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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顾爱,神秘老公晚上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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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前跟祁逸乾用零花钱和奖学金资助过一所孤儿院。这里的孩子都是失去父母,或者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儿。
  其实说要帮助这些孩子也是祁逸乾发起的,他当时就觉得要用自己的绵薄之力给那些受伤孤独的心灵送去一丝慰藉。
  莫愉安当时听完他的想法后,把自己从小存到大的所有零花钱都拿了出来。
  他做善事,她也会跟着他一起做,他们当初还约定过,以后会一直做下去,到了两个人都老得做不动为止。
  当时莫愉安心里面对祁逸乾充满了无限的崇敬和钦佩,一个人拥有多少财富并不就是代表他有多伟大,而是要看他会为多少个人送去温暖。
  那个时候的祁逸乾是她的阳光,是她的星海,是温暖她整个心际的暖色。
  莫愉安去超市买了一些孩子们用的铅笔,书包,作业本用旅行箱装好,然后坐公车搭乘了去容县的大巴,几经周折三个小时永终于在中午到了福利院。
  孩子们一看到莫愉安,都兴奋的扑过来对着她问好:“墨鱼姐姐,你终于来了。”
  “墨鱼姐姐,这是我用你给我买的画笔花的太阳。”
  “墨鱼姐姐,你看你给我剪的头发又长长了。”
  “墨鱼姐姐,我们都好想你啊。”
  听着孩子们纯净的声音,看着孩子们天真真诚的笑容,莫愉安眼眶温热,要真是这个世界上还存有一片温土的话,那就是在这个绿树成荫,宁静自然的小院子里面吧。
  他们会亲切地叫她“墨鱼姐姐”,还会叫祁逸乾“奇异果哥哥。”他们永远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的心里虽然受到过创伤,但仍旧相信生活,生活总归是有些希望的吗?她这一年无数次在绝望的时候问着自己,她会看到希望吗?
  母亲能够痊愈就是她活下去全部的希望。
  她露出了这些天最灿烂的笑容去迎合孩子们,“宝贝们,墨鱼姐姐也想你们啊,你看姐姐给你们带好玩的东西来了。”
  取下旅行箱将物品都分发给孩子们,孩子收到新礼物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莫愉安看着这些天真又容易满足的孩子,要是她也永远都是个孩子那该也永远是不会有烦恼的吧。
  受伤了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再重新肆意欢笑,不用刻意的去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他们的人生中已经遭受了太多的伤害和失望,她不想让他们幼小脆弱的心灵再受到一点儿伤害。
  “墨鱼姐姐,奇异果哥哥今天怎么没有来?”一个女孩子声若蚊音的问道,人群中,一抹瘦小的身影巴巴的望着她。
  莫愉安看着她乌黑发亮的眼睛里面充满着期盼。
  这个孩子是去年才进来福利院的,叫圆圆,四岁,嘴巴有点唇腭裂,父母是因为车祸去世,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因为孩子有残疾就将孩子送到了福利院。
  本来刚来福利院的时候她比较孤僻,也不愿意和其他的孩子接触,是祁逸乾打开了她的心扉,陪着她走出了自我的世界。
  她当时还十分不好意思的悄悄对着莫愉安说:墨鱼姐姐,奇异果哥哥有女朋友吗?”
  莫愉安当时有些诧异,她问圆圆:“圆圆怎么这么问呢?”
  圆圆红着脸咬着娇滴滴的唇说:“要是奇异果哥哥没有女朋友的话,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他。他是除了我爸爸以外,对我最好的男生。”
  那时候的莫愉安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全世界除了父母以外,就只有祁逸乾对她最好,他会像爸爸一样呵护她,像哥哥一样保护她。
  他曾今说过:“愉安,你就是我的命,没有了你就没有我。”
  可是祁逸乾现在和她却成了彼此的劫,逃不了也忘不掉,只能相互折磨,无止无休。
  莫愉安一时愣住,她能看得出圆圆期待盼望的眼神,还有那些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也是和圆圆心情一样渴望的孩子。

  ☆、73。他来了!

  他们的人生中已经遭受了太多的伤害和失望,她不想让他们幼小脆弱的心灵再受到一点儿伤害。
  可是她的能力好渺小,渺小到连撒一个像模像样的慌都想不出来。
  他终究是不会来了吧?就像是他已经不爱她了一样。
  王院长走过来喊:“孩子们,墨鱼姐姐走了这么远的路,很累了,你们不要再问东问西了,快去吃饭啦!”
  孩子们有些兴意阑珊依依不舍地走了,王院长把莫愉安引到了她的办公室,莫愉安觉得有些愧对这些孩子,满怀歉意的对着王院长说道:“王院长,不好意思,这一次让孩子们失望了。”
  虽然知道孩子们不会怪任何人,但是她心里面还是很难受。
  王院长和蔼可亲的笑着说:“没关系!小莫你不用说抱歉的,你们这些年为福利院做得已经够多了,本来做这种事情就是自愿的,能够像你们这样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人已经是不容易了。小祁工作很忙,顾不了这些我相信孩子们都会理解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莫愉安不知道该怎么跟王院长说也许以后祁逸乾都不会来了,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再坚持多久,以前她总天真的以为,有时候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事情,就会永远的坚守下去,可是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变数了。
  改变了她好多的想法,原来所有的事情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
  王院长已经在这所福利院待了大半辈子了,她跟老伴何副院长的大半生都用在了福利院的教育事业上,何副院长在五年前去世,其实年轻的时候王院长并不是很赞同丈夫放弃发展前景很好的国企单位来做这份没有任何前途的事业。
  可是当时的王院长很爱很爱何副院长,他的善良,他的不追名逐利感动了王院长,所以在何副院长离开之后,子女都劝她退休,她还是坚守在这个岗位上,她说那是她和老何的这一辈子的使命,就算是有一个人离开了,另外一个人也要永远的坚持下去。
  莫愉安当时听到王院长的话,心里感动不已,祁逸乾当时也跟她说,他们以后也会一直把这件事情做下去,可是现在终究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在坚持了。
  王院长最后招呼她坐下之后就去给孩子们盛饭去了,她觉得闲着没事,也跟着去帮忙。
  吃了午饭,莫愉安和王院长还有几个老师安排孩子们睡午觉,之后去了福利院后面的一块树林里面散步。
  林间溪水潺潺,鸟声鸣鸣,这片树林是孩子们和他们一起种的,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和祁逸乾做这件事情,他们送走了一批一批的孩子,又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曾经的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做到永远,从哥哥姐姐做到叔叔阿姨,再到爷爷奶奶都还在一起做着他们喜欢做得事情。
  莫愉安看着她当年和祁逸乾种下那两颗白杨树,瘦弱不堪的枯枝树苗早已经长成树干笔直,树叶浓密的苍天大树,随着微风,轻轻摇动。
  就好像是两个站在这里的守护者相扶相持,携手保卫着这一片领土的卫士,要是人也能够像这两颗树一样永远都不分离那该有多好。就好像是他们曾经彼此承诺的那样,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可是她的天荒地老已经山崩地裂。
  回去福利院,孩子们已经午睡起来了,在院子里面做着蒙面找人的游戏,莫愉安参加到了她们的游戏中,大家轮流着找人,蒙面的那个人捉住在她跟前跑动的人,其他人都不做声,被蒙住眼睛的人要准确无误的说出对方的名字才算胜利。输了的人要表演其他人要求的任何节目。
  莫愉安蒙着眼睛,叫孩子们准备就绪,孩子们手拉着手围着她转圈,然后停下来,等待着她去抓,她抓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抓到一个孩子,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越来越欢。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变得静悄悄的。
  她试探的朝着前面走了几步,没有一个人,她用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只舒适丝滑的衣服面料的袖子,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玉兰花香波洗发水味道,这样熟悉的味道她就算是过了这么久也不能全部忘记。
  她的手倏然一下子松开了那个东西,一定是错觉,她一定是被孩子们给弄糊涂了,他怎么会来?他怎么可能再会来这里?
  她继续抓其他的人,可是好像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孩子的踪影,手每每触碰到一个东西,都是那那她心惊肉跳,不敢相信的身形,他就像一个影子似的,随时随地都绕在她的身旁,如影随形的只要她伸手就可以触及到。一定是她被蒙的头晕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么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影子总归只是影子,他不知道她所有的忧伤和哀愁,她想要奋力摆脱脑海中那个撺掇她所有记忆,扰乱她原本本和心境的身影。
  她气急败坏了,也不伸手去摸了,就站在那里嘴巴撅的老高:“宝贝们,你们是不是合起火来躲着欺负墨鱼姐姐啊,姐姐可要哭了。”
  这时候就是孩子们发出了一阵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墨鱼姐姐,你每次摸到了奇异果哥哥,为什么又要放开啊?”
  果然不是错觉,她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红领巾,看到他就站在她的跟前,芝兰玉树的站在她的跟前,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斑驳陆离的光影从密叶中折射在他青朗俊逸的脸上,黑色边框眼镜镜片上倒映出她有些茫然失措的狼狈模样。
  今天他穿了一件休闲舒适的白衬衣,重新戴上了读书时候的黑框眼镜,一如既往他以前的样子,那个在她心中烙得深沉的温和样子。
  时光缱倦,他们的模样还是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只是心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远的好像是亿万个光年之久远。
  她输了游戏,孩子们纷纷喊着要她和祁逸乾表演节目。

  ☆、74。《选择》

  选的是一首他们以前歌唱过的情歌对唱。
  她很奇怪,明明输了的是她,他为什么还要答应孩子的这种无理要求,和她一起唱那首她觉得曾经觉得和他唱是世界上最美丽动人的歌曲现在却觉得别扭至极的歌。
  她提出可不可以各自唱一首,可是孩子们明显不是很愿意看他们单独表演。
  祁逸乾一直没有说话,把所有的‘决定权’交给了她。
  孩子们起哄了:“我们就要看墨鱼姐姐和奇异果哥哥一起唱歌,我们小朋友都是一起唱的。”
  她也不想再让孩子们失望,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侧目身边的祁逸乾,他脸上潜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她心里已经连连叫苦了,这个男人,怎么看着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呢。
  王院长拿了一把吉他,祁逸乾的音乐细胞后来发展的很好,他先天性资质聪颖,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当然很大一部分功劳是因为她孜孜不倦的谆谆教诲。
  就当是莫愉安的话来讲:“祁逸乾同学的音乐细胞在本夫子的悉心教导下真是孺子可教也。”
  祁逸乾会损她:“那怎么莫愉安同学的学习成绩在本儒者的教导下总是朽木不可雕也呢?”
  现在想想,当初那些斗嘴的时光也是美好的想梦境一样,只是祁逸乾不知道的是,莫愉安对他的爱也是如同朽木一般,虽然知道不能再沉沦,但是还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祁逸乾斜靠在篮球栏杆上,孩子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央,他脸上挂着浅淡自如的笑容看着她,手指轻轻的拨动着吉他的弦。
  那一刻,莫愉安心口有些心酸,有些恍然。
  “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这样的心情这样的路我们一起走过,希望你能爱我到地老到天荒,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就算一切重来我也不会改变决定,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喔,我一定会爱你到地久到天长,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烂,就算回到从前这仍是我唯一决定,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这是我们的选择。。。。。。”
  两人还是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合唱完了这首《选择》。
  可是莫愉安知道,他们早已经不像歌词里面唱的那样,是彼此的选择。
  原来当所有的爱情不复存在以后,那些在爱里面,所做的承诺,所做的选择都成了奢靡的回忆,蚀骨的痛。
  唱完歌,又和孩子们做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莫愉安自然是扮演的老母的角色,祁逸乾扮老鹰,孩子们一个拉着一个的衣服在她的庇护下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跑着,祁逸乾这只老鹰的抓鸡技术还是那么高超,没几下子就把她身后的小鸡捉完了,剩下她一个人和他斡旋,沿着福利院不大的院子里面奔跑,他在后面追赶她,她跑得很快,可是还是没有他的体力好。
  没用了几个回合就被他抓到了,他从后面把她圈在怀中,他身上有淡淡的洗发水和汗水的味道,两个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呼吸都有些紊乱急促,时光静止在午后浅浅淡淡的阳光中,有种思绪沉淀在空气的最表层。
  莫愉安突然想起有位诗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你和你爱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她和祁逸乾之间心与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世界上的路有千千万万条,却没有一条在感情里面受伤之后能够全身而退的路。
  我们在那条路上连爬带滚,糊了一身泥,沾了一身血,弄得面目全非,走到后来才发现那本来就是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
  。。。。。。
  从福利院出来,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莫愉安不想跟祁逸乾一道回去,所以磨磨唧唧的又跟王院长和孩子们寒暄了几句才出发。
  走了一段路,就看到祁逸乾的那辆吉普越野车停在那里,这辆车是五年前他们一起去买的,他们曾经在大学放暑假的时候开着这辆车穷游了半个中国,当时祁逸乾说过,还没有走完的路程他们留到以后结婚了,一家三口去共看中国的大好河山。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连找到走向彼此心里的路都找不到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走,她快步走到公交车站,可是她似乎忘记了,这里的公交车到了傍晚就已经收班了,也对!以前她都是和祁逸乾以前来的。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
  她茫然无措的站在那里等,希望有一辆私家车能够从这里经过,顺便带她去长途汽车站。
  祁逸乾从身上摸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手指,眼睛直直地盯着反光镜里面那个娇小的身影,她站在暗黄的路灯底下,招揽着一辆辆从她面前飞驰而过的车。
  她宁愿搭乘陌生人的车也不愿意坐他的车,他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很呛人肺腑的感觉。
  这是这一年来第几次吸烟了?
  他忘记了,他只是听别人说过,吸烟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经,可以让自己短暂的忘记所有的忧伤,快乐一些,可是他就算是吸了一整包雪茄,眼前浮现的还是那个身影,那个生长在他骨髓里面永世不可磨灭的朱砂痣。
  。。。。。。
  莫愉安只感觉一阵风过来将她拉住,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塞进了车子的驾驶室里面。然后他坐到了副驾驶坐上。
  她狂怒着用手去拉开车窗,他直接用遥控锁了车门。
  她气愤不已,“祁逸乾,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她本来还准备感谢他今天还会来这里的,可是现在他又兽性大发了。露出本来面目了。
  他气定神闲,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胃痛,你开车送我回去!”
  他是在希望她可怜他吗?她冷冷一笑:“活该!”

  ☆、75。车祸

  他没有恼怒,闭着眼睛,莫愉安斜眼看了眼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看来还真是胃病犯了。
  心口有些闷闷的,总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吧。
  虽然祁逸乾对她残忍至极,但是对这些孩子还是善良的。
  一路上,空调的风冷冷地吹着,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对白,换做以前,祁逸乾开车的时候,莫愉安一定会叽叽喳喳的在旁边聒噪个不停。
  郊外的夜晚星空朗朗,车子行驶在一望无际宽阔的高速路上,夜没有尽头,路也似乎没有尽头。
  祁逸乾貌似睡着了,呼吸平稳有序。就好像以前一样,他安稳的睡在她的身旁,可是那些时光恍若隔世,好像已经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样。
  车子行驶上了一座高架桥,桥底下是蜿蜒湍流的江水,倒映着万家灯火,像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巨龙,更像是海市蜃楼的仙都,美丽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就好像现在他们之间的状态一样,太不真实了。
  莫愉安抓着方向盘手指在微微颤抖,脑袋里面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她在想要是现在加大马力,把车子的油门开到最大,然后朝着桥梁的栏杆撞下去,撞破围栏,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了永恒?
  她跟祁逸乾之间的那些快乐,悲伤,幸福都会在那一刻定格成永远,所有的爱恨情仇,恩怨纠缠都会从此两清了?
  她这么想着,头脑里面闪过的那个可怕念头像一个魔鬼在促使着她手上的动作,她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子油门,车子咻得一下子飚得飞快。。。。。。
  闭着眼睛假寐的祁逸乾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莫愉安疯狂地握着方向盘不管不顾的朝着高架桥的围栏那边开去,而她的脸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种从容寻死的淡然自若。
  他快速的用手去抢她手中的方向盘,而她确是怎么都不肯放手,他急得怒吼出声:“莫愉安,你快停下来,你疯了吗?”
  她狂烈的笑着,眼泪顺着眼眶涌现出来,丝毫不管不顾他的狂吼阻挡,前面好像是有巨大的诱惑在召唤着她,她想那就是她心底的恶魔在呼唤吧,她恨祁逸乾,更恨忘不了他戒不了他的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解脱。
  。。。。。。
  车子撞在围栏上,整个车前镜被撞得惨不忍睹,挡风玻璃也被坚韧的栏杆撞碎,玻璃碎片弹过来,就在那电光火石间的那一秒,莫愉安感觉到眼前一黑。。。。。。
  祁逸乾将她完好无损的护在了怀里,而那些细碎尖锐的玻璃碎片全部扎进了祁逸乾后背里面。
  他抱着她的手臂上面的白衬衣被玻璃划得稀巴烂,一道道血痕从衬衣里面往外浸透。
  有一块已经从他的侧面飞了过来,划破了他的脸,血瞬间从清瘦英挺的俊脸上流下来,莫愉安有些傻愣了,她以为她已经不怕死了,可是在车子撞向围栏的那一秒钟,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也许这就是一个人在生与死之间,没有死成的人,总还是惧怕死亡的吧。
  她终究还是命运的懦弱者。
  可是祁逸乾竟然用整个身子替她挡住了所有的伤害,他脸上流着殷红的鲜血,后背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了,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不是已经背叛她了吗?为什么又要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将她护在身下?
  她哭了,依偎在他的怀中像以前一样,咿咿呀呀的抽泣着,看着他脸上流了那么多的血,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好,她忘记了拨打120,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知道哭。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很绝情的,可是她还是不能,她害怕他死,就算是已经恨透了他,可是要是他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呢?她所有的快乐的记忆也将不复存在。
  祁逸乾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泪,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干枯的脱了皮的嘴巴微弱的说着:“愉安,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
  看着他枯裂的嘴唇上面崩裂出来的血渍,她终于知道就算是现在,她的心里面还是痴心不悔地深深的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毁灭掉了她所有的希望但却舍身救她的男人,爱并恨着的感觉就是这般吧。
  无奈,难受,痛不欲生但又放不下舍不得。
  她哭得伤心欲绝,“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她,她活得太累,她只想解脱,她后悔了,她不该拉着他陪葬,他不该死。
  他还是笑着,眼中是无限的宠溺,手轻轻摩擦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声音低得几乎都听不太清明了,“傻瓜,你是。。。。。。我的命啊。”
  她就那样看着他,好像在那一刻,时间静止,天上的星光,地上的灯火都聚集在了他的眼中,他的眼神是那么真诚,一如既往的宠爱她,关心她的样子。
  他的眸如同朗朗繁星,纯净通亮,照射进她的心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黑暗角落都在那一刻似乎变得明亮了起来。
  他说她的命,他又何尝不是是她的命,蚀骨蚀心的宿命。
  他的气息越来越薄弱了,靠在她肩头的身子也越来越冰凉,莫愉安感觉到有黏黏糊糊的东西流到了她的腿上,原来是他身上的血,她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背,全是刺手的玻璃碎渣还有鲜血。
  她朝着车窗外大声呼喊,为什么这时候没有一辆车过来,谁过来救救他,她哭得不能自抑,祁逸乾你别死,我错了。
  。。。。。。

  ☆、76。我从来都只希望你快乐,永远的快乐幸福下去。

  白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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