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日常-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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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笙看着自家皱着眉头却依旧漂亮的不像话的媳妇儿，解释道：“不是不想下手，是他们没机会，叛徒出现，他们只能快速的藏匿起来。

　　　　加上他们自以为很了解岳百优，岳百优对他们的情况知道的又不多，所以才留她一条命在。”

　　　　在些鞑子奸细眼中，岳百优是一个心中只有自我，被贪欲和野心所驾驭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最好掌控。

　　　　而且除了在洪生身上失了手外，还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他们原没想过放弃她。”

　　　　但岳百优居然和白家大小姐勾搭在一起，甚至想叫他们帮忙查一下白家“违法乱纪”的事儿，好拿捏住白家为她所用。

　　　　当然对那些奸细的说法是“不过一个商户罢了，能为主子出力是他们的荣幸。”

　　　　而这却是导致他们彻底放弃岳百优的根本原因。

　　　　老牛羊肉馆的奸细在鞑靼虽然只是边缘人士，但在他们来哈密前，就有人提醒过：哈密白家惹不得，有关于他们家的一切都不要去触碰，以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些奸细能在哈密潜伏十年之久，一是行事谨慎，二就是从来没有那么多好奇心。

　　　　岳百优瞒着他们和白茉莉有了交集，等他们想要阻止时，却又被人警告：不要管白家的事。

　　　　无论是白家还是警告他们的人，他们都惹不起，如今出了事，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自然是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就放弃了岳百优

　　　　苏苏眉毛一挑，“白家果然和鞑靼有关系？观白家行事，所图甚大啊！”

　　　　洪笙皱着眉，“无论怎么拷问那些鞑子奸细，只说上面的人警告他们，白家不能惹。他们不知道白家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些奸细如今只求速死不牵连家人，应该不会说谎。”

　　　　就算抓到了这些奸细，在这个敏感时刻，也只能默默处理掉，如若真去和六王子对峙，才是蜜汁尴尬。

　　　　“白家的事自由秦都司处理，只岳百优怎么办？为什么那些奸细那么自信她不会将功赎罪去告发他们呢？”

　　　　苏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一个答案，或许她就是想知道人性到底能沦丧到什么地步。

　　　　洪笙不想叫这些事污了苏苏的耳朵，但见她坚持，只能无奈的道：“自私自利已经渗透到岳百优的血液和骨髓中，即使她发现自己被抛弃，也只会装作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鞑靼奸细，更不会去做什么将功赎罪的事。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罪，有什么错。若是有，那也是别人逼她的。”

　　　　沉默了一会儿，洪笙又道：“在她哥哥死时，那些奸细就想放弃她的，是她自己欢呼雀悦的告诉那些人，她那废物哥哥还算不错，临死还给她铺了一条青云之路。”

　　　　苏苏：……

　　　　还能说什么呢，果然“世间只有人心恶。”

　　　　除了苏苏和洪笙，没人知道家里悄没声息地多了一个人，那是秦都司派过来的暗卫。

　　　　每日的任务就是盯着岳百优，模仿她的一言一行。

　　　　直到半个月后，苏苏以“商量亲事”的名义请了岳百优过来，然后闹得不欢而散。

　　　　但即使是岳百优的丫鬟，也不会想到怒气冲冲离开的主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而苏苏看着喝了迷药躺在她卧室外炕上真正的岳百优，不禁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个暗卫只在彼此的脸上贴了一层透明膜，然后两人的身份就互换了，真是神奇。

　　　　相比老牛羊肉馆的那些鞑子奸细而言，显然白家的水更深不可测。

　　　　但这个时候想要查探出白家的秘密，将他们连根拔起，只能从白茉莉身上做文章。

　　　　但白茉莉从刘府回去后传出就卧床养病的消息，这段时间居然就病重不起了。

　　　　这个消息在小范围内流传了开来，就有了白茉莉是被秦夫妻的女儿挤兑成这个样子的传言。

　　　　但苏苏却在第一时间想到“死遁”这个词，赶紧叫洪笙告诉了刘指挥使。

　　　　那位会易容学过口技的暗卫就是为白茉莉准备的。

　　　　真正的岳百优被连夜送了出去，想到她清醒时的谩骂和诅咒，苏苏真的一点儿不同情她。

　　　　难道为了活的更好，就什么都可以舍弃吗？

　　　　舍弃了亲情，舍弃了良知，舍弃了国家，甚至舍弃了自己，就算最后得了金山银山，这样活着真的有意思吗？

　　　　但这些全都与苏苏没有什么关系了。

　　　　关于岳百优的结局，她亦不想再知道。

　　　　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就想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路人甲，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

　　　　夜里，躺在洪笙的怀里，苏苏忍不住问道：“你们会去鞑靼吗？”

　　　　洪笙这会儿也顾不得猜想媳妇口中的“你们”都有谁，而是惊讶于媳妇居然知道这些事？

　　　　难道秦淑人和赵夫人连这些事都告诉了苏苏？我去，他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夫妻两个自从忙起来还没有好好的说过话，有些事苏苏以为洪笙知道，怕隔墙有耳，也就没有再提过，此时看着洪笙惊讶的表情，才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苏苏坐起来，眯着眼，伸出手，好看的手指上长着一厘米长的指甲，捏着洪笙胸前的两个小粉红，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你准备上战场嵌一刻才告诉我——你的媳妇，她的夫君要出征了吗？”

　　　　洪笙看着这样魅惑的苏苏，感觉又刺激又怕怕，娘喂，这会儿说实话会不会被踹下床！

　第一章　白虎印鉴（一）（一更）

　　　　刘指挥使的意思是叫洪笙先去鞑靼捞一笔军功和外快，然后找时机回防，以备不测来接应大部队，免得六王子翻脸不认人，叫孤军深入的西北军背后受敌。

　　　　这绝对是蒋洪笙当作心腹和子侄看待才有的待遇，洪笙自然不会不知好歹。

　　　　苏苏和洪笙夫妻两个将话说开，苏苏得知洪笙一定会上战场，而且还是带着先锋营，跟在秦都司麾下，作为头一批进入鞑靼的先遣部队。

　　　　危险自是不用说，但好处也显而易见。

　　　　西北九卫近五万士兵，还有五万秦家军，四品及其以上的将官至少有二三十位。

　　　　跟在秦都司身边的位置即便不是抢破了脑袋，也挣得乌眼鸡似的。

　　　　洪笙不用抢不用挣，已经成为内定的一个，如今气氛还算平静，是消息还没有往外传。

　　　　等圣旨到了，秦都司正式调兵遣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想要用眼神杀死洪笙了。

　　　　苏苏见不久又要与夫君还有六郎他们分别，也不耐烦再去管“岳百忧”的事儿，干脆包袱款款的搬去了哈密大营。

　　　　顺便将来家里跟她学规矩的杨芳姐儿也打包带走。

　　　　这姑娘性子虽骄纵了些，人却不错，自打来了家里，知道岳百优和苏苏撕破了脸，已经和“岳百优”干了好几次架了，真上手的那种。

　　　　看着“岳百优”隐晦的求救目光，苏苏不知怎的，就感觉心里敞亮了许多。

　　　　进了八月，中秋在即，苏苏才从哈密大营里回来。

　　　　京城和送往扬州的节礼是六月初就上路了，苏苏算算日子，没过几天就该到了。

　　　　哪知京城的节礼比苏苏的节礼到的还早，而且还是宋家常跑西域这边儿的商队大统领亲自送来的。

　　　　这位大统领姓魏，是宋老夫人和宋老太爷的干儿子，苏苏与他倒算是老熟人了。

　　　　“魏叔，怎么是您亲自来了？”

　　　　“干娘不放心你，只恨不得自己年轻二十岁，亲自过来看看你。我若不亲自来，看看她老人家的心肝儿是胖了还是瘦了，回去没法交差啊！”

　　　　魏长宏今年整四十，长得虎背熊腰，一脸横肉，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最是心思细腻，看见落叶都要感叹一番，老夫人常笑言：“这是一个被经商耽误的诗人。”

　　　　苏苏自小跟着琥珀打理老夫人的私库，年年都有大把的好东西是他带回来的。

　　　　魏叔给老夫人这个干娘的感情丝毫不亚于两个亲生儿子，甚至比三老爷这个庶子对老夫人更亲近。

　　　　自打知道苏苏在庄子里忠勇护主的事后，每每回来都要私底下再给苏苏一份厚赏。

　　　　魏长宏说完，自己绷不住先乐了。

　　　　苏苏拿他当亲叔叔，颇为孩子气的嘟着嘴道：“魏叔都当爷爷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正行。算算日子，大壮嫂也该生了吧。生的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

　　　　魏叔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大壮已经娶了妻，苏苏出嫁时，大壮嫂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

　　　　“哈哈哈……你大壮嫂给我生了个大孙子，见了那臭小子我才出的门，要不然干娘就叫乔山（杨柳爹）来了。”

　　　　提起大孙子，魏叔简直是乐不可支，“你侄儿生下来有八斤二两呢，可是把你大壮嫂折腾坏了，孩子生下来，他爹那个没出息的抱着我大腿都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要不是见他给我生了个大孙女，我都不稀得搭理他！”

　　　　苏苏听见他这么埋汰自己儿子，嘴角抽了抽，“我听老夫人说，当初魏婶生大壮哥时，某人似乎也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的！”

　　　　魏长宏：……

　　　　干娘怎么把这些糗事也和这丫头说啊，忍不住老脸一红，“那啥，你魏叔是一个感性的人。哈哈，那都不重要。快来看看，魏叔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魏长宏从随身的褡裢里拿出一本礼单，他带来的东西全部抬进了院子，占了大半个院子，箱笼、麻袋、布袋子，皆是满满当当！

　　　　苏苏笑道：“东西又不会长腿跑了，您急什么？”不过还是接过来，只并没有立即看，“您能在哈密待几天？一定要住在家里，我叫人去营里叫了你侄女婿回来，晚上叫他和您好好喝几杯！”

　　　　魏长宏脸色一顿，然后看了看左右四周，苏苏见此就知道他有重要的话要说。

　　　　苏苏挥了挥手，对几个丫鬟道：“粉黛去厨房看看，中午我要和魏叔喝一杯，叫你娘捡拿手的做。水墨，叫你爹先将魏叔带来的人安顿好，酒水便罢了，肉菜管够。七巧和玲珑将院子的东西先收进库里。琳琅，你在门口守着！”

　　　　待丫鬟们下去，魏长宏这才道：“苏苏越来越有当家奶奶的派头了，你祖母若是知道，想来也该放心许多。”

　　　　苏苏叹了一声，“我倒宁愿还待在老夫人身边，越长越大越烦恼。”

　　　　魏长宏瞥了一眼她，“才夸你，这么快就泄气了，这可不像我们的苏苏姑娘！”

　　　　苏苏摊摊手，世事无常啊！

　　　　“接下来可是认真的了，朝廷接到秦都司密报，鞑靼可汗薨逝，大王子巴沙汉继位，诬陷大楚害死六王子巴特拉吉，调集十万大军要为巴特拉吉复仇，这事你知不知道？”

　　　　魏长宏问完，便见苏苏点点头，道：“这些事西北还没有传扬开来，不过我倒是知道些。我还知道圣上和鞑靼六王子签订了契约。”

　　　　魏长宏显然以为是洪笙告诉苏苏的，也没多想，道：“如今边境平静不过是假象，大战一触即发，我不会在哈密多待，顶多一两天就要继续西行。”说着从怀中又掏出几封信和一枚印鉴。

　　　　“这是干娘托我捎来的，有干娘写的，有几位姑娘和杨柳她们几个的，这枚印鉴我想你应该认识。”

　　　　苏苏看着这些东西，尤其是那枚印鉴，眼睛有些湿润，听了魏叔这话，道：“这是宋家暗部的掌事印。印鉴兽首为白虎，这是宋家西部地区暗部大掌事的印鉴，能调动宋家在西部地区的所有暗中势力。”

　　　　苏苏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却不敢置信，便见魏叔将那枚印鉴郑重的塞到她的手中。

　　　　苏苏只感觉手中握着一把火，只烫的她的心都跟着热了。

　第二章　白虎印鉴（二）（二更）

　　　　宋家自从搭上荣王这艘大船，待荣王登基，自是水涨船高，可谓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但睿智的老夫人却道“伴君如伴虎，居安亦思危”。

　　　　宋家从盐商一跃成为贵族，面上大张旗鼓的分割海运贸易的一杯羹，组建的路上商队最远可以跑到荷兰鹿特丹，大把的银子水似的流进宋家银库。

　　　　但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些银子不过是在宋家银库里转了一圈，然后又水似的花了出去。

　　　　凭借着花钱如流水的银子攻势，宋家在短短几年里，就在在大楚境内东南西北各地建立了庞大的地下暗部。

　　　　以东青龙、西白虎、北玄武、南朱雀四圣兽命名，伴随独一无二的印鉴。

　　　　地下暗部成员只认印鉴，不认人，拿着印鉴，就是暗部大掌事，可以调动印鉴代表区域的所有暗部势力，无论是人员、银钱、渠道还是消息。

　　　　苏苏握着手中的白虎印鉴，只感觉它有千金重。

　　　　“魏叔，这个我不能收！”

　　　　“这是我干娘你祖母叫我给你的，不过你也别自作多情，等西北战事了，可是要还回来的，魏叔还想着把它传给你大壮哥呢！”

　　　　魏长宏能看出苏苏是真心拒绝，并不是假模假样，又见她能这么快就从这份冲击中平静下来，冷静的拒绝了这枚能掌控无数人、无数银子的印鉴，不禁暗叹：不愧在干娘跟前长大，最受干娘疼爱的孩子。

　　　　要知道就算是整个宋家，知道暗部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而能执掌大掌事印鉴的必当都是对宋家有绝对忠诚或者说有绝对利益的人，且还得是手段不凡、杀伐果决之人。

　　　　魏长宏倒是不介意干娘叫他先将白虎印鉴交给苏苏一段时间，他只是没想到干娘会信任苏苏到这个地步。

　　　　就算在家时再怎么伶俐，苏苏也不过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啊。

　　　　而且西北如今形势紧迫，恪王又即将来西北，如若苏苏一不小心露了痕迹，引起上位者的怀疑，那对宋家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但干娘的决定从来没有出过错，魏长宏对她老人家的决定也是坚决执行的。

　　　　“苏苏，你祖母知道你的性子，如今西北形势危急，越是如此，你越不会抛下洪笙自己回京，你祖母只希望你有自保的余地。

　　　　而且恪王和四丫头也到了西北，魏叔不可能一直待在西北，如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自然要有人助恪王一臂之力。

　　　　而这个人不能是四丫头，别人我们走信不过，只能托付给你。所以你收下这枚印鉴并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它所代表的权力虽然很大，但是危险亦然。”

　　　　苏苏向来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听了魏长宏的话，就知道这枚印鉴她不收也得收下了。

　　　　“魏叔放心，涉及恪王，我会谨慎处理，必不会暴露暗部！”

　　　　魏长宏语重心长的道：“魏叔和你祖母都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便是实在不行，断尾求生也不是不能。”

　　　　苏苏心中一颤，“魏叔，情形真的这么不理想吗？”

　　　　魏长宏苦笑：“恪王还有那位勇王同我差不多时间出京，自打出京，两人明着暗着遇上了三四次刺杀，有鞑靼一方派出来的死士，有京城来的暗卫，反正乱的很。快到了西北九卫第一位的宁夏卫……”

　　　　说到这，魏长宏忍不住骂了一声娘，“那些人简直就是拿人命在填，若不是我要先行过来见你，怕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了！现在恪王一行人在宁夏卫修整，中秋时差不多会到西北督司府。”

　　　　古往今来，为了那个位置，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没有发生过？

　　　　苏苏倒是不为这个惊讶，只担心的道：“四姑娘没事吧？”

　　　　苏苏对四姑娘的手段一点不怀疑，若真是对手，便是阮十娘这个穿越女主也不见得能得了好去，好在如今两人联手，才没有叫苏苏左右为难。

　　　　“四丫头没事，不过我倒是听说另一位阮庶妃为了替恪王挡了一刀，刺伤了手臂，武器上有毒，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听了这话，苏苏心中就是一惊，听着魏叔感叹“皇家宠爱不是那么白得的，好在四丫头不傻！”的话，面上显出疑惑。

　　　　“阮庶妃？哦，可是去年菊花宴受了冲撞的那位阮侍妾？我记得她生的小公子还不到一岁呢吧，怎么她也跟来西北了？”

　　　　魏叔又是一声叹息，“这事说起来我还是在四丫头先前回府和干娘告别时听了几耳朵。

　　　　说来那位阮侍妾也是个可怜人，论出身，居然比四丫头还要高些，竟是原理国公的庶女，和安南伯府的二少夫人是亲姐妹。

　　　　只理国公府抄家夺爵，她从国公贵女成了贱籍官奴，真可谓是造化弄人。

　　　　她生的那位小公子在生产前受到了外力撞击，她又是难产，最后虽然母子平安，但那位小公子的身子着实不算好。

　　　　谁知那位阮庶妃精心照料刚叫儿子身子好了些，王妃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位小公子身上。

　　　　她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求王爷将那位小公子记到她的名下，发誓必定视若已出。

　　　　听说当今圣上对阮家人很是厌恶，那位阮庶妃所生的这位小公子，别说个名字，便是连宗室族谱都没有上呢。”

　　　　魏长宏喝了口茶，见苏苏对这个感兴趣，便也继续八卦道：“不说记在王妃名下能上了玉碟，有正经名字，更是一举成了嫡子。

　　　　便是恪王也不得不说王妃此举着实是好意，自然欣然同意了。

　　　　但是谁也不曾想过问问孩子生母的意思。

　　　　事后，大概恪王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地道，便想着待那位阮庶妃来西北，我琢磨着大概是想叫她在生一胎吧？

　　　　而且生恩不及养恩，孩子这般小，生母不在身边，过个三年五载，还不是只认恪王妃这个母妃，恪王妃权衡利弊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所以除了四姑娘，便也带了她来。”

　　　　这些都是魏长宏根据听了侄女说的几耳朵在加上京城一些风声，自己推理出来的，不得不说，全对。

　　　　只有一个原因他想不到，而苏苏想到后心中冷笑一声，那便是恪王知道六郎他们也在西北。

　　　　七姐姐说的不错，恪王比之他父皇，也不是什么良配，他还是没有放弃掌控理国公府暗中势力的想法。

　第三章　爹死娘嫁人（三更）

　　　　恪王觉得理国公府再不济也是百年世家，便是当今圣上也不可能将它连根拔起。

　　　　那些残余势力，除了在京的阮七娘，最有可能把持着的，便是阮家几个男孩儿。

　　　　如今他这个姐夫到了西北，阮家人不帮他，还能帮谁？他继承皇位后，可是会替他们家复爵的。

　　　　若是叫苏苏知道他这个想法，肯定会呸他一脸，说的好像只有你才能为阮家复爵一样。

　　　　不过，这时的苏苏脑子里都是十姐姐伤的怎么样，王妃那个狠毒的女人真的能将大猫视如己出吗？

　　　　至于这些原著里不曾出现过的事，会不会对大致走向有什么影响的事，苏苏已经放弃治愈了。

　　　　待到下午，洪笙赶回来招待魏叔，两人都是看着五大三粗实际上却是用脑子的选手。

　　　　再加上洪笙走过镖，也算半个江湖人士，吃了酒后颇有些“哥俩好”的意味，只叫苏苏哭笑不得。

　　　　看意思，两人还准备来个秉烛夜谈，苏苏干脆就叫洪笙歇在外院。

　　　　当然，苏苏也知道两人肯定不是闲的无聊互相调侃，应该还是有关恪王的事。

　　　　洪笙是恪王门人，宋家是恪王的支持者，简单说两方还是“志同道合”之人。

　　　　若从四姑娘那论，宋家自然是与恪王亲近些，但恪王是皇孙贵胄，便是恪王正经的岳家都不敢和恪王论情分，更何况宋家不过是一个侧妃的娘家了。

　　　　这会儿，宋家支持恪王，可以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等恪王登基，便是你让我好我才能好了。

　　　　这中间的隔阂就好比王母给牛郎和织女划的银河，抬头看不过是细细的一条，但却是凡人不可能到达的彼岸。

　　　　就算能到，四姑娘这个鹊桥也真心不太牢固，谁知道恪王哪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但苏苏与洪笙这边就不同了。

　　　　不说苏苏对宋老夫人那是忠心耿耿，百依百顺。就说洪笙，不仅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自小得了老夫人诸多照顾。

　　　　宋家三位老爷和几个少爷也与他关系不错，从来没有看不起他的。

　　　　加上他又娶了苏苏，私底下也算宋家的半个女婿。

　　　　真心换真心，恪王虽对洪笙有知遇之恩，但论亲近，洪笙还是和宋家更亲近些。

　　　　苏苏陪着魏叔吃了两杯酒，这才告辞回了内院，丫鬟们摆了饭，想到中毒的阮十娘，苏苏头一回有不想吃饭的念头。

　　　　只苏苏捏着腰间荷包里的白虎印鉴，不想吃也得吃，如今她病不得。

　　　　“这碗胭脂米粥和胭脂鹅脯留下，其他的你们端下去吃。今个魏叔拿来的礼单放哪了，一会儿吃了饭我看看！”

　　　　五个小丫鬟也看出苏苏今个兴致不是太高，只当她是这些天累住了，毕竟苏苏在大营里也没有闲着。

　　　　先是拿出嫁妆里所有的香料挑挑捡捡又叫人买了一些没有的，配置了几丸珍贵的驱毒香，是针对蛇虫鼠蚁的。

　　　　又配了一味“迷途知返”，这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