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宠,而不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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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可衣看见这串消息哭笑不得，好在只是个十一期间的短期班。
　　菜上来了李可衣就赶紧锁了手机，接过王子琪递给她的筷子开吃了。这会舒泷妍已经跟王子琪基本贴上了，王子琪终于觉得不妥，假装为了拿餐巾纸往墙边挪了一下。
　　舒泷妍自己从李可衣身边的筷子筒里抽出筷子，故意敲了敲搪瓷的盘子：“妹妹你都没见过吧？”
　　李可衣嘴里塞满了酱肉说不出话来，只好摇摇头，想表达“不是，其实自己都见过”。
　　可是舒泷妍把李可衣的摇头理解成了“没见过”。舒泷妍虽然好看的微笑着，可是藏不住她眼睛里挑衅的光。舒泷妍一一指着墙上的海报，给李可衣耐心的讲解着：“你看，那个是我们那时候流行的电视剧，流星花园。”舒泷妍一边讲着剧情，一边又对王子琪笑道，“你们男生不爱看的吧？”
　　王子琪没回答，饶有兴致地看着其他的海报。
　　舒泷妍立刻指着王子琪正在看的那张对李可衣说：“你看，那个是迈克尔·乔丹，我们那时候最火的NBA球员。”紧接着就讲起了乔丹的一生，偶尔还逼着王子琪填补她不了解的空白。
　　舒泷妍把所有的海报都解释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吃饭了，嘴上还不停地回忆着儿时的电视剧。
　　当她是傻的吗？李可衣对舒泷妍那副哄小孩的口气简直无语，更不用提她每一个都认识，王子琪喜欢的歌星和球星李可衣了解的不比舒泷妍少。
　　一顿饭李可衣在敷衍的嗯啊中度过，王子琪在一旁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一直看着李可衣忍笑，简直过分。
　　由于餐厅太远，等把舒泷妍送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舒泷妍住的又是老楼，小区里一片黑暗。
　　三人一起站在车前，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和王子琪的车前灯，舒泷妍的眼睛一片朦胧，可是笑声明脆：“今天吃得很开心，我们这几天再约，好吗？妹妹也一起来。”
　　王子琪眨眨眼睛只是微笑了一下。
　　舒泷妍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并不在意，招了招手想道别。
　　王子琪和李可衣同时举起手跟她招了一下，舒泷妍眼眉一挑，笑了：“我才发现，你们怎么带着同款手链？”
　　李可衣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她给自己编造的情侣手链这个小秘密终于要被王子琪发现。即使刻字看不到，同款这么明显的事情，李可衣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王子琪歪头看了一眼李可衣的手腕，噗嗤一笑。王子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手链，又弄了弄李可衣的，略带欢喜又理所当然的回答：“对呀，同款。”
　　舒泷妍抿嘴低眉掩饰住笑容：“你们兄妹关系真好。”离开了。
　　李可衣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只觉得舒泷妍说的“兄妹”二字有些刺耳。
　　二人坐进车内，王子琪系着安全带随口问道：“你们宿舍关门了吧？”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他早就知道了手链是一样的似的。
　　李可衣点了点头，考虑要不要让王子琪送自己回家。姐姐姐夫不在家，她自己回去住一晚也没什么。这么一想，李可衣就在书包里翻找着家门钥匙。
　　“那你来跟我睡吧。”王子琪说的自然，打开车门让李可衣坐进去。
　　在车内明亮的灯光中，李可衣翻书包的手停住，无故脸红了。

　　☆、35。　做抱枕

　　王子琪自是没觉出他这句话的歧义；　可是李可衣已经脑补了一堆她跟王子琪睡小剧场。
　　这么乱想着李可衣的脸上又红了一层；　红晕都蔓延到她的脖子上了，她才轻摇了下头想甩走这些奇怪的幻想。
　　晚上车不多，明明不近的路程；　李可衣觉得看着快速滑过的路灯；　没跟王子琪聊一会就到了。
　　王子琪又问了李可衣对舒泷妍的感想。李可衣憋了半天，对王子琪的感受和对舒泷妍的不满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回一句“你如果喜欢，就好。”让王子琪觉得气馁。
　　王子琪的家和李可衣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虽然李可衣上次过来还是南星阔结婚以前。大概是两个单身汉总归是混乱些，到处可以看到南星阔乱扔的衣服，和跟在后面默默收拾的王子琪。可惜王子琪收拾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南星阔破坏的速度。
　　现在王子琪虽然还保留了一些南星阔的东西在原位；　但还是比之前干净了许多。沙发上不再有成堆的衣服，茶几上也没有各类乱七八糟的零食了，这么一来客厅也显得宽敞了许多。
　　进了门王子琪本想带着李可衣去楼上客房，可是看了看李可衣的衣服；　拉着她先拐进了他的卧房。
　　房间不大；　和外面客厅不同，这里贴了温馨的淡黄色壁纸。黄晕的灯光显得房间更加温馨。里面放了一张大号的单人床；　整齐的灰蓝格子床单铺在上面。旁边的床头柜上一盏简单的台灯静静地照着床头。
　　李可衣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其他装饰，王子琪就带她拐进了另一边的步入式衣帽间。一圈衣架上整齐地挂满了他的衬衫，上面的架子上摆了几个大盒子，里面大概都是暂时用不上的东西。
　　王子琪在衣帽间里转了一圈，郁闷又看了一眼李可衣裙子上的一排装饰扣和束腰带；　扒了下自己的挂得整齐的衣服：“好像没有什么你能临时穿着睡觉的……”
　　“衬衫就行。我不在乎。”李可衣急急地摆摆手，一想到要穿王子琪的衣服，全部内脏都在不听话地蠕动着。李可衣看了一眼王子琪苦恼的表情，又赶紧说：“哦，你要是怕弄皱就算了，我穿裙子临时睡一下也没什么。”
　　“不是。”王子琪蹙眉摇摇头，随手抽了一件衬衫对着李可衣比了一下。李可衣低头一看，衬衫只能勉强盖住她的大腿，耳朵都红了起来。
　　两个人静静地在衣帽间里傻站着，王子琪就这么盯了一会李可衣，突然显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神情，转身踮起脚够到高处架子，从一个盒子里揪出一件大大的白色T恤，上面印着几排英文广告。
　　“之前我参加公司活动拿的。”王子琪抖了一下衣服让它舒展开，对着李可衣比了比，并没比裙子短很多。王子琪心满意足地笑道递给她：“当时只有XXL了，反正也只是临时穿那一次，就没在意号码。现在刚好。”
　　李可衣乖乖地点了点头，捧着衣服跟着王子琪去了楼上客房。
　　楼上的客房反而比王子琪的房间还大些。之前是南星阔自己独占了二层，可是现在南星阔都走了，王子琪还是自己留在了一层。李可衣张口想问王子琪为什么不搬上来，看到紧闭的窗帘和王子琪突然紧绷的脸，一下明白了，赶紧把头埋进衣服，可还是咯咯笑出声来。
　　“不许笑！”王子琪不看李可衣，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我只是不喜欢而已。”
　　“嗯嗯，我知道。我没笑。”李可衣掩嘴说道，可是笑意还是从指缝中流出。
　　王子琪回头戳了一下李可衣，自己也笑出声来。
　　李可衣真的没有嘲笑王子琪。
　　李可衣其实很喜欢王子琪偶尔害怕的样子。在李可衣的记忆中，王子琪总是笑容满面地宠着她，义无反顾地帮着她，像是超人一样从来没有什么让他紧张的事情。
　　可是王子琪有这么一个弱点。虽然不是严重到连高层都不能去，他只是找各种办法避免站在高处往下看而已。李可衣觉得，王子琪有了这个弱点，就变得更加真实，李可衣才敢去喜欢他。再加上每次王子琪被李可衣笑过不想承认的害羞样子，让李可衣更喜欢。
　　趁着王子琪在客房旁边卫生间给李可衣准备洗漱用具的机会，李可衣已经迅速地换上了王子琪的T恤。
　　李可衣从穿衣镜里美滋滋地看了看自己。也许是因为刚被王子琪从柜子里拿出来，又或者是因为上楼时被李可衣抱得太紧，T恤穿在身上暖洋洋的。
　　王子琪推开房门，发现李可衣已经换好衣服了，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即抿嘴一笑：“换好了？”
　　李可衣像穿裙子一样晃了两下，王子琪低眼看着李可衣露在外面的双腿：“冷不冷？”
　　“子琪哥，你不要像老色狼一样盯着我的腿！”李可衣故意皱起眉，咂着嘴拽了一下衣边，弯腰把衣服盖到了膝盖的位置。
　　王子琪听了眼睛一瞪，直接扑到李可衣身上，把李可衣按到了床上使劲揉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还在呵痒：“说什么呢！胡说什么呢！”
　　李可衣被闹得笑得浑身发软，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子琪揉够了，算是证明了自己不是“老色狼”，跟李可衣并排躺在床上，也笑个不停。
　　大概因为本身这就是个单人床，王子琪和李可衣挨得很近，李可衣都能感觉到王子琪身上散发的热气，随着他身上的清香扑向李可衣。李可衣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转身面对着王子琪蜷起了身子像是要躲却没有移动。
　　王子琪似乎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也翻了个身，用手臂枕着自己：“赶紧睡吧。”话虽这么说，却也没有起身。
　　李可衣眨眨眼睛，跟王子琪这样对视着，似乎脑子都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根本转动不起来。李可衣不想睡，想这样跟他躺着看着他。
　　见李可衣没说话，王子琪就准备撑起离开，李可衣下意识伸手拽住了他，王子琪没有防备，顺势又躺下了。
　　“怎么？”王子琪温柔地轻抚着李可衣的头发，手指在李可衣的发丝间游走，帮她梳着刚刚弄乱的头发。
　　“我……”李可衣踌躇了一下，“我平时睡觉都有抱枕的。没有东西抱着我睡不着。”
　　王子琪的手停住了，脸上带着为难。
　　李可衣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咧嘴露出一个笑容，眼眸闪动：“那要不然，我勉为其难抱你吧！”
　　说完李可衣就后悔了，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王子琪惊讶地眉毛一挑，立刻又舒展开笑出声来：“抱我？”
　　不等李可衣反应，王子琪猛地伸出手把李可衣揽进怀里，死死地抱住了。
　　李可衣的头埋在王子琪的胸口，不安地发现自己全身都在王子琪的怀里了。李可衣紧张地急速呼吸着，伴随着王子琪身上好闻的味道吸入的越多，心脏好像被打了气，膨胀得占满了整个身体，在肋骨下扑通扑通地狂跳个不停。
　　王子琪像是故意似的用下巴蹭了蹭李可衣的头顶，手臂上又加大了力度。
　　李可衣全身都紧绷着，静静地听着王子琪强有力而又令人心安的心跳。忽而王子琪又松开了李可衣，低头看着吓得小脸紧皱的李可衣，戏谑地又问了一遍：“抱我？”
　　李可衣感觉自己活像一个刚被煮熟从锅里捞出来的基围虾，弯着发烫而通红的身子躺在那里。
　　“你这么小只，做我的抱枕还差不多。”王子琪戏弄地揉着李可衣头，嘴角的一边坏坏地挑起。
　　李可衣以为自己不会更热了，可是仰起头就发现自己错了。
　　一抬头李可衣发现自己跟王子琪贴得太近了。鼻尖和鼻尖几乎都碰到了一起，近已经可以感觉得到王子琪的呼吸轻轻地吹到她的脸上。李可衣的身体又紧了一圈，在王子琪的怀抱里李可衣觉得热得有点受不了，但是并不难受，一点不想挣扎开。
　　两个人这样互看着，交换着呼吸。李可衣看着王子琪，看不透他黑亮沉稳的眼睛。
　　王子琪终于坏笑一声，鼻尖恶作剧的轻碰了下李可衣的鼻尖，松开了她，还往后挪动了一下让两人中间有些呼吸的距离。
　　李可衣轻出了一口气，又不自觉的往他怀里蹭了一下。
　　王子琪没有注意，只是轻柔地又用手指给李可衣梳了梳头发，声音都不自觉地柔和许多：“我确实没有抱枕，明天去买。”王子琪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在认真地思考：“或者，我给你拿几个枕头过来？”
　　李可衣不看他，轻摇了摇头，她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的，谁知道反被王子琪调戏了一番？
　　王子琪见状淡淡一笑，再次坐起身想道晚安。
　　李可衣懒散地跟着他坐起身来，掩嘴打了个哈欠，准备去洗漱，没想到王子琪突然拽住了她的手。
　　李可衣一惊，想抽出手却被他拽得死死的。
　　王子琪把玩了一下李可衣的手链，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笑道：“还真是一样的。”
　　李可衣含糊地“嗯”了一声，迅速地抽回手，小心地把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盖住了手链不让他看，好像这样他就从来没注意过一样。
　　王子琪眯起眼睛看着李可衣，湖水似的眼睛水波滟滟，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李可衣紧张的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36。　我都懂

　　李可衣手指慌乱地拨弄着手链上的细线；　看着王子琪那早已看穿她的样子；　张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王子琪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嘲笑她也就罢了；　她可以接受。反正每次说嫁给他都要被他、姐姐和南星阔嘲笑一番；　她习惯了。可是如果王子琪自此以后不肯带了，怎么办？
　　“你说实话。”王子琪故意板着脸，用着逼供一样的口气，“你是不是给我找不到合适的礼物；　就偷懒随便挑了一个自己已经有的同款？”
　　李可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手也从胸口放下了，轻抿嘴浅笑：“当然不是了。”
　　王子琪还是那个表情：“肯定是。”说着就叹了口气；　还带了点委屈，“我就这么不受重视。”
　　“不是。”李可衣抓着他的胳膊撒娇地晃了一下，“是给你买了以后我自己也喜欢，才又买了一个给自己。真的。”李可衣口气真诚。
　　“算了。”王子琪摆了个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脸；　又抓着李可衣的手对比着二人的手链；　半晌才又笑着开口，“确实挺好看的。”
　　被王子琪这样温柔地抓这手；　李可衣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哼”声，说不出话来。
　　王子琪看够了才放下了李可衣的手，手指在李可衣的手背上摩挲了下：“嗯，兄妹款。”说罢皱了皱鼻子，像是忍住了一个哈欠。
　　李可衣低着头没回答；　轻搓着双手，想再感受一下王子琪手上的温度。
　　“困了吧？快睡吧。”王子琪见李可衣没回答，赶紧站起了身。
　　李可衣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还是不看他。
　　王子琪真的打了个哈欠：“你十一想一直住在这里也行。反正我长假也没什么事。”
　　李可衣转了转眼睛：“我姐姐要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王子琪伸着懒腰慢慢走出房间，“我可是帮着可薰照顾你，她有什么不乐意的？”
　　“舒姐姐。”李可衣一字一顿地回答。
　　王子琪的脚步停住了，明显心虚地一笑：“不会。”
　　李可衣看着王子琪不说话，王子琪略尴尬地又是一笑：“行了，睡了。”揉了下李可衣的头发就赶紧跑掉了。
　　李可衣无奈地笑了，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洗漱了。
　　关掉床头灯，李可衣平躺在床上，这里不比在郊区的学校，市中心附近不管什么时间都有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李可衣习惯了安静的夜晚，突然听到这么窗外不停歇的汽车声音只觉得吵得烦躁让人睡不踏实。
　　衣服上淡淡地散发着王子琪平时身上带着的味道，好像雨后清新的竹林，李可衣太喜欢这个味道了。李可衣翻个身蜷在被子里。她很清楚这清新的味道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是用了某牌子洗衣液的结果。可是她就是很喜欢，因为似乎只有王子琪穿过的衣服上才会有这个味道，这个味道仿佛是专属于王子琪的。
　　睡意来袭，李可衣黑暗中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没想到手链上的系扣却硌得不太舒服。李可衣突然想起舒泷妍上挑的眉毛和那句刺耳的“你们兄妹关系真好”。李可衣控制不住自己的噘嘴难受起来，像是王子琪突然出现在自己耳边大吼了一句“兄妹款”一样，李可衣眨眨眼睛一下精神了许多。
　　可是被子很柔软，枕头很舒适，还有楼下王子琪轻轻走动的脚步声，这些事都让李可衣觉得身体越来越沉，睁不开眼睛。如果能一直在这里住该多好，即使是以妹妹的身份，纵使再不甘心，她也情愿吧。
　　李可衣本以为自己会因为窗外不断的噪音和晚饭时舒泷妍的挑衅，一晚上在不安稳度过，可是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李可衣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拼命地唱着歌，刚接起电话就听见汪艾大声地埋怨着马上上课了她为什么还没出现在烘焙教室。
　　幸好教室也在市中心，李可衣查了一下地图，发现走过去不过10分钟的路程，就迅速收拾得当冲下楼。
　　王子琪穿着居家服，看着手机坐在餐桌上正等着李可衣呢，结果刚来得及问了一句“起来了？”，李可衣就甩出“跟同学约好了，来不及了。”推门跑了，留下懵怔的王子琪不知道怎么办好。
　　李可衣赶到教室的时候刚好开始上课，挤到汪艾身边以后，汪艾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意味深长地坏笑看着她。李可衣白她一眼不理她，故作镇定地看着前面的老师，耳朵却早已红了起来。
　　课程其实很简单，不过是老师讲讲菜谱和注意事项，就让大家自己动手了，无非是给没有烤箱的人一个做甜点的机会。
　　趁着饼干送进了烤箱，大家都闲了下来开始聊天。李可衣这才有机会吐槽汪艾，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报的是情侣烘焙课，难怪非要她也一起来呢。现在这个桃心饼干做得整个教室里都充满着粉色的泡泡。汪艾电灯泡倒是做得很自然：“你做给你男朋友，我做给我自己吃，正好！”
　　刚好路过的老师都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夸了一句：“心态真好。”
　　汪艾这算是找到机会跟老师搭讪了，拉着老师讨论着各类甜品根本停不下来，还跟老师讲了几个自己一定要学的内容。李可衣看了眼手机，发现莫名其妙的王子琪发来了询问的信息。李可衣笑着低头发着信息，无视了汪艾在旁边的啧啧声。
　　老师放在讲台上的计时器突然滴滴响起，一群人纷纷放下了手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第一次的烤饼干李可衣和汪艾不得不承认，不太成功。老师安慰着大家只是新手不熟悉的同时，两个人心痛地把几盘焦黑的心都扔进垃圾桶，准备离开教室。
　　“你是跟我吃了饭一起回宿舍，还是另有安排呀？”汪艾故意挑着眉毛，笑嘻嘻地问。
　　“当、当然回宿舍了！”李可衣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无端地底气不足。
　　汪艾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大姐大似的拍着李可衣的肩：“没事，我懂！”
　　“你懂什么了！”李可衣笑着躲开，发现王子琪又发来了信息。
　　王子琪发来了好多张照片，每张都是货物架上各种不同的抱枕。最后只问了一句：【要哪个？】
　　李可衣细细地翻着照片，没想到王子琪竟然这么当真，真的跑出来给她找抱枕了。汪艾瞥了一眼又“啧啧”两声，故意阴阳怪气的：“这是什么日子啊，不回宿舍也就算啦，还买礼物，咋这么好呢。”
　　“少来！什么日子都不是。”李可衣笑着瞪了她一眼，任凭她在身边坏笑，给王子琪回复【子琪哥，我这就回宿舍了。还是不麻烦你了。】
　　过了好一会，李可衣跟汪艾都已经开吃了，王子琪才只回了一个“哦”字。又等了一会见李可衣没再回复他，又说：【没事，你先跟朋友玩吧。不过你还是挑一个，万一过两天你再过来了呢，我在家里放着也没什么。】
　　李可衣拗不过王子琪，又翻了翻照片，最后选了一个简单的卡通抱枕，这是王子琪发来的里面最不可爱最不女性化的一个了。李可衣无法想象王子琪的家里会摆一个可爱至极的卡通玩偶——哦，唯一一次例外是南星阔准备送叶轻箐时在家里摆了一堆。
　　于是李可衣长假每天的生活就是做几次不成功的烘焙，然后随意逛逛街，或是回宿舍，跟汪艾聊聊学校和毕业论文的情况就都自然地沉默了下来。毕竟汪艾并不是一个很八卦的人，李可衣不说的事情她坚决不会多问。李可衣一边写著作业，一边觉得回宿舍是个很无聊的选择。
　　李可衣心不在焉地查着资料，手机界面停留在王子琪的第N次邀约上，心里其实很心动。王子琪虽然每天都给李可衣发信息问要不要去找他玩，可是李可衣看看群里远在海外度假的南星阔和李可薰都不忘关心王子琪和舒泷妍的情况，决定还是不去打扰的好，以免南星阔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念叨她。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李可衣歪头看着王子琪的对话框，等着新的内容弹出。可是汪艾先发话了：“哎，明少请吃饭，咱去吗？”
　　李可衣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退出，点开了明平野建的群：明平野的父母趁着假期来看他，顺便邀请了他的几个朋友明天一起吃晚饭。
　　李可衣捧着手机迟疑道：“他父母请客，不去不太好吧？”
　　很快明平野又发了一条，已经把时间地点都确定好了，完全没给人拒绝的机会。
　　李可衣和汪艾白天照例还是去了烘焙教室。今天是最后一次课，老师教大家做了汪艾心心念念的马卡龙。很神奇的是，今天李可衣和汪艾一次就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