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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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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笑着接过放在鼻子下面深深一吸:“嗯,好东西,有rǔ香呢!”说完贴身放好,小嫦瞪了他一眼。
三天之后,天圣元年甲戌月癸亥rì,大吉大利,开考了。跟上回一样,梁公子早一rì沐浴更衣,这回还带了张挥、邓圣、韩琦等三人,子时刚到,就请了孔圣人的牌位堂中上香叩头。小嫦特地早备好了四套新衣,四件玄狐大氅给他几个穿戴了。四人整装待发,相视而笑,其中韩琦最是神情肃穆,小嘴皮微微发乌,还是有些紧张。
“稚圭,莫紧张,自古嫦娥爱少年,你这样的神童,一考一个准!”梁丰拍拍韩琦肩膀,鼓励道。
“嘿嘿,嫦娥爱,吴刚可未必喜欢,我看那些考官,一个个老眉皱脸的,哪里像嫦娥了?到时候看见兄弟那锦绣一般的文章,回想一下自己不知多少年寒窗,多少次落地才得的功名,心中一怒,咔嚓劈了也说不定!”张挥洋洋得意地泼冷水,乌鸦嘴道。
“你这厮会不会说好话?看把孩子吓得,来、宝贝,哥哥疼你!”梁丰瞪了张挥一眼,将韩琦一把扯过搂在怀里,乘机占占这牛人的便宜。小家伙得了温暖,心中稍稍安定些,也回头朝张挥怒目而视。
张挥却大不在意:“我这番不管中与不中,都是只此一次,要不是白花了家里这些年来许多银子,才懒得整这无聊玩意儿回去应景呢!”说完大手一挥:“走也!”
梁丰、邓圣、韩琦在这厮身后齐齐出手一推:“走你!”差点攘了他个狗吃屎。
本来庄重严肃紧张的气氛,此时才轻松了许多。
同上回一样,也是冯程焯驾了自家马车来保驾护航,只是此番人多,永叔又早早雇了两辆牛车,一古脑儿全家出动直奔御街南薰门口国子监而去。
梁丰自然还是上了冯程程的小包间,这厮前几天得了赵祯的信,知道有自己人在里面保护,心情松快了许多,一路插科打诨笑话不断,还故意不知避讳地搂了小嫦又亲又吻,看得黄花闺女冯程程脸红心跳又嘴馋。倒是小嫦羞愤不已,狠狠在其腰间留下不少爱的印记。
一路熙熙攘攘,这重文轻武的朝代就是这点好,因这是新帝登基第一科,满城的百姓鸡冻得不得了,凡京城主干道两旁百姓家有条件的,都无偿自发在自家门口挂上大小灯笼,专为赴考的举子们照路。把个开封府装点得宛若银河垂地,无比的光明。衬得天上月亮都有些失sè。
浩浩荡荡来到国子监,大家下了车,少不得叮咛嘱咐一番,这时就听旁边一个细嫩的声音叫道:“梁公子好,见过公子!”梁丰一转头,一个面容熟悉的小黄门领了几个巡检司军士在一旁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呵,小公公好,今rì出来巡察科考啊?”
“是,李爷爷早就下了钧旨,要咱们小的留神公子来了没有,这可好了,小的有福,第一个遇到公子,祝公子金榜头名,状元及第!”
“嘿嘿,谢你吉言,来来来,不成敬意,小公公拿去与兄弟们分了吃酒。”梁丰笑道,伸手朝永叔一招,永叔赶紧奉上一封银子递了过去,小黄门千恩万谢接了。忙命人赶紧报告李石彬。
不一会儿,李石彬笑眯眯地在一干亲随簇拥下来到梁丰等面前,梁丰赶紧叉手行礼,李石彬不敢在他面前冒充大尾巴狼,这货可是连官家的肩膀都要随便拍的。急忙拦住,两人亲亲热热说了好些吉祥话,这才让手下亲自护送梁丰一干兄弟直接去前面插队。言道自己等一会儿也要进去,这就要跟梁公子一同被关三天了。说完大笑而别。
过去国子监门口正闹嚷嚷地排队,开封府差役们忽然见到巡检司黄门领了梁丰四个大摇大摆过来,不敢怠慢,急忙让开一条路来,梁丰几人走过去,只见耳房门口占了一个穿蟒衣,戴垂绦幞头的中年宦官正望着自己笑,定睛看时,原来是张景宗。梁丰又赶忙上前问好招呼,张景宗说了一番客套话,打量他jīng气神都很好,笑着请他进了大门。
皇城司和巡检司暂时勾当科考的职事是个露脸的工作,非皇家近亲宦官不得为之,张景宗和李石彬都知道自己这回是赵祯得了刘娥默许,专门来给梁丰撑腰站场子的,得保证他进了考场不被人再欺负一回。当然要寻机会和他见上一面,说两句话,把场面走到,才好回去复命。
进了考场,一切照旧,只是这回检查客气斯文了许多,赵家招工,从来都是人越多越风流,中奖率极高,几乎达到十比一的概率,办差的也就不敢怠慢。说不准搜检之间就得罪了哪位进士状元的,自己在这些人面前也就是抖这么一下威风,可要是被人家记下这笔账,回头寻个机会,再踩死自己就跟踩个臭虫似的。因此全没了解试时的威风,都客客气气地搜检查看,反倒把时间拖长了许多。
照例还是洗了个澡,好容易才全部查完,只听一声接一声喝道:“封院、落锁!”
国子监大门缓缓闭上,全部举子并李迪、晏殊、鞠咏等几十个考官均被关在大门里面,大宋天圣元年会试开科了。
141、庆州城外
庆州西去二百余里的长城口,大雪连下五rì五夜,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大地,群山莽莽苍苍。一条半废半用的长城蜿蜒天际,直朝党项兴庆府伸去。傍晚时分,雪地反光,泛出一种幽蓝的颜sè。
大宋柴山砦便修建在长城之上,这时几个值夜老兵正在防风口里架起篝火,烤着一只野兔,眼见野兔渐渐变得焦黄松软,肉香透得浓浓。
“唉,这鬼天气,今年恁地冷得这般早,老子家里婆娘也不晓得寄了厚鞋来没有。直娘贼,穿这身破布纸甲,早晚冻死在这山上。”宋兵老曹取出腰间葫芦,呷了一大口酒,嘴里骂道。喝完将酒递与下手。
“知足吧,王都指今年千求万请托人门路,又得了寇相公连连催请,咱们才得穿了这身厚纸甲、防水牛皮靴,帽子也才加了毡,比往年好多了。枢密院那帮老爷们,谁管咱的死活?听说没有,朝廷前番成立了一个叫做什么算计司的,说是咱们边关士卒有许多钱是可以省的,反正啊,就是算计上了咱们边军,眼看就要裁剪到咱们头上,怕到了明年,这纸甲兵服都未必穿得上哩,呵呵,管他娘的,横竖今夜搂了只兔子,咱们兄弟打打牙祭,暖和暖和再说!”下手牛二接了葫芦,痛快地吞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嘴角溢出,牛二伸手抹了,唉地一声,显得舒服之极。
“直娘贼,你知道个球囊。那不叫算计司,那叫计置司,说是朝廷里相公们出的馊主意,要计省天下浮财!嘿嘿。本来上头兵部、枢密院那帮牲口就手黑,这回相公们抡刀砍来,还不是砍在咱们爷们儿身上?我cāo他nǎinǎi个熊,老子们都成这般模样了,难道还有浮财可省?再省,咱们光屁股去和平夏那些牛犊子们对抗么?”角落里坐着一个满脸钢髯的粗豪汉子,怀里楼了长枪,拿着一大块兔肉。一边撕咬一边咒骂。
“咳,说到这个,大家可小心些,今年天冷得早。那边也是穷的要死,少不得要来打打草谷。这几rì风大雪大,山背后可看不远,那帮牲口要是前来偷袭,咱们可不太稳当。方才是谁当值?该去换他了吧,牛二,你去看看!”老曹显然是今夜当值的小头头,对牛二说道。
牛二道:“好像还不到一个时辰啊。刚才是陈三去的,理他个鸟。等这厮先冻冻再说,上个月该他换老子班。硬是拖了半个时辰说他闹肚子,cāo!今天也让这厮遭遭罪。”
“别胡闹,他最近是不太舒服,大家弟兄,互相照应才是。”老曹劝道。听了老曹的话,牛二才不情不愿又喝了一大口酒,顺手扯下一条兔子前腿怀里揣了,喃喃咒骂着爬出防风口。
刚刚出来,一股冷风嗖嗖地灌得牛二忍不住一缩头,又咒骂一声,顺着长城破烂的石头小路朝垛口走去,方转过一道弯子,牛二猛地站住,雪地微光掩映之下,前面或蹲或站,十来个秃发牛皮围领,手拿半月弯刀的党项人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一股凉意从牛二脚底直冲脑门,忽然之间,他转头就跑,一边放声大喊道:“老曹,党项人来啦,快点烽”火字还没说完,噗地一声,牛二半边脑袋已被身后追上的党项人一刀劈下。牛二居然又冲了两步才扑地倒下。
风是顺着朝老曹们所在的放风口刮来,牛二那句没说完的示jǐng,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老曹一个打滚顺势站起,伸脚踢翻了篝火,把火星子在地上抹得干干净净,顿时防风口一片黑暗。
三个人在里面毫无声息,悄悄挤拢靠在一起,方才那个跟牛二抬杠吵嘴的汉子悄声说道:“估计冲不出去了,怎么办?”
“咱们三个分头跑,小张,火石准备好,我叫声放,你就把柴垛点了。”老曹悄声道。另外一个小张嗯地一声,从身上摸出火石准备。
这时候已听见周围隐隐传来雪地里走路咯吱咯吱的声音,约莫有一二十人已经将防风口围拢,三人眼见是跑不出去了。只是里面一片漆黑,敌人没有轻易冲进来。
老曹三人听得清清楚楚,心知已经活不了,一咬牙,喊声放。小张毫不犹豫哒地点燃火石,将火煤子往烽火台预备好的柴垛一扔,噼噼啪啪,瞬间柴垛燃起老高的火焰,直冲封口而出。
老曹握紧长枪,大吼一声“杀”,当先冲了出去,身后两人跟着冲出,只见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党项士兵,此时三人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举起长枪,就近朝身边的党项兵戳去。
呼呼呼数声破空之音,三人全身中箭,软软倒下。
但是此时,延绵各山头均已有烽火燃起,一个挨一个直伸黑暗的天际。
每一个守边的大宋兵均已知道,党项人来了!
庆州出去百余里,正是团练使王德用的行营。行营是暂时借了当地百姓的房子使用,这时候王德用正在房中炕上盘腿坐了,炕上小桌子放了边事地图、兵书、量尺等等物事。
年关将近,寇准写信给王德用,说今年天气异常,冷得太早,党项那边估计过冬准备不足,势必进犯宋地掳掠,要他巡视一番,做做防备。是以王德用带了二百亲随,并法曹、押官、都虞侯等,快马轻骑各处巡防查看。
这一天正出了庆州百余里外,大雪迷漫,又已到了晚间,只好就近村子解了民房歇息,拟第二rì一早到长城边巡视。晚间正在看书,只听乓的一声,门被撞开,冲进来一个小校跪地禀报道:“报帅爷,长城口点起烽火,党项人进犯了。”说完兀自喘气不休。
王德用听了,并不慌张,哦地一声,披了衣衫出门遥望,这时已隐隐看得见远处群上星火,王德用叫声再探,那小校领命出去。
王德用叫声来人,外面应声。王德用道:“唤都虞候、押官等进来。”不一会儿,众人齐至,大家都已得了消息,进来领命。
“王志,你领十个亲随快马连夜会庆州,吩咐城防加紧,rì夜哨兵不断,做好严防准备。董天良,你领二十人快马前驱五十里,亲自查看我军集结情况,速来回报。其余人等,就地待命,听我吩咐。”
“是!”被点到了的两个,各自领命而去。
“永兴军路长城口南北一线间,共有砦二十八座,以西平府至我庆州一路,禁军万余人,厢军二万余人,自来非党项所敢妄图之,今夜忽然来犯,是真的过不了冬,想劫财么?”
王德用自言自语道。
都虞候于禁抱拳道:“帅爷明鉴,那党项想是穷得疯了,这大雪天才不顾首尾,出来浑抢一气,帅爷请放心,我军到处,敌酋必然闻风而溃。治下愿带领三十轻骑,亲往长城口联络,协赵军主等守住长城口!”
“呵呵,党项想来洗劫庆州,我却不怕,凭他如何骑兵锐利,纵深直入,跑得了么?我是在想他们目的到底何在。”王德用说完,径直走到炕沿,俯下身去查看地图。
这是小校又跑进来禀报:“据斥候观察,党项此番乃大举入侵,拥兵恐怕不下五万余,尽为骑shè。”
“哦?!”王德用这才悚然而惊,“抢点粮食要恁多人?”
老王这回事真的认真对待敌人了,开始不过以为是一般xìng的摩擦sāo扰而已。但五万人就不同,即便敌人用疑兵之计,一两万还是必须有的。王德用加快思考,目光不断在地图上转动,试图找到党项真正的目的地。
“这里!”王德用猛用指尖戳着图上一个点到。众人急忙围拢,原来他正指着几乎与庆州平行的延州。
相比庆州,此时的延州左依庆州,右靠晋州,后有河中府支援,三面环军,只一面遥望敌前,因此防卫相对就薄弱得多。王德用心知,庆州城防坚固,一路多有禁军、厢军扎驻,党项人来去容易,但要讨得了好却是很难。但长城口一线又加强了对延州的远程保护范围,正面突破也不容易,这时候最方便的做法,就是佯攻庆州,待庆州大军调集呈一直线迎敌时,出其不意大军东拐,直取延州。延州此时下辖富、丹、坊三州,乃是西北富裕之地,尤其榆林一带因长期开设榷场,物资充足。估计真是年关难过,想来干一票大的。
想通敌人来意,王德用吩咐于禁马上领命,轻骑回转,调集本军三千人马驰援延州,路上同时纠集两厢兵力同时奔赴,趁敌人还刚进来,没来的及拐弯时守住延州。
这时候,守在王德用门外的一个小卒听了里面的指令,隐隐有忧虑之sè。那小卒眉目如画,器宇轩昂站得笔直。
里面散了会,各人奔赴使命,王德用又披衣如来,遥望远处烽火,仍在仔细推演心中的算计。一回头,看见那小校正两眼望着自己,好像有些担忧的样子,笑道:“狄青,怕了么?”
142、兵分两路
“回帅爷话,小的不怕,只是——。”
“只是什么,尽管说。”
“只是小的心想,若是党项只为了到延州打草谷,数万兵马好像多了些。”狄青小心翼翼说出自己的顾虑。
“嗯,你说得有理,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今非昔比,党项能在我处占的便宜越来越少,这个冬天又异常寒冷,眼见他们是过不去了,这才铤而走险。呵呵,能打下延州,干上这一票,就够他们享用半年了。如何不来?”王德用笑笑,又道:“你到我营中,已有月余了,本帅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汉子,今rì可愿意立一个功?”
狄青想也不想,赶紧抱拳躬身道:“请帅爷吩咐则个!”
“好,就着你再带领二十人,也是轻骑,追上董天良,传我命令,务必通知前方守卫,纠集兵力,拖住yù从长城口转向延州的敌军,时间越长越好!”
“小的领命!”狄青说完,转身出去。
狄青一个多月前来到永兴军,王德用早收到了钱惟演和儿子王英的信,王英信里扎扎实实把狄青夸了一通,说他好武艺。并说是梁丰托他举荐的,请老爸务必给这个面子,好生看待他。
王德用别的不相信,对儿子的武艺还是了解的,知道这货拳脚枪棒着实了得,平生不肯服人,居然被一个小子打败而且还大加夸赞,此人必定很有过人之处。于是百忙之中专门见了狄青一面。王德用是武人,对狄青的相貌也只是有些惊讶。并未大惊小怪,只是嘀咕这副模样能上战场么?偏有几分不喜。回头便叫狄青演示一下挽弓和刀枪功夫。哪知道还没弄刀枪,光是弓矢就把王德用吓了一跳,原来狄青这孩子居然力大无比。挽得两百四十斤弓。这个记录,是王德用治军十数年来没见过有几人的。力气大也就把了,摆出一百八十步的靶子也一shè一个准,王德用大起爱才之意。又叫他cāo练刀枪,见他使刀虽是近身搏斗的江湖路子,但刀法jīng奇,狠、稳、准、快兼而有之,环顾自己营中。能与他放对的恐怕是寥寥无几。心中大喜之下,便把他收在身边,要他做个近身小卒,心想等有了机会。再让他立功提拔。
狄青本来聪明过人,只是乡下孩子,又犯了事,自然过得缩手缩脚的。来到军中后,顿觉大不一样。这里没人笑话你是个配军囚犯,只是除了开始还拿他长相开开玩笑之后,大家亲如兄弟,让他这个十六岁不到的少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和轻松。
狄青本来就待人和善讲义气。肯出力,恭敬上司。结好同伴,军中上上下下都挺喜欢他。王德用更是赏识。动辄带在身边伺候,让他随身多长见识,多思考行军打仗的事。加之狄青rì夜研读梁丰送的两本书,眼界见识已是突飞猛进不少。
这回得了王德用的命令,赶紧领了兵符,带上一伙兄弟快马加鞭追赶董天良。他人急马疾,不多时便赶上了老董一伙。老董马上笑问他如何追来?狄青立即亮出兵符传话,要老董遵令执行。不过他并未跟着老董一直向前,而是又带领众人往回赶。
回去路上,一个名叫李大宏的汉子问狄青道:“二郎,如何又折了回去?不是说要跟随老董他们一直走么?”
“李哥不须多问,到了行营小弟自有道理。咱们回去,先别和帅爷相见。小弟心中有一事不安,但愿我是猜错,那是小弟自会到帅爷面前领罪。若是我不幸猜中,咱们也好出一把力气。”
反正这些兵士天生力大无脑,既然有命跟他出来,便听他的话,也没人反对。便如此,一行人又悄悄朝行营赶去。
这边董天良一行人赶到长城口时,那里已是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党项骑兵仗着马快刀锋,一路横冲直撞进入宋境如入无人之地。宋兵禁军和厢军这时只有步军投入战斗,完全处于被动防守,宋军箭矢如雨,却纷纷望空shè去,至于能不能shè中敌人是管不了的。抬来的弩车、机床,因为处于混战,已经一点用处也无,只好放在那里当个摆设。
董天良一见此阵势,立刻大声呼喊随行众人四散开去,寻找厢军军主和禁军都虞候传令。本来他自己没想冲进敌阵中,只要沿着边缘慢慢寻找,将狄青带的命令传到便罢,哪知党项人势若疯虎,滚雪球般地一路朝前袭来,董天良想转身时,已经避之不及了。咬咬牙,只好策马迎头冲去。
快要与党项骑兵相交时,董天良觑见旁边一条岔路,似无人守备,想也不想,双腿一夹,拉过缰绳,斜刺里朝小路逃去。党项大军本来就没把这个小卒放在眼里,更无回顾一直向前。
董天良逃过迎面骑兵,赶紧辨了方向,绕道又往长城口而去。来到后方,依然有大批党项士兵正在与宋军苦战,宋军矛长而重,一枪刺出,均是噗噗有声,挨着的党项兵纷纷掉下马来,遇到凶悍骑兵,策马回旋提刀乱砍,宋军也是死伤一片。董天良焦急万分寻找宋军将领,忽然脑后风声响动,董天良下意识侧头避过,呼地一声,一把圆月刀从耳边劈了个空。董天良早已提刀在手,更不回头反手就是一刀,只听噗地一声,入手沉重,原来已戳中敌人。董天良用力拔刀,不敢转身,俯身向前冲去,不得已加入了战团。
冲进阵营,人已再无理智,只有本能地见了敌人就砍,也不管砍中与否,只顾一路向前。不一会儿,董天良身上已中了三五刀伤,负痛之下,信马乱踏一气,一边抵挡四面刀枪,一面大声喊道:“我乃帅爷帐前小校,都虞候长官在哪里?”就这么冲冲停停,打打行行,一路大喊。
这时有宋军听他喊声,一下子冲上五六十人,手提长枪纷纷乱刺,将他身边的敌人避开,一人叫道:“都虞候在那里,你快去!”说完将手一指。董天良看准方向,放马狂奔而去。
冲到一个小山坡下,只见宋军犹有一股大军未动,正团团护着中军大帐。董天良跃马直冲道帐前百步开外,翻身下马,一边狂奔一边高喊,众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董天良奔入帐中,一下子扑倒在地,也不管上面何人,把王德用的将令传出,并取出狄青带来的兵符交上。
帐中主将正是长城口禁军都虞候陈平原,党项来袭突然,他与厢军军主赵大用兵分两路要截住敌人,这时已分了一千余人出去,剩了一千五百人原地不动,等待赵大用那边的消息再伺机援助。这时听了董天良的话,接了兵符,忙命三个都头率了本都士兵冲出增援赵大用,自己则领了剩余一千二百人,带着董天良朝一条侧路赶去,要从近路堵截方才已经冲过防线的党项骑兵。
绕了一圈从左翼包抄过来,果然追上敌军前锋大军,两军相撞,分外眼红,一下子汇在一起厮杀起来。两军刚刚战做一团,又听身后轰隆隆的声音,又有两股大军杀了过来,却原来是方才董天良分散出去的手下已经寻到厢军军主,那边得了命令,也掩杀至前方。
王德用远远望着数十里外火光越来越近,知道敌人已经冲过了长城口处,心中也不免焦躁起来,只盼长城口守军能拖住对手,自己在庆州布置的兵力及时赶到,当能解眼前之围。算算时间,自己这边去调兵回来,一去一反正是二百里,又是步军疾行,再快也要四五个时辰方能赶到。而对方全是骑兵,却受了阻碍,若宋军能拖住,大致敌人冲到此地也要四五个时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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