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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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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高椿和李简是去年11月左右开始好上的,因为李简家只是一般的工人家庭,他父亲还因公断了一只手,怕被反对或者说被拆散,回上海过年的那两个月里高椿对谁也没说。同时,她和李简的关系在知青点里也是个秘密。但到了今年的年初,高椿成了工农兵学员,这事不知怎么就被人知道了,当面还好,高椿发现女知青们总背着她说悄悄话——边说边斜眼撇嘴的那种悄悄话!
  怕这种情况越演越烈,高椿就和李简商量,两人暂时不再单独见面,等她回了上海再书信联系。当时,李简也同意了。两人拉开距离后,流言就渐渐消散了。
  然后,在半个月前,也就是高椿回城前的一个星期,李简约高椿去镇上看越南电影,庆祝她回城。高椿答应了李简。为免被人发现,在约好的早上,两人各找了个理由,一前一后离开了红星公社。
  谁知道!先出发的高椿在去镇上的半道上却遇上了3个抢匪!
  那些抢匪半张脸都用布蒙着,先抢走了高椿随身带的20块钱,再缴了她的手表和皮鞋,还把她的衣服扒了——倒不是要劫色,而是眼馋高椿穿着的的确良上衣和全新的线裤。
  听到这里,陶小霜惊得就‘啊’了一声!
  孙齐圣忙道:“那天温度低,高椿不止穿了一件上衣和裤子。”
  “是吗?”陶小霜拍了拍胸口,然后紧皱着眉头道:“……小椿遇到这事是李简安排的?”
  孙齐圣冷笑道:“对!他可是表演了好一出英雄救美。”
  为了抵御4月初早上的寒意,高椿在外衣的里面穿了一件衬衫改的内衣和一条旧短裤,所以没有落到被剥光的地步。劫匪扬长而去后,她又冷又怕,又不敢再在小道上停留,于是只能光着脚往回走。怕被人看到这个狼狈相,也怕人误会,只要远远的见了人,高椿就往小道旁半人高的草丛里躲。等人走了,她才钻出来。
  “这样子,她就走得很慢,而且又饿又冷又怕,然后……李简出现了。他带着3个馒头和水壶——他对高椿的说法是这是他自己的早饭。然后,吃了馒头喝了水,又穿上了李简的衣服和鞋子的高椿自然把这小子当作了英雄。”
  陶小霜冷声道:“然后他就借机提出回城名额的要求?”
  孙齐圣哂笑道:“你可把李简的计划看简单了!他还要继续演!
  高椿和光着脚的李简走了一会后,居然又遇上了先前的那3个劫匪。李简大发神威,拼命把那3个劫匪赶走了,还护送高椿回了红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道:“也就是那天晚上,高椿才被他占了些便宜……
  接下来,那些劫匪就缠上了李简,先是用鸡血给他写报复信,然后把狗屎偷偷糊在他的鞋上,再来干脆打了他的闷棒。总之,在李简的设计下,高椿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李简要是不离开红星,就会被那些人弄死!”
  “……所以小椿就把名额给了李简!”陶小霜叹了口气,她记得李简和高椿一样,都是69届的知青,一个才20岁的小子居然能做出这么险恶的事来!这一环一环的,骗财偏色骗前途,简直把高椿的浑身上下都算计了个遍!
  她又问:“那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事——高椿是怎么知道李简骗了她的,那个妇女主任又为什么要打她关她?”
  孙齐圣道:“李简虽然走了,可那3个劫匪还在……昨天一早,妇女主任的女儿走亲戚回来,穿了条崭新的线裤,高椿一眼都认出那就是她的线裤。
  那女儿说这裤子是她二哥给她买的,高椿就循着这个线索找去了镇上的玻璃厂,她找不到路,就找了个民兵带路;也是很巧,两人一到那个‘二哥’住的宿舍,就正好看到了‘二哥’和另两个劫匪在一起打牌,她立刻就认出了他们。
  事发突然,又有一个民兵在场,3人中有一个就不小心的说漏了嘴; 他说是李简找的他们!高椿不相信,就跑回了红星,逼问李简的好朋友张梦铁。结果张梦铁告诉她,李简一向是经济困难户,但离开前的这段时间里他突然就有了钱,两人睡一个屋,张梦铁有一次无意中看见李简的枕头下压着厚厚一叠钱,还几次闻到李简身上的肉味和烟味。”
  “那是卖小椿的表和皮鞋的钱吧。”
  “对!”孙齐圣点点头,“至于妇女主任的巴掌和关押,这就是‘二哥’的功劳了。高椿说,她知道李简骗了她后就跑回屋哭得昏天黑地的,妇女主任却突然带人闯了进来,打她的脸,骂她是破鞋,还说要召集社员批/斗她。
  然后,等高椿被关在了油坊里,妇女主任却和她说——那么她写下‘二哥’不是劫匪的自白书,要么明天就开批/斗会!”
  陶小霜惊道:“那小椿是怎么逃走的?”
  “半夜时,张梦铁和另一个男知青去了油坊,从顶棚的窗户放了一根长绳,合力把她拉了出来,躲在隔壁公社也是他们的主意。”孙齐圣说到这里,哂笑了下,“这两个小子挺贼的,故意没跟你大舅和大舅妈通气,用他们的慌乱来混淆那个妇女主任的视线。”
  “居然是这样!”
  陶小霜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一时间她觉得脑子里很乱,“小椿得赶紧回上海,越快越好,李简要是有他算计小椿时一半的聪明就不会被一个章绊住一个星期!但是有妇女主任在,红星那边不会轻易给她重开介绍信的!
  还有……那个破/鞋的事也很麻烦;我记得红星的知青点有23个上海阿拉,都是虹口和闸北人,还有几个和小椿是一个学校,只要他们一人给家里写一封信,信里提到昨晚的事、不、肯定会提到的!那小椿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只要和高椿有关的桃色流言传开了,别说解释了,就是去医院里验了那层膜估计也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看大圣和小霜真英雄救美O(∩_∩)O


第147章 回城4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请客,去吃平安夜大餐了,所以更晚了O(∩_∩)O
  写不完,只能断了,明天李简就完蛋!!!
  分析完形势,陶小霜又算了下时间,“胡主任说能拖李简一个星期,那就是7天,但李简这小赤佬一肚子坏水,为保险起见,得打个折,就算5天吧,从红星公社到上海至少要花两天的时间……所以,大后天小椿就一定得坐上火车才行!”
  孙齐圣点点头,“对!”
  “大圣,我觉得……现在的关键就在那个妇女主任的身上。你觉得呢?”陶小霜边说边看向孙齐圣。
  “我也这么想”,孙齐圣就道:“利用好她,也许还能节约些时间。”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这样做……”孙齐圣把他的想法托盘而出。
  陶小霜听得很认真,她边听边琢磨,然后她开始给孙齐圣挑错,或者说是查漏补缺更好。
  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孙齐圣的想法一向天马行空,喜欢冒险,剑出偏锋;而陶小霜则心思细密,谨慎有度,这样的两人正好互补。
  这一晚,他俩一起开动脑筋,琢磨了好久,总算想出一个两人都觉得比较满意的计划。
  ……
  第二天,邮局刚开门,孙齐圣就发来一张写着‘已找到高椿,正为她重办介绍信’的电报,陶小霜用它安抚了程谷霞夫妇和其他人,然后她去了老鳖家一趟,拜托他找人去盯着李家;下午她又跑去了招生办,提醒胡主任,李简有可能会提前盖好章,让他想好到时怎么应对。
  这时,在安徽,孙齐圣带着高椿去了程家。听完整个事情,程谷余和张娟惊得目瞪口呆。却又听孙齐圣说:“我问过高椿了,工农兵学员的名额是一定不能让给李简的,所以我们得尽快开到介绍信!”
  “可——”张娟看了眼一脸憔悴的高椿,有些为难的道:“昨晚我们离开红星公社时,那个廖春花可是说了,小椿是畏罪潜逃,我怕她会和大队长、村支书告歪状……”廖春花就是红星的那个妇女主任。
  “歪状?不可能了!”
  孙齐圣哂笑道:“我已经找到昨天的那个民兵,他可以作证——廖春花的宝贝二儿子就是蒙面抢匪!”
  高椿有些神情恍惚的道:“而且……那3个坏蛋已经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什么!”程谷余和张娟惊喜得面面相觑。
  然后两人又听孙齐圣道:“我和镇上派出所的人说好了,等会我们就跟着他们去红星抓廖春花,到时我来做恶人,吓一吓红星的村干部,你们就拿这个哄哄他们。”孙齐圣说着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个小布包。
  “这里面是什么?”张娟拿起小布包,捏了一下,捏到一个细细的圈状物,这个难道是……她赶紧拉开抽绳,只见小布包的底部有两点金黄,她对着光一看,“果然是金线戒!”所谓金线戒,就是指用和绒线一般粗细的黄金打制的戒子。因为一个线戒用金不到2克,所以在解放前的老上海,小市民阶级的姑娘媳妇最爱买这个戴了!
  孙齐圣一本正经的道:“今年过年时,高阿婆把自己珍藏了很多年的5个戒指给了高椿,3个足金,2个线戒,高椿瞒着家里都带来了红星,结果被劫匪抢走了那3个足金的,只剩了这两个!”
  “阿爹拉娘,旧社会的箍桶匠居然这么赚钱?”张娟大声惊叫道。
  高四海的外祖父是老城厢里的一个箍桶匠,只生了高阿婆一个女儿,于是就招了徒弟作上门女婿。张娟立时就给这高家算了笔帐,足金的戒指一般是5克左右,加上两个线戒,大概20克,那就是两根小黄鱼;按着高阿婆重男轻女的性子,家里的金货她能给孙女十分之一就不错了,那她的手上不是还有……张娟不觉就咽了下口水。
  与此同时,高椿听了这话,饶是心情低落沮丧至极,也不由心生一股古怪的笑意——要是大舅妈知道这些戒子都是大圣哥拿出来的,他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两个金戒子放到了‘二哥’的房间里,让镇派出所人赃并获了一回,只怕是要把喉咙叫破了!
  程谷余也为高家的‘财力’震惊,但他没有张娟那么爱钻钱眼子,于是他就有了一个疑问:“怎么派出所要去抓廖春花,她也参与了抢劫?”
  孙齐圣又一本正经的道:“镇派出所的人和我说了,被抢的3个戒指只在‘二哥’的房子里找到了两个,另一个肯定就在刘春花那里。”
  “这样子!”程谷余恍然的点点头,却没看到坐对面的侄女高椿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下午5点半,红星公社里炊烟四起,廖春花一边给灶膛扇风,一边教训二儿媳妇:“别哭天抹泪了!有我在,二狗他不会坐牢的!高椿这样的上海妮子脸面大过天,别管她跑到哪里,只要还想要个清白,就得爬回来求我。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我说谁是破鞋谁就是!”
  她正叫嚣,却听到外面的坝子里传来‘汪汪汪’的几声狗叫。“大狗,啥事呀!”她转头叫唤大儿子。
  “人在这里!”灶房的门被两个穿深蓝色制服的公安大力的推开了。村支书和民兵队长一脸尴尬的站在公安的后面。
  “乍回事呀!”被两个公安上前抓住两个胳膊的廖春花不解的叫道。
  抓住她左边胳膊的中年公安板着脸道:“廖春花同志,你和二儿子的事犯了,你放在村委会抽屉里的那个金戒指已经被我们缴获了。”
  “啥!?”
  “别和她掰扯了,带回镇上慢慢审!”
  接着,不管廖春花怎么撒泼,怎么哭闹,还是被两个公安押走了。她被押走后,孙齐圣等人就去了村委。
  孙齐圣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带滤嘴的高档烟,质问道:“各位书记队长,妇女主任叫儿子抢了我们高椿的东西,还往她身上乱泼脏水,你们这个红星也太欺负人了!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镇里上访了!”
  然后,他火力全开,好好的唱了回红脸,被程谷余和高椿‘劝住’后,才一脸不甘的踹倒了椅子,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出了村委办公用的那间平房,孙齐圣背靠着一面土墙,看了下表,见正好6点钟,他就立刻闭眼和远在上海的陶小霜通报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今晚高椿就能上火车。’
  陶小霜早就在等着他:‘辛苦了,啾啾一下。’
  孙齐圣嘴角含笑,‘接到,回你一个。’
  陶小霜就回道:‘我用手挡了,还掏手帕擦口水。’
  ‘陶小霜同志,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两人闹了一会,孙齐圣听到了动静。他跳了‘停止’后才转头去看,只见程谷余3人正从村委里走出来。
  “看这里!”程谷余笑着挥了挥手里的介绍信。
  回了镇上,程谷余带着高椿去买火车票,孙齐圣则去了一趟派出所,和负责的曹公安搭话。如他所料,有高椿被抢的东西和那3个金戒指一起作为赃物,那起抢劫案的性质就严重了,‘二哥’3人和廖春花将会被从严从重处理,好好把牢底坐穿。至于李简,因为他的户口还挂在红星,还没迁走,所以曹公安需要去上海和当地派出所沟通,然后逮捕他,押解回安徽。
  孙齐圣先递了根烟给曹公安,然后在派出所里散了一圈,散完他居中一站,朗声道:“各位公安同志,这次多亏你们了,我孙齐圣在这里谢过了。要是不嫌弃,以后大家去了上海,就到虹口的交运公司来找我,让我能做个东道!”
  这话一出,从所长到片警的眼睛都亮了,曹公安更是狗盯骨头似的看着孙齐圣,开始琢磨等会请孙齐圣到他家里吃饭的事。
  如果说以前的孙齐圣是一把出鞘的刀,那么经过天南海北的3年长途的历练,他的锋刃俨然已入了鞘。一腔桀骜深藏于内,表面只留人情练达。
  ……
  两天后的上午,高椿到了上海,高家和程家能去接站的都去了,程谷霞先是骂了几句,然后就抱着她哭了起来。
  “妈!我好想你!”高椿抱住程谷霞哭得哗啦啦的。
  等了几分钟,见两人越来越激动,陶小霜就道:“妈,小椿,先别哭了,还有正事要办好伐!”
  “对!赶紧去招生办交介绍信办入学手续。”高四海弯腰拎起高椿的包袱,打头往车站外面走。
  有胡主任在,高椿入学的事毫无波折。而李简再也不会出现在华师大,因为孙齐圣回程时带上了曹公安。
  曹公安一到上海,就去了管辖李简家所在地段的派出所,他带来的证据很充分,当天下午李简就作为抢劫和诈骗的主犯被逮捕。
  三天后,曹公安准备押解他回安徽,陶小霜却通过孙齐圣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能让我见李简一次?”高椿惊讶的看着姐姐。
  陶小霜点点头,“你不是和我说,你很想问问李简,为什么要那么对你吗?”
  “对!”高椿咬着嘴唇,憋着眼泪道:“我就是想知道——他凭什么那么狠心!”
  “那我们马上去提篮桥的劳改所。”
  “好!”高椿抹了下眼睛。
  然后,两人立刻就动身去了劳改所。孙齐圣早等在劳改所外。
  进了劳改所,他和曹公安说了几句话,曹公安就打开了身后监房的门,“进去吧,我已经把李简拷住了。”
  监房阴暗潮湿,只放着一张铁质的桌子,李简胡子拉碴,脸色灰败,因为右手被拷在桌脚上,只能半弯着腰极别扭的站着。
  被高椿质问后,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两声,才道:“是你先对不起我——什么不再单独见面,等回了上海再联系!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就是想抛弃我,想玩弄我!我只是先下手为强。”
  “……你胡说八道!”高椿哭着叫道:“你、你简直就是疯子!”
  李简咧了咧嘴,“我是疯子?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家里有钱有办法,那个名额本来就该是我的——去年年底村支书都和我谈过话的!”
  “什么?”高椿惊得退了一步。
  陶小霜在后面扶住她,握住她的手,然后冷笑着说:“李简,你真是疯了,红星一年就一个名额,怎么可能去年就定下来。”
  “……总之我是有机会的!”李简愤愤的大叫道。
  “你这样的人还想做大学生,简直白日做梦!”高椿咬着牙道。
  “……”李简愣了几秒,然后突然就笑了,他边笑边道,“我本来是有机会的……就像我本来有机会做你的第一个男人!”
  哈哈哈!他放声狂笑起来。


第148章 佳期
  高椿浑身都在发抖,李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似的穿过了她的心脏,她感觉心痛得都要裂开了。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什么她的男人;什么第一个?被这么羞辱,即使是在姐姐面前,高椿也觉得没脸见人了,她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闭嘴!李简你闭嘴!”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其实又小又在颤抖。
  李简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
  监房外,正吞云吐雾的曹公安隐约听到了他的笑声,猛地一皱眉,“他妈的,死不悔改的垃圾,我进去给他点颜色!”说完就要转身。
  “曹哥,别进去!”孙齐圣叫住了他,挑眉道:“我们派不上用场的。”
  “哦?”曹公安正要追问,却听监房里传出一个惨绝人寰的叫声,“啊啊啊!”
  叫声很短促,曹公安却听得背部有点发麻;男性的直觉让他不自觉的夹了一下膝盖。
  看他这样,孙齐圣揶揄的吐了个烟圈,然后自语道:“……看来小霜这次的断子绝孙腿是踢正了!”
  监房里,陶小霜收回右脚,鞋底在地上蹭了蹭,然后无视涕泪纵横、双手捂档的李简,转身道:“小椿,你也过来踢他两脚!”
  “啊?!”高椿感觉像在做梦,事情好像就发生在一瞬间:姐姐飞快的越过自己,对着狂笑的李简一脚就踢了过去,正中……正中他的胯/下!
  高椿看着卷成一团萎在桌下嘴里不断呻/吟的李简,心脏突然没那么痛了,她吸了口气,走到陶小霜的身边,抿抿嘴,在姐姐鼓励的眼神下,试探的伸脚踩了下李简的背。
  女孩子第一次使用暴力,无论有什么原因都难免忐忑不安,陶小霜很清楚这一点,就继续鼓励道:“用点力!想想他做的那些事,你就下得去脚了!”
  高椿闭着眼,一脚踹了出去,被踢到屁股的李简呻/吟着抖了一下。高椿睁开眼,看着这样狼狈的他,感觉好痛快、好开心!
  她跃跃欲试的道:“姐,我还想踢!”
  陶小霜笑着眨眨眼:“想踢就踢,别踢头就是了!还有,也别踢那里,你脚上穿的是布鞋,会感觉很恶心的。”
  “知道了!”高椿直点头。
  等姐妹俩从里面打开监房的门,高椿的脸上还泛着兴奋的潮红,她挽着陶小霜的胳膊,直说要和姐姐一起作防身训练,看得曹公安暗地里直咋舌头。然后,他又看到了在监房里缩成一团,裤裆都尿湿了的李简——妈呀,这上海的姑娘太凶了,这里的男同胞活得可真是不容易!
  和马上就要离开上海的曹公安道别后,陶小霜三人离开了劳改所。边往公车站走,高椿边道:“姐,大圣哥,谢谢你们!还好来见了这混球一次……”她回头望了一眼劳改所,怅然道:“我总算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个什么样的神经病了!”
  陶小霜拍了拍妹妹的肩头,“这一次就算了,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和妈妈和四海叔说,跟他们商量后再做决定,知道不?”
  高椿点点头,“我再也不擅作主张了!我发誓!”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对孙齐圣道:“大圣哥,那两个金线戒的钱我回去后就给你,另外3个足金的等派出所退了,我立马就给你。”
  “给你姐吧。”孙齐圣道。
  两个月后,安徽的白湖监狱。
  一边看着李简和同期的其他几个犯人排成一队被狱警们粗暴的训诫,曹公安一边和相熟的张狱警说话:“我跟你说,那个上海来的,是个天生的坏种,你可得好好的管教他……”
  “这样子……”张狱警心里有数的点点头,“那我先把他分到甲栋的13号去,磋磨两天再说”
  于是,李简就被分去了13号。他抱着分发的破脸盆,被拉开铁门的狱警推了进去。
  哐当一声,铁门锁上了。6个或站或坐的老犯人看到李简,眼睛都贼亮起来。一个犯人道:“这次的新人好细皮嫩肉呀!”
  另一个犯人道:“作新的二椅子正合适!大哥,总算可以开荤了!”
  13号的老大,一个秃头的壮汉用大拇指尖戳了戳牙龈,眯着老鼠眼道:“先给他倒插花,弄松了再说,别想上一个那样,把肠子给捅漏了,还得送医务室!”
  “好咧!”一个矮小的犯人从墙缝里抽出一根筷子来,嘿嘿笑着走向面无血色又疑惑不安的李简,“小子,我来给你松松,晚上好用。”
  “干什么!不要过来!”李简一把推开矮小的犯人,返身扑到铁门上,不停的摇晃栏杆。
  “妈的,不识相!”老大一挥手,其他犯人就围了上来。
  ……
  五一劳动节刚过,高椿就搬去了华师大的学生宿舍。两天后就是星期天,陶小霜叫上采秀一起去看她。
  高椿的宿舍是6人间,都是上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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