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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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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凭一笑。敲敲她的额头道:“自己还不曾出嫁,倒操心起别人了。我想着将来你若自己生了女儿,再见她穿了凤冠霞帔嫁了出去,一时心痛,那岂非是要烧了女婿的房子!”
楚青衣撇嘴,好一会才道:“宛然又不会武功,她若会武,我也无须这般担心了!”
上官凭听了这话,不由笑着摇头,暗暗想道:“她亏得是不会武功,若是如你一般,这天下可真要大乱了……”不愿她再多想这些,便随口问了一句:“倒是一直不知你们是如何结识的,竟好成这副模样?”
楚青衣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其实也再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她靠在上官凭怀里,将所有事情尽皆倒了出来,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其实一直聚少离多,可是总觉得只要我回去金华,宛然总会在那里!如今是再没有了……”
她觉得心里涩涩的,眼中也是酸酸地,竟抱了上官凭大哭起来。
上官凭瞠目,他与楚青衣相识已有数年,何曾见她哭过,一时不免手忙脚乱。
好在楚青衣原是喝了酒,心情又抑郁,哭了不多一会,便已恢复了,伸手扯过他的袖子,擦干了眼泪,又擤一擤鼻涕,还不忘推了他一把:“脏兮兮的,去换衣服去!”
上官凭瞪着她,半日无语。堆积如山的案牍,忽然便觉得累,不禁摇了摇头。登基如今已十五年了,从来不曾觉得这般累过。身边的荣瑜机灵的递上了茶水,笑道:“皇上若是觉得累了,不妨去御花园走走,这几日天气倒好,已颇有些春日气象了!”
他接了茶,喝了一口,道:“且待上官过来再说罢!”
荣瑜微微讶异,便笑道:“上官大人今日要过来么?”
他放下茶盏。心中微微舒畅了些:“会来的,昨儿楚青衣可不是连朕的行宫也砸了……”
荣瑜偷眼见他面上神色稍缓,不由想起一事,忍不住试探道:“砸了行宫,那可是死罪……”
萧青臧淡淡的抬了抬眼,不急不缓道:“你倒很是关心这事呵!”
荣瑜吃了一惊。忙退了一步便跪了下去:“奴才……奴才也是……”
萧青臧挥了挥手,眉目间有些不耐:“后宫之事,朕并不想太多过问,你若还想留在朕身边,便也少跟着掺和!立后之后,一应后宫事务,都由皇后掌管……”他冷冷扫了荣瑜一眼:“包括你们……”语气中便带了几分冰寒。
荣瑜唬了一跳,只是连连叩首,一边众人更是个个噤若寒蝉。
萧青臧扫了众人一眼。语气稍缓:“都起来罢,日后只小心做事,少掺和……”口中说着。心中不免叹了口气,毕竟还是舍不得她,忍不住便想敲打敲打这些奴才,免得当真欺到她头上去,一时又想到她绵里藏针地言语,不由苦笑。其实都是白担心,对了自己,她尤且铁嘴钢牙,面不改色。这后宫的主子奴才,又哪个在她眼里了。
外面有人进来禀告,果是上官凭到了,他忍不住微微的笑了一下,便挥退了身边地人又令人传了上官凭进来。不多一会,上官凭便进来了,身边竟然跟着楚青衣。
萧青臧有些好笑,挥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自己便起了身。笑道:“上官可是来求情地?”
楚青衣本也没打算行礼,便大大咧咧的扫了一眼书房,忽然听了求情这话,想也不想,脱口便道:“求什么情?我是来找宛然的!”
上官凭只好向了萧青臧歉然苦笑。
楚青衣去后,萧青臧便示意上官凭坐。“不带她去看看母后么?”他问了一句。
上官凭笑笑:“青衣不识皇家礼仪,性子又粗疏,且让她去凤仪宫坐坐,过得一会。便请淑妃娘娘一同前往春晖宫。也好有个照应!”又道:“景华宫那里,还请皇上莫要怪罪严公公。修缮的费用我自会赔补!”宁宛然昔日的封号便是淑妃,此刻虽人人皆知她便是将来的皇后,却也不便提前僭越,因此上官凭仍称她为淑妃。
萧青臧微微地苦笑了一下,淡淡道:“不用了,昨儿朕的淑妃已细细同朕辩解过了,朕才恍然发现,敢情这景华宫之所以险些被拆掉,原来竟是朕地过错,再与他人无干的!”
他语气苦涩,有些无力。竟是北朝中宫,凤仪宫自有它的一番威仪。坐北面南,明黄色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也懒得多看,也不待人通禀便径自入内,好在荣瑜在一边引路,倒也无人敢指责她。
楚青衣一进了里间,便吃了一惊,宁宛然竟是双眸通红,鼻头也有些微微的红肿,看来倒似刚刚哭过,而且哭得不轻。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她上前一步,便大叫了起来。
宁宛然抬眼看了过来,眼圈红红的,如水瞳眸中微带血丝,使得素来淡定娴静、优雅从容的容颜上竟难得的显出几分楚楚可怜。见了是她,不由苦笑道:“没事,只是昨日无意中,自己吃了自己地苦头!”
楚青衣愕然,转头去看晴儿。晴儿只在一边笑,半日才道:“昨儿皇上因了景华宫的事特特赶来问罪……主子就拿了熏过地帕子擦了眼睛……原是没事地,皇上走了不多一会,忽然便觉得眼睛痛,过不了一刻便肿了起来,想是皮肤太过娇嫩,又受了些刺激,早间已敷了好几次帕子了,这会子其实已比昨儿晚上好多了……”
宁宛然只是苦笑,眼圈依旧红红的,说不了几句便又想落泪,只得拿了帕子拭泪。
楚青衣见晴儿笑成那副样子,便知宁宛然定然无事,又看她这副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满腹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第十章 凤仪宫中
萧青臧与上官凭走入凤仪宫的时候,恰恰便见了宁宛然红肿着眼圈,一面拭泪,一面与楚青衣说话的模样,活似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不觉尽皆愕然。
上官凭便忍不住看了萧青臧一眼。
萧青臧的面色便有些难看,冷冷的扫了正站在一边的晴儿一眼。
晴儿第一眼见了他,已然愣了,被这么一扫,早已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宁宛然此刻正与楚青衣说话,加上双眸酸痛,压根不曾注意到他进来了,此刻见晴儿忽然跪了,倒吃了一惊,忙转头看了一眼。不自觉的便微微蹙了眉,起身行了礼,缓缓道:“皇上今儿气性倒大,只是不知在哪位姐妹那里受了气,却往臣妾这里冲着一介小小宫女发起怒来了!难道臣妾便是活该受气的主么?”她语带嘲讽,只是说不了几句,却早又眼泪汪汪,只得频频拭泪,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青臧被她噎得面色铁青,只冷笑向晴儿道:“你这主子倒是着紧你的很,想不到,朕有一日在这凤仪宫里,倒是面对个小小宫女也须和颜悦色以待了。既如此,你便起来罢!”
他这般一说,晴儿更是不敢起身,只是伏地磕头不已。楚青衣冷笑了一声,便去拉晴儿,晴儿挣了一下,却也不敢起身。上官凭眼见宁宛然再不复见昔日的冷淡克制,开口闭口间只是对了萧青臧冷嘲热讽,不由暗暗摇了摇头,忽然便想起“一醉楼”上,她敲击小碗,戏谑唱歌的一幕。心中便也有几分明白,知她是这些年压抑日久,终至溃堤,真性情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略带了几分同情的看了萧青臧一眼,开口为晴儿求情道:“这时天气还冷。这个宫女也是随了娘娘多年了,还请皇上饶了她罢!”
萧青臧心中虽怒,却也并不想与宁宛然为着些些小事就闹得翻了,因向晴儿冷道:“滚出去罢!”晴儿低声谢恩,这才起身退了下去。
楚青衣忍不住大骂道:“萧青臧,你这个……”
宁宛然听她开口便直呼姓名倒吃了一惊。忙伸手掩住她的口,此刻毕竟是在宫中,言辞夹枪带棒犹可,直言不讳却是大大忌讳的。一面捂了她口,一面向她施眼色,示意不可如此。
萧青臧强压下心中火气,淡淡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宁宛然微微眯了眼。却依然忍不住眼泪。勉强道:“只是眼内揉了沙子……”
萧青臧见她眼泪直是止不住。不由拧了眉。转身向上官凭道:“她今日这副模样。怕是见不得母后了。你还是改日再来宫中拜见母后罢!”上官凭笑了一笑。忙应了。楚青衣尤且不肯离去。上官凭连哄带骗才将她拉了出去。
萧青臧坐了下来。又指了对面令宁宛然坐了。自己叹了一声。低声道:“宛然。朕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你回了胜京。总也这般言辞冷峻、拒人千里。不过十数日后。你便是朕地皇后了。怎么却还这般地执拗任性!”
宁宛然一面拭泪一面淡淡道:“难道皇上觉得。到了如今。臣妾还能若无其事、装聋作哑地与皇上做那恩爱夫妻么?”泪水只是止不住地往下掉。这十年地眼泪倒尽数在今日流得完了。她无奈地想着。眼中酸痛不已连带着心中便也有些淡淡地悲凉。语气便也酷烈起来。
她冷笑道:“有时候臣妾真觉得自己便是一块香饵。一南一北似是而非地争夺着。明明夺地是天下。却又总将我牵扯在内……”
萧青臧忽然听了这话。不由抿紧了唇。俊美地面上尽是冷意。眸中亦是寒光摄人:“朕若放任你留在南岳。你可会这般对岳漓涵说?”
宁宛然叹了口气,淡淡道:“岳漓涵断不会对我说出这些话,他给不起,所以也说不出口。唯有皇上才能用这般施恩地口气对我说。我已要封你为后了。怎么你却还不****?”
他沉默了一会,不由也跟着叹了口气。慢慢道:“不错,我已要封你为后了,怎么你却还不****?”朕真是不明白,你还想要什么呢?
她摇了摇头,拭去面上泪水,平和道:“臣妾如今其实很是后悔,当日若好好留在祈宁庵中,今日岂非也少了很多波折是非!至少也能装聋作哑的过上数十年,总好过如今还活着,却已知道今后数十年的生活与将来的下场……”
她无意再说下去,起了身神色宁静道:“臣妾今日身体不适,不敢有污圣目,皇上请罢!”
萧青臧默然,忽然便觉心神俱疲。
上官凭看着楚青衣悠闲自得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如今可放心了?”
楚青衣摇头道:“若要我当真放心,须得宛然离宫才成。不过看她今日这样,其实也不曾吃亏,我心中稍稍好过些而已!”
上官凭只得摇头,笑道:“本来今日是打算带你见见太后的,谁知淑妃娘娘身体不适……”楚青衣没好气道:“别在我面前叫淑妃娘娘,听着古怪,宛然就是宛然……”
他有些宠溺的笑笑,也并不与她强辩,随口问道:“怎么忽然之间便泪流不止,看那模样,怕不是砂子进了眼罢!”
楚青衣嗤的笑起来,便道:“那是石楠调的药,只在帕子边上抹上一点,拿了一揉眼睛,便是要流泪地,宛然还是第一回用,却不知是何原因便害了眼睛……”
上官凭恍然,不由哭笑不得,叹气道:“这可真是……”
楚青衣接口大笑道:“真是自作自受……当日她原是看了有趣,才问石楠要了的,谁知竟哭成了这样,这么多年,倒还是第一回见她哭,倒也楚楚可怜,很有些梨花带雨……”
石楠调那药。原是在棠胜苑中用的。她自己有时扮了花解语便也偶尔用用,曾在宁宛然面前戏称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个男人,凡事再无不允地。宁宛然便也只是笑,果真问她要了少许,却是悄悄抹在了楚青衣眼上。直弄得楚青衣泪流不止。赶紧净了面,方才好了。因此她对那药也是刻骨铭心、记忆犹新。
上官凭自己想想也不由一笑,温和道:“有些时候,哭上一哭倒也不是坏事……”尤其是美人,他想着。忍不住看了楚青衣一眼,想着她连哭也是恶形恶状的,还直接拿了自己当帕子用,不觉又是一阵失笑,心中满是柔情。
晴儿拿了干净帕子湿了水。小心为宁宛然敷着眼,叹气道:“日后可再不能胡乱的用那些药,没得弄得这般狼狈!”
宁宛然只觉眼上清清凉凉的极是舒服。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如今还有你陪着,再过上数日,你便也要走了……”那时,我却是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着了。
晴儿抿嘴一笑,低声道:“你若舍不得我走,我不走便是了!”
她摇摇头,笑了一笑:“再莫胡言乱语的,宫中终究不是久留之地。钱煜之还在京中等你出去好一家团圆呢!只是一来我心中毕竟舍不得你,二来,我若急躁的去求了他,只怕又有波折,说不得只有等到立后之后再放了你出去。这样稳妥些,你也好多陪我几日!”
晴儿沉默了一会,叹气道:“我也舍不得你……”宫墙深深,何时才是个头呵!
宁宛然自觉舒服了些,便自己揭了敷眼地帕子。向晴儿眨了眨眼,笑了笑:“今儿哭了一大场,倒觉得心中舒服多了,原来这药,竟还有这般的功效……”
晴儿不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忍不住便道:“似你这般有事总也闷在心中,迟早也要闷得坏了,倒是该哭便哭才好……只是那药太也厉害,可也不能胡乱地用……”因随手在妆台上拿了面镜子给她。
宁宛然对着镜子看了看。笑道:“这镜中却是哪里来的好大两只桃子!”心中怅怅的,站在庭院中发了一回呆。才转身吩咐道:“去春晖宫罢!”荣瑜忙应了一声,一应人等便前呼后拥的直往春晖宫去了。
刚到了春晖宫门前,便有人盈盈地迎了上来,轻轻巧巧的行了礼,莺声婉鸣:“媚儿见过皇上!”萧青臧微微拧了下眉,淡淡应道:“是媚儿,母后今日身子可还安好?”
那女子一双妙目便略略的带了几分哀怨,垂首轻轻应道:“太后身子已好些了,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康复了!”一面说着,便一路引了萧青臧进去。
萧青臧进了春晖宫暖阁便见上官太后正倚在软榻上闲闲的看书,神情雍容淡雅,极是安详。上官太后此时也不过半百之龄,人又生的美貌,这么多年一直养尊处优,虽是刚刚病了一场,人比从前略觉苍老些,看来也不过四旬左右。
见了萧青臧进来,便含笑起了身,挽了他笑道:“皇上莫要多礼了,今儿怎么却有空来?”又打量了他几眼,因向那引路女子吩咐道:“媚儿去叫人送盅补气汤来!”
那女子应了一声,便缓步退了下去。
上官太后蹙眉看了萧青臧道:“皇上这几日气色倒不甚好,是国事太忙了么?”
萧青臧苦笑了一下,道:“母后,儿臣已令人接了宛然回宫……”
“宛然?”上官太后有一瞬地疑惑,旋即想了起来,道:“是馨儿么?倒是听说她近年性子变了很多……”她眼神有些不豫:“哀家只怕她那性子依旧脱不了早年的娇纵,皇上贸然决定立她为后,哀家其实是不赞同的!”
萧青臧叹了口气,慢慢道:“母后见了她,便自然明白了,她如今比之昔日,当真是有天壤之别……”昔日只是骄横任性,如今却是执拗聪颖,绵里藏针,判若两人。
心中忽然便觉得有些恍惚,十年光景,当真能使人变化如此之大么……
太后默然,半日才道:“若说皇后的人选,哀家觉得再没有比媚儿更合适地了……去岁你去中虞前,哀家便对你提起过此事,当时你也不曾拒绝,只说是待中虞之事了结了再行商议,如今你却打算如何处置?”
萧青臧皱了眉,道:“过得几日,朕会为她在京中择个好人选……”他语气已有些微微的不耐,索性便起了身:“母后既然安好,儿臣便不多扰了,母后只是安心修养为是!”
言毕径自行礼出门去了。
第十一章 似水流年
萧青臧一走,太后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转头道:“皇上的意思,你如今也算明白了,我这皇儿可并不是那儿女情长之人。如今立后之事已成定局,你即算进宫,至多也不过是个贵妃之位,这又是何苦来!”
屏风后便传来轻轻的抽泣声,低低柔柔的,似莺啼一般,直令人心酸不已。过了好一会子,那媚儿才收了泪,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眼儿已微微红肿了,却只是跪在太后脚下低声道:“这都是媚儿愿意的,再不会后悔的,求姑姑帮帮我……”眼泪早止不住的又掉了下来。
太后抚着她的头,叹息道:“姑姑能帮你的也是有限……日后大段的路都要靠你自己去走,姑姑是舍不得你吃那苦呵!凭儿那孩子,好端端的,竟忽然辞了官,他若还在宫里,将来你也还有人照应着……”
媚儿抬了头,眼中含泪,神情却极是坚定:“我不怕的,她是天香女,又比我大了有十岁,皇上纵然对她一时迷恋,总归不会长久。而且……皇上再如何宠她,也是不会让她生下皇嗣的……姑姑即便不肯帮我,却难道还不为上官家着想么?”
上官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慢道:“当日若不是为了上官家,我怎舍得你进宫来,这宫里的苦头,我已尽数尝得够了,怎忍心你再一一尝上一回。皇儿登基后,我才总算是熬出了头,却又已是个寡妇了……”她语气带了几分凄清与寂寞,痴儿呵,你生在上官家,所谓的荣华富贵,一生已是享之不尽,却又何必如此……
上官媚儿只是低垂螓首,默默而已。酒,慢悠悠的喝着。神色间颇有些百无聊赖。上官凭有些好笑的伸手敲敲她的头:“让你离京,你却不肯,留在京中又总这副模样!”
楚青衣摇头道:“等三月初二册立大典完了,这胜京我可再不要留的……”她丢了杯子,跳起来,兴致勃勃道:“今儿无事。我们去棠胜苑玩玩吧!”
上官凭哑然失笑道:“去看你的老相好么?”
楚青衣似笑非笑的斜瞥了他一眼:“是去替你挑那十个八个温柔婉约的……”她抬手一拍上官凭的肩,豪气干云天:“我楚青衣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既答应了送你,自然不会赖账,先说好,至少八个,最多十个……”
上官凭忍了笑道:“那我是否该投桃报李……”
楚青衣一听了投桃报李四字,不由想起石楠,早哈哈大笑起来。因道:“宁小子呢,也带上他罢,上次他在西皖投了桃。我倒还真不曾报答了他……”
上官凭暗暗苦笑。把人都弄去关了数月。如今竟说还不曾报答。当真不知如何才算报答完了。不由瞪了她一眼。摇头道:“他最近怕你怕得紧。我想着今儿还是莫要叫他了。”
楚青衣剑眉一挑。早知他地意思。只拍手笑道:“以前地事。其实多是误会。他既这般怕我。想是我从前对他太过严苛了些。如今更该好好向他赔罪才是。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么……”一头说一头拉了上官凭便直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却又想起自己并不知宁宇昀地府邸。便推了上官凭一把:“前面带路!”
上官凭哭笑不得。知她既然起兴。自己必也拦不住。有自己在一旁。想来她也不致弄得太过分。倒不如老老实实地便让宁宇昀将前债还完了。也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二人一路径直去了宁家。宁宇昀初到胜京原是一直住在上官凭处地。后来虽也置办了屋子。但他一向好热闹。对上官凭也颇多依恋。故而也并不曾搬。依旧住在上官凭处。后来楚青衣来了胜京。他一来心中对楚青衣很有些惧怕。二来也是个知情识趣地。便自己搬了出去。其实离上官凭地住所也并不甚远。来往也很是方便。
宁宇昀苦着脸迎出来。眼神极是哀怨地看向上官凭。面上几乎便能挤出苦胆汁来。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定。但凡楚青衣在胜京一日。自己即便病地起不了身也绝不要留在家中。
楚青衣一抬手便拍了拍他的面颊,笑道:“听说你得了风寒之症,我今儿特地来看看你!”宁宇昀苦笑着看她空空如也的手,暗暗想着,哪有探病不带礼的,明明就是个借口。
上官凭皱眉拉下她的手,微微带了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楚青衣耸耸肩,直若不曾看到。
宁宇昀苦笑,他前几日忧思忡忡,不慎便得了风寒,故而才告了几天假,谁知刚刚休息了不到二日,楚青衣便上门来了。他看着楚青衣,张了张口,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称嫂子,如今她与上官凭还不曾成亲;称姑娘、小姐自己也觉得古怪别扭得紧,称大哥如今又明知她是个女子……犹豫了半天只得含糊道:“我身子本来就没什么大碍的,如今已好了,本来是说今日要过去表哥那里地,不曾想你们却先过来了!”
楚青衣爽然笑道:“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份孝心,既如此,今儿就请我去喝花酒罢……”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宁宇昀一眼:“喝完今天这顿酒,过往的事情,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宁宇昀一听这话,不由大喜过望,面上顿时便现出喜色,忙满口子地应了:“好!既是如此,今儿这顿,便算我请的……”
上官凭再要说话,已是来不及了,不由暗暗摇头。
楚青衣已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如今却也识相……”因一手扯了宁宇昀的袖子:“去棠胜苑罢,那可是个好地方!”宁宇昀也不曾多想,便点头应了,起身去换衣衫。
上官凭瞪了楚青衣一眼,低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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