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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日常-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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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与恪王还是靖王的合作，他自然都不是真心实意的，如今还哪里管得了谁掉进了坑里？能坑一个是一个。
说来大楚内斗这么严重，没死绝了，真心是开国十八家勋贵的功劳了！
如今，原本涉及通敌卖国的恪王成了为国家不惜以身为饵的英雄；
而污蔑恪王的靖王才是真正的叛徒，被皇帝圈禁不说，连他的母妃，都被打入冷宫，等待处置。
至于白茉莉，倒无人提起。
但苏苏却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被恪王凌迟了。
待苏苏知道京城的这些事后，对恪王的心机、手段，皆心惊不已。
自己当初可不仅仅是给他添了点儿堵，还威胁过他呢！
看恪王如今这般对待白茉莉，苏苏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不过，她想要十姐姐当太后，与恪王原就是敌人，如今他这样，不过是叫苏苏心里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罢了——叫他死！
各地抽调的兵力终于陆陆续续到了，派刘都司踏破鞑靼的圣旨也随之而下。
大楚国内，知道开国圣武皇帝与鞑靼一位先祖大汗是结拜兄弟，甚至订立了那种“无厘头”盟约的，除了大楚的皇帝就是镇国公府的个别人了。
而在鞑靼，想必知道的人也不多。
不过，不说当今皇帝疯起来什么都不顾的性子，就是巴特拉吉，想来也不是那种“孝顺子孙”。
当今皇帝被出尔反尔的巴特拉吉都要气吐血了。
若是鞑靼大汗不是巴特拉吉，换个别的人派兵攻打大楚，皇帝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但巴特拉吉是什么人？
他是皇帝自己亲自认下的义子，是他破了大楚没有异姓王的规矩而封的勇王。
而且他的大汗宝座还是大楚士兵帮他打下来的，便是他的妻子，都是皇帝替他讨来的。
如今不过三年，巴特拉吉居然联合瓦剌入侵大楚，出尔反尔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他的无耻了。
最叫皇帝闹心的不是十八家勋贵暗中对他的不满，而是天底下都在质疑他当初的决定。
尤其是镇国公老夫人在听到这个鞑靼进攻大楚的消息后就病了，老镇国公和当代镇国公没一个上朝的。
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和亲鞑靼的秦妙，也不知道无耻无信的巴特拉吉会怎么对待她？
……
被大楚的一众亲朋好友所担忧的秦妙，如今的处境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无论巴特拉吉娶秦妙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是想离间秦家和皇帝的关系，在成亲后，对她都可以说是千依百顺。
秦妙在鞑靼就是奢侈无度的代名词。
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精致，巴特拉吉甚至还为这位来自大楚的可敦修建了一条汉人街。
里面除了商人顾客是鞑靼人外，所有的东西都来自大楚或是学自大楚，连酒楼的饭菜都能模仿出七成来。
就连跟着秦妙陪嫁鞑靼的宫女都说再没见过这么痴情的君主了。
就连密探给大楚皇帝的密报，都把巴特拉吉形容成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样子。
这也是为什么“流民”侵边时，当今圣上会相信巴特拉吉辩解的鬼话。
若是个普通女人，肯定会纠结一些有的没的，比如：如果没有国仇家恨摆在他们中间，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有人，演绎一场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凄惨爱情也挺浪漫的。
但秦妙不是普通女人，她爹对儿子或许不假辞色，但对待女儿还是很疼爱的。
而且他的疼爱与别的父亲也与众不同。
别的父亲会给疼爱的女儿买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首饰，多给一点零花钱。
但她爹疼爱女儿的方式就是带着她背诵《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学习行军布阵等等他会的。
秦世道或许在别的方面很废材，但说起打仗，说起揣摩敌人心思，那绝对是天赋异禀。
比哥哥们更得父亲真传的秦妙自然不是个光长胸不长脑子的花瓶美人。
别人只看出巴特拉吉有多宠爱自己这个来自大楚的可敦，但秦妙从汉人街却看出了他的狼子野心和对中原的垂涎之意。
经大楚扶持巴特拉吉继位一战，鞑靼的贵族都吓破了胆子，估计十年之内都不会再提入侵大楚一事。
但巴特拉吉可等不了十年，所以他修建了汉人街。
经恪王和靖王之弄来了大楚美味的食物、华美的衣裳、精致的首饰、娇俏的美人儿、靡靡的音乐、勾人的舞蹈。
名义上是为了解永和公主对故土的相思之情，实际上，却是用此来勾起鞑靼贵族对中原大地的垂涎和欲望，让这些部落首领和贵族升起再次攻打大楚的勇气。
不得不说，贪婪是原罪！
第十五章 教子（一更）
秦妙正是因为看穿了巴特拉吉的把戏，所以她私底下装着被巴特拉吉感动，装着憎恶当今皇帝（这个不用装，很真实！），装着怨恨家人，与巴特拉吉的关系越来亲密。
她也会说起大楚的富饶，京城的繁华，巴特拉吉在京城待过不短的一段时间，自然很有共鸣。
可以说，巴特拉吉提前两年与大楚开战，其中未尝没有秦妙的功劳。
她不想做王昭君呢！
所以即使鞑靼入侵大楚，秦妙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鞑靼可敦，除了没有自由，别的什么都有！
在大楚开始反击，巴特拉吉在宫殿里走来走去不得安宁时，秦妙还在御花园里赏花。
正是三月初三好时光，流水的银子砸下去，沙漠里都能出现一个塞外江南，更别说鞑靼王宫了。
秦妙听着暗卫的低语，笑道：“真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
哈密的困局一解，苏苏就将馒头从秦姨那接了回来。
秦姨很是不舍，而且也担心，毕竟困局解开不代表就没有危险，馒头留在宁夏卫，至少能在最坏的情况前将他送走。
但苏苏和馒头都很坚持。
“秦姨，你放心，如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我不会过来接馒头！”
“秦婆婆，我想和爹娘在一起，我们三口人，永远不分离！”
打动秦氏的不是苏苏说的“把握”，而是小小的馒头说出来的“永远不分离！”
秦氏摸着馒头的小脑袋，笑道：“你个小东西，知道什么是永远不分离！”
馒头一本正经的道：“我当然知道，永远不分离就是一辈子在一起。辛师傅说，他和猪猪姑姑就要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鼠心：……
这个坑师傅的货，他可不可以退掉？
猪猪：……
一句甜言蜜语就像骗我一辈子，美得你。
众人：……
我们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
康平十四年的三月三，也是苏苏二十一岁的生日。
若是在现代，二十一岁，大学还没毕业呢。可如今，她儿子都要五岁了。
这天，虽说洪笙在营中不得回来，家里只有苏苏和馒头这两个主子，但为了驱散这段时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为了安抚百姓的心，苏苏高调的办了一场生日宴。
就在洪府门口，三十桌的流水席大摆三天，只要是哈密的老百姓都可以过来随意吃喝，只一个要求，不得浪费。
若是家中有五岁以下的孩童，六十往上的老人，还可凭户籍在门口领五斤白面一条肉！
这天，一大早，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下人一起来到正院，因苏苏免了跪拜之礼，众人或拱手或福礼，高声道：“祝奶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苏苏原本还想端一把高贵范，只听到这句吉祥话忍不住笑道：“你们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过得是八十大寿一样！”
之后就是猪猪、龙角、鼠心代表幽夜十二卫为苏苏祝寿。
在之后就是儿子馒头。
看着颇有贵气又不失宽和，有他舅舅的如玉之风，又继承了他爹英武之气的儿子，苏苏心里有一种由衷的骄傲。
她的儿子很好很好，尤其是家里只有他们母子的情况下，是她不到五岁的儿子担起了少主子该承担的责任。
苏苏虽不舍、心疼，但她只能在儿子因为某些事办不好而有些沮丧时，亲亲他抱抱他。
“娘亲的小馒头最棒了！还记得娘亲说你的这个小名的寓意吗？”
“蒸而腾起，表里如一！”
“娘亲也亲自给你做过馒头，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不可或缺。
你可以气馁、可以沮丧、可以失败，因为你还小，因为娘在你身后。
但娘希望你不要放弃，爹和娘都可以帮助你重头再来。”
苏苏还记得馒头靠在自己怀里，低声说道：“爹不在，我已经一百一十三天没有见过爹了！”
那一刻，苏苏心痛如绞，疼的甚至得紧紧抱着儿子才能不去怨恨一些人。
有了儿子，她心中的戾气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重了。
甚至说起当今皇帝，苏苏都不会再去诅咒他。虽说阮家因他而覆灭，但这不过是一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故事罢了。
虽说他们都是无辜的，但就像秦妙毅然和亲鞑靼一样，既然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自然也要承受家族所给予的苦难。
世家大族凭什么能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难道只凭着偶尔出现的几个人才？
不，人才虽然重要，但他只是让家族更强大的踏脚板。真正让大家延续下去的，是族人的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而苏苏不愿意再去怨恨的重要原因却是她不想叫她的孩子在这么小就背负上怨恨的包袱，那太沉重。
“儿子，娘亲替爹爹说声对不起。他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甚至对的起娘亲，却唯一亏欠你。在你需要爹爹的时候他却不在你身边。
但娘亲希望你依旧如以前那样，在心里爱他、崇拜他。
如今，娘亲不想为爹爹解释，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爹值得我们为他骄傲和自豪。”
馒头偷偷在娘亲身上把眼泪擦掉，抬起头，露出一口小米牙，“娘亲，我只是有些伤心。但我也很爱爹爹。”
然后停顿了一小会儿，有些心虚的道：“不过您不能告诉他，我对他的爱比对娘亲的少一点点！”
说着见苏苏笑了，也咧嘴笑了，搂着苏苏的脖子，“我最喜欢娘亲，第二喜欢我自己，第三喜欢爹爹好不好？”
“为什么第二喜欢自己，爹爹排第三，会伤心的哭吧！”
“啊？爹爹会哭吗？我只是觉得我和娘亲长的一样，第二喜欢自己，就像加倍喜欢娘亲希望！
要不，我在多一点喜欢爹爹？不过不能比喜欢娘亲的喜欢还多！娘亲呢？”
苏苏听了儿子天真却一定要分明的问题，仔细想了想，在精致的小脸越来越忐忑时，笑道：“娘亲啊，第一爱馒头，第二爱我自己，第三爱爹爹吧！”
馒头忍不住哈哈大笑，“爹爹会伤心的！娘亲好嫌弃的语气呢！”
而在一直等待任命洪笙也等到了刘都司的指令：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第十六章 回家（一）（二更）
苏苏也不知道洪笙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许他甚至可能连家都不能回，就直接奔赴战场。
所以在三月三这天下午，洪笙带着二十几个亲信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时，只叫满府下上都惊喜交加。
那些亲信先前并不知道今天是苏苏的生日，离着老远还惊讶不已，便是洪笙也不曾想过，苏苏是这么过生日的。
那一瞬间，大家脑回路同步，“这是过八十大寿的节奏啊！”
阮六郎、七郎、八郎、六郎对于这么奇葩的妹妹/姐姐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难道是在豪气满满的宋家受得熏陶太多了？
然后皆用一脸同情的眼神看着洪笙：一定很辛苦吧！
洪笙无奈叹一口气，心中却有点小窃喜，就算你们是哥哥弟弟又如何，还是不懂苏苏的美好！
不过在扭头之际看到若有所思的凛哥后，洪笙：……
（小剧场：
洪笙：求问，有一个智商爆表，人称妖孽的内侄儿怎么办？
二十一世纪一逗比：叫悟空来，收了这个妖孽！
洪笙：滚犊子！）
好在这队人除了打酱油的阮家儿郎，都是洪笙亲信，而能称为亲信的，自然都有两把刷子，尤其是以脑力混成洪笙亲卫的冷啸。
“洪老大，这会儿我真是觉得，你能娶到嫂子，你一定是十世善人转世啊！”
对于这话，别人还没反应过来，阮家儿郎皆点头同意，就差和冷啸握手言欢：同志，你终于找到组织了！
洪笙对于这话也没什么反感，反而十分高兴，“感谢我十辈子！”
凛哥儿冷冷一笑：“你不如感谢当今皇帝来的实在！”
洪笙在这一声冷笑中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个愚蠢的人类啊！
他能和苏苏喜结连理，还真得感谢当今皇帝。
若不是当今皇帝将理国公府抄家夺爵，苏苏隐姓埋名到了宋家当丫鬟，他还真不一定能遇上苏苏，更别说娶她了。
但对于他来说，真是积累了十辈子功德的事儿，对于阮家来说，却决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这会儿他真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了。
阮钰暗中踢了侄子一脚，别太过火了。凛哥儿轻哼了一声，不在言语。
洪笙暗中擦了一把汗，向亲舅兄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阮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用眼神示意：不用谢，总有你还的时候。
洪笙：能不能装作没看懂舅兄的眼神？
阮钰：你可以试试！
……
洪笙大步进了院子。和惊喜的向他行礼的下人挥了挥手，一路小跑向内院行去。
随行的人，都知道他已就许久没有回家了，所以都没有笑话他，反而十分自觉的不去当电灯泡。
好在，管家赵有剩是个靠谱的，这些人也拿自己不当外人。直接在外院摆了两三桌，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这帮人就像蝗虫过境，可劲吃起来。
这么多好菜，不能喝酒，有些可惜了，赵有剩便从自己家里抱来了两个小坛子。
杨小山见了，嚷嚷道：“老赵啊，明知道我们不能喝酒，你还拿来馋我呢？”
赵有胜笑道：“杨大爷，您可是误会我了。这是我们奶奶赏下来的果子酿，只有酒味，却没有酒的后劲儿。虽是当个消遣的玩意儿，却也不多见，小的也只剩下这么两坛了。”
杨小山一听这话，赶紧接过来，边道“还是老赵够意思！”边使劲拍了赵有剩一下，差点没把他拍到桌子底下去。
再想来一下，赵有剩连连告饶，“几位爷，你们吃着喝着，小的去厨房看看，给爷们再添几道菜。”
杨小山待赵有剩一溜烟跑了，才笑道：“这老小子，也是个奸猾的！”
李四笑道：“杨小山，你可不地道啊，人家好心请你喝酒，你还说人家是个奸猾的。”
杨小山用看缺心眼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四，“亏你吃了嫂子那么多好东西！嫂子是什么人？
如今是不知道咱们来，要不然别说这果子酿，就是宫里赏下来的玫瑰香露也可着咱们糟蹋呢！
赵有剩这老小子就是知道嫂子这性子，拿出嫂子赏他的讨好咱们，等嫂子知道了，怕是要赏他四坛八坛呢！”
旁边桌上其他几个糙汉子没想过这么多，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忙道：“这老小子确实是奸猾，以前都没发现。咱们要不要告诉嫂子？叫她提防着点儿。”
听了这话，杨小山差点儿把嘴里的果子酿都喷了出来。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那赵有剩是什么人？那是嫂子的陪房，知道什么叫陪房吗？那就是生死都由嫂子拿捏的！
哎，和你们这大老粗说什么，去、去、去，吃你们的饭去，和你们说不明白！”
几个被鄙视的人老了一眼外边形象真·糙汉子的杨小山：乌鸦说猪黑，看见别人看不见自己啊！
而听到这些大兵哈啦的阮家儿郎，对望了一眼，既为苏苏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感到自豪，又对苏苏的御下手段感到欣慰。
便是他们都不在跟前，想来她也不会吃亏的！
而这会儿，洪笙早就进了内院。
苏苏正在抱着儿子看各处送来的生日礼物，一家一家的读给他听。
然后再以此分析这送礼人家背后的财力，对于他们洪家的态度。
这些都是苏苏在顺安伯府时老夫人亲自教的，如今她又一点一点教给儿子。
“娘亲，那这些人送的礼物呢？”
苏苏顺着儿子所指的那页礼单看去，是已经回归故土的黑原镇百姓托二狗子送来的。
不过是些自家种的蔬菜瓜果，却叫苏苏感动的很，“这些啊，用娘教你的却不适合了，需要你自己慢慢体会！”
忘了说，那位二狗子，大名柳东源的后生最后被苏苏招揽，加入了洪府护院的行列。
听镇长说，这位后生有一把子力气，也上过战场杀过鞑子，是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倒不是傻，只是有些反应迟钝。
但这人却是个孝子，家里几亩地早就为了给他老娘治病卖了换药了。
只他老娘到底没扛过去，在他十二岁那年就追随他先父去了。
好在黑原镇镇长是他的远方表叔，时不时照顾一点，好歹不至于饿死。
若是有机会杀了鞑子，还能卖了首级和军功，换掉银钱。
别看他长得高高壮壮的，实际上不过才十五岁。
苏苏见他真不是傻，反应慢点倒不怕，而且柳东源性子憨厚，相貌也还不错，苏苏就动了心思，琳琅可也不小了啊！
第十七章 回家（二）（一更）
苏苏看到黑原镇百姓送到的礼物想到了柳东源，正在心里暗叹自己真是操心的命，就听见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快速走来。
她暗地里皱了下眉，听脚步声，来的该是的个男人，哪个下人这么没规矩？
洪峰见他娘不继续了，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娘，怎么了？”
苏苏摇摇头，“没事！我只想着，一会儿叫管家陪着你，出去给过来吃席的百姓们敬个酒，谢谢他们能来参加娘的生日宴。”
正说着，便听见来人竟进了外面的客厅，而守门的猪猪和琳琅居然都没说话，苏苏刚要出去看看，想到什么，楞在原地！
能叫猪猪和琳琅放进正房的男人，除了这个家的男主子外还能有谁？
苏苏噌”的一下站起来，倒叫馒头吓了一跳，还不等他说话，便见书房嫩绿绣墨绿竹枝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掀了起来，三个月没有回家的洪笙走进了来。
苏苏惊喜的看着洪笙，“你怎么回来了？”
洪笙晒得又红、吹的也粗糙的脸，在见到眼前这母子两个时不自觉的就柔和下来。
听到苏苏这话，顾不得儿子在场，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新得了一块好料，叫人给你雕了一副镯子，祝媳妇生辰快乐！”
苏苏没想到洪笙如今还学会送礼物了，要知道，先前这丫的都是将私房全部上交，给她三个字，“随便花！”
这么想着，她伸手接了过来，打开布包一看，真是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这副镯子的用料一看就是羊脂白玉中的籽玉，样式是福镯，看雕工是正统的苏工，两只镯子采用浮雕技法，雕的图样不一样。
洁白的羊脂玉中有几点乳黄，看上去就像洁白的纸上被甩了几滴泥点子，但玉雕师却用巧雕之法将几点乳黄雕成几只活灵活现的蝙蝠。
洪笙拉过苏苏的手，将这只镯子待在苏苏左手上，苏苏伸手一看，这便是寓意“福在眼前”，若是垂着手，又成了“福到了！”
另外一只镯子是洁白的镯面上有一条乳黄色，被巧雕成了葫芦藤。
苏苏一看，奇道：“怎么是葫芦藤，没有葫芦啊？”
洪笙看了一眼自打自己进屋就一直缩在苏苏身后的儿子，心中又酸又涩，是他不好。
在妻儿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有些事还需要妻儿替他百般周旋。
洪笙知道，苏苏历来不爱张扬，先前那么些生日，都只是请一些亲朋好友坐在一起吃个便饭。如今时局正乱，怎么反而铺张浪费了？
还不是替他安抚哈密卫老百姓的心。
听说别的边疆卫所，将官的媳妇孩子都被偷偷送走了，谁知却被有心之人揭发出来，引发了老百姓的一阵恐慌。
要不是秦夫人亲自过去安抚，百姓们早就开始成群的逃难了，到时候怕是会影响士气。
所以那几位将官，就算身处高位，有一个还是卫指挥使，还是被刘都司以扰乱军心的罪名关了起来。
因为军营里在一开始就出现奸细的缘故，导致凉州卫损失惨重。而哈密若不是恪王和洪笙演了一场好戏，怕也逃不过劫难。
而凉州卫卫指挥使原本并不是奸细，但他的独子却在大营里**细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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