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耶路撒冷-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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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动作怎么会那么的呆板。
　　但是如果有人隔着一段距离潜伏在周围窥探这个地方，依然会觉得那个最大的帐篷中应该是这个营地中最重要的地方。当然了旁边飘扬的火焰十字旗已经很好的说明了，帐篷中到底休息着怎样一个人物。当然了海曼斯其实清楚，安妮并没有住在这个帐篷的里面。在接见过加洛德之后。她就对营地的布防做了一个很大幅度的调整。
　　首先她确定了那个新帐篷为自己休息的地方，然后让科恩，海曼斯，克拉克，拜伦，海沃德，海因斯以及汉斯将各自的帐篷围成一个半月形形成一个屏障围绕在这个大帐篷的后面。虽然每天清晨，所有相关或者不相关的人都会看见安妮神清气爽走出帐篷。但是其实所有知情人都知道，她一个晚上都没有使用过。
　　安妮一直就借住在大帐篷后面的科恩帐篷里面。至于科恩骑士大人吗，也只能委屈他和他的兄弟们一起睡了。至于这个大帐篷里到底是什么，海曼斯还没有得到恩准进去确认过。但是他相信那里面的东西一定会让红胡子以及任何想要看看里面情况的人大吃一惊的。
　　今天科恩终于不用和自己挤一块睡觉的地方了。昨天上午，克拉克和拜伦带着他们的手下上路了。这次是不是有人看骑士们并不关心，如果每次自己这边有任何动作都正好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那么就如同加洛德以及红胡子这样的多疑并且是老资格的沙匪就绝对要怀疑这是一个圈套了。毕竟怎么可能每次他们想干点什么，安妮这边就正好会如他们的愿。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怀疑就更不要说那些沙匪了。
　　海曼斯想起克拉克他们就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带在左手上的那个手套。这个手套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克拉克在走的时候丢给他的。“我的兄弟。你还记得我们在加洛德面前约定的那次决斗吗！”
　　“当然记得。”海曼斯眯起眼睛，微微的仰起头。克拉克的金发在初生的太阳下面闪烁着碎金色的光芒。他不奇怪克拉克在走之前会提起这件事情，骑士们之间的决斗要求是神圣的。
　　“给。”克拉克将自己左手的手套丢给海曼斯。“让我们做个小小的约定，怎么样。我的兄弟。“
　　“什么样的约定。”海曼斯微笑起来，他非常想知道这个兄弟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约定。而且他非常确定这个约定他也一定会喜欢。
　　“这场决斗。就以我们谁砍下的沙匪人头数量来决定胜负如何。”克拉克当然知道海曼斯一定会接受这样的提议的。
　　“好。一言为定。”海曼斯接过克拉克的手套，然后抬起右手。
　　“啪。”两只右手重重地拍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在沙漠的天空下久久回荡着。两个男人的眼里也满是荣誉和坚定地光芒。
　　“我的兄弟。这次我绝对会赢过你的。”海曼斯摸着自己的手套淡淡的微笑着。他在心里也在祝福那个圣约翰的兄弟一切安好。
　　克拉克带人走的那一天安妮并没有怎么赶路。不过在今天安妮带着剩下的手下赶了一段路，向着克拉克这边靠拢了一点。这样就能将他们和克拉克之间的距离调整到一个合适的长度上来。这个长度其实非常的难把握，一方面要让红胡子他们相信骑士们已经分裂。如果靠得太近，那还分裂个屁呀。但是如果分得太开，就失去了首尾呼应的可能性了。至于联络吗，安妮高价从一些穆斯林商队手里买了一些焰火。只要是看见焰火升上天空，克拉克他们就会丢掉负重全力奔袭回来。而克拉克则采用的是走三步退一步的同时带着一点迂回的走法。如果跟着他们走也许会觉得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但是其实他们和安妮这边就一直维持在差不多的距离上，既没有拉长也没有缩短。而在没有联系的情况下，这就是看双方骑士团长的能力了。不过现在为止科恩和克拉克两个人表现得可圈可点。
　　默罕默德依照计划在天黑之后会带着自己的人离开营地另外驻扎一块地方。而他的驻扎地就正好卡在克拉克和安妮这条直线的中轴线上。如果有人能从地图上将这三个点连起来的话，就会发觉这是一个牢固的三角形。而三角战术一直是安妮最喜欢，同时也是用得最得心应手的战术。
　　“嗯。好像人是少了。”一个黑影躲在营地旁边的一个沙丘上小心地看着营地里的一切。“你看得出到底是谁走了吗？”
　　“红胡子。你他妈的还真厉害。”加洛德卷着舌头，努力地将所有的声音都含在嘴里。“圣约翰的旗帜全部都不在了。应该是今天上午，或者是昨天走的。”
　　“是昨天上午。你吃完那顿饭之后。那群腌马好像是安静了一个晚上，不过到了第二天的上午那群红底白十字以及那群蓝皮就带着他们所有的人在营门口集合。”红胡子冷笑着，他可是趴在不远的地方全程看着克拉克带着人如何撤退的。
　　“你。昨天你就在那里。”加洛德吃惊地看着红胡子。这个男人真正的不是人，这样危险的地方他也敢来。而且就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这也太……太……
　　“怕了。”红胡子低低的发出鄙视的笑声。“对了。他们之间丢手套是什么意思。我看见那头圣约翰的腌马丢了个手套给那个圣殿的红头发。”
　　“哦。”加洛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找到一点说话的感觉。“这是骑士们约定决斗的礼节。一方丢手套给另外一方，另外一方接住就代表愿意接受决斗。当然了在手套落地之前，另外一方也能找一个自己的手下来代表自己决斗。”
　　“屁！”红胡子好像是将自己的沙子给吐出来。“贵族老爷们，一群蠢货。”
　　“就是。老大。打个架还要丢什么手套，蠢货。”那个弓箭手在一边低低的笑着。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怎么不把你的屁眼给我们闭上。”加洛德不耐烦地看了那个沙匪一眼，然后还恶狠狠的骂着他。
　　“对了。那些异教徒呢。”红胡子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这个手下。他是派他去刺探默罕默德那边情况的。
　　“营地四周戒备森严。就算是晚上也几乎没有摸进去的可能。他们选在一个沙丘的后面宿营，如果要偷偷靠近就必须翻过那个沙丘。那个沙丘上的沙子非常的松，只要比蜥蜴大一点的东西在上面活动就会成团成团的滚下去。”那个弓箭手微微的叹着气。那些穆斯林可是选了一个极佳的地方来宿营。而到他回来为止，还没能找到突破的方法。“对了老大，你说那些圣约翰的家伙到底打算去哪里呢。”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那个女人的领地去了。”加洛德没好气地白了那个沙匪一眼，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竟然还在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回去。他们不是吵翻了吗！”不仅仅是那个沙匪。连红胡子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身边的男人。那他们干吗还要回去。
　　“你以为他们能有别的地方去吗。那个圣约翰只要踏进耶路撒冷的城墙一步就会给摄政王那个老东西给吊死。除了那个女人的领地，他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加洛德冷笑着看着面前的这些伙伴。他们对于贵族的认识还是少了点呀。不像他好歹也是在那些老爷们身边待过的。别看他们嘴上吵得凶，到了应该有实际行动的时候反而还不如他们这群沙匪。
　　“那他们干吗要分开呢。一起回去不就好了。”那个沙匪继续在问白痴问题。
　　“他也是贵族。如果受了这样侮辱，那个圣约翰还忍气吞声的话。不仅仅是圣殿，就连他的那些手下都会看不起他的。所以他必须要做出一个姿态来，表明他们并不是依附在圣殿的下面而是听从于那个女人的命令。”加洛德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还真得有点老师的感觉。“当年鲍德温陛下就算是再厉害。法兰克大公爵和摄政王在他面前争吵的时候，他也只能先把一个赶出自己的王宫作为惩罚。而这样的惩罚也不过是短短一顿饭的时间而已。午饭赶出去，晚饭不是照旧要在一起吃得。这就是贵族处理这种事情的方式而已。少见多怪的土包子。”
　　“贵族。真他妈的麻烦。”那个沙匪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他向后挪动着身体向着休息的地方爬去。
　　“那么你觉得那些圣约翰还有可能要回来。”红胡子终于表现出一丝丝的担心。
　　“嗯。有可能。两种可能，一个是那些圣约翰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分别回到他们的领地。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在两三天之后那个女人派人去把那些圣约翰给召回来。”加洛德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淡淡地说到。
　　“哪种可能更大一点。”红胡子转头等着身边的人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前面那种。反正他们离那块地方已经不远了，没有必要让那群老爷两边跑。”加洛德口气并不是很确定。“不过为了顾及那个圣约翰的面子，那个女人也许会在明天天亮后派出使者去召回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明天！”红胡子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发出烁烁的寒光。“那么那些圣约翰在收到命令，然后再回头和他们会合要多久的时间呢。”
　　“如果那个女人天一亮就让使者上路，使者马不停蹄的跑上一天。应该会在傍晚的什么时候追上那些圣约翰。宣读完了命令，然后要宽慰那些老爷一下。既然是召回他们也不可能马上就上路，休息一个晚上之后再启程。这样的话应该是第二天的中午才会和圣殿的那些人会合吧。”加洛德在一边掐着手指给红胡子算时间。
　　“嗯。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红胡子眯着眼睛，根本就没有人能明白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当然了。如果那些圣约翰收到的是原地不动的命令。那个女人带着那群圣殿腌马向他们靠拢的话。我们应该要有两个晚上的时间才对。不过圣约翰一边不会那么做，毕竟重新召回王庭的概念是要他们回去。而不是站着不动等着人上来。”加洛德顺便说了一下另外一个种可能性。
　　“嗯。我知道了。加洛德。”红胡子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头顶的满月。
　　“红胡子。你想好了。难道你打算要明天晚上发动……”加洛德也翻身但是却直勾勾的看着红胡子。
　　“你刚才也算过了。我们其实最多只有一个晚上的时机而已。或者说两个晚上。我们不能就等在这里干耗着。就算我们两个知道那个女人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必须杀了她我们才是真正的沙漠王者。但是别人呢，那些混蛋会给我们多少时间呢。”红胡子突然有点感叹。的确那些沙匪都已经蠢蠢欲动了，毕竟他们不是战士而是强盗。
　　“是的。明天晚上。”加洛德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夜空，所有的沙匪都是出色的天气学家。“明天应该是个阴天，到时候没有这个讨厌的月亮我们应该能更近的摸进那块地方。”
　　“对了！我还有个疑问。那个女人怎么会搭这么一个愚蠢的并且是漏洞百出的营地呢。”红胡子还有最后一丝疑问要确认。就算是要下定决心和安妮这边来个了断，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失去应该有的警觉心。
　　“那些异教徒并没有驻扎在一起。你看出来了吧。”加洛德也曾经产生过相同的疑问。但是转念一想他就得出了正确的答案。“就驻防来看，没有人比那些沙漠中的子民更厉害的了。下面就是我们这些人。然后才是那些贵族老爷们。这次那些老爷把那些异教徒赶到了外面。而汉密尔顿明显并不被那个女人所看重。后面的营地应该是汉密尔顿和那个女人的骑士团长所驻防的。那里的漏洞就几乎找不到了。我只找到了三个暗哨，你呢。”
　　“五个。但是应该还有。”红胡子咧开嘴无声的冷笑着。“要全部拔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很多都在营地的背面，我看应该是你的那位老朋友汉密尔顿安排的好戏。”
　　“过去的那座营地圣殿和圣约翰会守护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汉密尔顿以及那些流浪骑士围绕在他们的外面。那些穆斯林会被安排在最外面。所以他们的营地就是一种外紧内松的状况。”加洛德好像是在自说自话。
　　“但是那个女人将那些异教徒赶到了旁边。然后只让汉密尔顿那个蠢货守护她的后背。把她的小肚子完全的留在我们的面前。”红胡子想了想缓缓地接口道。
　　“对。不过那些修士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个女人为了安抚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再说了她身边不是还有那个圣骑士吗。毕竟他可是圣殿的老大。所以我想她应该能睡得很安稳的。”加洛德冷笑了一下。他和红胡子对于明晚的攻击有很大的信心。
　　“嗯。那么就让我们这些人明天晚上去敲一敲那个女人的房门。也许我们能在她的枕头旁边得到另外的一颗脑袋。”红胡子缓慢的向后退去。加洛德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两只野兽同时露出残酷以及嗜血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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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节
　　“过去点。你别再向外面移了。别动来动去。”科恩终于忍不住了。他抬起手一把按住那个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殿下。嘘嘘。这里太冷了。你还是回帐篷里和主教大人待在在一起好不好。”科恩扶着她的肩膀阻止安妮在自己的怀里蠢蠢欲动。
　　“滚蛋。现在让我去睡觉，亏你说得出来。你再这样说当心回去之后让你吃鞭子。”少女努力调适着合适的位置。这也不能怪安妮老是动来动去，夜晚沙漠上的寒冷可不是一条斗篷就能遮挡。虽然骑士在沙地上挖了无数的浅坑，刨去了表面冰冷的沙子之后下面的沙子还保留着白天的温暖。趴在沙坑里面在披上一条厚实的斗篷对于那些强壮的骑士来说并不是非常难捱的。不过那单指强壮的骑士，而安妮毕竟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子。
　　所以才趴了一小会，安妮就觉得手脚上冰冰的。少女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滚进了身边科恩趴着的沙坑里。这到不完全是她怕冷，但是如果等一下手脚都冻僵了真的需要发动冲锋的时候就恐怕连爬起来都有问题了吧。但是骑士好像很不习惯温玉软香抱个满怀，他努力想要拉开他和安妮之间的距离。
　　“别动。你一动那些冷风就灌进来了。你不会是想冻死我吧。”科恩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被那一丝丝的呼吸熏得暖暖的。他苦笑着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
　　“你以为我想呀。我一个人太冷了。”安妮动了好几下才在科恩的臂弯下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她长出了一口气，身体终于慢慢暖和起来。不过为了避免骑士的局促，她还必须要为自己的作为拿出个合理的借口。真是的，好像自己是在非礼他一样。“我一个呆在沙坑里太冷了。如果不找个人一起取暖，天没亮我就冻死了。我们靠得最近，不然谁想和你挤在一起。”
　　“那个。殿下！！”科恩身不由己的搂紧了怀里的女子。她好小巧，小巧的骑士甚至觉得自己只要一只手就能握紧她纤细的腰肢。
　　“别他妈的和我说去睡觉。今晚是最危险的时候，红胡子应该算得出今晚是他唯一的机会。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睡的着。给我闭嘴，如果你只能说蠢话的话。”虽然口气粗鲁严厉无比，但是吹在科恩脖子上的呼吸依然暖暖的并且还带着一丝丝的香味。
　　在今天的早饭桌边，老主教突然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建议。他要求安妮派人召回在几天前离开的由克拉克男爵所带领的圣约翰骑士团。同时也召回随行的拜伦以及他的手下。虽然安妮在几天前他们离开时宣布说不过是要求分成两队互相掩护而已。但是就这位在王廷中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主教看来，少女不过是为了安抚圣殿这边的情绪而暂时驱逐了那两位同样重要的骑士而已。既然他的主人已经做出了应该有的表示，那么作为王廷的头脑的主教就应该在合适的时候提出这样一个顺理成章的建议。
　　“你觉得。科恩骑士。”安妮好像是无意的询问着身边男人的意见。
　　“殿下！我觉得现在还不应该要这么做，克拉克骑士在那天晚上后竟然在您的面前拔剑。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科恩来没有来得及有所表示，海曼斯就好像是苦大仇深的开口了。
　　“子爵。我想殿下本着宽容的心已经饶恕了克拉克男爵的冒犯。而且我想克拉克男爵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过错。所以殿下我认为现在应该将男爵重新召回您的驾前了。”老主教认真地看着海曼斯。“而且子爵大人。作为一个骑士应该要永远保持着宽容以及仁慈的心。我想您应该还记得自己当年成为骑士时所发的誓言吧。”
　　“是的大人。请宽恕我的罪过。”虽然刚才的话并不是真心的。但是在老主教面前总还要表示一下。海曼斯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冲着老主教单膝跪下低声忏悔。
　　“我宽恕你。我的孩子。”老主教一直等到海曼斯说完了所有的忏悔词才缓缓地点头示意骑士站起来。
　　“你觉得呢。科恩。”这个时候安妮已经让科恩陪着离开饭桌了。她皱着眉头询问身边人的意见。
　　“当年摄政王大人和法兰克大公爵大人也经常在鲍德温陛下面前吵闹不休。陛下虽然一直好脾气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所以他就会按照心情，将其中的一个逐出王廷。”科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当然了依照传统陛下也会在不久之后再度将他们召回来。这样的情况周而复始，一直到陛下去世为止都没有改变过。”
　　“是吗。这也是贵族的传统吗。”安妮歪着脑袋好奇于那位如此睿智的陛下对于这样的情况也只有无能为力。“那么主教大人提出这样的建议也是传统中的一环。”
　　“是的。既然驱逐了，陛下往往会说些重话。比如说永远也不许他们中任何一个觐见之类的。所以如果打算要再度召回他们，陛下自己来说就太没有面子。”科恩笑了笑。这才是他建议让老主教留下的原因。他们很多人早就忘记了那些无聊的贵族规条了，只有这位还算是正常的大人才会为他们创造如此可以利用的机会。“在耶路撒冷的王廷，阿卡主教大人往往会在一小段时候之后，提醒陛下应该有着王者的宽容和仁慈。”
　　“嗯。阿卡主教大人呀。”安妮的口气中充满了嘲讽的感觉。这个对手已经被自己打败了，不过从他后面的那些动作看来他好像还在努力想要翻盘。“这位主教大人在鲍德温陛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不。那个时候他可是乖的多。”科恩说到这里突然咳嗽了一下。也许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用词不当。不过当年那个终年穿着黑色修士袍一言不发的站在国王身后的那个老者好像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披着血一般红色的修士袍，眼中闪烁着勃勃野心的红衣主教。“陛下还活着的时候，阿卡主教大人是个非常好的主教。也是本笃大教堂中迎来的最睿智同时也是最忠诚的主教。但是自从盖伊他。他带上了耶路撒冷的王冠之后……”
　　“嗯。明君才会有忠臣才能驾驭能臣。”少女抬头感叹了一下。也许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了盖伊绝色的容貌，所以怎么可能再给他一颗睿智的头脑呢。作为西比拉女王来说，那太阳神般的容貌就足够了。但是对于列强临立的耶路撒冷王国来说，盖伊的确根本就不能胜任圣墓的守护者这个角色。“好吧。等一下就派出一小队人去召克拉克他们回来。不过……”
　　“不过……”科恩对于这两个字后面的那句话倒有点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希望安妮能明确地说出来。
　　“不过弄得动静大一点。”安妮微笑着，她已经从骑士的眼睛里读出默契。“外面的那些眼睛怎么样。”
　　“昨天在我们够不到的地方，有好几双眼睛盯着我们。克拉克走的时候，我却只发现了一双。”科恩说起这句话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胆子一直就很大。再说了。他早就算好了。我们够不到他。”安妮突然笑起来。“克拉克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和我们会合。”
　　“如果我们现在派出一队人。他们应该在天黑之前就追上他们。如果是别人，应该是休息一个晚上之后再来和我们会合。”科恩算了算。
　　“那么今晚就应该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是不是。”安妮也在算时间，留给红胡子的机会并不大呢。
　　“嗯。如果是命令克拉克原地休整，我们上去和他们会合的话。那应该就有两个晚上。”虽然科恩非常赞同少女的话，但是作为骑士团长他必须要禀报另外一个小概率的可能。
　　“红胡子不会等着的。他也明白等待的时间越久对于他来说就越不利。就算是他愿意和我们耗着，他的手下呢。别忘了他们是沙匪，不是战士。”安妮笑着否决这个可能。“如果他们真的如同我们一样统一的话，就人数上那些沙匪其实和我们也有一拼的机会。但是他们还没有和我们交手之前就吓破了胆。如果不是这样，红胡子绝对不会派加洛德来向我们表示恭顺的。”
　　“所以。”科恩一边说一边点头让身边的人去准备。
　　“其实他并不知道他耗不起，我们更加得耗不起。”安妮看着周围的一切。红胡子耗不起的是他的士气，而自己这边耗不起的是补给。“我们必须压缩他所有的机会，必须逼迫他在我们选定的时间以及地点决战。不然……”
　　“是的。”科恩点头。然后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骑士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