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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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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师奶瘪瘪嘴,“不行。你没看到吗——”她用自己足有三层的下巴往两人的左侧一摆,“那里有个告示栏,写着优惠券在每个店里的优惠范围。宋记的优惠券一张只能多买一杯凉茶,两个钵仔糕。”
“钵仔糕也限量了?”
“限了!”说到这个,胖师奶就颇有怨气,声音都大了不少,对常年体热多痰又极度嗜甜的她来说,宋记的凉茶是救命良药,但也是苦药,所以自从宋记推出了樱桃钵仔糕,她每一次买凉茶时都会顺手买上几斤。她最喜欢一路吃着回家。可现在这个也限量了!这宋记是怎么做生意的,这钱是烫手还是怎么的!
……
钱肯定是不烫手的,可陶小霜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烫。
她刚把手里的电话放下,办公桌上的另一只电话又叫了起来。
一边往嘴里灌水,她一边接起电话。打电话的又是一个有意入驻药坊的店家,把这里大概的条件和那人说了以后,陶小霜就和他约了见面时间。
听到预约已经排到了后天,那人的口气显得更是急切了,在电话里就说,他能接受入驻就开始交租,哪怕1个月前这里都还是免费入驻。
能做生意可都是明白人呀,即使很疲惫了,陶小霜也不禁笑了笑;“那好,李先生,你明天下午就来药坊的管理处吧。”
挂了电话,她记下一笔,按了按太阳穴,才对着门外喊道:“波仔,你进来吧。”
曾经是推车仔,现在则是药坊清洁队的队长的波仔赶紧进来了,他有些紧张的道:“陶小姐,南区的厕所车坏了,我打电话去洁安公司,他们那边说要明天才派人。”
陶小霜皱眉道:“你在南区那边的几个告示栏贴公告——让那边店铺的伙计和客人们到东区和西区去……解决。”她翻看自己的工作本,找到卖给他们二手厕所车的洁安公司的电话;正准备打电话,却见波仔站在原地不走,“怎么了?还有事?”
波仔道:“是、是这样的,我们的油印机也坏了。要不我出药坊去找油印店?”
陶小霜低头拨电话,挥手道:“那你就快去!”
在华一的几年,先做后勤,后做宿管,陶小霜和人磨嘴皮子,不,据理力争的功力早已登峰造极,只花了10分钟,她就和洁安公司的一个经理说定——他们那边会立刻派人来维修。
这个电话打完,坐得浑身僵硬的陶小霜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她正左右扭动腰部,电话又来了。然后,好像约好似的,一堆来要账的电话蜂拥而来。
手里紧得连地上有个铜板都想捡起来的陶小霜左推右挡,还不容易才把这群债主给安抚住了。
应付完这些大爷,陶小霜飞了块三明治,就着半杯冷水就吃起来。
这时,孙齐圣回来了。
“怎么样?”陶小霜把最后一口三明治放进嘴里。
在几个银行之间跑了几天的孙齐圣面色和她一样疲倦,他直接坐在了桌子上,“最低的利息也要12%。”
陶小霜松了口气,12%的话,以现在药坊的形势他们也还能还的起。
在弹丸之地的香港,最赚钱的事无过炒地皮。
所以在香港,炒地皮是很清晰的一条从上到下的链条。首先,政府通过出卖土地的使用权得到巨额的财政收入。而从政府手里批来一块块的官地,在上面建起栋栋高楼大厦,然后高价出租或售卖,这是香港的富豪们最爱做的买卖。然后是把房产作为自己家庭最坚/挺的财产的中产阶级。
于是,十分愿意随分入时的陶小霜和孙齐圣也准备通过炒地皮赚大钱。不过他们的炒法可不是买地建楼的那一套——他们俩可没那么多钱。所以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通过推车凉茶攒下足够的人气,然后借机把一片废弃的仓库区变为一个极有特色的和中药有关的市场,就好像上海虬江路的二手自行车市场。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没存稿,如果明后天还是没攒下来,那只能断更过节了O(∩_∩)O
第178章 官司
当然; 只靠推车凉茶的人气; 要建成一个这样的市场,那也是不行的。
要想点石成金,最关键的还是在于这个市场的特点真的可以转化成足够的购买力——要是那些因为宋记凉茶在这里开店而被吸引来的客人完全没有在药坊里消费的念头,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一开始的时候,就和许芳等人想的一样,陶小霜和孙齐圣是想着专做凉茶生意的; 虽然因为药材上的限制,这生意不能真的由小做大; 但两人也准备借着它先攒些本钱; 再图以后。
至于靠卖迷雾镇的水果赚钱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因为镇上的水果价格虽然便宜; 但产量很有限; 两人放开手买过一次后; 就被镇上的商会当成了不受欢迎的客人,连现在做钵仔糕需要的樱桃都被要求只能每夜买一木桶的量。
在筹备凉茶生意的过程中,准确来说是在准备24味凉茶所需的各种药材的过程中,两人发现在作为岛上药材中心的永乐街和高升街上,他们居然买不到价格合适的药材。
位于中环的永乐街和高升街被本港人称为燕窝街或者药材街,陶小霜和孙齐圣本来以为在那里应该很容易买到两人需要的药材,结果去了一看,药材是有的,可那些中药店却咬死了价格——以他们所要买的药材量,拿不到批发价,只能以正价买。
想节约手里的钱,陶小霜和孙齐圣就在那两条街上及其附近四处问价。这一问就是小半天,两个人一共跑了不下10家店,价格还是铁打不动。
这可就让陶小霜感到惊讶了,要知道为了自制丸药,她在上海时就是中药店的老顾客了,在上海,别说是在药材市场了,就在药店里,一种药材要是能买上10斤,肯定是能打上9折的,常买的话还能更便宜。可是在这里,居然一点都不少价!
惊讶之余,两人也发现了其中的商机。连他们这样上万块的采购量都打不了折的话,那么那些为了自家煲汤熬粥什么的来这买药的师奶阿婶岂不是更没得商量了。
而如果,有一个地方能给这些零敲散打的客人打折,也不多,哪怕9。5折,那些精打细算的师奶阿婶们只怕也乐意改弦易撤吧?这样的话,一个比永乐街和高升街一带的中药市场更灵活更平民化的市场就自然而然的建立起来了。
越想,陶小霜和孙齐圣越觉得这事可以做。不过,要想建成这样的一个市场,需要投入的资金可绝不是一个小数目。而这就是陶小霜和孙齐圣需要冒风险的地方了!
所以,两人选择半废弃的仓库作为药坊的地址,既是为了炒热地皮赚取超额利润,也是为了节省前期的巨大投入——别说在中环了,就是在北角附近,要租下半条街或者一栋楼,光是一年的租金那就是几百万。
可即使选择了一个能省不少钱的地址,要把弃置多年的仓库区建成一个像模像样能称作药坊的地方,陶小霜和孙齐圣还是得借钱。
事实上,在他俩往海运公司的账户上存了35万,进而得到仓库的使用权后,他们就立刻以这20年的租期合同作为抵押向银行贷了50万。然后,才有钱开始对仓库区进行改造。
任何事都有利有弊,仓库区虽然租金便宜,可需要改造的地方太多了。光是每一间小仓库都需要粉刷和重装水电这一块就是一个大工程;还有药坊整体的装潢,所有道路的平整,沿途路灯的修缮,以及下水道修补的问题——万幸的是,仓库区是有下水道的,虽然管道又旧又狭窄,但修修补补后,廉价买来的二手厕所车的污水管道总算有地方可插了。
事实上,那贷来的50万在改造工程进行到70%左右的时候就已经花光了,陶小霜和孙齐圣只能开始打白条。而工程剩下的30%也只能糊个架子了——位置偏僻的一些小仓库,就只安装了大门,把外墙的部分粉刷了,里面一点都没动。要不是有推车凉茶的收入在每天顶着,开5张白条能还上一张,只怕两人的这个药坊是没有对外营业的那一天了。
那段时间里,两人一边要想方设法的拉人来药坊这边开店,一边要口袋空空的和建筑队打交道,陶小霜感觉自己和孙齐圣就像是在走钢丝,还是一根架在万米高空中的钢丝。
好在这一切的辛苦都没有白费,药坊只开张了一个月,就顺利摆脱了原本即使免了半年的租金,也只招揽到12家商户和宋记一起开业的冷清样,愿意花钱租赁店铺的商户从1个到10个,再到20个……到了现在,宋记所在的东区的店铺已经全部租赁出去了;其它3个区也差不多租出去了两成。整个药坊除去宋记凉茶的店面,共有铺面385家,已经有80间铺面有了下家。
而这80张租赁合同也让陶小霜和孙齐圣能去银行贷出第二笔款子,而这一次他们准备再贷70万。这次借贷的70万主要是为了打官司的事准备的,如果打完官司还有剩下的,就偿还那些白条——药坊现在就是个样子货,还得继续投入,还要给将近30人的工作人员开人工,所以收到的第一笔租金和接下来几个月的租金,他们决定先不拿去还钱,紧着药房用。
来香港以前,连5块钱都没和人借过,而现在背着连本带利将近150万的债务,陶小霜却发现自己没有多少惶惶不安或者提心吊胆的感觉。
“真是债多不愁呀!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资本——就是资别人的钱拿来做自己的本!”她冲着正喝着凉茶大口吃着三明治的孙齐圣发着感叹。
孙齐圣哈哈一笑,“不这样,我们怎么以小博大!”说完他一口咬了一大半的三明治。
看他吃得那么痛快,陶小霜又觉得有些饿了,她一边点头道,“也是。”一边从盘子里拿起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刚才我想到一件事——约好明天来选址和签约的店已经有了8家了,我们干脆把他们约在一起,把签约的事一起解决了。”
孙齐圣想了想,问:“你想提价?”
陶小霜点点头,“最开始免费的那12家店不说,后来的68店我们一尺也只收了15港币的租金,这一批也是该涨价了。”连鸿运大厦那样位于居民区的旧唐楼,临街的那两个铺子也是25港币一尺的租金,所以他们这15港币的店铺租金估计是全港最便宜的了。
孙齐圣道:“那我们先涨到18吧。毕竟我们这才刚开张,收多了的话,那些人会信心不足的。”
“也好。”陶小霜一边点头,一边拿出自己记账用的本子,把早上才算出来的开业后的开销指给孙齐圣看,“除掉开业时登报纸和发传单之类的宣传费,人工和其他的费用加在一起,差不多是15万块。”
“我记得租出去的那68家差不多就有2000平米,都是签的一年,以15港币一尺来算的话”,孙齐圣心算了一下,“那每个月就是……30万。”
陶小霜笑着道:“对——光是这一批铺子的租金收入,就能清掉每个月的管理费,还能留下15万来。”说到这里,她的一双眼睛都在发亮。
而和她四目相对的孙齐圣的眼睛也在发亮。
“小霜!”他突然紧紧地抱住陶小霜,“我们成功了!”
“对!”陶小霜笑着直点头,“我们成功了!”
“哈哈哈……”
两人一起放声大笑,笑声充满整个简陋的办公室。
笑完,一种打了胜仗般的酣然快意让他们开始不自觉的接吻。说起来,自从开始了药坊的计划,累得脚打后脑勺的两人就减少了亲热的频率。
于是,唇齿交缠下,不止孙齐圣立刻就搭起了帐篷,被他顶着的陶小霜也浑身发热,有些意乱情迷。
“小霜……”孙齐圣的手迫不及待伸进陶小霜的领口揉捏起来。
陶小霜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突然,铃铃铃,电话响了!
两人不由就僵住了。陶小霜急促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示意装作没听到的孙齐圣把手从自己的胸口拿出来。
孙齐圣悻悻的照做了,嘴里却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这也太寸了。
老实说,陶小霜也有点想骂人,不过毕竟男女有别,她不需要拆帐篷,所以那种快感只是让她感觉有些脚软。她绕过孙齐圣,坐在桌沿,拿起了听筒,“这是北角药坊,请问你是谁?”
听筒那边,王查理道:“你是陶小姐吧,我是查理,我这边的情况有变。”
“有变?等等——”陶小霜赶紧对正哭着(?)用意志拆帐篷的孙齐圣招招手,让他过来一起听。
随即,两人就听王查理道:“李强和我汇报,张家马上要移民了,好像是要去加拿大。我们必须提前开始官司了。”
“那就提前好了。”听到这个突发的消息,陶小霜不由庆幸孙齐圣在今天就拿到了那一笔款子,要不然他们又是打官司,又是管药坊,还要跑银行,那简直就是要累吐血的节奏。
孙齐圣凑过去问:“张家要移民,是以前就在考虑的事,还是最近突然……”他感觉有些奇怪,也没听卧底的李强说起他夫妻俩在出卖产业,怎么就马上要移民了?
王查理道:“我也觉得奇怪,李强也说他曾在他们的窗下听到争吵声,可是没听到具体的内容。”
“是这样。”陶小霜和孙齐圣对视一眼,孙齐圣做了个‘侦探’的口型,她点点头,和王查理道:“思棋思画的抚养权我是一定要抢回来的!上一次你提的那个私家侦探现在有空吗?要是有,你就代我们雇下他。”
王查理道:“OK。”
作者有话要说: 突发情况,我明早就得坐车回老家了,回来就收拾行李,所以晚了⊙﹏⊙
可能明天更不了了,要是能更,下午6点前会发防盗章的O(∩_∩)O
第179章 玉碎
语气极热情的挂了电话; 王查理揣着他那颗火炭一般; 迫不及待地想为孙齐圣和陶小霜这对商场上的明日之星排忧解难的心,立刻去找了他常雇用的那个私家侦探。
这私家侦探姓吕,单名一个津,曾是一名刑警,破案能力不差,差点就做了督查; 却因为为人刚直,办砸了手里的一件和港岛名人有关的案子; 所以被警队的洋sir们借故开革; 从此做了一名私家侦探。凭着在警界的那些人脉和自身具备的侦查能力; 吕津吕sir很快就在侦探业里混出了名堂; 几年下来; 手里的活越来越多的吕大侦探干脆找了两个助手; 开了家侦探事务所。
接了活,送走了老客户兼老朋友王查理,吕大侦探就立马开始干活了。
张家的小别墅位于离中环不远的波老道,让一个助手留守事务所,吕津带着另一个助手去了波老道。到了地方,他先打电话把作卧底的李强叫了出来,软硬皆施的把想吃独食的李强给收编了。然后,他打了几个电话,从波老道的警察署里把负责张家那一片的两个巡警约出来喝了下午茶……
3天后的下午,张礼夫妇惊愕地接到法院的传单的同时,陶小霜和孙齐圣的办公桌上也摆上了做一行爱一行的吕大侦探的侦查报告。
报告不长,只有三页,只花了几分钟,陶小霜和孙齐圣就头挨头的看完了。
“……本事务所发现——马佩曾唆使社团的马仔去引诱张文吸粉!据张家的女佣说,大约半个月前,张礼无意中知道了此事,他立刻就回家质问妻子。争吵中,马佩大叫说她是为了得到张家的传家宝才这么做的……张礼就让她拿出那件传家宝来,马佩不愿意,好像是怕他拿了去后会还给张文,争执间那件传家宝被两人失手摔成了两半,张家立刻就送去了老凤祥修补。”
看着吕津从老凤祥搞到的传家宝的照片,陶小霜惊讶的张大了嘴,“这、这是……”
那照片照得很清晰,只见一个手掌托着一块红布。在那布上,一大一小两块色泽明黄的玉石拼成了一个卵形,一个象牙色的五官清秀的男子半身像从额头那里被一分为二。看着照片上那个作侧脸微笑状的惟妙惟肖的浮雕小像,陶小霜感觉到了诡异的熟悉感,她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天呀,我的那块田黄……难道是毛毛的?!”
“看来是了。”孙齐圣眯起眼,仔细端详照片,“你的,不,毛毛的那块田黄石就是照着这个的样式仿刻的。”
想到回了一趟北京的王姿是怎么在家巧遇了那块田黄,自己又怎么从她的手里得到的它,陶小霜就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真是太巧了!”
一直做着她的人肉沙发的孙齐圣点点头,“确实是巧。”
陶小霜点点头,把视线和注意力从照片上挪开来,“大圣,张文吸/毒的事居然是被马佩找人给……”
孙齐圣道:“只是引诱而已,要是张文有点脑子或者是有点骨头就不会傻到去沾毒。”沾了□□,人可就废了,这事不啻于拿刀杀人,只是杀的人是自己罢了,被人一引诱就一无所觉的谋杀自己,这人简直是蠢到家了,还连累了这么多人!
“只是可怜了毛毛和思棋思画。”陶小霜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突然间她的脸色就变了。
陶小霜手扶桌沿站起身来,从孙齐圣的手里抢过照片,细细的看了一遍后,她转头和也站起身来的孙齐圣道:“大圣,你说——就这块田黄,对住着别墅开着宾士,还有一家贸易公司的张家来说能算是传家宝吗?”
“怎么可能?”孙齐圣也十分不解。
一寸田黄一寸金不假,但就张礼家现在所拥有的财富来说,这斤把重量的一块田黄玉石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昂贵的玉石玩物,可张礼和马佩吵架时居然说那块田黄是张家祖上的传家宝!陶小霜记得李豹曾说过,那张家祖上可是世代豪富之家,1949年以前,那些害怕抄家的张家族人哪个不是腰缠万贯的离开的中国——所以,就这么一块田黄玉石凭什么是整个张家的传家宝!
“这里面肯定还有事!”陶小霜忧心忡忡的道。想到住在张家的思棋思画,她就忍不住心里的担忧,要是自己和孙齐圣不来香港,那思棋思画岂不是就要做那个马佩的儿女了!
孙齐圣皱着眉头道:“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我觉得无论是‘传家宝’还是思棋思画,马佩……也许都想要。”
“她做梦!我们不能让她得逞!”
陶小霜恨恨的咬了下嘴唇,“我们得设法去问一问张成,那‘传家宝’的事他肯定知道的。”
孙齐圣摸着下巴道:“为什么张文不知道‘传家宝’的事呢?”据李强从张家打听到的消息,靠着出卖思棋思画的抚养权,张文从张礼夫妻那里拿到了20万,要是他知道了那块田黄在张礼夫妻的嘴里被叫做‘传家宝’,只怕更会狠狠的敲诈一笔,可从马佩并没有动用多少张家账户上的钱,张礼事先并不知情来看,所以张文是把田黄当做普通的玉石卖给了马佩。
他这么一说,陶小霜也想到了这一点,想了想后,她猜测道:“‘传家宝’的事张家二老肯定知道,他们可能没告诉张文……毕竟他们走在67年的年底。”在运动正酣的1967年,谁敢提一个‘宝’字。那时的宝只有红宝书。张家人和毛毛那时估计都被关在牛棚里,更是不方便说这些话。
孙齐圣道:“所以,张文和毛毛就毫不知情地带着那个让马佩和张家族人垂涎三尺的传家宝来香港投亲了。”
“张家族人?”陶小霜眼带疑惑的看向孙齐圣,“你是说张礼他也?”
孙齐圣摇摇头,“张文的事,张礼有没有从中作梗我不知道,但要是他真不在意‘传家宝’,马佩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事,并深信不疑到要害人的地步?而且,在张文和毛毛来这里之前,张礼和张成可是一直给张家寄钱的,当然,那些钱对张礼,甚至对在新界开着一家大杂货店的张成来说都不算什么,可他们这一寄就是将近30年,从没有断过一个月,这可就不简单了。”
“对呀。”
陶小霜一边转着黑水晶似的眼瞳,一边分析道:“真有那么深的亲戚之情的话,他们也不会任凭张文堕落的同时又一点也不管毛毛和思棋思画的死活。”张文开始赌博后,毛毛的日记可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过张礼和张成。而另一件事更能说明毛毛从两人身上得不到帮助——毛毛在死前只能托来看她的许芳寄出绝笔信和日记。
“小霜,你退后两步……”
“干嘛?”陶小霜依言后退,孙齐圣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一边把桌上散乱的一堆文件扫进抽屉里,一边道:“这些事先不忙,我们马上去新界那边找张成。”
“也好。”陶小霜点了下头,脑子里一堆的疑问,她也没有心思再办公了。
于是,两人和刚雇的秘书说了一声后就离开药坊去了码头。
等他们赶到新界,已经是傍晚7点,张成家的杂货店里却只有张成的女儿张安琪在。
“一早我爸和我妈就去我姥姥家里了,过两天才能回来。”张安琪似乎见过毛毛,而且印象深刻,她一边回答一边很好奇的看着陶小霜,最后还问道,“……你是不是小堂嫂的妹妹呀?”
“我是她……表妹。”
留下药坊的地址和电话后,陶小霜和孙齐圣只能失望而归。
铃铃铃!
当晚,正相拥着在办公室后面临时的简陋房间里熟睡的两人被电话声吵醒了。
“谁呀!”陶小霜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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