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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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在哪里把钱给你。”孙齐圣：“3千万是按你的要求准备的，全是旧钞，装了4个皮箱。”
　　徐海坤就说了一个地址。
　　下午一点钟，孙齐圣和朱大友一人提着两个皮箱去了那个地址。
　　那是一个位置偏僻的垃圾场。按照和‘大哥’事先说好的办法，孙齐圣在垃圾场旁的一个邮箱里找到了一个很旧的大哥大，然后他和朱大友就听到了陶小霜的声音。
　　“大圣！是我！”
　　“小霜，你没事吧？”
　　“我没事！”
　　当着面具男，陶小霜其实不想多说什么——她和孙齐圣在他进来前还在说话了，绑匪要把她一个人留在公海上的事，孙齐圣早就和她说了，但在这个面具男的面前，这夫妻俩千辛万苦终于能说上话的过场得走完了。
　　陶小霜一边语气激动地说着话，一边垂着头，做出一副忍着泪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激动地说了几分钟的话，直到面具男不耐烦地打断道：“够了！你们以后慢慢说，该做正事了。”
　　紧接着，在渔船上，大虾拿走了大哥大；而在垃圾场旁，孙齐圣则按照大哥事前的指示，把皮箱放在了邮箱的旁边。然后和朱大友一起离开了垃圾场。早就躲在一旁的徐海坤立刻就出来拿走了皮箱。
　　而孙齐圣和朱大友两人按着他不准回头的指示，头也不回地快走到了附近的街上，带着口罩和帽子的蚱蜢在后面一路跟着他们。
　　他跟了半个小时，直到看到两人走进一家饭店，坐在大厅里一脸焦急地盯着大哥大时，才给徐海坤打了电话。
　　‘大哥，姓孙的没问题。’
　　‘你可以回来了！’
　　“好！”
　　又花了半个小时，蚱蜢回到了徐海坤的身边。
　　两人穿上搬运工的衣服，背着两麻袋钱，去了最近的码头。钱和人都完全安全后，徐海坤终于给大虾打了电话，‘大虾，钱到手了，你可以把孙太太放下船了。’
　　“好！我知道了！”大虾欣喜若狂，一旁的吴晴也笑着松了一口大气。
　　徐海坤又道：“把电话给你大姐，你出去办事吧。”
　　“知道了。”
　　大虾去了甲板。他把早准备好的气垫小船放下了水，又把绳梯绑好，随即带上面具，拿着一把西瓜刀去了舱室，“孙太太，我带你出去，你别做多余的事。等你上了气垫船，这船就会开走，不久你先生就会来这里接你！”一边说，大虾一边比划了一下手里的西瓜刀。
　　“……”陶小霜点点头。
　　就这样，陶小霜离开了作为囚室的舱室，跟着大虾上了甲板。一路上她都被面具男看得死死的。
　　到了甲板上，面具男把她领到甲板的一个边缘处，指着绑在栏杆上的绳梯道：“你从这里爬下去。”
　　陶小霜手扶着栏杆，往下一看，只见往下5、6米的海水中飘着一艘气垫小船，绳梯尾部的那一头被绑在小船上……这是要她爬下去？！
　　这难度有点大呀！
　　陶小霜看着在波涛中不断起伏的小船，觉得头有点晕，她咽了下口水，“……我能不能从下面上船。”
　　面具男摇摇头，“只能从这里下。你慢点爬就是了！”
　　“……我不会游泳。”陶小霜抬起血迹斑斑的右手，“而且这里也疼。”
　　“……”大虾想了想，弯腰捡起一根指头粗的麻绳，“在腰上绑上这个，下去之后你自己解开。”
　　陶小霜在腰上绑上绳子，爬过了栏杆，小心翼翼地踩在了绳梯上。
　　“你手抓紧两边，一只脚一只脚的下去。”大虾一面低头看着，一面提醒道。
　　踩着绳梯，陶小霜龟速往下面爬。
　　“大虾！”
　　突然，吴晴从大虾的背后喊了他一声。
　　大姐怎么出来了？大虾正奇怪地回头，眼前就有一道白光闪过——
　　吴晴拿着刀往栏杆上使劲一砍，只一下就把麻绳砍断了！
　　“啊！”
　　底下绳梯上，感觉腰上一松的陶小霜立刻吓得叫出声来，“怎么了！”她抬头问道，背上手上出得全是冷汗。
　　话音刚落，她的手上脚下突然就是一空——绳梯居然也松了！
　　“啊啊啊啊啊！！！”
　　只眨眼间，陶小霜整个人就掉进了海里！
　　还好前面她已经爬了一半，这时正好掉在了小船上。
　　小船上，陶小霜摔得痛叫一声，右臂的伤口摔裂了，又开始流血，她一面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一面愤怒地抬头去看渔船。满心愤怒中，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甲板上，大虾目瞪口呆地看着吴晴，急声质问道：“大姐，你想干什么！”
　　吴晴扶着栏杆，低头对着下面的陶小霜冷笑一声——看到吴晴居然出现在船上的陶小霜惊得瞪大了眼睛！
　　吴晴回头道：“计划改变了，我们得撕票了！你立刻去开船！”
　　大虾大惊道：“这是大哥说的？”
　　“不！”吴晴把刀往地下一扔，冷笑着说：“她认识我，现在也看见我了，所以——她得死！”
　　“什么！她、她认认识你！”大虾惊得结巴了。
　　“对！别说废话了！坤哥已经把坐标发给孙齐圣了，你马上去开船！”吴晴拽着大虾往驾驶室走。
　　5分钟后，渔船被大虾开动了，还被牵引绳固定着的气垫船在渔船开动的一瞬间就翻转了半圈。
　　“啊！！！”陶小霜立刻就被甩落了水！
　　听着她的惨叫声，吴晴得意地笑了！
　　去死吧，陶小霜！你早就该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结尾，所以比较晚


第227章　救命上
　　‘轰！轰！轰！’
　　马达轰鸣声中；　渔船以它最快的速度拖拽着气垫小船头也不回地开走了！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只留下渔船加速时船尾涡轮里喷出的大量泡沫。
　　……
　　突然；　泡沫之下；　浮起很多细小的东西，然后一个面积颇大的东西浮了起来！
　　“咳咳咳！”陶小霜双手紧紧抓着那浮起的大东西，也跟着浮了上来！
　　作为一个地道的旱鸭子；　被人绑架到了一艘渔船上；　这渔船还出了海！这两天里陶小霜早就把自己不慎掉入了海里；　然后一边用鼻子嘴巴喝着海水，一边手脚扑腾着直往下沉的一幕在脑子里想象了上百遍！
　　一边这样自虐着；　她一边不禁也在想——要是自己真的就落了水；　那该怎么办呀？
　　想来想去，她发现了一个也许可以救自己一命的方法，那就是——到时把通信盘飞来当浮漂用！
　　当时，这只是一个被绑架到海上的旱鸭子在恐惧心作祟下的胡思乱想。
　　可临到头来，吴晴居然突然出现在了渔船上！
　　当看到吴晴冷笑着的脸出现在栏杆的上方时；　陶小霜几乎立刻就知道她对自己绝对不怀好意！
　　那个胡思乱想看来是要派上用场了！
　　一面这样想着；　她一面就立马闭眼召唤运宝箱，谁知道。这时小船突然就拔地而起，凌空翻转了半圈！
　　闭着眼的陶小霜立刻就被甩了出去，整个人眨眼间就掉进了海水中！
　　海水没顶的一瞬间；　硕大的圆盘似的通信盘飞了出来！
　　飞出的盘子正好被陶小霜抓了个正着。因为心里早有些准备，这时她虽然慌乱，但还没乱到底，靠着一股求生的本能；　她的双手的10个指头死命地抓住了通信盘的边缘，与此同时，她的两只腿也在最下面使劲地摆动了起来！
　　通信盘是个木制的大圆盘，迷雾镇的木匠把它做得很薄，盘面上刻有500多个大小相同的小方孔，用来放置刻字的棋子。
　　这时，这些棋子不断地脱离棋盘，往海面上浮去，显然棋子的密度小于海水！与此同时，抓着和棋子同样质地的通信盘，并且还用腿在拼命蹬水的陶小霜也得到了足够的浮力，于是，在耗尽肺里的最后一丝氧气前，她终于继这些棋子之后也从海水中浮了起来！
　　总算可以呼吸了！
　　“呼呼呼！”
　　陶小霜一面紧紧地抓着通信盘，一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里的氧气。随着她的呼吸，一小股一小股的海水从她被呛得火辣辣的鼻腔和耳中流了出来……
　　陶小霜感觉很不好——每一次呼吸，从脸到喉咙，再从喉咙到心肺，这上上下下都在火辣辣地疼！
　　“呵……”
　　随着一声抽噎，眼泪终于从陶小霜通红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没命了！她就淹死了！
　　要知道通信盘毕竟不是真的浮漂，在亲身‘试验’前，陶小霜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能当浮漂用。而且，就算是能当浮漂用，抓着它就真能浮上水面吗！就是在游泳池里，还有不少旱鸭子抓着真浮漂还一个劲往下沉的呢！
　　要知道，在浮出水面的最后关头，陶小霜的肺干得都要裂开了！因为缺氧，她整个人都是木的，完全是靠着求生的本能，才能做到手上抓紧圆盘、脚下不停蹬腿的。
　　然后，通信盘才终于浮上了水面，救了她一命！
　　和死神擦肩而过，陶小霜情不自禁地大哭了几分钟，直到紧扣着圆盘的10个手指头传来了剧烈地麻木感——用力过猛过久，手指终于使不上劲了！
　　陶小霜现在是把双手打开到比肩宽的程度，一左一右，正好扣住圆盘的半径，借着盘子的浮力让小半个上半身露出水面来。
　　这样，浮力是够了，但手指坚持不了。
　　想了想，陶小霜决定冒险换一个姿势。她小心地松开左手的5根手指，手臂缓慢向前，把左手的小臂轻轻放在了圆盘上，圆盘立刻就抖了一下，然后左面就下沉了一些，但随即，右面却随之往上浮了些。
　　“看来行……”
　　发现右面浮起后，陶小霜松了口气，然后她依瓢画葫芦，把右手也放在了圆盘上，接着她把两手的指尖插在圆盘的小方孔里。
　　换成这个姿势后，陶小霜从只有部分肩部和头颈浮出水面的姿势变成了整个肩部和胸部都浮出水面趴在圆盘上的姿势。
　　以这种更省力的方式来抓住圆盘后，陶小霜感觉安全了不少。当然，她知道这完全是错觉——一个小海浪就能掀翻的错觉！
　　要想活命，还得指望大圣赶紧赶来救人！
　　“好在坐标已经给了。”陶小霜想到在面具男进舱室前，孙齐圣还在和自己说，他人已经到了机场，正让直升机按照坐标方位起飞的话，就觉得庆幸！
　　“吴晴……”想到刚才的事，陶小霜一边随着海水的起伏而上下起伏，一边恨得咬紧了牙关，她是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吴晴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她对孙齐圣那点暗恋心思就这么锐不可挡？！
　　“简直就是个疯子！”
　　陶小霜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腰间还有一根绳子在了。
　　她小心翼翼地腾出右手来，花了几分钟把绑在腰间的绳子解了开来，绳子一离身，她和圆盘又往上浮了些！
　　“太好了！”陶小霜笑着咧了咧嘴，然后闭了眼，去查看运宝箱。
　　通信盘飞走后，运宝箱里空出一大片来，箱子里只剩下一个大药箱，几大盒吃的喝的——她和孙齐圣昨晚放在里面的，还有一些衣服和一个应急用的箱子。
　　她突然间把通信盘飞到现世来，大圣肯定被吓坏了！陶小霜决定给他留个信息，表明自己还没出事！
　　这样想着，她赶紧用意念把应急用的箱子打开来，里面常年放着防风灯、绷带、消毒用的酒精、打火石还有几把刀……她把绷带‘拿’了一个出来，然后把应急箱‘关’上，把绷带‘放’在了箱子的顶上。
　　正站在直升机驾驶员的身旁的孙齐圣几乎是立刻看到了这一幕，他惊喜万分地睁大了眼睛，更迫切地大声催促起驾驶员来，“快一点！再快一点！”
　　见他原本惨白得和死人一样的脸上又涌起活人的血色来，和他一起上了飞机的侦探吕津被这自编自导似的一惊一乍弄得直挠头皮，这孙先生对妻子是真爱呀，都他/妈的要爱疯了！
　　从那卷绷带上，孙齐圣得到了希望，然而陶小霜却又遇到了麻烦！
　　在给孙齐圣留下消息后，陶小霜就睁开了眼睛，现在这种情况，她可不敢闭着眼睛太久了。
　　太阳开始下山了，夕阳的余晖让海水暖暖的，她伸头看了看右腕上的手表，表居然还在走，瑞士表就是经用，不防水的都防水！
　　——还差10分钟就是下午5点。
　　“大圣，你快点来吧！”
　　肾上腺素逐渐褪去后，难以抑制的疲倦感立刻席卷她的全身。陶小霜把头搁在圆盘上，不小心合拢了一次眼皮后，她赶快咬了咬自己的舌头。
　　不能睡着了！
　　这样想着，她就闭眼飞来了5块牛肉脯，吃点肉补精神！
　　牛肉脯有3块落点不好，擦着通信盘的边缘掉进了海水里，有两块却是正好落在了她的身前。陶小霜伸头刁起一块，牙齿和舌头并用着吞进了嘴里，香喷喷地嚼了起来。
　　吃了两块牛肉脯后，她的精神果然好了不少，正琢磨着要不要飞来一壶果汁，又怕压到了通信盘。突然，她发现自己的视线里有些不对劲！
　　“棋子怎么只有这么几个呢！”
　　原来漫布在她周围的海水里的汉字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只剩下寥寥几个了！
　　怎么回事？
　　陶小霜抓着通信盘，脚下用力滑动，让自己和盘子慢慢地转了一圈。然后她惊讶地发现，在她身后，漂浮棋子的数量明显多于其他3个方向。
　　天呀！大事不妙——她居然从落水的那个位置飘走了！
　　这是遇上了小型洋流？！
　　天马上就要黑了，自己却在飘离坐标点！
　　老天爷在玩我吗！！！
　　陶小霜在心里苦苦地呻/吟一声，脚下却又开始了划水的动作。
　　这一次她的目的就不是原地转圈了，她只追着棋子划，棋子漂浮得越多的方向就离坐标点越近！
　　她得尽量靠近坐标点，只有这样，才更容易被孙齐圣和其他营救的人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条龙出差结束了，8点到的家，又累又热写完的这章！
　　请假时说好的昨天更的，结果没时间，唉，遇到一个辣鸡客户，简直让一条龙想骂街。
　　以后要是出差，一条龙就直接请假好了，这一次因为说了要更，现在都还没洗澡了O（∩_∩）O


第228章　救命下
　　祸不单行——这边陶小霜正追着棋子飘散的方向；　拼命划着水；　试图回到自己落水的位置去；　那边海面上却是开始起风了！
　　风并不算大，要是从半空中俯视，海面看来只是被带起了微微波澜而已；　可对于正泡在海水中的陶小霜来说却是大危机！
　　一个浪打过来；　她和身下趴着的救命稻草就得随着波澜的起伏被水淹没一次！
　　几个浪过去；　陶小霜脸都被吓白了！
　　“……不会是要起大风吧！”
　　起风就要下雨。这样一想，陶小霜立刻就抬头去看天。
　　好在头顶上的天空还没有堆积出雨云来；　天空中只有几朵薄薄的被夕阳染成霞色的云朵。
　　“看来还不会下雨！”
　　她正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波浪就打来了！
　　立刻，她和趴着的通信盘就被浪头带起的海水给淹没了！
　　紧闭着眼，憋住一口气，陶小霜抓紧身下的通信盘，脚下使劲地蹬着腿；　曾经学过的什么蛙式；　狗趴式，能用的她都给用上了，好不容易，才又浮出了水面；　把这个浪头给度过了！
　　“呼呼呼……”一边大口的呼吸着宝贵的空气，陶小霜一边惶惶然地左右张望起来，然后她目瞪口呆了——在周围她一个棋子都看不到了！
　　天呀，她失去方向了！
　　前面的功夫都给白花了！
　　陶小霜简直想嚎啕大哭。可噩耗还在后头；　就在这一个浪头的间隙里，海面上的风就比刚才足足大了一倍，她赶紧抬起头，却见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头顶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乌云满天！
　　“……这些云是从哪里来的！”看着眼前这天公降雨的架势，陶小霜感觉心脏像浸在了冰水里！
　　现在，能不能回到坐标点已经不重要了，她能不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浪里活命才最要紧！
　　陶小霜抬头又看了看天色，雨云在东边和南边积得最厚，一眼望去就是乌压压的一片，西边却是没有多少雨云，一眼望去还能看见些天光。
　　挨过一刻是一刻！得尽量离开雨云笼罩得多的区域。这样想着，她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抓着身下的通信盘转了个方向，开始拼命朝西边游去……
　　而另一边，正往坐标点疾飞而来的直升机也遇到了天气的困扰。
　　“两位，前面开始下雨了！风很大，为了安全，我得减速了！”男驾驶员大声说道。一边说，他就开始了减速的操作。
　　见他这样，孙齐圣把一个直截了当的“不”字咽了回去，停了几秒，他才开口劝说道：“别减速！林驾驶员，你是你们公司李总推荐给我的王牌驾驶员，我绝对相信你的技术——请你全速穿过前面的区域，说好的钱我加倍给你！”
　　“……好吧，我试试看。”驾驶员点点头。在他的背后，孙齐圣松开了握紧的双拳。
　　于是，直升机又开始全速往前！
　　大概用了10分钟，直升机才穿过了前方风雨交加的那片区域。
　　而即使离开了那片区域，天色也没有变亮，前方的天空里堆满了厚薄不一的乌云。
　　孙齐圣脸色很不好的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坐标点？”
　　驾驶员看了下雷达，回道：“大概一刻钟后就到。”
　　孙齐圣以手撑额，闭上眼，叹息般自语道：“……太慢了。”
　　吕津劝道：“孙先生，你别着急，你太太吉人自有天相的。”
　　孙齐圣睁眼看了吕津一眼，没说话。闭眼时他又查看了一遍运宝箱，小霜还是没留新信息！
　　对孙齐圣来说这一刻钟是如此的漫长，他不知道小霜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她为什么要突然飞走通信盘？难道绑匪临时反悔了？内讧了？还是他们留给小霜的船出了问题？他越想越是心急如焚！
　　可陶小霜自那个绷带卷后就再也没有传来过消息。
　　……
　　一刻钟以后，直升机终于飞到了坐标点的位置，这时海面上正下着霏霏细雨，风却是不大。
　　驾驶员大声宣布道。“到了！”
　　可是，早已经拿着望远镜站在侧门旁的孙齐圣和吕津两人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孙齐圣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地大声命令道：“林，你立刻开始搜索这附近！立刻！”
　　驾驶员道：“知道了！”
　　围绕着坐标点，直升机开始绕圈飞行！
　　一圈，两圈，到了第三圈，终于！！！
　　——孙齐圣在望远镜圆形的视线里看到了一个小黑点！
　　是小霜！孙齐圣喜不自胜地握紧了望远镜。
　　与此同时，听到了隐隐作响的嗡嗡声的陶小霜也抬起了脑袋。于是，她也看到了远处半空中的直升机！
　　“大圣，我在这里！”她大声喊道，还抬起左手挥舞了起来。
　　直升机上的孙齐圣也在大声的喊：“小霜！你等着，我来了！”他一面喊，一面伸手给驾驶员指出了方向，“快！往那边飞！”
　　直升机很快就飞到了陶小霜的上方，驾驶员开始进行悬停操作。
　　直升机悬停后，孙齐圣和吕津立刻从侧门抛下绳梯，孙齐圣在腰上绑上救生绳，然后出了舱门，沿着绳梯一路往下爬。
　　陶小霜趴在通信盘上，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孙齐圣爬到了自己的上方，然后他冲着自己伸出手来，“小霜，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几乎是在听到他的声音的一瞬间，陶小霜就热泪盈眶了！
　　“嗯嗯嗯……”她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除了看着孙齐圣直掉眼泪，什么也做不了了！
　　见她这样，孙齐圣真是心疼得不行，他压抑着翻腾的情绪，大声道：“小霜，快捉住我！”
　　陶小霜吸了吸鼻子，向他伸出了左手，“大圣，抓住了……”
　　谁知，两人的两只手一上一下，看来近，却是怎么也碰不上，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哎呀！”陶小霜急得叫了一声！
　　“你等等！”孙齐圣尽量倾斜了身体，把手再往下伸了一点。
　　这次距离够近了。
　　孙齐圣一把抓住了陶小霜的左手，用力握了握陶小霜的手，随即道：“小霜，等会我一拉你，你就右手按着通信盘往上使劲，等我把你拉出水面，你就踩在通信盘上，借力，我好把你拉上梯子！……对了，你还有力气吗，要是不行，我们就再想办法。”
　　陶小霜：“……试试看吧。”她准备把自己两辈子吃奶的劲都给用上了！
　　孙齐圣：“那就试试。”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让直升机重新悬停一次了。
　　“我喊一二三，到三你就用力！”说完孙齐圣深吸一口气，使劲全身力气猛地一拉。听到他喊三的陶小霜也同时狠狠地一撑通信盘！
　　两人合力下，陶小霜从水中脱身而起，大半个身子离开了水面！
　　“右脚踩住了！”孙齐圣大声提醒道。
　　整个人刚脱出水面的陶小霜下意识的右脚往下一踩，一脚踩在了通信盘上！
　　借着这一下，再次发力的孙齐圣彻底把她拉了起来。拉起来后，陶小霜的手就刚好够得着绳梯的尾巴。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