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耶路撒冷-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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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康斯坦斯。今天练习的怎么样了。”安妮在问完之后才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因为那位德国小公主的眼睛里立即堆积了无数的泪水。
　　“姐姐。那个……嗯……康斯坦斯不学了。嗯。汉斯骑士……汉。汉。斯骑士他欺负我。姐姐……哇……他又又又又欺负我……”康斯坦斯连说了四个又来表示汉斯在她的四次剑术课程上所起到的破坏性作用。
　　“好了。不会呀。康斯坦斯。约翰骑士对我说你这几次进步都很大的。那个。你只要好好练习一定会很厉害的……”安妮苦笑了一下，自己干吗要问这个问题。从来到饭桌边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就能知道，汉斯那个家伙一定又没事去招惹她了。“汉斯骑士。我记得给你下过命令。严禁你在康斯坦斯公主学习的时候靠近她。也许我应该用鞭子来教会你服从命令的重要性。”
　　“殿下……”汉斯对于这样的威胁好像一点没有放在心上。他优雅地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大厅中间对着安妮深深的行了个礼。“那个我只是觉得约翰叔叔教这个小笨蛋太辛苦了。所以我想帮帮忙而已。”
　　“我不是小笨蛋。姐姐也说我进步很快。”康斯坦斯很不满意汉斯给自己取的所有绰号，所以抢先冲着他大叫。
　　“嗯。练习了这么多次。你连把剑都握不住，叫你小笨蛋已经是我客气了。学剑。哼。哼。”汉斯竟然冷哼了几下来表示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上的不屑。
　　“你。你。你胡说。你……”康斯坦斯从自己的凳子上跳了起来，几步就冲到大厅中间，仰头怒视着那个胆敢看不起她的条顿骑士。“等我学会了用剑，我一定会……我一定会……”
　　“你会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把我给砍了吗。哈哈哈。笑死人了。小笨蛋。”汉斯听着这个根本就无关痛痒的威胁大笑着。
　　“你。你。”康斯坦斯气得小脸通红，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吵架，就算是安妮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插不上一句像样的话。不过就在所有人认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汉斯竟然变戏法般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安妮看了一眼，好像不是汉斯过去的所有武器中的一件。而且那把匕首看起来比自己的那把还要小，在它的手柄上缠绕着一大块的柔软的小牛皮上面还点缀着美丽的花纹。看来是件精致的礼物呢。“嗯。给你。现在你有武器了。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是不是能把我给砍了。”
　　康斯坦斯泪眼朦胧的握着汉斯硬塞进自己手里的那把匕首。她却浑然不觉，这把匕首的大小正好适合她的手掌，也感觉不到它的重量也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之内。“那个你说的。你等着。不要动。我一定会宰了你这个混蛋的。站住了。不许动来动去。”
　　汉斯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挥舞着那件凶器的女孩，在他看来就算真的给了她这样东西。自己还是足够能应付任何突发情况的。但是……哎。今天在这里瞎猫还真的撞上了一只活老鼠。康斯坦斯在慌乱的情况下踩到了自己的裙边，结果人就踉跄着向前扑倒。汉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住她，康斯坦斯手里的那把匕首正好扎在骑士的右侧肩膀上。而且这个家伙竟然很配合的眼睛向上一翻，顺势躺到地上。
　　“啊……”这件事情虽然说不上轰动性，却总能算得上戏剧性吧。索非亚公主看着这一幕戏剧性的变化，没忘记在一边大叫着配音。她的仕女更是将整个嗅盐瓶里的嗅盐都洒到了她的胸部上。
　　“咣当。”康斯坦斯所有的手下几乎都握不住他们的饭碗连同他们的下巴一起掉到了桌子上。他们张口结舌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能战胜的那些大骑士，竟然……竟然……让他们的小公主给砍翻在地。那个虽然作者个人认为用戳翻在地更适合。难道圣灵真的是上帝赐福的女儿吗，不然。不然。怎么可能完成这样……这样不可能的任务呢。
　　“啊！！”康斯坦斯趴在汉斯的怀里尖叫着，顺手就把手里的匕首丢到了旁边。“我杀人了。我把汉斯骑士给杀了。上帝一定会降罪给我的。我的灵魂一定会下地狱的。”
　　科恩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那把带着利风飞过来的匕首，不知道怎么得康斯坦斯这次丢出的力度却丝毫不小。要不是科恩反应快，不然一定会发生他们桌上的任何一个兄弟被这件武器刺死的恐怖后果。从而避免了既被面饼噎死之后的另外一个不名誉的死法，你想呀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随随便便丢出来的匕首给刺死了，怎么看也不是一个说的出口的死法。
　　看来约翰骑士有句话说对了，康斯坦斯一个人也许攻击力只有负一百，不过加上汉斯这个家伙。绝对媲美与火龙的攻击力。至于康斯坦斯后面的那几句话吗。科恩用手指提着那把匕首，而在他的身边不少兄弟也靠了过来看着那件凶器。这把匕首比他们的匕首要短的多，差不多也就是他们匕首的一半长度。而且也只有在匕首的尖尖上沾了一点点的血而已。就汉斯的皮糙肉厚，这把匕首最多也在他肩膀上肉最多的地方开了个小口子而已。至于死人这种事情吗，还差得远呢。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汉斯应该是祸害这个类型里面的。科恩苦笑了一下，然后向安妮摇头表示不用关心。那个祸害还死不了。
　　“康斯坦斯。康斯坦斯。”安妮看了看科恩手里的匕首，也看出来绝对没有事情的。所以她先示意夫人别担心，然后想让那个德国小公主冷静下来。
　　“啊。姐姐……”康斯坦斯在好几声之后才感觉到安妮的叫他。她坐在地上，将汉斯搂在怀里。不过她太紧张了以至于没有看到作为尸体的某人还向她的怀里靠了靠大吃她的豆腐呢。“那个。姐姐。你也让汉斯骑士复活好不好。那个就好像是科恩骑士一样。那个。您一定做得到的。我会好好学的。下次。下次。我就自己做好了。”
　　“啊。”安妮看着那张一脸严肃地女孩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给她怎么样一个答案。先不说复活这样东西，不是想要就能干的。那个躺在地上的混蛋也不需要复活这件事情呀，他根本就没有死。复哪门子活呀。
　　“啊。我记得那些唱歌的人说过。要找一个大锅，然后放上各种的草药，然后还要有死老鼠，蜥蜴，龙角。魔鬼的眼睛。小孩子的唾液。然后再放上活人的心脏。还有别的我不记得了。姐姐。你能不能做一个这样的汤，然后把汉斯骑士放进去煮一下。那样他就会活过来了。”康斯坦斯以为安妮过了太久不记得那个复活的方子了。所以就一边哽咽着一边提醒着安妮。
　　“嗯。”安妮和科恩对视了一眼。这又是哪门子复活术呀，听起来好像是蔬菜杂碎汤的配方吗。当然了去掉死老鼠和小孩子的唾液就应该是了。
　　“我听说。应该要放蜘蛛，毒蛇，还有龙血的。”结果坐在一边的威廉还在那里给这个汤里加佐料。
　　“海因斯。”安妮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冲着坐在一边的另外一个双生子大叫了一声。“去厨房给我找口平底锅过来。现在就给我去。”
　　海因斯吓得差点就从自己的凳子上摔倒地上。而康斯坦斯下面的话更是让他一步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出来。“姐姐。你要把汉斯骑士煎一下吗。不是应该是煮的吗？那样的话是不是要煎两面的。”
　　海因斯走到汉斯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哥。你。那个。我要去厨房了。我会找一口最大的平底锅。然后还会在炉子上烤一下。那个。哥。你听见了没有。”
　　“你干吗。你难道不知道侮辱尸体是违反十诫的吗？你。你也是个大坏人。”也许是不满意海因斯踢汉斯。康斯坦斯抱紧了骑士的身体对着他怒视着。
　　也许是平底锅威胁终于有了点作用，汉斯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没好气地白了海因斯一眼，可能是责怪自己的这个弟弟坏了他的好事，坏了他吃豆腐这件天大的好事。而康斯坦斯欢呼了一声，一下子就撞进了汉斯的怀里。汉斯皱了皱眉头，恐怕这一下比刚才的那一次更有杀伤力。安妮甚至恶意的希望，康斯坦斯能撞断他的几根肋骨才好呢。
　　“啊。海因斯。你好厉害呢。这个。这个是复活的咒语吗，这是姐姐教你的吗？那个。那个。我刚才没有认真听。你再说一遍好吗。这次我会牢牢记住的。”康斯坦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金发骑士。而海因斯急急忙忙的后退了几步，他惶恐的看着那个女孩一眼就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汉斯。我想你现在应该要站起来了吧。”安妮没好气地瞪着这个依然躺在地上挤眉弄眼的祸害。自己不过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吃顿饭而已，难道这已经成为不可能达到的奢望了吗。
　　“那个。殿下。我受伤了。可能马上就会死了。那个。那个。我站不起来。”汉斯做了一脸我还没有玩够的表情，用虚弱的声音回答着。康斯坦斯立即就带着惶恐的眼神搂紧了怀里的男人。
　　“哦。是吗！”安妮给了他一个适可而止的警告眼神。在收到了我就不的回复之后。“加蒂斯，索尔。霍克。你们几个把汉斯骑士抬回到他的床上去。注意点。他……他受伤了……”
　　而康斯坦斯根本就没有看见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锋，反而搂着汉斯哭得昏天黑地，大有要将这里淹了的企图。而且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在外面听到她的哭声，恐怕会认为汉斯真的已经蒙主恩招了呢。
　　在听见安妮选的那几个人之后，汉斯慌忙的从地上跳起来。“那个。我想我还能走。殿下。不用了。兄弟们。放我下来。那个。殿下……”
　　“痛。痛……”汉斯呲牙咧嘴的忍受着康斯坦斯笨手笨脚的给他的肩膀上药。“那个。康斯坦斯。你能不能到一边去呀。这种事情让别人做就好了。”
　　“嗯。嗯。康斯坦斯又做错了吗？你想要姐姐给你上药，你不喜欢康斯坦斯是不是。哇……”结果那位小公主再度泪水泛滥。站在一边的安妮不由得担心自己这里迟早有一天会发生在沙漠里面被眼泪淹死的丢人事件。
　　“康斯坦斯作得不错呢。伤口包扎得很好。汉斯骑士。我觉得你的伤口只有她来照顾才能完全的痊愈。我看我就不用继续留在这里了，对了康斯坦斯绷带要勒得紧一点才更有效果呢。”安妮凉凉的冲着汉斯做了个你自作自受的表情，抬脚就向外面走去。
　　“啊呀。康斯坦斯。你别听她的。那个你快要勒死我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的衣服都湿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汉斯根本就来不及和安妮交换眼神，就忙着将伤口的处理权抢到手里，同时没忘记还有那艰难的防洪工作。不过看他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看来他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安妮看着在里面亲亲我我的两个人，小心的后退出了房间。并且还没有忘记体贴的给他们两个关上门。结果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退出房间，就听见他们两个在那边嘀咕。
　　男（无所谓）：没关系的。你别担心。
　　女（担心）：那个你的伤口还痛吗？
　　男（骄傲）：我是火焰骑士呢。这点小伤根本就不在话下。上次我一个人对付八个沙匪的时候，他们被我砍得人仰马翻，结果。结果你猜怎么样？
　　女（崇拜）：好恐怖呢。你一个人对付八个人呢。那。那。那。你的同伴呢。他们去哪里了。他们怎么不帮你呢。
　　男（不以为然）：那个我让他们呆在一边。那些垃圾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一共可是砍下了九个脑袋呢。
　　女（困惑）：可是你刚才说有八个沙匪呢。
　　男（窘迫）：那个。哎呀。你的算术真好。嗯。波。
　　这中间沉默了五分钟。
　　女（迷茫）：你刚才在干吗。你干吗。你干吗用自己的嘴巴放在我的嘴巴上。
　　男（绝倒）：你。你。你是个小笨蛋。
　　女（委屈）：你干吗又骂我是小笨蛋。不过你刚才好恶心呢，竟然吃我嘴里的口水呢，好恶心呢。我才不要和你交换口水呢。
　　咣当。这次是男生终于受不了打击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了。
　　“殿下！”科恩看在那个靠在门上带着一脸恶作剧表情偷听的女生。
　　“嘘！科恩。别让他们听见了。哈哈。没想到原来是汉斯恋爱了……哈哈哈。竟然是康斯坦斯，他看来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安妮向后靠在科恩的怀里。
　　“汉斯的伤呢。”科恩作为自己的队长也算是表达一下而已。虽然他也知道就汉斯的这个伤口，那点血。就算是他们平常训练的时候也比这个不知道多多少呢。
　　“死不了。”安妮很没有责任的评价了一句。“不过科恩。你恋爱过了没有。”
　　“恋爱？！我不知道殿下，什么是恋爱……”对于科恩来说这可是个绝对困难的命题。“圣经里面好像没有提过。所以我不知道。殿下您呢。”
　　“那个恋爱啊。恋爱啊。”安妮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恋爱到底是什么。母亲和大公爵之间的感情是恋爱吗，那个父亲对他妻子的感情是恋爱吗。“那个恋爱也许就是喜欢和一个人呆在一起，他高兴的时候你也高兴，他不高兴的时候你想要哄他高兴。然后永远和一个人待在一起，一分开心里就觉得不舒服，想要马上就冲到他的身边。”
　　“那我恋爱很久了。我的公主。”科恩突然搂紧了怀里的女子。然后突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过了很久双方才气喘吁吁的分开。科恩将自己的脸放在安妮的肩头上在她的耳朵边声音沙哑低沉的低语。“康斯坦斯公主有句话说错了。交换口水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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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今天的月色真美。”一个骑士从台阶下面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站在女子的背后。
　　“嗯。汉斯。怎么还没有睡觉呢。”安妮没有转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到底是谁，以及他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有没有恶意。的确今天的月色真美，银白的月光将这个位于城堡最高处的瞭望台照着纤毫毕现。“康斯坦斯睡觉了吗。”
　　自从汉斯骑士和康斯坦斯公主大人交换过彼此的口水之后，他们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突飞猛进。而康斯坦斯也成了即安妮之后不会认错那对双生子的另外一个人。而且在她的请求下，原来海因斯担任的守护骑士责任也交给了他的哥哥来担任。当然了学习剑术的老师也顺便让汉斯给兼了。毕竟他们两个在一起危险性就大增，骑士们替他们起了一个形象的绰号：雌雄双煞。
　　“睡觉了。她到了这个时候，眼睛都张不开了。哪像你。”汉斯说到这里嘴角就不由得向上翘。“女人有时候别太厉害了。不然我们这些男人的日子不是更加难过了。偶尔装装可怜，能让我们这些保护者有更多的成就感。”
　　“汉斯。我想问你。你确定要和康斯坦斯在一起吗。她可不是你过去认识的那些小姐们。我不希望你伤害她。而且她才只有十四岁。我不希望因为你的贪玩而让她受伤。”安妮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十四岁。”汉斯慢慢地走到安妮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康斯坦斯的身份。就算是那个老东西说得再好听。她也是教皇选出来替代你的。的确我们是必须要感谢上帝让她落到了我们的手里。当然了杀了她也绝对不是一个稳妥的办法，那么你想过没有她终究有一天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汉斯。你说这些干嘛。”安妮看着他，这些事情同他和康斯坦斯之间的感情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也看出来那个小丫头喜欢科恩大人吧。”汉斯耸了耸肩膀。
　　“那不过是迷恋而已。而且不是迷恋科恩，是迷恋圣骑士。”安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个中的区别。
　　“对。她现在只有十四岁，当然是迷恋了。但是等她再在这里呆几年，在你和科恩大人身边多呆上几年……你能保证现在的迷恋不会变成将来的爱情吗。”汉斯冷笑着。“只要再过几年，你就会面对直接威胁到你现在地位的情敌了。别忘了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会做出各种各样恐怖的事情。就算是你也未必能对付得了。”
　　“汉斯。”安妮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了。她的确没想到关于感情上自己还有这样的危险，不过也难怪。科恩是安妮的初恋。他们两个可没有汉斯这个家伙来的身经百战呢。领地周围只要有点出生的小姐，他差不多都有过那么一腿了。
　　“所以了趁着这种蠢事还没有发生，我们就应该为她挑选另外一个目标。”汉斯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一脸的严肃。但是他的脸色突然一转，再度戴上了那个皮皮的笑容。“所以我就委屈了一下自己，为了你和科恩大人的幸福我怀着勇敢的，无畏的，富于牺牲精神的心将自己送入那个名为康斯坦斯的火龙的怀抱。我不由得要感叹一下，我真的是太富有骑士的献身精神了。”
　　“啊！”对于汉斯前后不一的改变，安妮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看来索菲娅公主得到来为她发掘出了领地里所有人的表演天赋。“但是。汉斯。我希望你们能找到爱情。而不是这种带着功利和欺骗性质的爱情。那个你们最后不会幸福的。你们都是我的哥哥……”
　　“谁要做你的哥哥……”安妮没想到最后的两个字竟然让汉斯有了这么大的反应。他几乎是粗暴的打断了安妮的话头。“我们中任何一个都不想做你的哥哥。我不想，海因斯不想。海沃德也不想。至于别人吗，他们也应该是不想的……小笨蛋。你也是个小笨蛋。”
　　“汉斯。”安妮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继续下面的话题。
　　“记得第一次见到一个小笨蛋。她可是衣冠不整地趴在我的怀里。她还毛手毛脚的想要脱我的衣服。还躺在我的床上打呼噜，更不要说在我的枕头上流口水了。”汉斯好像是在回忆过去。“我有时候会后悔，后悔自己当时干嘛放过她。如果顺势吃了她的话，现在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你当我们是哥哥，那我问你一句。你也当科恩大人是你哥哥吗。”
　　“科恩。科恩。他不同的。”安妮明白了汉斯的意思，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的。他对于你来说是不同的……”汉斯的口气有点悲伤。
　　“可是你们每一个人对我来说也是不同的呀。”安妮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份感情说点什么。
　　“但不是一样的不同对不对。小丫头。不许骗我。不许再给我你做不到的希望。”汉斯突然弯腰看着安妮，他的鼻子差点就撞在安妮的鼻子上。
　　“嗯！”对于这样明显的问题，安妮只有坦白从宽了。
　　“我就知道。”汉斯站直了身体。
　　“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要做出这样的牺牲。”安妮急急得争辩道。
　　“你错了。如果你把海曼斯大人丢给索菲娅那个花痴，那的确是牺牲。康斯坦斯是个好女孩。我喜欢她。真心喜欢她。所以这并不是牺牲。而且没有完全纯洁的爱情的，当然了科恩大人给你的不一样。不过我可不是那个从小就在圣殿修道院里长大的纯洁小骑士。”汉斯微笑起来。
　　“汉斯。”安妮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里多了点什么东西。“你总说别人是笨蛋，其实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笨蛋。我可没有你想得那么高尚。我其实是在给自己和海因斯铺路。”汉斯瞪了她一眼。“几个月前我去见过萨拉丁大人了，就在大马士革。他已经磨刀霍霍。如果耶路撒冷在你和科恩大人的控制之下，也许我们还有和他一战的可能。就同当年鲍德温陛下管理下的圣城一样。可是今天耶路撒冷的那些老爷是一个什么德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而且我们的那位沙漠之王现在缺的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不过我有一种预感那些老爷们很快就会提供一个这样的借口给他。我们那位野心勃勃的监护人打下那座圣城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了。而我们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个地方，一旦耶路撒冷陷落我和海因斯必须有个去处。你知道我们的父亲在来这里之前是条顿骑士，不过自从他死了之后我和海因斯就不指望还能回到家乡去了。但是如果我们能得到德意志国王的庇护，那么也许能在回到那里之后过上不被人打搅的安稳日子。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高尚，首先想到也只有我和海因斯而已。”
　　“汉斯。一个人为自己和所爱的人考虑并没有多少错。骑士也是人，你们一直就很高尚。偶尔猥琐一点也没有多少错。”安妮看着他。她明白自己的这个兄弟已经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自己根本就无需为他担心。而自己能做的就是默默祝福他就够了。
　　“你。你。你。你敢骂我这个高尚的人猥琐。小丫头。”汉斯假装被冒犯的虎目圆睁。不过当他看见安妮笑得绚烂的表情时，眼神突然一变。他弯腰一下子就吻上了那两片温暖的嘴唇。
　　“嗯！”安妮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那个胆敢冒犯自己的男人。他的吻比起科恩的来更加有侵略性。而且也更加的粗暴些。他短短的胡茬刺痛了安妮柔弱的皮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