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_回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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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吃饭的过程中，等等嚼了两口饭之后，就一直盯着桌上的那道清蒸鱼看，很是垂涎的样子。

　　　　“之韵，你看不到等等想吃鱼吗？”坐在等等对面的陆母立刻对顾之韵说。

　　　　顾之韵这才注意到，于是立即起身，拿过等等的碟子，就要用筷子给等等夹鱼肉。

　　　　“等一下！”陆母及时喝止住她，皱着眉说：“那里有公共筷子，你看不到？万一你身上有什么病，传染给了等等怎么办！”

　　　　顾之韵咬了咬牙，拿起一旁的公共筷子，继续给等等挑鱼。

　　　　“谢谢阿姨！”等等笑眯眯地道谢，然后优雅地吃起来。

　　　　顾之韵心里已经恨到了极点，等等越是可爱，在她眼里就越是可恨。想到三年前如果她的孩子没掉，如今坐在她旁边的就不会是这个小贱种！

　　　　她机关算尽，好不容易如愿嫁进陆家，却在孩子上败给谭惜，她好不甘心！

　　　　正在心烦意乱地想着，身边等等的一声痛苦呻吟吸引了全桌人的注意力。

　　　　“怎么了等等？”陆离连忙上前查看。

　　　　等等用小手捂着喉咙，嘴巴大张着，表情十分痛苦，让陆家人心急如焚。

　　　　“应该是鱼刺卡到了。”看着等等的小碟子里只剩下一小半的鱼肉，陆离立刻做出判断，努力保持冷静，叫来佣人。

　　　　“去倒一碗醋！快点！”陆离几乎是吼着说出的这句话。

　　　　佣人也被吓了一跳，跑着进了厨房，随后端着一碗醋快步走过来，递给陆离。

　　　　陆离轻声哄着等等，一面往他嘴里喂着醋。在喝了小半碗之后，等等喉咙里的鱼刺才被软化掉。

　　　　陆家人惊魂未定，陆母将目光转向等等身边慌乱的顾之韵，怒斥道：“顾之韵你还要不要脸！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果然就是个心肠歹毒的下贱胚子！”

　　　　顾之韵脸色苍白如纸，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说，那块鱼肉是谁给等等挑的！这种鱼的鱼刺那么少，你挑哪里的鱼肉不好，你偏要挑有刺的那一块，我们陆家怎么有你这种恶毒儿媳妇！”陆母情绪激动地说。

　　　　“妈，少说两句吧，之韵她不是故意的。”忙着照顾等等的陆离不想听她们骂架，淡淡地说。

　　　　陆晟也不想原本和谐的气氛变得满是火药味，也出言劝阻：“是啊，妈，大嫂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气，别把等等吓着。”

　　　　说起等等，陆母忍下火气，心疼地看着等等被醋酸得还没有缓过来的小脸，连声问：“等等，鱼刺下去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等等的一双大眼里蕴满泪水，摇了摇头。

　　　　陆离将等等从婴儿椅里抱出来，紧紧抱在怀里。在刚才的那短短几分钟里，等等的表情每痛苦一分，他的心就揪紧几倍。恨不能痛苦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更恨给等等夹了带鱼刺的鱼肉那人。

　　　　可他只能保持冷静，并且不动声色。不管顾之韵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直接伤害到了等等。

　　　　“粑粑，我不痛！”

　　　　等等从醋酸中缓过来，感觉到陆离未定的心跳，主动伸了小手抱住陆离，奶声奶气地说。

　　　　陆离先生一怔，随后心中像是有什么迸溅出来。

　　　　被鱼刺卡住的难受，他不是没有经历过，那种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扎痛，他至今记忆犹深。可等等在经历了那种痛苦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安慰他。

　　　　陆母看着这一幕，都悄悄红了眼睛。像等等这么懂事的孩子，疼爱都还来不及，顾之韵这个恶毒女人居然舍得害他。

　　　　经过这么一闹，饭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等等又喝了些汤，然后就被陆离抱着回了房间，留下一桌人不欢而散。

　　　　将等等带到了房间之后，等等看着房间里豪华的装扮，眼神微微闪烁。

　　　　“等等喜欢吗？”陆离弯腰问他。

　　　　等等先是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陆离不明白他的意思，说：“等等有什么话就和爸爸说，为什么要先点头，又摇头呢？”

　　　　“因为，等等喜欢这个房间，却还是觉得，在麻麻那里更安全。”等等眨巴着大眼睛。

　　　　陆离的心沉下来，将等等抱进怀里，“今天是爸爸不好，没有亲自给等等挑鱼刺，爸爸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等等轻轻抽着鼻子，问：“粑粑，那个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会的，等等这么可爱，怎么会不喜欢呢？”陆离轻抚着等等的头。

　　　　等等这才重新开心起来，扬着小脸，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柜子里的那些玩具，问：“粑粑，这些我都可以玩吗？”

　　　　陆离含笑点头，“当然了，这些就是专门为等等买来的。”

　　　　等等小眉头一皱，“粑粑，以后不要再浪费钱买这些了。”

　　　　陆离欣慰地看着他，将他抱到准备好的幼儿车里，给他小小的身子盖上蚕丝被。

　　　　“乖乖睡一觉，醒了之后按这个铃叫爸爸就好。”陆离指了指婴儿车旁边的小按钮。

　　　　等等疑惑地看着他。

　　　　“按下这个按钮，爸爸就会知道你醒了。”陆离说。

　　　　等等不再用眼神询问，乖乖地闭上眼睛。

　　　　陆离退出房间，看到客厅里陆母还在坐着生气，于是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妈，还在生气呢？”

　　　　不看见他还好，这一看见他，陆母感觉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涌上来了。

　　　　“儿子，你说你从小到大什么都好，事事都不用妈操心，可你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你不用跟我说我也知道，当初谭惜和你离婚就是因为你和顾之韵那档子破事，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妓女生出来的小妓女，心肠还这么恶毒，真是又下贱又品德败坏！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陆母说着，感觉都快要背过气去。

　　　　陆离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妈，你查过之韵了？”

正文　第103章　看望

　　　　第103章看望

　　　　顾之韵的妈妈早些年的确做过妓女，在人老珠黄之后，又改做妈妈桑，陆离曾经找到她，给了她一大笔钱，本以为她有了钱就会退出这行，没想到她依然在继续做着。

　　　　所以说，顾母做妓女并不是生活所迫，而是乐衷于此。

　　　　“妈，就算你将她查得那么清楚，又能怎样呢？她现在已经是我们陆家的儿媳妇，你总不能冒着被全世界辱骂的风险，将她赶出咱家吧？”陆离淡声说。

　　　　当初顾之韵作为一介平民女子，要想嫁入陆家这样的豪门，一定要先造势一番。于是，顾之韵去找了媒体记者，将她可怜的身世大肆宣传，只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她就从妓女出身，变成了国民励志女偶像。

　　　　陆离对她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懒得阻止。当初娶她进门，不过就是为了当初的承诺，和对她的那一点愧疚，或许还有些残留的爱意，可早在她变得如此陌生之后，悄然地消失殆尽。

　　　　“如果她还是不收敛的话，我宁愿丢陆家的脸，也要将她给赶出去！”陆母恨声说。

　　　　陆离不动声色地向楼上看了一眼，眼底的情绪晦暗，谁也看不清楚。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客厅的铃叮铃铃地响起来。这是安置在等等房间的铃，现在响了，一定是等等睡醒了。

　　　　陆离快步向等等的房间走去。

　　　　刚一进房间，就看到等等站在婴儿车里，向门口巴望着，见他来了，立刻惺忪着眼睛甜笑：“粑粑！”

　　　　陆离将他抱出来，问他：“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儿？”

　　　　“热，睡不着了。”等等说。

　　　　陆离看了看房间里空调设定的温度，恍然想起什么地方好像说过，孩子的体感温度和成人是不一样的，大人觉得适中的温度，孩子可能会觉得很热。

　　　　“爸爸粗心了，等下就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陆离摸着等等的小脑袋说。

　　　　“不想睡了，想去看太奶奶。”等等亮着小脸，随后有些疑惑地问，“麻麻说，太奶奶也在这个房子里，让我见到太奶奶之后，代麻麻问好。”

　　　　陆离微怔，谭惜她，还在惦念着奶奶？如果奶奶意识仍然清楚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

　　　　他出声轻哄着：“太奶奶不在这个房子里，太奶奶生病了，在一家疗养院疗养，等等如果想看太奶奶，改天爸爸带你和妈妈一起去好不好？”

　　　　等等弯着眼睛拍手，“好！”

　　　　当天晚上，顾之韵在房间里等了许久，想着和陆离解释一下今天的事，她绝非故意那样做。

　　　　可等到了十点多，陆离还是没有上来，她下去找了一圈才发现，陆离早在等等的房间里陪着等等一起睡了。

　　　　回到房间的顾之韵既委屈，又感觉无可奈何。谁让她手上没有孩子这张王牌，如果她也有个孩子的话，一切还未必会这样。

　　　　想到医生判定她今后再怀孕的可能性极小，她的怨恨就冲上了全身。如果不是三年前谭惜勾引了陆离，她为了夺回陆离的心，她才不愿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放手一搏！

　　　　如果，她能重新怀孕……

　　　　带着这个念头，顾之韵心怀不甘地睡下了。

　　　　第二天，谭惜正在上课，放在讲台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看到屏幕上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谭惜想也不想就按下了拒绝接听。

　　　　没想到陆离这次很识趣，没有再打过来，只是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方便的时候给他回一个电话。

　　　　下了课之后，谭惜拿起手机，略微思索一下，还是拨通了陆离的电话。

　　　　“你下班了？在校门口等我，我和等等过去接你。”陆离不容拒绝地说。

　　　　“你要把等等还给我吗？”谭惜冷淡地说，“除了交接等等之外，我拒绝做其他任何事情。”

　　　　陆离笑了笑，“谭惜，这件事情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什么？”谭惜不耐烦地问。

　　　　“去看奶奶。”

　　　　话一出口，电话两头的人都安静下来。

　　　　谭惜轻轻呼了口气，三年前奶奶失望的眼神再度浮现在她脑海，她本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有看望奶奶的机会了。

　　　　“奶奶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病，在一家疗养院里，现在，已经连我都认不出。”陆离的声音有些发涩。

　　　　谭惜沉默一会儿，看了看时间，说：“你在十五分钟之内过来，我在校门口那家咖啡厅里等你。”

　　　　挂断电话，谭惜轻轻叹气。

　　　　奶奶原本是最希望她和陆离在一起的人，可后来，一切都与奶奶的想法背道而驰。陆离并没有回心转意发现她的好，她也无法再继续等待下去，不声不响地放了手。

　　　　现在奶奶生了病，她的心堵着般疼。不知是因为没有遵守对奶奶的诺言，还是深觉这一切的滑稽可笑。

　　　　过了十五分钟后，坐在咖啡厅靠窗位置的谭惜看到陆离的车停在了外面。

　　　　谭惜走过去，打开了后排的车门，发现后排已经装上了儿童安全座椅，等等坐在里面，挥舞着小手臂，冲她甜笑。

　　　　上了车，谭惜问陆离：“奶奶既然生了病，为什么又要送去疗养院那种地方，你知道那种地方根本就是唬人的！”

　　　　“那里有陆家专门为奶奶聘请的医师教授，还有很多人照顾奶奶。”陆离淡声说。

　　　　“可是，患上了那种病，最需要的根本不是那些没有用处的治疗，而是家人的关爱！”谭惜提高了声音。

　　　　陆离默默不语。他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在奶奶生了病之后，她就十分抗拒陆家，常常离家出走，陆家的人，也一个都认不出了。

　　　　“麻麻，太奶奶生了病，我们要买花送给太奶奶！”等等天真地说。

　　　　谭惜笑了一下，对等等说：“太奶奶如果知道等等这么孝顺，一定会很开心的！”

　　　　等等弯着眼睛，小手悄悄拉住谭惜的一根手指，安抚似的，久久也不松开。

　　　　路过了花店的时候，谭惜让陆离停了车，进去挑了一束香气淡雅的花，又在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这才重新上车。

　　　　车又开了二十分钟后，一家规模不算很大的疗养院出现在谭惜视野之中。

　　　　“到了。”

正文　第104章　相聚

　　　　第104章相聚

　　　　陆离率先下了车，然后打开后排的门抱下等等。

　　　　谭惜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下了车。

　　　　进了疗养院，医护人员认出陆离，直接将陆离和谭惜带到了奶奶所在的房间里。

　　　　从门外看进去，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身材枯瘦，脸背对着门，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一声尖叫，突然从隔壁病房里传出，把谭惜吓了一跳，惊惧地看着护士。

　　　　护士对此见惯不怪，“隔壁住了个精神病患，经常这样。”

　　　　陆离皱了眉，“那你们就把他安置在我奶奶的隔壁？如果吵到我奶奶，或者跑出来伤了她怎么办？”

　　　　护士笑笑，“不会，是老夫人主动要求住在这里的，而且她和老夫人的关系很不错，平时清醒的时候，经常坐在一起聊天。”

　　　　正说着，谭惜忽然瞧见房间里的老人似乎动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坐起来，眼神迷茫地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太奶奶醒了！”被陆离抱着的等等指着门窗说。

　　　　护士往里看了一眼，打开门，说：“老夫人，您外孙和孙媳妇来看您了。”

　　　　谭惜还没来得及纠正护士的话，就看到奶奶向她这边一眼望了过来，眼中的迷茫逐渐发生变化，带着欣喜，和惊愕。

　　　　“你是……小惜？”奶奶沙哑着声音，颤抖地问。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护士，不可思议地看着谭惜，“老夫人认出你了，真是个奇迹！”

　　　　陆离也微微错愕，在此之前，奶奶就连她的亲生儿子都认不出，现在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谭惜！

　　　　“奶奶，是我。”谭惜走上前，将鲜花和水果都放在一边，看着奶奶浑浊老眼里涌上来的泪水，一时也红了眼圈，差点就哭了出来。

　　　　“小惜……你和陆离一起来看我了？”奶奶颤抖着伸出手。

　　　　谭惜连忙握住，忍下眼泪，点着头说：“我和陆离一起来看您了。”

　　　　身后的陆离也上前两步，将怀里探头探脑的等等亮给奶奶看，轻声说：“奶奶您看，这是我和谭惜的孩子。”

　　　　奶奶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泪纵横地看着等等，打量着他与陆离极其相似的小脸，连连点头。

　　　　“好、好，没想到我在死之前，还能看到我的重孙子。”

　　　　在被奶奶打量着的同时，等等也在用大眼睛瞧着这个传说中的太奶奶。她已经很老了，头发全都是白色的，脸上的皱纹也一层叠了一层，是他见过最老的人。

　　　　只不过，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慈爱，让他对她怕不起来，只是欢喜。

　　　　“太奶奶！”等等唤了一声。

　　　　谭惜看着奶奶的反应，她先是身体震了震，然后老眼中浮现出点点亮光，点头应着：“诶，我的好重孙！”

　　　　护士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人相认，转身偷偷抹了眼睛，然后无声地退了出去。

　　　　在陆离怀里的等等奋力地扭着小身子，向太奶奶的方向扑腾着小手，似乎想要到她那里去。

　　　　谭惜从陆离的怀里接过等等，放到奶奶的病床旁边，让奶奶近距离看着，含笑说：“奶奶您看这孩子，长得和陆离多像。”

　　　　奶奶轻轻抚着等等的脸，激动得连话都快说不利索：“是像、是像！”

　　　　等等乖乖地任由太奶奶摸着，他知道，这个老人是疼爱他的。

　　　　“他叫什么名字？”奶奶忽地抬起头，问谭惜。

　　　　“等等。”谭惜回答，“因为他出声之后，嘴里一直‘蹬蹬蹬’地叫，索性就给他取小名叫等等了。”

　　　　“等等……”奶奶嘴里念叨着，满意地直点头。

　　　　谭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说：“奶奶，您别在这里住了，跟我们回家吧！”

　　　　奶奶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而且我脑子也经常糊涂，今天见了你才好些，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再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谭惜仰起头，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小惜，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奶奶目光希冀地看着她。

　　　　谭惜看了身后的陆离一眼，在接触到他沉默的目光后，对奶奶微笑点头：“对，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要和陆离一起把这个孩子养大。”

　　　　奶奶像是松了一口气，挪了挪位置，在谭惜的搀扶下，半靠着躺在床上。

　　　　“小惜，你父母那边，去过了吗？”奶奶询问道。

　　　　谭惜正要摇头，就听到奶奶说：“你爸爸还在管着谭氏集团吗？他年纪也不小啦，现在你又有了孩子，也该让他退休回家享享清福啦！”

　　　　听完，谭惜顿时和陆离面面相觑，陆离给她使了个眼色，谭惜会意。

　　　　“是，奶奶说得对，他们老两口也一直想来看望您呢。”谭惜笑着说。

　　　　奶奶连连点头，开心地笑起来，又摸了摸等等的小脑袋，说：“你们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这里的伙食虽然不比外面的馆子，但也还是不错的。”

　　　　谭惜和陆离答应下来，等到了吃饭的时间，坐在房间里陪着奶奶一起吃饭。

　　　　“小惜你多吃点肉，你看看你瘦得。”奶奶将自己碗里的肉都拨到谭惜的碗里，碎碎念着。

　　　　谭惜笑了一下，又将那些肉给奶奶拨了回去。

　　　　“奶奶，我最近在减肥呢！”

　　　　奶奶一听，立刻不赞同地放下碗，唠叨着，“减什么肥啊，你这身材已经这么好了，从前你胸小，现在生了孩子总算大一些了，可别再给瘦回去！”

　　　　陆离在旁边听了想笑，谭惜窘迫地瞪他一眼，又转头无奈答应。

　　　　“是，我以后一定多吃点。”

　　　　等等也在一旁抿着嘴窃笑，和陆离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然后在谭惜瞪过来之前乖乖地张嘴，让陆离喂饭。

　　　　等吃过了饭，谭惜和陆离又陪着奶奶出去走了一圈。疗养院的院子里风景还算不错，夕阳将半边天都染得粉红，奶奶似乎也在这一刻焕发起来。

　　　　“好久没有心情这么舒畅过了。”奶奶感慨地说着。

　　　　谭惜悄悄抹了眼泪，然后笑着说：“以后我们会经常来看您，您一定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正文　第105章　心机？

　　　　第105章心机？

　　　　从疗养院回来以后，谭惜一直沉默着不说话，陆离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抱着等等出神的样子，忍不住说：

　　　　“今天谢谢你，奶奶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了。”

　　　　“不用说谢谢，我也把奶奶当成是我亲奶奶的。”谭惜淡漠地说。

　　　　“送你回家吗？”陆离询问道。

　　　　谭惜点点头，“麻烦你了。”

　　　　这一句客套至极的话，让陆离皱了眉，“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

　　　　谭惜一怔，随后也皱起眉头：“我和你很熟吗？”

　　　　陆离被她气笑了，“我们做了三年的夫妻，现在我是等等的爸爸，你还觉得不够熟吗？”

　　　　“那又怎么样？那些毕竟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和你不熟。”谭惜冷着一张俏脸，毫不客气地说。

　　　　听到他们二人吵嘴，等等有些头疼起来。明明之前的气氛那么融洽，怎么一出了疗养院，两人又开始较上了劲？

　　　　“粑粑，麻麻，我想吃小布丁。”等等机智地打断了他们的拌嘴，又趁着陆离在这里，开始实行他的小布丁计划。

　　　　谭惜看了看等等，“不是答应麻麻不吃那么甜的东西吗？妈妈怎么和你说的，那里面都是糖精和色素……”

　　　　陆离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忽然笑了一声，不能置信这番话居然是谭惜说出来的。

　　　　从前最喜欢吃垃圾食品的就是她，谁都劝不听，现在居然也会一本正经地对别人说教了？

　　　　听到陆离在笑，谭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问他：“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这番话居然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陆离轻飘飘地说。

　　　　谭惜还要说些什么，被等等一把扯住了袖子，小脸上陪着笑，可怜巴巴地对她说：“麻麻，就吃这一次好不好。”

　　　　受不住他的撒娇攻势，谭惜陷入纠结之中。等等还这么小，吃了外面那些小布丁的食用胶和色素对身体没有任何好处，可他的样子又实在惹人怜……

　　　　“下车吧。”

　　　　正犹豫着，陆离就已经停下车。

　　　　谭惜诧异地向车窗外看去，还在纳闷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但是，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家装修精美的甜品店。

　　　　“等等不是想吃小布丁吗？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陆离弯着唇对等等说，然后下了车，将等等抱出去。

　　　　看着父子二人向甜品店走去的背影，谭惜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一起进去。

　　　　到了甜品店，陆离点了两份小布丁，惹来谭惜不满的目光。

　　　　“陆离你别太过分了，允许等等吃一份已经是我的极限，你还……”

　　　　“另一份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