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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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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范雍站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王德用,那意思是说刚才你进去和我密谈,还说得好好的金明砦无虞,现在人家都来求援了,怎么办?
王德用沉住气走了两步道:“各位,贼军攻打猛烈,金明告急。”刚才众人不知什么事,只是惊异等他们说话,王德用一出口,众人都吓一跳。只听老王回头对石元孙说道:“石兄,怕是要麻烦你走一遭了!”
石元孙一听,霍然站起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带多少兵?”
王德用沉吟一下:“带两万吧?相公你看如何?”回头朝范雍请示。范雍点头道:“可以。”说完顺手在案上取出兵符,又画了画押,交在石元孙手里。忽然又道:“此去非比寻常,善良须得有个参谋才行,这样,稚圭跟着去一趟吧。”石元孙一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没理由拒绝,只好抱拳待命。韩琦站起身来,朝范雍行礼,又朝石元孙作一个揖,侧身站在他身后。石元孙上前把兵符接了,和众人点点头,大步出去。梁丰看他们经过自己面前,赶紧起身道:“叔父保重。稚圭保重!”石元孙笑着用力拍了拍他肩膀,韩琦也坚定地对梁丰点了点头。
王德用神思不定,心里一直想不转过弯来,为什么元昊这次会xìng情大变,专挑硬石头碰呢?
原本比较轻松的氛围,因为出了变故而变得沉闷起来,只有陈平原和梁丰陪着两位主帅等候消息了。外面宵柝梆梆声音传来,寅时已过,快要到卯时。
“外面还在下雪么?”范雍问道。梁丰站起来出去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中,大雪依然扯絮一般往下纷飞着,偶有一阵风吹来,卷得空中缠绕。若是平时,能赏这么好的雪景是快意之事,偏偏今天,给人频添许多忧虑。
梁丰转回头道:“还在下,没减弱半分。”
“唉,范雍叹了口气。”虽然他不说出口,但别人都知道,他这是在心里后悔和愧疚没听王德用的劝告。
只见王德用心不在焉顺手取过刚才送来的奏报,也不翻看,就这么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击打着。梁丰也是无聊,便慢慢凑过去,伸手要去接过来看看。老王见他想看便递了过去,反正这时候也不是机密了。
梁丰打开看去,只见上面数行字写道:“今夜风雪急骤,能见不足三十步,羌贼强攻,贼势甚众,虞不下十万。急甚,特告请援,紧急,切切!”落款署名李士彬。可以想见金明情形之凶险,梁丰皱眉担忧起来。
又踱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赶紧凑到蜡烛下翻开细看,远看越是心惊,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糟了!中计了也!”
范雍屁股下活像被针刺了般猛地跳起,颤声道:“你待怎说?”王德用、陈平原也霍然站起,目光炯炯盯着梁丰。
“这军情是假的!”梁丰又一次打击得范雍险些坐到。只见梁丰上前道:“相公、督帅请看。这李砦主的署名。”范雍和王德用赶紧凑过来对着灯火细细观看。却左右没找到破绽。范雍疑惑道:“此是他本人亲笔签名无疑啊!”范雍饱读诗书,对书画也十分jīng通,堂堂大家,认个笔迹还是没问题的,奏报上明明就写着李士彬三个字,武将笔法拙劣,间架突兀劲硬,绝无问题而且钤印无误。
王德用就差了点。但同李士彬交道多年,也非常熟悉他的字了,可以断定就是李士彬亲笔无疑。
梁丰长叹一声道:“相公,督帅,军情紧急如斯,李砦主如何还能这般好整以暇工工整整写出自己的名字来?”
王德用和范雍心中一凛,心道不错。“可是这字,的确是”范雍还是很疑惑。
梁丰也不多说,将奏报撕下封皮,凑到灯下。对映灯光道:“相公请看!”
范雍探头细看,失声叫道:“苦也!被元昊那厮赚了!”
原来那张正文黄麻笺上。透过灯光,有隐隐约约一条不规则的痕迹划过,正是两张纸拼接而成。因为做得仔细,又添了封皮,若不注意,真的很难看得出来。
范雍嘶了一声冷气,已经无法再假作镇定,衣袖不住颤抖起来。可惜刚才看战报时没有顺手递给梁丰看一眼,否则的话,或许早就看出破绽,石元孙绝不会去钻对方的圈套了。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石元孙是必须要救的,不能白白损失两万大军和折损一员主将啊。王德用心念急转,果断对范雍道:“相公,下官愿领一路人马前去追赶石虞侯,若能赶上,速速将他召回。若不幸已中敌人圈套,也好相救。”
“督帅,末将去吧!”陈平原站起来抱拳道:“督帅身系西北安危,不可轻动,末将愿意代劳走一遭!”
“不行,须得我去方可。”王德用不愿多说,轻轻摇头道。但言下之意,陈平原心里明白,自己毕竟资格不够,指挥大军很难如意。现在情势危急,敌人人数必定远多于己方,十而围之,最难相救。但还是担心主帅安危,竭力请战。范雍也盼望王德用别去,留下来守着自己,奈何王德用心意已决,坚决不允。范雍只好答应,又发了一万兵马,王德用亲自带队,回头去叫了狄青、杨文广和儿子王英,四人一同出城接应去了。
王德用前脚刚走不久,小校已经来报,延州城外近六十里处,石元孙遭遇党项伏击,正被夹在山里,难以突围。范雍听一声报,心里颤抖一下,身上的肉又跳一跳。简直手足无措。还好虞侯陈平原颇为镇定,好生相劝:“相公莫急,有督帅前去解救,石帅定无危险!”
梁丰却看出来这老头是怕延州失守,心中鄙视,但还是好言劝道:“相公放心,如今咱们城里还有最少两万兵马,不行的话,陈将军也可率兵出去接应。相公只管高枕无忧!”他嘴上是安慰范雍,王德用和石元孙无恙,其实是暗示他延州城固若金汤绝无问题。
果然,范雍听了梁丰的劝,心里稍稍觉得好过一些。只是无法,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可惜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梁乌鸦说什么就来什么,天已蒙蒙亮时,坏消息再一次传来,王德用率兵行至陈家峪,同石元孙大军相去不远时,忽然被前后包围,石、王两军被党项分割,看得见却顾不上,只好各自为战奋力支撑。这会儿还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范雍急得跳脚却无法可施,保安军守将指挥使万峰全身鲜血淋漓疲惫不堪前来报告,保安军危急,请速发兵接应。并手拿于禁亲笔急信。
范相公yù哭无泪,神思恍惚,还是梁丰接过急信来看,断然无疑是真的。范雍呆呆问道:“怎么办?”
“没办法,还得救!”
“可你们方才不是说这是元昊的调虎离山之计么?”
“是调虎离山,可是不得不救。若保安一失,他就什么诡计也不用,直接兵和一处大军深入,怕不止是延州失陷了,整个关中都要动摇!”梁丰沉声应答。
范雍已经六神无主,看向陈平原。陈平原上前道:“没法子了,末将愿行。”
老头又看梁丰:“带多少?五千够么?”
“五千,塞牙缝么?”梁丰摇头,转身对陈平原道:“虞侯,一万二吧,留些守城。另外,还请将赵大用将军留下,城上无主将不行,下官不会指挥!”
陈平原甚至有些欣赏梁丰的镇定和坦诚了,点点头道:“你们一切小心。”说完领命而去。
陈平原一走,延州城里就只剩了七八千人,而这七八千人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后勤保障人员,换句话说就是不会上阵打仗的。再也无兵可派,梁丰干脆暂代范雍发令,城门禁闭,吊索高悬,延州所有军械箭枝,统统搬到马面和城楼各库房,又多多准备檑木滚石,火把桐油,飞蝗石炮等等,随时准备应对元昊大军的大举进攻。一面又派人急速飞奔向后方告急。
安排完毕,赵大用也来了,看梁丰安排井井有条,心里暗赞。两人也不多话,径直向城头行去查看城防。
这时天已大亮,风雪暂时小了一些,梁丰遥望西北,平静的远处,不知酝酿着一场多大的恶战迎面而来!
“赵元昊,你要烽火戏诸侯,那就来吧!”梁丰心道。(未完待续。)
385、 攻城开始
延州城里,不缺粮食,不缺被服,不缺柴火,只缺兵。幸得赵大用坐镇,城上城下不住安排分派,看在梁丰眼里,心中安定了许多。老赵留下就是好啊,要全走光了,自己俩眼一抹黑,明知对方大军倾巢而动,能不能撑几个时辰都是未知。
一会儿见城下已经端上热腾腾的羊肉泡馍上来劳军。话说范雍躲在行辕害怕,被元昊耍得跟个孙子似的,越想越生气,一咕噜翻身坐起,大声命令军厨,把元昊诈降送来的千余头牛羊,一下宰了二百,和着大面馍馍,做成羊肉泡馍,让延州城将士敞开干他娘的一顿,好歹也算出出气。
将士们端起大碗,西里呼噜吃得过瘾,人人心知这次凶险极大,这条命还不知道能活到哪天。便都放开,高声调笑,唱着酸曲儿,还跟军伕索要油泼辣子,大家出一身汗,好跟羌贼玩命。
梁丰见士气不错,心中也振奋起来,又跟着喝了半碗汤,便被赵大用劝到城楼铺房里暂歇。梁丰一夜未合眼,刚才的兴奋劲一过,真有些累了,也不推辞,跟着兵卒到了铺房,也不管里面一股腌臜味道,和衣躺倒。这时偏偏又睡不着了,睁眼想想远在京城的家人,又想想近在身边的红颜知己,牵挂没见过面的孩儿,甚至想起了好朋友赵小六,终于眼皮沉沉合上。 。。
不知过了多久,梁丰觉得身上震动起来,好像很有规律,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他眼睛睁开。第一个反应就是敌人来了。猛地翻身爬起开门朝城楼冲去。
延州城墙宽三丈。每垛隔三尺。可来回跑马,能运行各种炮车、强弩。此时每个垛口两名兵卒蹲下,只从缝隙中朝城外观察。靠里一面,一排士兵,一人长枪一人骨朵,交叉着排成长长一排,约有五百人的样子,他们面前则蹲着一溜箭手。与垛口的兵卒形成替换。俱都眼也不眨,静静等候。城上所有旌旗全都扯下,只剩城楼顶上旗杆大大飘着一个延字。
这时赵大用已穿上甲胄,手扶大刀,披了雪白披风,站在城楼正中瞭望敌情。见梁丰上来,微微欠身示意,头一偏,旁边马上有人送上锁子软甲一副请副使大人披挂。梁丰也不推辞,就地除了官衣换上。改成了白sè铜盔,也接过一柄大刀别在腰间。霎时觉得自己威风了许多。
方才谁在城楼里的震动现在越来越近,赵大用说道:“来了。”
“大概有多少?”梁丰知道他们打仗多了,可以从敌人的脚步声中大概估算人数。赵大用有些皱眉:“雪天,说不好,不过估计不下四五万人吧。”
“恁多人来?”梁丰吃了一惊,心里诧异,元昊昨rì连攻数路,他哪里有这么多人马?
城头呜呜风声大作,吹得梁丰襟袖飘飘,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叫少爷。他转身看去,原来李达已不知何时摸上城来。
“你来作甚?”梁丰皱眉道。
“少爷在抗贼,小的怎能不来?”说完咧嘴直笑。西来rì久,他只打酱油了,这回无论如何也要跟在少爷身边,做个称职的保镖才是。梁丰点点头也不再说。忽然听到城下马蹄得得疾驰而来,凝神看去,原来是三四个斥候飞奔而至,手拿红sè小旗不住晃动。赵大用吸了一口冷气脱口而出道:“十万?”
梁丰心里一沉,最后一丝侥幸消失殆尽。
但觉震动之声越来越响,细听之下,对方好像不是很急,有条不紊地行军过来,据赵大用说,最少还有十里之遥才到。
“赵兄,对方如此阵势,延州是其志在必得。通常攻此大城,改用何种方略?”
“副使有所不知,凡攻大城,必先列阵,前新月,后金印,各阵之间,最少间隔一丈,以备梢炮之需。于城楼前三百步外筑望楼以测敌情。阵势摆开,先通声叫阵,然后梢炮、火箭开路,继而撞车、梯车其上,又有工兵铺设木板渡过壕沟,方有死士先强攻。”
“为什么要叫阵?”梁丰不解问道。
“这是交战礼仪,以示正式宣战了。”赵大用倒是很有耐心。
“我靠!这种狗屁规矩,咱们今天不守了,等狗贼们列阵时,咱们直接大炮轰他狗rì的!”梁丰心里骂古人迂腐,直接出主意道。赵大用一愣:“这不合规矩啊?我军交战,若非偷袭,一向如此的。”
“赵兄,你也不看看,咱们多少人,他们多少人?十个打咱一个都有富余,你还跟他讲规矩?菩萨保佑,多杀一个多赚一个吧!”反正这时候拼命了,梁丰哪里还顾得上摆文人臭架子?怎么粗鲁怎么来,放松一次。
赵大用听得心头一喜,这个大人倒好说话。不错,是这个理。便点头道:“就听大人的,等他们摆阵,咱们就用三梢炮先击远,杀杀贼子锐气再说。”
“干嘛三梢炮啊?”梁丰忽然想起一桩往事,忍不住又多嘴说起话来。
风雪之中,终于等来了党项大军。远远大道一线越来越黑,像乌云般卷地而至,一线变成一片,一片变成一面,慢慢地靠近,远处天际却仍有无穷无尽地队伍齐齐挺进,梁丰越看心情越沉重。完了,大约这回逃不掉了!别说城上各种梢炮才一两百架,就是再多一倍,也不够人家消化的。
隆隆声中,遮天蔽rì的敌人隔着城门三四百步处终于停了下来,老远瞭望,只见有条不紊地准备安营扎寨。半晌,梁丰悚然一惊,原来党项大军中高高撑起一面金黄sè大纛。
元昊亲临!
梁丰忽然觉得锁骨发紧,喉头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位名震宋辽一代枭雄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
果然不出赵大用所说,后面安营扎寨。前方已经数路人马缓缓上前。要摆开阵势了。赵大用听了梁丰的话。渐渐左手抬起,平静地注视着敌人。眼看他们集结快要完毕,赵大用手往下一按,两旁各有小校举旗挥动。呼呼声中,数十块四五十斤的巨石,夹杂这一百多块二三斤至十来斤的大石块飞过城头,密密麻麻向对方阵势砸去。
战马嘶鸣,兵士惨叫练成一片。三百步外党项兵一下子被砸中了数百人马。阵势却不敢有乱,只是大阵后面一阵sāo动。坐在中军高台上的元昊心中盛怒。宋军历来礼貌有加,必要等战书shè上城头方才交战,这回居然不讲规矩,出手就伤了自己数百人!
但他这次是御驾亲征,区区伤亡还轮不到自己出手。只见手下主帅野利仁荣抽刀挥处,又有几个大将紧提缰绳,猛夹马身冲向阵型。这边也推出各种炮车,机关扳动,飞石还击上去。
奇怪的是。党项这边shè向三百步开外的宋军城楼,最大的七梢炮能抛动斤百斤的巨石。却不能及如此远。四五十斤的都无这等劲道,只好用些不足二十斤的五稍炮、三梢炮还击。
延州城楼早有准备,看到敌军炮车推动,赶紧吩咐隐蔽,石头飞来,却只砸得城上痕迹无数,伤人却不过二三,死的都无一个。反正这发一炮要好长时间,对方一轮发完,这边已经准备就绪,赵大用又下命令,这次发出的确不及第一轮一半,力道却不减轻,又折损了对方上百人。
党项军立即传令,后撤两百步,离开敌人shè程范围,重新布阵再上。看到敌人后撤,赵大用对梁丰笑道:“副使此法果然甚妙,嗨,都是咱武人粗鲁,咋就没想到呢?哈哈!”
原来刚才梁丰想到shè程问题,梢炮本来各有规格,所装大石斤两不同,shè程不一,威力各异。他想既然大石头威力大但shè程短,为什么不用七梢炮装五梢炮的石头呢?shè得更远,威力更大。于是许多四五十斤的石头被shè到了原先无法达到的距离,造成党项莫名其妙的伤亡。
这道理说起来好笑,当年梁丰学校举办运动会,他们班有个二货同学参加投掷手榴弹项目,这倒霉孩子在自己也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错把女生用的三斤手榴弹当作男生用的五斤规格,唰第一下,越过足球场全场,几乎直抵学校墙根儿。顿时造成学校轰动,以为出了个运动奇才,班上同学们几乎喊翻天了。最后才查出来,判这熊孩子犯规。
虽是小故事,却提醒了梁丰,一下子把梢炮变成了己方的优势武器,首战告捷。
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看见城下远远一片黑sè,党项依旧布阵,但马上填充盾牌兵打头,步步朝前推移。这么一来,炮石的威力就小了许多,大石头伤人也有限,小石头根本起不了作用。打一炮得好几十个人拽绳子扯半天呢,要阻止对方已不可能。弓箭手也不成啊,人家盾牌高举,你shè多少下去都是白搭。
接着就是十几辆冲车一字排开,押在阵中缓缓而来,冲车高达四丈,内有弓弩,下有撞木,还装有单梢炮、双梢炮。几乎与延州城楼平视,等到冲车靠近城楼,那这边的优势就又大打折扣了。
元昊几乎是倾国而出,对延州存了必克之心,要速战速决不惜血本。
梁丰正看得发呆,忽然听到赵大用大声叫道:“隐蔽!”下意识脑袋便往后一缩,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的嗡嗡之声大作,接着呼呼风声从自己头上飞过,敌人万箭齐发,为下面攻城兵卒进行掩护。一霎时城楼上被shè得跟个刺猬似的,宋军完全被弓箭压制住,连头都伸不出去。
赵大用心中大急,只有拼命挥手,城上宋兵也纷纷冒着箭雨,朝城下对shè还击。这一阵优劣变化,城上虽有垛口城堞掩护,但仍伤亡过百,而城下因为盾牌掩护,几乎毫无损伤。
这么一来党项士气大振,阵后步军抽刀高喊,推着云梯车直朝城墙冲杀过来。
“滚油!”随着赵大用一声命令,已经烧得冒青烟的滚油大瓢大瓢朝城下泼出去,城下顿时惨叫声一片。虽说隆冬时节穿得皮实。但毕竟手脚脑袋还在外面啊。大片的滚油当头淋下,区区头盔哪里管用?许多倒霉党项军便被顺着脖子领口烫得皮开肉绽满地打滚,好歹还算阻了一阻敌人的攻势。
后面冲车已经渐渐靠近,城上各都头马上指挥搬出床弩,将弩箭装上机床。床弩很大,可装三大六十小共六十三支弩箭,其中大弩如枪杆粗细,钉头足足三斤多重。近一丈长。小弩虽细,但shè出威力也不可小觑。
在统一号令声中,三十架床弩绞盘嘎嘎转动,转动驽与机床的连轴,纷纷对准冲车,听得一声放字,通通通一千多支箭弩成排地激shè而出,十二架冲车无一例外全被大弩集中,饶是冲车外罩坚韧的牛皮等物遮盖,依然被大弩shè了对穿。许多党项士兵都被shè死在里面。
但是这点伤亡对于党项来说实在是小儿科得厉害,大军依然有条不紊前行着。大军冲到城下,也用小弩纷纷仰头朝城头斜shè,压制了宋军居高临下的防卫,掩护着云梯牢牢靠在城墙上。
无数的党项兵如同遍地蚂蚁般呼喊着,大刀挥舞,沿着云梯冲向城头。霎时间双方已经从起初的布阵接触变成了白热化的城头争夺战。
梁丰已经抽出大刀站在垛口后面,下方的箭弩一时间还shè不到他,已经偶有爬得快的接近了城头,这时延州厢军运送武器的速度已经加快,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块是现在最有效的武器,宋军轮流抱起石块往下猛砸,几乎是每击必中,都有敌人应声摔下。但党项shè手不住地朝上发shè箭弩,每一轮的远shè,也必有宋军中箭伤亡。
渐渐地一个、两个、三个,敌人稀稀疏疏攻上了城墙,城上顿时声浪高涨,骨朵大刀全力朝这些敢死队招呼,总算现在城头还占优势,第一轮猛攻终于被压了下去。
梁丰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眼看着密密麻麻的党项军源源不断冲杀上来,如同浪cháo一浪接着一浪,自己周围将士伤亡越来越多。这次远不同上回塞门守卫,那一次明知是计,虽然情势危急,但还能镇定自若。这次元昊却是动了真格,抱了必取之心。
他恐惧渐渐到了顶点,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啊的一声歇斯底里狂叫,举起大刀疯狂地朝不远处一个垛口正钻出来的敌军冲去,那敌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唰地一刀,从侧面猛劈下来。要是个有经验的老兵,必定下手准确,正中颈部。也是这敌军倒霉,偏生遇到梁丰这种生鱼片,瞄也瞄不准,却重重一刀砍在肩膀处。他是步军,装备护具差了骑兵许多,只穿了纸甲,如何能挡住粱疯子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击?顿时惨叫着趴在地上,刀刃已经砍断了他脊背。因用力太猛,梁丰手里的刀也几乎脱手。
他奋力抓住刀柄,猛地抽出又是一刀下去,可还是没有瞄准,这次正砍在敌人后脑勺上。那党项兵头上带着铁盔,被他砍得连着铁皮深入头颅,这次连喊都没喊,就此昏死过去。梁丰以为他死了,刚才太猛,这时心跳不已,背靠城墙不住喘息。
忽然呼地一声,梁丰觉得自己左后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本能侧头闪避,一把明晃晃的弯刀从自己脑门直劈而下,几乎是贴着鼻尖擦过。他想都不想,又大叫一声,顺手将手里大刀甩出,咚地一下,刀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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