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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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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膘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与秦叔宝配合了近十年,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闯了祸的它悲鸣着,用躯体挡在了秦叔宝身边,挡住了扑过来的突厥狼骑。一柄,两柄,三柄,十几柄本来砍向秦叔宝的草原弯刀尽数砍在它的身体上。血流如瀑,黄膘马晃了晃,轰然而倒。一名狼骑快速从它身体上跳过,试图抢在同伴前面建立奇功。在马蹄落下的瞬间,此人看到了一双明晃晃的金锏。
从血泊中爬起来的秦叔宝于马鞍下拔出了金锏,一锏砸烂冲到面前的马头,又一锏将马背上的突厥人打了个筋断骨折。没等新的敌手扑上来,他怒吼着,冲向在自己身边与亲兵厮杀的那名狼骑,双锏并砸,将对方连人带马砸塌。然后扫断两条马腿,磕飞一柄弯刀,跳过倒在地上的尸体靠向突厥可汗。十几个突厥武士围上来,想阻挡他的去路,或者背秦叔宝的亲兵截住,或者被秦叔宝本人一锏打死。
戎马二十余年,秦叔宝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黄膘马的死让他彻底暴怒了,双锏舞得向旋转的车轮般,沾死碰亡。跟在突厥可汗身后冲破乱军迎上来的狼骑数量也不多,被秦叔宝的亲卫一阻,也无法再继续前进,只能停下来,与郡兵们捉对厮杀。敌我双方胶着在一处,再无法顾及阵型、队列。双方都红了眼,场面一片混乱。
罗士信距离秦叔宝只有三十几步,但他就是无法冲破这三十几步的距离。溃兵,敌人的援军,自家弟兄,无数人挡在他马头前,让他空有上前救援的心思却使不上半分力气。一名突厥狼骑挥舞着弯刀向他冲来,被他一槊挑飞。但紧跟着另一名狼骑就呐喊着扑上,如飞蛾扑火。
“保持队形,向我靠拢!”罗士信再次挑飞一名敌人,扭头向身边的弟兄呼喝。敌人的援军数量足足是郡兵的十倍,利用溃兵冲阵的策略失败,他必须尽快救出秦叔宝,然后与敌人脱离接触。
“呜――呜--呜!”悲壮的角声在响彻战场。“向罗将军靠拢!向罗将军靠拢!”听到角声后,张江、赵威等人以悲愤的喊声回应。未陷入敌阵的郡兵们重新收拢阵型,以罗士信、张江等人为首组成一柄铁锤。这柄铁捶再次向突厥人和溃兵砸去,砸烂途中的障碍,靠近已经杀得浑身是血的秦叔宝。
不过呼吸之间,秦叔宝身边的亲卫已经只剩下的三个。一名突厥骑兵挥刀冲来,秦叔宝跳步避开马首,然后一锏扫去,将敌人脊梁骨直接砸折。离他最近的亲兵伸手拉住马缰绳,“快,二哥快上马!”。话音刚落,斜刺里又是一道白影,被抓住缰绳的战马和亲兵胯下的坐骑同时人立而起。
“唏――溜溜!”两匹战马哀鸣着,身体瑟瑟发抖。秦叔宝上前一步,用左手金锏托住即将落马的兄弟,右手金锏向后横扫。他扫了一个空,白影中途转向,避开金锏,扑向另外两名亲兵的坐骑。
那白光如同鬼魅,飘到哪里,哪里的战马就自动避开。不光是郡兵们的坐骑受到了惊吓,大部分突厥人的战马也踌躇不前。趁着大伙都发楞的时候,先前被秦叔宝一合击退的突厥可汗带着几名亲兵卷土冲来,每人手里一杆硬矛,直取秦叔宝。
“二哥小心!”三名亲兵跳下坐骑,护在秦叔宝周围。他们的热血染红了矛杆,秦叔宝从一名弟兄的尸体旁跳过,用锏砸翻正在得意的狼骑。一根滴血的长矛刺中了他的肩膀,秦叔宝挥锏将其砸断,然后反手一锏砸烂另一名偷袭着的马头。
反应不及的突厥武士一头栽下马背,秦叔宝一脚跺断他的脖颈。然后踏过战马的尸体,迎上突厥可汗。那名想占便宜的可汗没料到受了伤后的秦叔宝还如此勇猛,“啊-啊”大叫着,把木矛舞得呼呼生风。秦叔宝躲开矛尖,斜上一步,挥锏砸向对方的马颈。
就在这时,白影又飘了回来。秦叔宝听到了身后的惊呼声,不得不收回金锏,抢步避开。鬼魅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落下,轻盈得如一根羽毛。但这根“羽毛”太大了,足足有半岁马驹大小。通体白得如月光下的积雪,只有一双眼睛中闪烁着两点金,灿烂如电。
“狼!”秦叔宝猛然想起了旭子曾经跟他说过的故事,突厥人以狼为尊。这头马驹大的银狼,显然是守护着部落的圣物。刚才战马失控的怪事,也肯定是它的杰作。一股奇寒无比的感觉从脑门一直凉到他的足底,对着那双金灿灿的眼睛,平素无所畏惧的秦叔宝竟然举不起双锏。
“嗷―――”银狼王发出一声长嚎,惊得冲上前的敌我双方战马纷纷止步。下一个瞬间,它凌空跃起,如闪电般扑向秦叔宝。与此同时,狡猾的突厥可汗跳下坐骑,平端长矛刺向秦叔宝小腹。
“不要脸!”远在二十步外罗士信大声喝骂,胯下的坐骑却无论怎么催都不愿上前。眼睁睁地,他看见秦叔宝以一敌二,先躲开银狼王的血盆大口,又磕飞突厥可汗的全力一刺。没等秦叔宝还手,银狼王又从背后扑了过来,得到喘息机会的突厥可汗从尸体中捡起一把弯刀,再次扑向秦叔宝。
“铛!”秦叔宝磕飞了突厥可汗的弯刀,却被银狼王一口咬住了小腿。他疼得身体一晃,蹲了下去。突厥可汗狞笑着抓住了他的双腕,银狼王咆哮着露出滴血的尖牙。
郡兵们跳下战马,拼死上前营救。突厥人也跳下马,狂笑将他们拦开。这些嗜血的民族要亲眼目睹自己的守护神咬断秦叔宝的脖子,那样,意味着他们的部族将被赐予最大的福泽。
就在这时,银狼王突然闭住了血盆大口。它放弃已经到手的猎物,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人群之外。“咬死他,赶快咬死他!”正在与秦叔宝争夺兵器的突厥可汗声嘶力竭地乞求。他力气远不如秦叔宝大,虽然暂时抢得了先手,额头上却已经憋得青筋直冒。
“嗷――呜――呜”银狼王又是一声长嚎,全身杀气瞬间消失。它放弃秦叔宝,不理睬筋疲力尽的突厥可汗,电一般向人群外跳去。紧张到极点的敌我双方将士目瞪口呆,一时间无法做出正确反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两军之间闯出一条通道,扑向远处匆匆赶来的一匹黑马。
“甘罗!真的是你!”星光下,一个声音颤抖着说道。“呜呜-呜呜!”银狼王的嚎叫声变成了委屈的哀鸣,它扬起头,用前爪把住跳下战马的那名黑甲将军的胸口,双眼中泪光闪动,就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酒徒注:昨天在墨尔本街头吼了两个小时,嗓子都哑了。虽然那些西方妓者们依然信口雌黄,中国的精英们依然用鄙视的目光看向这万余热血兄弟,毕竟我们做了我们所能做的一部分。 
第四章 烽火 (四 下)
    无论是先前的溃兵和后来的生力军都停止了动作,他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部落里被敬若神明的圣狼正在一个黑甲中原将军胸前撒娇,而那个黑家将军所来的方向,马蹄声犹如奔雷。
发觉身边的情形不对,突厥可汗赶紧松开秦叔宝,转身便逃。秦叔宝跨步欲追,腿上一阵剧痛袭来,他晃了晃,再次蹲下,用金锏支撑住了身体。罗士信带着几名骑兵快速冲上前,从重围之中抱起秦叔宝,然后迅速后退。他们与自己的弟兄汇合。与此同时,来援的突厥人也重新整队,把自家可汗保护在军阵中央。
两支刚才还在以命相博的队伍骤然分开。郡兵们是出于理智,狼骑们却是因为惊恐。“他是附离!长生天任命的附离!”突厥人盯着李旭和甘罗大声议论。附离在突厥语的意思中也是狼,但能让圣狼亲近的附离,则是长生天选择的狼卫,地位和部落里的萨满一样尊崇。
“好了,甘罗,我还有事!”强压住心头的惊喜,旭子放下甘罗,举刀上前,与罗士信等人站到了一处。“呜呜!”甘罗从鼻孔里再次发出一声抗议的呜咽,白羽般穿过人群,站立到了自己主人的脚下。
出于天性,附近的战马纷纷躲避。特勒骠不甘心自己的地位被人夺走,长嘶一声,冲着甘罗仰起前蹄。银狼王怎肯怕一匹黑马,后退半步,伏低身躯。“好了,甘罗,这是黑风!”虽然是在两军阵前,李旭也不得不抽出空来制止这场争斗。他挽住坐骑缰绳,同时用靴尖轻点甘罗的前肢。受了责怪的黑风和甘罗同时发出抗议,“唏溜溜!”“嗷――啊――”,马嘶声和狼嚎声交相呼应。
‘他简直没把我的三万大军放在眼里!’重新回到自家队伍中间的突厥可汗阿史那骨托鲁气得直打哆嗦。自己一方兵力明显占据优势,算上追随黑甲将军杀来的轻骑,隋军的人数也没有自己麾下一半多。但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士信和张江将秦叔宝搀上马背,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黑甲将军和圣狼还有战马好整以暇地“玩耍”。
他无法再下令发动攻击,虽然恨得牙根都开始痒痒。对方是圣狼认定的附离,他的兵马已经受到了狼神的眷顾。如果贸然发起进攻,下令者和执行者都会遭到狼神的惩罚。最近几多年来,凭着阿史那家族买通萨满刻意散布的神话,骨托鲁汗轻而易举地收服了弱洛水流域的上百个部落。甚至连室韦和契丹,都因为银狼的存在对阿史那家族表示了臣服。如果骨托鲁自己率先对狼神不敬,失去的恐怕不止是一场胜利。
此刻的天空已经渐渐有了些亮色,微弱的晨光从东方的五台山后透过来,镀了李旭满脸满身。黑风的皮毛在晨曦中显得越发油滑,而银狼甘罗的长豪则泛出了点点金星,远远看上去,充满了神秘与威严。
一些徘徊在两军之间,早就吓破了胆子的部族武士突然跪下来,对着甘罗顶礼膜拜。草原传说中,圣狼出现的地方意味着风调雨顺和牲畜的繁衍。被圣狼轻轻舔上一下,那是长生天的赐福,可以保佑人一辈子平安。虽然眼下圣狼突然选择了一个异族作为护卫,但这一切,无损于人们对其发自内心的崇拜。
“可汗,咱们得把圣狼夺回来!”一个没眼色的小伯克凑到阿史那骨托鲁面前,低声建议。
“夺什么夺!圣狼自己会决定其去留!”阿史那骨托鲁从侍卫手中抓过弯刀,一刀背将小伯克砸了个趔趄。“传令,压住阵脚,缓缓退兵!”发泄完了心中的愤怒,他恨恨地命令,然后用力拨转马头。
“呜呜―――呜呜―――呜呜!”失望的角声在骨托鲁身边响起。听到角声,突厥狼骑,还有夜里被击溃的部族武士以及徘徊在战场之外的散兵游勇同时后退。他们小心戒备着,退出二百步外,又小心戒备着转身,留下几百人断后,大队人马就像迁徙的鹿群一般走过远处被战火烧焦的田野,走过再无一间完整房子的村落,慢慢消失在远处的晨烟之外。
“士信带一千弟兄清理战场。其他人保护秦将军入城!”旭子目送阿史那骨托鲁的队伍走远,也发布了收兵的命令。经过大半夜的血战,无论郡兵还是边军都成了强弩之末,此刻即便尾随突厥狼骑掩杀,顶多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崞县城的守军在半夜时便被外面震天喊杀声惊醒。因为齐王殿下在城内,所以守城的后军不敢外出接应。直到听见喊杀声几乎消失了,才用竹筐将几名勇士从城头上放下来,命令他们打探城外的战况。
当先一名旅率正碰到率军而归的李旭,远远地看到了在战马前跳跃而行的甘罗,他立刻冲着城头吹响了号角,“呜呜――呜呜――呜”两长一短,正没等旭子做出反应,城头上一阵嘈杂,数百名挽着弓箭的将士探出了身体。
“我是大隋武贲郎将李旭!”旭子见出现了误会,赶紧策马上前几步,冲着城墙上喊道。
“是突厥人假扮的,那头狼就在他身边!大伙千万不要上当!”吹角的旅率虽然莽撞,胆子却是不小,自管冲着城墙上方示警。喊罢,从腰间拔出刀,带领着其余四名弟兄,毫不畏惧地挡在了徐徐而来的“敌军”正前方。
“是那头畜生,那头天杀的畜生!”城头上的守军乱纷纷地喊道,随即将羽箭对准李旭。眼看着一场火并就要发生,旭子只好拨转马头,迅速退出羽箭射程之外。
“大隋武贲郎将李旭奉张须陀将军之命前来勤王!”再度拨转马头后,哭笑不得的旭子第二次表明身份。
“大隋武贲郎将李旭奉张须陀将军之命前来勤王!”数百亲兵同声高呼,将自家主将的身份直接传上城头。
“谁,哪个武贲郎将!”敌楼上突然有人应了一句,紧跟着,大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独孤将军,是李将军和秦将军。秦将军受伤了,赶快打开城门!”校尉张江反应最快,挥舞着横刀冲着敌楼打招呼。
“我说夜里的战术如此熟悉呢!”伴着一阵笑声,独孤林的上身完全探出了城垛口。“开门,开门,是武贲郎将李仲坚和建节尉秦叔宝。公瑾,收起你的刀来。就你那两下子,在李将军面前连三个回合都撑不过!”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那名忠勇的旅率喊的。听到喊声,挡在城门前的旅率张公谨讪讪地收起刀,“卑职张公谨误会了李将军,请将军恕罪!”再度仔细辨认了一下甘罗,他又竖起了两道浓眉,“只是这伤了我无数兄弟的畜生,怎么会在将军身畔?”
感觉到对方目光里的敌意,甘罗立刻伏低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呼呼地声响。张公谨面色大变,向后跳开一步,全神戒备。他麾下的几个勇士亦围成半个圈子,刀尖一致向外。
为了防止甘罗暴起伤人,旭子只好跳下坐骑,用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它是我自小养大的,后来失落在塞外!若和弟兄们有过误会,大伙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李将军何不早来几天!”听旭子说得坦诚,张公谨眼圈微红,哽咽着道。“咱们后军多少弟兄死在它嘴里。若不是它惊了咱们的战马,咱们怎会被突厥人欺负得如此窝囊!”
甘罗居然咬死了我大隋将士?旭子楞了一下,惊诧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少年伙伴,却看见牛犊大小的甘罗乐颠颠的跑过来,用脖子在自己的腿上挨挨擦擦。
‘它是突厥人的圣物!’旭子蹲下身去,抱住了温暖的狼头。在甘罗的嘴角上,他能看到隐隐的红晕,那是血迹,在昨夜之前,甘罗牙齿下所撕碎的,毫无疑问是大隋将士的喉咙。
‘夜间唆使甘罗咬伤秦叔宝的那个罪魁祸首,想必就是陶阔脱丝的丈夫,阿史那骨托鲁!’旭子抱着狼头,回忆起对方的模样。那是一个孔武有力,思维敏锐的部落首领。刚好配得起陶阔脱丝的如花容颜。
“公谨,你真是越活越倒退,居然跟一头狼较真儿!”独孤林的话从身后传来,喝退张公谨与他的同伴。
旭子苦笑了一下,给了朋友感激的一瞥。有错的不是甘罗,而是将其带上战场的那个人。他记得自己当年为了让陶阔脱丝幸福,把甘罗悄悄留给了她。“除了阿史那骨托鲁的可敦和咱家王妃,谁也照顾不了银狼!”潘占阳的话同时响在他耳畔。
既然甘罗来了,陶阔脱丝会不在附近么?
猛然间,旭子感到胸口有一点点揪,如针般,深深地扎入心底。 
第三章 烽火 (六 上)
    侯君集虽然表现出一幅若有所悟的样子,但内心深处对对战术的理解与李旭所言却截然不同。旭子用兵素来侧重于取势,厚积而薄发,一旦成功则如沸汤泼雪。而站被李世民一手挖掘出来勇将侯君集则乐于行险。在他眼里,恐怕罗艺兵出塞上和一阵风趁火打劫的消息,都为旭子刻意放出的虚招,目的只是令部族联军不战自乱。
但无论从正奇哪个角度来理解,李旭的计策都稳妥可行。与屈突通互为犄角,一方面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另一方面,还非常容易让塞上联军以为更多的勤王兵马正源源不断地赶来,随时将于他们的背后发起进攻。
“诸胡联军人数虽众,却非一个整体。所以,在确保陛下安全的情况下,对峙的时间越长,对咱们越有利。”旭子想了想,继续总结,“所以咱们要么不战,若战,定要打得他们五年之内不敢南窥!”
‘半年不见,仲坚的用兵之道居然精进如斯!’独孤林在心中暗自感慨,同时也感到一种隐隐约约地遗憾。相比之下,在这大半年来一直挣扎于官场漩涡之中的自己,日子简直可以用“浑浑噩噩”四个字来形容。
“此计甚为稳妥,咱们大隋男儿,不应学那些塞外蛮夷,把所有的胜利都寄托到一头牲畜身上!”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态,用一种平和且坚定的声音说道。“具体进军细节,还得劳烦诸君一同谋划!”
“好说,好说,都是为国效力,还分什么彼此!”秦叔宝拱了拱手,回应。
“撒播消息的事情,就交给我的飞虎军。这次同来的弟兄中不少人老家都是灵武的,突厥话说得很流畅!”李世民也挺直了身体,拱手表态。
三个最有影响力的将领都先后对李旭的计策表示了支持,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大伙抛开此前的分歧,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具体执行细节补充完整。经过近大半个时辰绸缪后,一个非常庞大,但切实可行的作战方略终于摆到了众人面前。
李旭、独孤林、秦叔宝和李世民四个人商议着,将各项任务一一分派下去。尚未入城的云定兴老将军的‘德高望重’,所以大伙还是将虚张声势和押送辎重的重担交给了他。李家的飞虎军熟悉塞外兵马的作战方式,所以被分拆成小股。一部分装扮成边地的马贼,四下攻击那些已经落入塞外胡人之手,并且疏于防范的边地城市。另一部潜入更远的桑干河流域,在那一带散发草原各部老巢被罗艺和刘季真二人劫掠的消息。
旭子从云定兴麾下挑选出来的边军精骑依旧担任明天进军的主力。齐郡子弟和崞县兵马则组成左右两翼,分别由独孤林和罗士信率领,与旭子所部兵马呈品字型,相互照应着向前推进。
“叔宝兄腿上不方便,所以就暂且留在崞县,指挥剩下的兵马守城。我会向齐王禀明情况,请他将全城防务交给你主持!”独孤林看了看秦叔宝缠满白葛的小腿,低声建议道。
“你们几个尽管放心,只要我活着,大伙的后路一定丢不了!”秦叔宝非常大度,笑着接过独孤林递过来的印信。“城中诸位大人那边,我可能不太擅长跟他们相处!”
朝廷的高官们不会看得起一个来自地方的低级将领,虽然他们的安全依赖于对方的保护。“我把张公谨留下,安抚诸位大人的事情尽管交给他!”独孤林想了想,决定。“公谨,你留下辅佐秦二哥,除军务之外,尽量别叫任何人来烦他!”
“遵命!”张公谨非常愉悦地向独孤林抱了抱拳,“有机会秦大人讨教,荣幸之致!”
“你莫光说嘴,耽误了事情,大伙饶不了你!”独孤林笑着‘威胁’了一句,然后将头转向众人:“弟兄们可以去准备了,记得别耽误了中午的接风宴!”
领到任务的诸将纷纷退下,大堂内渐渐变得安静。片刻之后,独孤林身边就只剩下了李旭、罗士信、李世民和秦叔宝,几个核心人物围成个圈子,一边饮茶休息,一边反复斟酌行动的每一步细节。
众寡悬殊,他们不敢出一丝纰漏。特别是在这种风雨飘摇时刻,一旦这场战役失败,可能半个中原都要生灵涂炭。
“早上我曾看见,很多部族武士对白狼跪地叩拜!”片刻后,秦叔宝目光再次转向甘罗,低声追问。“它在牧人心中的地位很崇高么?好像不用亚于那名可汗?”
“突厥人以狼为尊,在他们的传说中,白狼是神明的使者!”对秦叔宝腿上的伤,旭子依然有些内疚。“突厥王庭和咱们中原的朝廷不一样。大汗之下还有很多小可汗,每名小可汗统帅若干部落,每个部落还有自己的埃斤、吐屯。有些部族武士未必肯服从阿史那骨托鲁的命令,却决不会冒犯神使!”
“怪不得这怪物身上霸气十足!”听到这,罗士信用挑衅的目光看了一眼甘罗,“原来是受人跪拜惯了的!”
后者则以一道凌厉的目光相回应,仿佛能听懂罗士信所说的每一个字。“凶什么凶,再凶我就让人不给你肉吃!”罗士信挤眉弄眼。甘罗不屑地扭转头,目光径直看向了窗外。
“呵呵,还挺狂,改天我掏一窝母狼来,看你还狂不狂得起来!”罗士信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冲着甘罗的背影龇牙咧嘴。
“找一只配上它的母狼可不太容易。当年我带人掏了上百只狼窝,都没找到一只毛色纯白的!”李世民接过罗士信的话头,笑着说道。
说到这,他将头又看向旭子,嘴角挂着笑,眼神中却带上了几分温暖。“况且狼崽很难养,通常离开窝没几天,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依我看仲坚兄和甘罗的机缘是天定的,别人求也求不来!”
这句话是李婉儿亲口说的。当年在怀远镇时第一次听刘弘基说起李旭的狼,她就和世民私下决定自家也要养一头。但从旭子第一次出征时开始一直找到他彻底脱离李家,婉儿和世民两个都没能找到毛色纯白的狼崽。
“如果那么好找的话,恐怕每个突厥可汗都要养上一头了。”亲眼目睹过甘罗作战时声威的独孤林也笑着插言,“作战时可以顶一员猛将,平时又能帮助他稳定部族!”
“所以我认为阿史那骨托鲁肯定舍不得甘罗离开。对于他来说,甘罗不仅仅是一匹狼!”秦叔宝点点头,把话题不着痕迹地岔回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上来。
甘罗站直身体,耳朵不停地转动。它的目光被窗外的远山所吸引,那些已经焚毁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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