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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宠,而不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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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衣愣愣地看着这样的王子琪，以及贴在他身边的舒泷妍，反而怒气瞬间消失，而是莫名地笑了一声，擦了擦自己脸颊上已经发干的眼泪：“好。”
王子琪的眉头不解地挑动了下，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清楚了李可衣在说什么。
李可衣又笑了一声，晃了下书包甩在身后，重重地又说了一遍：“好。”口齿清晰得王子琪知道不可能是听岔了。
“我走了。”李可衣不想再看见舒泷妍，更不想再看见王子琪。她本来就是多余的，在这添乱不过是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而已。
王子琪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可衣。”可是李可衣头都没有回，感受到王子琪热乎乎的手过来拉她，被她敏感地躲开了，根本不看。
虽然萧瑟的商城没有几个人，可是他们闹得这么大声总归冒出来几个好奇的人会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可衣走得飞快，故作镇定地不去看围观他们还在窃窃私语的路人。
李可衣快速走出了商场，推开门的瞬间感觉得到冷风吹到了脸上，也许是因为哭过，冷风像刀子一样在脸上划过，李可衣觉得脸上生疼，却自虐得顶着风走得更快了。
李可衣狂走了好远才有了累的感觉。李可衣停下脚步傻站着，张望了一会空无一人的马路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这时体内也已经被冰冷的空气占满，从内而外地四溢着针扎一般地戳着李可衣的五脏六腑。
一辆车开过，李可衣回过神来，心疼和伤感随着冷空气缓缓地侵占了李可衣的全身，李可衣的力气似乎在这一刻一下就耗尽了，不得不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腿在马路上控制不住眼泪。
刚刚过去的车掉了个头绕了回来，在李可衣面前停住了。车窗落下，孙雅尔探头看过来：“可衣！”
李可衣仰头看向孙雅尔，勉强站起来哽噎着叫了声“伯母。”
孙雅尔开心地下了车，像是完全没看到李可衣的泪眼，而是正常地打着招呼，让李可衣偷偷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不回家？”孙雅尔问完了又恍然大悟地自己回答道，“可薰怀孕了你回去不方便吧？”
见李可衣轻点了下头，孙雅尔兴高采烈地把李可衣往副驾驶座位上拽：“太好了，没人陪我过年呢！”
李可衣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车门关上完全阻隔的外面的冷风，车里温暖的飘着淡淡的橙子香味，舒服的让李可衣缩成了一团。
孙雅尔快速地上车关了车锁，完全不给李可衣说话的机会，把车开到了一个方便停车的地方，看着她继续吐槽：“过年就剩我自己了。你看星阔跟轻箐又跑出去玩了，那个没良心的！”
李可衣抱著书包低头看着手机，手机壳上被散开的荧光笔画得乱七八糟，有的地方变色得已经擦不掉了。李可衣揪着手机想起刚刚的情景又忽然难受起来，泪眼婆娑地捏着手机壳不说话。
孙雅尔没必要地调整了一下放在仪表盘边上的纸巾盒，看着李可衣抽了一张继续说着自己的话题：“子琪又要约会，我也没办法让他回来陪我过年。我觉得毕竟他难得遇到一个不错的，总不能让人家姑娘觉得子琪是妈宝吧。”
听到孙雅尔提到王子琪，王子琪的名字像是一滴苦药掉进李可衣的心里，一阵苦涩散发在全身。可是忽而听到“妈宝”，溢出来的眼泪擦了一半被逗回去了，苦笑了一声。
孙雅尔收了笑眨眼不太确定地看着李可衣：“子琪欺负你了？”
李可衣扁嘴避着孙雅尔的眼睛不说话，孙雅尔就明白了。
孙雅尔困惑地反问：“子琪？怎么可能呢。”
李可衣委屈巴巴地讲了王子琪偏向舒泷妍的举动，孙雅尔听着一边眉毛扬得老高：“我得看看这个舒泷妍是什么人，能让子琪跟你生气。”
孙雅尔一边说着一边给王子琪打了电话。
蓝牙的声音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十分失真，李可衣盯着支架上手机屏幕显示的“王子琪”，几声嗡响后，一个女声接起了电话。
孙雅尔愣住了，按了下屏幕想确认自己拨打的是王子琪的电话。但是李可衣听出来了那是舒泷妍的声音。
☆、55。 挺好的
李可衣甩上书包走得太快； 王子琪根本拉不住她。王子琪挪动了下脚步想追过去； 手却被另一个柔柔的小手拉住了。
“子琪。”舒泷妍怯生生地看着王子琪，瞪大了眼睛活像个受惊的小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王子琪皱眉敷衍地安抚了一声； 再一转头李可衣已经消失在商场里了。王子琪不着痕迹地甩开了舒泷妍的手； 走到栏杆处向商场中央的广场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李可衣的身影，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王子琪掏出手机想给李可衣发个信息，可是舒泷妍又凑到了身边，紧张地扯着王子琪的衣袖； 不停地解释着自己。
王子琪心中突然一阵厌烦，收了手机也不看她，看着装饰的红灯笼愣神。
身边几个围观的人看够了戏也就离开了； 听到几个人只言片语地冒出什么“第三者”、“渣男”，顺带着还不屑地看了看他们。
王子琪头疼地揉了下眉心，听起来他们已经脑补出来了一出王子琪为了舒泷妍这个“小三”抛弃李可衣的大戏，完全无视了李可衣明显还是个小孩子的事实。
舒泷妍明显也听到了； 挑了挑眉毛看着李可衣离开的空旷走廊； 低头抿嘴没再说话。
王子琪见舒泷妍明显已经没事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害怕或是委屈的神情； 王子琪轻拍了下她就转身离开去找李可衣。
舒泷妍见状猛地拉住了王子琪。
王子琪被抓得往后一仰，回头发现舒泷妍双手揪着他的衣袖，带着舒适温度的手指顺势握着他的手。因为埋着头，舒泷妍的长发慢慢地从肩头滑落，她也不管头发挡了眼睛； 任凭长发落在他们的手上。舒泷妍的发尾在王子琪的手背上被空调的热风吹得微微飘动，弄得王子琪的手痒痒的。
王子琪动了下手，没有抽出来。舒泷妍似是受到了鼓舞，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王子琪不知道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叹气了，转回身来正对着舒泷妍直视着她。
舒泷妍咬着嘴唇抬起头，声音很小却很清晰地恳求：“晚饭……”一边期待地看着王子琪，瞪大的眼睛里流动着让王子琪不忍拒绝的光。
王子琪又没必要地看了下空荡荡的商城，李可衣肯定是跑远了，反正也追不到。王子琪点了下头，想着实在不行等下等李可衣气消了再去把她找过来也好。
本来是为了李可衣，王子琪特意挑了这家新开的火锅店。由于是新店，再加上点菜方式有趣，即使临近春节，这里也是挤挤攘攘的。
王子琪和舒泷妍坐定，服务员在身边做介绍的时候王子琪却心神不宁地摆弄着手机，给李可衣发信息也等不来回信。
王子琪烦躁地想调整自己的手链，却什么都没摸到，却手腕处一疼。想到垃圾桶里的手链，王子琪倔脾气一下子也上来了。说到底其实是李可衣在不懂事的胡闹，他批评一下也没什么。
可是王子琪一点没觉得安慰到自己，反而更加烦闷，把手机甩到桌子上猛地站起身，嘟囔了一句“去点菜”就离开了。
这里点菜是在前台购买筹码的形式，一个筹码代表了一个菜品。王子琪站在一架子筹码前发呆，很希望李可衣现在就在他的身边蹦蹦跳跳地挑选，认真地研究着不同颜色的筹码。
王子琪刚扔了两个特色菜到服务员给的小碗里，舒泷妍就捧着电话急急地跑了过来，一脸惊慌。
“你干妈的电话，我帮你接起来了。”
王子琪又蹙了下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舒泷妍：“你自己选。”拿着手机出了餐厅门。
“干妈。”王子琪淡淡地叫了一声，心情沉重。
孙雅尔却完全相反的很愉悦：“子琪，春节带舒泷妍回来呀？”
王子琪透过玻璃门看着舒泷妍饶有兴趣地把玩着筹码，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像李可衣，这么一想王子琪更加担心李可衣了。
“子琪？”孙雅尔叫了一声。
王子琪猛地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对面的奢饰品店，里面限量的火烈鸟背包还摆在那里，王子琪下意识往那边走动起来：“不、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孙雅尔反驳道，“我看你俩挺好的呀，合伙把可衣赶跑了。”
“可衣跟你在一起？”王子琪松了口气。
孙雅尔故意凶了一句：“对啊，你俩一起欺负可衣这事回头再算账。”孙雅尔顿了下，“舒泷妍都帮你接电话了，看起来你们不错呀，还不带给我见见？”
王子琪语塞，懒得解释手机被扔下只是因为自己烦躁，舒泷妍擅自接起他还没追究呢。
孙雅尔更开心了：“那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三十了，必须回来！这样可衣和你们都可以陪我啦。”说罢就挂了电话，不给王子琪提问的机会。
挂了电话的孙雅尔开心地拍了下手：“太好了，这样我过节就不寂寞啦。”
李可衣茫然地盯着孙雅尔，吸了吸鼻子，心知孙雅尔说是让他们陪着过春节是借口，可还是很感激她。
孙雅尔笑了两声，见李可衣还是沉着脸眼睛一转：“啊，是不是怕可薰不同意？没事，我帮你问她！”立刻就给李可薰拨了电话。
李可薰接了电话还没说话，孙雅尔就急急地跟她讲了情况，带着刚刚凶王子琪的威严：“反正你也不舒服，让可衣陪我刚好。”
李可薰自知争不过，再加上确实顾不上李可衣，只好虚弱地道声谢，就挂了电话。孙雅尔收了手机得意得看了眼李可衣：“你看，我说的吧。”
李可衣哭笑不得，姐姐明显是没有力气争论了而已。
看见李可衣露出淡淡的笑容，孙雅尔满意地笑出来：“回家！”
孙雅尔像是故意似的，回家后直接把李可衣带到了王子琪的旧房间里让她住，说是这里最整齐。
李可衣坐在王子琪的房间里环顾了一圈，这里充满了王子琪青少年时期的气息。那时流行的海报、王子琪的学习计划表、课外的小说以及当年朋友之间的礼物，都还摆在桌前或是书柜里。
孙雅尔给李可衣拿了件新的睡裙，跟着她一起看着王子琪的房间，笑着给李可衣讲起了王子琪之前的一些趣事。
李可衣一直都以为自己很了解王子琪，清楚他生活的轨迹，也如此追随着王子琪上了初中、高中，甚至是同一间大学。李可衣那么努力的学习，让自己跳级，以为跟王子琪的距离就会缩短。
可是听孙雅尔讲起这些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才明白，她根本不了解王子琪的生活，甚至在王子琪的生活中，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李可衣一直以为她跟姐姐他们都在一起，追他们喜欢的明星，她就可以赶上他们的步伐。其实无论她怎么努力，这10岁的差距永远在那，不会多也不会少 。
王子琪就像是那个火烈鸟的背包一样，李可衣只能隔着玻璃渴望地看着他，根本不可能奢望得到。
孙雅尔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口，恍然大悟的样子，半开玩笑地问：“对了，我才想起来，子琪答应过要娶你呢。”
李可衣愣住了，不争气地脸红起来，赶紧躲开孙雅尔的目光小声回答：“我……”李可衣清了下嗓子声音才正常，“子琪哥都当成玩笑的，他不会娶的。”
孙雅尔眯起眼睛：“他说的不算，得你同意嫁他才行。”
“我同意呀。”说完这句话李可衣的心狂跳起来，连带着全身的血管都跟着不听话得砰砰砰跳起来，耳朵也抖动了起来。
“那就行了。”孙雅尔一锤子定音了似的，不再提王子琪，而是又恢复了调皮笑容站起身，“我还没吃晚饭呢，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李可衣跟着起身：“我帮你。”
孙雅尔带着李可衣一边下楼一边说：“唉，真想要女儿，这么乖。”孙雅尔自己说得开心，李可衣也不插话，就静静地听着。“轻箐也很乖，跟星阔也好。可是不像你，总归是更亲些，是我看着长大的。”
孙雅尔说罢惊喜地看向李可衣：“咦，这么一说你跟子琪还算是青梅竹马呢。”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李可衣脸上又涨得通红，摆手磕磕巴巴地解释着王子琪不把她当回事。可是孙雅尔俨然一副李可衣已经是自己儿媳妇的样子了。
李可衣先去旁边的卫生间洗了个手，镜子上的装饰灯光十分刺眼，眯着眼睛抬起头，李可衣发现镜子里的她因为哭过眼睛红红的，眼皮甚至有些发肿。孙雅尔能一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也是为难她了。
出了门李可衣更加难受。上次来时，王子琪拉着她在旁边的楼梯处偷偷坐了好久，跟她说因为她不喜欢舒泷妍就不会跟这个人继续约会了。可是如今什么都变了，王子琪再也不会这样了。
李可衣的眼睛又是一酸，跑回去又洗了把脸还感觉好些。
吃过晚饭，孙雅尔捧着电脑说是要给李可衣买新衣服，当做是过年，顺便也满足了自己打扮闺女的心情。可是李可衣太困了，红肿的眼睛让她更感觉困倦，只能跟孙雅尔道了晚安换衣服爬到了床上，留下孙雅尔在客厅郁闷地捧着电脑。
李可衣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楼下有阵阵说话时传来。李可衣翻了个身，把头也埋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就又睡着了。
可是聊天声中，李可衣茫然地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李可衣猛然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觉身边的床塌了一块，瞬间一个人就趴了上来，熟悉的清香环绕着李可衣。
是王子琪。
☆、56。 娶了她
王子琪这一天明明没什么事情； 却觉得筋疲力尽； 进门时连灯都没开就扑到了床上。王子琪怎么都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床上会有一个人，所以毫无顾虑四仰八叉的趴到床上，在枕头上蹭了下； 长长地出了口气。
被子里李可衣感受到躺在她身上的王子琪第一反应是吓懵了； 僵直着身子像根木头一样不敢动弹。王子琪还隔着被子在她的脑袋上蹭了一下，李可衣更是不敢动，紧接着一口气吹到她的头发，弄得她身上都痒了起来； 紧张却令人欣喜。
李可衣不安地动了一下，王子琪才反应过来不是被子太厚，而是里面藏了一个人； 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扭开了床头的护眼灯。
感受到王子琪的重量离开自己，床也跟着轻轻弹起，李可衣松了口气； 抱着被子坐起身来； 发现王子琪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站在床前，不明所以。
王子琪简直对自己无语了； 即使刚刚关着灯，床上躺着一个人怎么看都是那么明显，他居然根本没有注意到。王子琪看着李可衣头发散乱地抱着被子，震惊地看着他，吃惊变成了喜悦； 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坐到李可衣的身边兴高采烈而又亲昵地抬手帮她捋顺了头发。
“担心死我了。”王子琪完全忘记了之前跟自己发得誓要远离她，只想把李可衣拉在怀里避免她再逃跑。虽然现在李可衣完全没有跑开的可能。
王子琪没必要地又凑近了点，熟悉的味道又悠悠地飘来，李可衣回过神来。李可衣拽不动被王子琪坐住的被子，只好小心地往床头爬了过去又抱起了枕头，避免走光。
可是王子琪儿时的床太小了，王子琪稍微一挪动又坐到了李可衣的身边。李可衣小心地靠着床头，垂眼避开王子琪的眼睛。
王子琪继而抬手，李可衣刘海的几根头发还呆毛一样立着，配上她呆呆的吃惊表情，简直可爱到爆。王子琪的手刚放到李可衣的头顶，就被李可衣甩了下头躲开了，皱眉厌烦地不看他，用力抓了下刘海。
王子琪的手停住了，怎么看都觉得李可衣是想擦掉王子琪碰到的痕迹，脸上的开心表情慢慢消失，手跟着垂下去。王子琪默认这次跟以前闹矛盾一样，两人都会很快的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和好如初。
可是李可衣红着眼睛完全不想看他，脸上受伤的样子明显。
王子琪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疼了起来，紧接着停跳了一拍，顺带着全身都跟着发麻。
“可衣……”王子琪苦涩地开口，半天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孙雅尔开门看见王子琪坐在床上，乐呵呵地开口：“才想起来忘了告诉你，可衣在你这呢。”
王子琪无奈地看了下孙雅尔，孙雅尔抿嘴笑着看着明显早就发现对方的两人，歉意道：“可衣，打扰你睡觉了吧？”
“没事。”李可衣的鼻音严重，王子琪听着心头又是一紧，担心地看着她。可是半天也捕捉不到李可衣的眼神，李可衣的大眼睛里平静的看不见波澜，看着孙雅尔。
王子琪很害怕，不知道李可衣对他带着冷漠的眼神到底代表了什么，心口空荡荡的，似乎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扔在了奢侈品店旁的垃圾桶里。
王子琪看着孙雅尔，口气不住得带点埋怨：“星阔那里没人吧。”
孙雅尔无所谓地耸耸肩：“当然了。没办法，谁叫星阔的房间那么乱，我又不想动你们的东西。可衣一个小姑娘，我可不能让她睡那去。”
王子琪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站起身闷闷地开口：“没事，我是说我去他那就行了。”
王子琪的床再次轻轻弹起，舒服的温暖和香味离开了。李可衣偷偷瞄了一眼脸色沉重的王子琪，发现王子琪转头看她赶紧迅速收回眼睛。李可衣死死抓着怀里的枕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又拉住了王子琪。
王子琪想去揉李可衣的手抬了一半，想到刚刚李可衣的举动就讪讪地放下了，轻轻地说了句：“可衣，晚安。”就跟着孙雅尔离开了。
门被关上，整个房间被床头的护眼灯惨白地笼罩着。李可衣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护眼灯的开关愣神，全身似乎被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压着，无论李可衣怎么努力，都挣扎不开。
李可衣又吸了下鼻子，关灯把头又埋回到被子里，让自己沉浸在黑暗中才舒服些。
李可衣安安心心地睡了个懒觉才爬起来，对着浅蓝色的墙壁回忆了一会，才记起她在什么地方，以及为何心中有一团无法散去的乌云。
李可衣慢吞吞地下楼，深呼吸了几次才说服自己看见舒泷妍也没关系，毕竟王子琪已经答应了会带来一起过春节。再说有孙雅尔在，舒泷妍不会怎么样的。
出乎意料的是，楼下的厨房里只有王子琪和孙雅尔两个人，背对她在为晚上的年夜饭做准备。
明明舒泷妍是李可衣最不想见的人之一，李可衣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舒姐姐呢？”
王子琪回头看见李可衣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起来了？吃早饭吧。”说着给她端来了她爱吃的百吉饼。
孙雅尔也停下手中的活跟着坐到餐桌上，对着李可衣使劲眨了眨眼睛：“子琪专门去买的。”
“嗯，谢谢。”李可衣抓了一个饼低头道了谢，还是不看王子琪。
王子琪泄气地抓了下头发，愁苦地看向孙雅尔，结果孙雅尔偷笑着不说话。
李可衣虽然低头认真吃早饭，可是还是能感受到王子琪和孙雅尔炙热的目光看着她。李可衣勉强抬起头看向孙雅尔：“伯母，你们忙吧，不用管我。我吃好了也帮忙。”
“你看，我就说嘛，能养个女儿多好！”孙雅尔托着下巴欣赏着李可衣，“谁要是娶了可衣以后就幸福咯。”
李可衣脸刚红了一层，王子琪不满的口气反驳：“干妈，可衣才多大啊你怎么就想着让她嫁人了？”
孙雅尔瞪了一眼王子琪：“怎么？难道让她等到你这个年纪了还不结婚？”
王子琪被噎得无话可说。
李可衣对着自己的盘子不住吃吃笑起来，咬了一口百吉饼掩饰着。
王子琪见状赶紧殷勤地递来一盒巧克力牛奶，吸管已经插好，调整到了最合适的角度。
孙雅尔适时开口：“我家里没有，也是子琪特意去给你买的。”
见李可衣躲着王子琪的眼睛还是一句“嗯，谢谢”把王子琪打发了，孙雅尔看着王子琪郁闷的表情偷笑得更夸张了。
李可衣吃饱了放下空牛奶盒，随手抓了下有些发痒的胳膊，本以为是头发弄得，低头一看却发现上面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斑。
王子琪也看见了，毫不避讳地抓起李可衣的胳膊，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皱眉道：“你不小心吃了什么？又过敏了！”
李可衣强硬地抽出手，终于看了一眼王子琪：“我没乱吃。”李可衣护着胳膊回想了一下，低头道，“就昨天吃了舒姐姐给的蛋糕。”
王子琪愣住了，转而眉头皱得跟紧了，很清楚李可衣肯定不会故意告黑状：“她……知道你对肉桂粉过敏，不会乱给的。“
“哦。”李可衣又冷漠地瞥了一眼王子琪，大大的眼睛里竟然那么空洞，一点应有的星光都没有，王子琪被什么戳伤了一样，难受极了。“那只有这个了。”李可衣指了指自己刚吃完的空盘子。
王子琪是特意查过，又在店里问过，更不可能有肉桂粉了。
孙雅尔挑着眉毛看了眼王子琪不评价，只是拉着可衣去找药一边嘱咐：“不严重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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