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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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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互相吹捧,只是绕着太子接班的话题说,各人心知肚明,赵恒的rì子已经不远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实现政权的平稳过渡,现在赵受益才十二岁不到,要想亲政是绝无可能。那么只剩下三种途径,一是赵恒安排辅命大臣帮助太子完成成年前的过渡;第二种是暂时让权给**,让皇后刘娥辅政,效汉朝吕后听政故事;第三种折衷一些,大事由辅臣商议,交**决断。目前看来,第三种的可能xìng最大,基本能做到互相牵制,谁也不能偏离太远。
    但中国历来的士大夫就有一个毛病:见不得女人干政。吕后、武后都是极其明显的负面例子。其实他们的潜意识里总是认为,一个老娘们儿,做做针线,吃吃喝喝就行了,cāo那闲心干嘛?咱们这帮子人拼死拼活层层科考杀出一条血路来,不就是为了帮着官家治国平天下么?要女人决断,我们成什么了?
    这种潜意识的思维决定了朝堂之上,围绕刘娥今后的动向必然会有一番交锋。冯拯今rì宴请王曾、梁丰,帮冯程程相女婿是一个目的,想摸摸王曾的底线,试图找到合作的机会是另外一个目的。
    其实冯拯老了,对这东西看得淡了一些,不再那么热衷功名权势。但老头还是很爱朝廷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枢府这个位置,如果不为国家把好关,那乱起来就不可收拾。他了解王曾的品xìng,在满朝文武里算得上出了名的直臣,手里权利也不小,要想稳固朝政,必须重视他的存在。
    王曾目的同样,丁谓他是横竖看不惯,好在还有李迪、薛映等人和自己算得上一个战壕,要是能把冯拯争取过来,那么就可以大大削弱丁谓的势力,对他心中所谓的“朝廷正气”大有好处。
    但冯拯的话语里隐约提醒王曾“圣人”的存在,谁知到被王曾直接无视,却大谈特谈太子如何如何,这令冯拯十分担忧。他明白,依王曾的脾气,是不愿意见到有朝一rì刘娥做了太后而决断朝政的一天的。
    平心而论,冯拯和王曾两人对刘娥的观感都还不恶,若是赵恒身体棒棒的时候,刘娥也堪称贤后,虽有玩弄权术,但总体不错。只是出身不好,属于典型的民间艺人。这种背景居然平步青云做到皇后,连她自己的前夫都做到了侍卫马军都虞候,最近又加了加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这是让王曾等一班人很不爽的。只是恩出于上,官家愿意,他们有什么办法?但现在官家朝不保夕,王曾等人心中的老账翻了出来,不免对刘娥就多了几分抵制情绪。
    冯拯知道王曾的情绪,只好婉言道:“我朝制度,历来是重文抑武,各部军统领有领兵之实,无调兵之权,大可不必疑虑。只是若有万一,官家不虞之后,倘委以阁臣辅政,孝先自忖能抗衡谓之否?”
    王曾想了一想,老实回答:“未必抗得过他,不过,官家既已召莱公回京,想来已有安排了。”
    说到寇准,冯拯心里也很痛快,同时又莫名其妙。居然是由寇准的天敌钱惟演陈奏保举回朝的,这种荒唐的事情,他老冯至今不能猜出其中二三。算起来今rì正月初十,寇准如果走得快,应该快到京城了。到时候朝局多半又是另一种形式,但到底走向如何,大家都不知道。
    想到此,冯拯缓缓摇头叹了口气:“平仲与我年纪相若,俱老矣,更遭此风霜,未必复有昔rì之意气啊!”
    “依下官之见,却是未必。莱公与拯老年纪相若,意气亦相去不远,皆是为国而忘身者。昔rì浮云蔽rì,公遭谣诼,却未必便会消沉,至于到底如何,曾愿与拯老拭目以待。”王曾笑道。
    冯拯抚须大笑道:“承孝先谬赞啊,呵呵,那么老夫便候着平仲回来,为君等站班壮势!”王曾起身拱手:“枢相高风,曾仰止矣!”
    两个无聊的人,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话到尽头,就不再多扯,冯拯又把话题绕到梁丰身上。
    “孝先,老夫今rì相约,还有一事,yù请孝先帮忙,不知肯否?”
    国家大事的大方向都定了,王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来冯拯不过是些私事,他和钱惟演又不同,定不会有什么太为难的事找自己。当下爽快地说道:“拯老但有吩咐,无有不从,请明言。”
    “呵呵,事倒不大。只因我家程程年已十六,该当议议终身了,我看着梁玉田倒是不错,前rì在钱希圣家也知他未有婚配,不知孝先能为老夫作此冰人否?”
    “哦,原来拯老相中了玉田呀?呵呵,曾也甚可惜,苦无一个女儿,否则定与拯老争上一争!这是好事,曾敢不效劳?定当竭力玉成!”王曾大笑道。冯拯听他答应,也抚须呵呵谢过。
    “不过,此子虽然玉琢通透,但曾观他对于这种事情,好像有些死脑筋哩。那天就说自己已经摆了花轿迎娶那个谢小嫦进门,便算是明媒正娶了,如今要劝说他,怕是还要费一番功夫。拯老但莫急切,待下官慢慢开导于他,今rì且与他从容饮宴,不谈此事。我说拯老啊,此子带给拯老的惊喜,恐怕还在后头呐!”
    “好好好,既如此,那就偏劳孝先了,咱们这就摆上酒宴罢?”
六十、一曲清歌《卧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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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敞轩里面,梁丰刚把故事讲到至尊宝刷地拔出了紫霞仙子的紫青宝剑,紫霞仙子蓦然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惫懒汉子痴痴出神,听得帘子后面的冯程程大小姐也痴痴出神。这时家人来报:“孙少爷,相爷已经把酒宴摆在叙荷堂,来请梁公子过去。”冯程焯只好遗憾地摇摇头,笑道:“今rì却听不完梁兄的故事了,祖父大人已经来唤了,请梁兄移步!”
    梁丰喝了口茶,笑着起身朝帘子里面拱拱手,转身随冯程焯离开了敞轩。冯程程好像没看见他拱手似的,仍旧呆呆地坐着不动,旁边丫鬟伸手在她眼前晃动也恍若不觉,不禁笑道:“小姐,人家已经走了,还想着拔剑呐?”
    冯程程两眼放光,却又有些直直地自言自语道:“是啊,他已经拔出了我心中的紫青宝剑!”听得丫鬟掩嘴偷笑,程程忽然反应过来,满面通红,娇嗔道:“不许乱说,要不然我撕了你们的嘴!”
    “是啦小姐,还不快找夫人去?夫人早就等着你一同过去看新女婿呢,喏,就是那个剑鞘子喽!”说完哈哈大笑。冯程程狠狠白了丫头一眼,忙起身找娘亲去了。
    梁丰跟着冯程焯七绕八绕,来到叙荷堂,酒宴已经摆下,急忙上前行了一礼,主动坐到最末座。这时冯伸己也来了,就坐在梁丰对面,朝他笑笑,又让冯程焯挨着梁丰坐下,五个人开始喝酒吃饭。
    酒过三巡,说些应时的废话过后。王曾转头朝梁丰笑道:“玉田与程焯公子还说得来否?”
    “是,小子与冯兄甚是投契,一见如故,刚才在敞轩里聊了很多。”冯程焯也在一旁夸赞道:“梁兄风趣得很,令程焯受益匪浅!”
    冯拯笑道:“这就好,你们年纪相近,好在相去不远,今后可以多互相走动走动,只是我焯儿须要看准时间,别挑着满城行首堵门的时候去拜访,进都进不去。呵呵!”
    老头这般风趣地记仇,让众人都是一笑。梁丰只好也陪着呵呵干笑两声。
    大家说笑一阵子,冯拯估摸着屏风后面该来的人都已来了,便说道:“听说玉田答应了王曾相公,要写一篇文章论论用人之道的,老夫也好奇得很,天下古今,论此事多矣,何故王相公对你青眼有加,还要限时来取。不知玉田将从何处下笔,可否大概透露一二啊?”
    “两位相公抬爱,小子岂敢当得?只是当rì大胆,在王相公面前信口胡说,想来是相公见我信口雌黄,听得不耐,便故意让小子写来,好当面批驳,杀杀小子的傻气罢了。当rì不知,顺嘴答应,后来细想,这文章着实难做,现在都不免心里对王相公暗自幽怨哩!”梁丰半是谦虚,半是撒娇地回答,倒让王曾心里舒坦,心说小子真会做人,请你写东西,变成了让你交作业,虽是同一回事,xìng质却截然不同,还显得老夫高瞻远瞩。嗯,也对,等你写来,老夫一定好生挑些错处,稍稍打压一下,免得你太过招摇,今后怕要吃亏!
    不过王曾也对梁丰没有老实回答冯拯的问题感到不满意,因为他自己也想知道梁丰准备怎么下笔。于是笑道:“玉田你也不须拍老夫马屁,只据实告诉冯相公,这文章该如何做才是。”
    梁丰本来想虚头巴脑糊弄一下算了,因为自己虽然有了主意,但一直都未开张下笔。现在被他一逼,倒有些思路模糊起来,仔细捋了捋思路,只好答道:“小子想前人取士用人,只在夫子‘仁义礼智信’上做文章,虽是至理之论,不过似乎过于空泛了些,于是小子异想天开,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考虑从一些细节上说起,举凡如何考绩磨勘、如何公议推戴等等方面说说浅见而已。只是小子思路尚未完全理清,这些道理在心中也只是一片朦胧,还请相公们莫要当场为难,容我暂时做个酒囊饭袋可否?”
    两个老家伙听他推脱得如此干净无赖,倒不好强逼了。只是嘿嘿一笑,冯拯道:“既然如此,也不逼你,但你如此惫懒,不罚你是不成了。这么着吧,下棋此间没人下得过你,酒宴之上书法绘画也不方便。又是家宴,本当要你作词一阕,须不好喊了歌jì来唱,孝先相公,莫如考较一下玉田的琴艺如何?呵呵!”最后一句却是对着王曾征求意见。
    王曾一怔,说是梁丰琴棋书画,后三样都见识过了,只这琴艺确实没有见过。听了冯拯建议,也想看看梁丰的乐器了,便转头看着梁丰笑道:“拯老要考较于你,玉田为难否?”
    梁丰心里暗骂两个老东西,每次都要考我点东西才舒服啊?亏得老子跟着小嫦着实学了些琴艺,要不然岂不要被你二人哂笑一番?哼哼,怕你怎么地?
    心里骂,脸在笑:“既然两位明公要考小子,说不得,献丑一回罢了,只是小子琴艺粗鄙,望勿见笑!”
    冯拯和王曾见他一口应了,反而诧异,没想到这小子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啊!还真难不倒他。冯拯笑着点点头,做个手势,让下人去取了琴来。
    不一会,家人取来一架古琴,梁丰最近也学着鉴赏宝贝,见这古琴漆厚几层,红sè底中隐隐透出绛黑亮sè,轻轻托起,入手却重,侧面翻看,密密麻麻刻着许多款识铭文,琴面上多为冰裂断,弥足珍贵。知道是难得的一把古琴,不敢乱来,轻轻放在面前桌上,仙翁、仙翁地调了调弦,凝思弹些什么才好。
    琴为四艺之首,以其清、和、淡、雅的品xìng,最是能够体现文人风骨和脱俗心态,是以历来被视为文人雅士修身养xìng的必由之径。此时大家知道他要酝酿情绪,也不打搅,只静静地等待。
    梁丰端坐一会,待堂上各人声音渐渐清静了,轻轻抬臂,右手抹、托、撮、锁,左手进复、吟、猱,边弹边唱道:“来rì大难,口燥唇干,今rì相悦,皆当喜欢;经历名山,芝草翻翻,仙人王乔,奉药一丸;自惜袖短,内手知寒,惭无灵辄,以报赵宣!”
    这是半阕《善哉行》,三国曹植所作,梁丰从金庸先生处学来,用在这里,表示自己得到高人赏识,无所报答,非常惭愧的意思,倒也贴切。座上众人听他音sè中正平和,醇厚古雅,指法娴熟,虽没甚出奇处,却很合冯拯王曾二人的脾胃,均都点头称善。
    半阕《善哉行》弹完,梁丰却不再接着弹奏此曲,而是琴声一振,换了个调子,叮叮两声过渡,又弹唱起来:“天道常变易,易数邈难寻。成败在人谋,一诺竭忠悃。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chūn。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陇亩民,清风、明月入怀抱,猿鹤听我再抚琴!”
    这数句唱的却又是《三国演义》里面《卧龙吟》的最后一节,曲韵悠扬,稍稍有些激昂,大有抱负远志,却不着意于成败,只求一己心安的意思,最后风月猿鹤两句,令人顿生思归之感,但却没有半分消沉的意志,只有平和宁静。
    梁丰把两首隔了千年的曲子串在一起,只加了一个小小的过门,听起来却自然平稳。尤其是下半阙,唱法和音律都是大宋朝从未曾出现过的,然曲音中正和谐,淡雅沉雄,于新音中唱出古意,在座人人耳目一新。
六一、就嫁他了,别的不要
    一曲弹罢,余音袅袅未绝,已冯拯为首,凡是有点胡子的都闭上眼睛做抚须回味状。少顷,方才睁开眼睛,冯拯抚掌笑道:“哈哈,不意玉田小友果然是个妙人,如此高妙的琴曲,老夫今rì才是第一次听闻哩,上阕我知是《善哉行》,只不知下阕却是甚么?”王曾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用眼神询问。
    梁丰把琴递给冯家下人收了,欠身答道:“此是小子曾于出游道中,居于襄州,想起诸葛亮的故事,翻看《三国志》有感而胡乱作的,今rì应命,却贻笑方家了。”
    冯拯和王曾马上联想丰富起来,眼前恰如当年一样,却不正是官家快要托孤之时么?冯拯不免一声长叹:“是啊,诸葛大名垂宇宙,忠臣遗像肃清高!武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辈当效之啊!”王曾也肃然道:“拯老所言极是,我辈虽无武侯之才,却当有武侯之志。尽心竭力,辅佐主上,不敢稍有疏忽。拯老西府揆首,当带领我辈,做出一番事业来。”
    冯拯摇了摇头,笑道:“老矣,老夫只等玉田他rì高中,便携他一起告老还乡,做个陇亩之民去也,哈哈!”座上众人愕然,忽然反应过来,看着梁丰哈哈大笑。笑这小子年纪轻轻功不成名不就,就大言不惭道要“余年还做陇亩民”!
    其实冯拯只是故意歪曲梁丰的词义,和他玩笑一回而已。梁丰也嘿嘿笑道:“恰如冯相公所言,小子便晚个二三十年再考功名,届时一定陪着相公告老,以全相公今rì之佳话。”
    王曾、冯伸己等听了,差点喷饭,心里笑骂这小子油嘴滑舌。冯拯听了却非常开心,这么轻飘飘一个马屁拍来,老头浑身舒服啊,自己都六十几岁了,还能再干二三十年,那该多爽!嘴上却道:“那怎么成啊?挡了你们少年人前进的路,岂非骂我是个老妖jīng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老夫只睁着老眼,看你等弄cháo便是福气喽。”
    于是大家又赶紧举杯,善颂善祈,祝冯老相爷青山不老,金枪不倒,领着大家再奔个二三十年!
    堂前人人把酒言欢,屏风后面也看得眉飞sè舞。程程妈带着程程来看了,一会儿程程二婶也来看了,还有一众贴身丫鬟也来看了。只有老夫人没来,但不耽误,早有人飞奔报信去,直说老太爷看中的这位孙女婿,天上少有,世上全无,琴弹得好,歌儿唱得也棒极了,标准的男中音,带磁xìng的。长相又俊俏挺拔,看起来壮壮实实,不像那些世家子弟小柴火棍似的,能长命百岁。小娘子若能和他成亲,一准白头到老错不了。老夫人听了嘴都合不拢,恨不得也迈着老寒腿来瞧瞧这西洋景才舒服。
    冯程程是个极不怕羞的,刚才明明已经听了半天故事,现在又看到梁丰抚琴高歌,如痴如醉,她老娘扯了三四回都不走,有一次动作大了,还险些推倒屏风,没砸了老头子是万幸。
    死拉活拽,终于把这傻丫头扯出了叙荷堂,冯程程满是兴奋,足不点地,直接就跑去了祖母大人的卧室。老太太正盼着后续直播呢,看见程程来了,高兴得拉着她问:“怎么样?可还满意?听说模样挺正,可是真的?比你大哥如何?”一口气问了四五个问题都不带喘气的。程程眉开眼笑道:“nǎinǎi,我就嫁他了,别的谁也不要。”
    “死丫头,还反了你啦,叫你去看看,这么没羞没臊的,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节了?咱们可是堂堂相府,岂能和那些不着四六的小户人家相比?你好歹也矜持些!我可告诉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要敢再这么胡乱说,到时候可别怪我禁你的足!”冯程程的妈一听就着急了,哪有这么个不知道害臊的闺女呀,急忙厉声喝止,防她再大放厥词。
    小程程同学吓得伸了伸舌头,可是心里不以为然,扯着几个丫头转回自己绣房,立马安排又要打络子,又要绣花,一下子又要拿起笔墨来练习字画,反正觉得那个郎君这么能卖弄,自己好歹也不差,但还需加强练习,别以后给他丢了脸。丫头们被折腾得没办法,求告道:“小娘子你消停消停吧,这一只手也摁不住几个跳蚤啊,人家这还没上门求亲呢,你慢慢来成不?”程程只是不言语,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后天天都要拽住大哥,反正爷爷已经答应了的,让他们两个多走动,到时候定要跟着去他家看看。听说他还有个小娘子养在家里,可不要太凶才好,不过自己不怕,到时候如果被欺负,马上回娘家叫人!
    谁也不知道她鬼头鬼脑想了这么多。
    一夕酒宴,尽欢而散。王曾起身向冯拯告辞,梁丰也忙紧随其后。冯拯今rì开怀,笑眯眯地和王曾叙了礼,又命儿子冯伸己和孙子冯程焯送出大门。
    大门口与冯家人告辞后,王曾却不上轿,只挥了挥手,对梁丰笑道:“今rì老夫畅饮,正好你家就在不远,那就陪着老夫一路步行到你家门口罢,散散酒气。”说得客气,其实是拿梁丰当了回事,不愿意自己坐轿,干脆步行送他。梁丰受宠若惊,连声岂敢岂敢。王曾只是笑笑不说话,领头便走。梁丰没法,只好身后跟了。
    王家随从看见,不免相顾咋舌:“什么人呀这是,这么牛?不就是有点名声一个布衣吗,居然还敢劳动咱们相爷步行相送,我靠,今后见了这主可当心着点!”于是只好隔得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转至巷口,王曾忽然悠悠叹了口气:“玉田啊,恐怕你那个小朋友再也不能来看你啦!”
    大家聪明人,彼此早就心知肚明,装糊涂罢了。梁丰这时也不再打哑谜,只说了句:“是,估计官家大行不远了。”王曾回头看着他:“你是如何得知?”
    “嘿嘿,猜呗,要不然那小朋友岂能不来找我?”轻轻巧巧还了回去。王曾心想有理,这才嗯了一声。谁知到梁丰下一句把他吓了一跳:“小子有一句话请相公纳之,若朝廷变动,今上yù以圣人垂帘,相公切不可争执太过,恐有不虞!”
    王曾霍然停住步伐,两眼死死盯着梁丰,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如何得知?怎敢在老夫面前出此狂言,不怕我治你的罪么?”
    梁丰却凛然不惧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相公易地而处,难道找得出比官家更好的法子么?如今朝廷环环相扣,环环相制,不就是为了防着任何一方坐大么?相公之心,天rì可昭,然惟其太过光明磊落,却失了平衡之道,若小子是相公,个人荣辱算得什么?只是血xìng为人所乘,反而怕是坏了国家大事!”
    反正话都说开了,他才不怕。欺负老实人呗,这话要是说给丁谓听,早就被大卸八块了,说给王曾就没事,这人是个君子,君子之道,可直言之。
    王曾默默听完,站在雪地里半晌不言,思索着这小子的话。良久,方才开口道:“今rì之言,出得你口,进得我耳,再有一人知晓,你难免大祸临头!老夫自有分寸,你这就回去罢。”
    本来王曾喝完酒还蛮有兴致,准备趁这几步路的时间和他谈谈亲事,还打算去他家喝上两口清茶润润嗓子,现在话题跑偏得厉害,说不出口来,也不去他家了,就让他自己回去。
    “是”,梁丰恭恭敬敬作揖送别王曾,眼看他上了轿子慢慢走远,自己才进门。
六二、访客紫英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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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丰还以为家里都休息了,使劲敲门怕里面听不到。才拍了两下,来福就已经把门打开。见是梁丰,笑着大声喊道:“少爷回来啦。”
    听得厨房里唧唧喳喳笑声一片,梁丰好奇,大步进去一看,好热闹,原来是一家人在厨房里开新chūn茶话会呐。梁家厨房够大,同时呆上十来个人也不拥挤,这会儿各种果子摆得中间大桌子满满的,小嫦和李萱、钱妈、宋妈并两个丫头围着桌子坐着,永叔坐在另一边小方桌上,面前一壶酒,侧面还有两条小矮凳子,估计是来福和钱孝仪坐的。
    钱孝仪正面对各人站着,刚才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惹得大伙大笑。梁丰一问才知道众人要求钱孝仪说一段,孝仪就当场表演了一个小笑话,大家开心不已。梁丰见这场面,感到一阵阵的温馨,家么,就图个热闹,高兴。
    大家看到少爷回来,不免一下子有些拘束,急忙站起来一个个讪讪的笑,生怕少爷发脾气。只有小嫦知道梁丰是极爱热闹没架子的,笑着招呼众人坐下,说少爷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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