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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今夜离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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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起窗帘,白色的纱将她光裸的身体缠绕,婚纱一样圣洁。陆显露出坏笑,将她凌乱长发通通拨到胸前,微卷的发尾被汗水沾湿,粘黏于一片雪白之中。再捞过薄纱遮住她的脸与胸,盖过男与女身体紧连一地,他隔着纱亲吻她,抱紧她,似重病患者,缠住救命良药,一线,最后希望。

    一秒,两秒,白纱湿哒哒,伴随被碾碎的哭泣声,风再大也吹不起二楼米色窗帘。

    从窗台到书桌再到地毯,他在警局协助办案吹风扇那几天都要一起补回来,空气中尽是咸咸海味,他于羊毛地毯上压紧她,低喘不定,“其实我应当感谢你阿妈,谢她将你生得这么好。”

    “那你去娶她…………”

    “我不去——”无赖一般,他在她身上磨蹭,一身热汗都度给她,“我有我阿玉…………”

    温玉提醒他,“你还有陆太,将来如无意外,还会有年轻漂亮学生妹为你前赴后继赴汤蹈火,我会被骂成贱*人、黄脸婆,明明人老色衰没趣味,还要霸住英俊潇洒正值壮年的陆生。谁知道我被人拿住把柄,动不动用一级谋杀罪名威胁。”

    情感游戏里,似乎陷得最快的总是女人,心一动,内里贪嗔痴都被勾动,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贪婪丑恶无药可医,就知你爱得有多深。

    打住打住,小小萌芽,必须掐灭在初期。

    揉成一团的睡衣再勉勉强强套上,陆显抱她回浴室冲凉。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个人基金,不过你还小,喜欢四处跑,暂时不办手续而已。”

    她无力,半躺在浴缸内任他摆弄,半眯着眼说:“多谢你呀,陆生,出手阔绰,顶得上本港富商,我要不要去选港姐,抬高身价?”

    水的温度刚刚好,他拿花洒冲洗她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下半身,“你敢去,打断你腿。”

    温玉微微喘息,“你最好杀了我。”

    他对洗澡工作态度认真,事后将她擦干扔去大床,温玉裹着被闷不吭声,他似乎有些歉疚,想要上前来哄,却找不到要领。只好隔着被环住她,“又生气?最多我下次轻轻的。”

    她不理他,他继续说:“周末我约了经济看房,想要哪一间,你自己选。”

    忍不住亲一亲她耳后一片粉白皮肤,笑得心满意足,“地点在温哥华,物美价廉,你喜欢动物,到时我们多养两只,你喜欢哪一种?”

    “周末我和同学约好要去看鱼。”

    “那改下周末,不急,有钱,让他们等。”

    午后,他照样与顾少大平汕尾仔在书房开会,窗帘已换新,地毯也已送洗,香水撒过半瓶,顾少一进门便喷嚏不断,大平叫嚷着要开窗开窗,都要归功于生闷气埋头打扫的温玉。

    卧底已锁定目标,几人商议,预备放线钓鱼,再收网,等差佬自投罗网。

    尤美贤与温妍无处可去,再转回大太居所,两母女联合吵得大太要发脑中风,尔后温广海穿一件旧衬衫没精打采出门来,叫尤美贤滚,教训温妍,你姓温,我就不能不管你,但你再出去丢人现眼,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似乎跟他姓温仍是三生有幸,前世修来,从不低头看看自己,还剩几斤几两重。

    末尾还要骂大太,一点点小事闹到人尽皆知,街坊都出来看热闹,丢不丢人?买菜没有?做饭呀八婆。

    谁还记得马来富商长女欧玉芬,六十年代一家有女百家求的风光,她差一点嫁到台湾,成上将夫人。

    然而温玉未料到的是,会有一天,她需要独自面对戚美珍。从前她与她不过路人而已,但现在她是万人唾弃的第三者,而她呢,风风光光气派十足的正房太太,温玉有一万张嘴依然百口莫辩,戚美珍只需擦一擦眼角,欲言又止,自然有千万舆论为她讨伐罪人。

    红色高跟鞋敲打地面,叮叮咚咚招来四周目光,露天咖啡屋,棕色小圆桌与深绿色遮阳棚,戚美珍穿一身墨兰收腰套装,阴雨天带一顶夸张的英式遮阳帽,而对桌的温玉领着书包,校服未改,浅蓝色发带绑一个松松马尾,碎发落下,跟随斜阳晚风亲吻侧脸。

    服务生点单,戚美珍征询温玉意见,一杯中国茶一杯卡布奇诺,戚美珍一开口,又同她谈年龄,“你看,女人多奇妙,一杯饮料都能泄露年龄。”

    温玉到底年轻,受不了拐弯抹角漫无目的闲扯,率先进入主题,“你约我来,不会只为了羞辱我,再扇我耳光这样简单?”

    “呵——”戚美珍抽出一支雪白细长的女士香烟来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身体微微后仰,露出尖细的下颌,再另加一个妩媚艳丽的笑,即刻成为电影中女魔王的经典场景,笑过之后即刻发力,“我同他早有默契,结婚前就知道温小姐存在。你明白他,陆显这样的男人,一路来早被女人宠坏,除了他那个自以为圣洁的初恋,二十几年没对谁动过心,我也没时间担心他这些。”

    温玉敏感警惕,听一两个词就明白戚美珍要来做什么,到底现实是现实,无论梦做得再美,总有一日要被现实撕裂。

    “陆太想说什么,不如开门见山。我两个关系尴尬,实在不必装模作样。”

    戚美珍慢悠悠点燃香烟,啧啧摇头,感叹道:“妹妹仔,一刻都等不得。我是偶发善心,想要帮帮你而已,免得小妹妹弥足深陷,一片真心相付,到时一分手,闹出个你死我活,我和他都麻烦。”

    “这件事,你劝我不如去劝他,更有效。”

    戚美珍扬眉,“我知道他用什么留你,你觉得我会那么无聊,跟秦子山说你的事?”

    “事无不可能。”

    “啧啧啧…………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知不知道你跟秦子山在包房里纠缠时,他就在隔壁听呀,你说一句话,喊一声痛,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打定主意要玩一箭双雕,宁愿你被秦子山强jian都不出手,你看,有时候男人狠下心,比野兽更可怕。”

    最丑陋一面都揭开,还有什么不敢听?温玉索性坐定了,听她长篇大论娓娓道来。

    “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同,陆显身边多少女人,不必他开口,招一招手就上床。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抓住你不放手,你想过没有?”问完根本不等温玉回答,已从皮包里拿出佐证——一帧八十年代褪色照片,她指着相片里柔柔笑着的学生妹说,“陆显大概没跟你说过,他跟着他远房堂叔偷渡来港,二十岁之前都同他堂叔一起生活,照片里的女仔叫真真,是他初恋。你看,眼睛弯弯,白衣黑裙,是不是似成相识?”

    温玉看着照片上柔顺如水的女生,表面平静,心中却蓦地一抽,这疼痛不知从哪里来,戚美珍三言两语已足够挑动她的脆弱神经,感情令理智一并消弭殆尽。

    戚美珍继续讲故事,“讲实话,初见你,连我都惊住,你同真真,举手投足神态语气没有哪里不像,真真也是,未开口眼睛先笑,时时刻刻都是温温柔柔乖女,从不跟谁生气发火。可惜,她早逝,而你呢?我想,连陆显自己都分不清,是面对你,还是对真真。”

    继而总述,“他有没有在床上叫错名字?别介意,他只为这一个长情,好难得。”

    温玉装出个笑容,抬眼看戚美珍,说:“你的故事讲完了?情圣古惑仔同纯情学生妹,再添字着墨,足够拍电影。”

    “嘴硬?还好今天我多约仙仙来。我先为你介绍——”再拿照片,三张夜总会糜烂画面摆在眼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穿着护士服,裙摆开在大腿之上,遮不住半边臀,露出红色底裤,在陆显腿上磨磨蹭蹭,另一张她张开腿,顶在他膝盖上前前后后,轻摇摆荡,再一张,胸前波涛起伏,夹住一杯酒,喂他喝。“一个月前他庆生,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女仔叫仙仙,你看,你们也没区别。”

    恰时,有人远远喊一声“美珍姐”,一样是刚下课的学生妹,干干净净青春洋溢,戚美珍招呼她坐下,指着温玉说:“叫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跟诸位解释一下,我现在在复习的最后阶段,一天恨不得当两天用,从八点起床到两点睡觉,每天高负荷运转,满脑子法条,真的负担不起了,日更实在做不到,但不会断更,基本两三天会写一章的,希望大家相互理解吧,谢谢诸位。

    九月十六号肯定会恢复日更的,I Promise

 58你在害怕

    汲着水的眼眸转向她,白皙肤色;鼻梁一圈小小雀斑;笑盈盈模样,乖乖喊一声“姐姐”;连温玉都要动心;再看她货真价实饱满充盈的胸脯,改短的百褶裙里藏着修长笔直一双腿,难怪陆显在照片里昏光下笑得那样——淫。

    换我我也撑不住呀,温玉背靠座椅;计划用卡布奇诺的甜将嘴角笑容装点一新;木木的点一点头;未能领会到身边两个女人的狂热情感,“同学,你好。”

    “叫同学多见外,其实你们都算是同事,要和平相处,通力合作。”戚美珍那杯中国茶已然凉透,为着她唇上完美无缺的玫瑰红,不敢碰杯沿,又为得在街角咖啡屋装一装白领丽人的优雅,不肯叫一厅可乐插吸管。芳香四溢一杯茶被当做扮靓道具,温玉许多时候无法理解,戚美珍为何总是在贬低女人这一话题上冲在最前锋,仿佛全天下女人都下贱,唯独她,在下贱的种类中算中等下贱,已值得骄傲。“你是前辈,她喊你一声姐姐当然应该。”

    说完捂嘴笑,成功将身边人连同她自己,排出一二三等。

    温玉简直要为她时刻不停的自贬精神鼓掌。

    Waiter穿着雪白衬衫,系领结,弓着背回答仙仙连串询问,她最终要一杯可乐,掺碎冰,waiter为难,似乎是价目表上并不存在“可乐”这一项服务,但好在他经验老道,已低声应好,决意去向经理汇报。

    温玉看她浅蓝色制服上绣着“钱定邦高级中学”隶书繁体,想一想,不大记得这是哪一所中学,多半是在岛外或者高楼商铺夹缝中,两百名开外的学校谁记得,学员人数装不满一栋楼。

    温小姐不由自主泛酸,小心眼作祟,不能免俗。

    同一时间,仙仙也在打量温玉,眼睛大大嘴小小,真将温玉当前辈崇拜?可惜她的睫毛膏不够坚*挺,勉强支撑到太阳落山,超负荷工作,已结块、融化,令她眼下隐隐有青黑。歪着头说:“你念旷日女高?好犀利。听名字都觉得可怕,听说你们天天读书到凌晨,是不是真的?”

    温玉解释,“没有传闻可怕,你看,今天我似乎比你早下课。”

    仙仙点点头,“也是——我听阿强讲,你们学校都是猪扒,也都是他讲大话,你就好漂亮,读书又犀利…………”转而小声嘀咕,“难怪D哥中意你。”

    戚美珍连忙补充,“他对你不是一样好?这点醋都要吃。”

    “急功近利反而坏事,陆太,换我是你,今天就不会叫仙仙来。凡事用力过猛,往往适得其反,你应当把她当做鬼牌,留到以后慢慢出。”

    温玉突然间宣战,倒令戚美珍措手不及,她原以为胜利在握,谁知对手骤然清醒,仿佛吞服过万灵药,又或者先前的沉默,不过是静静看她表演而已。

    “够固执,事实摆在眼前还不肯认,我都开始同情你…………”

    “什么事实?”温玉一张一张捡起桌上照片,捏在手中扬一扬,哗啦啦地响,“一张旧照,看图说话,还是借位偷拍,以及——”瞟一眼不知事的仙仙,“未成年少女作证?就凭这些要给人定罪,陆太未免异想天开,还是你低估我智商,质疑陆生人品?我记得他正直善良,专情专一,绝不会出轨。作为他妻子,陆太不认同?”

    “是,仙仙是我找来,当生日礼物送他。”

    “请问他有没有接?”

    “你没有眼的,不会自己看照片?”

    温玉笑,真垂下眼多看一眼偷拍照,摄影者技术不差,恰好反映出当时纸醉金迷男亲女爱场景,但她更擅长睁大眼说谎,“我不信,他说他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恨不能把全副身家都送我,怎么可能偷吃?在我面前他连陆太都不敢提。”

    胸口起伏,戚美珍唇边细长香烟微微颤抖,终于忍不下去,一拍桌,满满一杯冷茶泛涟漪波纹,阻断它的无聊时光,“得寸进尺,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玩物,比一楼一凤价高一点点而已,敢跟我叫嚣?”

    仙仙在一旁喝饮料,百无聊赖。

    温玉却突然笑出声,捕中猎物的欣喜浮上面庞,“你在害怕,陆太。到今天,连你自己都无法说服你自己。对他,你已无计可施,只好转而针对我,你想要做什么,想要令我羞耻羞愧无地自容,还是一气之下同他闹到天翻地覆?”

    戚美珍紧抿着双唇,不语。

    “借我一支烟。”未得到应答,她自主,从桌上金色香烟盒里抽出一根,书包外侧就有打火机,拇指拨开金属盖,蔚蓝火焰烧起夕阳红云,于她,皎洁如玉的面容上染出斜阳晚照的红,以及落日被吞灭时的壮丽,她看栏杆外,车来车往,忽而懒懒说:“还好有先见之明,坐在室外,不然经理一定来请我们出去谈话。”

    坐在身侧的仙仙不能置信,“喂——你怎可以……你是资优生,也抽烟?”

    温玉教育她,“看人不要光看表面,其实骨子里,我坏得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眯起眼,面对戚美珍,“其实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拿什么困住我,我又为何不得不留下。只不过…………很痛苦是不是?看着他不留情面,渐行渐远,原来婚姻绑不住任何人,任何事,想要留他多饮一杯茶,他却要匆匆忙忙赶赴下一个红粉佳人约会。于是更加贬低自己,一个两个,接二连三送情人给他。你认为我令你痛苦,我是你此生最大障碍,因此不遗余力要让我尝一尝你承受过的痛苦,暗中操作怎么够?”

    停一停,烟在唇边,尼古丁钻进口鼻,冲入大脑,一瞬间迷醉,两三秒短暂失忆,最终沿着淡蓝色烟圈回归现实。

    “很期待吧,期待看到我痛哭流涕不能置信,最好同他决裂,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最后他浪子回头,你温柔包容,破镜重圆。不过陆太,这剧本不现实,因为你面对的是陆显,由此任何剧本都写不下去,因为他野性难驯,不属于正常人类,你怎么可以用普通人思维估量他?”

    戚美珍面色煞白,但气势未减,她有强大意念支撑,“十七岁我就认得他,十几年过来,无论他身边有过多少女人,最终仍要回我身边。”

    她大他三岁,真当他是小儿子,无底线包容。“我跟你说的事,不管你信不信,都已经发生过。”

    “你的敌人不是,我是他。其实你大可以换一个人来爱。”

    戚美珍嗤之以鼻,“你懂什么?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谈这些。”

    “那么,多谢指教。这些我带走留存?”

    戚美珍并不拒绝,温玉便将这一叠照片装进包里,再抽出两张钞票,压在咖啡杯下,“这回我请。”起身同仙仙友好地笑一笑,“有机会再见。”

    “再……再见…………”

    仙仙偷偷同戚美珍说:“美珍姐,她……好像都不生气。”

    戚美珍冷笑,“没有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能够不在乎,她现在不说,这也会是一根刺,永远长在肉里,稍稍碰一下就要痛不欲生。”

    她决心与她的假想敌战斗到底。

    回程的路异常艰难,每一步跨出,带着千斤重,王叔将黑色奔驰车开出停车场,她上车闭着眼催自己快睡,睡眠是健忘药,可以有十分钟时间忘记耳边叫嚣不停的声响,是戚美珍还是陆显,又或者是旧照片变鲜活,那位叫真真的纯真少女挥挥手微笑,召回他的年少时光。

    说好不伤心,前一刻斗志昂扬,大言不惭,眼下窝在角落里自怨自艾算什么?

    她凭什么伤心?

    这一夜失眠,她未等来夜归的路线,似乎他总是如此,说消失便消失,三五天不见人是常事,再回来,不过是同她在床上做成人游戏。

    她已然被戚美珍影响,连自己都未发觉。

    周末,与段家豪相约,要领她去看鱼。

    海洋馆里的鱼类生物品种繁多,形态千万,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一样的海底世界,再昂贵的颜料也调不出海鱼背上花纹。

    家豪指着一条发亮的灯笼鱼说:“书上说鱼类的记忆只能维持七秒,刚认识的朋友,一转眼就忘掉,家人也是、情人也是——”

    温玉顺着他手指方向,呆呆看着珊瑚礁石,两条琵琶鱼擦身而过,慢悠悠享受海水温暖,生活美好,惹人嫉妒。“做一条鱼也很好,没有烦恼,再大的痛苦,七秒就忘掉。”

    “不好不好。”段家豪的头发刚剪断,小朋友们穿梭的海洋馆里郑重其事的语气发言,显得十分傻气,“我怎么能只记得你七秒钟。”

    温玉笑出声,“我又没有叫你去做鱼。”

    段家豪开始抠面前钢化玻璃,“那怎么行,你成了鱼,我不做鱼,怎么跟你结婚。”

    “拜托——”

    “OK,OK,我知道,是我想太远,我们先拍拖。”

    “我几时答应你?”

    “啊,鲨鱼!”一惊一乍,他明明每周都来研究鱼类生存近况,只不过趁机拖住她的手,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他几时练出神力来?暗地里紧张得脚发抖,上帝在他脑中说,稳住,稳住,成败在此一举。

    “放手!”

    “呵呵——”他只管对住张开血盆大口觅食的鲨鱼傻笑。

    中午,段家豪要请她搭出租车走半城,去某一家西餐厅吃神户牛排。温玉却说走不动路,段少爷只好放弃计划已久的烛光晚餐,陪她去附近茶餐厅吃三文治菠萝包。

    温玉的新皮鞋磨脚,公众场合,当着段家豪,她不敢多动,但显然小脚趾已经被磨破皮,每走一步都在刀尖,疼得皱眉。好在家豪是细致绅士,自告奋勇要出门为她找一双运动鞋,小男生做事说风就是雨,兴冲冲出门,远远看像是要为公主奔赴远房斗恶龙,壮烈勇猛。

    而他身后,带鸭舌帽的男人也终于找到机会,摘下帽,不请自来,坐她对面。

    “靓女,你的冻鸳鸯,三文治,牛油菠萝包——”

    服务生一人端三个盘,力大无穷。温玉将鸳鸯奶茶送到对面黑衣男士面前,“邓Sir跟了我一天,辛苦辛苦。”

    “并不,看小男生小女生拍拖恋爱,正好恶补肥皂剧。”

    “邓Sir的话我当夸奖听。”

    “你随意。”

 59再翻旧账

    邓的帽子纯黑色;额前一团大熊猫一样稀有罕见的英文脏话,令人误会鸭舌帽的主人是个愤世嫉俗,企图以荷尔蒙与痤疮毁灭世界的青少年。

    温玉咬着吸管好奇问:“周末不抽空陪家人聊天?邓Sir;青春期的小朋友很难搞的,一句话不合,恨你一辈子呀——”

    邓明宪神情肃然,看向温玉的目光凛冽似刀;身边的三文治被他插上三五根尖细牙签,他牵一牵嘴角,努力克制。

    “怎么,陆显这几天去躲债,没精神管你?”

    温玉撑着下颌,笑着说:“他天天在家读书发奋;要考经济系,拿诺贝尔奖。”

    邓明宪面黑破功,温玉看着玻璃窗外熙熙攘攘人流,坦然道:“邓Sir要跟我玩猜心游戏?有没有听过女人心海底针?你没胜算的。”

    邓说:“阿坚被扔到警局门口,二十五岁,连英勇殉职都算不上。是陆显,一枪爆头,碰——”他右手比出持枪姿势,食指对准太阳穴,老而浑浊的眼外凸,将视野所及通通锁死。

    温玉垂下眼睑,“你不安排他做卧底,不就什么事也没有。”

    “陆显就是条疯狗,他自己不想,假设没有法治,黑社会一样没办法存活,你看对岸,政府想杀谁就杀谁,他游水回乡,立刻枪毙。开花弹,打得脑浆四溅,哈哈哈——”执着可好可坏,一不小心带着本心走火入魔,理智全无,这个时候,温玉毫不怀疑,邓明宪会抑制不住掏出枪来对民众施暴。

    温玉说:“邓Sir你好矛盾,一方面强调法治,一方面又羡慕对岸,能够为所欲为。你做警察二十年这些事情还没有经历够?Sorry啊,我不是心理医师,没义务开解你。你来见我为的是什么,不如开门见山。”

    “你帮我拿证据,我帮你找秦子山。”

    一杯冻鸳鸯见底,段家豪还在对面街与售货小姐纠缠,温玉捏着习惯,低下头闷笑,无不嘲讽地说:“邓Sir记错了,是你帮我找秦子山,我帮你拿证据。邓Sir不到最后一步不会来找我,到现在,还要装模作样跟我谈条件?”

    邓明宪迟疑,“要我信你,你总要先拿出诚意。”

    然而温玉无所谓,现在不是陈货出仓,而是高价沽卖,她优势尽揽,何必着急,“你信不信不重要。邓Sir赌不赌马的?枪响之前你就知道哪一匹下重注一定翻倍赚?大家都只是‘搏’咯,终点之前,没人知道结果,对谁都公平,你说是不是?”

    从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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