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宠,而不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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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李可衣闷闷地回答，“我的话从来不当回事。”
　　李可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眨眨眼睛：“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看好。”李可薰有些温柔地摸了下李可衣的头发，“我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觉得你跟子琪的可能不大，我只是希望你别一条路走到黑，知道吗？”
　　李可衣看了眼李可薰，李可薰跟刚刚劝王子琪的样子一样看着李可衣。其实李可衣明白姐姐的想法，可是她就是想这样不回头、不转弯，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因为王子琪在这条路的尽头呢，不管多远、多难，她都想这样不顾后果地永远走下去。
　　两人停在了宿舍的门口旁一个歪歪的古树下，李可薰见李可衣的情绪不高就安慰道：“当然，你要是真的喜欢子琪，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反对的。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子琪这边有太多的可能性。”李可薰顿了下，“比如今天的泷妍，平心而论，我个人觉得子琪跟她确实是挺合适的。”
　　李可衣长出了一口气，颤抖得李可衣自己都没有想到。
　　李可薰又轻叹了一声：“以前小时候过家家，当然你说什么都是。现在你长大了，不一样了，以前的玩笑话不要当真。”
　　李可衣茫然地盯着李可薰的衣服，觉得伤心。
　　“你看，子琪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所以……”
　　“我知道。”李可衣难受地打断了李可薰。道理她都懂，可是她从来不去正视，因为这样就可以假装这件事不存在。她不想听姐姐这样一字一字地刨开讲给她听，她还不想去面对这样的现实。
　　李可薰被打断了也不生气，就住了口看着李可衣。
　　两人静静地站了一会，李可衣突然抬起头：“姐，之前不是说，子琪哥有喜欢的人吗？”
　　被李可衣这么猛地一问，李可薰愣了一下：“是啊……”看李可衣迟疑地想开口问什么，李可薰坚决地继续，“很久以前的事了，早过去了。你不用管。”
　　“我以为……”李可衣迟疑地继续，“子琪哥还喜欢她？那个钥匙扣是那人送的吧……”
　　“你不用管。”李可薰又重复了一遍，脸色微微沉了一下，但是李可衣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宿舍楼下路灯昏暗，树影下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李可薰言简意赅的回答让李可衣无法继续问下去了，委屈地道了晚安。李可薰笑着抱了一下李可衣算是安慰，离开了。
　　回到宿舍，发现舒泷妍竟然在微信上请求跟李可衣加了好友。李可衣撇着嘴，不太情愿地点了同意。
　　点开舒泷妍的朋友圈，发现李可薰和王子琪已经跟她成为好友了，在她最新的校庆会场照片和自拍下已经点了赞。李可衣也点了赞，随手翻了下她的朋友圈，也不得不承认，舒泷妍真的长得很好看，有一种让人难言而喻的亲切感。
　　“如果子琪有一天要跟别人结婚了呢？”
　　躺在床上，李可衣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听到了姐姐这样问她，可是她不知道答案。李可衣翻看着舒泷妍的照片，闭上眼睛，只觉得黑暗中有些天旋地转的，她的床好像在以上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向着万丈深渊跑去。
　　一晚上李可衣都在梦里奔跑，想追上不远处似乎触手可及的王子琪，可是她怎么跑都跑不到他身边。李可衣只能无望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喊他都不回头。
　　李可衣挣扎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手机在震动。
　　李可衣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条，竟然是舒泷妍发来的微信。
　　

　　☆、10。　怎么样

　　李可衣还在半睡半醒之间，茫然地眨眨眼睛才觉得眼前清醒了些，仔细看了看手机，微信已经有了好几条提示。
　　看起来是李可薰邀请了舒泷妍一起去参加校庆的徒步活动，顺便在群里要求王子琪必须去，而且让大家一起去助攻，不要显得太有目的性。
　　李可衣收到的信息是舒泷妍把王子琪和李可薰姐妹俩拉到了一个群里，说是大家一起玩才热闹。
　　今天是周末，照理说李可衣不会起这么早。可是看见舒泷妍的信息，又看见他们几个都在群里讨论着去公园徒步的事情，李可衣快速发了个【我也去】就赶紧跳下了床。
　　当李可衣站在森林公园门口的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
　　“困成这样还来！”李可薰虽然是责备的口气，眼睛里却藏着点笑意。
　　李可衣吐吐舌头不回答，看了眼李可薰身边的舒泷妍。舒泷妍笑着跟李可衣打了个招呼，热情而又爽快。
　　王子琪看见李可衣也挺高兴的，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拉着她跟着大家进了门。
　　说是大家一起走，可是一进门姐夫原城就看到了一个老朋友，拉着李可薰去打招呼了，一挤两人就不见了。一转头，南星阔和叶轻箐正说着什么悄悄话，叶轻箐一阵轻笑后过来拉起李可衣的手眼睛发亮：“可衣，我们挑战困难区吧！”
　　“我……”李可衣脸上充满期望地看了眼王子琪，王子琪看了眼李可衣明显临时套上的裙子，耸了耸肩笑着开口：“可衣还是跟着我吧，我们走容易区，你穿的不方便。”李可衣立刻点点头，躲到了王子琪的身后。
　　南星阔冷着脸跟王子琪争了一下，又嫌弃可衣为什么不跟他好只跟王子琪好，最后还是舒泷妍笑着开口拦住了南星阔：“妹妹确实穿的不方便，还是跟着我们吧！”南星阔只好作罢点头跟叶轻箐走了。
　　王子琪眯着眼睛四处张望了下，想在人头攒动的方向找到入口。
　　“谢谢舒姐姐！”李可衣笑着跟舒泷妍道谢，可是舒泷妍挑了挑眼眉，好像瞪了她一眼。李可衣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躲开眼睛看了眼地，又偷偷看看她。
　　可是一转眼舒泷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到了王子琪的身边，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李可衣立刻怀疑自己看错了。毕竟舒泷妍眼眉挑起来的时候，给人很凶的感觉。也难怪她化妆的时候要弱化上挑的眼睛。
　　“子琪，走吧。”舒泷妍咯咯一阵笑声，“我也好久没来了，今天正好趁着校庆过来看看。”
　　王子琪点点头，回过身来拉上了李可衣。李可衣习惯性地挽着王子琪的胳膊，跟着他们往前走，听他们聊天。
　　两人先是尴尬地安静了一会，王子琪随口聊起了之前学校的事情。听起来王子琪跟舒泷妍以前关系就不是很近，所以互相本身也不是很了解，这样反而容易了许多。两人从当年毕业的事情聊到了工作，又聊起了各自的家庭情况。
　　李可衣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是同一所大学，可是时过境迁，他们熟悉的教学楼、食堂、甚至树木都已经有了变化，更别提李可衣的实习刚刚开始根本没有正式工作过，到头来李可衣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只能默默地跟着，像是王子琪的一个手部挂件。
　　李可衣第一次觉得竟然跟着王子琪也有无趣的时候，再加上今天早起还有些起床气，更觉得抑郁。
　　李可衣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如果子琪有一天要跟别人结婚了呢？”李可衣发觉，这个问题她现在已经躲避不开了。现实像个山一样重重地压在了她的面前，她必须直面了。
　　李可衣偷偷打量了下舒泷妍，不过不得不说，舒泷妍确实挺漂亮的。今天她为了方便运动，扎了个马尾辫，身上穿着合身的运动衣和网球裙，配上了亮黄色的运动鞋。一路上不少其他毕业生和游客都纷纷侧目，李可衣看见了，就连王子琪都偶尔会不经意地盯着她看，忽而收回眼睛，却又忍不住偷瞄一下。
　　怎么办？李可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从小到大，每次她说要嫁给王子琪，南星阔和王子琪都会笑眯眯地同意，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还会有别的答案。可是现在，王子琪好像不要她了……
　　李可衣拽紧了王子琪的胳膊，轻叫了一声：“子琪哥。”
　　“嗯？”王子琪转过头来低头看向李可衣。不得不说王子琪的耳朵还真是好，李可衣的蚊子声居然也能听见。
　　李可衣知道是自己冲动了，还是可怜巴巴地抬眼看了眼王子琪：“我……我渴了。”这是李可衣能想出的唯一的理由了。
　　王子琪笑着张望了一下：“前面就有个小卖部。”说着询问地看了一眼舒泷妍，“你想喝什么？”
　　舒泷妍大概是没想到王子琪会突然问她，脸上猛地红了一层，害羞地低下头：“我都好呀。”
　　李可衣看着王子琪充满温暖的眼睛看向舒泷妍，下意识松开了王子琪的胳膊。王子琪也并未觉得不妥，转头看着李可衣温柔地笑道：“累了吧？”
　　李可衣没回答，直直地看着王子琪，像是真的累了似的，愣愣地看着他有些出神。王子琪习惯性地轻轻揉了揉李可衣的额头，笑着带着关心的埋怨：“你平时周末肯定要睡懒觉，今天非要这么早起。”
　　李可衣无法向王子琪表述自己现在的难受，就看了一眼舒泷妍，摇了摇头：“没有。”
　　王子琪跟着看了眼舒泷妍，轻笑一声，只当是李可衣想起有个外人在身边，突然害羞了不肯拉着他，就上前反手拉起了李可衣：“不累就好。走吧，去给你买水。”
　　被王子琪这么拉着，李可衣真的害羞了。李可衣紧张地又偷看了一眼舒泷妍，舒泷妍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们身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几个人刚站到小卖部的门口，就看见原城和李可薰迎面走来。舒泷妍开心地招了招手：“可薰！你们这么快？”
　　李可衣还没凑过去，舒泷妍先跑过去挽上了李可薰的手，眼睛亮亮的：“前面还有多远呀？”
　　李可薰轻笑一下：“还有一段呢，我们累了想先回去了。”李可薰看了眼跟在王子琪旁边的李可衣，把她招到自己身边来，“可衣，走了。”
　　李可衣偷瞄了一眼王子琪，乖乖地点了下头。王子琪下意识地拉了下李可衣，被李可薰一个眼神制止了，跟李可衣一样，一脸郁闷。
　　几个人目送着王子琪和舒泷妍继续往深处走着离开了，也开始往回走了。
　　“姐夫昨天休息好了吗？”李可衣抬头看了眼原城。原城因为是宿醉，本来微卷的头发今天显得更乱了，还顶着个黑眼圈，很明显是被李可薰硬叫来做掩护的。
　　原城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还有血丝的眼睛：“没有！惨透了，喝多了头还磕桌子上了，疼死我了。”说罢揉了下昨天被门框撞得地方。
　　李可衣一下笑了出来，赶紧捂上嘴，看了眼李可薰。李可薰拉着李可衣不说话，笑意更浓：“谁让你自己非要喝那么多。”
　　原城揉着脑袋眯起眼睛，明明才知道是李可薰使诈了，还嘴硬地说了句：“哼，我知道怎么回事，不追究你们而已。”
　　姐妹俩都笑着没说话。
　　几个人出了公园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拐到了旁边的一个咖啡厅，说是说好了在这里等着王子琪，看看他跟舒泷妍的发展情况。李可衣刚跟着李可薰坐定，南星阔和叶轻箐也过来了。
　　李可衣的左边南星阔和叶轻箐正亲昵地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笑声。李可衣的右边原城困得闭着眼睛靠在李可薰身上，轻声埋怨着王子琪。李可薰仔细地轻摸着原城昨天被磕的地方确认没有太严重。
　　李可衣头大，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电灯泡，毫无用处地闪着光。李可衣张望着窗外，希望王子琪能快一点过来。
　　李可薰看见李可衣这个样子，唇角浅浅扬起：“应该快了。”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李可衣。李可衣低头一看，是舒泷妍的朋友圈。
　　舒泷妍发了一张跟王子琪的自拍，配文【走到了最深处，风景超赞~超开心~】
　　李可衣点开照片，其实不用放大她也能看出来王子琪和舒泷妍的脑袋挤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到什么风景。因为美颜相机，两人的脸色都发白得失真，可是藏不住舒泷妍和王子琪脸上的笑意。
　　李可衣自虐地盯了这个照片半天，听见咖啡厅门口的铃铛一响，王子琪自己进来了。
　　王子琪的真实的笑容比照片上好看的多，李可衣跟王子琪招了下手，王子琪笑着坐到了李可衣的身边。
　　南星阔和原城也都直起了身子，几个人同时看着王子琪不说话，看得他直发毛。
　　“怎么样？”南星阔懒洋洋地开口。
　　王子琪抿了一口咖啡，似是思考了一下，慢慢地吐出一个字：“行。”
　　

　　☆、11。　是专属

　　李可衣以为自己听到王子琪这样的回答会很难受，或是发脾气埋怨王子琪说话不算话，可是李可衣平静地自己都出乎意料，就连心跳都一如平稳，甚至完全没有加速。
　　南星阔立刻坐直身子，高兴地拍了下桌子：“真的？”桌子上的咖啡杯都一起颤动了一下，叮咣乱响。
　　王子琪小心地扶好歪扭的杯子，笑着轻摇了下头，斟酌了一下用词：“我觉得，可以先这么当朋友处着，如果未来觉得真的合适，再说交往的事。”
　　李可薰询问地看着王子琪，王子琪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还是用词小心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就是，不讨厌。”王子琪转了转眼睛，“不像你之前介绍的那些，完全不合适。她嘛……总体来讲，工作、经历什么的，也挺搭的。”
　　王子琪冷静地分析着两人的背景状况，好像是在分析别人的事情一样。
　　“跟可薰关系也好，总归是个未来可能发展的对象。”
　　对于一直用理由逃避相亲的王子琪，能同意做朋友而不是吓跑对方已经是一大进步了，南星阔眉开眼笑的，好像王子琪明天就要结婚了一样。
　　南星阔拍了下王子琪的肩膀：“好，那我就不再去给你张罗相亲了，妈那边我也跟她说下。”
　　“你真找干妈了？”王子琪大惊。
　　南星阔白了一眼王子琪：“你当我是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想让你赶紧结婚。你自己说你都多大了？”
　　“好好好，我29岁大龄剩男，必须立刻出手，不然的话这辈子就完了。”王子琪投降状，惹得众人一阵笑。
　　因为是周末，大家都忙了一周，不愿意在外面呆太久，都忙着回家过二人世界了。李可薰拉着李可衣上车说送她回宿舍，李可衣也没争辩，瞥了一眼王子琪就乖乖上车了。王子琪看着大家分散的车子，突然心头涌上一阵少有的孤单。王子琪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会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身边也站着一个人。
　　王子琪其实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甚至乐得这种自在的感觉。平时不管南星阔和李可薰怎么在眼前秀恩爱，王子琪都不曾所动，毫不在意，大概因为身边总是有个吵吵闹闹的李可衣陪着他。
　　王子琪安慰自己，都是因为今天李可衣明显是有起床气，总是一副不愿意跟他多说话的样子，王子琪才觉得失落而已。早知道早上就应该拦着她不让她也出来就好了。
　　又或者，是因为今天真的认真地考虑了未来和舒泷妍在一起的可能性，猛然意识到了也许两个人也不赖。
　　王子琪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车上，迟迟没有发动汽车，而是靠在座椅上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强烈的阳光透过他的眼睑让他无法沉浸在黑暗中，可是王子琪的眼前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那个人。
　　那个人清澈而明媚的笑容在眼前晃动，王子琪早就习惯了不去想她。只是王子琪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什么人会让他有“喜欢”的感觉了，这个感觉大概是＇她＇专属的了。
　　王子琪下意识伸手握住了自己的钥匙，金属的钥匙扣摸起来有点凉，王子琪有些自虐地紧握着这个小小钥匙扣，被棱角扎得感觉到疼痛了才松了手。
　　王子琪睁开眼睛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手心被戳得有些发红。王子琪好像反应慢了半拍，等红色慢慢褪去才轻轻揉了下手掌。王子琪自嘲地笑了下，又揉了下自己的眉心，不经意地沉沉地叹了口气。
　　李可衣倒是一路平静地回到宿舍，根本不需要李可薰安慰她什么，反而一路上都跟原城和李可薰聊得很好。可是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李可衣就对着黑乎乎的电脑屏幕愣神，连背包都没摘。李可衣的大脑像是反应慢似的，现在才慢慢地开始处理听到的王子琪的那个“行”字。
　　这个字突然像根针一样，扎在了李可衣的心上，刺痛了一下，让李可衣皱了皱眉。可是好像已经扎得很深，反而没有感觉了，只是在呼吸的时候才觉得浑身都疼得让李可衣想掉眼泪。
　　也许这就是一直以来李可衣想找的答案。如果王子琪跟别人在一起了，她就是这种感受。
　　李可衣突然一点也不想长大，如果没有长大，她就可以一直跟王子琪在一起了，不用担心王子琪会不会突然哪一天被人抢走，也一直都可以相信，终究有一天王子琪会娶她的。现在她完全没有信心了。长大真的不好。
　　李可衣实习的地方离南斗不算太远，她之前也计划着她实习了就可以经常找王子琪吃饭了。可是现在李可衣根本不敢去找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王子琪。一想起他，李可衣的心像是被人绞了几圈，那根针在正中间，疼得李可衣大口的吸气，可是嗓子却突然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根本喘不过气来。
　　李可衣没去找王子琪，王子琪却主动找到了李可衣一起吃饭，理由是他和李可薰想问问她实习的情况，让李可衣拒绝不掉。
　　李可衣下班时间比王子琪略早，就先到了南斗去找王子琪。
　　前台说王子琪在开会一律不接客，不好意思地让她先在旁边的沙发稍微等一下，给她倒了杯水。
　　李可衣等得无聊，再加上每一个下班从正门离开的人也都毫不掩饰地带着困惑的眼神看着她，弄得她挺不自在的，就在大厅里乱走，最后停在了告示牌旁边研究牌子。
　　顶层自然是董事长办公室，下面几层都是会议室。其中有一个牌子看起来有一点新，颜色都不太一样。李可衣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那个会议室的牌子像是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推理，却被热情地一声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李可衣像是触电一样收了手，一转头发现是王子琪的秘书诗瑶正在前台取文件，笑眯眯地走向她。
　　李可衣打了个招呼，不确定地看了眼前台。诗瑶指了指楼上：“上来呀，我们忙完了。”
　　李可衣笑着点了下头，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眼刚刚自己一直盯着的牌子像是要告别，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诗瑶顺着李可衣的目光也看向那个牌子，开口解释：“听说那个原来是总经理办公室。”
　　李可衣疑惑地偏头看向诗瑶，诗瑶耸了下肩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听说的。王总之前那个秘书突然离职了，我是从会计部抓来的。”诗瑶吐吐舌头继续道，“听说王总做了总经理以后把我们这大改革了一下，把前任的办公室从这层搬到了二层。”诗瑶指了指那个新的会议室小牌子。
　　李可衣不看她，怕看到她一脸钦佩地表情憋不住笑。
　　“据说他做副总的时候不肯去顶层，说是更贴近普通员工。”诗瑶还在兀自感慨着，“你不知道顶楼那个办公室有多好。整个办公室都是落地窗，视野特别开阔，可以看到整个市中心，还能看见东边的海。多少人想用那个办公室都用不了呢！”
　　李可衣噗嗤一声，赶紧化成了一阵咳嗽。诗瑶没有注意到李可衣的笑意，还关心地问了句：“空调太凉了？”
　　“可衣？”幸好王子琪及时赶到，叫了李可衣一声，才把她的笑憋了回去。趁着李可衣刚来得及答一声“哦”就赶紧过来把她拉走了。王子琪压根就没看诗瑶，只是含糊地说了个“明天见”就大步向着大门走去，完全不给诗瑶惊讶和回答的机会。
　　李可衣被王子琪半拉半拽地出了南斗的大门，走出一段距离了王子琪才松开手，停脚回过身来看着李可衣。
　　李可衣看着王子琪一脸纠结的样子又是噗嗤一笑，看他的表情又赶紧捂住嘴，说起话来声音都闷闷的：“贴近员工的王总，我个人还是觉得顶楼的办公室比较好。”
　　王子琪瞪了下眼睛，可是笑意却更浓：“别闹！”敲了敲李可衣的额头。
　　李可衣闪身躲开了王子琪的手指，满脸真诚：“真的，我觉得在顶楼才能显示出王总的威严啊！”
　　“去去去！”王子琪笑着按了下李可衣的头，李可衣还在闷声笑着。王子琪一副懒得理李可衣的样子，带着她往餐厅走去。李可衣乖乖地跟在他身边，歪头见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赶紧挽上他的胳膊安慰道：“子琪哥，其实恐高也不是什么绝症，没关系的……”
　　李可衣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王子琪戳了一下：“去！”
　　李可衣终于憋不住了干脆停脚弯腰大笑起来。王子琪无奈地捋了下李可衣被自己揉得有点乱的头发，抱臂等着李可衣笑够了才又开口：“走了，可薰等着呢。”
　　“子琪哥，”李可衣没有动，而是犹豫地开口，仔细着用词也不知道在怕什么，“你……跟舒姐姐约会……怎么样？”
　　王子琪的眉毛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看着李可衣的脸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