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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如梦-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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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凭有些得意的笑笑:
楚青衣抛下一句:“好久没来这里了,其实还真是有些想念,宛然若是知道这里被你买了,一定很是高兴……”不再理他,欣喜的疾步走进了小院。
上官凭僵在那里,一时语结。好一会,才很有些郁闷的跟着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当日宁宛然走的匆忙,很多东西都并未收拾,所带走的,只是一些随身的衣物与饰,杏儿也是个有良心的,宁宛然房里的东西几乎未曾动过,摆设亦仍如从前。
楚青衣在房里转了几圈,念及往事。心中一时喜一时忧,竟不由默默起呆来。
上官凭立在门口。叹息了一声,忽然问道:“青衣。若是让你在我与宛然中选择一个,你会选谁?”这个问题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今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跟宛然?”楚青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你烧糊涂了罢?”
上官凭瞪了她一眼:“我说真地。如果一定要在我们二人中选一个。你选谁?”
“一定要选一个呵!”她眼儿转了转。答道:“那我选宛然好了……”现他面色有些青。她赶忙补充了一句:“你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
“难道宛然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他对这个理由极其不满。
她皱了眉。对这个问题有点不耐。干脆道:“你是在找茬么?”
上官凭没好气地拉了檀木椅子坐了下来:“你可知道世上有件事情名叫吃醋?”
她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伸手安抚性地拍拍他地肩:“吃宛然地醋。难道你爱上萧青臧了。或……”她忍不住爆笑出声:“或是岳漓函……”
上官凭惊了一下,额头不禁冷汗涔涔。无可奈何的瞪了她一眼,放弃继续再问的打算。
这里自被上官凭买下后。一直有人精心照料着,桌椅都擦拭得一尘不染。床单被褥也是干干净净。楚青衣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却是一本棋谱,依稀记得是宁宛然昔日常看的那本。墙角的棋枰依然静静地摆放在原地,这一切,似乎从来不曾改变,让她几乎怀疑宁宛然随时会从哪儿走出来,抬了头看着自己,淡淡的笑上一笑。
是夜,圆月皎洁,群星黯淡。虽已是冬日,楚青衣却极有兴致的令人准备了几个小碟,又亲自指点了仆人从院中的一株桂花树下挖出了一坛酒。
酒的时间还并不长,楚青衣喝着那酒,忍不住道:“总觉得这二年过得很慢,像是过了很多很多年似的,只有在喝这酒地时候,才忽然现,原来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上官凭一口饮尽杯中的薄酒,也不觉微微一叹。
次日清晨,二人都没起床,懒懒地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上官凭抚了抚楚青衣散乱地青丝:“自打跟你在一起,我早课也很久不做了……”
“自己不做早课,就想赖在我头上,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楚青衣拨开他地手,给他一记白眼,上官凭淡淡的笑了起来。
门外有人轻轻地敲门:“爷,虞长公主到访!”
二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互看了一眼,都有些不悦。楚青衣踢了上官凭一脚:“你去!”一面说着,整个人已利索的往被子里一缩,只留下一绺青丝。
上官凭认命的起了身,有些无奈。当日买下这所宅子后,他因急着离去,曾托了虞嫣代为照顾一二,此刻自己入住这里,虞嫣找上门来,实属意料之中。
他收拾停当后,匆匆走入客厅。这所宅子本就不大,这个客厅也实在算不上堂皇,不过精致而玲珑,厅后依稀的竹影被日光投射在窗纱上,平白的便添了几分雅韵。
虞嫣含笑坐在堂上,身边是一个清秀俊俏的男孩子,约莫十岁左右。
上官凭暗暗苦笑了一下,知道虞嫣这是来讨债了,他走上前,拱手向虞嫣行了一礼。
虞嫣忙盈盈的起身,笑微微的还了半礼,又向那俊秀男孩道:“昊儿,这就是上官公子,姑姑为你求的师傅!”
那男孩便走了过来,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上官凭忙伸手扶了。
房里,楚青衣懒懒的起了身,漱洗完了,悠闲的坐在房里吃着糕点,盘算着中午去寻段昭。却见上官凭推门快步走了进来,面上是郁闷的神色。
“怎么?”她一面吃着糕点一面挑了眉问道。
“你可知虞嫣带了谁来拜师?”上官凭眉心已皱成了川字。
“总不会是中虞的皇帝罢!”楚青衣随口调侃。
上官凭冷哼了一声,不悦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是中虞的太子?”楚青衣吃了一惊,脱口问道。
上官凭无奈地点了点头。楚青衣也有些好笑起来:“这女人还真是做得出来,那如今可怎生是好。难不成你还要长留中虞宫中?”
“不,虞嫣说了。让太子随我二人一同游历天下,”他瞄了楚青衣一眼,见她满面幸灾乐祸的神态,不觉有些好笑,因又加了一句;“还有虞璇……”
楚青衣一听这话。不由也跟着拧了眉,半日才道:“虞嫣算计地可真是精明……”
这种精明倒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叶飘零,只有那个妖孽才会这般的算计人。而且中虞并不缺乏人才,论武功,云孟烨是江湖著名地高手,声望素隆。武功与我二人齐名,又是中虞四大世家的家主;论博学,檀远悠在中虞亦是出了名的才子。堪为帝师,那么。他如此舍近求远,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着我们二人。究竟又是为何呢?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不解之色。不觉相视摇头。给二人倒酒,一面道:“虞王已很久不理事了,他纳了个妃子,宠爱非常,政事早已落在虞嫣手中。”
楚青衣扬起了眉。
“那女子原先也是红袖阁的,听闻弹得一手好琴,名唤雪霏,自进宫以后,独得君宠,云王后是去年过世了,如今上上下下都在传虞王要立她为后……”
雪霏……楚青衣与上官凭对看了一眼,上官凭开口道:“雪霏似乎是当日与宛然一道地红袖阁琴师……”当日中虞,上官凭曾与萧青臧一同去过红袖阁,对于红袖阁中之人也还是略有几分印象,也曾听过雪霏的琴。
楚青衣恍然道:“你一说我倒依稀想起来了,那个女子生的还不错,不过有些傲气凌人。”
段昭笑笑,应道:“她倒是个有心计的,听说如今已怀了身孕,若是得子虞王想必要立她为后了,届时太子之位谁属却也难说得紧!”
上官凭微微的眯了眼,想起了新收的徒弟,看来虞嫣所谋非小。
段昭道:“这是朝廷之事,原与我等绿林中人无关,我所知不过是一些传言并未确实。云孟烨倒是已经告老辞官,又因云老太君新丧,连带着两个儿子也一同告了丁忧……”
楚青衣有些不耐,一口截断他地话:“既然与我们无关,那就莫要说了……”着,眉头紧皱。谷中已然寻遍了,并没有宁宛然与叶飘零的行踪。风景自是极好的,看在他眼中却是抓心一般地疼痛。
谷中留下的几个仆人,不是天聋便是地哑,侍卫中有人略通手势,折腾了好一通才知道谷主带回了一名容貌普通地女子,对她极好,对他们说的是那女子便是未来地谷主夫人。
他极详细的问了那女子地容貌与气度,念及宫中的惊鸿,依稀已可猜出那女子必是改换了容貌的宁宛然。只是……宁宛然一向并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她性情清冷,待人淡漠,总是若即若离难以捉摸,他无法相信她能与一名男子携手共行,笑语盈盈。
臆疾……他想起言冀松所说的话,可是,也还是不太像。
因为有了叶家书房现的众多的涂鸦之作,他入谷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了书房的位置。书房布置得很是雅致,却没有他希望看到的东
书房里依然是有画的,却都是几笔山水风光。甚而至于有一两幅勾勒的正是叶飘零,穿一名白衣,随意的靠在桂树下,眉目慵懒而闲散,双目半开半阖,面容安详而惬意。
他默默的看着这幅画,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宁宛然是很爱随手涂画的,犹喜用炭笔,随意的寥寥几笔,风格毕现,只是她所绘的多数是楚青衣,偶尔有几幅身边之人,笔下从来不曾有过男人。他曾认真的看过她的画,却觉即便是她疼爱如亲弟的凌云鸿,在她笔下也只有十五岁以前的模样,成年以后她便不曾画过。
如今她的笔下终于出现了一个成年的男子,他苦笑了一下,有些说不出的郁躁,心中仿佛被火烤了一般,干干涩涩的。
叶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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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愿者上钩
无星无月的冬日夜晚,四面寂静无声,远处传来更鼓之声,却愈觉长街寂静。
楚青衣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长公主府,她是来寻虞璇的。她曾去过虞璇的小院子,并没花太多的工夫,便也摸到了地方。推了门,她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房里,虞璇正躺在床上静静的愣,还没有睡着,听到门响,一下子就已坐了起来。
楚青衣笑笑:“是我!”
虞璇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才低低的叫了一声:“师傅……”
她走过去,干脆的在她床边坐下:“说罢!这是怎么回事情?”口气绝无回还的余地。
“师傅想要知道什么?”
“你告诉我宛然在金华,这件事当真是你无意中听到的么?”
楚青衣静静的看着虞璇,问了一句。
虞璇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的光芒,抿了唇,点了点头:“确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她眼神清凌凌的,坦诚而无所畏惧的看着楚青衣:“我已经骗过皇后娘娘一次,她很伤心,所以我再不会骗她了,而且我也也绝不会借着她骗别人!”
楚青衣与她对视良久。才点了点头。慢慢道:“我相信你。”
虞璇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后来……叶叔叔来看我。他问我。你将来想过怎样地日子?”
她记得叶飘零地笑容。云淡风轻地。似乎世上从来无事能萦绕他心。
“我想要自由……”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在北霄地宫中留了将近二年。她早已厌烦了异样而略带鄙视地眼光。她是中虞地小公主。在北霄宫中却被她眼中最为低贱地太监宫女们所看不起。我不想要像母亲那样。她其实也很辛苦。她将我留在北霄也是迫不得已。
宁宛然曾微笑地跟她提及楚青衣。她潇洒而飘逸。作为女子却拥有着奇异地地位。是什么能够让她拥有这么多?是一身高强地武功和超脱地地位。因为不问朝廷事。即便她是桀骜与不驯地。却也并没有谁愿意为了她地一些些冒犯而得罪她……
进可以进。退亦可以退……其实那个时候她便有了一种成为一个楚青衣一样地人地渴望。聪明是不能避祸地。艳绝天下地姿容更是祸害地来源。在这个天下。你只能够善用自己地智慧来做出一些退让。竭力地不让别人伤害到你或最小程度地伤害你……
正如宁宛然所做地那样……
可是即便她退让了,她也并没有能够躲开命运……
她想起那天。自己直视着叶飘零的眼,问他:“叶叔叔,你救皇后娘娘是为了什么?”
他笑了笑。眸中有一抹难得地沉凝的光,口气却是轻佻而漫不经心地:“我不喜欢红颜薄命……”这并不是一个理由。充其量算是敷衍的理由而已。她并不满意,却无法再问。
她看着楚青衣。然后清楚的道:“叶叔叔说,若是你想要自由。那么……就等着楚青衣来你家中,她是一定会来的……”
楚青衣跌足骂道:“妖孽呵妖孽,果真是个绝世大妖孽……”
虞璇扑的一声笑了起来,从腰间解下一只小小的香袋,递给楚青衣:“这是叶叔叔送我挂在腰间的,他叫我随身不离……”
楚青衣接过香袋,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有种淡淡的怡人的药物清香,沁人心脾。她皱了皱眉,好生熟悉的味道……
拍了拍虞璇的头,她爽然道:“待宛然的事完了,我来长公主府接你!”言毕长身而起,径自飘然而去。来走去,他不过出去寻了小二吩咐了几句,再回头时已不见了楚青衣的人影,他心中哭笑不得,这才明白何以楚青衣非得要吃那个糕点不可。敢情她根本就是想要支开自己,好方便办事。
门上轻轻一响,有人推门进来,正是楚青衣回来了。
他不觉板了脸:“去做什么了?”
楚青衣懒懒的在桌前坐下,倒了茶,拈起桌上刚刚送来的桂花糕,吃了起来。桂花糕做得并不好,有些过分的甜腻却少了桂花的清甜味道。她吃了一块也就无意再吃,只喝了杯水。
“我们又被叶飘零摆了一道……”她抬头看了上官凭一眼,眸中有怒气。伸手将从虞璇处得到的香袋丢给上官凭:“你闻闻……”
上官凭有些迷惑,看了看那香袋,香袋是用最最上好的云锦做的,上面的图案却有些古怪,他翻了一下,那图案依稀是太公渭水钓文王。
扬一扬眉,他道:“姜太公钓鱼,愿上钩么?”
楚青衣一怔,虞璇给她那个香袋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注意到那图样,一听了这话,不由更是气恼:“该死的叶飘零……”敢情他连调谑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在香袋上表明
上官凭摇了摇头,有些无语,将香袋凑到鼻际,嗅了一下,面上现出怔愣的神色来。这香气,他又仔细的辨识了一下,这才肯定道:“是千年雪莲……”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不错,我说那小畜生怎的那么聪明,连虞璇在哪儿也能找到,敢情它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一路循着香气去的,难怪当日它在虞璇怀里钻了半日……”
因将虞璇对自己说的话尽数向上官凭说了,面上全是恼怒之色。她在江湖行走多年,行事为人虽然很是大大咧咧,又随意惯了。却绝不是个容易上当之人,否则也不会在江湖之中享有偌大的声名。如今却被叶飘零逗来逗去,怎由得她不火大。
上官凭默默的思量着叶飘零地行事为人。却是半日无语。这是一个思虑缜密,行事又诡异难测的人。他叹了口气,拍拍楚青衣地肩,安慰道:“徒弟败给师傅,其实不算丢人!”
楚青衣对他怒目而视。重重一脚跺在他足上。城,仅次于渑都。与南岳靠的极近,城中面山靠水,不仅风景极之秀丽,人文景观亦是极多。叶飘零一路与宁宛然自灵岩山而来。沿途走得不紧不慢,悠悠闲闲,甚而有时间游山玩水。寻访名胜。
宁宛然作了男装打扮,虽然举止之间仍有些女子气。但因容貌英挺,绝无柔弱细腻之象。看在南人眼中,不过是一个常年混迹于脂粉堆中沾染了些女气地纨绔少年罢了。
二人均是渊博之人。结伴行来,却也相得,一路评点山水,遍尝美食,只是可惜冬日毕竟寒冷,风物远不比春秋之时。
清晨,休城“仙客来”酒楼三楼,二人对面而坐,面前是一壶茶,几碟点心。
宁宛然慢慢的吃着点心,闲适的远眺着山水。
仙客来楼下是休城的名景翡翠湖,此刻时间尚早,湖面漾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初升地金色阳光照在湖面上,闪耀着清浅的波光,朦胧而清雅。
虽说冬日清寒,山枯水涩,不复明丽,却也依稀可见秀美风情。
“我似乎很少出门……”她吃饱了,放下筷子,回眸对了叶飘零一笑。
“是吧……”叶飘零有些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休城离渑都已经很近了,按照如今的速度慢慢的过去,也不过是七八日的事,渑都此刻已是风雨欲来了罢。
“宛瑜……”他抬眸看着宁宛然,温和道:“你真地决定要去渑都了?”这一路之上,为了遮人耳目,他依然称她为宛瑜。
她怔忡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犹疑,过了一会,却还是淡淡一笑:“是!”如果没有你这个人,或我还愿意再糊涂些日子,可是现在不了,叶飘零,我想要知道你是谁,你的居心又在哪儿,这世上,从来没有谁对谁,是没有缘由地好……
希望,结局不要令我失望,即便令我失望了,至少,目下,我还能够承受……
他笑了笑,眸中是沉凝的光芒:“答应我一件事罢……”他认真道。
她偏了头,有些好玩地看他,他是很少这般认真的,至少她以前从来不曾见过。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总是云淡风轻地笑着,轻描淡写的戏谑着,什么也不在乎地样子……
“好……”她应了一声,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他扬眉,有趣的看她:“你就这么答应了,不怕我将你卖了么?”
她笑笑,有些无谓:“卖我能得个好价钱么?”不知怎么,总是相信他不会那么做。盲目的自信总比不自信要好,她忽然想起这么一句来,心中却觉得空乏得紧。
他凝睇着她,目光灼热而专注,半晌一笑:“绝对比你所能以为的最高价钱还要高得多……”只不过,我不想卖而
她有些尴尬与窘迫,又有些别样的甜意,别过眼去,翡翠湖上微薄的轻雾已渐渐散去,金波点点,涟漪阵阵,湖水是一色的澄碧,如上好的碧“走罢,我带你去泛舟湖上,顺便感受一下独钓寒江雪的氛围……”
她笑起来,想起谷里的那座湖,带了几分讥嘲的问道:“你确定这湖里真的有鱼……”
他朗声大笑起来,眉目一时舒展,虽然易了容,她却依然可以想见他的神情。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青衣乖徒儿,你如今是否正在渑都大骂为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三十七章 翻船了
翡翠湖上,一叶扁舟轻漾,斗笠蓑衣,白白须满面皱纹的老颤悠悠的撑着长篙,慢慢的说着话,声音苍老而衰败:“这位小哥看老夫如今年纪大了,所以耻笑,殊不知老夫当年也曾骑马倚斜桥,看楼头红袖;独卧客栈,听夜半雨落梧桐,到如今,重头想起,方知都是一场空、一场空
舟中俊秀少年越笑得呛咳不止,只拿了手儿指着那老,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
扁舟晃晃悠悠的在湖上轻漾,其实这个季节并不宜于泛舟,阳光虽然灿烂而温暖,水上却是冰寒刺骨,偌大的一个翡翠湖上,竟是空无一人。那少年裹着厚厚的貂裘,笑吟吟的抱膝坐在舟头,时而伸手拨一拨冰凉的湖水,却是兴味盎然,神采飞扬。
老抬手递给他一支鱼竿,他伸手接了,漫不经心的将钓线扔入湖中,人却闲闲的倚在船舷上,显然并不太在意钓鱼的得失
。老笑了笑,忽然道:“宛瑜可有兴趣与我赌上一局?”
少年微微的偏了头看他,秋水一般的明眸波光滟滟,潋然生辉,略带兴味:“如何赌法?”
“我赌你今儿能钓到鱼!”老笑吟吟的,眸中闪动着顽皮的光芒。
“好没意思的一个赌,我又不是生的极其可怕,能让鱼儿一见便望而生畏、退避三舍,自然会有鱼儿上钩,我不赌!”少年嘴儿轻撇。有些不以为然。
老哈哈一笑,爽然道:“非也非也。古人尝云沉鱼落雁,可见美人只宜打猎。不宜垂钓,你说是也不是!”一面说着,尾指已轻轻的动了一动,一抹细细的沉碧落于水中,迅速地消失于无形。
少年倒不曾注意他这个小小的动作。听了这话,歪头一想,不由哑然失笑,正欲反讽他几句,手上钓竿却忽然一沉,他愕然。急忙拎杆,却觉杆头沉甸甸地,也不知那鱼究竟有几许重。竟压得钓竿都弯折了过来。
“叶飘零……”他大叫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拉线。却没注意扁舟极小,他身子往前一倾。扁舟已然失去了平衡,他便几乎落进水里去。下一刻。已有人拉住了她,那老手掌一抬,钓线应声而断,水面涟漪一起,隐见细细地水纹一路而去,显然那条大鱼已然远遁。
少年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稳定一下狂跳地心。然后才觉惋惜。唏嘘叹道:“好容易来了条大鱼。却又跑了。连钓线也断了……”
老轻笑起来。声音低沉而悦耳。温热地呼吸吐在少年暴露在冰冷空气中地耳垂上。柔软而暧昧。少年这才注意到二人地亲密姿态。面上虽无甚表情。耳珠却已嫣红一片。忙挣脱开来。挪开一些距离依旧坐在船头。
老笑得意味深长而狡黠。随手又递了一枝钓竿过来:“我说你今儿一定能钓到鱼……”船尾。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捧钓竿。看来足有二十来支。
夕阳西下地时候。小小地扁舟上。鱼篓已满了。钓竿也断完了。或大或小地各色鱼儿在篓中欢快地跳跃着。显然此行收获极丰。
少年一笑。抬了眼看了老一眼:“想不到我也能钓上这么多地鱼……不过那鱼如此容易地便上了钩。只怕你居功至伟罢!”
老懒懒地躺在船上。听了这话。只是哈哈一笑。向少年招了招手:“过来躺躺罢!”
少年微微一怔,有些犹疑。
老闲闲道:“今儿打赌可是我赢了,我索要些赌金也不为过罢!”眼眸便轻轻地上挑了一下,有些幽怨的。那少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也不再扭捏,爽快地在他身边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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