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耶路撒冷-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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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科恩！”安妮看出了坐在自己身边骑士的隐约怒气。
　　“刚才的那位领主夫人。”科恩淡淡地说。
　　“你也看出来了。”安妮好像是无意识，但是两个人之间却交换着特别的深意。
　　“从那块领地赶到这里快马也要二十天的时间。但是索菲亚公主来到这里也不过只有半个月。她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而且是事先得到的消息呢。”科恩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和安妮才听得见。
　　“主教大人的安排吧。”安妮笑起来，但是却将已经有点变淡的冰瞳藏到了骑士的背后。“东方人有句话形容主教大人现在的这个意图：釜底抽薪。”
　　“夫人。”那对冰瞳也就是一闪而过。在下一位领主夫人走到安妮面前时，她的墨绿色眼睛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情况下。“您能来我很荣幸，希望您能在这里玩得愉快。”
　　“谢谢。我尊敬的殿下。能得到您的邀请是我们的荣耀。请允许我介绍我的女儿。她专门为您做了一件刺绣披肩。希望它能点缀您的荣光。”安妮看一眼那个站在一旁的贵族少女，给了她一个矜持的笑容。而那个女孩回了一个怯生生的笑容，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安妮微笑着用自己的两个手指翻动了一下那块精致的刺绣，然后点了一下头。而站在一边的卢修斯夫人立即走过来接过了这件礼物。这一系列的动作包括夫人的反应都是经过索非亚的严格训练的。就她的原话是：一个公主接受那些贵族送上的礼物就应该要矜持以及冷漠的。
　　“大人。”这个时候那个女孩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涨红了小脸将它递到了科恩的面前。
　　“哼！”相对安妮的平静，康斯坦斯却很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她倒不是不满意那些夫人对于安妮的恭维，而是不喜欢那些贵族小姐向科恩大献殷勤。这也并不是因为她喜欢上科恩，不过是认为既然科恩没有接受她的手帕，那就不应该接受别的出生比她还要低微的女子的礼物了。这关系到一个德国公主的面子问题。
　　“谢谢。尊敬的小姐。”科恩冷冷的将那块手帕从那个小姐的手里接过来。然后就丢在身边的一张矮桌上。而在这张矮桌上已经堆了不少这样的礼物了。
　　“嗯。科恩。我在想。等舞会结束后，如果我们把这些手帕缝起来，大概也能给你作一件贴身的衬衣吧。不知道你穿着这些小姐们这么尊贵的心意会不会连盔甲都不用穿了。哈哈。”科恩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他却在桌子底下死死的握了握安妮的手指。“殿下。我只要您的心意就够了。”
　　“讨厌啦。人家不会做手帕啦。”安妮一边打趣着科恩，一边回握了他的手指一下。
　　在欧洲作为舞会的前奏，一般都会举行一次骑士竞技赛的。作为优胜者将在在场的所有仕女中选出今晚的舞会皇后。这些领主不光带来了他们的女儿和老婆，也带来了他们的儿子们。不外乎是希望他们能在那位美丽绝伦的圣公主好好表现一番。但是由于安妮对于这种表演大过实用性的活动一直兴趣不大。所以那些大骑士全部都宣布不出场，这倒也让那些领主长出了一口气。但是就安妮这边的普通骑士和侍从就已经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力量了。更何况了这次舞会的皇后除了安妮也没有第二个人有出面竞争的可能和打算。不过就算是那个获胜者想要表示什么。也得看看坐在安妮身边的那位圣骑士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不是。当然了莱因哈特大公爵和克鲁德子爵却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在安妮以及所有的参加者面前好好露了一把脸，而先决条件就是安妮偷偷的下令让自己这边的参赛者放了一把小水。不然就他们两个的……我看也悬。
　　在那场没有悬念的比赛之后，作为领地总管的穆恩神甫却差点忙翻了头。那些领主排着队的冲到他的教堂里往他的口袋里塞金币。在欧洲领地里面除了领主大人之外，就属神甫的地位最高了。而且通常管理领地的任务，也大多有他们来担任。穆恩神甫作为最先跟随安妮来到这里的神甫当仁不让的担任了这个重要的脚色。当然了按照道理来说，博纳德红衣主教大人来到这里之后，他就应该让出这个职务。但是博纳德主教本来就是个随和的人，他更看重学术上的修养，而不是钱财上的控制。所以到今天为止，领地总管的这个职务还是由穆恩神甫来担任。不过马基斯红衣主教来了之后，就一直在积极争取这个位置。但是到了今天为止，安妮还没有就这件事情明确表态过。其实就女孩心里的想法，首先她不会把这里最重要的财政大权交给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外来者。其次就是穆恩神甫跟了自己这么久，工作上勤勤恳恳，一切以自己和领地为优先，更何况感情上也是他更深厚一点。但是之所以没有明确拒绝马基斯，也就是因为他是红衣主教的关系。
　　而那些领主之所以给穆恩神甫送钱，也只有一个目的而已。那就是请求这个神甫向安妮进言，允许他们的儿子来这里当见习骑士。没有一个骑士是在自己的领地里得到骑士头衔的。他们会在未成年的时候就被送到自己父亲朋友的或者是亲戚的领地里长大。一般担任那些领主或者是领地里大骑士的仆从和侍从。在学习了一个骑士所要学习的所有技巧之后，在他们满二十五岁的那一年正式由他们的领主赋予他们骑士的头衔。当然了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负担得起作为骑士的所有开销。
　　能在这里得到骑士头衔，能得到火焰骑士的教导已经成为了这片沙漠上所有领主以及他们儿子所向往的事情了。不过安妮这边从来就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学徒，所以他们纷纷在穆恩神甫这边走关系就是希望他能请求安妮开金口。
　　“阿卡主教。”所有的客人已经都到了。科恩在祝酒完毕之后，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在他旁边的矮桌上，堆满了那些领主小姐送上的手帕头巾之类的物品。安妮觉得那张可怜桌子随时有可能会被这些东西给压垮了。“他到底有什么打算，这些小姐或者是领主夫人能干吗。他们中间有刺客吗。”
　　“别说傻话了。他们中间有刺客！？我担心她们是不是能提得动一把匕首。”安妮瞪了他一眼。“记得酒馆老板说过的话。你们很多人还是单身。”
　　“什么。可是。”科恩在想起了那场让他毛骨悚然的谈话之后差点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跳起来。“我们都发誓向您效忠。如果我们中真的有人娶了那些夫人的话，他们的领地也必须向您纳贡才对。”
　　“你说的没有错。但是科恩你忘记了二样东西。那就是人心和距离。”安妮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提醒他注意场合。今天他没有带铁制护膝，自己能随便踢。
　　“您的意思是？”科恩想了想也明白了大概。他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等着她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安妮却没有马上回答科恩的问题。她带着满足的微笑看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在那些骑士的周围总能看见一两个美丽或者是清纯的贵族小姐在愉快的交谈着。就连加迪斯那个黑大汉也靠在自己朋友维金骑士索尔的身边和两个小姐说着笑话。那两个小姐统一的将下巴抬高45度仰视着这两个男人。安妮当然明白这和崇拜其实没有多少关系，实际是这两个家伙实在长得太高大了，不仰头就只能对着他们的胸膛讲话了。可怜了那美丽的脖子，但愿别扭到了。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所有的骑士都留在自己的身边。作为他们的领主，安妮更多地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姐妹。自然是希望所有的骑士都能得到幸福。而且就算是到了今时今日，安妮觉得自己的目的依然没有改变。那就是好好的，平平淡淡的在这里活下去。前呼后拥张扬霸道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再说了她又不是要成立另外一个圣殿骑士团，自然没有要求所有骑士守贞这种无理的命令。食，色人之性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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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让自己跳进阿卡主教的这个恶毒的小花招里面。“在主教看来。由于你们的保护我才是安全的。如果你们都离开了我的身边，那么他就一定能打垮我的。”
　　“主教大人想错了。在您的身边，我们才是受保护的人。”科恩冷笑了一下。“他真的认为就这些女人就会让我们离开您吗。就算是我们离开了您，我们依然是您的骑士。只要您征召我们会从任何地方赶来守护在您的驾前。而且我们的领地也是您的领地，他就不怕再度扩大您在这里的影响力吗？”
　　“我想他怕。但是他也算是孤注一掷。”安妮微笑着冲索非亚点了一下头，表示她能让后面的节目开始了。“但是就好像是你说的，那个夫人的领地离这里最起码要有二十天的路程。这样的话就算我征召你们，你们也必须要横过这片沙漠，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吧。这样的话，只要主教大人抓得住这个小小的时间差。绝对能在你们赶来之前打垮没有保护的我。”
　　“时间差？殿下。就主教大人的能力。也许我们赶到了您的身边之后，还有时间休息休息一下我们的战马呢。”对于主教大人的指挥能力，科恩做出了最贴切也是最恶毒的评价。
　　“嗯。但是距离依然存在。我的兄弟。更何况在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之后，你们是不是还会对我保持忠心。大概主教大人也不会就这么停着吧。人心总还是难测的。”安妮认为只要主教用这个方法调开了自己身边的人。就绝对不会放任他们呆在那些领地里面，到时候腐化拉拢这样的手段是绝对不会少的，只希望主教大人的信使不会跑断了他们的腿。
　　“我们不会。圣殿。圣约翰以及耶路撒冷都不能结婚的。我们永远不会离开您的身边。”科恩想了想赞同的点了一下头。他已经不是过去那种天真的骑士了，他也明白人心的可怕。
　　“刚才索非亚公主对我说，阿卡主教已经因为康斯坦斯公主和我之前请求耶路撒冷贵族高议院的裁决。只要他在这场辩论中获胜，你们三方都必须服从于这位新上任的圣公主。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们躲在这里也不能回避于你们骑士团的号令吧。”安妮和骑士交换着刚刚才收到的消息。
　　“老蠢货。”科恩冷笑了一下。“那您的打算……”
　　“哼。既然他来这招，那就让我们去会会那些高议院的老爷们。”安妮也冷笑起来。从将康斯坦斯揽入自己的怀里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阿卡主教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了。毕竟这是他千求万求得从罗马求来的大旗呢。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落到自己的手里。其实当时安妮在见到康斯坦斯之后，不少人觉得她不应该把这个德国公主留在自己的身边，而是应该派出自己的手下在半路上拦截他们，将他们所有人永远地留在那片沙漠的深处。而且阿迪尔将军就曾经向安妮建议过，只要她带着自己的人先走一步。剩下的事情他就能帮忙解决。而且是干干净净，永诀后患。但是安妮最终还是回绝他的好意。一方面是真的可怜康斯坦斯，另外一方面就是安妮在这件事情上另有想法。
　　在这件事情上，她从来就不认为杀戮是解决他的最好方法，其实这是最蠢的方法。一方面自己毕竟还是基督徒的圣公主。圣殿圣约翰都还是上帝的战士。屠杀自己的兄弟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更何况世界上没有绝对不透风的墙的。只要一传出去，自己这边不论占着什么样理的都没有。另外一个方面，自己这次碰巧遇到了康斯坦斯他们，杀了她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教廷自然能再选一个出来，自己不会老是有运气的能在半路遇到他们吧。欧洲从来就不缺有出生的贵族小姐的，死了一个自然没有人感到可惜，到时候只要选不就得了。这样的话自己在将来的日子里，难道就派人满世界的堵截这些从欧洲来的竞争者吗。康斯坦斯明显是个好对付的小女孩，但是你不能保证后面来的每一个都是这样的。
　　但是留着康斯坦斯呢，教皇也就没有理由再选一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第一个你宣布是女巫，那个对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意大利贵族自然是没有多大的力量来抗衡教廷，更不会为了这个没什么地位的女儿说什么。那第二个却是你教廷千挑万选出来的，才这么短的工夫你教皇大人也翻脸说女巫。这个你不就成了自打嘴巴的事情了。既然知道她是女巫，干嘛当时还选他，眼睛长到屁股下面了吗。再说了康斯坦斯毕竟是德国国王红胡子巴巴罗萨的女儿。安妮的父亲不闹事，并不代表那位德国国王就是个好相于的主。这位国王正愁教皇没有给他一个入侵罗马的理由呢，只要教皇今天一宣布明天看他是不是会带着自己的日耳曼骑兵冲到他的床边让他给个交代。所以教皇的这个选择也算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自然能借助这位暴躁国王的威名吓唬吓唬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却没想到第二位圣灵公主会直接落到了安妮的怀里，现在倒真成了作茧自缚的情况呢。不过安妮却不怎么害怕那位以暴躁出名的德国皇帝。再说了红胡子巴巴罗萨又怎么啦，自己才宰了一个红胡子。也不想想安妮也算是吓大的。谁怕谁呀。天高皇帝远，有本事你就带着你的条顿狼来这里和自己过过招。
　　这样看来教皇对于这件事情也不好随随便便就发表任何自己的看法。既然他没有办法，自然就将这件事情推到了阿卡主教的身上。既然是你要求的，出了事情自然你出面解决。阿卡主教也明白来安妮这边硬抢，绝对是他输。所以他就打算走高议院的路子，但是他也不想想。耶路撒冷的高议院以废话连篇，办事拖拉，贪得无厌著称于整个欧洲贵族高议院。既然他要走这条路，就让博纳德主教代表自己和他走上几个回合。到时候谁输谁赢也还是个未知数呢。更何况如果是两个主教有分歧，能做出裁决的除了那位远在罗马的教皇就没有别人了。这一来一回的请求教皇的谕令又要花上好多时间，而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条谕令就能解决的，那来回又不知道要跑上几趟。其实对于这样的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拖着，拖得越久就越难解决。
　　退一万步说，真的是康斯坦斯获得这个封号。而且圣殿圣约翰他们迫于无奈必须向她表示忠诚。就这个小女孩的能力，以及安妮手下这三员大将的号召力。只要康斯坦斯在自己手里一天，到时候谁是他们真正的首领还真的是有待商榷的事情呢。
　　“啪啪啪。”就在安妮和科恩讨论着阿卡主教这个无比光辉的蠢主意时候。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原来是一个吟游诗人刚刚唱完一段关于科恩这个圣骑士战胜火龙的故事。一方面他也是为了讨好面前的主人，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这是现在欧洲最流行的歌曲。
　　“嗯哼。”科恩在康斯坦斯和威廉热切的目光下面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他看得出来这两个小家伙是希望他能现身说法的亲口讲讲这个故事。但是关于这样的幻想，他难道能从自己的位置上跳起来说那根本就不是我干的。
　　就在科恩努力躲避着那热切的目光时，大厅里响起一阵热烈的舞曲声。舞会终于开始了。不少骑士都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邀请那些刚认识的贵族小姐夫人踏进舞池。他们真的应该是感谢索非亚的魔鬼式训练。所有的人总还表现得中规中矩，没有发生踩到哪个小姐的裙子而摔倒在地上的流血事件。
　　虽然有不少贵族想要邀请安妮，但是因为看到坐在一边的科恩连个表情都没有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索非亚却很喜欢这样的活动，从音乐开始之后她的脚就没有停过。这中间就以她和莱因哈特大公爵的配合为最完美。不过可怜的海曼斯子爵也被她强行拉到舞池里跳了好几曲。虽然有不少的贵族小姐包括康斯坦斯想要邀请科恩，但是骑士统一用高深莫测，神圣不可侵犯的冷淡表情给打发了。科恩之所以这么做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除了和安妮跳的时候他能不踩到她的脚之外。和别人跳舞一定会发生……一定会发生……圣骑士的威名总还是要顾及一二的。
　　“嗯。皮埃尔好可怜呢。”安妮看着那个站在角落里的孤单身影。自从领教了圣殿骑士皮埃尔男爵对于舞会的绝对破坏力之后，所有的骑士们自发组织起了一个男爵舞会自卫队。他们将所有打算冲过来邀请男爵跳舞的小姐们，自动隔绝在男爵周围一平方公里的区域之外。他们也不管那些小姐愿不愿意，只要是过来想要请皮埃尔跳舞的。就自动拉上她们向着舞池冲去。这也不能全部怪那些骑士们，他们是不怕皮埃尔撞得。最多舞会结束后身上多一两块乌青而已，反正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但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就不同了，让男爵这么一个大块头来上一下子。破皮流血已经是轻的了，恐怕断好几根骨头也算是正常情况吧。以至于后来发生了别人只是路过，而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拖进舞池事件。
　　“男爵。能请你和我跳支舞吗？”皮埃尔有点郁闷的从自己的酒杯里抬起头来。他很奇怪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冲破他兄弟们的层层阻碍走到自己面前的。虽然他是不喜欢跳舞，但是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这么冷落。不过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啊。公主殿下。那个我。那个我……”男爵一下子认出这个站在自己面前微笑着的女子。他惶恐的低下了头，小声地在安妮的耳边低低的说。“那个我不会跳。我不想踩断了您的脚趾……我是说……我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我会当心的。”安妮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也不管男爵是不是愿意，拉着他就向舞池走去。而所有的人都一下子退出了舞池，将整个地方留给了他们两个。安妮这边是因为见识过男爵对舞蹈的绝对破坏力，心有戚戚的不想遭受无妄之灾。而别的领主以为是他们尊重自己的女主人，不敢和她在一个舞池里跳舞。所以也就自发的退了出来，不过他们奇怪的是。安妮干吗邀请这个圣殿男爵，而不是圣骑士和她共舞一曲呢。
　　而安妮之所以邀请皮埃尔，不过是不希望男爵这么郁郁寡欢而已。他虽然有点鲁莽，但却是个忠诚勇敢的好伙伴。而且安妮对于自己的反应能力绝对够快，科恩第一次和自己跳舞的时候恐怕还不如皮埃尔呢。
　　“慢一点就好了。你看。这样就不会踩到了我的脚了。嗯。嗯。也别踩到自己的呀。当心。嗯退后一小步。嗯。男爵你跳得不错。”安妮低声地引导着皮埃尔的舞步。而且乐曲也变成一段舒缓的音调。男爵在放开了一开始的笨拙之后，总还算跳得过去。最起码没有发生撞倒别人的事情，当然了舞池里也没有别人能给他撞。就在所有人认为上帝终于让男爵学会跳舞这个媲美与帮助摩西劈开红海这类同等难度任务的时候，在收尾的那个音符上男爵乐极生悲的踩到了安妮的裙摆上。不过还算是安妮反应够快，踉跄几步没有摔倒。而皮埃尔的反应也不算是慢，他单膝落地同时向安妮行礼。外面的人虽然一阵哗然，但是看着双方最后的表演也就认为男爵不过是为了向他的女主人表示恭敬而已。所以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而安妮这边所有的骑士则心有戚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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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尊敬的殿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再度和您跳舞。”一个贵族趁着这个空档走到了她的身后。
　　安妮转头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贵族，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好的。子爵阁下。这也是我的荣幸。”
　　克鲁德子爵小心的扶着安妮的手肘。他踩着乐曲略略的后退一步，弯腰向她行礼。安妮只是冲着他点了一下头而已。“子爵大人，您什么时候打算要回欧洲去呀。这里明显不适合您的。”
　　“这是我们第二次跳舞吧。圣公主殿下。”克鲁德好像根本就没有听懂安妮话里的意思。反而带着优雅的微笑侧身从安妮的身边踏过。他的舞步和礼节无懈可击，但是安妮却觉得比和皮埃尔跳舞还要累得多。“上次您的舞步可没有现在这样的美丽，我的脚趾差点就被您踩断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的圣公主殿下。”
　　“是吗。子爵大人。也许这次您丢掉的不仅仅是您的脚趾。”安妮冷笑了一下，不过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身边的女伴们都屈膝向她们的舞伴行礼，而安妮只要点一下头就可以了。上次的那场舞会，安妮也和她们一样紧守着礼节。但是这次的舞会上，她才是这里的主宰。子爵才是那个必须毕恭毕敬行礼的人。
　　“哦。”对于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子爵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我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大公爵知道你的这个样子吗。他知不知道他的那个好朋友其实是他最喜欢情妇的丈夫。嗯。我很奇怪，他竟然会在你母亲死了之后依然保护着你的父亲。对了。我还有一个好奇，你父亲知道你母亲爬上了大公爵的床吗。”
　　“子爵大人。有句话说得好。好奇心能杀死猫。我父亲，母亲以及大公爵之间的事情，我建议你回到罗马之后亲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