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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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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朗的性子是极惫懒的,又是唯一的皇子,必然的太子与将来的皇帝,难免脾性大又好欺负人,与长公主等几人便不甚合拍,加之他要接受的又是皇室正统教育,很快也离开了先太后的教导圈子。
虞嫣、虞妍、慕容媛与檀远悠便在先太后地教导下慢慢长大。青梅竹马。情窦初开。渐渐地便都有了种说不出、道不清地情愫。
檀远悠十六岁便已出落地人品俊秀温文。在脂粉群中厮混长大地少年。有种清透与缠绵地气质。性格难免优柔寡断。做地一手好诗。画地一手好画。言谈中已有了那种风流才子地气韵。
三个少女也都是豆蔻年华。出落地花朵一般。又是一同长大。彼此之间素来都极融洽地。且又长在宫廷那样地地方。心中也并没有什么嫉妒之心。只是都忘记了自己身份。二位公主和一位郡主怎么可能同尚一夫。即便他是中虞最为高贵地世家之一地嫡子。
事情便在不经意间爆发了。二公主偶染风寒。却被太医查出有了身孕。于是原本?***厮娜艘幌伦颖惚幌质荡虻迷瘟恕K潜桓衾肟础Q樯怼⒉槁觥W詈笕啡现挥卸饕蝗擞辛松碓小?br />;
事情确定后地第二日。檀远悠便被遣回檀府准备迎娶二公主地事宜。长公主虞嫣被闪电般地指婚给了苏家长子苏子骏。慕容嫣也被送回慕容世家。
事情似乎是结束了。其实不过是一个开始。
这样的结果对于二公主虞妍来说,虽然有遗憾但也能够接受,但是对于虞嫣与慕容媛却是极其残酷的事情。二个任性而娇养的少女完全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对于檀远悠这样温柔而多情的少年,正是情浓的时候却有了这种事情,自然是晴天霹雳,于是他们私下便觉得若是虞嫣与慕容媛亦能有了身孕,那么一切便可以水到渠成。
他们利用一切的机会私下里悄悄往来,甚至二公主也在其中牵线搭桥。宫中忙于二位公主的婚事,原本已是焦头烂额,何况又是小主子间的事情,谁又敢多言。
长公主虞嫣终于在出嫁前的十多天中得到了她所想要的,她几乎是欣喜的去告知了素来最为疼爱她的父王母后,等待她的却是一碗漆黑的药汁。
她被强押着上了花轿,嫁往洛州苏家。
慕容世家也为了此事炸开了锅,慕容媛坚决不肯打掉胎儿,甚至以死相逼,慕容老公爷眼见事情闹到如此田地,大怒之下,将女儿逐出家门。慕容源晖舍不得妹妹,私下派了一顶小轿,将妹妹送入了檀家,住进了梨花院落。
为了这事,一贯疼宠后辈的先太后一病不起,半年多后终于熬不过病魔,薨逝了
二公主为祖母守灵,哭的死去活来,梨花院落中的慕容媛亦素衣守孝,哀毁备至,二人双双动了胎气,二公主产下一个死婴后终于救回了一条性命,而慕容媛在早产的情况下产下一个女婴,自己却香消玉殒。
宁宛然蹙了眉,久久不语。楚青衣随手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以后的事情你大略也就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你在檀府教养的檀玥!”
宁宛然叹了口气,慢慢道:“我道慕容源晖怎么那般疼爱玥儿,原来玥儿是他妹妹所出……”她忽然抬了眼道:“我听说长公主为苏家生了一个女孩,那个孩子又在哪儿?”
楚青衣刚刚躺倒在贵妃榻上准备休息片刻,听了此话,敲敲自己的脑袋笑道:“我倒是忘记这个事情了。”便又坐了起来道:“那个孩子也是檀远悠的,关于那孩子宫里说法极多,我比较倾向于长公主下药的说法,因为据说那孩子有些不对,似乎是个痴呆儿……事实上,好像长公主跟苏子骏从来也并没有圆过房……苏家也因此对王室心怀怨恨……”
宁宛然有些无语,她原本根本没想到此事与慕容家亦有渊源,难怪慕容源晖三天两头来探望檀玥,又爱如珍宝。
二人说了一回话,惊鸿又来添了茶水,眼看着天已晚了,悠儿又送了晚餐来,三人便用了饭,宁宛然便转了话题,令楚青衣讲讲这半年的事情,楚青衣倒也爽快,便约略提了一下自己一路的事情,也无非是些江湖恩怨情仇,不过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听起来却比之宫闱情仇要痛快的多了。
戌时刚到,宁宛然便推说自己累了,想要早些休息,惊鸿倒也并没在意,便出门取了热水,三人洗漱完了,惊鸿便自去外间休息。
宁宛然在内室向楚青衣使了个眼色,楚青衣会意,有些讶然的微微一挑眉,悄然起身,身影如鬼魅般一闪,不多时便绕了回来:“好了!怎么,你觉得惊鸿有问题?”
宁宛然眉目不动,淡淡道:“她应该是岳漓函派来的!”
楚青衣大皱其眉:“岳漓函在搞什么?派个不会武功的人来,不是添乱么?”
宁宛然微微撇嘴,有些无奈道:“明里放个不会武功的拖着我,让我走也走不得,只能困在红袖阁中。暗里他是不是也派了人,却也难说的紧……”她苦笑了一下,慢慢道:“我开始见了惊鸿也觉得很是吃惊,但当时也并没多想什么。待闲了,便觉得有些不对。你也知道,惊鸿出身低微,又是风尘中人,九郎却是世家儿郎,平日也只是因了我的颜面,才略有些交情。琼都凤求凰之事,事关昭华公主的闺誉,按说九郎绝非莽撞之人,更不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与惊鸿听,可是惊鸿对此事却是了如指掌,信口拈来,我便隐隐有些疑惑……”
楚青衣点头道:“这话也有道理,九郎那小子,其实也是个谨慎之人,断不至如此!”她眉宇间已有几分怒意,冷冷道:“你一心帮惊鸿,结果她居然反过来帮人算计上你了……”
宁宛然摇头打断她的话:“罢了,帮惊鸿,本也只是顺手,我也并未指望她报答我。前些年,有人屡屡在金华寻你,我便有些疑惑,你每到金华,从来也不曾大张旗鼓,可是却有人知晓你不时便会来金华……”
楚青衣剑眉倒竖,满面怒意,唰的一身便站了起来,低喝道:“这个贱人……”
宁宛然叹了口气,见她火冒三丈,随时便要出去弄醒惊鸿,问个清楚,便忙伸手拉住她:“我让你制住她不是因为岳漓函的事情……”她神色郑重,眼神凝定,极是严肃。
楚青衣忍住怒火又坐了下来:“那是为何?”
宁宛然苦笑道:“是为了萧青臧!”
北霄皇朝国姓萧,现任北帝讳上青下臧!
第十七章 选择
宁宛然苦笑道:“是为了萧青臧!”
楚青衣大吃一惊,低声道:“萧青臧,怎会忽然提及他!”
宁宛然苦笑不已,微微倾身,低道:“我怀疑萧青臧亦在渑都……”
楚青衣顿时眉目纠结,下意识的扫了下周围。宁宛然见她神情警惕,少见的有些紧张,虽在这种情况下,仍不禁起了逗弄之心,取笑道:“表嫂子是在害怕我上官表哥么?”
楚青衣面色唰的一下,红到耳根,狠瞪了她一眼,低声骂道:“这个时候,你倒还有心情开这玩笑!”语气中已带了三分火气与焦灼,再没了先前的从容自若。
宁宛然浅浅一笑,无谓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怕事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不是么?”她起身,闲闲的坐到妆台前,随手取了只白玉梳,慢慢梳理长发。
楚青衣叹了口气,低声道:“你是如何知道萧青臧在此的!”
“你来的那晚,有人闻琴赞美,说的极是中肯,声音亦略有些熟悉。我一时好奇,我身边那丫头便看了出来,去帮我打探了,说那人名叫萧云青……”
楚青衣眉心攒了起来:“萧云青……”
“萧云青乃是他的字……皇帝的表字,原本便是个摆设,其实也无几个人知晓,更无人敢随意叫唤,”宁宛然淡淡道:“我初入宫受宠之时,刚刚赶上他及冠之礼,因此才会知道他有这个表字……”
那时正是馨儿盛宠之时,甚至还直呼过他的表字数次,因此我才能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楚青衣朝天翻个白眼。忽然便觉得无力:“就因为一个表字……”
宁宛然白了她一眼。无奈道:“我说了。还有声音。我事后翻覆地想那个声音。正是他地声音无疑!”
楚青衣侧头想了半日。亦觉事情有些严重。却也不愿太过愁闷。便调笑道:“这算是什么。一个亲夫。一个奸夫么?”自己干笑了几声。却觉心中沉甸甸地。着实不安。
宁宛然见她强颜欢笑地模样。心中早已明了:“青衣。你也无须担心。我若真入了南岳宫中。昔时往事自然是要与岳漓函明说了地。自己说了。总好过日后被人揭了出来。”她微微一笑。又道:“我只想知道。我今日这般模样。有没有可能……萧青臧认我不出……毕竟……我离开北霄也有八年了。宫中妃嫔又是众多……”
楚青衣沉思了一会。摇头道:“这个你却是不必想了。错非萧青臧瞎了眼。否则即便认不出你是昔日地宁淑妃。也必知你是宁家之人!”她叹息了一声慢慢道:“宛然。你知不知道。你与上官凭眉目间有三分相似。这且不说。如今萧青臧身边另有你地堂弟宁宇昀。生地与你也有几分相似……”她剑眉紧锁。眼中全是忧色。
宁宛然默默地梳理着自己地长发。半晌淡淡道:“如此一来。我还有二计策。第一策是若岳漓函早些来此。便索性将事情做足了。这般一来。这事便隐然成了丑事。萧青臧若顾及自己地颜面。不愿公开。这事便算揭过了……”
楚青衣想了一会,苦笑道:“这事毕竟是有的,若这样做了,将来极有可能便成了岳漓函心中的一根刺,岳漓函可不是善男信女,你想过没有?如今他视你如珠如宝,自然大度,将来可也难说的紧!”
皇帝之心,高深莫测,帝皇之侧,动辄得咎,一道小小的罅隙,在得宠之时可如浮云,风过无踪,若到得失宠之日,怕便是人头落地的大罪。
宁宛然叹息道:“最后一条便是若事情揭穿了,便一口咬定,当年是受了伤,什么事情都忘记光了,后来虽隐约记了起来,却也心中惧怕,不敢回去……”
楚青衣皱眉,半天才道:“那你便是要回北霄了,好容易逃了出来,弄到最后,竟又回到原点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宁宛然叹息了一声,低声笑道:“如今方知冤家路窄的道理……”她明眸流转,嫣然笑道:“唯一的好处,便是可为我的表哥做媒了……”
楚青衣苦笑不已,平日她若听到这话,早已暴跳如雷,此刻却再无逗趣之意:“你倒是会苦中作乐……”她正色道:“宛然,此刻却不是开这玩笑的时候,你认真与我说来,这两条路,你打算选哪一条?”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淡淡道:“若依我自己,我自然是两条都不愿选的,若实在到了最后关头,我愿回北霄……”
以现实而论,北霄有宁氏家族,宫中上官太后与自己的母亲是堂姊妹,情分不浅。说到底,自己终究不曾真做出对不起萧青臧的事情,倒也不必过分惧怕。回去后,身后有家族势力作为依仗,将来虽不能说风光,终究平淡一生倒也无甚问题。若往南岳,所能依仗的便只有岳漓函的宠爱,她微微撇了撇嘴,心中有些苍凉……
我终究是太过理智现实了,她默默想着。以情感论,她是愿意相信世上有恒定不变的爱的,只是,这种爱能出现在帝皇身上么?
宫墙深深,有爱便有怨,有怨便有恨,恨了怨了便伤了,初时伤己继而伤人。
爱本就是双刃剑。
楚青衣默默了一会,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还是两条都莫要选罢,再想想其他办法。”
宁宛然展颜笑道:“正是,事情毕竟还没到那份上,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知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却也知趣的再不提起这件事情。
沉默了好一会,宁宛然才随口问道:“昨夜你看到什么好戏了?”
楚青衣应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虞嫣教训了云遥几句而已!”
宁宛然叹了口气,话说到这个份上,二人均觉有些郁郁,深感前途渺然,都有身不由己之慨,一时全无了重逢喜悦。
许久之后,宁宛然才道:“夜了,早些歇了罢!”
楚青衣默默颔首。
次日清晨,宁宛然便叫住送早点的悠儿,直言楚青衣已到之事,悠儿倒也不敢耽误,放了早点,便匆匆离去,不过半个时辰,长公主便带了云遥过来。
最后的手段已然使用了,楚青衣也已到了,还来的无影无踪,门外侍卫数百,竟无一人能够发现她,长公主也明白,有些事情是再无须指望能够利用宁宛然来完成了。
见了楚青衣也只是寒暄了几句,分别坐定后,云遥便笑嘻嘻的拎起茶壶斟茶,口中轻浮道:“久闻南岳楚青衣之名,如今得见,果然俊美倜傥……”
他绝口不提楚青衣的武功,只说外貌,楚青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似笑非笑的摺扇轻挥,神情雍雅至极:“江湖言及贤侄,多说贤侄武功高强,家学渊源,近年也是名声鹊起呵!”
云遥的父亲云孟铧与楚青衣齐名江湖,按说这一声贤侄叫的其实也并不冤枉。只是说到家学渊源,不免却是嘲笑他行走江湖全靠父荫了。
云遥脸色顿时变了,他素来自傲,从来最恨便是别人瞧自己不起。口中笑道:“楚叔叔教训的是,愚侄久慕叔叔盛名,只是难得亲近,如今有了机会,还请叔叔不吝赐教才好!”起身以双手捧茶,极是恭敬的递了过来。
楚青衣漫不经心的摺扇一展,便去托那茶盏:“贤侄客气了,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云遥见他如此托大,竟然便想靠着一扇之力来硬接自己全力一招,心中怒极,手上早运足了十成功力重重压了上去。却不料,楚青衣这扇上竟无半分力道,一个全力以赴,一个却轻飘飘全无力道,云遥这千钧之势犹如砸在棉花上,他又心中恨极,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根本无力收回,噗的一声便趴在了地上,茶盏顿时砸的粉碎,房中地板也重重磕出了坑。
楚青衣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早乐开了花,口中却装模作样,哎呀一声叫道:“贤侄这是做什么,愚叔哪里受得起这礼,快快请起请起……”
第十八章 白眼狼
宁宛然微微侧了头,嘴角已忍不住上扬。
云遥灰头土脸的起身,已气的面如土色,抽出腰中佩刀,劈头盖脸的便向楚青衣砍去。
楚青衣又是哎呀一声:“贤侄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失心疯……”口中调侃,掌中摺扇一拢一托又是轻轻一卸,早将刀劲卸到一边,手一扬,摺扇已迅快如风的点在云遥的虎口上,云遥掌中一个无力,当啷一声,刀已落地。
他少年得意,何曾被人如此****于股掌之上,加之适才****过猛,本就有些岔气,此时一个血气上冲,噗的一身,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人也软软倒了下去,竟是被气得晕了。
只这兔起鹘落的瞬间,长公主几乎还不及回过神来,局势已然变得如此,她怔了半天,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青衣在一边,一本正经道:“云贤侄这是怎么了,看着倒似失心疯,须得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才是!”
长公主心中苦笑,却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先行告辞,出门叫了人抬了云遥出去,又令人去请了大夫。
她人刚刚出门,房内便响起楚青衣放肆的笑声,长公主心中气恼,知道楚青衣乃是有意恶整云遥,偏又表现的极其无辜,使得云家只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有苦也说不出来。
宁宛然白了楚青衣一眼,自己一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打狗看主人,你就等着罢!”
她口中这般说着,心中其实也并不在意,麻烦本已够多,也不在乎更多些。
楚青衣倒是满不在乎,笑道:“就算我不打这条小狗,老狗也是要来的,打就打了,我楚青衣若是瞻前顾后,那岂不成了上官凭了!”
一提到上官凭。楚青衣顿时想起萧青臧。不觉皱了眉。忽然便有了个想法。于是便开口叫了一声:“惊鸿……”宁宛然蹙眉。隐隐已知她想做什么。微微思忖。终于还是没说话。
外间惊鸿听她叫了一声。便应了一声。匆匆走了进来。
楚青衣大马金刀地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惊鸿:“岳漓函叫你来是为了保护宛然地么?”这话一出口。饶是久经风月地惊鸿亦不免面上变色。张口无语。
半晌才看了宁宛然低声道:“夫人……”
宁宛然默默了一会道:“我其实早有疑惑在心。只是一直没有直言……”
惊鸿缓缓跪下。平静道:“为了月妍夫人。我费了不少心思才搭上了祈王爷。祈王爷本是答应了我。会好好查那负心人。若有不法之处。便加以重惩……”她垂下头。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可是那人为官……并无可以挑剔之处……”
宁宛然苦笑了一下,一个书生,因为妻子出身风尘而在官场为人取笑诟病,最后借口无后出妻另娶其实在这个世界也是无可厚非的,他在休妻的时候,或者也并没想到月妍会寻死。他薄情并不代表他就会贪贿,只是到最后苦的是女人而已。
而岳离轩,说到底,也是男人。
楚青衣剑眉倒竖,不耐道:“只是一个臭男人而已,人在哪里,哪日我路过,随手杀了就是!你倒好,绕来绕去求上岳离轩了,世上男人,哪有几个好东西,你还指望他去!”
惊鸿身子一颤,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宁宛然伸手扶她起来,一时也想不到该说什么安慰她。楚青衣冷哼了一声,却再没说什么。
惊鸿哭得够了,自己拭了眼泪,没头没脑道:“夫人,你可知惊鸿有多嫉妒你!”她语音沉郁,神色黯淡,愈觉楚楚可怜。
宁宛然却只静静看她,半天道:“有些事情,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惊鸿轻轻一叹,对着宁宛然缓缓跪下:“其实一直有人隐在暗处保护夫人,长公主那里也早得了南岳消息,即使楚大侠不来,夫人也是安全的……惊鸿该走了,夫人对惊鸿有恩,今生还不清,下辈子结草衔环相报便是了!”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径自去了。
楚青衣看她离去的身影,朝天翻个白眼,冷笑道:“一群白眼狼,拿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惊鸿是,九郎也一般的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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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用了午餐后不多久,长公主带了云孟铧与云家长子云霄来访。
云孟铧乃是云家家主,手掌中虞武林宣武令,其女嫁入王室为皇后,在中虞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其人年约五旬,长髯飘飘,生了一张四方国字脸,双目精光闪闪,自有一番摄人风采。
长子云霄与他生的有几分相似,举止间沉稳大气,虽不如次子云遥俊美,却也相貌堂堂,仪表非俗。
双方见礼后,便各自坐下,云孟铧绝口不提云遥之事,只是言笑晏晏,谈论些江湖中事,楚青衣懒懒的,只是随口应答,颇有敷衍之意,云孟铧神色如常,竟似毫无所查。
宁宛然坐在楚青衣身边,只是安静喝茶,并不开口。云霄恰与她坐了个对面,时不时便会看她一眼,眼神古怪,略有惊艳之意,却绝无倾慕之色。
楚青衣又敷衍了一会子,终于有些不耐,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哈欠,掉头对宁宛然道:“这夏日炎炎的,倒闷得慌,宛然陪我去午睡罢!”
她那边挤眉弄眼,神情狡黠,这里长公主等三人均是面色古怪。
宁宛然忍了笑,早知她的不耐,便应了一声好,也不理众人,径自进了内室。
长公主张口欲言又止,跟云氏父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得起身告辞。
楚青衣也不挽留,只闲闲看着,三人还未走至门口,她却又懒懒道:“前些日子,楚某有事不在渑都,又放心不下拙荆安危,不得已令拙荆化名进了红袖阁,如今楚某也回来了,若再打扰长公主未免不近人情,这几日便打算告辞了!”
长公主微微一震,停了脚步,许久之后才慢慢道:“楚大侠是否有打算离开渑都?”
楚青衣似笑非笑的挑眉,不紧不慢道:“如今渑都正在最热闹的时候,楚某怎舍得离开,公主放心好了!”
长公主心中微定,她得到的南岳消息只是留住宁宛然在渑都,是否住在红袖阁她其实并不在意,而且宁宛然在红袖阁一日,她就必要保宁宛然安全,否则也难交代,如今楚青衣要带了宁宛然离开,她心中自有盘算,当下含笑道:“本宫与宛然一见如故,正欲多多亲近,改日若至贵府叨扰一二,楚大侠可莫要推辞才好。”
楚青衣哈哈一笑,也不推辞,爽然道:“公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怎敢推辞!”
长公主便又笑道:“如今渑都正是多事之时,楚大侠虽武功高强,毕竟独木难支,可需本宫派些侍卫护卫宛然呢?”
楚青衣道:“承蒙公主厚爱,楚某自是求之不得!”
几人便又客套了几句,长公主才与云家父子离去。
楚青衣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嘴角有些不屑的轻轻一撇:“宛然,看来你如今可成了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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