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接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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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芳这才给了沈眠一个正眼，“你不是要讲故事么，讲吧，我听着呢。”
　　“你知道吗，我并没有你想象地活得那么光彩，我是我妈妈被□□后怀上的孩子……”
　　方芳眼睛里全是惊讶，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
　　*
　　沈眠的母亲沈蔚是个女强人，性子高傲，因为打拼事业一直没有结婚，后来迫于家里压力相亲认识了一个男人，处了一段时间还不错，就结婚了。
　　没想到结婚后不久就发现了男的是同性恋，沈蔚果断决定和他离婚，男的怕沈蔚说出来，一怒之下露出真面目把沈蔚给强了，还帮她送了辞职信，把她绑到外地几个月，骗人说度蜜月去了。
　　过强易折，至坚则断，沈蔚幡然醒悟，于是假装服软，想骗男的放开她。
　　沈蔚怀孕了，男的觉得女人有了孩子就心软了，也就放松了懈怠。
　　但是男的没想到的是，沈蔚性子会这么强硬，一获得自由就去把他告了——婚内强。奸和非法囚。禁。
　　沈蔚都留着证据，态度坚决，最后两人离婚，那男的锒铛入狱。
　　沈蔚是孤儿，年幼时候被心善的养母收留。胎儿已经成型，而且看沈蔚的样子以后是不打断结婚了，在养母拼命劝阻下沈蔚才留下了腹中胎儿。
　　害怕男的出狱后找上门来，怀孕的沈蔚带着养母换了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沈眠的名字是沈蔚起的，小时候总会有人问名字的由来，沈眠问她的名字，外婆告诉她说是看她出生时睡得香甜才起了一个“眠”字，意寓安眠无忧。
　　直到有一次和人吵架，一个小女孩扔过来一本字典，说沈眠的名字是“死”的意思，她妈妈不喜欢她，想让她死呢。
　　小时候沈眠跟沈蔚并不亲，她一直跟着外婆，沈蔚忙工作忙事业每天回到家里都很累，有时候话都懒得跟沈眠说一句，总是冷冷地看着她。
　　小沈眠心中敏感，哭着跑回家，质问沈蔚到底是不是这样，她是不是不喜欢她？沈眠正烦着呢，抓着沈眠就告诉了年幼的她残酷的真相，她的出生并不受期待，她本来该死的。
　　外婆抱过去沈眠，告诉她每一个孩子都是无罪的，在她心里就是盼着她一辈子安眠无忧。外婆还告诉她，没有人会讨厌爱笑的女孩子，每天都要笑着面对生活，笑着笑着母亲就喜欢上她了……
　　外婆最常说的就是，“这个世界上，你和你母亲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没有人会比你的母亲更爱你，她把你生下来了，这就是一种伟大的爱……”
　　但是当外婆去世后，沈蔚却患上了躁郁症，先开始是摔东西，在后来就是打人，能打谁呢，只有沈眠。
　　不过有一点，沈蔚清醒后会对沈眠特别好，沈眠沉溺于这种母爱的味道。
　　沈眠在学校里常常逃课十天半个月，是为了养伤。她笑得那么灿烂，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的伤口。
　　如果沈眠不乐观的话，她早就疯了。
　　沈眠觉得，母亲应该是爱她的吧。
　　在被陈乘救了之后，沈眠回到家里，家里还亮着灯，沈蔚担心地检查着沈眠身上，询问沈眠有没有遇害。
　　沈眠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告诉了她自己遇到小混混的事情，沈蔚脸上是明显的后怕。
　　那之后沈蔚就给沈眠报了跆拳道，还给她定制了一个项链，打开开关就会出现刀。
　　“沈眠，你记住，我宁愿你杀人，也不愿意你出事。”
　　沈眠是因为那代表了沈蔚的爱才戴着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
　　方芳打断了沈眠，“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沈眠回道：“方芳，我说过了，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但是我也可怜你，经受了那种遭遇。”
　　“怎么，来我这里装圣母白莲婊了？以显示你的胸襟宽广？”方芳眼神不善地看着沈眠，“还是说来嘲笑我，嘲笑我没有你厉害，嘲笑我没有你那样的母亲，嘲笑我受辱了而你没有！”
　　沈眠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方芳，我只是看透了，这人生啊，还长。”
　　说完沈眠就挂断电话离开了，只留给方芳一个背影。
　　走到门口的时候，眼见许淮安着急地冲了进来，看都没看她一眼。
　　多年后，方芳出来想见沈眠一面，统统被沈眠拒绝了。
　　方芳自己创办了公益组织，开办了杂志，宣传法律知识，增强女性自我保护的意识，帮助那些受到欺凌的女人或女孩子们打官司，呼吁更多的人站出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在多次采访中，方芳弯腰朝镜头鞠躬，说要感谢一个人，每次“谢谢”后面都跟着一句“对不起”。
　　有人问方芳那个人是谁，方芳说不想打扰“她”的生活。
　　有人猜测是沈眠，许淮安和沈眠都没有回应过，但是每年都会向公益基金会匿名捐赠。
　　*
　　那些都是后话了，说回许淮安这里。
　　许淮安退出了娱乐圈，来到美国陪伴沈眠母子，加入了建筑师的行业，从头做起。
　　只是令人发愁的是，宁宁仍然不理他就算了，沈眠也不理他。
　　许淮安只能买下了隔壁的房子，天天厚着脸皮去隔壁献殷勤。
　　有一次，许淮安无意中听见了他们母子的对话。
　　宁宁：“妈妈，今天我做得好不好，把他送得玩具拒绝了。”
　　沈眠：“做得好，妈妈给你买更好的。”
　　许淮安看了看手中的玩具，头有点疼。
　　宁宁：“妈妈，那什么时候才可以理爸爸呢？”
　　沈眠：“你爸爸他做错了事，妈妈还没有原谅他。而且，你忘记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他都没出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你没有，做什么都是妈妈陪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你说理不理？”
　　宁宁气鼓鼓的说道：“不理！”
　　沈眠笑眯眯地亲了宁宁一口，“这才对嘛！跟妈妈统一阵线。”
　　沈眠牵起了宁宁的手，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走远了，声音从空中飘来。
　　“妈妈，那什么时候你才会原谅爸爸啊？”
　　“唔，怎么也得，七八年吧。”
　　

　　　　
第37章　番外
　　番外
　　因为害怕宁宁的病复发；　手术后的几年许淮安和沈眠过得小心再小心，好在上天眷顾，宁宁恢复地很好；　三年后临床治愈。
　　宁宁还从没有去过中国；　一直渴望去外婆和父母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但是沈眠不敢让他旅途劳累；　由于白血病五年存活率的说法，沈眠就许诺等他13岁的时候带他回国。
　　五年后；　医生说；　如果能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　谨遵医嘱多注意，做好定期复查，像正常人一样活个几十年慢慢老去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个医生向来都是让病人家属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沈眠习惯了，一听他这话喜极而泣，也就是宁宁完全治愈了。
　　当然，最高兴地莫过于宁宁自己了。
　　五年过去了；　宁宁已经成了个大男孩，个子长得都快比沈眠高了。
　　这几年他都没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去学校上学，而是许淮安在家里教他；　现在病好了，宁宁就想回归正常人的校园生活。
　　还是暑假，离学校开学还有半个多月，正好许淮安的母亲的忌日快到了；　以前都是许淮安和沈眠两个人回去，这次一家人就决定一起回国一趟。
　　许淮安的父母亲安葬在一起，许淮安和沈眠带着宁宁过来扫墓，沈眠的母亲也跟着来祭奠一下亲家。
　　摆上贡品，烧上纸钱，一家人的心情都不禁悲伤起来。
　　许淮安磕了头，“爸，妈，我和眠眠还有眠眠的母亲，带着宁宁来看你们了！”
　　沈眠赶快推了推身边的宁宁，“宁宁，快叫爷爷奶奶。”
　　宁宁懂事地跟着爸爸妈妈在墓前磕了几个头，喊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宁宁以后每年都会过来看你们的。”
　　见状许淮安的眼睛很快润湿了，一家人终于圆满。
　　*
　　宁宁生着病都没别的心思，两个人还只是五年前在北城扯了证，婚礼没有办，婚纱照更没有拍。
　　方芳之前在网上恶意发布沈眠的不雅信息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案子结束后审判结果公布，当年的一切真相大白。
　　有不少的初高中同学表示关心，沈眠渐渐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也在网络上和他们有过联系。
　　但是终究心里还是有个结，每年回国扫墓的时候都是匆匆离开，沈眠从没有提过见见以前的同学朋友。
　　第一次回国，宁宁看什么都是好奇宝宝的样子，不想那么快回去。
　　沈眠的母亲多年没有回来过，也想多住一段时间，找以前的熟人聊聊天叙叙旧。
　　孩子和老人都不想回去，许淮安和沈眠也就跟着留了下来。
　　沈眠总是对着许淮安的毕业纪念册发呆傻笑，里面有那一届所有班级的合影，还有平时学校生活的记录，毕业大合影的时候沈眠没有拍照，有爱的21班同学们要求摄影师将她的照片P了进去。
　　许淮安哪能不懂沈眠的心思，近乡情怯，想见，却又怕见。
　　*
　　来江城很快一周过去了，平常都是许淮安和沈眠带着宁宁出去玩，这天许淮安却哄着宁宁跟着外婆出门去了。
　　“眠眠，我们好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
　　许淮安拥着沈眠，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蹭在她的颈窝轻声呢喃。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许淮安刻意压低的声音性感又魅惑，像是羽毛轻轻扫过沈眠的心尖。
　　外出游玩最是累人，每天回来都累得要死，许淮安还好，沈眠却是洗个澡躺床上就睡着了，的确好多天没有那个了，沈眠还以为许淮安是想……
　　脸上一红，沈眠扭扭捏捏地嗯了一声，热情地回应着许淮安的吻，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
　　只是衣裳都脱了，许淮安却停了下来，沈眠被吻得七荤八素，迷离的双眼疑惑地看着要起身的许淮安。
　　许淮安啄了啄沈眠的唇，喉咙滚动，刚想说话就见沈眠搂着他的脖子抬头吻上了他的喉结。
　　心头一紧，许淮安的脸上透出了些隐忍，咬着她的耳朵说道：“这是你勾我的，一会儿可别怪我。”
　　沈眠迷迷糊糊地还没反应过来许淮安的意思，就被他压到了身下进入了爱的云颠。
　　一场酣畅淋漓过去，又是一个小时，沈眠浑身发软，许淮安却神清气爽。
　　许淮安把沈眠抱进浴室里清洗，难得地没有再缠着她做水中鸳鸯。
　　虽然常常洗着洗着就去做别的羞羞的事情了，但是许淮安的动作温柔又细致，清洗的过程沈眠还是很享受的。
　　洗完澡许淮安帮沈眠擦干身体，又把她抱了出来帮她吹头发。
　　沈眠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一动，这几年许淮安都快把她养残了，闭着眼睛等着许淮安给她穿衣服。
　　穿好衣服后许淮安拍了拍沈眠的屁股，沈眠才睁开眼瞪了许淮安一下，然后瞪大的眼就收不回来了。
　　只见许淮安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和记忆里一样丑，一样地熟悉，赫然是江城一中的校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同样有着江城一中的校徽。
　　沈眠的手不自禁地摸向胸前的校徽，抬头疑惑地看向许淮安，“你从哪里弄来的？”
　　没有错过沈眠眼睛里的惊喜，许淮安讨赏一般地趴在沈眠的面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吻我”。
　　许淮安为了和宁宁搭上话，一直混在网上学网络用语，时不时就蹦出来句和他人完全不搭的话，还学会了卖萌，有时候沈眠都怀疑她身边的是假的许淮安。
　　一把推开许淮安的头，沈眠好笑地说了一句，“你神经病啊，没事穿这个干嘛？”
　　许淮安再次扭过来亲了亲沈眠的额头，“不是说好二人世界么，我们今天重温校园生活去。”
　　说着许淮安就把沈眠拉了起来，沈眠没骨头似的窝在他的怀里，浑身的细胞都写着抗拒，“我累，我不要出去。”
　　“今天不行，都跟学校说好了，失约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沈眠闻言羞恼地自己坐了起来，指了指脖子和胸口上的草莓，“那你老这样，我不要面子的啊？”
　　许淮安特别爱啃沈眠的脖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癖，沈眠说了好多次了，每次许淮安都答应地好好的，结果依然该怎样还是怎样。
　　轻咳了一声，许淮安又在沈眠的锁骨那里种下了颗草莓，“都怪你长得这么诱人，我忍不住。”
　　许淮安的情话越说越顺口，但沈眠每次听见还是会害羞。
　　嗔了许淮安一眼，沈眠也凑过去在他的耳后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消了气。
　　许淮安笑眯眯地，帮沈眠把拉链一下子拉到了头，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没关系，校服都遮得住。”
　　校服的衣领直接立到了鼻子那里，遮住了沈眠的嘴，气得沈眠伸手就拧上了他的耳朵，许淮安连声求饶才把他松开。
　　打闹过后，沈眠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照了照镜子，尺寸大小正合适，没想到当年那么丑的校服现在穿上看着还挺顺眼。
　　许淮安站到沈眠背后默默泼凉水，“行了，别照了，衣服让人改过的，知道你臭美。”
　　“你你你”了半天，沈眠憋红了脸，但是却没办法反驳。
　　当年她为了追许淮安，特意穿上了从入学起就一直尘封在柜子里的校服。
　　但是真的太丑了，沈眠就偷偷让人把校服改了，把一身校服穿的跟时装似的，引起了一大批女生跟着改了。
　　校长见了气得不轻，把沈眠揪出来当众批评，后来沈眠才换回了宽大的校服。
　　许淮安戏谑的眼神明显就是在说这件事，哼了一声，沈眠就不理许淮安了。
　　真是的，明明好心帮她改尺寸，说出来的话却这么讨人厌。
　　许淮安跟在沈眠背后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脑子里差不多的想法，沈眠不是该谢谢他么？
　　*
　　来到车库，沈眠习惯性地去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却迟迟没见许淮安过来。
　　往外扭头一看，却见许淮安骑着个改装版的山地车过来了，后面的车座上还加了个棉垫。
　　沈眠打开车门下车，双手抱胸地盯着许淮安，用眼神问他这又是闹哪样？
　　许淮安拍了拍车座，着急地催着沈眠坐过来，“我们骑车去上学，快迟到了，你快点。”
　　“幼稚！”
　　沈眠抿唇一笑，一下子气全没了。
　　坐到了自行车上搂着许淮安的腰，沈眠
　　的脸贴到了他的后背。
　　“走咯。”
　　许淮安骑着车载着沈眠，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再年轻和普通的高中生也有区别，再加上俊男靓女跟拍偶像剧似的，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
　　沈眠年纪大了脸皮可没以前那么厚，将脸躲在了许淮安的背后，一直在小声抱怨着许淮安没有开车。
　　许淮安只笑笑不说话，猛地加速，吓得沈眠只顾着抱紧他。
　　半路上许淮安突然指了指一个建筑物，“你还记得那里吗？”
　　沈眠摇了摇头，“有点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那是XX电影院。”
　　沈眠“啊”了一声，想了起来，然后就狠狠地掐了一把许淮安的腰。
　　“为什么掐我？”
　　“因为你该打！”沈眠凶巴巴地朝前面挥了挥拳头。
　　时间太久了，要不是有什么东西勾起记忆，很多事情沈眠都差不多忘了。
　　就是在这家电影院前，沈眠追着20班的人跑过来看电影。
　　因为追许淮安的缘故，沈眠常常往他们班跑，沈眠性子好，又老是请他们吃东西，除了个别人沈眠跟他们班人的关系其实还挺不错的。
　　看完电影后大家决定要去吃夜宵，总不能把沈眠一个人丢下，也就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沈眠当然欣然应允。
　　部分是从家里骑车过来的，还有部分是打车过来的，离小吃街不远，都还是学生没什么钱，数了数没车的人数算着人载人就走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最后大家都安排好了，就剩下沈眠有车没人载，许淮安没车也没人载。
　　沈眠眼睛发亮地看着许淮安，等着他过来载她呢，结果许淮安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我不会骑车，我打车好了。”
　　分明就是不想骑车载她的借口，沈眠虽然伤心，但还是想着多和许淮安相处一会儿，眼睛一转就脱口而出。
　　“没关系，我会，我载你！”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一幅看好戏的表情，视线在两人之间穿梭。
　　沈眠也意识到了不妥，男生应该都好面子，许淮安肯定不喜欢被她载，失落地低下了头。
　　却没想到后座一沉，许淮安坐了上去淡淡开口，“麻烦你了，走吧。”
　　众人都开始起哄，沈眠却什么都不管，应了一声就眉眼弯弯地上了车。
　　都见识过沈眠的厚脸皮，许淮安一直冷着张脸逗着也没意思，过了会儿大家就纷纷骑上车往前走了。
　　毕竟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生，许淮安的重量可想而知，沈眠载着他有些吃力，骑着骑着就落后了。
　　许淮安是双腿交叉坐得，伸开腿完全可以支到地面上，带给沈眠极大的安全感。
　　沈眠越来越累，越骑越慢，后来都快蹬不动了，但是由于后面有许淮安撑着车子依然稳稳地前行。
　　于是沈眠就掉以轻心了，然后就出事了。
　　怪就怪她太相信许淮安了，沈眠一不小心没骑稳，车子一晃就要倒了，这时许淮安却施施然地站了起来，扶稳了车子，却任沈眠摔倒在了地上。
　　沈眠捂着摔疼的地方正委屈着呢，就又听到了许淮安的“以后别烦我”。
　　那时候的她多傻啊，许淮安都这么坏了，她居然还能死皮赖脸地追在他后面跑，沈眠真想扒开多年前的她的脑子看一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草。
　　沈眠跟许淮安说了这件事情，一脸愤愤不平，“越想越气，我真的好像咬你一口！”
　　许淮安单手丢开手把，把手臂伸到了后面，“来，咬吧，看你舍不舍得？”
　　“不舍得个鬼，咬就咬！”话落沈眠就真的咬上了许淮安的手臂，留下了一个牙印才松口。
　　“你还真舍得！”许淮安哀嚎了一声，“好惨，我们家不仅有母老虎，还有只爱咬人的小狗。”
　　“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咬你，你后来是不是也骂我小狗了？”
　　沈眠拉着俞弦匆匆跑出去，扭头看了眼许淮安，那唇形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骂她。
　　许淮安却答非所问，“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学校到了。”
　　“你别打岔，我都听到了。”
　　沈眠刚想细问许淮安，学校就到了，门前还有人举着摄像机，对着他们拍个不停。
　　“狗仔！”
　　沈眠第一反应就是狗仔在偷拍，条件反射地地捂住了脸，催着许淮安跑。
　　然而许淮安却十分地淡定，“没关系，好多年没被偷拍了，还挺怀念的。”
　　说着许淮安就迎了上去，沈眠很快反应过来了不对，听到许淮安和对方的谈话才知道了那是许淮安专门请过来的摄影
　　师。
　　“你不是老念叨我们还没有拍婚纱照么，先来一套校园的。”
　　“你又骗我！我都没有化妆！”
　　“我最喜欢你素颜的样子，像是小仙女一样。”
　　“啊呀，你真是的。”
　　许淮安的情话说来就来，还当着人的面呢，沈眠的脸又红了，害羞地捶了他一下，甜蜜的表情却记录在了镜头里。
　　许淮安这么精心准备，沈眠还是挺开心的，大手一挥，“行了，勉强算是一个惊喜吧。”
　　这是暑假，许淮安还专门挑了周末，学校里都没有人。
　　都和学校打过招呼了，两个人踏遍了学校的各个角落，校门口，教室里，假山旁，池塘边……拍下了一张张的校园婚纱照。
　　最后两个人躺在了草坪上，照着摄影师说得摆造型，什么两个人背靠背拥抱，头对头牵手睡觉……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沈眠都觉得累了。
　　沈眠闭上眼睛躺在草坪上，许淮安侧头去偷亲她，微风吹过发梢，阳光洒在脸上，笑容岁月静好，摄影师连忙抓拍了好几张。
　　听见摄影师说“OK”后，沈眠立马四肢摊平，长叹了一口气，“怎么拍个照片都这么累！”
　　许淮安无奈地揉了揉沈眠的头，故作纠结地问道：“既然这么累，那我们就拍这一次好了。”
　　“你想得美！”沈眠果断拒绝，抬了抬眼皮看他，“我还要穿凤冠霞帔，穿白色婚纱，穿旗袍，穿汉服，穿民国学生装……”
　　沈眠掰着指头一一数着，许淮安望着沈眠，目光宠溺，“好好好，都依你。”
　　“这还差不多！”
　　正说着话，就听见了有人在喊口号，“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有好几个方队的学生跑了过来，都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像是课间跑操一样。
　　“不是说今天放假吗？”
　　许淮安一本正经地撒谎，“这是我请来的群演，当婚纱照背景的，不然光我们两个多假啊。”
　　沈眠怀疑地看着许淮安，“真的？”
　　许淮安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些学生跑到主席台前都停了下来，像是以前开学生大会一样整整齐齐地站好。
　　许淮安突然抓起沈眠的手跑了起来，冲向了主席台。
　　路上看着学生们的一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