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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校园之天价谋妻-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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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笑了笑,把头在他身上蹭了蹭,亲昵之态尽显,“一会儿你去看看她吧,我就不进去了。”
“嗯?”谭斯年抬眸。
苏锦但笑不语,但是她的情态却是告诉谭斯年,她的话不是假的气言。
谭斯年垂下眼帘,似乎是在思考是否要进去探望夙雪情。
毕竟,今天在宴会上生的事端,可让他有些不怎么开心。本来沈玉烬对他印象就不太好,今天刚订婚,就有了这种事端,他都怕沈玉烬一气之下,网罗上流社会所有的青年才俊,重新给苏锦择婿。
大抵过了十多分钟,病房的门被推开。
其他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阵压抑的哭声。
“…我的雪情……”夙夫人在旁人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特别优雅高贵的女性。
她专心做慈善,在整个上流社会颇具美名。她更是吃斋念佛,悲悯端庄。可谓是整个上流社会夫人的典范。
可是今天,夙夫人竟衣衫褶皱,发丝凌乱,满面憔悴悲拗地伏在墙壁上,哭得难以自持。
从她沙哑的嗓音上听,这哭已经不是仅仅一小会儿了。
夙雪情的父亲,夙家主看着痛哭自责的妻子,异常的沉默。动动嘴唇想要宽慰自己的妻,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都怪我没用!都怪我没有给雪情一个好身体!都是我没用!”夙夫人一下一下地锤着墙壁,那肉体锤击在冰冷墙壁上发出的沉闷声响,让闻者都觉得沉痛。
“婉竹!你别这样!”夙家主护住夙夫人的身体,“要怪也是怪我,当初觉得送雪情出去,是为她好。没想到…没想到她这竟成了心结!”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闺女,如今几乎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边缘,他们怎能不心伤。
或许是他们二人心情烦乱,悲拗低郁,一出门便对着墙面,都没有看到另一边坐着的几个人。
洛鸢几人也有些尴尬,不知道应不应该出声。夙夫人这副模样,他们看到了,他们怕夙夫人尴尬。
犹豫再三,洛鸢开始开了口,“夙家主,夙夫人…”
夙家主这才转过身,看到了洛鸢等人,他的视线在众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了谭斯年的身上,霎时间一股难忍的郁结和愤怒就从心底升起。可是,一想象到女儿对此人的爱恋,所有怨怒,都变成了挫败和无奈。勉强的移开视线。
“…我们来看看雪情。”洛鸢继续道。
反应略微迟缓的夙夫人也转过头,通红的眼睛还垂着泪珠。
夙夫人也一眼看到了谭斯年,顿时间,她的情绪再怎么都绷不住,倾泄而发!
“都是你!都是你!”夙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像是指责负心汉一样,“我家雪情哪点不好!你竟这样对她!你好狠的心啊!”
夙夫人控诉的拳头一下一下地落在谭斯年的肩膀和胸膛上。谭斯年沉默着,漆黑的瞳仁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听着那一拳拳的声响,苏锦倒是心疼起来。
她理解夙夫人的情绪和态度,可是不代表她觉得夙夫人的态度就是正确的。
男欢女爱,一方不来电也没辙。
苏锦拉了一下谭斯年,让夙夫人的拳头落空。不过为了避免让看起来孱弱的夙夫人摔倒,她还是伸手扶了一下夙夫人。
果然,苏锦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夙夫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苏锦气沉丹田的一提,把夙夫人护了个正着。
夙夫人抬眼一瞧,也认出了苏锦的身份。
俗话说为母则刚,夙家和沈家地位有悬殊,应当不能直面锋芒。可是夙夫人心里的怨怼,直接让她伸手推开苏锦,“谁要你假好心!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开!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们!”
苏锦也没想到夙夫人有这么一手。还好她有些身手,向后退了一下,脚尖一转,就稳住了身形。与此同时,谭斯年的大手也护在了她的腰间。
瞬间,谭斯年就变了脸色,也不再看夙夫人,直接低头温声询问,“没事吧?”
“没事。”苏锦摇摇头。
“那好,我们走吧。”自己的媳妇,他宠着还不够,怎么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苏锦给了谭斯年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她不是圣母,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之一丈。
她之所以不让谭斯年走,只不过是觉得人做事不能这么半途而废罢了。
“婉竹!”夙家主上前把夙夫人拉过来,对谭斯年和苏锦道了一声没有多少情感的‘不好意思’,便移开目光,看向洛鸢等人,“你们进去吧,雪情现在醒着。”
洛鸢对夙家主夫妇点点头,回首对白水凝等人说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苏锦推了推谭斯年,轻声道,“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与此同时,白水凝也对自己丈夫笑了一下,“我就不进去了,陪大嫂在外面坐会儿。”
她对夙雪情其实也没什么交情。她进去了,也会让自己丈夫他们放不开。还不如外面和苏锦唠唠嗑。
洛鸢也没有强求,只是对她点点头,便转身敲门去了病房。
谭斯年本不想进去,不过看苏锦的意思,便没有多言,走在了秦俊阳的身后。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各种闪耀着灯光的生命仪器。正常尺寸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娇弱的人。
她鼻子上还戴着氧气罩,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几两肉,眼窝微馅,眸光虚无,一副灯枯油尽之态,不过她那唇角,却是一抹坦然的平和。
守在她病床前的姜无涯看过来。姜无涯遍布血丝的眼通红通红的,他伸着脖子,在夙雪情耳边轻声道,“雪情,大哥他们来看你了。”
而另一边的魏薇薇仿若未闻,紧紧地抓着夙雪情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夙雪情。
病床上眼睛微阖的夙雪情陡然一下身体一震,眼睛倏的一下睁开。
在一瞬间的迷蒙过后,她才看清了她病床前多出来的三个人。
她提了提嘴唇,示意姜无涯帮她把氧气罩挪开一些。
姜无涯迟疑了一下,在夙雪情坚定的目光下,才伸手僵氧气罩推了推。
“大…大哥、二哥、四…哥……你们,来了…”
她的声音那般空灵,那般低,那般微弱,夹杂在各种仪器声中,竟然只剩下了一点点细如蚊呐的余响。
洛鸢和秦俊阳心里陡然一酸,脸上却不愿表现出任何不忍和心疼,尽可能地扬起笑脸,“嗯,来了。”
“抱…歉,我…不能坐起来招待你们。”夙雪情笑着,可是那脆弱的如同糯米纸一样笑容,看得旁人更加心疼。
秦俊阳走到了跟前,假意怒道,“你说这话是不是跟我们客套呢?真是该打!”
“四哥,你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也许是见他们来了,她的神情之间也恢复了几分精神头。
见她说话这么费劲,秦俊阳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好了,你少说点话。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四哥带你去吃大餐,旅游去!”
“四哥…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怕是不能和你…出去玩了。”夙雪情眼底已然是一片通透,或许是见秦俊阳还要说话,她忙的就要说,可是因为太急,便呛得肺叶都疼,猛地咳嗽起来。
魏薇薇和姜无涯同时心下一惊,忙的给夙雪情顺气。
夙雪情的脸上因为咳嗽而呈现出一片病态的红。
“雪情雪情,都是四哥的错!你说你说,四哥不说了!四哥不说了!”秦俊阳慌了神,满脸愧疚。
夙雪情摇摇头,咳嗽也缓了下来,“是…咳咳…是我的身体…不争气。”
看着这样的夙雪情,秦俊阳瞬间有些忍不住,鼻翼发酸。怕让夙雪情看见,马上转过身,把洛鸢推过来,努力压制着喉咙的涩意,“二哥,你和雪情聊聊吧!”
说完,他便躲在了后面,抹去了眼角的眼泪。
洛鸢看着夙雪情,目光温柔,就像是看待自己妹妹一样,“哪里难受吗?”
夙雪情摇摇头,“这么晚了…二嫂…”
“你二嫂和我一起来的,在外面呢,你不用担心。”这就是洛鸢的聪明之处。不用夙雪情说完,他就知道她问得是什么。
夙雪情神情这才放松下来。
刚刚魏薇薇贸然去大哥和大嫂的订婚宴上闹,就已经够让她自责了。
如果因为她,再让二嫂误会,恐怕她真的寝食难安。
想到这里,她终于把视线放在了自从进屋后,就一言未发,站在门口的谭斯年身上。
“大哥…对不起…”她真的满心愧疚,她没想到魏薇薇那么莽撞,做出这样的事。
谭斯年看着夙雪情,淡淡地摇摇头,不做他言。
夙雪情也摇摇头,“终归…是我的错,大哥…你别怪…薇薇…”
“嗯。”谭斯年终于出了声,不过也只是一个语气词。
夙雪情却是满足地笑了,“我这…副残破的身子,能撑这么久,我也已经知足了…”
“雪情!你别说这种话,好么!”姜无涯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夙雪情这般说,无疑是在割他心上的肉!
夙雪情却是看过来,目光平静,“这是不能逃避的…”
越是这样,所有人心里却是不好受。
她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这次她病危,不仅仅是因为听到了谭斯年订婚的消息,一时间颇有感触。更是因为她这几日在感冒,而她的免疫系统似乎也停止了工作。
她的身体看起来没有问题,可实际上,早就像一个充满漏洞的容器,无论多少营养,都是留下的少,流逝的多。
“你们…也不用瞒我,其实…我听到了,医生说我,还有不过一个月的生命…”
此话一出,秦俊阳难以自抑的泪水更是汹涌而下。
上天怎么能那般残忍!
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只剩下了一个月!
而且,这一个月都是乐观估计。夙雪情所有的的脏器都在衰竭,就像是死神在她身上下了诅咒一样。
“没有考虑去国外医治麽?”谭斯年还是这般问了一句,“我可以在国外动用一些关系。”
“没用的。”夙雪情却是懂。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医疗水平可以控制所有内脏的衰竭,而且,她还是先天不足,胎里带来的病。
洛鸢放在体侧的手紧了紧,“你还有什么愿望要完成吗?二哥帮你做。”
他不愿意让夙雪情充满遗憾地离开这个人世间。
夙雪情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我的确还…有一个愿望。”
她的眼睛里绽放出几分光彩。
“我希望…有一个人把我当成正常人…一样,当做…情侣一样,相处…一个星期。”说着,她敛眸笑了笑,“还…真是…遗憾呢,我还没有正经地…恋爱一次。”
这句话,却比所有话都令人感觉酸涩。
“好,只要你愿意,任何人二哥都会说服他!”洛鸢表情无比郑重。
其实他,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定然就是谭斯年无疑。
他们不想让夙雪情遗憾的离开,就算是豁出脸求,也要满足她。
“好啊…我希望…”夙雪情看向谭斯年,眸光清澈……
第五百四十八章白色之恋(上)
姜无涯放在体侧的手紧紧地握着,牙齿咬着下唇,干裂的唇瓣甚至沁出几颗血珠。
他眸光也异常坚毅,也做好了要说服谭斯年和苏锦的准备。
只要谭斯年和苏锦能答应雪情这一次,他以后给他们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他这辈子,只爱了夙雪情这么一个人。为她付出一辈子,也足够他的深情。
“…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三哥……”
“大哥!你就答应了吧!就算我求你!”在夙雪情话刚说出口,姜无涯恳求的声音也继而响起。
瞬间,整个病房都静默了。
洛鸢、秦俊阳和谭斯年三个人一起看向他,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等等!貌似有点不对劲!刚刚雪情说得什么来着?
姜无涯自己也愣住了,脖子就像是生锈了一样,缓缓地转向夙雪情的方向,满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病床上的夙雪情看着这般可爱的姜无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是难得的真挚欢愉。
姜无涯瞬间瞪大眼睛,口齿都有些不伶俐了,“你…你你是说…说是我?”
“三哥不愿意吗?”夙雪情柔柔的声音钻进姜无涯的耳朵里,就像是让他吃了灵丹妙药一样爽利。多年的夙愿马上就要完成了一样。
“愿意愿意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意!”一边用力地点头,一边他的眼泪却是流下来了。他这是喜极而泣,也是开心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夙雪情眸光涌动,心头的滋味更是五味杂陈。她伸出手,覆在姜无涯的手背上,“那就…说好了,三哥…要做我一个星期的男朋友…”
“好!好!说好了!”姜无涯应着,心里却是在叫嚣着。
别说是一个星期,就是一年,一辈子,他都愿意啊!
姜无涯这边如偿所愿的欢愉着,而另一边的魏薇薇整个人都木掉了,呆愣愣地看着夙雪情,双手的温度比身为病人的夙雪情还要凉。
夙雪情似有所感,看了她一眼,却是对姜无涯等人道,“三哥,你替我先招待一下大哥他们,我想单独和薇薇说会儿话。”
姜无涯看出夙雪情已经面有疲态,便温声叮嘱她不要太累,便同谭斯年和洛鸢二人先离开了病房。
此时此刻,病房里只剩下了魏薇薇和夙雪情。
“薇薇…”
“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懂!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所有念想全部都剥夺了!”魏薇薇满眼恳求,甚至是脆弱不堪的。她根本承受不了来自于夙雪情口里说出的任何一句对她的言语。
夙雪情摇摇头。她身体的原因让她看起来孱弱不堪,可是她的性格却是倔强的很,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要不然,她怎么会固执的爱谭斯年那么多年呢。
“薇薇,你应该有你的幸福,你的生活。”她语调缓慢,句子也能连贯起来,“在你的人生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而已。”
“不是!你怎么可能是过客!你怎么可能是过客!”魏薇薇双手颤抖,红着的眼眶欲裂,“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我爱你!”她的声音格外悲壮激昂,就像是时刻准备慷慨赴死一样。
“我知道。”夙雪情目光自救非常平静,就像是她在说知道今晚喝粥一样轻松平淡。
“不!你不知道!”魏薇薇猛地起身,双手猛然抓住夙雪情头颅两边的床单,以一个绝对具有侵略性的姿态,俯视着夙雪情。她身上清冽的香却不是女儿家那种娇柔的香,而是一种颇为中性的味道。“雪情…你不知道……”她的声音在和夙雪情四目相对的时候,陡然低了下去。
魏薇薇的眸光暗了下来,如同油画里浓墨重彩的晕染。
她俯下头,眼睛微阖,对着那芳泽而落…
可是,她的唇最终触碰到的,却只是夙雪情的脸颊。
夙雪情歪过头,没有看她。
她心里一刺,如同触电一样起身,站回了原来的位置,背对着夙雪情,不好看她的表情。
而她却像是被所有人遗弃了一样,委屈彷徨,“雪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恶心?特别变态!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就应该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住口!”夙雪情却是喝止住了魏薇薇的自我厌弃和否定。“每个人生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她喜欢的人生,包括决定自己喜欢的人…”
魏薇薇身体一震,就像是自己的秘密彻底被揭开了一样,一边无措,一边又觉得放松,自己终于不用隐藏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
夙雪情目光悠远,“很久之前就知道…”
“什么?!”这回魏薇薇彻底错愕了,回头看向夙雪情。
夙雪情的记忆翻飞,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人,和记忆里那个桀骜不驯的小丫头重叠起来。
她和魏薇薇年纪相仿,也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那时候,她因为先天不足,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安静的瓷娃娃一样,自卑而敏感。
其实,她的玩伴并不多,因为她身子骨太弱了,跑跳都容易横生事端,谁都不愿意招惹她这个事端。
主动靠近她的就只有魏薇薇。
初见魏薇薇,是在她八岁的生日派对上。
那是一场她父母特意为她举办的派对,来了好多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她父母也看出她有些孤僻,一样她多结交些朋友。
可是,她却又一颗通透的心。
那些不是真心和她交朋友的,她一个都不想认识。
她从派对上跑到后花园,躲在自己经常玩闹的大树后面,看着天上如同银盘一样的月亮和闪耀璀璨的星星。
她就在祈祷,祈祷嫦娥仙子赐给她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
或许是那月仙听到了她的愿望,在那花丛之中,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钻了出来。小脸有些脏,发丝钩缠在树枝上凌乱着,漂亮的小礼裙也被划开了几个小口子。
那狡黠的小脸上,全然都是得意。
从花丛中挤出来,淘气的小女孩拍了拍手上的灰,一回头,整个人却呆滞住了。
两个女孩四目相对,她们此生的纠缠也正式开始。
那一年,夙雪情八岁,魏薇薇五岁。
年幼的魏薇薇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漂亮精致的人。
在仿佛童话中的大树下,坐着一个精灵一样的小仙女。
真的太美了!年幼的她知识浅薄,只知道她好喜欢这位姐姐,她应该是见到了天宫里的仙子!
“仙子姐姐仙子姐姐!”魏薇薇连跑带颠的跑过来,细细地看着夙雪情,“你真漂亮!比薇薇见过的所有姐姐都漂亮!”
夙雪情看着眼前一个和她见过的所有女孩也都不一样的女孩,也心有好奇,对魏薇薇的夸赞,她更是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是谁啊?”
“我叫薇薇!仙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魏薇薇眨着眼睛,越看越觉得夙雪情是小仙女。
“你叫我雪姐姐就好了。”夙雪情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怕自己众所周知的脆弱吓跑了这个淘气的女孩。
魏薇薇没有多想,嘴甜的一口一个雪姐姐地叫着。
有时候,女孩的友情真的很奇怪。
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令互相说起了烦心事。
夙雪情抱怨自己身体太不健康,总是有病,她真的很希望能自在的跑跳,和小伙伴们玩耍。
魏薇薇抱怨自己父母总是管她太严,她明明更喜欢爬树抓鸟蛋,下水抓小虾,可是只能不心甘情愿的穿起小裙子。
夙雪情说自己不喜欢吃药,也不喜欢打针,她也想养小猫咪和小狗狗。
魏薇薇说自己不喜欢和哭唧唧的女孩玩,喜欢和爽快的男孩子玩。
夙雪情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骑马、打网球。
魏薇薇希望自己逃离父母的管制,剪短发、穿裤子。
两个人就这样说啊,说啊…
终究年纪小,竟最后都睡了过去。
当大人们找到她们的时候,却发现,年纪小的魏薇薇却是一直用自己的小手臂,挡着夙雪情的头,防止她磕到脑袋。
一夜的互诉衷肠,两个人迅速地成为了好朋友。魏薇薇的父母也乐得魏薇薇和夙雪情交往,不过总是叮嘱她,千万不要伤到夙雪情。
就这样,魏薇薇和夙雪情一起长大。不过在魏薇薇八岁的时候,她就被父母送去了国外学习礼仪。
夙雪情从而又结识了谭斯年等人。
魏薇薇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自己的雪姐姐出落的越发的美丽,可是那笑靥却不在只对她而展,提起那个叫做谭斯年的人,总会让她雪姐姐双目含情,脸颊红润。
她好生难受,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一样。
在国外的那几年,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是男人女人可以在一起,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可以。
她也知道了,不是她性格野,也不是她心理变态,有一个词叫做:性别认知障碍。
她没错,只不过是生错了身子。
她也恍然发觉,自己是爱着夙雪情的。
魏薇薇有些发疯,在自己父亲的酒柜上偷了一瓶酒,跑到夙雪情家的围墙下喝的伶仃大醉。
第二天醒过来,就挨了她父亲的一顿打,养了一个星期的伤。
“…其实,就是那次你喝醉,是我第一个发现了你,你抱着我,说了很多的话。”夙雪情转眸看向同样在回忆过去的魏薇薇,“包括,你说你喜欢我。”
魏薇薇瞳孔一缩,瞬间苦笑一下,“原来你这么早就知道了,那你还理我,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那时,其实我没有想到你说的是那种喜欢,我以为是我身边出现了新的朋友,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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