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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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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好意思做,我梁某可惭愧得很!”
“你、我岂是那个意思!”燕肃被他骂得结结巴巴道。
“别急,还有第二条。”梁丰伸手比个闭嘴的姿势,继续道:“第二,求全之毁四个字,你也听说过吧?要不你给我举个例子看看,天下啥事是完美无缺的?好了,我梁丰并不敢说自己的章程毫无缺漏,但下官却敢说,现在国子监就需要如此改变,方能重有生气。难道你有完美的计划?说来听听啊!唉,算了算了,也不难为你,谅你没有。”
燕肃感受到身后有人讪笑的目光,急得跳脚,又要插话,梁丰却比他快:“还有第三,教坏人家子弟?呵呵,朝廷有吏部、有流内铨、有三班院、有宣徽院,还有你这样的言官重臣。设来干啥的?就是要选好人,免坏人嘛。这满朝之上都已经是高官厚禄了,还需你们天天盯着免得别人犯罪出错,一群孩子,你也好意思要我写保证书说教不坏?大人,你们太常寺、御史台都算是君子扎堆的地方,下官看,好像每年也有一两个害群之马被揪出来吧?你怎么不写保证书?再说了,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遛,在场的国子监学子家长好像也不少,不妨当场问几位,看看教得如何便是!”
他说最后一句话,有些官员就觉得有理,可不嘛,当事人最有发言权了,该问问。
只见梁丰游目四顾,到处找人,忽然笑着喊道:“额,孔大人也在,就请出来说说,令郎最近如何?”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孔道辅尴尬地笑着,侧身挤出来,先朝赵祯唱个喏,才结结巴巴回答梁丰的话:“好叫梁同判得知,犬子近来功课尚算勤勉,而且早起早睡,不再嬉戏,jīng神也还健旺,规矩多了。”
他已经是很尽量照顾言官阵营的情绪了,但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孔道辅的人品和家事那是没得挑,人家说话,从来忠厚老实不带水分。这个证言威力很大。
梁丰点点头:“好,谢谢,额,杜大夫,下官斗胆,也请你说说好吗?”他弯弯腰对杜衍道。杜衍左右一看,面sè也很难受,只好轻咳两声道:“额,犬子么,自来于功课方面,还算过得去。”
嗡嗡嗡,大家议论开来。有人就从人堆里低声道:“听见没有,杜大夫家是从来功课都好,可跟你梁同判没关系。”这边才插完嘴,就见杜衍更加难受了,他当组织部的官儿时间长了,说话慢,才被人插嘴,可还有下文呢:“这个,不过么,也同孔直馆家差不多,jīng神健旺,规矩得多,而且,原先对经文只能泛泛而谈,最近却颇有好议论!”
最有一句话带来了不小的反应,等于是明说了,以前他儿子杜厚泽学习,只会鹦鹉学舌纸上谈兵,现在已经能理论联系实际了。这就承认了梁丰的功劳。
梁丰心中一乐,老头够油的啊,不但承认了自己的成绩,居然顺便也抬了自家儿子一下。当着官家,宰辅,朝臣这么一说,他儿子杜厚泽就算出了名了。以后前途,那还不杠杠的?这不,赵祯眼睛都亮了一下,杜厚泽这个名字已经进入他的心里。
简在帝心,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在场每个人都心里明白!(未完待续……)
449、 演讲
“贪吃小熊”君连续两天给票,深深谢过!昨rì临时状况,没能及时更新,非常惭愧。争取下周能弥补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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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齐听到杜衍这么回答,心里一凉:完了,被梁丰这厮给赚啦!
杜衍是谁?吏部判流内铨啊!掌着中层以下官帽子的考核、升迁、磨勘。他抬不抬举自己儿子先不用管,但是就凭他的代表xìng,再要问其他人家,估计谁也不会承认梁丰的教学效果不好了!他家父子,一个流内铨,一个是班长。试问现在那些家长和孩子,谁还敢两头可都得罪?再问下去,也只有人人夸出一朵花来!
大殿上有几个明白人都在暗暗点头,心中夸许梁丰兵法不错。这小子先不请杜衍,却去叫孔道辅那老好人出来背书,等众人已经有些尴尬时,忽然拉上杜衍。杜衍的儿子现在当了班长,照他们规矩,是要记录在册,以后择优向朝廷推荐的。杜衍再公正,这个便宜也不会不占吧?更何况本来就是好事,他也没必要乱说啊。
杜衍这个证言,对言官的打击是沉重的。的确已经没必要再请人作证了。
“君子谦谦,此乃古训。玉田自择班长,却反其道而行之。鼓动学子争名夺利。这样教化出来的人。若今后放之庙堂。必是无所不用其极,世风将为之一变,人心不古啊!”在一片沉默中,姜遵终于站出来说话了。
“姜大人言过了,下官鼓励学子自择班长,非为争名夺利,而是争事!他们争的,是谁能为率xìng堂多做事。做好事。这样的争,下官认为应该,没有错!”梁丰正sè道。
官员们互相眼sè交换,似乎觉得这话好像也不错。
蔡齐站前一步道:“梁同判说得好听极了,可你为何在他们选班长之前,要特意下道钧旨,言道中了班长,优先向朝廷推荐呢?这不是名利,又是什么?”
“嗯,对对对。这话问得很是!”有人小声说道。
“是啊,怕他也难以自言其说。哼哼。姜还是老的辣!蔡子思厉害!”
梁丰好像完全听不到周围的议论,淡淡一笑:“如果这都算名利的话,满朝诸公,可都是追名逐利之辈了!学生们做得好,还须有个国子监推荐推荐,蔡大夫,当年是自己报名科考,没人推荐吧?”
蔡齐怒道:“胡搅蛮缠,子曰学而优则仕,老夫自己参加朝廷抡才大典,那是天经地义的。尽我所长,辅佐君王,安定社稷,将民以福!跟名利有什么关系?”他声音很大,心里却有些发虚。
其实不止是他自己发虚,旁人听了都暗暗摇头。这老蔡忒没水平了,这么说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凭什么你自己就是天经地义,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争名夺利?
还真不好意思替他讲话。
梁丰也不讲话,只是微笑着看他。此时无声胜有声。
“官家,臣有话说。”丁谓忽然开口道。
赵祯和百官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丁谓沉寂多年,上朝不发一语,所有人都几乎忘了还有他这么一号。
“丁卿讲。”
“国子监声势rì颓,庭园荒芜,讲坛空虚,已经不是一年半载。如今落得只有学子三十余人,比起太祖、太宗当年,实在堪叹!其中固然有子弟纨绔不学之因,怕也有历任判监因循守旧、不思变革之过。臣不才,长孙也送入学中受教。因此颇为了解其中景况——。”
丁谓上前,先把国子监以前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虽然众人几乎都清楚,但在他嘴里,又严重了几分。
“这些事,也许诸位大人尽知,也不须多说了。方才梁同判也请了孔大人、杜大人出来作证。老臣也做个证,臣的孙子,也进益了许多。然臣欣慰的不是这些,而是梁同判如此行事,看起来有些杀鸡用牛刀之嫌,但真是如此么?梁同判,此中有何深意,能为老夫解惑一二否?”
丁谓这几句话,真算是撞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无论对梁丰支持与否,都不解他到底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梁丰心里感激丁谓,发言的时间选得很好。说早了,气氛还没出来,就像上床没前戏,难免干巴巴的弄得生疼。说晚了,也许意兴阑珊,也许更令人生气。因为眼看蔡齐都被自己带跑偏了,文臣们要是同仇敌忾,那就帮亲不帮理。任你说出一朵花来,别人还是不买账。
丁谓这时候的问题,等于是帮自己制止了杂音,不让别人说话,他好发表施政纲领的说。
于是梁丰理理思路,回身对赵祯施了一礼,又团团拱手道:“那,官家,臣就放胆直言了。”
“你讲。”
“是,臣初到国子监,原以为学风浓郁,又有孙判院那等德高大儒,定然欣欣向荣。岂料一去,臣失望万分。方才丁相已经说了,臣不再赘述。于是臣想,浪费了朝廷银钱倒在其次,关键是国子监肩负天下学名,百官期望,士子瞩目。如今民间私学甚多,石鼓、岳麓等等,无不声势浩大。遮莫民间都能如此,朝廷所办,集天下人力、财力、物力于一身,却反倒成了这个样子,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说到这里,百官们暗暗点头,心道这厮说得不错。被民间比下去了老大一截。唉,看来那个老孙头真不是块料!
“下官深自观察,发现夫子所言‘有教无类’诚不我欺,不是学子们不好学,而是孩童天xìng,总以玩耍为要。又特别是,这些学子都是官宦出身,家里既然富贵,锦衣玉食,便不如父辈十年寒窗,吃的苦,耐得磨。若强行折了xìng子,固然有一二天赋既高,恒心又大的能脱颖而出。其余学子呢,反倒被磨得不成样子,都成了庸庸碌碌之辈。久而久之,怕上学的越来越多,肯念书的自然越来越少!”
他说一段,就顿一顿,让众人回味一番。果然大多数心想:“是这个理啊。我家那小子,就是吃不了苦,没恒心没毅力,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对了,且听听他怎么说”
“再有一样,反观民间所办,则开门设讲,不限门庭,能主动进去的,都是有志于学者。自然聚集了天下英才!此消彼长,国子监焉得不衰落?此,实非孙判院等不竭尽全力,而是理之必然也。”他没有落尽下石说是孙姡Ч芾聿簧疲炊胬贤房眩缘锰没省⒑竦馈
“因此,臣以为,固然要让学子们读书、明理。但也要让他们天xìng得到充分释放,长身体的时候,当然要强身健体多跑多动,个个筋骨结实,jīng力充沛,学习起来,自然事半功倍。于是才叫他们每rì长跑、shè箭。经过这段时rì看来,他们当中,除了一二天生羸弱确实经受不住,绝大多数都能接受,以至于喜爱这种方式!”
“然而又松必有紧,这些孩童,要让他们记死道理没问题。但要让他们真懂道理,可就有些难了。呵呵,所以臣才想到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为何?就因为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自己爱什么,怕什么。怎么管才服,怎么管又不服!”
赵祯高高端坐,心里却感慨不已:“唉,要是早遇到梁丰这样的老师,朕也不会十数年如坐针毡,所学十不三四了。看来,他当年教朕太极拳时,便已经有了这个意思。呵呵!藏得真深!”
“众位大人担心,自家孩儿被国子监教坏了。更多的担心,朝廷风气将来会为之改变。但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臣非大言,可以拍胸脯说一句,臣之所思,十成还未显出二成来,这些学子已经超过臣的预期,天天都有长进!而且,他们越来越明礼,行为越来越端方正大。由此可见,你们所有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
梁丰提高声音,斩钉截铁的话,让满朝文武心头一震。本来国子监武将人家不多,怕去了被瞧不起,现在看来,这个学校倒是应该找找门路,把孩儿送进去受受教育才行!
“臣不敢相瞒官家和各位大人,臣从来都以为,天下之人、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有好制度,坏人也会因被约束而变好;有坏章程,好人也会因没了约束而变坏。因此,才让他们自己成立监察,成立会计,让他们互相监督,自己积极努力去争取一个好的评价,争取得到同窗的认可。这,难道不对么?”
梁丰话风一转,又道:“下官虽然到了一个冷清衙门(有些听了偷偷一笑),但毕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是有些冗杂事务要做。也不可能天天耐着xìng子陪他们一天到晚不是?现在他们的班长、监察全是同学,时刻都在一起,而且还是他们自己选出来,自己服气的。诸位大人,我若强行插手管理,能有他们自己的效果好么?”
悄无声息地一阵思索过后,姜遵终于站出来,很感慨道:“同判大人,你这番话,下官听明白了。唉,总是老夫愚不可及,今rì才知道这些道理!梁大人,梁探花,明rì下官就送孙子去国子监求学,望你收纳!”(未完待续……)
450、 文正公
姜遵此言一出,群臣震动,连赵祯都扭了扭身子,简直不相信他的话。梁丰急忙躬身笑道:“敢不从命!”心说老头你这是起义啊,好广告!
姜遵又道:“不过方才听说梁同判心中十之仈jiǔ尚未施展出来,不知肯说其详否?”
“对啊对啊,梁大人,你请说说,还打算怎么办?”
在场怕是少说也有一百多人,连着高高在上的赵祯和许多后勤服务人员,全都齐刷刷望着梁丰,充满了求知的yù望。
梁丰觉得很感动,自己很少能在这种场合发表演讲,而且这么成功。他顿觉喉头哽噎,深情扫视一圈之后,低沉说道:“本来下官还有许多设想要施展的,可是一看到他们如此聪颖,如此悟xìng,做得这么好,远远超过下官预期,于是一激动,忘了!”说完双手一摊,无可奈何。
“噗!”。。
姜遵冲锋最前,听得最清楚,摇摇yù坠,几乎吐血。
大家见他白痴一样的眼神,心里暗暗咒骂,小贼可恶,藏着掖着不交底啊!
其实梁丰实在有苦难言,自从来到大宋,他就没说过一回痛快话。不管是对谁!太难为他了,又要做事,又不能触动北宋各阶层的认知底线,只能在他们能理解的范畴如履薄冰地走钢丝。刚才这番话,梁丰说完之后神sè不变,其实已经大汗淋漓,后怕不已。因为这些话距离要捅破最后含义,只差一层窗户纸了!
幸好,人们的脑子。还没反映过了来。特别是赵小六!
就在众人忘了孙姡А⒉唐搿R罡康资薄U造跫笆背隼淳攘怂N识叛艿溃骸岸糯蠓颍锱性焊娌〖竢ì?”
杜衍一愣,随口道:“告病而已,暂未有期。”
赵祯点点头道:“孙判院年高德劭,时近隆冬,一切以休养为好。既然梁丰还能胜任国子监差事,那就依了孙判院,继续授他侍读学士。改任刑部侍郎吧。众卿以为如何?”
百官心里明白,官家这是要放手让梁丰做事了。刚才一场辩论,梁丰大胜,又有业绩摆着,难道还用继续争么?于是都默然不语。
赵祯转头看看王曾,王曾答道:“臣无异议。”又挨个看去,都没人反对。便继续道:“那么,就拟诏吧,孙姡谑潭裂俊⑿滩渴汤伞A悍崛ㄅ泄蛹啵芰齑笮∈挛瘛!彼低辍3治挠Φ愕阃罚治挠ι锨靶嘉奘峦顺
出了大殿。一路走到朝房,已经不下三五十个大臣上前道贺。
“梁判院,恭喜恭喜!”说话间称呼就改了。
“不敢当啊张大人,权判、权判而已!”
“诶,权判实判,那还不是一回事么?梁大人当得起的,下官有事相求,请一定帮忙。”
“请吩咐,尽力而已。”
“不大不大,就是犬子在家也闲了几年,虽有西席,奈何一个人苦读无聊,又没个切磋,也不知进益如何。若是梁大人不妨,可否容犬子也凑个热闹啊?呵呵、呵呵!”
三五十个道喜的,倒有二十来个是想让儿子入学读书。梁丰笑着,一一答应,爽快之极。那些同僚俱都欢天喜地,笑眯眯地去了。梁判院也迈着匆匆脚步疾行出了西华门,跳上马车,吩咐来福回家。
一进家门,全都在等他回家吃饭。这厮二话不说,叫声钱妈宋妈,好生看着两个哥子。自己扯了小嫦、程程就朝内院冲,不许旁人进去打扰。全家人早就习惯了他有时候疯疯癫癫出状况,倒也不以为意。两位娘子见他满脸红光,知道他凯旋,小嫦不由得羞红了脸。
从十月初二开始,梁丰正式宣布接管国子监。天圣五年最后两个月里,他政令频出,花样翻新,又是写信,又是上书,又是要钱。有道是朝里有人好做官,他半个老师王曾当政,老领导薛奎管监察,老伯乐钱惟演打帮腔,老忘年交寇准啥也不用做,只负责笑。最妙的是老朋友赵祯只管点头,于是办成了好多事情。
这最后两个月,赵祯终于启用丁谓、吕夷简、列参知政事,入值中书省。
这最后两个月,梁丰远怀情人,去书催归,不料德胜楼主人回书道:“风尘堪恶遁边荒,未必托身便由郎。好知弥漫千山处,识得陇头凛冽香!”言下之意,奴家出了京师风尘,不愿再回去做那行首的营生。我向往zì yóu,这是你以前教给我的。如今虽然终身托付给你,但却不愿意像个笼中鸟儿。你放心,哪怕西北千山飞雪,俺雪里梅才更能发出凛冽扑鼻的香气,呼吸到人生的空气!
小嫦看了回书,默默含泪:“这个姐姐,真是个奇女子也!你不迎回家来,倒叫我们姐妹好生惭愧!”程程也一旁点头称是:“我以前和你说的,都是玩笑话了。你怎么能忍心让人家一个人在那种苦寒边塞的地方?”
梁丰西望云天,怅然半晌,苦笑道:“你们都不知道她。唉,随她吧,她想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当夜独坐书斋,无处排遣,随手窜改《临江仙》一阕,借纳兰之口,道叙衷肠: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最是晓风幽香柝,转教人待chūn山。长空雁叫入梦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雪里梅再接来词,深感其中一段缠绵之意,自不待说。
转过年头,又到了一年一度长宁节。今年是刘娥卷帘第二年,赵祯自然要大办贺礼,一切庆典,都以最高规格为准。两府三司也没话说,毕竟老太太深明大义,做出了政治家应有的决策。风光风光也是应该,于是普天同庆。
更喜捷报传来,梁丰的拜把子哥哥唃嘶啰,得了三老婆乔氏娘家帮助,从历jīng城起兵,终于翻身打败了温逋奇,夺回吐蕃政权。并在王德用、石元孙的大力配合下,两处夹攻,杀得李元昊头尾难顾,兴庆府不敢呆,和南军司不敢放,只好斜斜退后二百里,深入党项腹地,共折损兵马两万余。
这是大宋自从李继迁反叛以来,取得的最大胜利!
赵祯接到捷报,光着脚丫子绕着福宁殿整整走了十多圈才停下来,兴奋得不知所以,立即传令,三司使不论想什么办法,马上凑钱犒赏西北诸军。并授唃嘶啰保顺军节度使观察留后,宁远大将军,赐金两千两。西北军中诸人,俱有封赏!
这才是普天同庆!京师百姓听到这么大的好消息,自发地装点江山,喜气洋洋之上,更加金山银海地铺张。整个天圣六年新年,开封城都是花的海洋,灯的世界,百姓的笑脸!
但是,另梁丰最开心的还不是这个,他最开心的,是大宋天圣六年正月二十,年假放完,回国子监上班的第一天。
进入国子监,学子们已经发展到了六十多人的规模,比去年年底翻了一番。齐齐整整穿着自己交班费制作的制服,骄傲的抚摸着领上的率字,跟随权判大人拜了文宣王,听了训讲,便自己去率xìng堂收拾桌椅板凳,打扫卫生起来。
这些事原先都由国子监杂役干的,但是规矩改了,不论是谁,只要入了学,都要轮流值rì劳动,一个也不能闲。
梁丰自己在公房吃茶,和张庭闲聊。外面承局匆匆进来禀报,说是权判大人写信请的客人到了。
梁丰一听,哐啷一声,茶碗没盖好,险些摔在地上。赶紧起来,整理衣冠,双眼放光,面sè通红地匆匆走出。张庭见他神sè激动,赶忙跟上,要去看看是哪尊大神。
国子监中门再次打开,以迎接钦命直讲的礼节,站出仪仗队。门口那人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一切,却并不害怕或者激动,只是背负双手,等待下文。
梁丰匆匆跑出,大冷天的,居然额头出汗,双目凝视处,一个面容清癯,长衫夹袍,整洁简朴的中年人就静静地站在门外,眼神无比清澈。
梁丰顿了一顿,才轻轻走到那人跟前,深吸口气,双手一拱,一揖到底,口中说道:“小可梁丰,见过希文先生!”
“小可?先生?!”身后的张庭和对面的男子都有些凌乱了,他现在可是堂堂权判国子监,正六品的官员。这岁数,这品级,在全国都是头一份的,居然在此人面前自称小可。称对方为先生!
“大人太过多礼,仲淹实在不敢当!”急忙躬身还礼道。
他是范仲淹!
放之千年仅见二三者的范仲淹,大宋三百年来第一男子的范仲淹,后世无数中国人敬仰膜拜,视为民族脊梁的范仲淹!
梁丰不用这样的礼节,不用这样的称呼,他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天圣四年,范仲淹母亲谢氏去世,依制丁忧守孝两年。已经在南京应天府书院教了一年多的书。而梁丰自挤走孙姡В先蔚谝患戮褪切戳艘环庋源强仪形薇龋蚨诵牡男鸥胨∮瞧诼└粗爸保癖氐焦蛹嘁恍穑。ㄎ赐甏
451、大项目和小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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