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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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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那咱们就不呆了,我明rì三书六礼来抬你回家。礼法虽然不容,但在家里,我只以妻子之礼相待。你放心!”
雪里梅其实只是想逗他一逗的,谁料他居然如此情深,肺腑之言虽轻,在雪里梅心里却不啻若霹雳般震荡心扉。本是装哭的双眸。竟真的潸然泪下,呜咽不止。本以为自己只算得梁丰一个红颜知己。到了此时才真正明白,原来当年鱼玄机说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两句时,心中的百感交集!
梁丰见她哭得伤心,也不由得慌了。只道她以为自己一别之后对她再不管不顾,乍然相见悲喜交加的缘故。急忙相劝道:“唉,都是我不好,别哭。别哭啦。那咱们现在就回去便是,一刻也不分开了!”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泪痕。
雪里梅见到他这付笨拙样子,感动之下,复又好笑,再也忍耐不住,噗哧一声,破涕为笑。眼中充满了欢笑和俏皮。
梁丰顿时愣住,这是怎么话说的?
“郎君,奴家这道伤疤,可好看不好看?”雪里梅娇笑着双手环着梁丰的腰。胸脯紧贴他的胸膛,抬头腻声道。
梁丰心中大惑不解,迟疑道:“你这条伤疤?伤疤么——。”到底怎样,却说不出口。
只见她兰指轻扬,捏住伤疤一端,缓缓朝下拉扯,竟渐渐将伤疤扯了下来。一张俏脸平滑如镜,哪里受过什么伤了?
梁丰愣住,不由伸手接过那条伤疤拿在手上仔细观瞧,原来却是一条已经风干了的皮肉。不是牛的便是羊的。
“咳”地一声,梁丰长呼一口大气,说道:“这也忒像了,却吓我一跳。好端端地,做甚么把脸装成这个样子?”
“呵,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无情寡义的负心郎君?”
“为了我?此话怎讲?”
“你这厮忒也缺德,当rì哄我依了你的臭主意,说是要去骗那个什么小王爷。原来却是一箭双雕之计,既要绝了那个混蛋的念头,还要我从此绝迹章台,只守在你一人身边,是也不是?”雪里梅恶狠狠地问道。
“这个么,当时我也没考虑那么多,你可别把我想歪了。”梁丰有气无力地辩解道,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这位女孩儿。
“哼,少来这套,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么?只是我偏要让你看看,不管有疤无疤,雪里梅还是雪里梅,依旧是潘楼行首,艳名不坠,呵呵,怎么样?”她又得意笑道。
梁丰无可奈何赔笑道:“行行行,算你厉害,总可以了吧?还没告诉我呢,为甚好端端地搞这条疤放在脸上?”
“不是已经说了,为了你么?我已毁容,满城皆知。若再抛头露面见客,岂不露馅?可是生意还得做啊,戴了纱帘遮面也不安全。谁知道哪阵子又出来个不知死活的,万一强行要看我的丑脸,我挡得住吗?所以干脆做个假的,每rì都将它贴在脸上,如此便是真有夯货用强,一时看了,也不能不信了吧!”她心里得意,这妆化得真好,两人如此近距离梁丰也没看出破绽,旁人便更看不出了。
梁丰复又感动起来,为了自己,难为她费尽如此心思。正要温言安抚一番,忽然转念一想,恶声说道:“哼,好大胆子,还说为了我?你既已是我的人了,如何还不听吩咐,不守妇道,随意抛头露面,生意照做?”
“你凶什么凶?我是你的人么,我卖了多少钱给你的?你可有聘礼文书契约,哪一样在?说得好听哩,好似我得了你许多好处似的,除了三阙诗词,还白白赔了我许多银钱时间在里面,你那些狐朋狗友哪一次来,不是我贴钱打发?你花过一个大子?”
一串连珠炮似的追问,生把梁丰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墙根,无言以对。她原说得不错,梁丰在缀锦楼,活脱脱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形象。
“你这张嘴啊,真跟刀子似的,怕了你啦!”梁丰苦笑道。
“对了,你方才说要娶我进门的话,算数不算数?”她忽然瞪大眼睛问道。
“算,当然算。明rì我便来下聘娶你回家。什么正月五月九月不嫁娶,不理那些屁话!”梁丰拍胸脯道。
“呵呵,不去!”
“不去?为什么又不去了?”
“没什么,还同上次理由一样,就是不去,我这样自在!”雪里梅得意洋洋答道。自己就算身在风尘,已然有这傲骨,不是我雪里梅上杆子巴结你想嫁给你,是你梁丰求我我也不去。
梁丰又被戏耍,恼羞成怒,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会儿看见她体态轻盈,厚裙裘衣依然掩盖不住那饱满的胸脯,翘翘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身,不免丹田火起。忽然耍起赖来,猛地扑上去道:“叫你嘴硬,叫你不饶人!”
一边说,一边将她抱起,脑袋直朝她怀中乱拱。
315、果然长的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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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梅娇笑连连,身子也登时软了下来,被他抱上床去,轻车熟路几下子解开衣带,拂去渎衣,露出一团白花花的身子。
只见这妮子双目似火,脸颊通红,已然情动。梁丰伸手向下一探,果然已经湿漉漉地不堪之极。当下两手攀上柔软温润的耸立双峰,轻轻捏动,口舌不停,在她身上吻了个遍。
他梁丰虽非干柴一捆,雪里梅却已烈火一团,露出那雌虎面目,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胡乱拉扯他身上的衣裳,狂吻起来。
一番躁动,二人均已大汗淋漓。本来室内就极是温暖,此时也不用盖被,便如此赤身**卧在床上。梁丰将雪里梅身子扳过去背靠自己,双手却一只从肋下穿过,一手从肩头伸出,交叉握住她的两团,指头还是不老实,不时捏捏弹弹端上两点。雪里梅身子疲软,却依旧敏感,那两点愣被他弄得硬硬凸起。
本来还带享受一下大战过后的片刻宁静,胯下却又发觉这厮渐有抬头之势,忍不住娇躯扭动摩擦起来。梁丰更加得势,愈发硬朗,便要从后面穿过。
两人正yù二次交锋,不料门口缀儿一阵煞风景的声音怯生生叫道小姐小姐。雪里梅懒洋洋问道什么事?缀儿道:“邓圣邓大爷连同石小公爷,高小王爷和杨少帅爷一齐来了。”
梁丰忍不住痛骂一声道:“不是跟这厮说了两三个时辰么?来得这般快做甚。被人当贼拿了?”
雪里梅笑道:“人家堂堂县尉,只有拿人的。谁敢拿他?要不,就是来拿你这个下流sè坯的!才一见面便不老实!”一边笑骂,一边急忙穿衣。梁丰见她裸身起来,手忙脚乱收拾衣衫,两团椒rǔ颤颤巍巍地不住抖动,不由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狠摸了一把才磨蹭着起了床。
两人收拾整齐,才出到外间坐了。雪里梅反扣内室房门,生怕漏了气味被那几个混账闻了去笑话。这才婷婷袅袅去开了门,请楼下几位爷上来坐。
几个人说笑着涌上楼来。见面自然亲热非常。一面骂他拜年也不诚心,让老邓代劳。几家老的都说好久不见这小子了,怪想的。梁丰急忙抱拳致歉,问过众位兄弟家里安康,还专门笑着问石宁道:“你家老子可没骂我吧?”
石宁郁闷道:“别提了,也不知你这杀才给我老子灌了什么**汤药,如今被罢了官,还一味高乐不已,夸你聪明。要我好生跟你学哩。我他娘的学你什么?学你坑我老子吗?”
说得梁丰呵呵直乐,这些事情。一时也同他解释不了。只有高双卯笑道:“棒槌!如今见你老头子罢官就不高兴了?早晚让你知道你梁家哥哥的好处哩。”
大家又一面向雪里梅问好,道声嫂子新年快乐,生意兴隆!雪里梅白眼笑骂道:“我只托你们的福,果然生意兴隆了。只对这位梁大爷说是你们介绍来的客人,可不瞧他一家家去踹烂你们家的大门!”
说得一个个直伸舌头。
说笑声中,缀锦楼整治酒菜,给梁丰和邓圣接风洗尘。喝到高处,高双卯忽然想起来笑道:“玉田,你这厮最近声名可又起来了。听说你捣鼓了个什么活字印刷法。满朝大臣都在议论。太后专门传旨要你献上,你居然敢抗命不交,太后无可奈何之下,已经下令让将作监仿制你那套家伙事了。”
梁丰笑道:“仿呗,朝廷要学,我拦得住么?嘿嘿,不是夸口。大爷我的秘方,就是摆在他们面前,料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学不去。”
雪里梅也听说了这事,正好奇不已。忙问他端的。邓圣便插嘴,把他作《字汇》,搞印刷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谁知倒惹了雪里梅生气,原来他家两个老婆都襄助这厮立了功劳,自己也不差了半点,怎地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好生吃醋。
梁丰急忙瞪了邓圣两眼,又转身陪笑在她耳边又是发愿又是许诺的,言道迟早也同她创一番事业。雪里梅这才转嗔为喜,复与他斟酒伺候。
这rì众人又吃得烂醉,梁丰和邓圣在李达、来福的搀扶下歪歪斜斜回到家里。第二天便没出门,好生在家呆了两rì。只去了后面冯家一趟,给冯拯二老拜年。被大舅子冯程焯拉住,自然又一通死灌。
到了初八这天,在京五品以上京官都要入朝给太后贺寿。梁丰既不是京官,品级也差得远,自然捞不到这样的荣耀,老老实实在家喝茶看书烤火嗑瓜子。
谁知到了下午,居然有黄门跑来宣召,说太后传旨,特招知封丘县梁丰觐见。梁丰吃了一惊,原来自己的行踪朝廷竟然了如指掌,一抓一个准啊。
也不知为了什么事,不过想来今天老太太生rì,估计不是对他动粗,倒也不怎么怕。但还是手忙脚乱换了朝服,规规矩矩跟着黄门来到皇宫。
慈宁殿里,梁丰头也不敢抬,躬身到地行礼道:“臣,知封丘县事梁丰,恭祝太后圣寿无疆,康宁永泰!”
只听帘后刘娥微笑道:“平身吧。”梁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慈宁殿里已经站了十几个人,都是绯红朝服,个个认识,不是相公就是中丞。另外还有三个汉子,却是契丹官员打扮,一个粗肥虬髯,满脸横肉;一个面目清癯,长髯飘飘;还有一个中等身材慈眉善目。梁丰也不认识三人,只管自己走到最末位老实站了。
只见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站出来对太后行一礼道:“太后,这便是南朝的梁丰么?”问得极是粗鲁。
刘娥倒不生气,笑道:“正是他。梁丰,这位是北朝南院副相耶律宏相公,想见你一面,快去见礼。”
梁丰一听,哦,原来是这样。走出列班,正要朝耶律宏唱喏作揖,却听耶律宏道:“果然长得挺好看!”
一句话把在场众人逗得又气又笑,梁丰一张俊脸愣被他说了个通红。心里骂道:“扑你阿母!难道拿老子当兔儿爷小白脸么?可不瞎了你的狗眼!”
316、高规格低级别
耶律宏一句话,不但是大宋这边各种反应复杂,连萧从顺和韩邵芳两人都被他搞得老脸通红。毁的肠子都青了,心道昨天怎么鬼迷心窍,去跟这二货汇报工作。如今倒好,脸丢大发了,南朝的人明白还好,只笑咱们大辽出了个二百五宰相。要是小心眼儿点,你这厮朝堂之上,公然调戏人家臣子,这不是要引起外交纠纷么?
话说昨天萧从顺和韩邵芳二人因为看了报纸,和这几天京城对梁丰《广韵字汇》的吹捧。因两人都是读书出身,自然对这位梁玉田大起仰慕之心,就凑在一起八卦起来,把自己所听所闻关于梁丰的各种事迹进行了一番交流,更加心向往之,琢磨着怎么能见一见这位梁探花。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一套《字汇》搞到手带回北朝去不可。
因为大宋的规矩,太后长宁节普天同庆,但必须五品以上京官方得上朝贺拜,他俩知道梁丰不够资格,多半来不了,想着自家虽为使臣,但毕竟品秩不高,要是贸然提出见面,估计人家不会答应。又不能胡乱走动直接求见,那不可惜?商量之下,干脆直接去找这位赖在大宋东京不走的南府副相,求他帮帮忙,看看以他的面子,能不能见上一面?
耶律宏这人随意而安得很,一开始来到南朝颇不习惯,但后来在吕夷简为了躲他身上的膻味而另选副使相陪之后,他很快就对中原美食和美女发生了极大兴趣。萧从顺和韩邵芳来找他时。这厮正举着筷子对着一桌jīng致的酒菜撕嘴大嚼,恨不得连盘子都啃了才过瘾。
一听说二位对南朝一个八品小官感兴趣,他马上摇着猪头表示自己不感兴趣,道:“一个半大娃儿有什么好瞧的?你们俩来南朝一趟不容易,好好地把他们太后寿辰祝了便罢。还是赶紧享受一下这儿的饮食男女是正经,诶我跟你们说啊,这几天我去了”
萧从顺一看他要离题万里地发挥,赶紧礼貌打断他的话。他们俩都知道这个二货的xìng子,便天花乱坠地吹嘘梁丰如何了得,如何在南朝拥趸如云。如何风流倜傥,现在名声在咱们大辽也是叫得响的。尤其听说这个梁丰丹青妙绝,画的人物惟妙惟肖纤发不差,在京城万金难求。要是能得他一幅画儿,那就可以当传家宝了。
耶律宏被他们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颇为心动,心说自己要是能让那个梁什么的小鬼画上一张像,那回去可也倍儿有面子。于是便大大咧咧答应了,明rì贺寿提出来,看能不能见上一面。
果不其然。耶律宏本来已经完成差事不用去贺寿的,偏偏他也好面子。非要再为大辽出使一回不可。萧从顺和韩邵芳两人当然求之不得,便在他的带领下进宫贺寿。
礼仪完毕,皇宫里聚集了上千人载歌载舞,彩楼花坊堆金山架玉柱地给刘娥庆贺生rì,刘娥赐宴群臣大庆殿东西长廊。耶律宏仗着酒兴,又在萧从顺暗暗使拐子提醒之下,便开口向陪坐一旁的鲁宗道相公提起,说久闻南朝有个叫梁丰的,名气甚大。北朝也挺仰慕,问能不能找来见上一见?
鲁宗道近来异常风光,先后主持了三场奉册大典,今天又率领百官同各国朝贺使节一同饮宴,心情舒畅,一听之下,便准备答应下来。旁边张知白是个稳重人。急忙提醒首相,辽使意yù结交南朝官员,用心叵测,须防着点才是。
鲁宗道马上醒悟过来。但也不好当面拒绝,便道此事须请示太后示下方可。
萧从顺和韩邵芳心急,一俟赐宴罢,便又串掇耶律宏提醒鲁宗道。没奈何,鲁宗道只好亲自到慈宁殿请示刘娥。谁知刘娥今rì高兴,早上受贺之后回宫休息,神完气足,忽然觉得生rì过了,外面热闹,自己却还是冷清清地在后面,极不平衡,又想着也好久没见着梁丰了,正有些话想同他讲起。居然就答应了,还让在慈宁殿相见。这个大出鲁宗道意外,只好高规格安排了这次低级别的会面。
这时梁丰上殿,才双方介绍完毕,耶律宏劈头就是这么一句,顿时把梁丰搞得满脸通红,脑子一下短路,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位大神的话茬儿。
殿上大臣都是对梁丰充满好感的,一见他被戏弄,顿起同仇敌忾之心。心说我堂堂大宋臣子,岂是你北朝使臣能随便欺侮的?便有几个想要反唇相讥,但又考虑到外交礼仪,正寻找措辞之时,就听寇准当先冷冷说道:“北使这是何言语?难道非要长得如尊驾一般,才不稀奇么?”
寇准老而弥辣,一句话说出来,这边心里齐赞骂得好。
耶律宏听了,居然没反应过来寇准是讽刺他猪头笨脑长相难看,还咧嘴笑着解释道:“这位相公多心了,本使是听说梁知县又有本事,人又长得帅,今rì见了,果然名不虚传而已,可没别的意思。”
寇准本来已经准备大吵一架的,涉及到南北相争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后退半步。谁知这货居然说得如此忠厚诚恳,倒是大出意料之外,不由愣住。
萧从顺本来已经被他吓了一跳,这时听见对答,急忙插嘴道:“是是,我朝正使大人确是此意,诸位大人切莫多心。”
梁丰这会儿已经迅速调整好脸部血液循环状态,听了耶律宏的话,知道这是个蠢货,不用计较。便拱手微笑道:“多谢北使谬赞,不知有何赐教?”
寇准、鲁宗道等见他接过招去,便也不再言语,只听他们对话。
“久闻梁大人之名,渴盼一会。今rì蒙太后天恩赐见,与有荣焉!只是太后今rì长宁圣寿,不敢久扰,若蒙大人不弃,便请移步,到下馆尽半rì之欢,不知可否?”
萧从顺生怕耶律宏再出幺蛾子,急忙上前接话。他既想和梁丰深入谈话,但此处又不是地方,因此便出言相邀。一边说话,一边朝刘娥躬身行礼,表示郑重感谢。自以为得体之极。
317、一朵奇葩
》
梁丰才办了报纸,出了《字汇》,又搞了活字印刷,三件事交织在一起,正是刘娥和诸位相公们最近议论的热点。这个时候北朝直接邀请他去驿馆做客,有非常大的窃取大宋高新技术,甚至是猎头的嫌疑。
咱们这儿跟他要设备要秘方他还没给呢,难道你们想黑吃黑?人人都如此想。
张知白对这事最为上心,一见北辽公然挖人,心中大急。也不顾还有鲁宗道等没说话,站出来就高声道:“北使请谨守礼节,我朝重臣,例不与外国私相通好!”
萧从顺听了,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是冒失了。正要找话辩解,就听张士逊也沉声道:“北使向太后贺寿,遮么便是如此不守规矩的么?”他才卸任刑部尚书没几天,霜威仍重,也出言责问。
萧从顺这时心中大急,没想到自己吐口而出的一句话,惹得大宋君臣如此强烈反应。好生后悔,急忙调整状态,要把这事遮掩过去。哪知在旁边的耶律宏却大为不满起来。他在契丹虽然也只是个打酱油的副相,脑子也不太灵光,但草原大漠的粗豪生活毕竟在他xìng子里生根发芽,对南朝这些只会动嘴不会动手的孱弱人士最瞧不起。一见两个老头轮番呵斥自己的部下,勃然大怒,也不等萧从顺回答,马上还嘴道:“不见便不见。稀罕么?我大辽草原上的雄鹰,群山中的猛虎,岂会在意你们南朝几只吱吱喳喳的小黄雀儿?”
》这年头,武力才是硬道理啊!牛逼哄哄的几句话,说得这边人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还不等别人还嘴,这厮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接着说道:“你们南朝最不公平。南使到我大辽,太后、皇后都可面见,偏生来到你们这里,却要弄个帘子遮住,不让面见太后。太后,请撤了帘子,臣等想要当面拜见!”
那天他和吕夷简提起这话茬儿,被吕夷简暂时打岔,派去咨询薛奎的人又回来的晚了些。没给他个标准答复,就丢到一边。哪知他今天搭错线路。这时候想起来,也不管什么礼仪礼貌,当面就提出要求。
“你住嘴!我朝太后,岂是你如此狂悖无礼之人想见便见的?我堂堂中国,天下之中心,文明之肇始,凡所礼制,你们这等髡发左祍之族岂能懂得?再要胡言,休怪我朝不以客待之!”鲁宗道发怒了。出言痛骂起来。
“哼,南朝休夸什么天下中心,文明肇始,我等好端端前来贺寿,却被你等如此羞辱!也罢,真有本事,咱们沙场上见个真章如何?”萧从顺立马冷笑说道。他虽然仰慕汉家文化。却毕竟是正宗契丹血统,一听到南朝讥讽自己民族野蛮落后,哪里还能忍住?便反唇相讥。
一霎时慈宁殿上的火药味浓度远远超标,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这时刘娥在帘后恼悔不已。无缘无故居然准了这些人在这个地方面见梁丰,这会儿连台都下不了。她是太后,遇到这种事,又不可能发言说话直接表态,毕竟外交事务需要缓冲,吵架谈判甚至开打,都只能私下决定了让别人去前台表演的,一时间尴尬之极,不知如何收场才好。
梁丰本来是主角,现在却沦落到冷眼旁观的地步。眼见两边人开始是为了自己争论,后来越扯越远,竟有剑拔弩张之势。他是深知自己这边老几位的,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哪怕事后真的和辽国兵戎相见,就目前大宋的武功实力,明知是吃亏赔钱的窝囊结局。但只要自己在场面上不丢人就行,反正打仗又不掏自己腰包,又不要自己冲锋陷阵,还不是那些丘八们去当炮灰?打败了也是将领的责任,关我屁事?
抱着这种心态,鲁宗道他们才敢公然跟辽国使臣叫板。
大宋文官这种吵架第一,打架第屁的作风,其实是他最瞧不起的。但一想到如果真的为此把事闹大,这边可一成的胜算也没有,现在吵赢了有什么用?到时候割地赔钱,那才输得实在。
看着萧从顺反讽,这边又要将矛盾升级,他只好牺牲自己,挺身而出了。
不等其他相公发言,梁丰清咳一声,站出来笑道:“萧副使原来用意不善啊。我朝只道是北朝兄弟之邦,诚心为太后贺寿,故以大国之礼相待。搞了半天,你们又是来挑衅的。呵呵,说到打仗,我朝虽不愿擅动刀兵生灵涂炭,但贵国若真要借题发挥,也罢,梁丰虽忝为文臣,这七尺之躯,也愿提缰上马保家卫国。只不知副使也有此量否?咱俩可否约定,来rì沙场相会,你我单独放对一番,看看是我南朝孱弱呢,还是你北国真的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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