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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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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瑜谨慎的跟在他身后,他近来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自从那位娘娘进了宫,皇上的性子就越发的阴晴难测,他这个随身伺候的人实是苦不堪言。他有心想在之中和和稀泥,怎奈那位皇后娘娘看似总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说话做事竟是滴水不漏,油盐不进萧青臧拧了眉,大步向凤仪宫走去。走至凤仪宫门前时,脚下却忍不住顿了顿,心下有些犹疑不定。只一犹豫间,已见花木扶疏的宫门中,正慢慢的转出一个人来,高挑身材,娉婷婀娜,赫然是上官媚儿。
她低了头,慢慢的把玩着手中的一支艳杏花。若有所思的模样。萧青臧皱了眉,这个时候,他实在并不想见到上官媚儿。上官媚儿却已看见了他,秀丽的眉儿便扬了扬,眼中带了惊喜,露出一个笑容。盈盈的上前来行了礼。
他微微地点了头。淡淡道:“媚儿正要走么?”
上官媚儿欣然点头。却听他道:“朕恰有事。要去寻皇后商议。前日地人选。你可看了?”
她僵了一下。低头慢慢道:“谢皇上关心。臣妾会尽快将此事告知家中。由祖父做主。”心底泛起了一丝凄清与黯淡。他漫应了一声。径自走入了凤仪宫中。上官媚儿心中怅然若失。再抬头时。那一抹明黄地背影已消失在凤仪宫中。
她轻轻地喟叹了一声。梦……是该醒了……
宁宛然立在池边。懒散地看着花落水流红。忍不住有些自嘲地笑笑。在宫外地时候。最大地心愿就是能将悠闲平静地生活继续下去。如今终于还是进了宫。却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也并不知道了。如今这生活表面还是一如既往地悠闲而平静。其实内里早已暗潮涌动。
人果然是糊涂些地好。理所当然地糊涂下去。或者一生就过完了。也能过得开开心心地。全无烦恼。脚步声忽然响起。很有些熟悉。她叹了口气。头也没回:“皇上可曾见到媚
算算时间,应该是能碰上的。
话说完了,忽然便觉得有些后悔,刚刚还在想着要糊涂些,却总是难以做到。
萧青臧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停了下来:“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没见到她以前,总是觉得心中茫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不知该如何界定她。神鬼之事,天下多有,世间万事,不可以常理测之者甚众。而她,除了较之常人略聪明些,其实也并没有任何过人之处。至少,她不愿进宫,最后为势所迫。还是一样要入宫。
终于走进凤仪宫。见到她安静的立在太液池边,忽然便觉得安心。是谁其实都不重要,岳漓涵要地是宁宛然,他要的何尝不是。
她笑了笑:“媚儿是个很是执拗的女子,皇上若是不想生出事来,我倒是劝皇上将她留在宫中!”她抬了手,接住一瓣飘落地杏花,专注的看着。他没来由的火往上冲:“梓童果然贤惠得紧,真是我北霄之福!”
她怔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笑:“皇上不曾准备了火刑柱来烧臣妾,臣妾已是深感大恩了,区区小事,怎么担得贤惠二字!”
他冷笑了一声:“朕贵为天子,自有天佑,天香之女,死而复生,难道不是另一种吉兆!”
她居然也点点头:“皇上圣明!”
他气结,几乎便要转身离去,却又终究挪不动步子。
“朕该如何做,你才能满意?”他叹口气,缓缓的问了一句。
她愕然良久,眸中便透出了丝丝的茫然:“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要如何做,你们才能放过我呢。”
他苦笑了一下,平静道:“朕有时会想,若是你此刻身在南岳宫中,面对的是岳漓涵,你又该是何态度?”
四月的午时阳光已颇为刺目,照在身上暖暖的,晒的久了,便有些微微地汗意。
这里,离了宣城已有数百里之遥,楚青衣出了宣城,还不曾忘记去寻了绿林盟,故意布了几处疑阵,以免自己还不曾跑了几日,便又被上官凭追上,那岂非白跑了这一次。
她懒懒的躺在树上,这是一棵四人也合抱不来的槐树。宽大的主干斜斜的伸出了一条粗大的分枝,枝叶浓密繁盛,遮住了刺眼的春阳。上官凭此刻应该已经发现自己溜走了罢,她歪着头想着。心里忍不住就有些歉意,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
她打了个冷战,光是想象上官家那些长辈亲属看自己的眼光,她就实在没勇气跨进去。上官,你可不能怪我,你若是女子,我到你家,自然是理直气壮地。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衫,要怪。就怪你不是个女子。
她随手拿了张帕子盖在自己面上,又挪动了一下方位,避开了从树叶间隙中落下的阳光,打算小憩一会。帕子上有股清新的味道,她不由笑笑,这是上官凭的帕子。他是个极爱干净的人。想着他,便会觉得心中温暖,这辈子,想必再也找不到一个肯如此包容自己的男人了。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又想起岳离轩来了,那块牛皮糖,如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她朦胧地想着,何时回了南岳,若是有空。不妨去找他玩玩……还有……九郎那臭小子……
温婉的春风带着清淡地香气轻抚着她地面容,她渐渐沉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嘈杂的金铁交击地声音声声入耳。伴随着痛呼与尖叫。她不耐地伸手扇了扇,想将声音扇走,只是那声音总也是不知趣的传入耳中。
她终于怒了,于是愤然扯去遮面的帕子,飘身下树,大喝一声:“哪里来的龟儿子,不知道你爷爷睡的正香么?”
树下的两批正打得热闹的人一时愕然,面面相觑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西面一名蒙面的黑衣汉子已冷冷道:“连他一起杀了!”黑衣人同声应诺。抡剑又向原先的对手砍了过去。
一名身材魁梧地汉子冷笑一声:“这小子交给我了……”一刀就冲着楚青衣砍了过来。
楚青衣哎唷一声,一猫腰便闪了过去,手往腰里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到原来自己的第一把摺扇已被江枫毁了,第二把摺扇拿去挑了下上官凭的下颌,还未及说几句调戏地话儿,便被上官凭抢了去,当场毁尸灭迹了。此后上官凭只是将自己管的死死的。再不肯给自己机会去扇子铺走上一走。
她摸了摸鼻子,叹道:“果然是扇到用时方恨少,过了今儿,我必买上一麻袋背着……”身形飘忽如魅,随手一掌拍在那黑衣人发上,那魁梧黑衣人连哼也不曾来得及哼上一声,便已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一拨穿了护卫服饰的侍卫见她武功如此之高,显然又是帮着自家的,无不欢欣振作。各个挺了武器冲了上去。一时竟与人数较多的黑衣人打了个平手。楚青衣看那群侍卫人虽不多,武功却都甚高。心中不由暗暗惊讶,既已出手了,她自然也再无顾忌,只是指东打西,全场游走,不多一会,场中已被她打晕了五六人。
楚青衣瞄了一下场中,正欲再下手,已有人斜刺里冲了出来,举刀挡了过来,她忙缩了手,正要变招将那人打到,那人却已沉声喝到:“今日之事,都是误会,在下看朋友与这一行人并无交情,何必无端与我等结仇。”
楚青衣拍了拍衣裳,看此刻场中已是护卫占了便宜,其实已无须自己出手,便无谓道:“你们无端的搅了我的好梦,却还与我说甚误会,岂非笑话!”
那人怒道:“朋友不也无端搅了我们生意!”
楚青衣听了生意二字,倒怔了一下,打量了他几眼,才漫不经心道:“你是哪家地人,做的是哪头的暗码子生意,是何人委托?劫掠人家妇孺,难道竟一点也不顾江湖道义?”
她眼光何等的尖利,一眼便看出那十几名护卫死死的守住一辆朱漆雕花马车,适才那车中还隐隐传来女子的尖叫声。而这几十名黑衣人,各个黑巾蒙面,****上下不露一丝破绽,手下也颇硬,显然不是无名之辈。
那人有些语结,恨恨道:“此事确是我们理亏在先,我看朋友也是道上的,难道真要赶尽杀绝!”
楚青衣笑了笑:“带上你的人,快些滚罢!下次若再让我撞上了,必不轻饶!”
那人见她语气松了,暗暗放了心,当下扬声叫住自己的人,那些护卫倒也不曾追杀,只是护住马车,神情警惕。那人又唤了手下,看了地上受伤地众人,楚青衣下手不轻,虽不曾伤了性命,却也是或断腿折骨或昏迷不醒。
那人略看了一下,却拱手向她道:“蒙阁下盛情,不曾伤了我的人,在下谢了!”挥一挥手,那群黑衣人便都悄无声息的抬了受伤之人,瞬间消失在原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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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千金一笑
楚青衣看着他们迅速消失,眼中不由的便有几分疑惑。心中暗暗的盘算了一回,却总也想不出这批人的来路。她甩了甩头,有些漫不经心,本就是随手管的闲事,又何必想那么多。向那马车看了一眼,她转了身便要离去。身后却有人已高声叫道:“公子请留步!”
她一怔,露出一个闲散的笑,转头道:“叫我么?”
一名穿了藏青色侍卫服侍的男子已大步走了过来,向她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谢公子相助了,公子大恩,我等铭感五内!”声音清越,如金玉相击,甚是悦耳。
楚青衣挑眉一笑:“铭感五内就不必了,我这人最是不爱虚的,你只来点实在的罢!”
那侍卫愣了一下,眼睛也睁得大了,显是万万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般一番话来。楚青衣带了几分兴致的看着他,这个侍卫年纪颇小,又生了张俊俏讨喜的娃娃脸,白净的面皮,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不笑也笑的。初时肃容侃侃而谈,尤且不甚觉得,一旦睁大了眼睛,薄唇微张,露出惊愕的神情,顿时便显出几分清秀幼稚的模样。
那侍卫显然也发觉对方看着自己的眼光带了几分调谑,便抿了唇,肃容道:“不知公子要什么实在点的?”被她看得尴尬,面上也不禁有些发红。楚青衣见他薄唇一抿,嘴角竟还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逗弄他的兴致不觉更浓,桃花眼儿溜了一圈,闲闲道:“我这人素来不甚挑拣的,银子也可,美人也成……”
这美人二字特特的拖得长长的,似是意有所指一般。那侍卫大吃了一惊,一连退开了三四步,面上整个的烧了起来。竟是手足无措,慌乱至极。
楚青衣再忍不住,竟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才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扮男人的……”
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来掐了一把他地面颊,触手处柔软如棉。细滑如丝。
那侍卫惊慌失措,仓啷一声,竟连腰中的宝剑也拔了出来。
她愈是慌乱,楚青衣便愈觉有趣,因笑道:“小美人,你这般害怕作甚,难道刚才那些人却是来找你的?”那少女脸色都白了,眼中全是警惕的神色。
一个轻柔平缓地声音忽然响起:“公子若是有意。不妨三媒六聘。我便将珉儿许配公子又有无妨!”
楚青衣一听这话。顿感头大。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掉头向那话音来处看去。
那是一名秀雅出群地女子。年纪约有四十了。穿一袭暗纹白玉兰锦缎长裙。外罩一件秋香色长袖比甲。春风过处。衣袂飘拂。越发觉得她身长玉立。清雅宜人。嘴角是一抹合宜地微笑。那是一种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又恰到好处地笑。楚青衣怔了下。忽然想起宁宛然。这女子笑起来地模样。实在像极了宁宛然。看见迈动着两条小短腿。跌跌撞撞跑过来扯住宁宛然衣襟地笑笑。她仰着头。清晰地叫着:“母后。母后……”声音里全是撒娇地意思。
宁宛然微微地弯了腰。摸摸她地头。问道:“笑笑吃饭没?”
笑笑便点点头。又献宝地将手中穿着婚纱地木偶小人递给宁宛然:“宝宝。漂漂……”她说话依然吐字不清。只是宁宛然与她相处了十数天。已隐约能猜出她地意思了。当下接过人偶。随意地夸了她几句。这才将人偶交给秀迎。示意她将笑笑带了下去。
明嫣恰恰捧了点心进来。也不曾注意萧青臧在一边。便有些酸溜溜道:“我们对小公主再好。也是白搭。娘娘几日也不肯抱她一抱。她一见了娘娘却马上凑了过去了。还不曾大了。俨然已是个小马屁精了!”话一说完。才发现萧青臧也在。不由吓得脸都白了。忙躬身行礼。
萧青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若不是明嫣乃是石楠与楚青衣送的,只这般人前人后没大没小的说话,怕是早被杖死了。宁宛然笑了一笑,自打那日被笑笑弄污了衣裙,她总是心怀戒慎,并不时常抱她,谁料这孩子倒有趣,只是爱粘着她,生似是前辈子的缘分一般。
看明嫣的面色,宁宛然也知她心中颇有些惧怕,不由笑笑,示意她退下。明嫣赶忙放下点心,急急的走出了大殿。
萧青臧淡淡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这丫头还不如那个晴
宁宛然怔了怔,没有接口。却听他又道:“朕不知道宛然可还记得静王?”
她微微愕然,随即点头。静王乃是先皇四子,亦是上官太后所生。昔年在宫中也有见过,生的极是俊俏秀雅,与太后仿佛。她看了萧青臧一眼,他其实是极标准地北人,是那种高大颀长,俊挺阳刚的男子。她看着他,一时竟有些恍惚,其实他生的是极俊美的,那股傲然的冷峻气息使他即使在微笑的时候也自有一番凌人的气势,也莫怪馨儿与媚儿都对他倾心。
萧青臧注意到她的失神,不由咳了一声:“梓童……”
她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臣妾失神了!”她定了定神,缓缓道。
“四弟快要回京了……”他顿了顿,又道:“母后的生辰是四月廿八日,梓童好好为母后置办一番罢,朕已问过母后,她地意思是也无须如何隆重,只是一家子聚聚而已!”
宁宛然点了点头:“臣妾明白了!”
二人在殿上又坐了一会,都是各个无语,气氛僵凝。萧青臧终于坐不下去,带了几分不悦起身离去。他一走,那边明嫣便很快进了殿,向着她做了个鬼脸,甚是俏皮。
“每次皇上一来,我总被吓个半死。”
宁宛然有些无力的笑了一下,叹道:“我也指着他少来几回,让我也好多活几年。”有他在。总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极不自在。该说的都已说了,他却混不在意,依然故我,天香女这个招牌难道真就成了一切事端的缘由了。
明嫣歪了头。看了她好一会,才道:“我倒是觉得娘娘无须怕皇上的,只要娘娘肯对他有对我们的一半好,想来皇上便开心得紧了。”
她一怔,忍不住笑笑:“你却又知道了!”
明嫣无谓道:“我自小儿在青楼长大,见多了这些事情。情浓之时总是你侬我侬,凡事皆是万般好,纵有不是也总能轻轻揭过;待到情意淡薄了,便是好也成了不好了。”
宁宛然苦笑。这个丫头总是嘴快到什么都敢说,她伸了手点点她的小嘴:“你呀,也不知是劝我对皇上好些。还是让我对他更差些!”
明嫣扑地一声笑了起来,眼儿也弯成了月牙:“我们小姐说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总也不能想着以后会如何,只是得一日欢喜是一日而已!”
她于是微微地笑了一下,有些若有所思的。
有宫人叩门进来,禀告道:“大皇子殿下求见娘娘!”
她点点头:“请殿下进来罢!”
萧智渊大步地走了进来,规矩的行了礼,却只是静静的站在下面。眉目郁结。她随口问了几句学业后,便淡淡的温言道:“笑笑此刻正在殿外与秀迎玩耍,殿下去看看她罢!”
萧智渊摇了摇头:“我刚刚已见过妹妹了,她很好……”他眉目间忽然现出几分犹豫地神色,有些欲言又止的。“我……我有个朋友……”过了好一会子,他才嗫嚅道:“她……似乎是受了风寒,高烧不退,我……很是担心……”
宁宛然怔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笑笑。因回头向明嫣道:“去太医院寻个太医随大皇子走上一遭罢,你也跟去看看好了!”
明嫣清清脆脆的应了一声,萧智渊大喜,忙躬身谢了,随着明嫣匆匆走了下去。
宁宛然不由摇了摇头,这个宫廷虽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尔虞我诈,毕竟也还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失势的皇子尤且连一个太医也叫不动,更不说那些无宠的妃子了。
她起了身。环视了一下金碧辉煌的宫殿。因着自己地喜好,萧青臧已尽力想将这里弄得素雅些。只是素雅二字素来是与皇家无缘的,皇家气派原就是色彩瑰丽、大气磅礴的。
她在殿中走了一圈,心下茫茫然地,竟不知该去哪里。外面隐隐传来笑笑咯咯的笑声,显然玩的极是开心,她忍不住带了自嘲的笑笑,正是花开好时节,惜无赏花人。
懒懒散散的走回内殿,她有些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无趣的坐在妆台前,随手打开妆盒,满目琳琅,珠光灿灿。这一盒子,价值比之中虞摔了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精巧玲珑虽略有不及,华美之处却更是远胜。她随手拿了一只珠钗,扯下一粒浑圆的珍珠,轻轻地弹了一下,那珠子便滚出老远,撞在了铜镜之上,滴溜溜的只是乱转,闪动着炫目的光芒。
耳中传来哎唷一声轻叫,她转头看去,却是明嫣已回来了。她笑笑,还未及问话,明嫣已上前捏住了那颗珠子:“娘娘可真是舍得,这可是最最上好的合浦珠子呢!”
她忽然生出几分玩笑的意思,因随手又拆了几粒珠子,笑着砸向明嫣,明嫣吃了一惊,忙伸手接了。宁宛然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便只是忍不住笑:“花开堪折直须折,珠圆玉润亦须抛。千金但换一日笑,无花之时叶也茂!”
明嫣气结,索性便将手里的珠子尽数掷于地上:“总是娘娘也不心疼,我还心疼什么!”
第二十九章 惊闻
明嫣气结,索性便将手里的珠子尽数掷于地上:“总是娘娘也不心疼,我还心疼什么!”
宁宛然笑了一笑,因伸手扯她坐在自己身边:“只是几粒珠子而已,我在这宫中一日,哪里还缺了这些,便是出了宫,也不少这么点东西……”她笑着拧一拧明嫣俏丽的面容:“待来日,你出宫之日,我送你一斛珍珠,当作你的嫁妆。”
明嫣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娘娘是富贵出身,自然不在乎这些东西的……”
宁宛然拍了拍她的面容,微微一叹:“傻丫头……”自己起了身,从地上将那些珠子一一捡起,又尽数丢进了妆盒里。
“你可见到殿下的朋友了?”她扯开话题问了一句。
明嫣点点头,答道:“是个郡主,比殿下小些,看着似有十岁了,生的很是秀气的……”
宁宛然倒愣了一下,她原是随口问问,不想这里面似乎倒另有隐情:“不是宫里的宫女?”
明嫣摇头:“穿的很是不错的,身边也还有两个宫女服侍着,不像是个宫女,我听她们唤她作小郡主……”
宁宛然哦了一声,心中有些疑惑。二人正说着话,殿中已响起一阵急急促促的小步子,笑笑已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楚青衣悠悠闲闲的骑在马上,信马由缰的走着。那个女侍卫闷不吭声的跟在她旁边,楚青衣闲着无事,忍不住调笑:“娘子怎么也不说话!”
那侍卫不觉又涨红了脸,愤然道:“谁是你娘子!”
楚青衣嘿嘿一笑。马鞭一扬。向前指了一指。满不在乎道:“只到了前面镇上。我便去寻了三媒六聘。珉儿觉得可好?”
她特特地将珉儿二字叫地缠绵悱恻。情意绵长。那侍卫地脸儿便更红了。
马车里。那清雅雍容地夫人含笑侧耳听着。嘴角笑容深远。车中一名秀丽小婢已忍不住道:“夫人。此人言语轻薄。你怎么……”
那夫人微微地笑了一下:“他武功很高。举止言行虽是有些轻薄。那双眸子却是清澈得紧。绝无丝毫地亵渎之意。我看他只是少年人心性。爱玩而已!”
那小婢撇撇嘴。显然有些不以为意。那夫人看出她地意思。便笑着摇摇头:“你这丫头。我早教你。看人要看眼。你却总也听不进去……”
外面楚青衣地声音又已响起:“我还不知我家珉儿姓什么呢?这庚贴该如何写法。还请珉儿教我!”那夫人忍不住便已微笑起来了。
车外,那小侍卫面上已是通红,只不理她。
楚青衣从来最是爱逗老实人。偏偏她身边的好友不是如石楠那般千伶百俐就是若宁宛然般沉静优雅。这两个人,一个是百般迎合,只叫你吃亏在眼前;另一个则是以不变应万变,只是沉静如山,淡定似水,你但略露了破绽,却反被她取笑了去。今日无意中遇到一个这般爱脸红的,自然是格外的兴致勃勃。逗弄的理直气壮。
那珉儿已红了脸,只不理她。却不想她反愈加地变本加厉,只是甜言蜜语流水般淌了出来,欲待策马远离,却又总被她不即不离的跟着,竟是一步不放。
“我……我娘家姓崔……”她终于无可奈何道。
楚青衣一听这话,不由的微微扬了扬眉:“难道我家珉儿竟还有夫家,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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