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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兔子逆袭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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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青离开武馆后,前台小姐撑着下巴问老板:“老板,刚才那女的怎么看的那么眼熟?”前台小姐随手翻了翻前段时间的旧报纸,再盯着林小青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一拍大腿:“哎呦,她可不就是那个勾引高宴,破坏高宴和阿雅幸福的第三者么?”
老板白了眼前台小姐:“好好工作,她要真是,也不会来我们武馆问工作!”
前台小姐的声音不小,林小青微愣在门口,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第三者了?林小青没想到,阿雅的粉丝如此死忠,堪比高级黑的脑残粉。
林小青走在路边,吱的一声刹车脆响,一辆红色轿车在她身边停下;林小青吓了一跳,哪儿有人这样踩急刹车的?
袁慕从从车里走出来,火急缭绕的朝她走过来,拉住她往车里塞;林小青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状况,下意识抵触;袁慕拽住她的手腕,一脸严肃的告诉她:“老爷子在医院,快不行了,临终前,想见你一面。”
林小青不敢看袁慕,心里突兀跳的厉害,低着头闷着声音说:“袁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你大伯,不是我大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袁慕的语气里有些哀求的意味:“去见见他吧,我大伯于我有养育栽培之恩,他膝下无儿无女,终身未娶;如今上了年岁,临终前想见一见你,你就当圆他一个梦成么?”袁慕紧紧抓住林小青的双肩:“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林小青终于还是心软,跟着袁慕,去了袁宅;袁易一百零六岁,纵然袁易以前威胁过她,但现在转念一想,她一年轻姑娘何必和一个老头子计较?显得她心眼太小。
林小青随着袁慕到了袁易老人的家,偌大的别墅里,客厅里却没有沙发家具,每个角落摆满了画架,四处放着未完成的画;林小青跟着袁慕往二楼走,一路上像是到了画廊,连楼梯上都摆着画架;而每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画上穿着艳红旗袍的女人,便是夫人。
林小青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艺术家的心思了,穷尽一生只为了画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绝壁是真爱。
林小青跟着袁慕走进了一间足有八十平米的宽敞房间,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张两米五左右的大床,然而其余空当的地方,全摆放着画架;前脚一踏进去,一股刺鼻的药味儿便混合着颜料的特殊味道,扑面而来;
百岁老人躺在床上,没了往日的精神劲儿,就像是快要干涸的老松树,躺在那里,静静等死。
袁易半眯着眼睛,吃力的对林小青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林小青走过去,二话不说的在袁易的床头坐下了。
袁易已经说不出话,秘书递给她了一本厚重的笔记本;
看着林小青接过笔记本,袁易才释然的闭上了眼睛,张嘴小声儿的说:“等到了……等到了……”随即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睡了去。
这一睡,就再也没能睁开眼。
林小青眼看着这位百岁老人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心里平静没什么起伏,人死如灯灭,纵然这位老人风傲一生,到头来不过白骨一堆。
林小青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字迹让她有些沉不下心来去看。林小青不明白袁易临终前为什么非要见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给她这么一本年代久远的本子……
她随意翻了两页,手一抖,从笔记本里掉出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年代久远,早已断不清年代,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女人端正的坐在屏风前,笑靥如花。
照片背面用水墨笔写着:夫人顾琳,摄于1920年。
1920年,距离现在已经整整92年,这张照片能保存到现在,也算是个文物了吧?
袁易去世,袁家一片哀沉;半个小时后,房间闯进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端正的立在了床边;但三个男人似乎对这个大伯没什么感情,就这个呆愣的看着袁易的石头;伺候的护士礼貌性的叫他们: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
随后又有人称呼袁慕为,小少爷……
林小青觉着风中凌乱,这日子可真够凌乱,袁慕竟有这样老的几个哥哥;随后,一个黑衣女孩儿走了进来,林小青皱了皱眉,打量着那个女孩儿,脸色嗖然沉了下来。
那个女孩儿,可不就是袁萧萧?
林小青抬头看了眼袁慕,绑架的事儿她答应袁慕不再追究,她自然不会说话不算数;林小青觉着房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了,随即站起身子,准备告辞。
袁慕拉着她的胳膊,柔着声音说:“我送你。”
林小青将胳膊从袁慕手里抽出来,淡淡的说:“不用。”
他们彼此都不大清楚,什么时候互相变得如此生疏;曾经那样亲密的两人,现在却陌生至此,两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彼此的隔阂,很深。
邓崇在送林小青回去的路上,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有些事儿应不应该告诉林小青。老爷子前天晚上和邓崇说了许多话,包括当年拆散林小青和袁慕的事儿;老爷子很后悔,但为时已晚。邓崇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小少爷,是那样痴情的男人;
林小青坐在车里,有些疲累,这两日天气沉闷,天空阴沉着,厚重的云层就像压在头顶似得,正让人心情十分不畅快。
邓崇说:“林小姐,你信缘分么?”
林小青笑了笑:“信。”
邓崇说:“老天真是捉弄人,你和小少爷的感情那样的好,最终你却嫁给了别人;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和别人结婚,而放弃小少爷么?”
林小青简直笑的凄凉:“笑话,你觉得我会为了死去的初恋,守一辈子活寡?你觉得可能么?你家小少爷,诈死四年,折磨了我整整四年;呵呵,如今我可算是从阴影里走出来了,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他却跳出来告诉我他没死?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极大的笑话么?”
邓崇叹了口气:“如果我告诉你,四年前小少爷是用了他的命换了你的命呢?”
林小青不明所以。
邓崇补充:“小少爷曾经为了见你一面,自己打折了一条手,现在虽然医过来了,却落下了后遗症。”
林小青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年暑假,我生日,我嚷着要见他,他说家里有事儿出不来;但是在那夜十二点,他还是出现了;不过在来的路上摔折了手……是……那次么?”
邓崇点头:“应该是,当时我也在场;老爷子说,若是想走出家门,有本事就废了自己的胳膊,结果让老爷子没有想到的是,小少爷真的一咬牙,捡起凳子砸在了自己手臂上;老爷子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韧性……”
林小青心口是揪着的,半晌说不出话。
“两年前,小少爷去J市找过你,那年是袁家最紧张的一年,黑白两道吃紧了袁家,小少爷背着老爷子离家出走去J市找你,被人盯上,差点儿丢了命。”邓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他现在这里,还有子弹留下的伤疤。”
林小青已经说不出话,鼻尖儿酸涩,眼泪像是滚烫的开水似得,夺眶而出。
车里循环着抒情的音乐,容祖儿的一首《借过》,让她的情绪彻底到了崩溃的边缘:伤我或是害我都惨不过叫我记得一起幸福过;
第38章 夫人番外(民国篇)
郯城最近被叶嵘的婚事儿炒开了锅;叶少帅刚娶了正妻不过三日,便迎了小妾;
阮青在感情上一向不大度;叶嵘娶她过门儿后;不过三日便娶了顾雅;摆明儿了是让她难堪。
阮青不惜和袁晨枫闹翻,将叶嵘从袁军里救了出来;在东南一代大大小小的军阀中;数袁晨枫和叶嵘为首;两人如同山中猛虎;互不相容,两人争地盘开火也不是什么常见的事儿;
阮青背着叶嵘走了整整三座山头,磨破了一双鞋,才将他送回了郯城;阮青千辛万苦救下的男人,如今却这样回报她;早知会是这样;她真不应该让叶嵘以身相许来报恩。
新娘顾雅是江南一个小盐商的独女,人长的水灵,被自己的父亲双手奉给了叶嵘;当时顾雅一袭艳红旗袍,立在素雅的花丛中尤为扎眼,叶嵘觉着那丫头看着挺顺眼,就收了当小妾;
五日前,叶嵘将顾雅从江南带回了郯城,准备给顾雅一个实在的名分,却不想半路跳出了个阮青;
那日叶嵘从军营回来,他回屋刚换下军装,阮青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叶嵘下意识皱眉拔枪,一个机敏转身,拿着枪直指在了阮青的脑门儿上;
阮青脖子一歪,坐在了叶嵘的床上,挑眉看他:“想杀你的救命恩人?”
叶嵘皱眉,上下打量了眼一袭红衣的阮青,记忆中的那抹红影被牵扯而出,他皱着眉头看着阮青,嘴角向上一扯:“是你。”
阮青冲他笑了笑:“是我。”
叶嵘放下枪,问她:“说吧,你想要什么报酬?我可以给你黄金白银。”
阮青斩钉截铁:“我不稀罕那些。”
叶嵘挑眉看了眼她:“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么?你背叛袁晨枫,难道不是为了在我这儿得到更多的钱财?”
叶嵘笃定阮青时袁晨枫的人,此次救他,指不定就是袁晨枫设下的一步棋。叶嵘不知道袁晨枫耍什么花招,难不成想让面前这个女人来勾引他?
阮青也学着叶嵘的模样儿挑眉:“在你眼中我就这么财迷?”
叶嵘:“我对你可不了解;”
阮青轻轻一笑:“那么叶少帅,你打算报恩么?”
叶嵘:“那是自然,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阮青一脸严肃:“那好,我要你娶我。”
叶嵘这回笑的更加欢实:“你这女人,算盘打的果然精明,知道金山银山总有天会吃完,如意算盘打到本帅头上了?攀权附贵?真是深谋远虑!”
阮青抬眼看了眼叶嵘:“是啊,少帅风流倜傥,小女子见着欢喜,这不是来投怀送抱了?少帅,是愿,还是不愿呢?”
叶嵘收起笑容:“好啊,只要你半月之内能爬上我的床!我便娶你,如果不能,那你就请自便吧!”
阮青在帅府住了下来,叶嵘从来不正眼看她,甚至有意和她保持距离;
叶嵘二十八岁生辰,在庆和楼大摆宴席;
请的皆是些高官权贵,叶嵘请了郯城有名的戏班子来唱戏;
阮青专门挑了件儿红色的旗袍,烫了个小卷发,上了些妆容,自己跑去了庆和楼;
阮青走进庆和楼,艳红色的旗袍尤其扎眼,旗袍剪裁得当,裹着她完美的曲线,加上卷发红唇,黑眸白肤,尤其撩人;对于阮青的不请自来,叶嵘没什么抵触,将计就计的走过去,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嘴唇十分暧昧的贴上了她的侧脸,阮青顿时烫红了脸;
马义安带着人马一踏进庆和楼,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哈哈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少帅风流快活?”
马义安是叶嵘父亲的旧部,手上握着重兵;叶嵘父亲去世后,马义安变的极不安分,开始目中无人;
阮青知道叶嵘的目的,叶嵘是想借她演出苦肉戏,让这出苦肉戏来的更深情;叶嵘牵着阮青的手,坐在了戏台前;两人举止亲昵,让在场所有人都以为阮青和叶嵘是一对儿恩爱的情侣;
一首梁祝还未曾听完,台上的戏子便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手枪,对着叶嵘扣动扳机;阮青手快,摸了手边儿的茶杯砸了过去,整个身子朝叶嵘面前一倾,来了个美女救英雄,替叶嵘挡了一枪;
叶嵘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阮青,有些微愣。
阮青脸色苍白,吃痛的对叶嵘说:“你看,我又救了你一命,很感动不是?”
第二章
叶嵘愣了一下,随即抱着她往门外冲:“你给我挺住!我还差你一个婚礼!”叶嵘吼的撕心裂肺,包括马义安在内人,都傻了眼;
看着叶嵘离开,马义安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叶嵘为了让这场戏变得更有说服力,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女人挡枪。
阮青贴着叶嵘温暖的胸口,虽然她知道叶嵘是在做戏,但她心里依旧甜如蜜糖;阮青昨晚经过叶嵘的书房,无意间听见他和李副官的谈话;叶嵘自导自演这出苦肉戏,为的就是彻底拔除马义安这颗钉子;
阮青将叶嵘和李副官的谈话听在耳里,心想,那一枪打在那叶清宴身上得有多疼?竟然已经救了他一次,索性就替他再挨一次枪子。
阮青盘算自己喜欢了叶嵘多少年,好像是十五岁那年;那年风城遭遇瘟疫,她和师傅去风城义诊;叶嵘在当地搭建起临时帐篷,身为少帅,他竟冒着感染瘟疫的危险,亲自看望患者。
阮青蹲在墙角,偷偷打量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想日后一定要嫁像他一样的男人。
不想几年后,叶嵘受难,被袁军所俘;
阮青只身闯进袁军军营,单枪匹马将叶嵘救了出来;为此,她和袁晨枫翻了脸;说起来,袁晨枫也算是她的未婚夫婿,阮青的师傅卖徒求荣,半送半卖的将阮青推给了袁晨枫;阮青不大喜欢袁晨枫那样的男人,三妻四妾,成日没个正经儿。
阮青昏迷了四天三夜,叶嵘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
李副官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对他说:“马义安死了。”
马义安一大家子,被叶嵘处理了个干净,连六岁的小孙女都不曾留下;
阮青枪伤刚好了些,叶嵘便大办宴席娶了她,她名正言顺的成了大太太;
新婚之夜,叶嵘还在外边儿敬酒,袁晨枫却从窗户跳进了新房;
阮青抬头看着袁晨枫:“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叶嵘的地盘!你不怕死么?”
平日威风凛凛的袁大帅,在她面前,却像个孩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日后他叶嵘若是敢欺负你,你随时可以到我这儿来,我家就是你的娘家!”
袁晨枫挺喜欢阮青这丫头,那年袁晨枫配着老母亲去天台寺祈福,阮青端端正正的站在主持身后,像朵娇嫩的水仙花,打那个时候开始,袁晨枫就喜欢上了她;可惜丫头的心不在他身上,如今看阮青嫁给了自己一直想嫁的人,他心里陈杂着百味,说替她高兴,是假的。
洞房花烛夜,叶嵘搂着她的娇柔的身子,捧着她翘妙的臀说:“我如你所愿娶了你,也算还清了你的情。”说完,便松开了她。
新婚不过三日,叶嵘又娶了顾雅,顾雅有了身孕,在她面前张狂刻薄。
阮青本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但转念想顾雅怀着身子,要出了岔子,叶嵘还不得一枪毙了她?
顾雅临盆,生的是个儿子,叶嵘欢喜的不得了,恨不得将所有的好动西都给这个儿子;
叶嵘给儿子取名为叶麟,瞧这名字,便知道许了挺大的期望。
一年后,阮青也生下一个女儿;
叶嵘抱过新生的女儿,却是笑也不曾笑过:“这丫头长得太像她娘亲,就取名叫洛儿吧。”
三岁的叶洛在花园里玩泥巴,顾雅从一边儿走过,扫了眼小丫头;
小洛儿抬起头瞪了一眼顾雅,那眼神真是像极了阮青;顾雅知道阮青在叶清宴心里的地位,叶清宴经常搂着她,在睡梦中叫着阮青的名字;
顾雅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手指捏住小洛儿的下巴:“叫姨娘。”
小洛儿倔强的撇开头,不理她;
顾雅看了眼小洛儿身后的小水池,露出凶狠的模样:“叫姨娘,听见没有?”
小洛儿推了她一把,跌跌撞撞的跑到另一边儿挖泥巴;
顾雅走过去掐住小洛儿的脖子,一脚将小洛儿踹下了小水池;
小洛儿吓坏了,在小水池里噗通噗通的叫娘亲娘亲……直到水逆上了她的头顶,灌满了她的小腹,这才没了声音……
恰巧阮青从房间里取了点心出来,看见顾雅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个不小心撞了她的肩膀;顾雅一抬眼看是阮青,吓得一阵脸白,赶紧跑开了;
只听噗通一身,路过的小花匠跳进了池子里,抱着小洛儿的身体上了岸;小花匠阿易虽然将小洛儿给捞了上来,可小洛儿却已经没了呼吸。
小洛儿死了,在水里生生溺死的。
李副官赶来的时候,阮青正抱着小洛儿,双眼木然的看着水池;小花匠阿易不知道怎么安慰阮青,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是二姨太……是二姨太将小洛儿推下水的!”
李副官掏出枪对准小花匠的脑袋:“说什么瞎话!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小花匠吓的两腿发抖,咽了口口水。
阮青低下头,一寸一寸的吻在小洛儿的眼睛上、鼻子上、小嘴儿上……
她的小洛儿,刚学会心疼她……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没了?
这些年她为了小洛儿,忍着,让着,不和那对儿母子有任何纠葛;如今倒好,那个女人,竟然害死了她的小洛儿……
阮青撩开小洛儿脖子上的头发,小洛儿脖子上赫然几道手指印;小女孩的皮肤本就嫩,若不是有人掐过,怎么会这样?
阮青又扒开小洛儿的衣襟,胸口分明是被人狠狠的踢过;
李副官自然也看到了小洛儿尸体上的痕迹,立刻下令让身后的士兵处理小洛儿后事,并且安慰阮青:“太太,节哀。”
阮青冷笑了声,看着小洛儿的尸体被人抬走,心上空了一大块;
阮青一抬眼,平日的隐忍退去,猛然抬手掐住李副官的脖子,从李副官腰间夺下了手枪;
阮青一用力,将李副官踹进了水池,自己拿着枪朝书房走去;
阮青一脚将门儿踹开,叶嵘正坐在椅子上教儿子写字,顾雅则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叶嵘抬眸看了眼阮青,放下手中的毛笔:“怎么不敲门儿?在叶家待了这么多年,还这般不懂规矩?没看见我在教麟儿写字么?”
阮青一阵冷笑,举起枪,对准顾雅;
顾雅吓的往叶嵘怀里躲;
叶嵘脸都黑了,桌子一拍:“阮青你是不是疯了!把枪放下!”
阮青笑了一阵,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是,我是疯了!”
阮青死盯着顾雅,枪孔瞄准顾雅的脑门儿;
正准备开枪,腰上猛受了股力,身子向前一斜,子弹打在了门框上;
李副官湿着身子将阮青撞开,阮青身手不赖,一个反手捏住李副官的手腕,轻轻一扭,李副官手骨错位;
阮青心里疼的利害,看着顾雅像猫儿一样躲在叶嵘的怀里,心里更是不舒服,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翻手化成利刃飞了出去,碎片朝叶麟飞去,若不是叶嵘手快拉了一把儿子,那块碎片便已割断了儿子的喉咙;
叶嵘没想到阮青会下手这么狠,此时的阮青就像是条疯狗;叶嵘从那抽屉里取出枪,一枪打在了阮青的左肩上;
叶嵘从来没觉得手中的枪如此的重,开完枪整条手臂都在发抖。
阮青坐在地上,愣然的看着叶嵘,什么也没说,只是笑。
叶嵘这才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偏过头问李副官:“怎么回事儿?”
李副官半晌才开口:“小姐……被二姨太推下水……溺死了。”
第三章
不几日,叶嵘收到消息,袁军向洋人购买了一大批军火,炮火对准了风城;
叶嵘收了消息,第二日便带着兵去了风城;
顾雅被关在西院,阮青便被禁在西院养伤;
月上中天,阮青心里一闷,咳出了口血;院子里的风吹的飒飒作响,窗户轻微一动,一个人影儿跳了进来;
是袁晨枫;
几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英姿俊眉。
袁晨枫和叶嵘都是一样的脾性,心思细密,机智聪睿;阮青有些纳闷儿,袁晨枫不是应该在风城么?怎么会在这里?
阮青费力的坐直身子,袁晨枫走过来轻摁住她的右肩,皱眉看着她;几年不见,阮青倒是瘦了不少。
阮青抬眸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袁晨枫紧皱的眉头,声音低沉:“狗。日的叶嵘,怎么这样对你?你跟我走。”
阮青摇了摇头:“我这模样,又走的了多远?”
袁晨枫看着她:“你还是放不下那个杂种?他对你这么无情,你还顾及他做什么?”
阮青摇头:“我留下来,是为了让那女人不得好死!”
袁晨枫握着她的手:“阮青,可惜你这辈子的心不在我身上;如果有下辈子,老子一定缠着你,死都要娶你!”
阮青抽出手:“有来生再说吧……”
袁晨枫走的时候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坚定的说:“叶嵘欠你的,我会让他还回来!”
女人一旦狠起来,再好的脾性也做出疯狂的事儿;
阮青约了顾雅在亭子里喝茶,顾雅没好气的看了眼阮青:“姐姐难得这么闲情?我还以为姐姐是要死了呢。”
阮青摸出枪,用手巾擦了又擦,轻声问她:“想尝一尝它的滋味儿么?”
顾雅看着阮青,有些心虚:“你……你别乱来!我要死了,叶帅一定不会放过你!”
阮青嘴角向上一扯,砰的一枪,打在顾雅的左肩;顾雅吓坏了,长这么大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疼痛让她扯着嗓门儿一顿乱骂。
阮青扣动扳机,砰的又是一枪,打在了顾雅的腹部;
女人的尖叫声引来了下人们的注意,府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阮青。
顾雅的浑身上下挨了不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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