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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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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窃以为,非但不当责其不察之过,或更思其表率之风。旌当嘉奖,以壮三军,已正士风!臣寇准俱本上奏。”
    刘娥掩卷沉思,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既然是寇准都如此说,那范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是派他出去打了败仗,还要奖励,自己实在张不开这口。想必范雍也没什么脸面接受,难不成倒成了自己朝脸上贴金? 。。
    念及于此,她提笔写下交政事堂议的批语。
    “二位仁兄,都说说吧,莱公此奏,太后命我等议之。还请都发表看法。”鲁宗道等两个副手都看完奏章,端正坐在首座说道。
    如今东府空虚,只有张知白和张士逊两人依旧留守。政务繁重了很多。像今天一样专门开碰头会的时候很少了。三人都算得上君子。当然,君子不代表就是傻子,揣摩是必修课。两位副相思考很久,张知白说道:“莱公此奏,恐怕不妥。就说有些道理吧,可范伯纯也不是那起没面皮之人,岂能坦然受之?依下官看,算是功过相抵。不罚也就是了,恐怕还要另调别任才好安抚人心呢。”
    鲁宗道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又眼睛看向张士逊。张士逊却道:“一战之得失,岂能见主帅之臧否?自古岂真有常胜将军么?伯纯经此一役,脱胎换骨也未可知。现今大战方膺,西北主帅频频调动,怕是不好,此其一也;边陲将士奋力血战拒敌,自然当赏。而主帅受责,不免于理不通。此其二也。还是一同褒奖一番吧。也算上下都有个交代。”
    鲁宗道还是点点头,并不说话,自己捻须沉思。张知白却不认同了:“顺之此言差矣,赏罚不明,兵家大忌也!岂有同赏同罚之理?将士何辜,白白损失四万余,yīn灵缠绕,范伯纯睡不睡得着都是一回事,怎敢红着老脸领赏?我看莱公啊,真是,唉,不说也罢!”他想说寇准真是有些老糊涂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
    张士逊又要反驳,鲁宗道咳了一声打断,表示有话要说。只好忍住听老大开口。
    “呵呵,今rì还在年中,普天同庆,家家作乐。咱们几个老家伙还在这里争吵不休,真是不会享福得很。既然今rì难以统一意见,反正不急,不如就此散了如何?老夫昨rì高兴,多吃了几杯,着实有些掌不住了,想早些回去歇息。要不,二位相公各自写个本子来,明rì连同我的一道递上去,该赏该罚,恭请圣裁吧。”说完站起身来,表示散会。
    二张也站起来拱手互别,各自回公事房处理剩余事务。
    东府院落呈品字形,除了鲁宗道是首相独自占据一排三间之外,其余原本都是两人甚至三人一排,各有一屋。但现在只有三人办公,便成了各占一栋房子的格局。出了鲁门,两人背道而行,走到自己公事房,亲随杂役早在门口等候,跟着进去。框框两声,大门各自关闭。
    张知白端坐不动,闭目养神。一会儿杂役走过来低声说道:“相公,对面张相和上面鲁相都未曾离开。”张知白稍稍睁开眼皮晃晃又闭上。忽然又睁开冷笑道:“利令智昏!”说罢便提笔写起奏本来。
    鲁宗道说走又不走,赖在办公室里无聊了很久,才惊天动地咳嗽,出门,吩咐备轿各种花样扬长而去。等他先出了们,二张也就前后脚出来,相视一笑,拱手告别。
    第二天鲁宗道又集合两位时候,二张分别从袖子里抽出札子递给他看。鲁宗道一目十行看完一本啪地合上,又捡另一本来看了几行,还是啪地合上,脸上几乎拧出水来。
    张士逊诧异道:“鲁相,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不过我倒奇怪了,昨rì顺之兄慷慨陈词,一力给范伯纯请功,今天怎么变卦了?”
    “呵呵,君子闻过则喜嘛。下官也是昨rì细细想了用晦兄的言语,大有道理。故择善而依。用晦兄,不笑在下是个朝三暮四之人吧?”他先把话说了出来,堵住鲁宗道的嘴,免得落个口实。
    张知白笑道:“哪里、哪里,老朽妄言,顺之竟与我同志。可见咱们昨rì之争,实在无聊得很。”
    二张一唱一和,鲁宗道倒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本子给他们看了。原来他写的却是附和寇准的奏本,要为范雍请功。
    昨天鲁宗道忽然跑题,扯到过年的事,又不住地说自己如何快活不胜酒力,二张老油条了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在暗示他们一切以营造祥和氛围为主呢。老太太长宁节才过,别给她老人家找不痛快!
    张知白忽然很不屑鲁宗道的为人起来,以前算得上个正直君子,现在当了首相,却一味逢迎上意。不是说过年快活么?老子偏不快活,你要怎么样?瞧着太后大腿粗去抱,老夫就唱唱反调,你能怎么滴?是非曲直自有人评说。
    张士逊脑子慢了半拍。开始想的是既然寇准都这么说了。人家老相公。必然由他的道理,而且这道理说出来也很顺耳啊,因此才赞成给范雍请功。后来呆在办公室,看着鲁宗道说要回家又半天不走,才想起来人家是提醒对门那位呢。
    “为什么要提醒?各说各的有何不可?”张士逊属于技术型人才,虽然担任行政职务,但还是比较崇尚思考真理。等他慢慢把鲁宗道的意思摸索明白,才发现自己刚才可能无意中站队了。醒悟到这层。又仔细思索张知白的话,就很容易发现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张士逊这时候即便不从立场考虑,就事论事,也认为自己的确错了。所以就改了口风,变成要求处理范雍,还边关将士一个公道。
    鲁宗道本来刻意提醒二人,目的是想给刘娥一个印象,政事堂大局牢牢把持在自己手中,我会替太后你管得好好的。谁知两个副手这么一闹,他糗大了!但自己说出去的话又不能当放屁。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两份文书,爽朗笑道:“这样甚好。咱们身为宰辅,须得有主见才是。一团和气倒显得虚伪。”
    “不知鲁相意下如何?”张知白说道。
    “呵呵,我这里倒和两位不同,我是力主给范伯纯加功,好鼓舞士气的。额,这个无妨,两位万不可因为我而改变主意啊!咱们报上去,听圣断吧。”他急忙堵住两个的口,心里骂直娘贼,昨天说了不听,今天咱们挑明。到时候太后听了我的主意给范雍加功,你们可别后悔没来分一杯羹!
    二张知他心意,各自暗道老子稀罕!
    既然政事堂三个人意见不一致,刘娥更不好强下旨意,只好开扩大会议讨论。第一个放炮的就是薛奎:“臣不敢苟同莱公之对,莱公身在西府,遮么忘了赏罚分明四个字么?”
    “何曾一rì忘却?只是伯纯已经尽力,够难为他了,还要怎样?放眼满朝,能做到如此的,不是老夫小觑,估计还真没几个。”
    “那是自然,能有莱公胆识者,天下几人哉?不过老夫不才,若与伯纯易地而处,也不敢失了职责!”薛奎有些讥讽道。
    cāo,老薛重口味啊,今天抽什么风,连寇老西都敢讽刺起来?
    在场的人莫不惊呆。连刘娥都有些不安了,这个时候要不要先缓解一下情绪?
    “不敢当,宿艺胆识也不下老夫,你说的我信!”寇准好像没听出来似的,淡淡应答了半句就不说话。
    听到薛奎的话,赵祯有些开心,鼻子皱了一下。这举动被刘娥看在眼里,心念一动,问道:“官家,何故发笑?”
    赵祯自从被刘娥抢白过一次,基本保持了坐着不动当作练铁臀功,听到刘娥问话,躬身道:“回母后,儿臣忽然想起莱公旧事,曾随太宗皇祖父定敌军于澶州城头,遥思当年,心向往之。恐怕莱公是对敢死守城池的文臣特别有好感些吧?”
    他说这话时双眼无暇,纯净之至。众臣莞尔一笑。寇准抚须呵呵连声,站起躬身道:“多谢官家谬赞,陈年往事,不足一哂。不过么,官家说得不错,老臣似乎还真的是对伯纯很有好感哩!”
    刘娥看气氛轻松了许多,正要就坡下驴给范雍一个嘉奖,张知白忽然站出来说:“太后,莱公堂堂枢相,岂可以一己之好恶而断大臣之功过?臣奏本已陈,还要再说一句,如此赏罚不明,西北不服,天下亦不服!”
    刘娥还未说话,张知白居然回头对猫在角落的夏竦说道:“夏承旨,当rì范伯纯是你举荐的,今rì如何一言不发?他果真当得嘉功否?”
    夏竦施施然走出来道:“张相不说,下官也正要进言呢。惭愧之至,太后,臣也觉得范伯纯有过无功,臣当初举荐失当,愿领责罚。”
    鲁宗道有些捉急,话说连你夏竦都这么说了,那老子这一本岂不拍错了地方?“子乔何过之有?伯纯贞良之臣,子乔荐得对,荐得好!”
    “鲁相,话不当这么说。功过是非,还是分清楚些的好,范大人固然德cāo没说的,可打仗确实不行啊。要是这样都能奖赏。伯纯兄他好意思接受。怕是下官要被人骂个半死的。一句话。臣错了就是错了,还请太后责罚。还有,臣请将范大人另调别任,这个安抚使么,须得知兵之人方可坐镇!”
    夏竦一会儿还鲁宗道的嘴,一会儿又对刘娥说道。
    刘娥微一凝神,马上明白了夏竦的意思,抬抬手终止了议论。道:“夏子乔此言有理。不过范雍虽是你举荐,但又未犯受赇之罪,何言责罚?传诏,三班院与兵部同议范雍之过,察院与吏部据拟条陈上奏。退朝!”
    呆呆地坐了一早上,赵祯早就磨皮擦痒了。随着年龄越大,他就越厌烦rìrì如此上朝听政。偏偏跟大娘娘都住在一个大院,想装个病啥的都不行,自家里那个母老虎管得又紧,每天跟防贼似的盯着自己。这rì子。真是越过越难过。
    从宣政殿出来,他实在不想回福宁殿。干脆迈步就朝讲筵所走去。话说这地方如今已经不常来了,虽然每天还是有人轮班当值,但做太子时候天天去早就改成三五rì去一回,多半都是自习为主。今天不想回宫,就到这里清静一下。
    讲筵所里的当值官正闲的蛋疼,忽然听到外面一嗓子官家驾到,出来迎接。赵祯老远一看,哦,今天是号称杂学颇多的宋绶宋学士,伸手虚扶了一下:“学士平身。”径直朝里面走去。
    书案前坐定,宋绶跟着进来陪着,问道:“官家驾临,臣便要讲书了。”这是他的工作,他是翰林学士兼侍读,早就憋着开工的。
    赵祯点点头,接过茶来喝了一口。
    “官家,今rì臣预备讲《chūn秋》。”
    “呃,且慢,宋学士,听说你杂学颇多,朕今rì想听听别家之言,你就随意说说吧。”赵祯打断道。什么chūn秋啊,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从王钦若开始直到宋绶,都不知换了多少个老师,这破《chūn秋》就没断讲过,又没新意,厌烦之极。
    宋绶一听,心中一动,暗道机会来了。忙答道:“那,臣请官家听听《管子杂说》如何?
    “嗯,行,你说吧。“
    “是,臣今rì要说的是国蓄第七十三,原文是这样:利出于一孔者,其国无敌;出二孔者,其兵不诎;出三孔者,不可以举兵;出四孔者,其国必亡。”
    宋绶随口背诵,抑扬顿挫好听得很。
    这个赵祯也学过,只是没深究,认真听完了,点头说道:“学士说这个,有何深意么?”
    “臣斗胆请问官家,是如何理解的?”
    “这个么,好像是说‘农战’吧?此论同我朝治国,颇有不符之处。”赵祯皱眉道。大宋商业发达,跟这个所谓的禁绝百业简直是绝对矛盾,有些不喜。
    “官家此论,系前朝注解,恕臣直言,非是官家错,是注解错了!”宋绶回答。赵祯一听,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哦?错在哪里?”
    宋绶笑答:“此古人心术,假托农战而言,其实么,说的是为政之道也。利出一孔,其国无敌,此言天无二rì,民无二主。二rì必妖,二主必亡之象也。故曰出二孔者,其兵不诎;既然出二孔,兵都不诎,到了出三孔,就更是连打仗的都没有了。最严重的是一旦到了四分五裂,这个国家还不亡么?”
    赵祯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宋学士,你这是想说啥?”
    “官家,我大宋此时正出二孔也!”宋绶朗声答道。
    其实他也不算完全歪曲这段话的意思。古人说话本来就含糊不吐,就好比后世说的多头管理,不乱才怪。管子其实始终认为,一个政权,只能发出一种声音;有两种声音,国家军队就不知该听谁的了;有三种声音,军队简直连武器到底拿不拿起来都不知道了;有了第四种声音,他娘的这个国家不灭才怪!
    所以这段话,理解成传统的农战也不错,被宋绶故意如此歪曲,好像也很有道理。
    赵祯当时就被他吓了一跳:“宋公垂,你作死么?”忍不住厉声喝道。这几年反反复复在他耳朵边嚼这个的人很多,可是没有谁像宋绶一样高声大气说出来的。他不怕死,自己还怕死啊!
    “臣不怕死,臣怕国死!”宋绶淡淡说道。
    “大胆,来人,叉出去,内监押管,禀明太后定罪!”赵祯大声道。说完站起抬腿就走,看也不看宋绶一眼。
    回到福宁殿,刚刚坐下歇气,郭皇后就跟了进来。赵祯抬眼看了一下,点点头打个招呼,自顾着脱鞋赤脚。
    郭氏早对他这么不冷不热的态度习惯了,也不在乎,只是发现他脸sè不对,开口问道:“官家今rì气sè不太好,是谁惹官家生气了么?”
    “也无气可生,方才在讲筵所,听宋绶讲书,颇不爽快,就早些回来了。”赵祯道。
    “他说了写甚?”郭氏这刨根问底拦不住的功夫一点没退步,还有长进的势头。
    “说这些扫兴话做甚?对了,前几rì听你习曲,那个平沙落雁已经有了几分韵致,就请圣人替朕奏上一曲如何?”赵祯微笑着转换话题道。郭氏想了想,也别大过年的又跟他翻脸吵嘴,自己的琴艺的确很有长进,显摆显摆也好,于是点头答应了。夫妻二人在屋里开起演唱会来。
    转过头,郭氏可没忘了这茬,命人去把阎文应找来问道:“官家今rì气sè不豫,到底何事?说来我听。”阎文应忿忿不平道:“还不是宋绶宋学士?官家好端端听他讲筵,这厮却胡诌什么利出几孔,便把官家恼了,这时候已经把他收了内监,等明rì交太后发落呢!”(未完待续。)
395、四句谜诗
    “贪吃小熊”又送票来啦!听说“乱摆”的票也在路上了。遇到这种幸福事,扇子只好抚摸着填不饱的肚皮,大声谢谢,然后又低声问道“还有么?再来点?”~~~~~~~~~~~~~~~~~~~~~~~~~~~~~~~~~~~~~~~~~~~~~~~~~~~~~~~~~~~~~~~~~~~~~~~~~~~~~~~~~~~~~~~~~~~~~~~~~~~~~~~~~~~~~~~~~~~
    正月十九午后,枢密院副使钱惟演应卯回家,才抖落一身的冷气,取了炭炉来烤。钱禧来报:“相公,已故冯老相公之孙冯程焯兄弟携礼登门拜见。”伸手递过礼单。
    钱惟演纳闷,丧事一过,还有什么走动?没听说过办白事还礼的呀?接过看看上面,写道“上好银丝炭一车五百斤,高丽野人参十斤,封丘极品青茶五十斤,描金二尺高全彩绘五百罗汉紫檀炕屏一架,阎立本人物图卷一轴。”
    钱惟演看得怦然心动,就凭这个,也得见见人家老相公家人了不是么?赶紧合上礼单吩咐快请。 。 。
    不一会儿,钱禧领着一高一矮两个貂裘紫帽,风度翩翩的少年进来。钱惟演站在阶前啧啧赞叹,老相公的孙子如此出类拔萃,令人羡慕啊!两个少年看见钱惟演,赶紧上前见礼:“叩见伯父大人!”
    “贤昆仲不须多礼,快请进来。呵呵,哎呀。送的好重礼。这是何意呀?二位贤侄。老夫无功可不敢受此厚禄。这样吧,银丝炭和青茶我收下了,其他的太贵重,待会儿就带回去。咱们两家至好,不用如此多礼!令尊近来如何?老相公之事多有哀恸,还要劝他爱惜身体才好,改天老夫去看他。”钱惟演一面让座让茶,一面笑呵呵说道。
    冯程焯急忙起身道:“多谢伯父挂念。家父身体还不错,丁忧之期,不敢冲撞了亲朋,才叫小侄登门致意。这礼物却是不值当个什么,伯父不收,那是小侄办不好父亲嘱托,回去只好领罚了!”
    “呵呵,贤侄端的会说话。哦,这位是你哪一个兄弟?”钱惟演指着另一个问道。
    他不问还好,一问起来。那小子居然小嘴一撇,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珠来。钱惟演吃了一惊。急忙定睛细看,脱口而出道:“你是,程程侄女?”
    “侄女见过伯父,呜呜呜!冒昧登门,求伯父援手相助,呜呜!”
    正是冯程程大小姐,梁丰大娘子。
    她和小嫦姐妹俩自那天肝肠寸断,一门心思要想办法让老公跳出火坑。小嫦脾气温柔,又没人脉主意,只好一切听她安排。这妮子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想到就要去做。动了几天脑筋,横下心就回娘家去找丁忧在家的父亲冯行己,请他帮忙。冯行己为人为官都很端正,自己就在广西多年从事剿匪工作,哪里会认为西北军中有何不妥?当时就断然拒绝,还训斥她不要干涉丈夫的事业,如今已经有了孩儿,就要安心在家做个贤妻良母,少生是非。
    冯程程哪里肯依?撅起嘴就去到祖母房里,先对着爷爷遗像哭哭啼啼凭吊一番,然后就搂着nǎinǎi抽抽搭搭哭诉起来,说已经在报纸上看见了,夫婿延州大战,多处受伤,那地方着实危险得很。孙女一不小心就要替他守寡,守寡倒没什么,可这刚生下的孩儿还未见过爹爹,今后让人欺负那怎么得了?去求父亲,还被教训,nǎinǎi再不给自己做主,就没人管了!
    别看她已经当妈,少女时代的各种灵活一样没落下,冯老夫人刚刚死了老伴,看见亲亲宝贝孙女这么可怜,就一面掉泪安慰,一面怒气冲冲命人去把大儿子叫来,当着孙女的面好生训斥了一顿。冯行己万般无奈,不敢拂了母亲的意,只好勉强答应下来,说是回头想办法。
    谁知老太太惯会察言观sè,知道儿子应付自己,怒道:“不行,有何方略,当面说来。我如今儿孙满堂,就一个亲亲的乖孙女婿飘零在外,朝不保夕,你不想法把他弄回来,也罢,我就搬出去守着你父亲过rì子。来啊,吩咐下人,去老太爷坟茔给我搭棚子。”
    “是是是,母亲息怒,儿子这就想办法。”冯行己急忙好言劝慰母亲,一面恨恨瞪了女儿一眼,绕着房子走了好几圈。没办法,才答应帮她四处活动。但其中有一家很有必要,那就是枢密副使钱惟演家。冯行己自忖虽然同父亲有来往,但和自己没什么交情,正为难处。冯程程一听大喜,当rì与梁丰成亲,钱惟演可不是梁家那边的证婚人么?程程爹才记起来,笑道那好办多了,让你大哥走一趟。冯程程坚持要跟着去,老冯没办法,知道她以前野惯了,又的确同钱惟演认识,只好默许。
    “侄女快起快起!”钱惟演伸手虚扶,“唉,这是怎么话说的?”等问明程程来意,钱惟演叹气。他本爱才,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不计回报的抬举、引荐梁丰。后来两人虽然来往不多,但关系一直比较紧密,尤其是梁丰帮助他渡过几次难关。现在于情于理,老钱都觉得自己帮帮忙也应该。沉吟一下道:“贤侄女无须多虑,等我明rì见了寇相公,问问他的意思再说,我不管吏房,做不得主。不过尽力就是,你要信得过我。”程程点头拜谢。钱惟演又留他兄妹在家吃饭不成,坚持将最贵重的两件礼物退回,只留下炭、参和茶叶,免得冯程程不放心。
    第二天进了枢密院,他直接去找寇准。在老钱的苦心经营下,寇准已经完全淡忘了两人昔rì的恩怨,相处极其融洽。而且寇准私底下和刘娥、赵祯独自奏对时。不止一次表示自己希望致仕。同时几次提到钱惟演,认为他算是个不错的正堂人选。没别的原因,就是不瞎指挥乱做事。这个,钱惟演很承他的情。
    “莱公,下官有话直说,莱公还记得梁丰否?”
    “希圣问得好奇怪,如何会不记得?哈,让我猜上一猜。你是来做说客的!”寇准笑道。
    “圣明无过莱公!”钱惟演一句马屁送上,“不瞒莱公,昨rì他夫人冯氏来求过我帮忙,想把玉田调回来。唉,冯相公孙女哭得可怜,下官一时心软,答应帮她问问,不知莱公意下如何?”
    寇准面露难sè道:“希圣,此是太后旨意。官家都违抗不得,何况你我?你是皇亲。该当知道这里面的关节,依老夫说啊。第一,梁玉田在西北,对西北有利;第二,他正须历练,异rì官家亲政,怕就是他们君臣相得之时,此后大宋数十年内,哪里还有你我?我看啊,你就顺其自然吧。”
    “话是如此,只是西北凶险,若果真断送了,岂不太可惜?莱公三思!”钱惟演恳切说道。
    寇准实在被他缠得没法子,只好应付道:“嗯,那好吧,等我想想,若果真有办法,自然把他调回来。你也从旁跟太后念叨念叨?”这话把钱惟演伤得不轻,自己虽然跟刘娥算得上亲戚,可是刘娥小事随意,大事从来不给面子,自己去说,多半起反作用。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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