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爱情终点等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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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转身回到房间，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对沙发上的女人说道：“温柔，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女人点了点头，柔声道：“北辰哥慢走。”然后深情目送他出了房门。
　　　　那种眼神，乔安暖明白，没有谁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回程的路上，顾北辰始终绷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乔安暖坐在副驾驶上，差点被冻成冰棍，还不忘私自揣度着他的心思。
　　　　难道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一副欲求不满的摆脸色？
　　　　虽然那么做不道德，但她也是迫于无奈，谁让婆婆沈佩柔非得在那个尴尬的时间段内打来电话。
　　　　“那个……我很抱歉打断你们，但这事也不能全赖我，的确事出有因，你也知道。”乔安暖讪讪地说道。
　　　　“打断什么？”顾北辰明明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还是有意无意地问道。
　　　　“打断你们……那什么，实在不行，等会儿你办完事再回去做完未完成的事情就好了嘛？”
　　　　话没说完，乔安暖的脸就红了一半，暗暗骂道：这个混蛋，非要逼人把话讲那么露骨心里才舒服么？
　　　　顾北辰没有吱声，眸光蹦出煞气，直接打开了车顶的天窗。
　　　　“你打开天窗干嘛？”乔安暖不明所以地问道。
　　　　顾北辰扭头看了看她，面无表情地说道：“系上安全带。”
　　　　乔安暖闻言一愣，似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了，赶紧系好了安全带。
　　　　此时车子正好从高架桥上下来，进入了快速通道。
　　　　“我收回我刚才所说……啊——”
　　　　顾北辰诡异地一笑，没等乔安暖把话说完，一脚油门已经踩了下去。
　　　　车子像离了弦的箭，随着乔安暖尖锐的叫声，“嗖”地一声就蹿出了出去。
　　　　仪表盘上的指针不断攀升，十秒钟之后，车速已经达到180公里每小时。
　　　　“顾北辰，你不要不要命了！”
　　　　“你不想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乔安暖吓得魂飞魄散，冲着顾北辰一阵乱吼。
　　　　顾北辰并不搭话，还在不断踩油门。
　　　　天窗灌进来的风将乔安暖的头发吹得一团糟，像顶了一个鸡窝。
　　　　这种感觉，有点像她中学时代坐过的过山车。
　　　　顾北辰依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皱着的眉头反而渐渐舒展开来，仿佛在这极速的冲刺中找到了某种快感。
　　　　……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顾家门口停了下来。
　　　　乔安暖挣扎着从车上下来，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骨头散了架似的，要不是有车门扶着，恐怕早已摔倒在地。头发乱糟糟的，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活像刚刚从疯人院逃出来一样。
　　　　明明满肚子的怒火，却不敢发作，她害怕顾北辰脾气上来，将她重新一把推回车里，带她开始新一轮的极限运动。
　　　　“不想挨骂的话，赶紧回卧室收拾一下，准备去见爸妈。”顾北辰早已收起了冰冷的面孔，嘴角挂着一丝诡谲说道。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乔安暖此时的眼神一定是最好的范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顾北辰，你给我等着。”乔安暖眼白上翻，狠狠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强烈。
　　　　“翘首以盼。”顾北辰双手环抱，语气轻蔑，大步流星地向院内走去。
　　　　乔安暖在背后气得直跺脚。
　　　　顾家客厅内，沈佩柔和顾振坐在沙发上，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顾老爷脸色铁青，看也不看进门来的两人，把手中的报纸翻得哗啦作响。
　　　　两人在乔家宴会上的闹剧，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较之顾振，坐在旁边的乔夫人脸色倒是缓和不少。
　　　　“妈，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什么事？”顾北辰谨慎问道。
　　　　“老爷子下午派人过来了，说让你和安暖上他院子里一趟。你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做什么都是说一不二的。我怕他等得心急又要发火，所以就叫你们赶紧回来了。”顾夫人呷了一口茶，不温不火地说道。
　　　　原来是老爷子传唤，并不是火烧眉毛的急事，两人听到这里，稍稍松了口气。
　　　　乔安暖忽然想起婚宴当天，坐在贵宾席上的那个耄耋老者，他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始终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感。
　　　　“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过去。”顾老爷声色俱厉地道。
　　　　“我们这就过去。”一直在旁闷不做声的乔安暖拽着顾北辰出了客厅。
　　　　顾老爷子名叫顾弘和，已经七十高龄，是顾家当之无愧的主心骨。
　　　　据说顾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便是顾老爷子在年轻时打下的一片江山，顾老爷子的名号在A市几乎家喻户晓，就连本市市长见到也要礼让三分。
　　　　当初乔安暖从乔家嫁过来，顾家人都知道她是醉温之意不在酒，从家族利益方面考虑，顾家完全没必要促成这桩赔本的婚姻，但据说就因为顾老爷子的一句话，顾家上下便没人敢再持反对意见。
　　　　至于顾老爷子为什么要成全乔她和顾北辰，至今在乔安暖心里都是个迷。
　　　　顾老爷子的院落离顾家大宅仅一街之隔，青砖黛瓦，画栋雕梁，但由于隔开了临街的喧嚣，所以即使地处闹市也有一份别样的清静。
　　　　这幢老宅，据说是清末民初所建，经过战火洗礼，后来几经修葺，得以保存至今。
　　　　

第11章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
　　　　穿过大院，绕过超手游廊，在二进院里，两人见到了正在厅内喝茶的顾老爷子。
　　　　顾弘和躺在一张梨花镂空藤椅上，穿一身深青色旧式旗袍，面前是一张半米高、直径一米左右的汉白玉石桌，摆放着茶壶茶托和几个茶杯。
　　　　“蝉声萦耳，树下品茗，爷爷真是好雅兴。”不得不承认，顾北辰有一张惯会讨巧卖乖的嘴。
　　　　“爷爷好！”相比之下，在讨好长辈这一层面上，乔安暖的口才要逊色很多。
　　　　不过较之顾北辰，她的优势在于声音甜美，感情充沛，因此在接人待物方面，也并没被落下太多。
　　　　顾弘和甫一见到这对小人儿，耳朵便被两人的亲切问候俘虏了，纵使有再大的架子，此时也板不起脸来。
　　　　“快坐快坐！”顾老爷从藤椅上欠起身，笑得乐不拢嘴。
　　　　“连日来都没来看望爷爷，爷爷不会怪我们吧？“两人依言在石凳上坐下。
　　　　“知道你们年轻人忙，没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不怪你们。”说着，顾弘和为他们每人斟了杯茶。
　　　　“爷爷这次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顾北辰见顾老爷正在兴头上，恰如其分地切入正题。
　　　　顾老爷子闻言，并不着急作答，而是眉开眼笑地茶杯推到了两人面前。
　　　　“来，喝茶，先尝尝我刚从一个熟人那里弄来的茶怎么样。”
　　　　乔安暖率先接过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是岭南红茶吧，入口虽有一点麻，但入喉即回甘，顺着食道下去，整个胃都觉得暖暖的，是药茶中的上品，可以驱寒活血，养颜活肤。”乔安暖自顾自地把对这种茶的认识说了出来。
　　　　顾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想不到你对品茶还有研究，北辰啊，跟着安暖多学学，她身上，有很多值得你学的地方呐。”
　　　　“小时候跟我妈学过一点茶艺皮毛，不过要是跟爷爷比，可就小巫见大巫了。“乔安暖腼腆一笑。
　　　　顾北辰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也喝下一口茶，装模作样地品味一番后，阴阳怪气地说道：“这茶刚喝道嘴里，觉得苦涩炙口，但当口舌适应了茶的味道，品味到了苦涩过后的清香，反倒觉得它是琼浆玉液了。”
　　　　听完顾北辰的一番见解，顾老爷子笑得更欢了：“这茶呢，有时候跟人一样，刚认识的时候，觉得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后来经过一番接触，随着对彼此深入的了解，发现彼此身上的优点后，关系会越走越近，最后还可能成为你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角色呢。”
　　　　“爷爷说得有道理，我从小就喜欢喝您的茶，这次也一样，而且我觉得这次的茶比以往的都要好喝。”
　　　　“我知道辰儿你一定会喜欢，所以不惜托人从很远的南方带回来一些，我这儿还有些茶叶，你拿回去慢慢喝，珍惜着点儿喝。“顾老爷子说得意味深长。
　　　　顾北辰则听得专心致志，不住点头，而且每一句都听进了心里。
　　　　乔安暖在一旁听着着爷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关于茶的讨论，顿时如坠雾中，喝个茶怎么还喝出人生哲学来了。
　　　　殊不知，这是只有爷俩才听得懂的隐语。
　　　　两人话中的“茶“并不是真正的茶，而是指代了乔安暖这个人。
　　　　“这次叫你们来呢，是想找你们商量件事。“顾弘和放下手中的的茶托，开始进入这次谈话的正题。
　　　　“爷爷，有事您就直接告诉我们，哪用得着和我们商量，一切您来做主就好。”
　　　　乔安暖深知顾老爷子在顾家的地位，今天来找来她和顾北辰，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通知。
　　　　“你们结婚这么多天了，安暖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顾家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儿，按照规矩，理应介绍给外人知道。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明晚我会举办宴会，到时候你们两个主角，可不能缺席。”
　　　　乔安暖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嘀咕。
　　　　按照当初与顾北辰签订的契约，两人还有不到一年时间就该离婚了。
　　　　可是只要明天这个宴会一开，全A市人几乎就对她无人不知了，那离婚后该有多困扰。
　　　　唐御深还有不到一年也该回国了，如果这个消息给他听到，他又会作何感想？
　　　　她心里越想越乱，盼着身旁的顾北辰能考虑到这方面原因，试着对顾老爷子的提议予以回驳，这样免得两人离婚后生活处境尴尬。
　　　　但自始至终，顾北辰都没有说一句话，而乔安暖作为刚刚过门不久的新媳妇儿，在顾老爷子这样的决定面前，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从顾老爷子的老宅回顾家大宅的时候，夜色已深，大街上车辆寥寥无几，冷清寂寥。
　　　　乔安暖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后面跟着顾北辰。
　　　　“你为什么不建议爷爷取消明天的宴会？我们一年后是要离婚的，难道你忘了吗？”乔安暖气急败坏地回头质问道。
　　　　顾北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爷爷做出的决定，顾家从来没人敢拒绝。再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怎么不去跟爷爷说？”
　　　　乔安暖一时语塞，怒道：“一年后离婚，对你我的生活会造成多大困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顾北辰闻言，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看着面前的乔安暖：“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
　　　　“我们有约定在先的，你要反悔吗？”
　　　　顾北辰沉默了数秒，蓦地开口：“当然不会，我怕的是到时候你反悔！”
　　　　……
　　　　第二天晚上，宴会如期在顾家市郊的一座别墅内举行。
　　　　别墅建在山顶，依山傍水，因地制宜，欧式的建筑风格，又很好地融入了本土元素。空间极大，别墅分上下三层，奢华富丽。
　　　　此时，别墅内外张灯结彩，人流如织，声如鼎沸。社会上有一定名望和地位的人都来了，市长和市委书记也赫然在列。比之前乔氏集团的庆功会不知隆重了多少倍。
　　　　顾老爷子身穿一套黑底红印的唐装，在顾振和沈佩柔的陪同下，正和来宾们寒暄。
　　　　这个时候，一辆宝红色宾利，沿着别墅前的通道，徐徐开了过来。
　　　　“今晚的主角到了！”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别墅内外的人全都向宾利投去了注视的目光。
　　　　

第12章可以不跳吗
　　　　车门开了，乔安暖和顾北辰分别从两侧车门走了下来。
　　　　回应两人的是春江怒潮般的惊呼声和成片成片的闪光灯。
　　　　乔安暖穿一件红底刺金连衣裙，香肩半露，端庄而不失性感；秀发高高挽起，盘成蝴蝶的形状束在脑后，精致到无懈可击的妆容，闪亮的泪状耳坠，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打扮得恰到好处，宛如九天玄女临凡，盖过了世间所有的庸脂俗粉。甚至连参加宴会的市长夫人都相形见绌。
　　　　顾北辰则一套熨帖金色边纹的西装，完美呈现出修长的身形，雪白的衬衣纤尘不染，鲜红色的领带与身边的乔安暖完美搭配，夺人眼目；面容锐利到冷酷，宛如一个不可一世的君王。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有那么一瞬间，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顾弘和看到孙子和孙媳妇如此耀眼的装束，笑得如沐春风，顾氏夫妻则忙着接收着铺天盖地而来的赞美。
　　　　“二位真是好福气啊，郎才女貌，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
　　　　“顾总，顾夫人，孩子生得好看也就算了，找个儿媳妇都如此倾城绝色，让我们这些圈里圈外的人脸往哪搁啊？”
　　　　“就是，就是，哈哈哈……”
　　　　顾振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顾夫人更是笑得频频点点，容光焕发，好像从儿子儿媳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在一片艳羡的目光和赞美声中，乔安暖和顾北辰步入了会场。
　　　　此时乔安暖心中即使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苦苦压抑在心底。
　　　　她知道今天参加这个宴会的都是政商界的名流大腕，是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在A市呼风唤雨的主，她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可越是这样，她内心的抵触情绪也就越大，甚至已经联想到与顾北辰离婚后在街上碰到这些人，该是怎样尴尬的一种遭遇。
　　　　两人首先到顾老爷子身边问了好。
　　　　顾老爷看到这一双登对的人，眼神奕奕，目露精光，迫不及待地向身边的贵宾介绍这一对璧人。
　　　　“小唐、小李，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顾老爷子口中的小唐、小李，便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唐鸿义和其妻子李青嫚，也是唐御深的父母亲。
　　　　“这是我孙子顾北辰，孙媳妇乔安暖，等哪天他俩有空，我让他们去拜访你们！”顾老爷子兴致勃勃地介绍着。
　　　　“不敢当不敢当，侄儿大婚那天，我们因故未能出席，说起来还要先向侄儿侄媳赔礼呢！”唐鸿义谦逊地说道。
　　　　乔安暖偷眼看着唐氏夫妇两人，心底却澜翻絮涌，如同一池春水被骤然袭来的风暴所侵袭。
　　　　“久闻叔叔阿姨大名，今天有缘得见，晚辈深感荣幸，叔叔的公司自上市以来效益一路飘红长盛不衰，想必和我这个贤惠持家的阿姨分不开吧？”
　　　　顾北辰这一句话夸到了两个人不说，还把唐鸿义公司的效益也无意间带了出来，令周围的人也了解到了唐鸿义的实力，不做国外交部发言人真是屈才。
　　　　唐氏夫妻闻言心花怒放，刚欲表扬顾老爷子这个情商过人的孙子，却一眼注意到了站在他们旁边的乔安暖。
　　　　乔安暖眼角的余光觉察到了唐氏夫妇的注视，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心率骤升。她不敢去直视他们的眼神，甚至不敢大大方方地上前打声招呼。
　　　　几个月前，她还是他们未过门的儿媳妇，知书达礼，秀外慧中；几个月后，她却已嫁为人妻，身价翻倍。身份落差之大别说是唐氏夫妇，有时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北辰此时也注意到了唐氏夫妇看乔安暖时的异样眼光，尤其是唐夫人，眼神愤慨，仿佛对乔安暖苦大仇深。
　　　　再看乔安暖，此刻头也不敢胎，脸色极为那看，刚入场时的那份自信从容早已烟消云散。
　　　　“唐董，认识我妻子？”顾北辰突然开口。
　　　　唐氏夫妇这才回过神来，“不认识、不认识，看到侄媳貌若天仙，我们夫妻就想，这要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该多庆幸！“唐鸿义矢口否认，巧言令色。
　　　　李青嫚则在旁连连点头，随声附和。
　　　　顾北辰对两人的话将信将疑，正待细问，顾老爷子却突然发声。
　　　　“舞会开始了，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跳舞吗，北辰，你跟安暖是今晚的主角儿，开场舞就你们两个起吧。”
　　　　顾北辰对这种舞会见惯经多，早就有些腻了，一副不感兴趣的表情。
　　　　倒是乔安暖，此刻正急于脱身，离开唐氏夫妇的视线，听顾老爷子这么一说，如蒙大赦，拉起顾北辰便向一楼大厅跑去。
　　　　唐氏夫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哀怨。
　　　　作为舞厅用的一楼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完美再现了中世纪欧洲舞厅的艺术风格和暧昧氛围，中央天花板上的一盏九宫琉璃大吊灯将整个房间照得流光溢彩。交谊舞曲从音质极好的音响中传出来，使人想不陶醉其中都难。
　　　　乔安暖和顾北辰站在舞厅中央，还没开始跳，便已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乔安暖看着周围攒动的人群，忽然心虚扭捏起来：“我们，可以不跳吗？”
　　　　她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她交谊舞跳得很烂，怕跳不好丢人；二是她不想和顾北辰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刚才拽我过来跳舞的人是你，现在说不跳的也是你，你到底怎么了？”顾北辰皱着眉看她。
　　　　现在周围这么多人看着，顾北辰有些骑虎难下，如果两个人就这样贸然离场，不知道哪些人怎么在背后怎么嚼舌根。
　　　　“现在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乔安暖心知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把一只手搭在顾北辰的肩膀上，一只手与他交握，迈开了舞步。
　　　　由于大学毕业后，乔安暖就再没参加过类似的舞会，一些动作要领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几个节拍跳下来，不断出错。要么踩到顾北辰的脚上，要么重心不稳害得他也跟着差点摔跤。
　　　　总之，这支舞对两人而言，简直是一场煎熬。
　　　　

第13章和唐家公子是恋人
　　　　五分钟的舞曲，此刻跳来却仿佛有五个世纪那般漫长。
　　　　就在这支舞曲快要结束，两人以为终于可以结束煎熬的时候，顾老爷子的声音忽然从音响中传了出来：
　　　　“亲爱的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乔安暖和顾北辰循声望去，只见爷爷顾弘和正拿着话筒，一边致辞一边朝两人走过来。
　　　　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包括唐御深的父母。
　　　　“首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莅临我顾家的宴会，在此，我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
　　　　会场内外一片掌声雷动，响彻夜空。
　　　　顾老爷子说到这里，已经走到了乔安暖和顾北辰的身前。
　　　　“接下来，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今晚的主角，也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我的孙子，顾北辰，和我的孙媳妇，乔安暖。”
　　　　会场再次爆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今夜一过，乔安暖必定声名翻卷，名动A市，而这，也正是顾弘和举办这场宴会的意义。
　　　　乔安暖站在声光色影的舞厅中央，看向唐氏夫妇的眼神颇为惴惴不安。
　　　　顾北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的疑虑似乎得到了证实：乔安暖和唐氏夫妇之间，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而这个女人在与她结婚前，又都经历过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顾老爷子的介绍仪式终于宣告结束，并安排他们到会场中向来宾敬酒，以增进他们对两人的认识。
　　　　“我有点累了，敬酒的事就交给你了。”从舞厅出来，乔安暖有气无力地说道。
　　　　顾北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此时心乱如麻，也不强求，自己端了一杯酒向人群走去。
　　　　乔安暖在会场的角落里找了张凳子，安静地坐了过去。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人群却依然没有要散的意思，作为女主角的她，自然也无法先行撤退。
　　　　她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就算唐御深的父母今天不在场，他们也总有一天会知道。
　　　　而一年后，她又该如何面对回国的唐御深？
　　　　她不知道。
　　　　思绪像一团乱麻，在她心头越缠越紧，她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们的女主角怎么一个人在这闷着？“李青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唐阿姨。”乔安暖怯怯地叫了一声。
　　　　李青嫚看着乔安暖失魂落魄地样子，不由皱了下眉，道：“愿意一起到花园里走走吗？”
　　　　乔安暖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李青嫚避开人群，踱步到了别墅后方的花园里。
　　　　顾家后花园空间极大，假山，人工湖，望风亭，一应俱全。时值盛夏，各类植被长得正茂，威风吹来，空气里满是植物辛辣饱和的气息。
　　　　走在乔安暖前面的顾夫人率先开口：“你结婚这件事，我们家御深知道吗？”
　　　　“没有，我没有告诉他。”乔安暖摇了摇头。
　　　　“既然背叛了他，还打算把他蒙在鼓里多久？”听得出来，唐夫人的语气颇为不满。
　　　　“唐阿姨，我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隐瞒御深的，我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
　　　　唐夫人轻笑一声，“乔安暖，照理说，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我不应该插手。但今天这事给我碰上了，如果我不帮我儿子问个明白，我怕他回国后会怪我。你知道我们御深有多么爱你吗？当初若不是他求着我们答应你和他交往，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现在呢，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乔安暖脸色煞白，她和唐御深交往的时候，他从来没告诉她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