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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有颜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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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续给她接了个活动,给《Vocal》其中一个赞助商做直播推广,定在周五的晚上。
  那天白天颜色有彩排,结束大概三点。她没卸妆就去了现场,跟主持人对稿,还彩排了自己晚上要唱的一首歌。
  一切有条不紊,工作人员忙碌有序。大概六点的时候,粉丝被陆续放进现场,颜色在后台候场,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这种被人承认被人爱的感觉真好。
  直播八点开始,全程一个小时。现场气氛不错,粉丝都很热情,横幅灯牌一应俱全,像开小型歌迷见面会。
  玩游戏的环节有个小插曲,颜色不小心弄伤了手指,引得底下粉丝嗷嗷直叫,心疼自家女神。
  她不在意地摆摆手,攻气十足。屏幕上立马刷起了一排的“老公”,点赞礼物源源不断,在线人数不断攀升,最后还意外地上了微博热搜。
  直播接近尾声的时候,主持人说要提几个问题,两人面对面坐着。
  颜色听到底下有粉丝叫她,调皮地转过头去想冲他们做个鬼脸,却听得主持人问:“听说上一轮比赛当晚,你母亲突发疾病住院,当时是不是想过放弃比赛?”
  颜色愣了。这个问题下午对稿的时候没有。
  她看一眼台下坐着的白霜,对方也有点惊讶,显然她也不知情。
  但不管怎样,问题总要回答。
  主持人声音轻柔,又补了一句:“听说是手臂摔伤,是吗?”
  “不是,摔伤的是腿。”
  “那现在恢复怎么样?”
  “打了石膏,在家休息。”
  主持人又笑:“我记得你第六期的时候脚也受伤了是吧?”
  “是,我没那么严重,只是崴伤,我妈妈是骨折,这几个月行动都会有所不便。我们家的人最近都要保护脚,我已经让我爸爸注意了。”
  这是玩笑话。
  颜色已经回过神来了。这个霍正希,直播中搞澄清,好歹也跟她打声招呼啊。
  主持人继续问:“那当时你怎么办,听说有去医院?”
  “是,我不放心,当时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具体伤成什么样。”
  颜色突然把脸转向镜头,满脸真诚:“我在这里也要特别谢谢那天所有参加比赛的歌手,他们为了我,每个人都把出场顺序调前了一位,好留给我足够的时间赶回现场。真的特别特别谢谢他们。”
  声音到最后带了一点哽咽,却没有眼泪流出来。效果恰到好处,网络上立马掀起了腥风血雨。
  颜色的粉丝这几天一直憋着这股劲儿,现在终于找到了跟人撕逼的资本。
  那些曾经骂过她黑过她的人,有些只是跟风。这会儿也没了声音,默默躲在网络后面刷贴。
  舆论的导向整个儿都变了。
  有人突然发现,下午的时候某媒体的官微发了一组照片,拍到颜色在医院里陪坐轮椅的妈妈晒太阳。
  新闻和直播遥相呼应,愈加证明颜色所说内容的真实性。
  各大网络大V纷纷转载点赞,这事儿迅速在网络上漫延开来。
  键盘侠们话锋一转,又开始讨伐冯璐,骂她故意引导风向,居心叵测。
  颜色的这波危机,瞬间就被化解。网络形象大增,粉丝被虐了一波后愈加忠心,还顺便圈了一堆小墙头。
  那天晚上颜色的微博粉丝数,涨了好几万。
  一场直播,看似不经意的一个问题,解决了长久困扰她的难题。霍正希这招四两拨千金玩的,真叫人无话可说。
  比起兴师动众开记者会,这么做显然收益更大效果更好。
  第二天下午抽签,颜色在后台撞见了霍正希。
  两人不想被人看见,一前一后上了天台。天台空旷,一眼望去能看到旁边林立的高楼,时不时有风刮过。
  颜色穿得有点多,厚厚的外套将她紧紧裹住。霍正希看她脸颊微红呼吸急促,伸手摸了她的额头。
  “怎么,发烧了?”
  颜色苦笑。
  她还真是点儿背啊。昨晚刚走了一点运,转眼就倒霉。早上起来的时候嗓子干冒火,人还发晕。拿出体温计一量,都快三十九度了。
  “吃药了吗?”
  “没,不敢吃。”
  她体质有点怪,吃什么感冒发烧药人都会晕。她怕晚上影响唱歌的状态,一直硬抗着没吃药。
  “不要紧,唱完我就去医院打针。我今天出场挺早啊,以前讨厌你这么安排,今天得谢谢你。”
  霍正希眉头微皱,看她拨脸上的头发时,手指上贴了创可贴,就把那手拉了过来。
  “昨天弄伤的?”
  “嗯,直播的时候不小心。白霜说可能是伤口感染,我倒觉得是昨晚的风吹多了。”
  昨天的直播是露天场地,她为了上镜穿得单薄,当时不觉得,回去的车上身子就一直发冷打颤。
  还以为睡一觉能好呢,想不到愈发严重了。
  生了病的颜色很没有生气,跟朵枯萎的花似的。霍正希想抱抱她,又怕被人看到,只能让她先回休息室待着。
  “哪儿也别去,等我安排。”
  颜色浑身无力,也不打算去哪儿。连着三场比赛都出事儿,这事儿也真是邪门了。
  沈婷一直让她喝水,她不想上厕所,拿着保温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这会儿离比赛还有几个小时,她特别想睡一觉。
  正靠在沙发上打盹,有人过来敲门,把白霜叫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白霜回来,跟颜色说:“陆续找了人给你看病,就在附近的酒店,你过去吗?”
  “什么人?”
  “说是中医高手,给你扎两针,让你好受一点儿。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也是担心,一会儿别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如果那样的话,颜色只能退赛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悄悄出门,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酒店离广电大楼很近,走路也不过几分钟。颜色戴了帽子口罩,从头到尾没跟人接触过。她和白霜搭电梯上楼,去到0705号房间。
  敲门后有人来开门,居然是余心。
  颜色站那里没动,表情有些不自然。
  倒是余心主动冲她点点头,把人让进了房里。
  白霜不认识余心,刚要打招呼,对方主动把手伸了过来:“你好,我姓余,是霍正希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aya妹子扔的地雷,抱抱。
  我们色/色也真是够倒霉了,每次比赛都会有麻烦,一定是被人诅咒了。
  作者:希哥,你要给力啊。
  霍正希: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会做法。
  作者:她这么倒霉,可能是犯小人。
  霍正希:那你让她住我家好了,有个男人阳气足,压得住那些东西。


☆、第36章 照顾

  朋友和女朋友是有本质区别的; 颜色看了余心一眼。
  对方把她们领进房间; 介绍请来的专家。是个有名的女中医; 颜色曾经听朋友提起过; 说是妙手回春也不为过。
  医生五十多岁的年纪; 打扮得干净得体; 说话如沐春风。颜色针还没扎; 身体就感觉好了许多。
  这是一间套房,医生在里面间施针; 颜色跟她进去,外间里余心陪着白霜喝茶。
  白霜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她这会儿好奇心起; 对颜色的病反倒没那么关注了。
  眼前这个漂亮的大美女; 更让她感兴趣。
  她听沈婷提过; 颜色跟霍正希以前谈过恋爱; 听描述应该彼此都是初恋。那这个叫余心的姑娘又是什么人呢?
  她抿一口茶; 没话找话:“我以为陆续找的人,没想到是霍导帮的忙; 还麻烦到你; 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
  “你跟霍导很熟吧。”
  “我跟颜色也挺熟的。”余心快人快语,“我们不是情敌关系。”
  “哦哦。”
  白霜又喝一口茶; 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屋子里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余心这个人特别淡定,没话说也不觉得尴尬,就默默喝茶翻杂志。白霜只能拿出手机来刷,顺带便给沈婷打了个电话; 问她现场的情况。
  里面进行得比白霜预计得要快,她刚打完电话,颜色就出来了。边走边穿外套。
  女中医还在那里叮嘱注意事项,末了又加一句:“晚上再来一次,得巩固一下。”
  “可我结束都挺晚了,您该睡了。”
  “没关系,十二点以前我都等你。过了十二点你就明天早上六点来,记住,别乱吃药。如果相信西医,也要去医院让医生检查后再开药。”
  颜色很喜欢她说话做事的态度,连说了几声谢谢。余心送她们出来的时候,颜色又谢她。
  “不用谢我,算我还你个人情。”
  “这话怎么说?”
  “上次郑辉煌的事情是我没搞清楚,害你们跑一趟,后来还被记者拍到照片。”
  颜色想起来了,这事儿说到底还真跟余心有关。
  不过都过去了。
  “你也别内疚,已经没事了。”
  “没内疚,人情还完了。”余心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过也不见得是坏事儿。”
  她说话神情特别自然,颜色有点迷茫。还想再问两句,白霜已经催着她走了。都过六点了,再不去又要赶不上直播。
  颜色一路上都在想余心那话什么意思。她所谓的事情又是指的什么,是说她得罪了郑辉煌,还是指狗仔偷拍的事情?
  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扎针效果非常不错,颜色比来时力气足了许多,身上也不再酸痛。最根本的是,嗓子也开了。
  想起刚才那女中医在她喉咙口扎针的情景,她到现在还有些害怕。
  中华医学,博大精深。
  比赛期间终于没再出任何纰漏,颜色顺利唱完彩排的曲目,还难得调皮地在台上给观众送了一圈的飞吻。
  不知怎么的,她今天心情很愉快。
  飞吻起到不错的效果,颜色今晚拿了个第二名,只比第一名差三票。
  这个成绩,综合上一场的排名,足够她挺进最后一轮的比赛。
  第五轮还有两场,过了那两关,总决赛的门票就算拿到了。
  细数一下当初的十个首发,目前留在舞台上的只剩了一半。
  比到现在这个成绩,比颜色当初预想的好太多。
  离开广电大楼的时候,余心开车来接她。颜色和团队的人说再见,上了余心的车。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余心车上放着音乐,居然是那首《默》,还是颜色在比赛时唱的版本。
  余心发现她在看自己,笑笑:“挺好听的,你唱得不错。”
  颜色还是不说话,带着一点思索的表情。
  余心笑了:“我是你的粉丝行了吧。”
  “这个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我跟霍正希是朋友,就不能做你粉丝了?”
  “那你该喜欢他啊。”
  “喜欢他干嘛,他又不会唱歌。你听过他唱歌吗?”
  说起来还真没有。当年在国外的时候,他们也一起去过KTV,但霍正希总是坐着喝东西,从来不拿麦克风。
  颜色有一次好奇,问他是不是五音不全。他认真点点头:“是。”
  那表情让她记到现在。总觉得他没说实话。
  到了女中医的诊所,已是十一点半。颜色很不好意思,对方倒是泰然处之。她让余心在外面等着,自己带颜色进了诊疗室。
  颜色又累又病,身体还是有些软,躺那里挨针,扎着扎着困意袭来,居然睡了过去。
  像是才闭眼,又像是过了很久,颜色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脸颊。
  有温柔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霍正希的脸。
  “你怎么来了?”
  声音有点哑,是没睡醒的状态。
  霍正希扶她坐起来,递了杯水给她:“工作都结束了,就过来看看你。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困得厉害。”
  “正常,这都凌晨两点了,你是该困。不过这里不适合睡觉,回家去吧。”
  颜色脑子晕晕的,不怎么能想事情。霍正希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一直到穿上外套走到外面候诊室,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她才想起余心来。
  “她回去了。”
  “浪费她那么多时间,挺不好意思的。”
  “她跟这医生熟,所以让她带你过来。我手头也有工作。”
  霍正希走在前面,替颜色开了门。两人走到外面才发现,居然在下雨。
  “我来的时候还没有。”
  这里是个小巷子,车开不进来,只能停在外面的马路上。雨虽不大,滴在脖子里也有点恼人。
  颜色正想把衣服拉脑袋上,突然感觉到头上一暗,抬头才发现霍正希已经把外套脱下来了。
  两人拿衣服顶着,快步往巷子外走。
  一直到钻进车里,颜色摒住的呼吸才松下来。
  刚刚离得那么近,霍正希的体温似乎都透过衣服传到了她身上,那种感觉很微妙。
  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来也没分开过。
  到家后霍正希送颜色进门,颜色想起沈婷在,把他拦在门口:“别进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还烧吗?”
  霍正希摸摸她的额头,又把一个小袋子递给她:“感冒中成药,吃一点没关系。明天要是还不好就去看医生。”
  他这么体贴,让颜色很不自在。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我一直对你都挺好的,不是吗?”
  也是,不好的人是她啊。
  颜色拿着那袋药笑了。
  “我知道了,我会吃药的,你回去吧。”
  “明天想吃什么,喝粥吗?”
  “你会煮吗?”
  “会。”
  颜色都忘了自己还在发烧这个事了。霍正希会煮粥了?这个从前连泡面都煮得不怎么透的男人,也会煮粥了。
  “不会是白粥吧?”
  “不是,里面有料。要鸡肉的还是牛肉的?”
  颜色被他说得有点饿了,想了想:“能不能两个都要。”
  “能。”
  他这么有求必应,颜色总觉得不大对。
  “霍正希,你这是怎么了?”
  “照顾病人啊,有什么问题?”
  “可咱们现在也不是恋爱关系呀。”
  “朋友也可以相互照顾。当年我们没恋爱的时候,你把我照顾得也挺好的。”
  ☆这倒是实话。颜色那时候是霍正希的小跟屁虫。尤其是那次他开车来接她后,颜色对他就更上心了。
  总觉得这男人是可以捂热的,而且也不是很难嘛。
  大学生活忙碌又有趣。颜色有一天上完计算机课,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沈继。两人都去餐厅吃饭,就一起走。
  边走边说,聊的就是霍正希。
  沈继和她说了霍正希生病的事情。
  “嗯,可能游泳馆的工作有点累,也可能水质不干净。”
  颜色这才知道霍正希离开便利店后,在游泳馆找了份工作。
  “他在那里干什么?”
  沈继一脸你真的不懂的表情吗,望着颜色笑了:“当然是教人游泳了。”
  “教小孩子吗?”
  “好像在成人组。”
  颜色的心一抽一抽的,先是高兴,脑子里幻想了一番霍正希裸上身的模样,随即又有点丧。
  成人组啊,那是不是还要指导女学员啊。指导肯定要有肌肤接触,那画面她都不敢去想。
  太扎心了。
  下午的课,颜色一句也没听进去。
  上完课回家,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霍正希下来。
  生病的他脸色不好,看起来有些憔悴。大概睡久了的缘故,眼睛有些浮肿。他的唇没有血色,整张脸都很苍白。
  颜色一下子心疼得什么似的,早把他教女学员游泳的事情扔到了脑后。
  “你去哪儿啊,不是生病了吗?”
  “你知道了?”
  “我碰到沈继,他说的。”
  “嗯,我去买点东西。”
  颜色看看手表:“你没吃午饭是不是?”
  霍正希有点尴尬。生病不是大事儿,但被个女生这么关心,还被人看到自己这样的一面,他很不习惯。
  身为男人,他总习惯照顾别人。
  但颜色不一样。
  她上前几步拉住霍正希的手,把他往楼上带:“跟我回去,我给你做。”
  那一刻,霍正希觉得,颜色像他的星辰与大海。
  ………………
  两人回到霍正希家里,颜色一个劲儿地推他回房间休息。
  “这里交给我就好。”
  霍正希居高临下望着她:“我有点不放心。”
  “怕什么,我又不会把厨房烧掉。”
  “怕你卷款潜逃。”
  颜色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生病中的霍正希有一种柔弱的气质,却又一本正经开着玩笑,有种反差美。
  颜色居然傻呼呼回了他一句:“不会的,我要卷也卷你啊,我不要钱。”
  这下轮到霍正希汗颜了。他想了想,道:“好吧,那你忙吧。”
  转身回屋。
  颜色正准备进厨房,突然又见他出来。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会……”
  “上厕所。”
  霍正希说着拐了个弯,拐去了隔壁的洗手间。
  他这一举动让颜色回忆起了上次修马桶那事儿,总觉得他应该是看到了。
  那她今天是不是应该偷偷看回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吓得她抖了个机灵。算了,还是不要了,男生上厕所那画面……
  颜色呲着牙进了厨房。
  冰箱里有点东西,颜色挑了一些出来用。趁着洗菜的空当在锅里放上米,顺便煮粥。
  这是她第一次为霍正希做食物,心情特别得好。想像着他吃那些东西时的表情,颜色就很想飞。
  一高兴就想唱歌,颜色边炒鸡蛋边哼歌儿,得瑟得跟只小猫似的。
  做菜大约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完后颜色把东西拿出去摆餐桌上,想去叫霍正希起床。
  轻轻敲了敲房门,没人应,颜色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她本想就这么走掉,等霍正希起来自己去吃,又想到他正生病,会不会病情加重而没人知道。思前想后,还是壮着胆子慢慢扭动了门把手。
  屋子里有点暗,窗帘拉得严实,颜色看到张单人床的轮廓,就靠墙放着。霍正希面对墙而睡,整个人只看得到后脑勺。
  颜色轻手轻脚进去,探头看他的脸色。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微微起伏的身体。
  他的呼吸略重,像是鼻子堵着了。颜色忍不住掏出手机搜索感冒通鼻子的方法。
  霍正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那个样子,就像一个大号的孩子,又乖又萌。
  颜色赶紧收起手机:“是不是光太亮吵醒你了?”
  “没,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了。”
  “我脚步声已经很轻了。”
  霍正希坐起来,揉揉自己的乱发:“没关系,跟你没关系。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你是不是还不舒服,有没有吃药?”
  “还没。本来想先吃点东西再吃感冒药。”
  “那你赶紧出来喝粥,我都做好了。”
  颜色很自然地又去拉他,霍正希也没躲,就这么乖乖地跟着她走出了房间。只是出去后突然又道:“我先上洗手间。”
  “哦。”
  颜色表情略尴尬。
  霍正希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微笑着添了一句:“刷牙,不然没法吃东西。”
  “哦哦。”
  颜色更尴尬了,脸颊通红。
  看着她走掉的背影,霍正希的笑容愈加浓了。一直觉得她胆子大脸皮厚,想不到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
  女生害羞总是可爱的。
  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洗手间。
  吃东西的时候,颜色一直在旁边陪着他。那脸上写满了期盼。
  霍正希喝了口粥,点头称赞:“你手艺很不错。”
  粥里加了牛肉和香菇,味道煮得略咸一点,正好适合现在的他吃。
  感冒让他嘴里没味儿。
  他又试了其他几道菜,炒鸡蛋,培根芦笋卷,还有番茄虾仁,都是有营养又开胃的东西。
  霍正希突然觉得,有这么个邻居兼师妹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华三多很有眼光。
  他把东西往颜色面前推了推:“你要不要一起吃?”
  颜色也确实有点饿了,午饭在学校吃得不多,因为记挂着霍正希的病情,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进厨房拿了碗筷,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牛肉粥,颜色高兴地坐在霍正希旁边准备开吃。
  还没下筷子,就被对方拦住了。
  霍正希起身又去拿了一套碗筷出来,搁在自己面前,用干净的筷子每样菜都夹了一点进碗里,然后把剩下的都给颜色。
  “我吃这些就行。咱们分开吃,万一传染给你不好。”
  只是很小的一个举动,却让颜色特别感动。霍正希这个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特别为他人着想。
  难怪那些个学姐学妹们,一见他就疯了。
  她也快疯了。
  被感动包围的颜色脑子有点短路,夹了个虾仁尝了一口,突然来了句:“哎呀,那感冒的时候是不是不能接吻,要不病气就过给对方了。”
  家里就他们两个,这话一出霍正希没接,屋子里就显得特别安静。
  颜色把剩下的半个虾仁咽下去才惊觉自己说的话太暧昧,赶紧干笑两声以掩饰尴尬。
  没想到霍正希居然没有顺水推舟,片刻后略认真地回道:“这个倒是不清楚,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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