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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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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轻轻被人自里面打开了,门内走出一个男子来,那男子穿了一身玄色长衫,面目儒雅温文,眼神安宁雍容,举手投足间从容淡定却是威仪自生。
“这是怎么了?”目光落在言冀杉的身上,他略略皱眉的问了一句。
言冀松苦笑了一下,抬手点了弟弟的昏睡穴,唤了管家来扶了他下去,才尴尬道:“家门不幸,弄出这种事情来,污了您的眼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听他在叫宛……”
言冀松愣了一下,一面推开书房的门请那人进去,一面苦笑道:“是宛瑜……”
那人的眉轻轻的跳了一下,低声念道:“宛愉……愉,喜乐也……”
眉目间便显出淡淡的怅惘,轻轻叹了一声。
言冀松一怔,几乎便要说出此瑜非彼愉,却终于还是忍住了,点头附和道:“正是!”
“说说罢,这是怎么回事情!”那人带了几分苦涩的笑笑,问了一句。
言冀松闻言愕然,却又不敢违拗。只得将自己所知尽数说了。
那人点了点头,喃喃道:“叶宛愉,只凭了这个名字,朕说不得也要帮上一帮的……”
言冀松心中惊疑不定,再忍不住,低声道:“皇上,这个女子患有臆疾……”
那人轻轻一笑,压根不曾理会他。只吩咐道:“将那把扇子拿来给朕看看,若果真是个有才学地,便有臆疾又如何,他二人情投意合。三郎不嫌弃她也就是了……”
叶宛愉,叶宛愉……只凭了这个名字,朕也要保你一生平安喜乐……
他怅然的想着,念及那个早已香魂渺渺的女子,心中仍会觉得揪心般的疼痛……
他是因为鄢城宝库之事而来。却并没有亲身进去。
区区的一个仲王宝库,还不足以令他以身犯险。其实他自己也明白,之所以会亲自过来,只是好容易得了一个适当的借口,他想要顺着当年曾走过的路,再重新的走上一遭。
他一路悠悠地行来,却在闵家村逗留了多日。小月已嫁给了猛子。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他看着那孩子,不由的叹了口气。摘下了腰间的玉佩给那孩子挂上了。
小月依旧记得宁宛然,知道她过世地消息后。在山崖边上吹了一夜的青竹笛,这笛子。当年还是宁宛然教她吹的。
笛声幽幽,技巧在他耳中听来。其实极是低劣,可是却别有一番深切的哀思。
他苦涩的笑笑,我总是顾虑太多,所以总是一次次地错过了机会。
知晓你是天香女的时候,曾犹豫了很久。我心中也是害怕的,害怕那句乩语,我想要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却不敢给你太多。我有意的告诉你天香女的事情,是想让你留在南岳。谁知……你还是离开了,你也看出了我心中的犹豫了罢!
我总是想着两全之策,想要既不负你又不负江山社稷,却不知世上何来两全……
言冀松悄悄地走了进来,手中拿了那把扇子,低低的唤了一声:“皇上……”
他回过神来,微微颔,接过扇子,唰地一声张开,眼神忽然便凝住了。
“这把扇子……果真是那个女子亲手所绘的?”地的游逛着,然后叹了口气。才不过多久没来,这金华街上地人倒是愈的多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头攒动。
她转头看了上官凭一眼,懒懒道:“你打算怎么找,放貂么?”
雪球伸头看了一眼街道,立刻缩了脑袋,埋进了上官凭地怀里。
开玩笑罢,这么多人!
上官凭感觉到它的动作不觉一笑:“这么多人,只怕放了出去,不到片刻,一根貂毛也找不着了……”雪球忙在他的臂弯里拼命点头,毛绒绒的尾巴便也一翘一翘的。
楚青衣轻嗤了一声,心中也不由好笑:“先去绿林盟分舵,看看那里可有消息没有!”
上官凭点了点头,二人举步向北街走去。
楚青衣忽然想起一事,便道:“宛然在城外还有一所宅子,虽然她久已不回来了,不过想来九郎也不敢不照管着,一会我们便去那里住上一晚罢!”
上官凭应了一声,叹道:“你们还真是走到哪里都有房子!”
楚青衣想着,不由一笑:“狡兔三窟,只是可惜,南有狼北有虎,终究还是难以脱身!”
上官凭微微的笑了起来,忽然道:“待来日闲了,我们回中虞住上一段时日罢!”
楚青衣漫不经心的向前走着:“中虞的宅子,宛然已送了给服侍她的丫头了,难不成你还打算住在长公主府不成……”
上官凭一笑,没有接口。那座宅子,其实我早已买下了,只是一直不曾告诉你。我知道一日不寻到宛然,你总会触景伤情,又怎会刻意的告诉你。待到来日,一切抵定,你我成婚之后,我再带你回去中虞住上一段时日。他想着当日那座宅院中无限的旖旎风情,不由下腹微微一紧,几乎便要忍不住抱一抱楚青衣。
看了看熙熙攘攘的行人,他终于还是忍了,只是含笑的伸手轻轻拂了下她的肩头,手指轻轻的、似有若无的抚过她玉一般皎洁的面颊。
“有片落叶……”他轻笑着望着她疑惑的眼,眼神却分外的热切。
楚青衣的面色唰的一下红了。
粉红70加更章节,汗
潜下去休息
第二十九章 春宵苦短事发频
次日清晨,楚青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上官凭正若有所思的坐在床前,眉头轻锁,眼神沉凝,似有无限心事。
她不觉撇了撇嘴,抚了抚昨夜因情事过剧而略有些酸痛的腰肢,懒洋洋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想什么呢?”
上官凭叹了口气,慢慢道:“叶飘零……”
“你找到他了……这么快……”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就去取外衣。
上官凭伸手按住她,面上有些无奈的苦笑:“昨夜你可曾听到街上有动静?”
楚青衣忆及昨夜,不觉面上一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难道你听到了?”
“我也没有听到……”上官凭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汗颜。
“昨天晚上……出事了……”他起身从桌上拿出一张黄色的榜文,伸手摊了开来。
楚青衣瞠目结舌的看着皇榜上笑得云淡风轻的叶飘零。
这张榜文不知是哪位绘图高手所作。竟将叶飘零那种翩然出尘。优雅洒脱地气韵尽数勾画无疑。不似通缉榜文。倒好似公子行乐图。在春风十里。桃李满城中漫步淮河。闲雅悠然。
“盗窃皇宫传世珍宝……”她一回过神来。便抬手指着皇榜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毕竟没去城外地翠竹轩。甚至也没去绿林盟地分舵。只是寻了间客栈。包了个清幽精致地院子。自打宁宛然出事后。楚青衣一直心情烦躁。身边之人皆是动辄得咎。上官凭更是碰了无数地钉子。吃了无限地苦头。因此昨夜一时情动。二人皆全无节制。在房里折腾得天昏地暗。竟到连外面人声鼎沸。四处通缉叶飘零也不曾听到。
上官凭瞪了她一眼。无奈道:“我正在外面吃早点。忽然听了这个消息。便赶忙出去看了皇榜。然后去了绿林盟打探消息。”
楚青衣止了笑。问道:“怎么说?”
“岳漓函此刻正在金华。我想着。应该是他……绿林盟给地消息是叶家小姐不知怎么地招惹了言家地三少爷。然后叶家少爷便莫名地因盗窃了皇宫传世珍宝而被通缉……”
上官凭伸手拍了拍那张皇榜:“这个……就是叶家少爷……”
他摇了摇头。眼中有些不可思议的光芒,将已知地事情约略的说了给楚青衣听。
楚青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童养媳?”
上官凭淡淡的笑了起来:“叶家小姐闺名宛愉,愉,欢快也……”他意有所指道。
楚青衣扬眉,喃喃道:“我才不信那个妖孽当真是看中宛然了,这其中必然有鬼。”
“所以……我们今晚去叶家看看罢!”上官凭微笑道:“若是宛然果然在叶家待过一段时日,以她性情。必定会留下一些什么线索……”她素来是个聪明人。
楚青衣点点头:“说地有理……”
她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那个小畜生呢。今儿怎么没缠着你?”
上官凭惊了一下:“我都把雪球给忘记了,昨儿关在隔壁了。我去看看……”忙起了身,匆匆出去了。楚青衣嗤的一笑。面盆中水早已冷了,不过幸而才是初冬。金华天气又不甚寒冷,倒也不曾结冰,她就着冷水漱洗了,又拿起桌上点心吃了几块,这才见上官凭匆匆回来。
“怎么了?”她察觉上官凭的神色有异,因开口问道。
上官凭苦笑了一下,神色凝重,慢慢道:“雪球……不见了……”
莲儿瞪着紧紧扒住叶宛瑜的小小的白色毛团:“这个……”
叶飘零轻轻地笑起来:“是她的宠物,难为这个小东西还认识她,带着它罢!”
他曾在清凉山行宫之中见过这个过分活泼好动的小貂,因此倒也知道它。伸手轻轻的弹了一下雪球圆圆的脑袋,他有些好笑,这小东西还真是有些灵性。
幸而昨日毕竟不曾大意,令莲儿随着言冀杉去看了一看,否则怕还真免不了要出事了。
难怪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破绽被自己忽略了,原来却是出在这里了,眼神闲闲的落在叶宛瑜面上,忍不住一笑,果然是个麻烦丛生的人物。
叶宛瑜静静地闭目睡着,恬静而安然。
这张面容平平无奇得甚至比不上金华街上的贫家女子,却还是能够处处惹来桃花。
自己这一生除了幼时略吃了楚青衣一些小亏外,似乎还不曾这般狼狈过,他好笑地想。
莲儿带回消息的时候,他立时便猜到那个玄衣男子是谁。
因此匆匆地叫人备了马车,连夜急急的出了城门。果然不出所料,他刚出了城门不多久,便听说金华城中已戒了严,四门紧闭,只许进不许出。而这个小东西,他伸手拨了一下那毛绒绒地小尾巴,就是在乱事初起之时忽然窜进了马车来的。
它应该是跟着楚青衣与上官凭一起地,真是奇怪,那两个人居然没有追上来。
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么……他皱眉,因不得其解而疑惑不已。
雪球蹭了蹭依然沉睡的叶宛瑜的手臂,有些郁闷的吱吱叫了两声:那两个人……哼……
岳漓函缓步走进叶家,这是一座不大的宅子,论地势,也并不甚好。算是金华的三流家族罢!他有些微微恍惚的想起了同在金华地凌家,如今凌家也算是大家了。凌云鸿尚了昭华公主,又在东海立下大功,一时风头冠琼都,连带着金华凌家也是家声大振。
有人推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过来:“禀皇上,这个丫头便是素日服侍叶家小姐的!”
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看了那丫头一眼,问道:“你们小姐素日都做什么?”
那小丫头显然不曾见过甚世面。身子早已抖如筛糠:“小……小姐素日……只是,呆……她,很少……很少说话……”
他皱了眉,有些不耐:“出了呆。她还作甚事?”
那小丫头颤了一下,怯怯的抬手指了一指:“书……书房……”
他恍然,顺着那丫头所指的方向,疾步的走了过去,抬手便要推门。
言冀松忙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千金之体,还是臣下来罢!”
他摇了摇头:“不必……你在门外等朕出来即可……”
门无声的被推开了,他缓步走了进去,不出所料地,书案上堆满了画作。他伸手翻了几幅,不觉微微的眯起了眼。这些画作,熟悉之人一眼即可看出。画中人均是楚青衣。
虽然只描了衣饰与双眼,间中有一两幅勾了唇。最为完整的一幅却是最为别扭的,画中人神似楚青衣却又绝非楚青衣。倒有些像是……言冀松……只是似是而非……令人疑惑。
他忽然想起言冀松所言:“那个女子,患有臆疾……”
他眉头拧成了川字:臆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还有那个叶霖。他在这件事里,又扮演着怎样地一个角色……
他下意识的翻看着画作。除了楚青衣的形象尚算完整,其余画作大多极为凌乱,似乎作画之人神智有些不清,这些画作线条诡异,有些扭曲,依稀能够辨识出凌家后院、凌家别院,甚至还有两幅看着有些像是听涛山庄与闵家村……
他的心越揪越紧,伸手拨乱了画作,快步出了书房。眉目沉凝,声色俱厉的吩咐道:“叫人广贴皇榜,务必尽快将那叶霖抓捕归案,此外……小心不要伤了他身边所带地女子……”
言冀松怔了一下,忙应了一声,还未及退下,却又听他吩咐道:“将这间书房中所有东西全部打点带走……关于这个名叫叶宛瑜的女子,再不许外传……你弟弟那里,叫他给朕将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若有泄露了一个字……”他没再说下去,意思却已极为明显。
言冀松心头巨震,急急躬身应了一个是字。着,除了极显眼之处尚能见到叶飘零的通缉榜单,略偏僻些的地方竟是找不到半张纸片。
“何时我南岳国库竟就这般的捉襟见肘,以至于连黄榜都印不起了?”她抱怨着。
身边有人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一名生的獐头鼠目甚是猥琐地男子伸了头过来,低声道:“兄台有所不知,实是这叶家少爷太过俊美,而这张图偏又是言家三少爷亲手绘制的,这城中此刻早已议论纷纷,都说他并非盗窃了皇宫地传世珍宝,而是诱拐了言家的九姑娘……”
楚青衣兴致大起,立即压低了声音:“这般说来……”
“听说皇上也看中了言家地九姑娘,你说这叶家少爷这不是在剃咱皇上的眉眼么。真是可惜了地……”那人摇着头,有些感喟。
楚青衣连连点头:“兄台果然消息灵通,只是这皇榜……”
那人轻轻嘘了一声,左右看了一眼,神秘兮兮道:“这不起眼处的皇榜,都已被各家姑娘悄悄揭了,拿了回家,压了枕了……”
楚青衣嘴角抽搐,险些当场爆笑出来,上官凭也是眼角跳动,只是强自忍着。
二人谢了那人的解惑之恩,匆匆拐进了一条偏僻小巷,楚青衣抱住上官凭便放声大笑起来:“笑死我了……”
叶飘零,你也有今日……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哈哈……
上官凭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提醒道:“叶飘零这般狼狈虽说是大快人心,不过宛然如今可跟他在一起呢!”
今日有事,只能一更
第三十章 黑炭球
叶飘零微微的眯了眼,懒懒的翻看着手中信笺,嘴角漫不经心的勾起。
莲儿捧了茶来,重重的摔在桌上,水嫩的小嘴嘟的高高的。
叶飘零一笑,抬手拍了拍她嫣红的面颊:“谁又招惹我家莲儿了?”
莲儿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还有一个时辰小姐就要醒了,还要不要再喂她吃药了!”
“不用了,”他笑笑,起了身:“那只小貂呢?”总让她昏睡也并不是个事,而且岳漓函既然如今已然知道她还活着,时间便不如自己当初所预期的那般充足,该加快些了。
莲儿撇嘴,想起那只小貂,她有些无奈。
那小东西一副捍卫主子的模样,紧紧的巴着叶宛瑜,寸步不离,略一靠近,它便炸了毛,龇着牙,黑溜溜的眼珠子恶霸霸的瞪着你,叫个不停。
二人走进叶宛瑜的房间,原本乖顺的伏在叶宛瑜臂弯里的雪球立即跳了起来,警惕的瞪着二人。叶飘零不觉一笑,轻描淡写的一伸手,雪球再要躲闪已是不及,被他一把揪住了颈皮,顿时四肢空悬,只是手舞足蹈,挣动不已。
叶飘零抬手戳了戳它的小肚皮,笑道:“你是貂,不是狗,龇着牙也是白搭!”
雪球闷闷的耷拉着脑袋,吱吱的叫了两声以示不满。
叶飘零转头看向莲儿:“去跟掌柜的要桶水来……”莲儿应了一声,匆匆的出去了。
将雪球抱进怀里。叶飘零笑吟吟地摸着它柔顺光滑地皮毛。跟它打着商量:“小雪球。你若是乖乖地。我就好好疼你。你要吃什么就给你什么。可好?”
雪球以一种近乎不屑地眼光看了他一眼。高傲地别过头去。
他也并不生气。反而哈哈地笑起来。伸手去挠雪球地小耳朵:“那。给你娶个漂亮媳妇?”
黑溜溜地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叶飘零一番。有些松动地意思。
“要不……娶两个罢!”叶飘零看出它地犹疑。忍着笑。趁热打铁地道。愈觉得这小东西实在有趣得紧。转头看了一眼正安静睡着地叶宛瑜。雪球陷入天人交战地矛盾之中。
“你主子我会好好待她地……”他笑得温柔而诚挚。
“你想想宫里那人,待你多不好!待她也不怎么样呵!”想起萧青臧,雪球缩了一下。毅然的下了决定,它抬起了一只小爪子,冲着叶飘零比了比。
叶飘零爆笑出声,一面笑,一面抬手在那小爪子上点了一下:“成交,就五个!”
雪球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此人的识相还比较满意。于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蜷在叶飘零怀里。准备睡觉。
莲儿推门走了进来,有些愕然的瞪着缩在叶飘零怀里乖巧无比的雪球:“少……少爷……”小二拎着桶水。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莲儿咽下已到口边的惊讶言语。令他将水放在房内,又取了银子来赏了他。那小二收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
叶飘零微微笑着,伸手取出一包药粉,吩咐道:“倒进水里搅一搅……”
莲儿一面撕开纸包倒入水中,一面愕然道:“那个小东西……”
“莲儿,”叶飘零轻轻地笑着:“你要知道,只要代价给的足够,这世上原没有什么是不可逆转地……”他好玩的抚着雪球,笑得极为古怪:“小炭球……我帮你个洗个澡可好?”
叶宛瑜睁开明净如水地双眸,有些疑惑的注视着这间布置得甚是清爽干净地屋子。脑中里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了很久,连带人都有些迟钝了。枕边有个黑黝黝又油光水亮地小东西,毛绒绒的,蜷缩成一团的趴着,小小的身子因着呼吸一起一伏的。
她愣了一下,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因拿手轻轻的戳了一下那个小东西,那小东西于是缩了缩,继续睡的酣畅。有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极低沉又极悦耳:“醒了,来吃些东西罢!”
她惊了一下,抬头看到是叶霖,有些尴尬。
叶霖依然笑得云淡风轻:“你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些燕窝粥罢!”
她默默的起了身,走到一边,先取了青盐漱了口,又净了面,才走过来。金华的事,她知道一些,但也只是知道因为自己,叶霖得罪了言家,惹出了祸端,心中更觉歉疚。
“我……是不是给你惹了大麻烦……”犹豫了一会,她还是问道。
他还是微笑,眼神温柔似水,抬了手,轻轻的拨了拨她的:“不麻烦……”
自然是不麻烦的,横刀夺爱若不让对方知道,该多么无趣。要闹自然得闹个大的,悄无声息的,岂非太违背了游戏的宗旨,如今也不过是比自己预期的早了些而已。
红烛轻轻的跳动着,他的眼眸便也幻出流离的光彩,如三春的江水,清澈而盈润。
她的心便莫名的漏跳了半拍,面上也不觉飞了轻红。她急急的低头,拿了勺子去吃粥。叮的一声,勺子磕在了碗边上,响起了好大的一声。
他轻笑起来,眼神越的温柔,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
她坐立不安,闷头吃着燕窝,他的目光灼热得让人无法忽略,她吃的越的艰难。味同嚼蜡一般的吃完了,她瞪着空碗,不知该抬头还是继续低着头看那早已空空如也的碗。
“这碗里开了花了么?”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柔的呼吸吹在她耳垂上,有些痒。
她窘迫地缩了下。抬了眼看他。
他笑了笑,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走,我带你去赏月……”
她坐在屋檐上,有些不适的挪动了一下身躯,身下是层层叠叠的青瓦,身边是那个白衣的潇洒男子。即使是在逃难,他居然也还是一般的穿着那身宽袍大袖的白衣。在这月色朦胧的夜里,越觉得显眼。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白衣已染上了不少屋檐上地黑灰,他却似一无所觉,依然闲适而优雅。这个男子,在他身边。你会觉得茅屋也成了华堂,他有那种气质。
她抱膝坐在房顶上,仰头看着天空。初冬的风已有些凛冽,她却并不觉得怎么冷,反而觉得特别的清爽。心底是难得的沉静与平和,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她想。
“我以前是个怎样地人?”她问道,有些好奇的。
他笑:“我说……你是一个颠倒众生的人……”
她嗤的一声笑起来:“真的么?”没有丝毫相信地意思。
他看着她,忽然笑笑:“你想要颠倒众生么?”
摇了摇头,她有些排斥颠倒众生这四个字:“我现在这样很好……”
话一出口,她便怔了一下。现在这样……那以前又是怎样的?
“你还想找楚青衣么?”他问,有些漫不经心的随意。
“楚……青衣……”她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仿佛是刻在了骨血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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