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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抱走,你留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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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棠梨讲的不好,是她这几天尽神游去了,知识点云里雾里的,跟不上。
棠梨点点头,把笔记本和记了笔记的书本都找出来给她,然后回过去继续做自己的题。
写完一道,再看下一道。
棠梨读完题目,不自觉的皱起小眉头,揪了揪笔帽。
……这个问是怎么做来着?
她打了草稿,换了几个思路,都不太对。
想起来课堂上老师讲过,棠梨伸手去翻笔记本。
手刚伸出去就顿住。
“……”
都给鹿辞了。
棠梨正打算转过去问鹿辞拿,周停说话了。
“这里不对。”
他指骨分明的手指点在草稿纸上。
棠梨顺着看过去,眨眨眼。
周停放慢语速,慢条斯理地说出她哪个步骤有什么问题,还顺便解释了下考点。
“明白了吗?”
他想了想,探手过去拿笔。
棠梨点点头,露出小梨涡,“谢谢,我知道要怎么做啦,不用写了。”
“嗯。”周停淡笑了下,单手撑着下巴,从书包里摸出一沓试卷和一个笔记本,推到她桌上。
“我发现你不是很擅长这类题型”他语调懒洋洋的,“可以看看这个,大概会有用。”
是她的试卷和在他房间看到过的笔记本。
棠梨眼睫颤了颤。
周停想了想,若有似无的笑,“给你的秘籍。”
棠梨耳根一热,却又忍不住想笑。
。
卧室里开了台灯,棠梨在柔和的灯光下复习。
周停整理的知识点格外详尽,尤其是对于她常出错的题型,注解得很详细,列出来的经典例题也更有针对性。
比她先前看到的时候更完整。
对照着这本笔记,她觉得学习起来进度更快更轻松。
的确算得上秘籍。
写完了一张试卷。
棠梨停下笔,坐在书桌前,捧着杯蜂蜜水,喝着对着厚厚的笔记本发了会儿呆。
笔记本被一页一页的慢慢翻过,笔锋凌厉,力道遒劲的字不断地收入眼里。
棠梨都没察觉到她在浅浅的笑。
良久,她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漂亮的包书纸,剪裁好,特别细心的给笔记本包了个封皮。
这才继续做题。
这天晚上,棠梨复习太久了睡得晚,但起得依旧早。
第二天早晨,她洗漱收拾好,背着小书包出门,又轻轻敲了周停家门三下。
没多久,周停开门出来。
“走吧。”
他开口,棠梨反而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声音听起来不太对,跟平时的干净清澈不同,满是低哑沉闷。
棠梨转过头去看他。
一看就发现周停面上透着点潮红,唇色很淡很苍白,还微微发干,眼周沁着红,狭长的眼没精神地垂着,脸色同样很差。
像生病了。
“怎么了?”
说着话,周停不舒服地按了下喉结,眉头皱起。
棠梨仰起脑袋,“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周停愣了下。
今早起来他头就昏沉沉的,跟塞了浸水的棉花一样,浑身都不舒服。
本就没睡醒,他也没动脑,只觉得可能是没睡好。
她这么一问,他才反应过来。
周停垂了垂眼,在她担心的眼神里抬手摸了下自己额头,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可能是吧。”
毕竟手上温度跟额头差不多。
话音一落,他看见棠梨一张小脸皱成小包子,清澈的鹿眼湿湿软软的。
看得他心头一动。
周停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烧糊涂了一样,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弯下身子,低头凑近棠梨,拉住她手腕引着她抬起手来,原本就哑的嗓音压得更低。
“我感觉不出来。不然,你摸摸看?”
作者有话要说:困到失智,大概还是很狗的狗停吧。
8要急,应该木有多久就能在一起啦。
然后,听说你们都放假了,我咋这么羡慕呢!
快四个月连周末和国庆元旦都没休过的狗灯哭晕了。
晚安。
第27章 小米粥
……摸摸看?
棠梨一时间思路有点没跟上。
接着,手被周停拉着手触碰到了他额头,她瞬间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没抽回来。
周停稳稳地捉着她手腕。
他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了下,从神色到语调都很自然,“温度高吗?”
……高不高的棠梨感觉不出来。
前一秒觉得他手心大概是特别烫的,但这会儿传过来的温度都融到了她皮肤里,顺着四肢百骸流淌,她都察觉到了自己的耳根又热又痒,哪里还判断得出温差。
棠梨眨巴着眼,跟周停对视。
因为姿势的关系,两人有些近,她隐隐看见他黑漆漆的眼里漾着丝微笑意。
他就这么垂着眼看着她,眼睫低敛,安静又无害。
手掌下压着他额头,还有点碎发,感觉温温软软的,还挺好摸的。
棠梨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了,望着他发呆。
“嗯?”
周停抬了下眉。
棠梨肩脊一绷,回过神飞快地抽回手,她眼睛闪躲了下,粉红着脸颊往后退了一小步。
两只白嫩的小手背过去藏在书包底下互揪着,从他那里沾染过来的温度还覆在手上,揪不去,反倒剩了一手的痒意。
她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我、我感觉不出来。?”
周停倚靠着门,再次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不太在意,“那应该没什么,走吧,该去学校了。”
说是这么说着,但他一句话说完还咳了几声,脸色更差了点。
周停揉了下额角。
“可你不舒服呀。”棠梨没动,“家里有没有温度计的,先测一下体温?”
“好像没有。”
“我家里有,去我家吧。”
周停浑身不舒服,不测都知道不是发烧就是感冒,他心里想着没必要再找温度计,脚下就没动,打算叫上她直接去学校。
棠梨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见面前的人眉眼低垂,一张好看的脸苍白,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憔悴惫懒的厉害。
“是不是头疼呀?”她上前扶着他,眼里都是关心。
周停视线滑过她虚搭着他胳膊肘的手,沉默几秒,眼尾一压,声音跟着低下去,“是有一点。”
说着,他微仰头靠了下墙壁,似在抱怨,“感觉没什么力气走。”
“那我扶着你呀。”棠梨对着他露出乖巧的笑容,梨涡浅浅的,“感冒了就是这样,又不舒服又没力气,回去量个体温,顺便吃点药就好啦。”
“嗯,谢谢。”
周停应着,碎碎的咳嗽着,脚步拖沓得活像个重症病人。
。
周停确实是发烧了,不过不严重,三十八度。
吃了退烧药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后,两人打车去了学校。
棠梨规规矩矩地拿出课本早读,同桌桌面上扔了板药,书都没摆,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个保温杯,慢吞吞地喝了口水。
“哎,停哥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谢越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抽了抽鼻子,“早知道就不拉着你淋雨打球了,这会儿遭罪,是我对不起你啊停哥。”
头一天,谢越死磨着周停一起去打球,从阴云密布玩到天空飘起小雨,兴头上的谢越见雨不算大,硬是要继续玩。
本来这也没什么,运动起来的时候浑身热,淋一点儿小雨也不严重。
结果他们打完了准备回的时候,雨突然下得大了,瓢泼的冷雨就这么糊了这群少年一身,积攒半天的热气分分钟被大雨冲刷干净,从热腾腾变成了冷飕飕的。
谢越也光荣的感冒了。
“哎,我昨天回去明明吃了板蓝根为什么还是感冒了,说好的包治百病呢?说这个的是不是在欺负我傻啊?”谢越揉头。
周停侧头看了谢越一眼,随手把桌上的药扔过去,“知道就好。”
谢越掰了颗药丸,嘿嘿笑着,“小病不断大病不犯,多生下小病,不容易生大病嘛。”
周停懒得理他。
“哎哟鼻塞也太难受了。”谢越抱头,“我能不能请假回宿舍歇着去啊。”
他说着,抬腿踢了踢周停凳子,“停哥,我采访你一下,你都发烧了为什么还不请假在家休息,身残志坚的来上课?”
听了半天的鹿辞一巴掌糊在谢越后脑勺上,“没文化真可怕,我觉得你怕是想被打个身残哦。吃了药闭上你的嘴好好休息,别影响我看小说。”
周停没请假在家休息,但也算得上在学校休息了。
本来他就不太听课,平时多少还翻翻习题、打打游戏,今天基本是从早自习睡到了放学,连中午饭都不想去吃。
棠梨从食堂回来的时候,他还趴在桌上睡觉。
她拎着打包来的一杯小米粥回到座位,略有点担心的看向周停。
周停半边脸埋在臂弯里,露在外的脸泛着不健康的潮红,微白的唇抿着,眉头锁紧,一看就睡得不是很舒服。
睡着了还在断断续续地咳着。
大概是热得厉害,校服拉链拉得很低,衣领低垂,看得见深刻的锁骨,以及往下一小段。
棠梨慌忙收回目光,有点迟疑地绞着手指。
要不要叫醒他?
她咬了咬唇,倾身稍稍凑近一点。
“周停?”她小小声的叫到,“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去医务室呀?”
没有回应。
面前的人依旧闭着眼睡着。
纠结了几秒,棠梨慢腾腾地探出手,想去摸摸温度。
快要贴到他额头上时顿了顿,手指蜷了几次,最终还是动作很轻地将手掌贴上了上去。
就跟早上出门那会儿一样,只不过这回没人拉着她。
棠梨有点紧张,小脸都绷的紧紧的,本来脑子里糅了堆乱七八糟的思绪,但感受到手掌下滚烫的温度时,就只剩下担心了。
她还没说什么,周停就有了动静。
他漆黑似鸦羽的睫毛抖动了几回,眼皮掀开,黑眸迷蒙惺忪。
“你醒了呀,我——”棠梨紧张起来,忙不迭地收回手,开口想要解释。
“棠棠……”含糊的喃喃声截断了她的话音。
半梦半醒地声音温柔又朦胧,宛若羽毛轻动,在她耳廓里打转,不停地撩拨。
棠梨错愕,杏眼愣愣的睁着,耳朵先不争气的红了。
紧接着,她还没有所反应,周停一直垂搭在桌边的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背,然后往回收把人往他那边带。
本来就前倾着的棠梨循着猝不及防的力道朝他扑去,脑门撞在他肩头。
棠梨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她下意识地去看周停。
他眼睛又闭上了,漆黑的睫毛衬得脸色更差,近了看,五官也依旧很好看。
浅浅的呼吸间洒出炙热的气息,轻轻地拂在她耳畔。
他唇又动了动,说出来的是模糊不清的两个字。
“……周停?”
还是没人应。
看起来像是睡迷糊了,随手做了个动作之后又睡过去了。
棠梨更是不知所措了。
她绷着身子,慢慢的往后退。
周停压在脸下的那条手臂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他没睁眼继续睡着,像是睡梦中梦到了什么,揽着她的手往上挪,搭在她发顶揉了一下。
这回棠梨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棠棠,乖。”
睡梦中的声音低哑旖旎,空气都莫名粘稠了。
棠梨心跳快得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连耳里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
心尖涌起的温度在乱窜,恍然间,她觉得发烧的是她自己。
要不是大家都去吃饭或者休息,教室里没人,她都快要原地自。燃了。
不、不不能乱想。
他是在说糖芋苗,糖糖。
又不是第一次听到。
棠梨揪着衣角,呼了口气,又不敢就着他这个姿势,又生怕影响到他,抿着嘴唇轻轻地从他怀里出来,然后慌忙站起身,茫然地揉了揉脸。
周停还没醒。
还好。
她兜着一腔似气泡水膨胀的情绪,转身出了教室,打算去校医室买点药,顺便冷静一下。
教室门在她身后关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隔了一扇紧闭的门,棠梨看不到,原本睡得沉的周停紧闭的眼慢慢睁开,虽是带了一丝水光,但神色清明,完全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他没起身,眼中带了点怔,又有点儿笑意。
缓缓的,他视线移动看了下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又闭上眼。
一开始,他确实是睡迷糊了。
迷离间听到点声响,睁眼看到棠梨在他眼前,那张漂亮软嫩的小脸凑得很近,好像还在叫他的名字。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个梦境,便随着心将人拉了过来。
但当她撞到他肩头的那一秒,周停因发烧昏沉混沌的脑袋终于又开始工作了。
肩头的力道很清晰,鼻间能闻到她身上浅浅的香气,她软软地头发还撩过他脖颈,很痒。
一切都是真实的。
周停陡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即使清醒了也不想放开。
一边反省着自己,一边却又忍不住继续触碰她。
周停趴在桌子上,明明头还疼也还沉,但就是睡不着了。
一时间,他突然有点认同周知宁,她平时好像骂他骂得也不算错?
虽然也就那么一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出现。
还是原汁原味的狗停吗!
困到失智,先溜去睡,明天再来!
第28章 红豆饼
直到第二天,周停也不见好,不仅没退烧反而更严重了点,体温从三十八度往上窜到了三十九度二,烧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没办法,他请了假没去学校。
鹿辞听说他这两天不来,立马收拾课本霸占了他的座位。
“圆梦了圆梦了。”她把书包挂到椅背上,托着腮笑眯眯的瞅着棠梨,“终于能跟香香软软的小可爱做同桌了。”
棠梨脸颊鼓鼓地吃着红豆饼,闻言弯弯眼睛,笑得特别乖巧。
“讲真的,你刚转来那会儿我就想,要是能把谢越跟你换,那得多美滋滋呀。”鹿辞又说。
“喂喂喂,过分了,我还在呢!”谢越不满地抱着鹿辞椅背晃,“有本事别回来!”
“你当我想啊。”鹿辞转过去踩了一脚他伸长过来的脚,“诶,别晃,一边玩你的去。”
谢越缩回腿去,“哎,喜新厌旧的鹿小辞啊,只闻新人笑——哎哟!”
这回他脑袋挨了一课本。
棠梨看他俩闹了一会儿,笑吟吟地翻出试卷本开始做自己的题。
鹿辞也不打扰她,压低了说话声音凶了几句,就转过身,在课本底下压了本言情小说,装模作样的学习起来。
早间的阳光慢慢的漫过窗沿,在教室内拉开金色的幕布。
聊天的声音小下去,只剩了朗朗读书声。
一天的课下来,棠梨发现鹿辞比周停还能玩。
周停上课也就是打游戏、睡觉、看看题,鹿辞花样就多了。
游戏换了好几款,做小手工,看小说吃零食,跟棠梨传传纸条说说小话…甚至于这会儿已经翻出了一盒塔罗牌。
这节是自习,来教室的数学老师已经被一撮同学严严实实地围在了讲台上,根本管不了下面在做什么。
棠梨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着鹿辞在桌案上垒起书墙,又在空着的地方摆了块不知道哪里来的黑布。
“阿辞,你做什么呢?”她用气音好奇地问到。
鹿辞嬉笑,“玩塔罗呀。”
五一那会儿她买了副牌,这段时间正是兴趣浓的时候。
她从盒子里抽出牌,“教室里还挺安静的,咱们来偷偷玩,梨梨来一起玩。”
“这个要怎么玩?”棠梨凑过头去,大眼睛扑闪,软得像只小白兔。
鹿辞没忍住先撸了把她脑袋,“我教你。梨梨你先确认个问题,生活、学习、感情什么都可以哟。”
棠梨笔杆戳着脸颊,认真想了半天,有点苦恼,“没有什么问题啊。”
“我帮你想想啊,学习?接下来是期中嘛,哎呀算了,一想你成绩那么好好像没什么好问的,其他还有什么?”鹿辞抓抓脑袋,“诶,感情吗?”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就这个不错,问爱情呀我的梨。”
棠梨微微睁大眼睛,“问、问什么?”
鹿辞坏笑,“梨梨的爱~情~”
棠梨双颊绯红,长长的眼睫毛直颤,声音更小了,听起来却更是软糯,“不问这个,没有这回事。”
“真的?”鹿辞笑嘻嘻的摇头,“可我觉得这个最有价值啦。”
她也知道棠梨的性子,没催她,反倒说,“哎呀,就是玩一下呀,没什么的,来来来我帮你问,先玩给你看一下。”
说完,鹿辞把手中的牌放到黑布上,洗牌、切牌。
棠梨咬着笔头看着她的动作,一想到鹿辞是在算什么,耳根子就有点热,心里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紊乱。
鹿辞从铺成扇形的牌堆里慢腾腾地抽了五张卡,排成十字型,而后抬起头冲棠梨眨了下眼睛,再翻开牌面。
棠梨看不懂。
只见鹿辞拿着本小册子翻了翻,翻到跟第一张卡牌对应的那页,琢磨了一会儿,贼笑着凑过来。
“梨啊。”
“啊?”
“我的塔罗告诉我你红鸾星动了啊。”她笑眯眯的,“坦白从宽哦。”
棠梨被她看得脸更热了,下意识的否认,“我没有。”
软绵绵的嗓音,一点力度都没有。
鹿辞嘿嘿笑了笑,继续看其他的结果,“正位恋人,正位命运之轮,哎哟,看起来你们挺适合的呀,结果全部都好粉红啊。”
她合上书,“你猜我问的是什么?我问的是你跟你的同——”
说到这她就不说了。
棠梨呼吸一顿,睫毛颤着像是受惊的小动物,她软白的小手捂住耳朵,“阿辞你别逗我啦,不要胡说。”
鹿辞想了想,顺着她的话说,“哎呀梨梨你怎么就不能假装一下我说的对呀,这让我这个新玩家好丧哦。”
棠梨松了口气,她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总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就伸手去拿桌角的水杯。
杯子里就剩了一点儿水,润唇都不够。
棠梨抱着保温杯,眨了下眼,略微出神。
好像,还是这段时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平时周停在,每节课下课都会顺手晃一下她水杯,快没水了就给她打好。
棠梨看看空空的保温杯,又不由自主地转头去看旁边座位。
她今天其实犯了好多回小错。
遇到题想半天还是不会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去看同桌,好几次差点叫了周停的名字。
都是类似的小事情。
“哎梨梨。”鹿辞拿手肘拐了一下走神的棠梨,表情有点纠结。
“啊?怎么啦。”
鹿辞憋了半天,没憋住,“我还是想问个问题。”
没给棠梨拒绝的机会,她推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你跟周停就真的还没发展出点什么吗,求八卦啊!!!!
后面一连串的感叹号。
鹿辞八卦兮兮的看着她,“我真的好奇好久了啊,说说嘛。”
棠梨看着这排字,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满脑子像塞满了浆糊。
她强自稳住情绪,“阿辞你又胡说什么呀,我、我们没有什么八卦啊。”
鹿辞鼓鼓脸颊,抽过纸去,很快又递过来。
——我不信!周停不喜欢你我生吞塔罗牌!
。
下晚自习回家的公交车上。
棠梨抱着书包安静地坐在后排,神色里透着迷茫。
鹿辞说了些什么——
你看周停他平时哪会理其他女孩子,他那狗脾气!
人好个鬼!除了你他给谁讲题啊,谢越他都懒得理。
还让你叫他起床,谁会信他想不迟到啊,他上课睡觉不迟到吗?
他不喜欢你我直播——
不行,不能乱想。
棠梨甩甩脑袋。
下一秒,她鼓着脸颊埋头在书包上蹭,脑内克制不住的播放起了鹿辞问她的下一个问题。
——那你喜欢他不嘛?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又冲撞到了一起,似乎有什么想冒头,又被其他的缠绕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
棠梨慢慢抬起头来,小半边脸露出书包边,大眼睛眨动着,露出来的皮肤在车厢灯光照映下勉强能看见娇艳的粉色。
她从校服袖子里探出手,咬咬指尖,一脸严肃地在手机上戳字。
喜欢一个人——
输了一半,搜索框自动给她匹配词条。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棠梨拉起校服衣领挡住脸,迟疑了半天,点了进去。
刚要细看,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跳出来的消息提示吓她一跳,忙不迭地把网页关掉,好像生怕发消息那人看到一样。
周停:到家了吗?
棠梨揉揉脸,有点懊恼地揪了揪头发。
慌什么呀。
这时候棠梨还不明白,她选择去搜索词条的时候,其实就有了答案。
因为不喜欢,比什么都明确,不需要通过其他的来确认,反而是朦胧又青涩的悸动才会让人这么纠结。
二十分钟后。
棠梨站在周停家门口,脚尖蹭了蹭垫子,想了好半天才抬手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
周停大概是刚洗完澡不久,黑软的头发湿漉漉的,有点凌乱,透亮的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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