒死进谏,请陛下明见,”张永德一脸正色,语气颇为慷慨激昂。
“你有什么忠言就说吧,朕听着呢。”
张永德遂正色说道:“天下未定,国中空虚,四方诸侯眼巴巴的盼着京师有变,如今陛下大病未能痊愈,易州距汴京又相隔千里,若陛下还执意北攻幽州,一旦京师有变,大周社稷危矣,臣恳请陛下下旨班师回朝,以安天下之心!”
他说话间,周主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等他说完之后却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张永德道:“帐外诸将皆是此意,臣也是奉众人之意冒死劝谏,请陛下三思。”
周主沉默不语,熟思良久,却是轻声一叹,道:“朕料想你的这些话也是别人所教,抱一,难道你就不明白朕的用意么?实在是令朕失望透顶。”
这“失望”二字,张永德听在耳里,却是比听百句痛骂责备还要难受,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周主摇了摇头,道:“罢了,你先起来吧。”
张永德怔怔的站了起来,他不知周主心是到底是怎么想的,遂不敢再出言。
“朕若是没记错的话,曹彬是你的属下吧?”周主忽然发问。
张永德忙答道:“是,曹彬现任兵马都监,确是臣的下属。”
“听李灵说,他这个大夫就是曹彬引荐的,你是曹彬的上司,也算立了一功,朕要重赏你们。”
张永德见周主一会对他“失望”,一会又要重赏,却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也知越是此时越得小心谨慎,遂道:“此乃臣等份内之事,不敢妄图陛下恩赏。”
周主正欲再言,忽然帐外一人高声言道:“臣赵匡胤求见陛下。”
“是元朗呀,快快宣他进来。”周主闻知匡胤归来,心中甚喜。
片刻之后,那赵匡胤疾步走入帐内,跪拜于地,道:“臣赵匡胤叩见陛下。”
李灵在一旁细细打量着这位为天下文人赞颂的“宋太祖”,却见他生着一张国字脸,大耳,皮肤稍黑,身形壮实,除此之外,却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想来史书上所载那些“帝王之相”,“极贵之容”,多半是史官逼于压力,为皇帝们杜撰修饰罢了。
周主温言说道:“元朗快快平身。”
“谢陛下。”赵匡胤站起身来,又道:“陛下,臣听闻您生了重病,不知现下病情如何了?”
周主摆了摆手,道:“朕的病日后再说,你先说一下幽州的情况吧,依你赵匡胤的本事,想来用不了一日便攻下了幽州吧。”
赵匡胤的脸色刷的一变,转眼望向张永德,道:“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那什么……”张永德心惊胆颤,吞吞吐吐不敢出口。
周主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凝重起来,道:“元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抢攻幽州失利了不成?”
赵匡胤蓦地跪倒于地,道:“臣有罪,当日臣率三万军马轻装而行,本已行至幽州三十里之地,却突然收到张大人的文报,言陛下病重堪危,叫臣放弃幽州,速速赶回易州。臣心忧陛下,只得率军急速赶回易州,不想……”他唉了一声,道:“总之是臣之罪过,请陛下责罚。”
“你何罪之有,”周主喃喃说道,脸上的表情却是愈来愈难看,忽然喝道:“来人呀,将张永德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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