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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你说再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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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正事!我要找阮之谈——”
  他便微微蹙了蹙眉:“没看我们在秀恩爱么。”
  杜江南:……
  傅长川顺手反锁了门,指了指沙发:“我有事和你谈。”
  “要紧吗?”阮之看了看时间,现在她已经从惊喜中恢复过来了,脑子里一条条工作思路滑过,语气都变得正经起来,“杜江南找我真的是正事。就得这会儿趁热打铁让舆论反转过来,要不……”
  “杜江南能搞定,蒋欣然的事已经解决了。”傅长川毫不在意地略过了这个话题,他的右手原本是放在膝上,这时却动了动,姿势有些不自然。
  即便不知道他要和自己谈什么,阮之却能察觉出这一刻傅长川的不安,她试探着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小声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阮之轻松地说,“算了啦,没关系,我都原谅你。”她一低头,看见傅长川手上有一道伤口,不知道是在哪里划破的,还在往外渗血,立刻就把之前的事忘在了脑后,又着急又心疼:“手怎么了?是刚才在门上蹭的吗?”
  傅长川下意识地要抽回去,她却已经找了药水和纱布,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说:“别动,我帮你包扎一下。”
  她附身下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淡淡的一种柑橘香味。傅长川忍不住问:“换过香水了么?”
  “你有注意过我平时用的香水?”阮之一边帮他贴纱布,随口问了句。
  傅长川微微地笑了,只要是她身边的事,再小的细节他都能分辨清楚。
  “晚上再看看吧,要是止不住还得去找医生。”阮之低声抱怨,“你怎么老是这么不小心?”
  包扎完阮之蹲在茶几边收拾药箱,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爽快地说:“行,你等等。”
  “小之……”
  “有点小事,我很快就回来。两分钟。”
  办公室里只剩下傅长川一个人,就这么一打岔,他忽然觉得,想说的那些话堵在嗓子口,一点点地往下滑,重新深埋进了心里。
  他太了解阮之,她是什么样的脾气,会因为什么生气,多久能原谅自己,他还是有些把握的。可是洞察了人情和性格又怎么样,万一……有那么一个万一呢?
  傅长川伸手揉了揉额角,一时间有些心浮气躁,就站起来。
  阮之的办公室很大,两间打通,两面墙都是落地窗,显得十分通透。
  入夜,百叶窗都拉了起来,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又在阮之办公椅上坐下来。
  阮之是个随性的人,办公桌并不如何整齐,随意放了些文件纸笔,也不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喜欢小植物的点缀。他略一低头,看到她办公桌第二层的暗格里放着一个倒扣着的相框。他伸手拿出来,翻开一看,竟然是自己和阮之婚礼时的一张合影。
  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是有点拘束的,杜江南就嘲笑他们进场的时候像是两国元首,互相谦让着,维持着安全距离。而照片里却是另一番场景,那是在休息室里,他在和别人说话,她还穿着婚纱,微微侧过头,十分专注地看着他,期待又惶惑的样子。
  那么多的画面,有吵架的,有甜蜜的,她却把这一张单独放在这里,随时都能看到。
  傅长川的指尖从照片上她小小的脸颊滑过去,心底不是没有震动的。
  这是不是说,长久以来,她对自己…
  …也是满怀着不安的么?
  门唰地一下被拉开了,傅长川将照片放回去,一抬头,阮之已经走到自己面前,脸色白得有些可怕。
  他有些不安,下意识地站起来。
  她手里攥着一叠文件,显然是隐忍着,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样颤抖:“这些是你要和我说的吗?”
  傅长川接过那叠文件,打开翻了翻,就知道是孟丽让人送来的了。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这件事我的确没办法推脱。但是也请你听一次我的解释。”
  孟丽让人送来的材料并不复杂,无非是六七年前,阮之家中发生变故时一些银行单据和协议。协议的受益人名字是傅长川,当时他以非常低廉的价格收购了当时阮家工厂的所在地。另外,友林公司以“咨询费”为名义,转给他好几笔金额数。
  阮之的父亲是因为一场车祸突然去世的,留下偌大一个工厂,家里还有心脏不好的妻子以及即将读大学的女儿。公司的事务在渐渐被孟丽把持,随即开始肆无忌惮的转移资金。
  当年阮之的妈妈也找过和父亲交好的律师,想要走法律途径要回公司财政权,结果把账目放在明面上一审核,早已经资不抵债,最后连工厂所在的那块地都以极为便宜的价格卖了出去。律师提议放弃,直说孟丽一定是找了人在背后操作,压根找不出一点把柄来,上了法庭也没用。
  雪上加霜的是,阮之妈妈的心脏越来越糟糕。除了照顾她花费的精力,雪花一样飞来的账单让她不得不卖了家里的住房,最后办完妈妈的丧事,真正是穷到了分文不剩的地步,否则也不会到了大二就选择辍学打工。
  原来,那个背后帮忙孟丽把自己的家底一点点搬空的人,是傅长川。
  阮之有些恍惚,忽然想到,一开始他对自己所谓的另眼相看,也不过是歉疚的补偿吧。她坐下来的时候有些心慌,下意识地伸手扶了扶一旁的立式台灯,办公室里的光线便晃了晃。
  傅长川想伸手扶她的,可她察觉到了,侧身避了避,声音有些空洞:“你解释吧。”
  “七年前我刚回国的时候,一无所有。那时恰好有人介绍孟丽给我认识,说她手上有个项目。她那个项目,就是要求我将友林的资产逐步转移出来。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就做过类似的一些金融操作,相对的,国内大环境下,这样的操作其实更加简单,她也许诺会给我报酬。”傅长川略微自嘲地笑了笑,“其实那些钱不算什么,她看得出,我并不感兴趣。她就问我,想要什么。
  “我当时看上的,是友林厂址的那块地。而孟丽的目标也很明确,她并不想要友林这个厂,她想要的是现金。所以在得到我的回复之后,她表示只要我剥离出友林所有的良性资产,套现给她,那块地可以廉价卖给我。”
  他带着歉意看了阮之一眼:“我答应了。帮她操作完后,我用很低廉的价格收到了地,又恰好遇上国内地产开发的热潮,转手卖出去,赚的钱算是在国内的第一桶金。”
  证据就在面前,他也亲口承认了。阮之觉得有些茫然,这个世界都变得恍惚起来。有人因为爱情对你百依百顺,想的到想不到的,他都帮你做了。而现在,现实就是——那人并不是毫无来由地对你好。自己还能再相信他么?
  他说的每一句话,劈下来都如同惊雷,炸得她不知所措。
  没有一见钟情,原来什么都没有。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残酷而又真实。
  她不得不深吸了口气,让心脏跳得缓慢一些,艰难地开口:“所以,后来你为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在弥补。”
  傅长川能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沮丧,无助,愤怒。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说以前,她受到的伤害还能归咎在孟丽身上,那么现在,自己也成了罪魁祸首。
  一时间,她怎么能接受。
  ——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回答她的问题,坦诚而毫无保留地,再伤害她一次。
  “是,一开始是为了弥补。”他的声音低沉,“但是结婚不是。”
  “我想和你结婚,只是因为我爱你。”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安静到他几乎能感受到气流的涌动。
  她依旧在沉默,半低着头,也不想让他看见表情,又或许在斟酌他说的话。良久,她轻轻笑了一声,异常讽刺且刺耳。
  “你是知道孟丽要给我这些证据,才打算赶在前边向我坦白么?”她抬起头,“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在容城呼风唤雨的傅长川,朋友口中对自己百般宠爱的傅长川,年轻英俊,深情多金,曾几何时自己也觉得幸运——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男人,这样陌生。
  “阮之……你恨我、甚至打我都没关系,可是,不要离开我。”他顿了顿,向来深不可测的双眸里,微微泛起波澜,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你答应过的,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
  是啊,她是答应过他。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相信他,不会离开他。
  可这样一个人,过去的近七年时间,心底藏着那么多事,没有让自己看出一丝破绽。
  她觉得心寒,这样热的天气,办公室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她还觉得冷,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只好站起来,调高了温度,背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先走吧,我要好好想想。”
  手指还胡乱摁在中央空调的按钮上,阮之心乱如麻地站着,直到有熟悉的气息靠过来,修长的手指将度数定格在25上。
  察觉到她明显的前倾、避开了自己,傅长川唇角的笑颇有些苦涩,退开了两步:“好,我先走。如果你还想和我谈,随时来找我。”
  阮之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出声。
  傅长川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听到她略带迟疑的声音:“你瞒着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瞒我到死呢?”
  像是有一把锋锐尖细的小刀,赤裸裸地,在肌肤上拉出了一道口子,傅长川的脚步缓了缓,没有回答,只说:“……对不起。”
  他不是不想解释的,可是解释些什么呢?
  就说他是想一直瞒着她,可这次是为了帮她解围,所以抓住了周至源。孟丽又以此要挟自己,迫不得已,才向她坦白了这件陈年往事?
  呵,听起来多么合情合理,他大可以解释,一切都是因为害怕失去。
  可是再怎么爱,他也无法解释当初帮助孟丽之后,他坐收的巨利。
  于她,这是丧母之痛,也是贫窘到辍学的痛苦过往。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十分体谅她对金钱和名牌的迫切渴望,甚至下意识地纵容她。
  她说的并没有错,那些感情里,夹杂着愧疚和补偿。
  他的感情,远没有她的纯粹。
  傅长川深吸了口气,拉开门走出去。
  公司里正忙成一团,舆论上的反转令每个人都精神百倍。
  唯独他,穿过人群,寂寥得像是一个影子。
  “长川——”
  杜江南远远喊了他一声,见他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觉得有点奇怪,他也没多想,又去找阮之。
  门没锁,杜江南敲了敲就进去了。
  “哎哟,你办公室怎么这么热啊?”杜江南一进来就大呼小叫,“之姐——”
  话音未落,粗线条如他,都觉得阮之呆呆坐在沙发上的情形很不对劲。
  办公室的灯光开得敞亮,她的脸色却是青白的。杜江南心底有些不安,他俩共事了这些年,哪怕在最低谷、好比白天被董事会围攻的时候,她都不至于这么失魂落魄。
  “怎么啦?又吵架了?”
  阮之顺着声音抬起头,才看到他进来,声音十分嘶哑:“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杜江南脑子里轰的一声,到底还是被她知道了。
  这件事他不是局外人,傅长川是怎么发家起来的,他比谁都清楚。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的一次金融操作,既然有赢家,背后当然会有输家,否则就没有利润。
  可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想到,最后的受害者是阮之。
  有一次喝醉的时候,杜江南大着舌头说:“你俩这也算孽缘了。”
  如果说阮之来应聘当助理还算是巧合,可是拦了飞机后,傅长川知道了她的背景和身份,便刻意开始关注她。之后两人的相处,便以愧疚开始。往后他眼睁睁看着好友陷进去,那场爱情变得不可控了。
  明知道眼前是个大火坑,可傅长川还是跳下去了,谁知道会不会有被烧死的那一天?!杜江南一直觉得不以为然,要是换了自己,顶多暗中给点钱照顾一下,哪能这么傻呢,埋着这个随时爆炸的地雷,却还是要和她结婚。
  可是感情这件事,真的不好说。
  他在阮之身边坐下:“你还能再原谅他么?”
  阮之咬了咬下唇,轻声说:“他太可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江南听到这句话有点想笑,竟然附和说:“没错。”
  阮之的表情生动了一些,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和他高中同学。你说国外那么多贵族高中,我选哪个不好,偏偏和他是一个。结果他处处压我一头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大学分开了,回了国又帮他折腾什么破烂事啊!美星是我早就想转手的,就为了他说你喜欢这工作,他又不肯出面,一直拖着我一直顶在前面。现在好了,东窗事发,我又是两边不是人。” 杜江南伸手松松领带,长吁短叹,“现在你们一拍两散了是吗?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蹚浑水。”
  “我……”
  “你是嫌他心机深沉吗?这件事瞒了你这么多年,要不是遇到蒋欣然出事,孟丽拿这件事威胁他,只怕他还真会瞒你一辈子。”杜江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苦笑了下,“算了,再说下去好像我在帮他说好话。我知道这会儿你也不好受,公司的事先别管了,我让优优送你回家,早点休息吧。”
  优优知道一定出事了。她十分乖觉,什么都不说,帮阮之收拾了桌面:“之姐,走吗?”
  许是车子开得太过沉闷,优优就和她闲聊:“欣然姐马上就回来了,她状态好多了。”
  阮之昏昏沉沉没在听,看了眼窗景色,下意识地问:“你这是送我去哪里?”
  “连欢姐关照过了,送你回公寓,傅先生他不会过去的。”
  “那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优优放缓了车速,将车子停在路边,“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傅长川的手机关机,她便只好又联系连欢,问明白后说:“傅先生回老宅去了,现在可能在休息了吧。”
  阮之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你打车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不行,我必须把你送回家。”优优固执地回头看她,“我不放心。”
  正在僵持的时候,杜江南打来了电话。
  “我刚才忘了说最后一句话,说完了我再也不管你俩的事了。”杜江南干脆地说,“傅长川不是个会解释的人,上次你们离婚之后,他每天酗酒,差点就胃出血没命。所以这件事,你要觉得过得去,就和好吧。他会好好对你的。”
  电话挂断了。阮之看看时间,从傅长川来找自己,到现在,才过了一个多小时。
  可于她,仿佛已经过了半生。
  渐渐冷静下来,她强迫自己回忆当年发生的一切。父亲突然去世,母亲骤然病倒,孟丽开始转移公司的资产,她抵押了家里的别墅,最后换成了一张又一张的医药单,终究还是不能挽回母亲的生命。
  所以……哪怕傅长川不出现,孟丽还会找别人,以那个时候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也斗不过她。妈妈还是会因为心梗而离开……而他所做的,只是加剧了自己的贫困而已。
  要原谅吗?
  感情的天平,已经悄悄倾斜过去了吧。
  可终究还是觉得难过,为了这么多年信任之后的背叛,也为他一开始的有所图谋。
  阮之深吸了口气,竭力把眼睛里的泪水憋回去:“我去找他。”
  黄叔并不知道他们吵架的事,笑呵呵地说:“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先生刚走,我还以为是去接你。”
  “他走了?”阮之怔了怔,“那我先上去等他。”
  他果然是刚出去的样子,连桌上的水都是温的。阮之坐了一会儿,想要换一身衣服,顺手就拉开了柜子。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傅长川的书房,不是卧室。
  她正要关上门,看到了什么,又重新拉开了,从两件睡袍后边,找出了一件衣服。
  是洗过的风衣,可是洗得很糟糕,以至于后背、前襟还有红色的污渍,摸上去也是硬邦邦的,显然是没法穿了。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那件被泼了漆的风衣,那时候舍不得扔,就交给优优,要她送去干洗后送回来。
  怎么会在傅长川这里?
  她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打电话给优优问了问。
  优优就有些胆战心惊地回答:“干洗了可是洗不干净,我又不敢拿给你。后来被傅先生看到了,他说他来处理。”
  阮之挂了电话,顺手就把衣服搁在了膝盖上。
  她舍不得扔,是因为这是傅长川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是天价。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一直穿着它,特别喜欢。
  而他悄悄地拿走,放在这里,是想帮她洗干净。
  她在乎的东西,他就会视若珍宝。
  比如一件衣服,又或者是自己的事业。
  胡思乱想了很久,阮之抱着这件衣服,倚靠着沙发,蜷缩着睡着了。
  这一觉醒过来,眼皮沉沉地撑开,才看到傅长川已经回来了。他也没睡,就坐在地上,视线与她平行,专注地看着她,也不知维持这样的姿势多久了。
  阮之坐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个小时没见,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嘴唇亦有些干裂。
  她想要站起来,他忽然伸出手,把她从沙发上抱进自己的怀里。抱起她的时候很轻柔,可最后将她摁在怀里,动作却有些粗暴。
  “你干什么啊!”阮之挣了挣一下,还有些恼怒,“我还没原谅你!”
  他的手臂牢牢扣着她肩胛,下颌紧靠着她的肩膀,声音愈发低沉沙哑:“没关系,你不原谅我没关系……但是,不要离开我。”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离开我。”
  阮之忽然就心软了。
  他抱着自己,这个怀抱固执,倔强,却是带着不安的,仿佛她随时会离开。
  哪怕原先想好了,认真谈一谈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他,可是现在,她觉得甚至不用谈了。他这样一个男人,已经不用说什么,却又把一切表现在这份小心翼翼中了。
  “你先放开我。”阮之的声音有些发闷。
  他不动。
  她就只好说:“我不离开你,你先放开我。”
  这尊石像终于还是复活了。傅长川松开手臂,轻轻圈着她的腰,呼吸依旧灼热,喷在她的脖子上。他的脸色还是很差,可是双颊却又有些诡异地泛着潮红,看起来摇摇欲坠。
  阮之嗅了嗅,却没有酒味:“你没事吧?还是让医生来看一看?”
  “我没事。”
  是因为听到自己的保证,所以语气又变得凌厉了么?这个人真是……
  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你可别装病来骗我。”
  他便笑了笑说:“是,我去露天的泳池游了两圈回来的。”
  这话说得真假难辨,阮之死死地看着他。
  他的额头还真是烫得吓人。
  她收回手,压抑了一天,心情上下起伏,到了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只觉心情错综复杂,不知是恨他,还是担心他。于是阮之一边哭一边站起来说:“你这算什么啊?是逼我原谅你么?”
  傅长川想要站起来去抱住她,脚下却微微踉跄了一下,眼看她越哭越凶,愈发手足无措。
  “你骗了我家的钱,就连让我生气几天都不行么?”她胡乱擦了擦眼泪,觉得自己委屈又心酸,转身就要往外走。
  傅长川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情急之下,又去拉她的手,结果还是被狠狠甩开了。
  阮之是用尽了力气的,傅长川一把拉空,忽然间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只记得阮之那会儿哭着要出去。于是一睁眼,视线就在房间里四处寻找阮之的身影。
  屋里只有黄叔在,看到他醒了,一脸如释重负。老人看得懂他此刻的表情,安抚说:“她没走。陪了你一夜,刚才去洗澡了。”又端了杯温水给他,“体温已经降下来了,要吃点东西吗?”
  阮之进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因为折腾了一晚没睡,眼睛也是红肿的。看见他醒了,迟疑着停下脚步,站在离他的床很远的地方。
  黄叔识趣地出去了。傅长川靠在床头,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阮之犹豫了一会儿,搬了凳子,在他床边坐下了。
  昨天闹了一场,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冷静下来,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傅长川才试探着想要去握住她的手。阮之的指尖略微缩了缩,到底还是没有避开。
  指尖触到她肌肤的时候,他像个孩子一样,瞬间就放心了,便毫不掩饰地露出笑容来。
  “不生气了么?”
  她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掐在他的掌心:“你都苦肉计了,我还能怎么样?”
  他是想笑的,唇角微微勾起来,先是想要辩解,最后摇了摇头说:“对不起。”
  “算了,这件事就不提了。”阮之反手握住他,轻轻叹了口气,“过去这么久了。”
  这一晚她也没睡,脸色很糟糕,可眼神十分清亮,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说一不二的决断。
  他贪恋地看着她,唇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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