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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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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
作者:雪舞冰凝
第一卷
楔子 我是谁
我是谁?
宁宛然抑或宁馨儿……
菱花铜镜中映照出我的模样,眉如远山含黛,目若秋水盈盈,樱唇一点殷红。
好一个美人坯子……
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类,在网络小说里自然是看多了穿越的,在遇到一些烦心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向往过。
可是一旦穿越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总还是感到非常郁闷,非常费解,非常无语。
我是宁宛然,如果没有一切没有出错。
可是现在呢,我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镜中的人儿随之嘴角上翘,面上是淡淡的苦涩与无奈。
她是宁馨儿,确切的说这个身体的主人叫馨儿。
更确切的说,现在,我就是馨儿,宁馨儿。
馨儿在此,那宛然呢?
宛然又在哪里???
出事地时候。我正横穿一条马路。想要去对面地超市买点水果。
我穿了。不是穿过马路。是穿过一条很多网络小说中说到地时空或者还有那所谓地位面。原因只是那辆疯狂疾驶地本田……
是地。这是一个不属于我地时代。不属于我地位面……
它……本该是属于宁馨儿地……
我……只是一个穿越而来地幽魂……
脑子很乱……
……很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那本属于我的时空中,我已没有了太多的牵挂……
我爱的人,爱上了我最好的朋友……理由是,我淡定的不像个女人……
婚礼现场,我亲眼见他们立在一起,相视而笑,画面温馨而动人……
看到的人无不感叹的说,好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而我只能微笑的维持笑容,用鼓励的眼光看着那个娇弱的女子……
因为……我是宁宛然……
宁宛然没了爱情,依旧是宁宛然,或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偷偷哭泣……
但却绝不会让人发现微肿的眼泡与失眠的痕迹……
第二日总能开着精致的mini,穿着一身精干的套装,带着一张冷淡的面具准时走进办公室……
迎接她的,总是一声声的董事长……
宁宛然是坚强而独立的,所以活该受罪,
这世上,娇弱的女子已越来越少了,所以更该受人怜惜的……
……最近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梦中,有那个骄横刁蛮的少女……
……那个少女的短暂的一生……
……就如一朵尚未盛开便已凋残的牡丹……
……开的那么骄傲,那么激烈却死的那么凄清而冷落……
这个世界天下三分,南岳、北霄、中虞各占一方。
南岳胜在水土丰茂,鱼米之乡;北霄虽多山,却有天下粮仓的洛河盆地,亦极富饶;中虞最是弱小,又夹于两国之间,多商贾,通南北货物,却是最为富有之地。
而南北两国对中虞虽是无时不想吞并之,却又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时间,三分之势竟似稳如泰山。
宁馨儿,今年17岁,是北霄皇朝的淑妃娘娘,或者该说曾经是。
父亲宁远山,北霄朝御史大夫,家有一妻三妾。
其实这也就是封建时代一个很常见的故事,娶妻多年不曾生育,便纳了妾。
三个小妾,一连生了6个女儿,到最后连正妻也老蚌怀珠的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我所寄居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宁馨儿!
宁馨儿16岁进宫,凭借绝美的容貌一时间宠冠后宫,半年不到便封了淑妃,并怀有身孕。
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时却不慎跌落宫中九曲池,先是失了腹中胎儿后又因与宫中妃嫔争宠之事鞭笞了数位才人,引得龙颜震怒,数日间品级连降至昭仪位……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这样也好,或者宁馨儿会伤心难过,甚至自戕……
可是我……我不会,我是宁宛然……
十岁的时候,我便没有了父母,可我依然骄傲的活着!
我,是宁宛然……
不管在哪个年代,我只是那个坚强而独立的宁宛然!
也只会做一个坚强独立的人!
静静的凝视着镜中美丽的面容,我缓缓扬起一个笑容。
宁宛然永远是宁宛然,骄傲的不能容下一粒沙子的宁宛然,清冷的无视天下男子的宁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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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风,已微微有了些暖意,我轻轻的活动了下手脚,有些懒散的在凝碧斋中散步。上次的自戕事件让我接到一道圣旨,禁足三月,由昭仪位贬值才人,谪居凝碧斋中。
有些不经意的笑笑,果然雷霆雨露,皆自君恩,只是这降的未免也太快了些,短短数日便从正一品淑妃娘娘直落到正五品的才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想必宫中很快便会忘却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毕竟由来只闻新人笑,谁又曾见旧人泪。
我一向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对于禁足也并不在意。皇宫毕竟是皇宫,凝碧斋虽然并不是最好的地方,在这春日将近的时节里,依然显出它的淡雅静谧。
春桃初绽,草色遥看,诸多昔日时空中早已难得一见的景致,在这遥远的古代皇宫中却比比皆是。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一个多月了,深宫之中多寂寥,我也并不想在这宫中消磨去我太多的岁月,只是宫门深似海,如何才能悄然离去,又不为人所疑呢?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我转头看去,一名碧衣侍女已弯腰行礼:“娘娘……”
是晴儿,宁馨儿的贴身侍女。
“有事么?”我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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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微晃的车帘遮不住淡淡的春天味道,清新的草味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令我也不觉有些神游物外。
在他们心中,这一走,从此青灯古佛,这一走,从此富贵绝缘……
我微微一笑,想起那日的雍华殿。
北霄朝中,历代都有后妃在安清山祈宁庵出家之人。据说祈宁庵乃是开朝孝慈皇后所建,传孝慈皇后与高祖恩爱逾亘,每遇高皇帝出征,便在祈宁庵日夜祈祷,盼其平安。高皇帝逝后,孝慈皇后更于庵中带发修行,最后于庵中薨逝。
后人敬之,历朝皇后便效其所为。时日久了,历代也便有一些失宠妃嫔,万念俱灰下,自请入庵,为皇室祈祷平安。到了最近几朝,更成为一种惯例,庵中妃嫔一旦亡逝,便于宫中另外挑选补上。那日晴儿找我,正因前朝安太妃亡故,宫中选人补替一事。
那日雍华殿中,是我第一次见到皇帝。或者,我不该说是第一次,因为在馨儿的梦中,我已见过他很多次了。
馨儿梦中的他,似乎总是温柔的,温柔的宠溺着这个馨儿……
可是现在,我所见到的皇帝却是年轻、俊美而摄人,端坐在上首的龙椅上,淡淡的说着安太妃亡故以及宫中众妃嫔该做的事情,无喜无怒,深黑的眸光扫过,不曾在任何妃嫔的身上多作停留片刻,包括曾经宠冠后宫的我……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当我越众而出,请求让我接替安太妃的位置时,他那黑沉沉的眸子曾闪过一抹讥嘲,之后便淡淡的允了。
这之后便是许多同情与怜悯,宁家也有人进宫来看望我,我只是淡然处之。馨儿的母亲早在数年前便已过世,这样其实也好,我本来不喜有太多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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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中的日子,平淡如水,山中本无甲子,却有无尽的风光。
我自愿为国祈福,皇帝自然也不能亏了我,于是复了我的位,我又成为了淑妃。
这个身份,说起来,也是数百年来除了孝慈太后外最高位分的妃子了。
祈宁庵又怎敢慢待于我。
只是不再有锦衣玉食,侍婢环绕而已。
我住在庵后的祈宁苑中,清雅而宁静,一条清溪穿过祈宁苑,给这个原本不大的精致院落带来了无尽生机。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我轻轻拈了一朵,这一刻,山风轻轻抚过我的长发,清静而悠闲。
我并不着急,这个身体还不满十八岁,还有很多的岁月可以让我挥霍,我现在所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一个自由的契机。
在等待中,我会学好这个世界的一切,真正适应这个时代。
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出现的便是一个全新的宁宛然。
属于这个年代的宁宛然。
馨儿,你放心,我会代你好好的活……
生命中,其实有很多东西……
爱情,绝不是全部,或者……
它什么也不是……
第一章 暗夜
祈宁苑其实不大,历代为国祈福的大多是太妃,现任皇帝的妃子其实是极少的。便有,也多数是宫中已无太妃,无奈下,只得随意在后宫中找个宫女封个昭仪,便送了来祈福。
来的,也多是哭天抢地,伤心不已。
毕竟,住在宫中,虽未必能独得圣宠,却也难说哪日机缘到了,皇上会忽然想起你。
若能怀了龙裔,即便无福生个皇子,得个公主总也是天家骨肉,自己也可扬眉吐气。
如宁宛然这般决绝者,其实也是历代罕有,她一离宫,宫中倒是惊诧惋惜的多,当然惊诧惋惜过后更多的是欣喜。
山居无岁月,祈宁苑中因历代住了不少太妃,其中不乏宠极一时却未有所出,到新皇继位后,便被太后打发至此的。
因此藏书极多,各色乐器更是比比皆是。历代太妃薨后,虽然都归葬在帝王陵寝旁,随身物品多数皆陪葬,但所留之物也尽是精品。
宁宛然素日无事,不是执卷细读便是抚琴自娱,更常与晴儿取了古谱,日日研究。书画之类,更是不在话下。
她在现代之时,便是极聪明,成绩极好的。到了这个时空,虽换了身体,却也不曾影响脑袋,何况她继承了些宁馨儿的记忆,对琴棋书画早都有了些基础。
因此数年下来,俨然已是样样精通了。
初至祈宁苑的时候,晴儿尚有些拘谨,但时日长了,苑中又不比宫中规矩大,渐渐也便放开了,二人关系也日益亲密无间。
宁宛然便在祈宁苑中过地便是这一种清幽闲散地日子。
似是充实却又空虚。便如她地梦幻般人生一样。
很多个夜晚。她都在梦中回到以前地岁月。梦到自己最好地朋友与自己曾爱过地男子。梦醒之后。手中似乎还有余温。口中似乎还有麦当劳薯条与必胜客Pisa地滋味。
庄生梦蝶。蝶耶我耶。
到了第二年年末地时候。她便很少做梦了。只是一心想着离开祈宁庵。去看看外面地世界。只是离开祈宁苑虽容易。若想离开地毫无破绽。且事后不引人追查。其实着实不易。
宁宛然也曾委婉地问过晴儿地意思。晴儿虽大为惊愕。却也只是默默地点头了。
到了第二年春末的时候,她终于等来了机会。
那天,白里天便阴阴的,却没一丝风,只是阴沉阴沉的。
晴儿日里便说,夜里怕是有雨。
果然,刚过了时,外面便刮了风,风极大,哗哗的吹过竹林。
远远的,便人声喧嚣起来。
宁宛然拥衾坐在榻上,心中甚是奇怪。
祈宁庵本是皇家的庵堂,安清山与皇宫又离得近,平日只供皇亲贵胄、朝廷大员的家眷上香,寻常百姓却是不让进的,更何况祈宁苑中还住着后宫的嫔妃。
宁宛然来此已有二年,却是从不曾见此地如此喧哗过。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一时闪的人睁不开眼,紧跟着便是哗啦啦一声惊雷,大雨瓢泼而下。
喧哗之声逾近,竟在祈宁苑附近喧扰不已,也不离去。宁宛然顿觉不对,便匆匆起身穿了衣,堪堪挽了长发,外面晴儿已急急推了门进来。
宁宛然才问了一句:“外面这是怎么了?”
晴儿已喘着气道:“是……是宫中的人……说是遇刺了,一路追着刺客来的……”略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才道:“奴婢刚才出去问了,有侍卫说……见了刺客进了我们祈宁苑……”
宁宛然怔了一怔,有些愕然,脑子转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了,随即便想起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不觉苦笑不已。
见晴儿惊惧,便安抚了道:“不必担心,那刺客既是入宫,想必是别国派来行刺皇上的。即便是误入祈宁苑,想来也不会杀两个无足轻重的妃子与侍女……”
话音未落,房门却忽然便被推开了,一个冷冷淡淡又带了无上权威的男子声音便清冷的响起:“爱妃在祈宁庵祈了两年福,如今竟出落的处变不惊,倒让朕心中宽慰!”
房门外,无数的松油火把,油纸灯笼照得整个苑子通亮通亮,一个穿了明黄龙袍的颀长男子便缓步走了进来。
宁宛然站在屋中,怔怔看着这个俊逸挺拔的男子,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晴儿早已跪了下去,见宁宛然犹自岿然不动,又急又怕,竟不顾礼数,****扯了扯宁宛然的衣衫。
宁宛然回过神来,虽是满心不愿,却也只能盈盈行了福礼,口中道了罪。
明霄帝只淡淡道:“免了!”眼神随意的在屋中扫了一眼,便指了棋枰道:“坐吧!”自己便过去坐了下来。
两个矮小精干的内侍紧跟其后,左首那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右耳不经意轻轻动了两下。
宁宛然谢了坐,便安宁的的坐在对面。
明霄帝便随意的拈了棋子,执黑先行,宁宛然便随手应对。
棋枰上,黑白两条大龙渐渐成型,互相纠缠不休。
屋子外,风声雨声人声喧闹不已,却更奇异的衬出了屋内的安宁清静。
棋枰边上,白色蜡烛幽幽的吐出光辉,宁宛然纤美的手掌在烛光的映照下直似珠玉精雕而出。
不知何时明霄帝已不再落子,却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宁宛然。
这个二年前自请出宫的妃子,他曾经尽心的疼宠过,只因为她生的极美。
那年选妃,在一众花团锦簇中,他第一眼便见了她。她站在那一群少女中,恰如一支艳丽的芍药,高傲而热烈。
于是他便挑了她。
过后的日子,她渐渐恃宠而骄,那么娇纵的挥霍着他的宠爱。他其实是不在意的,后宫于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
后宫的女子,只要不触到根基,不插手朝政,便宠上一宠,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何况又是那般娇美可人的女子。
知道她怀了他的子嗣,他是高兴的,北霄朝从来子嗣并不旺盛,他的父皇后宫三千,也只得了七个儿子,未及成年尚且又夭折了四个。
****后,她越发娇纵,脾气也越发的急躁,甚至连他召其他妃子侍寝,她也妒火中烧。
他渐渐不耐烦了,朝中大事他尚且忙不完,何来心思去抚慰一个女子。
何况,后宫,说到底,是让帝王消遣娱乐的地方。
他慢慢疏远了他,另外宠幸了几个妃子,她们要懂事得多。
她在宫中越发闹腾的厉害,后来连她自己带进宫的贴身侍女都因小事被杖毙了。
听到她因滑倒****的事情,他心中竟莫名的松了口气。
她****后,他只是例行的去看了一次,却见她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犹自大骂宫女。他心中更增厌烦。头也不回的离了那座宫室后,他便再不曾踏进那里半步。
可是她依然不消停,不时的杖责受宠的低位妃嫔。
他终于不耐烦了,便下旨褫夺淑妃位,降她为昭仪。
结果圣旨刚下,她当晚便投环自尽了……
他更不耐烦了,若她不是宁御史的女儿,若宁家不是支撑北霄的四大家族之一……他早赐她去祈宁庵祈福去了……
又是一道旨意下去,由昭仪再降为才人,禁足二月。这一次,她终于安宁了。
雍华殿中,她自请在祈宁庵为国祈福,他其实是惊讶的。但也并不在意,本来这次至祈宁庵的人选定的便是她,她既是自动请缨,那自然再好不过……
北霄帝深深的看着眼前女子,有些奇怪。二年不见了,她似乎没变,又似乎变了很多。
依然是花容月貌,无瑕肌肤,却凭空多了一股空灵与优雅。
素净的面上无一丝脂粉痕迹,却更觉肌肤如玉,似吹弹得破。
沉静的颜容,淡淡的柳眉,盈盈的秋水……他莫名的竟觉得身体有些燥热起来。
屋外有人说话,旋即便有人敲了门进来禀告说已搜遍了整个祈宁庵与祈宁苑,刺客怕是已逃走了。
他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便起了身,出了门,身后是她清婉的声音:“臣妾送皇上!”不知为什么,他竟从那声音中听出几分如释重负的感觉。
忽然间心中便有些不悦了,他停下了脚步,也不回头,只淡淡地撂了一句。
“爱妃在祈宁庵中为国祈福也有二年了,其实也该回宫了,朕会斟酌另外派人前来的!”言毕,他便大步离开,再不曾回头。
第二章 刺客
宁宛然怔怔站在房中一时愕然无语。
半晌,才转过头来,看到的是目瞪口呆的晴儿。
房外,风雨渐歇。
宁宛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细细思虑这个皇帝是怎么了……
胡乱想了一会,终究也想不出头绪来,便也懒得再想。
抬眼看看了屋外,东方已微微发白。她伸手掩住一个哈欠,这才觉得自己竟有些犯困。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或者明日,便能得了机缘离开这里也说不定。自我安慰地想着,她走到自己床榻前,伸手揭起青布帐,打算略略的小憩一番。
眼光触及床榻,她却是失声惊叫起来。
床榻上,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夜行衣的人静静抱膝蜷缩着。
惊叫声引来了晴儿,主婢二人看着榻上的黑衣人都有些发愣。
宁宛然在这一刻,心中也不知转了多少念头,人却是站着没动。
晴儿扯一扯她。连呼了几声。她才回了神。低声道:“晴儿。你且莫声张。我看看那人情况再说其他!”
晴儿又惊又惧:“娘娘。奴婢这就去庵中。听说这山下还有不少侍卫……”
宁宛然看她满脸惊惧。慌张已极。心知她毕竟是小户人家女儿。几曾见过这个场面。便低声喝道:“晴儿。你不想离开祈宁苑了么……难道你还想回宫中去……”
晴儿犹豫了一会。才道:“奴婢自然是不想回宫地。只是……”
宁宛然低声道:“不要慌张。待我看看这人情况再做定夺……”
一面说着。人便走了上前。她虽是二世为人。毕竟也没经过这种事情。此刻却也紧张地手也抖了。声也颤了。
她伸了手,便想去探探那人的鼻息。却不想那人抱膝紧紧蜷缩,身周似乎却有一团透明的物事裹着,手竟是伸不进去。
细看那人身上,衣衫湿漉漉的,衣上血迹似乎还不曾干,却并不曾有半点落到褥子上。
她心中犹自不信,便又叫了晴儿来试试。
晴儿手颤脚颤,却又不敢不从命,只略略触了那人一下,便频频惊呼有鬼。
一时倒把宁宛然逗得笑了起来,人也轻松了些。
当下便止了晴儿,细想了下,便也明白了。
想必是那人去宫中行刺,被人发现,便一路逃至祈宁庵。却不提防追他的人也颇有本事,竟也一路追了过来。
他见屋外人多,却不敢擅进自己这间屋子,料定了这间屋子必有非常人物,便悄悄潜了进来。却不想虽然侍卫不敢搜房,皇帝便带了人来,他无奈下,只得使了什么功法,将整个人的气息气味尽数封闭了起来,果然不曾被发觉。
宁宛然心中稍稍安定,心中便自有了计较,低声吩咐了晴儿几句,晴儿便匆匆去了。
这般一闹,她也再没了睡意,便斜斜的倚在棋枰边,怔怔的发起呆来。
才发得一会呆,忽然便又想起那刺客全身潮湿,又受了伤,若是一会散了功,难免落在榻上,这苑中衣服被褥都是每隔数日,便由庵中小尼拿去清洗,落了痕迹,难免会惹人注意。
细细思量了一下,便起了身,进了内室,不多时,便抱了厚厚的一叠宣纸出来。
自己站在床边,****将那人推到床侧,细细的将宣纸厚厚的铺在榻上,待铺完了,才又将那人半扶半抱至宣纸上,想来宣纸吸水吸色,应该不会有什么痕迹落到榻上。
这身子一贯娇弱,祈宁庵中数年,也极少运动,这一番折腾,早累得香汗细细。
方自休息了一会,晴儿便提了食盒过来。
这庵中一日三餐,均是到了时辰,便有小尼送来。
宁宛然折腾了一夜,又闹腾了一个早上,早已饿了,便叫晴儿一同吃饭。
晴儿便从食盒中取了饭来,虽说饭菜均极简单,又都是素的,宁宛然饿的狠了,吃着倒也觉得香了。
苑中本无多大规矩,这两年,晴儿也惯了与宁宛然那一同吃饭。
一时二人吃完了,晴儿终忍不住道:“娘娘,这人也不知是好是歹,我们今日不告发了他,怕他醒了,反害了我们……”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晴儿,你看皇上的意思,怕是这祈宁苑我们也没多少日子待了,这一旦回了宫,只怕就再没了机会……”
她叹了口气,轻轻道:“不管如何,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总是要搏上一搏的……”
晴儿愣愣的看着宁宛然,好半天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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