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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成为富婆后[娱乐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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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匆地跑进了后厨。
季开开站得挺不是地方,挨着门,不停有人进进出出。
周围很乱。
但季开开和顾宣烈很安静。
“顾少!”季开开按照成年人的礼仪,跟他打招呼。
可招呼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问句顾太好都不行,因为前天她和顾太还约饭了来着。
顾太跟她埋怨,顾宣烈已经半年都没有回家吃过饭了。
埋怨归埋怨,顾太毕竟也是演员出身,她知道演员的苦。
彼时她弯着眉眼笑:“做这个工作其实就是这样,想当年我生完阿烈半年就复出了。阿烈是在片场长大的,他拍第一部戏时,我去了美国。最近我时常在想,那时候我要是跟在他身边,一定会把你偷回家。唉,我缺个女儿呢!”
顾太的身体不太好,只得了顾宣烈一个孩子。
说起来人生总归是会有些遗憾的。
季开开走了会儿神,抬起的眼眸落在了顾宣烈的身上,“顾少!”
她找到了缓解尴尬的话题:“你有心愿吗?我可以帮你完成的那种。”
季开开兴高采烈,看起来不是太严肃,但她是认真的。
事出反常必有……
顾宣烈看了她好几眼,确实没闹懂她想做什么。
季开开文绉绉地解释:“今天上午我录节目的时候还在想这儿的鱼汤不错……顾少,承人恩惠,理当……”
她还没有“理当”出来。
顾宣烈打断道:“我想想。”
这时,吃饱的方导出了包厢,吩咐其他工作人员:“差不多可以移动到下一个录制地点了。”
季开开点头:“行,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吧!”
两个人互通过手机号码,但是谁也没有主动找过谁。
她顿了一下,“或者微信也行。”
季开开自打跟顾太变成了闺蜜,正义感上身的时候会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荒唐,怎么能让闺蜜的儿子跟自己偷情呢!
实在是没有节操!
但正义感这个东西,季开开并不会常有。
“好。”
好几个摄像师拿着摄像机出来。
顾宣烈下意识让开的时候,扯了季开开一把。
彭岚的眼尖,碰了碰吴贺远,挤眉弄眼地示意。
吴贺远又碰了碰二火,同款的挤眉弄眼。
二火也看见了,他的脸色僵了一下,片刻后,笑着过去:“烈哥,好久不见。”
顾宣烈淡淡地回应:“好久不见。”
娱乐圈是这样的,新人辈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曹佑炎周身的青涩感褪去,星味渐浓。
可顾宣烈知道,季开开不会喜欢曹佑炎。
吴贺远和彭岚,耿卫和穆九儿,一前一后也聚拢了过来。
人多,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很快活跃了起来。
彭岚举着手机要合影。
吴贺远提议拍大合照:“烈哥,相请不如偶遇。”
耿卫的身高最高,胳膊也最长,他举着自拍杆站在最前面。
顾宣烈就站在季开开的身后,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绽开了一抹比春风还要温暖的笑。
时间紧张,两相别过。
季开开他们直奔天文科技馆。
第三个游戏的录制开始,这一回比的是体力和智力。
分组打乱了,由三位常驻嘉宾带着各自的朋友,决一胜负。
方导依旧在画外介绍游戏:“在这个体育馆里我们埋藏了很多东西,有稀世珍宝,也有地雷。每触碰一个地雷,要停滞五到十分钟的时间,最先找齐宝物的队伍获胜。”
天文科技馆一共有三层。
季开开和二火被工作人员带到了第三层。
三组队伍各自坚守一层,但在自己坚守的范围,并不能寻齐宝物。不过,在自己的楼层范围里,他们可以随意攻击对方,并抢走对方的宝物。
也就是说,这游戏光守城不行,还得出去偷。
玩得就是心跳刺激。
二火跟季开开商量:“咱们先找自己楼层的宝物,再下去?”
季开开想了想:“分开吧,我守你攻,你先去二楼,能找多少是多少。主要就是一个快字,要出其不意。”
二火沉吟了片刻,“好,那你小心。”
季开开狡黠地笑:“二楼是耿卫对吧?”
二火点头。
“你看见他就跑。”季开开嘱咐。
二火伤自尊了,“他也就是个傻大个。”
季开开嗬嗬笑笑,“反正你别‘死’了就行。”
两个人刚刚在楼梯口边分开。
季开开就听见穆九儿在二楼吆喝的声音。
“开开!”
“在呢!”季开开从三楼探出了头。
穆九儿仰着头看她,眨眨眼睛,“要结盟吗?咱们一块儿去一楼。”
季开开挑起了眼眉笑:“你吆喝的那么大声,你猜彭姐听见听不见?”
从一楼传来了彭岚的笑声:“我听不见。”
穆九儿笑喷了,捂着肚子蹲了好一会儿,又问她:“二火呢?”
“去二楼了!”季开开轻飘飘地说。
穆九儿四下看了看:“我不信。”
季开开缩回了头:“你爱信不信!走了,找东西去了。”
她很快在木星馆里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充气锤子,悄悄地守在楼梯口边。
刚刚说话的只有穆九儿和彭岚,三个常驻的男嘉宾只有二火是最沉默的,其余的两个为了烘托气氛,往常一个比一个呱噪。
季开开想,底下的两组肯定跟她是一个想法,有守有攻,这个游戏玩起来才够带劲。
等了约莫有五分钟,季开开听见了上楼的动静。
她也没管是哪个,对着楼梯大叫:“你上来啊!”
耿卫和吴贺远蹑手蹑脚,面面相觑。
两人刚刚才在楼梯间结盟,准备先去三楼。
吴贺远还制定了战术,让耿卫拖住二火,他负责找东西,找到的东西一边一半来着。
卧槽,吓了一跳。
耿卫小声说:“还上去吗?”
吴贺远:“上去找死吗?”两人刚刚在自己的楼层区域里各翻找出了一件宝物,现在上去,有被抢的风险。
“那怎么办?”
“我估计,他们的策略是一个人守楼梯,一个人找东西。”
耿卫挠了挠头提议:“要不咱们试试电梯?”
吴贺远:“算了,先各回各家。”
塑料联盟瞬间破裂。
其实季开开吆喝完,就真的找东西去了。
一次成功阻击就不错了,她不指望真的能杜绝底下的上楼。
而且想要赢的话,还是得靠找。
这游戏其实没多大难度,所谓的紧张感可以靠后期剪辑。
就好比是小时候经常会玩的捉迷藏,只要细心点找遍那些边边角角就成了。
季开开的心里有谱,一个馆一个馆找,连很高的柜子顶都不放弃。
二火在二楼找着了三个宝物,他也不贪,飞速地窜上了楼。
神奇的是,穆九儿和耿卫至始至终都没发现。
这游戏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还没结束。
此时,顾宣烈录制完了美食纪录片,正赶往市区。
程百鹤掐断了蓝牙耳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听说在天文科技馆,咱们是今晚十点的飞机,要去看看吗?”
顾宣烈沉默了片刻,“不去。”
程百鹤:“老板,你最近不太积极啊!我跟你说,追女人就得臭不要脸。叫我说,你就是太要脸面了。”
类似的话,顾太也跟顾宣烈说过。
顾宣烈看着车窗外飞速倒流的马路街景,面色平静,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
他追的是季开开。
而且是他们并不了解的季开开。
但他,了解。
又两个小时候后,游戏终于结束了。
最后获胜的队伍是季开开和二火。
吴贺远摇头晃脑地指着二火点评:“太坏了,蔫坏蔫坏的!你老板一来,就再也不是哥哥的小可爱了!”
季开开和二火一开始就抢占了先机,一路领先。
彭岚和吴贺远一度反超他们的寻宝速度,但点儿背,连续开了三个地雷盒子,耽误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二火反驳:“是你自己点儿背!”
吴贺远大叫:“不要再伤害我了,行不行!”
紧跟着,他又指着耿卫说:“这兄弟更绝,我上楼偷了他两次,他们居然没有发现。”
穆九儿和耿卫是真心在炒CP,一路都在打情骂俏。
穆九儿红了脸,捶了耿卫一下,“他笨死了!”
吴贺远抖了抖肩,故意作出了女声:“哎呀,你笨死了!”
节目是在嘻嘻哈哈中结束的,季开开朝所有工作人员鞠躬感谢。
二火的助理龚晴给他们订好了明早的机票。
节目组派了专车送他们回酒店。
累了一大天,季开开拒绝了二火的晚饭邀约,她只想回到酒店,好好泡个澡。
和不同的人沟通了整整一天,她无比需要自闭一会儿。
八点钟,她赤着脚进了浴缸。
温暖的水流包裹了她的全身。
别问,问就是舒服啊!
九点钟,她贴着面膜躺在了大床上,无聊至极,只能频繁换台。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条微信跃入眼帘。
'我今天飞云南,后天回去,见一面吧!'
季开开犹豫,正在想怎么回复。
顾宣烈的信息又发来了'以上,心愿。'
季开开动了动手指回复'OK。'
想了想,她又嘴甜地加了句'赴汤蹈火也得让你如愿。'
——
第二天一早,季开开和二火一块儿坐飞机返程。
二火的站姐和几个粉丝,抱着鲜花玩偶送机。
“二火,注意身体。”站姐热情叮咛。
“二火,这次的录制开心吗?”
二火接了鲜花,和煦地笑:“开心啊,和我老板一起。”
那些姑娘这才发现了墨镜罩脸的季开开,递了束鲜花过来。
“开开姐,多给我们二火砸点好资源。”
季开开:“放心吧!二火是我们公司一哥!”
二火大笑了起来,确实是一哥,他们公司签约的男艺人就他自己。
“对啊,我们老板独宠我一人。”
两个人突出了粉丝的包围圈,换好登机牌,登机。
两个小时后下机,季开开在机场跟二火分开,直接回家了。
今天是星期六,季花明在家。
季开开面无表情地推着箱子进屋,掠过了他,抬脚上楼。
季花明不满地问:“你没看见我啊?”
季开开懒洋洋地回应:“看见了。”
“那你也搭理搭理我呗!”
“搭理你。”季开开随口应答了一句,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季花明跟上了楼,紧随在她的身后,进了房间:“你怎么了?”
“没事儿。”
“但你的表情……”
季开开抬了抬眼,释放出了爆炸性的消息,“我明天要跟顾宣烈…约会。”算约会的吧!
季花明张大了嘴,祝福她:“那祝你们千万别被狗仔拍到。”
“我谢谢你哦!”季开开指了指门。
不用她明说,季花明懂,他退后了两步,顺便关上了房门。
季开开觉得自己不应该对这个约会如此上心。
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大概正是这样的心理。
季开开查过了明天的气温,将合适的衣服摆了满满一床。
她不知道该怎么穿好,太正式了,未免奇怪。
太随意了,似乎又不好。
最后又在牛仔裤和裙子之间摇摆不定。
她好不容易定下了就穿裤子,又开始纠结明天该做什么头型,扎起来?丸子头?哪吒头?马尾辫?麻花辫?
三个小时候后,季开开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这不是她。
她不喜欢犹豫不决的自己。
又三个小时后,天黑了。
季开开突然想起来,顾宣烈只说了明天见一面,但是没有说具体时间和地方。
季开开犹豫症又犯了,她在想自己要不要主动点,占据主导地位,由她来定时间和地点。
并没有纠结五分钟,季开开一拍脑门,觉得自己不仅变得犹豫,还丧失了很多勇气。
她愣神地坐在那里。
陈姨来叫季开开下楼吃饭。
季花明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路过季开开的房间时,看她失神落魄一般坐在那里,推着陈姨下楼:“走,谈恋爱的女人在发神经。”
季开开听见了季花明的吐槽。
她心里特别不爽,自己明明没谈恋爱。
要发神经,也是准备偷情的女人在发神经。
况且她真实的想法,不管说给谁听,都会以为她发神经。
为什么好好的恋爱不谈,非得执着偷情?
为什么……
别问,问就是烦!
半夜十二点。
莫名奇妙烦躁了一天的季开开,终于收到了顾宣烈的消息。
'明早八点,校山索道口见。'
'爬山?'季开开回复。
她看了眼自己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瞬间全盘推翻。
爬山的话还是穿运动装舒服。
'蹦极,你敢吗?'
手机又叮的一声,这几个极具挑衅的字眼落入了季开开的眼里,她好胜心起,迅速回复'为什么不敢!'
'那明天见。'
季开开又回了他一个'OK',把手机搁在了一边。
她想,总算找到顾宣烈单身这么多年的原因了。
偷情不去酒店,去蹦极!
脑壳里进风了吧!
季开开觉得好笑,乐着睡着了。
都没有定闹钟,早晨五点就醒了,神清气爽。
季开开换好了冲锋衣,冲进了季花明的房间。
季花明迷怔着睡眼,抬了下头,又捂住了脑袋,“你有病啊!谈你的恋爱去吧!”
季开开得瑟地说:“我今天是追风去的。”
“你追雷吧!我就只有周末才能睡个懒觉,还不到六点,你就吵醒我,你丧尽天良,雷公会劈你的!”季花明太激动了,踢着腿叫。
季开开拍了他一下,出去了。
口罩、鸭舌帽一一戴上。
站在车库前,季开开的选择困难又来了。
法拉利不想开,那是前夫买的。
季家的车库里还有一辆蓝色的捷豹,好多年的旧车了,是她十八岁成年,季江送她的成人礼。
季开开找了钥匙,打开车门。
虽然不经常开,但是该做的保养一直在做,油箱也是满的。。
她转动了钥匙,发动汽车,熟练地转了方向盘,开出了车库。
季开开一向守时,不到八点她就到了校山索道旁。
旁边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季开开买了两瓶饮料出门,一抬眼睛看见索道的售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
看背影跟顾宣烈很像。
季开开悄悄地绕到了他的面前,确定了是他之后,看了看手表,“挺准时的。”
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顾宣烈去买索道票。
季开开拢着手在外头等他。
说来挺…尴尬,她穿的也是黑色的冲锋衣。
和顾宣烈的衣服还是一个牌子的,甚至款式都一样。
还有,都戴了黑色口罩。
顾宣烈拿着索道票出来,季开开别别扭扭没有言语,递了瓶饮料过去。
校山的索道还是挺长的,这个时节,景色也不错,巍峨的大山,茂密的植物,郁郁葱葱。
作为本地人,季开开不是第一次来校山,小时候春游还来过。
不过那时候的校山还没有完全开发,没有索道,更没有蹦极,只在山顶供奉了一个香炉。
校山的蹦极是近几年才开发的项目,属于高空极限蹦极,好像说有将近两百米。
索道越往上走,季开开的心里越翻嘀咕。
顾宣烈四平八稳地坐在她的身边,眼睛里有她,还有窗户外的景色,“我明天还得飞东京。”
季开开随口说:“嗯,新闻上看了,你去做电影节的评委,史上最年轻的评委。”
娱乐八卦就是这么吹的。
倒也是没乱吹。
顾宣烈没接那个话,又说:“要不然就带你去澳门蹦极了。”
澳门那个更高。
季开开回头看了看他,“你那么执着于蹦极,是要解压吗?”
顾宣烈笑了笑,“害怕了?”
季开开撇了撇嘴,不搭理他了。
索道的出口,就是校山的悬空玻璃桥。
这个玻璃桥还蛮出名的,号称全国最长,一直都是小视频上有名的打卡地。
蹦极的地方,就在玻璃桥的另一边。
季开开为了显示自己一点都不恐高,率先走在了顾宣烈的前头。
360度的透明视角,季开开伸头往下看了一眼,没觉得景色有多壮观,倒是忽然就盖特了顾宣烈约她来这儿的目的了。
和约女生去看恐怖电影,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季开开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太小学鸡了。
不,也不一定是她小学鸡,没准儿顾宣烈才是小学鸡。
这么鸡贼的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要不要真的害怕一下?
她越走越慢,幸好一大早上山的人并不多。
顾宣烈在她身后,弯了弯腰,贴着她的后脑,低声询问:“怎么了?”
季开开震了一下,随便指了指,“嗯,你看,那儿的风景不错啊!”
顾宣烈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连棵树都没有,就是光秃秃的石头,“你走神了……害怕?”
“怎么可能?”
季开开皱了皱眉,死鸭子嘴硬,宁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恐高。
季开开恐高,知道的人并不多。
只因她恐高的不算太明显。
彼时春游,校山脚下,老师问了句:“谁恐高?”
四年级的小屁孩,对恐高并没有多深刻的概念。
班里最娇滴滴的那个小女生弱弱地举了手,“老师,我恐高。”那泫然欲泣的小眼神,一下子获得了许多关注。
于是乎一个班里二十个女生,恐高的占了多半,仿佛恐高是流感,能传染一般。
季开开一向特立独行,她觉得自己没病,冲在了爬山的第一线。
可越爬越高,还没到山腰,她回头往下看了一眼。
妈呀,不得了了,那高低不平的石梯,像是通往地狱。再往上看,陡峭的石梯如直角一般,又如同大蛇张大了嘴,仿佛即将吞噬自己。
她的心脏狂跳,彼时也并不能确定这感觉就是恐高,咬着牙一鼓作气上了山顶。
可上山容易下山难,她再也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双腿发抖、四肢并用下的山。
反正,自那起她落下了恐高的毛病。
人嘛,往往是无知者无畏。
二十三岁……不,她二十四了。
一岁大过一岁,岁月早就磨掉了她幼时的雄心壮志,只留下了好胜心。
玻璃桥很长。
但很快就到了地方。
此时连九点都没到。
时间尚早,再者,国人并不怎么热衷极限运动,一天里,来这儿玩心跳的不会超过十个人。
蹦极点,除了工作人员,并没有其他人。
顾宣烈取下了口罩,往蹦极台上走。
他回头看了看她,又问:“确定跳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季开开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泰坦尼克号里的经典台词“you jump i jump”。
要是浪漫一点,真能这么说。
可季开开浪漫不起来,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她的心跳从坐上索道的那一刻,就没有缓速过。
她的眼神涣散,还在硬撑:“走啊走啊!来都来了。”
蹦极台的工作人员是个老外,金发碧眼。
一看见顾宣烈,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嘿,烈,又见面了!”
看来是个常客。
季开开深呼吸后想。
紧跟着她又想,自己没有精神涣散,算是个好现象。
“双人跳。”顾宣烈指了指季开开,跟老外介绍。
“哦,她是你女朋友?”老外来跟季开开握手。
季开开摇头:“我是他小姨。”
看来她还是精神涣散了,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
顾宣烈并不反驳,只凉凉地盯着她的眼睛,“我再问一遍……”
“我不害怕!说一百遍了。”季开开烦躁地说。
顾宣烈温和地笑了笑。
“没事,有我呢!而且约翰文是很好的教练。”
约翰文的中国话很溜,听见自己的名字,朝这边比了个大拇指。
他很快就准备好了装备,走到季开开的面前,还故意扯了扯安全绳,“放心,很结实的!”
季开开干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她没法放心,因为她的心早就不知道跳到了哪里。
死要面子活受罪。
时间要是能倒流的话,她死都不会说出满足他一个心愿的话。
约翰文让她和顾宣烈面对面站立。
风有点大,吹得蹦极台上的旗子哗哗作响。
季开开和顾宣烈离得很近。
近到……顾宣烈应该能听到她狂躁的心跳。
其实,更近的贴近也不是没有。
季开开还记得那时候顾宣烈的心跳声音。
可她现在有点耳鸣,灌进脑子的只有咧咧的风声。
约翰文问她:“准备好了吗?”
季开开茫然地抬头去看顾宣烈。
他动了动嘴唇。
季开开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倒是听见自己说的很怂很怂的话,“安全绳确定结实吗?”
约翰文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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