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猫毛满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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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水水见安欣出了她的房间低头稀里哗啦打起了字。
　　对方直接开启了视频邀请，陈水水按下接受，郑重其事地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笑着说：“嗨，丁总，麻烦你了。”
　　她说完看着视频通话的那头，一片黑。
　　她在心里暗暗吐糟了几声，脸上笑容不变。
　　那头的人只是平静地说，“开后置摄像头对着电脑，我看看什么情况。”
　　陈水水一面听着他的话，敲着指令，一面好奇地问：“丁总，我看你怎么黑黢黢的？”
　　“我把手机摄像头拆了。”
　　陈水水“哇”了一声，好奇道：“防护措施做得这么好？莫非你是职业黑客？”
　　“就是感觉没啥用而已。”
　　丁思卓喝了杯茶从阳台走回电脑旁。
　　他夹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系统复原已经完成。
　　他坐下稍等了片刻，不出意外地听见了一声赞叹，手机视频的大画面上出现了复原的桌面。
　　那个桌面干净整洁，只有一些必备的常用软件几个零散的报表文件。他将杯子放下：“应该没问题了，你试试。”
　　鼠标挪到其中一个上报表文件上点了两下，依然弹出文件无法使用的指示框。
　　陈水水又叹了口气，“怎么办，还是不能用。”
　　丁思卓微微皱了眉头，“不应该有问题。我没见过这种事情。”
　　陈水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丁总，要不，我们加个□□，你干脆来远程帮我瞧瞧怎么解决？我明天开会一定要用这些材料，实在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就等明天拿出去修了……”
　　丁思卓一手动了动手边的鼠标，看着目前渐渐亮起的两个屏幕，“没关系。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修了就帮你修好。”
　　陈水水感叹了一声，“丁总你人真好！”
　　丁思卓撑着额头，“别这样。现在女孩子夸男人人好不是好事。”
　　陈水水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你真有意思。”
　　丁思卓挪动鼠标，仔细地盯着屏幕。
　　一连检查了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却都不对。
　　他偏过头靠着手细细搜索着，那头的陈水水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小声地说：“没事，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我把东西考出来，换个电脑没准就好了。”
　　丁思卓却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还在仔细地敲击指令检查问题，“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查了许久余光忽而瞥见旁边那个屏幕上的IP地址监测器。
　　他转过脸仔细看了看最新的显示，突然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第三方陌生IP正在介入他们的操作。
　　这意味着，有人正试图借着这一次远程逆向监控他的电脑。
　　丁思卓弯下身子从脚边的包里拿出了另一台笔记本电脑。
　　陈淼靠着墙对赵帆说，“我觉得，你不能因为人家是你情敌你就这样公报私仇。”
　　赵帆古怪地瞥了她一眼，“我觉得你有投敌倾向。”
　　陈淼站直了身子，“人家小伙子电脑里连个huan□□都没有一部，更别说什么其他可疑的东西了。昨天那个黑客钱从你工资里扣。”
　　赵帆立即说：“你请的那个人水平行不行？我跟你说他可狡猾了。”
　　陈淼却笑着说：“人家那是聪明，跟你这一天到晚需要长智的不一样。”
　　赵帆立即说：“你去查，他是江露的那个助理何姗姗的表哥。”
　　陈淼问：“是是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看看有没有贪｜官｜污｜吏｜犯｜罪｜分｜子。”
　　赵帆痛心疾首地摇摇头，一言不发地向录音室走去。
　　赵帆，陈淼与王典走到录音室的时候一起呆在了原地。
　　录音室里的江露正摘掉耳机推门向他们款款走来，“陈总好。阿帆，好久不见。”
　　赵帆的嘴唇略微抽搐了一下：“少见点挺好的。”
　　江露娇美的面容忽而一白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什么？”
　　在他又开口之前，陈淼悄悄踩了他一脚，立即接过话，笑嘻嘻地说：“江小姐，今天要用这边录音棚的话我们去那边就是。”
　　江露向她颔首，“没有，我本来就是来看看阿帆的。”
　　赵帆刚要开口，陈淼的脚上又多用了几分力气，他咬了咬嘴唇，最终没出声，只是客气地向江露笑了笑。
　　陈淼接话，“阿帆挺好的。江小姐你下个月就要开演唱会了肯定也忙。你这为阿帆耽误排练张总又要担心。”
　　江露微微一笑，略略点头，又向赵帆道：“阿帆，下个月演唱会欢迎你。”
　　等到江露走以后，陈淼这才拿开脚。
　　赵帆抬起脚抖了两下，看了一眼陈淼脚上的帆布鞋，庆幸地说：“幸好你没穿高跟鞋，不然我就被你废了。”
　　陈淼瞥了他一眼，“谢你女朋友吧。”
　　王典附和着，“帆哥现在就给她点面子，等你正式复出了咱们还理会她干嘛呀！”
　　赵帆垂下眼，“我知道。但前几天想起点事，实在是看见她就不舒服。”
　　陈淼正要接话，却忽地听见自己的紧急通话手机响了起来，她立即拿出手机，却见是个全然陌生的号码。
　　她略略犹豫后还是按下了接听。
　　“喂，请问你是？”
　　“我是丁思卓。”
　　陈淼听完这句话头皮一炸，立即按下了公放。
　　“跟你说件有意思的事情。华盛的陈总监昨天晚上要我修一台上周才卖出的电脑来恢复她这个月的报告总结文件。对了，她还请了个技术后援，可惜那个后援水平不太行。”
　　陈淼脸上的表情一僵，立即抬头看向赵帆。
　　赵帆却并未显出几分意外，反而略有些得意地摊了摊手，满是我就知道的成就感。
　　

　　☆、摔跤

　　陈淼动了动僵硬的嘴唇，“所以你要怎么样？”
　　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
　　“我就想问一问你请的那个技术后援你给了他多少钱？”
　　陈淼看看赵帆，赵帆只是翻过手做出一个你得自己看着办的手势。
　　陈淼只得也附和着他笑了两声：“你一个小时多少收钱？下次我找你怎么样？”
　　丁思卓叹息了一声，“他没有找你赔他的电脑吗？”
　　陈淼沉默不语。
　　丁思卓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他来找你赔的话，你告诉他，是他水平太差。你不找他把钱要回来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赵帆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陈淼的肩膀。
　　陈淼将手机横过来，用手按着额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丁思卓平静地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想从我这里找到什么？”
　　陈淼两只手指夹着手机反了个边，“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跟张固合作。”
　　丁思卓想了想，“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陈淼说：“那好，我不管。以后我们不要互相为难就是。”
　　丁思卓笑着说：“听起来这是个不错的条件。”
　　陈淼缓缓道：“不只是听起来，实际上就是这样。我想你该不会想你身边所有人和你的所有客户都知道你现在的职业和住址吧？”
　　丁思卓沉默片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淼舒了口气，又志得意满地说：“你大可以不承认。但是我说什么由我。再加上这段电话录音。咱们一起放到什么微博啦，海角啦，哪里热咱就在哪里来一份。你猜猜会有多少人信？对你有没有影响？”
　　陈淼挂断电话，王典满脸崇拜地看着她，“淼姐，你真是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啊。”
　　赵帆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面色渐渐变得有些黯淡。
　　陈淼那手机捅了捅他，“喂，我信你了。”
　　赵帆站起身，“我今天要去找小安。”
　　陈淼立即按住他，“你激动个啥。敌人虽然狡猾，也不是不可战胜嘛。”
　　赵帆摇头，“我真的很想她。想见她。”
　　他走出两步，又转头对陈淼说：“车借我行不行？”
　　陈淼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没车吗？”
　　赵帆一脸无辜地老实答道：“撞没了。”
　　银色的保时捷卡宴在路边迭个弯停在临时停车位上。
　　正在下班的时分，赵帆拉开车门走下来的时候，几乎将整个广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安欣拿起包刚走出办公室，走在她前面一步的Lisa正拿着手机竖着耳朵听着语音消息。
　　她听完消息眼睛一亮，转头拉着安欣就往跑到窗户边，“听说底下来了个真正的高富帅，不但开着卡宴，还特别帅，特别有明星气场。”
　　她说着从窗边探了半个头下去，办公室在五楼，往下看看得不甚清楚。
　　她一边看一边按着手机屏幕问：“是不是那个穿蓝色外套的那个，个子特别高的！”
　　“当然看到啦，显眼的很啊！”
　　“你看你看，他往我们楼来了！”
　　安欣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去，突然怔在了原地。
　　赵帆一步步走进写字楼，大多数人路过他身边都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
　　在这个高档写字楼中进出的年轻人中历来并不乏相貌出众的俊男美女，可是他的气质却格外张扬几分。加上，总让人有几分不知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所以素着一张脸大大方方连副墨镜都没有带的赵帆一路走来，自然不会缺乏回头率。
　　他正走向电梯时，终于有一个年轻姑娘，有些害羞地喊住他，小声问：“请问你是赵帆吗？”
　　赵帆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惊喜地差点跳起来，立即说：“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赵帆犹豫了一下，见四周的人都望向了他们，他顿时有些庆幸，原来自己现在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过气。却又忍不住担心点了这个头，这大厅里瞬间会变成签名会。
　　但是那女孩的目光十分之期待，她甚至从包里翻出了纸和笔。
　　赵帆看着她期艾的眼神和周围一排举着的手机，还是点点头，笑了笑，接过了纸和笔。
　　电梯打开又合上，继续向下。
　　Lisa看着此情此景顿时呆立在当地。
　　这是先前给她发微信的同事走过来，拉了她一把，小声说：“想不到他就是赵帆啊！”
　　Lisa盯着正低头结果一个有一个递来的本子的赵帆，用了眨了眨眼睛，立即转头道：“小安，你的赵帆……”
　　她回头，却见安欣并不在身后。
　　安欣快步走进地下车库，正遇上从车库往上走的谢宗明。
　　谢宗明见安欣不由得问：“小安，你现在开车了吗？怎么走这里？”
　　安欣沉默了一下，生硬地转开话题，“老板，今天会开的怎么样？”
　　虽然生硬，但所幸对象是谢宗明，他注意力到底一秒被吸引了过去，“别提了，竞标方那都是什么要求，你真是不知道有多奇葩！我这不还回得公司来找点资料，今天还没说完，明天我看咱们得开个会研究一下。”
　　安欣又跟着他敷衍了几句，满心只想快点脱身。
　　说了半天，谢宗明看看表，终于和她道别，去按了电梯。
　　安欣舒了一口气，立即绕到车库另一边的车库，快步离开。
　　电梯到了一楼，一开门，门外人挤人的盛况，让谢宗明瞬间愣了愣。
　　电梯门正要关上，他立即按下了开门，快步闪了出来，只心想，千万别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他刚往前挤了几步，总算是看见了被围在人群中间拍照签名的赵帆。
　　他马上喊了一声：“阿帆！”
　　赵帆一抬头，见是谢宗明，也立即应了一声：“谢哥！”
　　一旁的人见他们相识，也给谢宗明让了条路。
　　赵帆等谢宗明走近，小声问：“安……”他刚准备说出安欣的名字，目光瞥了眼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瞧着的人，生生吞了回去，“她在哪呢？”
　　还好谢宗明立即会意，却又皱眉道：“你没跟她说你要来吗？好像刚从楼下走了。”
　　赵帆一听便有些着急，递回去手上那一本，对所有人抱歉地说：“抱歉大家，我现在还有点事，也不耽误大家下班回家……”
　　可是他说的实在是没太多的效果，人群虽然稍微散开了些，也不拦着他，可是缠在身上的目光始终让他觉得颇为不自在。
　　最终好心的谢宗明叫来相熟的保安，临时充当了一下赵帆的助理和安保人员，左绕右绕好歹摆脱了一众围观群众。
　　谢宗明拎着赵帆从货梯上上下下才跑到地下停车场，随后一拍大腿说：“我得赶紧上去拿了东西回家了，要不你苏钰姐又要数落我了。行你在这赶紧给小安打电话吧，咱们有时间聚聚！”
　　赵帆点点头，又对谢宗明说：“我之前，受伤那阵子，多亏你和苏钰姐照顾小安了。”
　　谢宗明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说啥谢呢，这不是应该的。上次看你还是躺着呢，现在恢复的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他们道别后，谢宗明又语重心长地补充了一句，“小安是个好姑娘，你平常要多关怀她。”赵帆的眉头不可觉察地微微一跳，还是笑着点头向谢宗明道别。
　　谢宗明走后，赵帆一个人在地下车库里漫无目的地随意走了几步。
　　他将手机握在手中，再三思考，还是不愿意打出。
　　他这次来，意料之外地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安欣今天如果在这栋楼里，很难不知道他来了。
　　她既然特意选择了避开他，或许还是没有打算原谅他。
　　他垂下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想了许久，最终又将手机收回口袋中。
　　他刚一抬头，便见到另一个人立即偏过了目光拉开了车门。
　　他认识那个人。
　　虽然那个人应该没见过他。
　　可是他的确认识他。
　　丁思卓。
　　赵帆笔直地向丁思卓走了过去。
　　丁思卓见他走过来，抬起眼睛，向他略微笑了笑。
　　赵帆直直地看着他，问：“谈谈？”
　　丁思卓偏头道：“谈什么？我们认识吗？”
　　赵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装什么？”
　　丁思卓反手关上了车门，向他走来，“因为你是大明星，所以就一定要人人都认识你？”
　　赵帆站在原地挽起袖子，“你应该认识我，不是因为我是明星，而是因为我是安欣的男朋友。”
　　陈淼握着电话冷冷一笑，“你多大了不知道胜利路那边的临时停车位车里没人都要抄牌？好。罚款我去交，从你工资里扣。三倍。”
　　电话里的人又低声说：“还有，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陈淼哼哼道：“摔坏了哪？”
　　“脸。”
　　陈淼听完立即问：“摔啥样了？破相了？”
　　电话里的人闷闷道：“摔肿了。”
　　陈淼握住电话忍不住骂道：“你要是肢体还有问题，要不要回去继续做复健？你马上给我去冰敷，过两周就是江露的演唱会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摔了脸？”
　　她刚说完，忽听得身边的门锁响了起来，她立即改口说：“爸爸身体最近怎么样？”
　　她转身向正提着外卖走进屋的安欣略略点了个头，随后转脸向房中走去。
　　她关上房门，小声问赵帆，“说真的，两周能好吗？”
　　赵帆缓缓道：“江露的演唱会我不去了。”
　　陈淼顿时怒道：“你这是想让张固来砍我吗？你看看江露新发的那微博！她跑到你录音棚里，带着你的耳机说她在彩排。你那些好粉丝就在底下稀里哗啦地扒，这个是帆哥哥的话筒，那个是帆哥哥的耳机，她的嘉宾一定是帆哥哥！我猜他们今晚没准还给你买个热搜你信不信！”
　　赵帆说：“不行。我真不去了。我没摔。我跟丁思卓干了一架。”
　　陈淼捂着脸问：“你多大人了啊你？”
　　赵帆低声道：“不是，我觉得他说的其实也有道理。”
　　陈淼问：“他说啥了啊？”
　　“我应该更有当担一些。”
　　陈淼“切”了一声，“我还以为他说你敢去，他就敢把你刷成薄幸倒贴男呢。”
　　但是她说完这句话，他们突然一起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陈淼突然问：“你摔了脸？”
　　赵帆没好气地说，“不是说了我干架了吗？”
　　陈淼摇头，“不，你摔了脸。你复健没做好。明天继续去复健吧。我给张固说一声就是。反正人家江露也没说你一定去！”
　　

　　☆、夏末

　　安欣按下保存，结束了一份奋战多日的方案。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下方的城市。
　　火热到连空气都几近变形的南州的夏天终于接近尾声。
　　整个夏天，她都继续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只是在近几个周末，她和陈水水穿着夏天的薄裙子，或者拎着啤酒或者空着手，随便在街边晃荡谈天说地。
　　手机亮起，是赵帆发来的语音消息。
　　一整个夏天，除了那一次她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以后悄悄开溜之外，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面。
　　可每天交换一句晚安的问候。
　　偶尔也会稍稍聊上几句。
　　好像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之前，他们还是普通的朋友，她在暑假的伏天里，坐在屋下吹着风，偶尔看一眼手机，等着他的短信。
　　每一条信息都如一个小小的礼物等着她拆开。
　　生活在多年之后又转回原地。
　　他们又试图在一种缓慢的接触之中重新相互了解一次。
　　好像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
　　拿着一张白纸坐在空教室中，一条一条写下自己所喜欢的，不喜欢的，以及关于未来的那些所有的梦想与计划。
　　能够统一的画勾，不能的妥协。
　　但是随着年龄的推移，在已经九年之后的今天，他们没有再用这种直率而单纯的方式。因为无论所喜欢的或是不喜欢的，能妥协的不能妥协的，都已经不再用几个简单的词语描述后判定。
　　然而，其实并没有改变的是。
　　她依然那样喜欢他。
　　她还是会对他的每一句话心跳，等他的每一句晚安。
　　可是她已经不再是十九岁的年纪，总以为光靠着这一份喜欢便能够搭起全世界。
　　她看着窗外真实的那个川流不息生机勃勃的世界，打开按开了他发来的那条消息，并将手机凑到耳边。
　　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听，清亮的音色中带着温柔的低沉。
　　“我搭着风穿过你不在的夏天，只有风听我说着那些想念。”
　　她微微提起唇角。
　　吃饭的时候Lisa一直握着手机满脸兴奋。
　　她突然用胳膊肘捅了安欣一下，凑过来小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赵帆？”
　　安欣险些呛了一口，瞥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Lisa说：“你不知道上次赵帆突然跑到我们公司楼下，跟谢老板打招呼来着呢！后来我问谢老板，他说赵帆是他学弟！我去查了一下，发现他跟你同校同届呢！”
　　安欣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么样，我们学校同届的几千上万人。”
　　Lisa托着脸靠过来，“得了！赵帆这么帅又会唱歌，在学校里肯定大家都知道。你这么漂亮，肯定大家也都认识你。那你怎么就不会认识他了呢？”
　　安欣把她的脸推回去，“谢谢你。我是有听过他。不过真没几个人认识我。”
　　Lisa神秘兮兮地趴在桌上说：“你不会就是他的那个神秘女友吧。”
　　安欣转头古怪地看着她，“你又听谁说他还有个神秘女友啊！”
　　Lisa听她这一问立即来了精神，“你没关注一下！上个周末啊，江露开演唱会。之前啊，她还拿着赵帆的话筒和耳机拍照发微博呢！好多赵帆的粉丝都以为赵帆会去，跑去买票。结果啊！嘿！赵帆没来！现在闹得不可开交呢！据说是他的神秘女友不乐意了。”
　　安欣眼眸微微闪烁，如同一汪盈盈的水波，她轻轻笑了笑，“还有这事？”
　　Lisa点头，“你上微博搜一搜，血雨腥风呢！赵帆的粉丝说江露不要脸，拿他趁人气，卖票。江露的粉丝说赵帆粉丝自己乱意yin脸大。还有的人说他们本来都被拍到在一起了，结果赵帆一出事，她扭头就跑。现在人家恢复过来了又想贴过去，嘿，人家不理啦！”
　　安欣双手勾在一处，小声嘟囔，“要是他们本来也没在一起呢，折腾个什么。”
　　Lisa啧了几声，“我看你不是他女朋友也是女友粉。”她说着低头戳了戳自己的便当，“说起来丁总好久都没来了，摔了一跤这么久没好吗？”
　　丁思卓掀开花园咖啡二楼雅座的门帘，将手中的信封扔在桌子上，随后坐下。
　　对面的陈淼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盯着丁思卓，惹得丁思卓全身不自在，“你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再看你笑不笑的出来吧。”
　　陈淼彻底放声大笑，笑得仰到了桌子上，“我觉得看样子赵帆比你还是凶猛一点。”
　　丁思卓伸手遮住左边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淤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陈淼看出了他的窘状，也不再追究，伸手将信封中的照片倒出来，“你怎么这么好心会想着找我？总不会是为了赵帆……”
　　她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把没说完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照片上都是赵帆和安欣，或是在郊外亲密无间地玩耍，或是一同坐在车里，或是一同在深夜站在家门口。
　　陈淼再往下翻，却见竟然还有她和安欣的照片。
　　她不由得感叹，“还带我玩的？”
　　丁思卓叹了口气，“这是地下女友，你这经纪人负责帮忙接洽呗。”
　　陈淼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