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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有颜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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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温度在慢慢升高,颜色把这归结于煮东西的缘故。但心始终安定不下来。眼皮也一个劲儿地跳。
是要发生什么吗?
旁边霍正希正在炒菜,新上市的蚕豆炒起来有股子香味儿,碧绿的颜色也好看,看得人胃口大开。
颜色的肚子开始叫唤。
除了早上那顿粥,她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霍正希正想给她找点东西垫垫,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听却是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事,郑辉煌?”
一听这个名字,颜色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郑辉煌给霍正希打电话,这有点反常。
霍正希听了几句,眉头皱了起来:“你们现在在哪儿,还在大排档?送医院这你会吧。”
他看一眼颜色,小声解释:“余心受伤了。”
转头又对郑辉煌道:“当然是送最近的医院,你打辆车,司机都知道。你们先过去,我带颜色过来,记得把医院名字发给我。”
挂了电话他直接关火,脱了围裙就往外走。颜色也跟了出来:“怎么回事儿,余心怎么又跟郑辉煌碰到一起了?”
“不清楚,说是碰到了流氓,余心受伤,这会儿应该要去医院。这样吧我去看看,你别去了,你才生完病。”
如果是郑辉煌受伤,颜色肯定就不去了。但现在是余心,她有点好奇。
她跟郑辉煌是八字不合还是怎么的?
“我去看看吧,女生跟女生比较容易说话,有些事情也方便做。”
霍正希想了想点头同意,拿过那袋零食让颜色带着:“路上先吃点。”
两人搭霍正希的车去下楼,刚上车就接到了郑辉煌发来的短信,说明了去的医院。
这个时间点晚高峰即将过去,霍正希用了大概二十分钟赶到医院,颜色则一路吃了二十分钟。
她真的饿坏了。
到了医院又给郑辉煌打电话,说是在急诊。颜色和霍正希戴了口罩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垂头丧气的郑辉煌。
颜色过去拍他肩膀:“怎么回事儿,余心人呢?”
“还在里头,医生说要缝针。你怎么这样出来了?”
“你别管我,我先进去看看余心,回头找你算账。”
“你别去了,她不让人进去。再说这事儿也不赖我啊,那些人不怀好意,余心跟他们打了起来,手臂上就挂了彩。”
郑辉煌边说边比划:“左手小手臂这里,被酒瓶子划开了一道口子。”
“医生怎么说?”
“只说要缝针,没别的问题,就是我怕会留疤。”
颜色呲牙,这事儿确实麻烦,余心长得多漂亮,留疤可不好。她以后夏天怎么穿短袖。
“你们没事儿去什么大排档啊,那边人那么杂,你不会缺那点钱吧?”
“哪儿啊,我请她吃饭,她挑的地方,说那地儿的东西好吃。我也没吃过大排档,就跟着去开开眼,谁能想到会碰到流氓啊。怪她长得太漂亮,太招人了。”
颜色狠狠打他一下,还想再骂两句,霍正希突然说了句:“她出来了。”
余心走出来的时候,手臂上缠了一圈绷带。看到颜色和霍正希显然有点意外。
她走过来冲郑辉煌一挑下巴:“你让人来的啊?”
“嗯,我这不是怕你有事儿,通知下你男朋友。”
余心翻了个白眼:“不会说话就别说,二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aya妹子扔的手榴弹,爱你哦。
家里网络坏了的作者,每天苦逼逼兮兮拿流量更新,生无可恋……
☆、第 38 章 交代
郑辉煌被骂得灰头土脸,还不敢还嘴。
霍正希看着余心手里的开药单; 问:“医生怎么说; 开药了吗?”
“没事儿; 休息几天就好。开了点药我还没拿。”
他正要接过来,旁边颜色突然插了句话:“还是我去吧。”
她抢在前头拿了单子,又看了眼郑辉煌; 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去。郑辉煌巴巴地跟了上去,走出几步回头看那两人; 有点不解:“干嘛你去啊,霍正希一个大男人。”
“你懂什么。”
这两人现在肯定有话要讲; 颜色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方了。
郑辉煌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一步三回头。颜色扯了他一把:“你干嘛,依依不舍的。”
“谁不舍了。”
“你这样子是做贼心虚吧。”
“我心虚什么了。”
话是这么说; 声音却小了下去。
颜色觉得不对头。郑辉煌什么时候这么怂过,他一向是胡天胡地; 没什么事儿他不敢干的。
大晚上的; 急诊的取药窗口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颜色在队伍末尾站定; 一双眼睛犀利地盯着郑辉煌。
“你最好老实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
“你无缘无故请余心吃饭; 这就很有问题了。”
“一顿饭罢了; 也没几钱。”
“可你们俩不熟吧。就算吃饭,也该余心请你吃啊。毕竟是她先撞了你的车,上次在酒吧的事情也是她误会的你。怎么掏钱的反而是你?”
颜色凑近一些,咬了咬牙:“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没、没有的事儿。谁会看上母老虎啊,我又不是霍正希; 有自虐倾向。”
颜色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到底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等了十几分钟总算取到了药,郑辉煌付的钱,颜色也不跟他争。今天的事情她不清楚细节,是不是跟郑辉煌有关,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清楚。
这钱的事儿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
回到候诊区却没看到人,颜色把药往郑辉煌手里一塞,走到旁边人少的地方想打电话。
还没掏出手机,就看到拐角处站着的两个人。
是霍正希和余心。
两人正说着什么,先是谈伤口,余心依旧不在乎。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谈到了两人的关系。
霍正希一直戴着口罩,颜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道:“这事儿算是我的错。咱们以后可能没办法继续……”
余心不耐烦打断他的话:“知道知道,你忙你的去,我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那你家里怎么交待?”
“这有什么,谈恋爱分分合合挺正常的。就说你找着初恋了,吃了回头草,把我给甩了呗。”
“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爸妈知道你是个渣男,肯定骂得你狗血淋头,就不会逼我再跟你复合。这事儿就能断得干干净净。”
霍正希显然是被“渣男”两个字给刺激了一下,抬手轻咳两声。
“那你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继续找呗。反正现在现成的就有一个,先拿来用用吧。”
颜色越听越觉得不对。霍正希和余心似乎确实在谈恋爱,但这恋爱谈得很奇怪。余心找男朋友未免有点随便,这边刚跟霍正希分,那边胡乱抓一个就拿来用了?
她想抓的是谁?
颜色扭过头,看到坐那里无聊得抠指甲的郑辉煌,心里一咯噔。
她没再听下去,走回郑辉煌身边后一起等霍正希他们。大概两分钟后,那两人一起回来,霍正希就让郑辉煌开车送余心回去。
走出急诊大门的时候,颜色听到余心在那里跟郑辉煌说:“以后别没事儿就打霍正希电话。真后悔当初给你他的电话。”
“我这不是通知一下你的男人嘛……哎哟,你轻点儿。”
余心掐了他一把,按她那劲儿,颜色觉得郑辉煌的手臂都该青了。
她小声跟霍正希道:“你让余心轻点儿,郑辉煌娇气着呢。”
霍正希拉着她往另一边的停车场走,边走边道:“没关系,余心跟谁关系好,就跟谁不计较。郑辉煌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是吗,不会被打死吗?”
“不会。出事了还能保护他,你就放心吧。”
颜色一头雾水,总觉得这事儿透着怪异。上车后她摘了面具,用力吸了几口空气。
太闷了,这玩意儿戴着难受。
霍正希正启动车子,听到颜色又问:“那她有没有对你动过手?”
“没有。”
“不是吧。你们关系这么好,她该常动手动脚才是。”
霍正希笑笑没说话,车子开上了医院门口的大路。他没带颜色回家,去了附近的一家会所吃饭。
会所是会员制,一般记者进不来,两人可以坐下慢慢说话。
颜色也是饿狠了,不管有没有人拍,先吃了个半饱。霍正希怕她噎着,一直劝她吃慢点。
“也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你是没挨过饿,不知道这种滋味多难受。”
仔细算算,她都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这会儿看桌上那碟烤乳猪,都比霍正希那张脸来得亲切。
颜色一直吃到肚皮微鼓,眼瞅着快要打饱嗝了,才收住自己动筷子的欲/望。
“这地儿东西不错。”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经常来。”
“贵吗?”
“你会吃不起吗?”
颜色大小是个歌手,又借着节目正走红,随便一场商演也得六位数起跳,吃几顿饭还是没问题的。
“还以为你请客呢。”
“目前算了算,你赚得似乎比我多。听说你新接了个代言?”
说起这事儿颜色也高兴。她出道快一年,这是接到的第一个代言。是个零食广告。据说老板是她的粉丝,特意找的她。
代言比商演来钱更多,按霍正希目前做导演的工资,是远不及她的。
“不能这么算啊,你还缺导演那点工资?”
“除了这个我还有别的收入吗?”
“房虫啊。你光澳洲的房产都得好几千万吧。要不余心她妈能那么喜欢你,一提起你就眉开眼笑的。”
霍正希拿公筷往颜色面前的碟子里夹了点菜。
“听出来的,这是吃醋呢。没事儿,我跟余心分手了,以后她妈妈不会再拿我说事儿。你也不用不高兴。”
他大大方方提分手的事儿,颜色更觉有猫腻。
“你跟余心不是谈恋爱那么简单吧。”早看出来了,这两人一点谈恋爱的状态都没有。
霍正希低头笑笑,夸奖她:“还挺聪明。”
“我刚刚听到你们说话了。余心对你挺不耐烦,我看她也不喜欢你。你们怎么回事儿,炮/友吗?”
霍正希作势要打她,吓得颜色赶紧抱住脑袋:“算我说错话。”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你的粉丝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吧。”
颜色吐吐舌头,讪笑两声。
“我跟余心确实不是普通男女朋友关系。我们相亲认识的。”
“你还用得着相亲?”
“家里催得急,朋友就给介绍了她。她家里也催。我们都想过清静日子,就暂时互相帮助。等以后找着合适的再分。”
“那你们算是假恋爱?”
“可以这么说。”
“见过双方父母了吗?”
“我见过她爸妈,她见过我爷爷。我父母在国外,还没见过她。不过以后也不用再见了。”
难怪余心这么不在乎。霍正希就是她拉来演戏应付父母的。
这年头还有人不拿霍正希当回事儿的,余心也算奇葩一朵。
颜色笑了,又开始使坏:“真的只是应付父母吗?”
“你觉得还应该有点别的?”
他那时候刚回国,家里天天张罗给他相亲。不是这个部长的女儿,就是那个董事的孙女。那些女的拿腔拿调,应付得他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余心出现了,漂亮大气身材好,偏偏天生怪力,脾气又大。她家里爹妈比他家长辈还要缠人,她又不能动手打人,只能找人演男朋友。
霍正希和她算是知己,惺惺相惜。
“那你有没有对她动过心?”
“不敢,打不过她。”
颜色笑得差点岔气,拉过霍正希的手腕子仔细看。其实也不算很细,男人中算正常的,只是余心那力道和打架的气势,霍正希还真可能搞不定。
刚才她听郑辉煌说,余心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对方有十多个人。她把这些人全都打趴在地,自己只被划伤一个小口子。
这样的妹子,幸亏两人不是情敌。
她在那儿研究霍正希的手腕,没留意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起了一点变化。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变被动为主动,反扣住了她的手。
“哎,你干嘛。”
“我在想,你刚刚是不是还想问我另一个问题。”
“什么?”
“我跟余心有没有实质性的接触。比如接/吻,再比如上/床。”
包厢里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颜色结结巴巴:“怎、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你没问过类似的问题吗?”
颜色抚额。好吧,她以前确实比较大胆,那时候撩霍正希,她是什么都敢问的。
可她也不是永远一往无前的。
☆比如那一次,被他问了要不要试一试这个问题后,颜色就彻底怂了。
偏偏霍正希还不放过她,居然又添了一句:“你这么关心我喜欢看哪种电影,是想跟我试试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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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知己这个问题,我们得好好采访一下希哥。
提问:希哥说余心是知己,是红颜知己吗?
霍正希:她跟我属性相同,做不了红颜知己。
提问:什么属性,哪里相同?
霍正希:同为男性。不,她比我更男性。
☆、第 39 章 下水
☆三月里初秋的黄昏,屋子里有些许的凉。
颜色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打破了客厅里的宁静。
她赶紧拿手捂住嘴; 不住地跟霍正希道歉:“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
刚刚那一下太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喷到他脸上。
霍正希把桌上的纸巾盒拿过来,递给颜色:“传染了吧。”
“嗯; 好像是有点儿。”
“那你回去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颜色也很想跑; 可脚又不听使唤,支了半天有点软; 正慢慢地直起身,外头有人回来了。
沈继和华三多拎了东西进来,一见屋里这两人; 沈继笑了:“我们马上就走,你们继续。”
华三多有点郁闷; 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希希; 我们给你买晚饭回来了。”
忍不住又添一句:“颜; 你要不要一起吃?”
颜色再待不下去; 脚底抹油溜了。
她一走; 沈继立马坐到霍正希对面盘问他:“你怎么回事儿?”
“生病啊。”
“不是说这个,刚刚那个颜色来了?”
“对啊,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邻居。”
“就这么简单?”
霍正希抽张纸擦了擦鼻子:“还能有多复杂。”
沈继的目光落在桌上几道菜上:“又是煮粥又是做菜的,这小姑娘对你意图很明显啊。你不考虑考虑?”
“你们中午还一起吃饭了,你是不是也要考虑考虑。”
“我那是为了你; 要不是我告诉她你病了,你这会儿能喝上粥。哎,我话没说完啊。”
霍正希往房间走,走过华三多身边时,拿了他手里买的晚餐,又小声说了句:“沈继找你有话说。”
华三多立马高兴地迎了过去:“小继继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恶心得沈继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过了几天,霍正希病好了,在学校餐厅撞见颜色。当时她正排队等微波炉热饭,霍正希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打了声招呼,颜色激动得立马跟着他跑了,把热饭的事情丢在了脑后。
她一路跟着霍正希到了某家快餐店的柜台前。霍正希看她一眼:“你饭热好了?”
“还没。”
“那你过来干嘛?”
颜色笑得很甜:“跟你一起吃午饭啊。”
难得有机会在学校一起吃饭,颜色才不会放过他。她没话找话,问对方吃什么:“披萨吗,我觉得他家的色拉挺好吃的,你试过吗?”
霍正希没搭她话茬,用熟练的英语点完餐后,拿了号码到一边等着。
颜色好奇凑过去看了他的收据:“你披萨和色拉都点啦,吃得完吗?他家量挺大的。”
“色拉是给你点的。”
“你这是请我吃饭吗?”
“嗯。”
“你人太好了吧。”
如果有眼镜的话,霍正希这会儿肯定会装模作样推一推。
他低下头去,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笑意。
“难得请你一顿也没什么,毕竟你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过得比较紧巴巴。”
“嗯,什么意思?”
“我上次看病的账单,医院寄到家里来了。”
颜色想了两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上次她把他鼻子打伤,去医院看病的事儿。当时她就很豪气地要给他付医药费。结果人家既不刷卡也不收现金,直接就让他们回去了。
过了这么久,账单才寄来。这个国家的医疗系统真是人性化啊。
没想到很快颜色就被啪啪打脸。
她随口问霍正希:“一共多少钱?”
“我没细看,大概一千多吧。看诊、治疗、用药,应该差不多。”
颜色还在那里傻呼呼地计算:“现在汇率五多一点吧,一千多,那就是两百多澳币。哎哟,这里看病自费还挺贵的。”
霍正希笑出声来:“一千多是澳币,不是人民币。”
“什么?”
颜色这一声吼,把给他们服务的快餐店小哥给吓着了。对方拿着他们的色拉和披萨过来,小心翼翼招呼了一声:“不好意思,你们的……”
“谢谢。”
霍正希接过东西,冲对方道了谢后,把颜色带离开了现场。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颜色手抖脚也抖,不死心地追问:“你没骗我吧?”
“我没那么无聊。”
“怎么会这么贵,居然要一千块!”
“不是一千,具体应该是一千五百多。零头我给你抹了。”
颜□□哭无泪,把手伸进包里摸钱包:“我、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先给你个零头可以吗?”
一千五百刀,换算成人民币得近八千块。谁能想到,霍正希一个鼻子居然这么贵。国内整容垫鼻子也不比这贵多少了吧。
这个国家的医疗系统都是强盗吗!
颜色很郁闷:“不是说这里的人看病都免费的嘛。”
“本地人是,留学生没有Medicare(全民医保卡),公立医院也要自费。”
他这收费不算贵,如果过夜的话,光一晚的床位费就得两千多。颜色会抹脖子自杀吧。
霍正希不知道,颜色现在就很想死。这八千块的负债,她要去哪里攒。她在那里算她打工的工资。
“一小时才十二块钱,老板黑心死了,都不到最低工资。我现在一周也就上二十个小时,一分不用还得六七礼拜才能还清。我那一书包砸下去,怎么这么贵啊。”
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霍正希有点不忍心,就没再逗她。
“医疗保险会付一部分的,你别太担心。”
颜色趴在桌上,脑袋搁两只手背上。她微微抬头,跟只过于肥胖的懒猫似的,喃喃问道:“真的吗,你有买保险?”
“你难道没买吗?”
颜色眨眨眼睛,想起来了。是啊,留学生都要买医疗保险,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立马来了精神:“那能保多少,是不是能全……”
“全保就不用想了,能退回来一半就算不错了。”
那也可以了。七八百块的,颜色咬咬牙还是可以应付的。大不了让老板多排她几天班,她再少买点零食,很快就可以把账给清了。
霍正希看她笑得一脸高兴,猜到了她的小算盘。
“你现在一周打工时间多少?”
“二十小时吧。”
“你这签证一周只能打这么长时间,别乱加时间,回头让人举报了,自己惹麻烦。”
“不会吧,我看店里的人都超时打工。谁那么无聊去举报人家啊。”
颜色心情一好有了胃口,打过那盒沙拉。正开盖子呢,霍正希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挺无聊的。”
颜色愣愣地看着他起身,拿起桌上那小盒披萨和饮料,潇洒地冲她摆摆手,大步走出了餐厅。
他什么意思,威胁自己要去告她超时打工?不会吧,一定是她听错了。她的希希,绝不可能这么阴险毒辣。
但她确实没再敢动超时打工的念头,只能自己省吃俭用。那一阵儿进超市,她都不敢往零食区
跑,每次都是目不斜视快步走过。
林琳的零食柜被她吃了个底朝天。☆
想到这事儿颜色就觉得窝囊。她敲敲碟子:“你知不知道,我那阵子都饿瘦了。”
“你本来就瘦,我没看出有什么分别。再说,我也没让你还钱。”
这才是颜色最生气的地方。
他霍正希自己拿账单去报了保险,拿回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从此绝口不提,颜色去问他还一本正经回她道:“不用你给了,我买了彩票中了奖,账单我付掉了。”
颜色当时心头一松,现在想想觉得肯定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也不像是头顶冒青烟能中大奖的人啊。”
“是,自打遇上你之后,我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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