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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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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安排人把礼物送走,太后就着人过来请官家移步。赵祯急忙穿戴齐整,兴匆匆去拜见大娘娘。
    “官家,哀家如此安排你的大婚。可还满意否?”刘娥笑吟吟问道。
    “孩儿懵懂,全凭大娘娘做主,无论大娘娘如何cāo持。孩儿总是满意的。”赵祯抿着小嘴,努力绷着脸不让笑意绽放开来。()
    “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啊,呵呵,哀家这会儿请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谁出的主意啊?”刘娥呷了一口茶,悠悠笑问道。
    “这个,孩儿不是很明白大娘娘的意思。什么主意啊?”赵祯皇帝翻着长睫毛、大眼睛,团团的小圆脸无辜无知地望着刘娥。萌得很。
    “哼哼,装得还挺像,你要不说,可别怪我反悔!说,是不是梁丰给你支的招儿?”刘娥面皮一垮。稍稍拿出那么两三分威严出来。
    这就震了赵祯一跳。不过,赵祯很讲义气,他就这么一个朋友,岂能出卖?双目一红,顿时有了雾气。口里兀自小声说道:“并没有别人支招儿,孩儿的是喜爱王家女儿,请大娘娘开恩!”
    “没有?没有那你刚才还专门给他赐赏去?算了,念你顾全朋友,哀家也不为难你啦,下回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哀家,咱们母子有何不可商量的?非要外人参和!”
    赵祯小心肝这才落了地,赶紧谢恩,又上前百般讨好奉承,亲自捶背捏肩的,把刘娥哄笑了才作罢。
    话说梁家本来离皇宫就不远,这时候已经得了赏物。这厮捧着三件高档皮草,哭笑不得:“赵小六你靠不靠谱啊?瞧你这大热天的送我的东西!”
    因为季节问题,两位老婆也没心思细细赏玩皮衣,只捧了砚台,字帖两样啧啧观赏。
    第二天,太后召丁谓福宁殿召对。
    “谓之,昨rì的奏本,是你推的王家女子么?”刘娥似笑非笑问道。殿里除了几个贴身宦官没别人,便换了亲近点的称呼。
    “回禀太后,是臣为之。”
    “何以为之,便是为了投官家所喜么?”这话问得有些诛心了。
    丁谓抬头看了上面一眼,罗崇勋离得最近,其余几人站得老远老远,估计听不清自己说话。便垂首道:“非也,为天安殿事也!”
    刘娥听得双手一紧,不自觉握成了拳头,凝神听丁谓的下文。只见丁谓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本折子放在笏板上,双手举起。罗崇勋赶紧上前接过转身递给刘娥。
    “大道之始,实本于混元;二仪之生,肇从于太极。伊先天之孕粹,由太电以发祥。灵感诞昭,仙源斯启。进崇祖德,已焕于炳璋;钦奉母仪,敢宣于慈教。恭荐隆号,式达至虔,谨奉上圣母懿号曰应元崇德仁寿慈圣,择rì备礼,天安殿奉册。”
    这明明就是代替官家口气拟就的一篇制文。
    “舒坦!”刘娥强压住想打一个饱嗝儿的冲动,仔细再复读一遍,最终目光落在文末五字上——天安殿奉册!
    刘娥明白了,丁谓这是一种交换,用王秀进宫换取自己天安殿奉册大典。百官吵闹那是一定的,但只要赵祯这个正主妥协,主动表态,那么一切问题都将不成问题。
    刘娥心里赞赏丁谓会做生意;丁谓心里谢谢梁丰自动送上门解围;梁丰则将在心里谢谢刘娥、丁谓善解人意,委以外任;赵祯又要谢谢梁丰保媒有功。
    四个人都可以转圈开一次团拜会了!
    “有几分把握?”刘娥压低了声音问道。
    “五分。”丁谓简洁明快。
    这就够了,刘娥心道。天要助我,五分足矣,天要夺我,五分也足矣!她的下一步就是要穿大红的衣服受册,不过现在不忙跟丁谓说。太急了,为难人不好,先把头一样落实。想到这里,她转换话题:“王秀的事,是梁丰的主意?”
    丁谓没义务替赵祯、梁丰他们保守秘密,反正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用编什么神话故事?立马答道:“是,太后圣明。”
    “呵呵,这个泼猴,倒是jīng灵得很,可惜年轻了!”
    感情老太太也看《西游记》的。
    “此子聪颖,太后亲手调教,再琢磨几年,堪成大器。”
    “唉,哀家对他可是头痛得紧,心地倒是纯正,就是主意不正。这样的人,要做个名臣不难,要搅动风云也易。你们要好生看着点,别让他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臣谨记!”
    丁谓辞出宫时,那份制文草稿自然就留在刘娥的手里。他丁谓才不会那么笨,起草了文件还主动跑去对管家说“我帮你老人家打好草稿了”呢。这种事,须得宦官出头去做。尊号是礼部会同宗正寺先拟好了的,只等赵祯的制文发出就可以准备了。按惯例,给太后上尊号的奉册,要让太后本人亲自过目一遍才行。一般来说是不会改动的,反正是公式化的玩意儿。但这回不同,会有宦官把丁谓这份草稿作为修改稿呈给官家,到时候就看赵祯的态度了。
    横竖丁谓在这里面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真正的轻功高手是踏雪无痕的!
    果然,当罗崇勋把制文修改件送到赵祯龙案前的时候,他再懵懂也觉得这玩意儿不妥了。天安殿,该是我家父子上尊号的地儿啊,老娘你搞什么飞机,也要进来插一脚?不由得有些迟疑起来,说道:“这么做合适么?会不会群臣非议?”
    “呵呵,官家多心了,太后她老人家节俭惯了,一次上仨尊号,靡费甚多,不yù铺张,故而移在一处行礼便可。她老人家可是刻薄自己得紧,不过,对官家却不愿亏了。奴婢听她老人家那意思,是要省出钱来,定于九月替官家大婚使用。皇后、妃子同才人,一个都不能省了,定要让管家你风光隆重呢!”
    “呃,这样啊,那,好,就按她老人家的意思办呗。朕批了就是,择rì发中省诏告。”
    赵祯捏着鼻子领下这个人情,表态了。没办法,罗崇勋夹七夹八,半是好话半是威胁的,自己要是不上道,那鸡飞蛋打可就在眼前。
    办完了自己最关心的事,刘娥抽出空来,命人翻出弹劾梁丰的奏章,伸手提笔写了几个朱字:有功无过,勿用议。发回御史台。
    梁丰自得了赵祯的赏赐,知道事办成了,便寻思着该送一份什么礼物给这位朋友。想来想去,自己好久没动笔了,要不然,给他们小夫妻画一幅像。可不是吹牛,自己现在的画可值老鼻子钱了。探花亲笔,又是久负盛名的艺术家,就算辞官不做,只要自己肯埋头干上一年,保准走到哪儿都可以称大款。
    惠而不费,是依然保留着几分小市民气息的梁丰一贯特点。
    转头坐在家里,便又接了一道圣旨:梁丰迁知封丘县。这一下子,除了早就胸有成竹的梁探花以外,阖家上下,包括两位老婆,都毫无准备,一时间忙乱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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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待漏院风波
    封丘,在开封城东北面,离开封约六十余里,地属黄河故道,黄河水从县内自西向东流过,土地不算肥沃,交通不算发达,只赖归于开封管辖范围,也不算很穷而已。此处乃当年太祖皇帝龙兴之地,大名鼎鼎的陈桥驿便属封丘县。
    其实刘娥和赵祯为了梁丰的迁任还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起先刘娥打算把这厮放到原武或者阳武,也可以发落到韦城或者考城,还是赵祯软着口气求情,说他本来可以留在东西两府的,是自请外任,又没犯什么过错,可不可以安排个离家近些的地方,早晚也能照应一下。反正都是县,也没什么大区别。
    刘娥也觉得赵祯有理,母子商议后,便还是决定把他放在封丘,就近观察。
    诏书发到政事堂,王曾、丁谓很高兴,急忙签发到吏部,发给执照文书,要求他七月便去上任。
    好地方啊。小嫦、程程虽然不明白为何好端端地要从开封调出去当个县太爷,但看这官人最近在开封麻烦事也挺多,还一惊一乍尽是些大事,也蛮替他担心。如今去一个小县主事,估计可以轻松许多。况且离家又近,乐观估计,几十里路,一两天回一次家都有可能。也便替他高兴起来,乐乐呵呵地收拾行囊。
    大宋之于文官十分优待,对家眷随同赴任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什么苛刻要求。当然。武将是坚决不许的,边防武将的家属在老家还有专人伺候,早晚有地方官员问安。其实就是监督的意思。
    姐妹二人跃跃yù试,憧憬着跟老公去做县太爷夫人的幸福生活。但客观情况不行,虽说朝廷不怎么管,但不代表没人说是非。要是梁丰带着俩老婆上任,那是定要招惹御史台那帮破嘴吐口水的。商议半天。终于决定,小嫦和程程一人去陪一个月,轮班看守老公。一人留守在家。
    县里服侍的人也尽有的,不须带下人跟随,只除了两三个贴身丫鬟。还有李达随从,其余都留下。永叔死活不依,小二十年了,都是自己在少爷身旁照顾,哪能丢下自己?梁丰只好依他,也带上,平rì就交给钱孝仪管家罢了。
    “板儿,写字呐?”梁丰来到前院时看见板儿正在院子里花yīn下练字。
    “是,少爷。”板儿忙放下笔,毕恭毕敬地答应道。
    “我要去封丘做官了。问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去?”梁丰笑眯眯问道。
    板儿眼睛一亮,刚要答应,旋即又黯然低下头道:“不知道我娘准不准。”这小子自来到梁府,饭是吃饱了。衣是穿暖了,书也有得念了,就是失去了许多先前在城外生活时的乐趣。听说要到县里面,自然愿意,但没有老娘的话,不敢答应。
    “没事。愿意去就行,回头我跟你娘说一声,出去见识见识,老窝在家里就成傻子啦。”
    可没几天了,梁丰赶紧到开封府向薛奎辞行。老头非常舍不得他,但知道目前这样是他最好的选择,也很替他高兴,好生同他说了半天励志的话儿,又嘱咐有啥事为难赶紧报告。毕竟还是在开封府管辖之下,只不过走远了些而已。
    梁丰辞别薛奎,接下来时间里,不停地会晤各界人士,兄弟杨、高、石,同僚刘川、张震,又携了娘子冯程程、谢小嫦到冯家辞行,少不得还独自一人摸到缀锦楼与红颜知己雪里梅小酌几杯。
    天圣二年六月二十五rì寅时二刻,皇城里待漏院中,如同以往早朝时一样,天已快亮,各房依然灯火星星点点,京官们按照各自品秩分别拥在房间里,老远听去,嗡嗡声一片。
    若在平时,虽然也没人高声喧哗,但还可以隐隐听到些笑声,说明大家话题轻松。一帮子饱读诗书的老头子们,八卦起来,也不比街头巷尾的老娘们儿差劲。说的都是什么张大人家马夫同丫鬟私奔啊,李大人昨夜被老婆修理一顿,跪断整条搓板啊之类的新闻。自然不乏夸张演义,不过图得大家伙一笑而已。
    但是今rì气氛迥然不同往rì,大家沉着脸低声交谈,显得异常凝重。
    待漏院南头厢房里,端正坐着五位大佬,分别是丁谓、王曾、鲁宗道、张士逊和吕夷简。却互不交谈,就这么跨起一张脸,时正三伏,这房里却如同冰窖一般。
    有杂事进来给诸位相公沏茶送水,大气也不敢透,只低着头把事做了,悄悄推出门外,关门时候,眼睛还是忍不住偷偷扫了一眼放在王曾眼前的三本文书。
    这三本文书是昨夜送到王曾手里的,他昨晚当值,因为今天是规定五rì一朝的rì子,所以几乎一夜不睡,处理各项事务,翻看剳子,以便对第二天rì上朝或许会出现的各种疑难问题心中有数,奏对得当。
    看着看着,就看到三篇制文,有两篇是丁谓率领众大臣请奉先帝和当今天子的,有一篇是当今天子奉册皇太后的。经过翰林院誊抄后送来,只等中书省用印昭告了。本来没什么问题,几反几复的事情,但王曾做事认真,还是觉得再认真读一遍妥当。因他多此一举,终于在奉册皇太后那篇读到了最后五个字——天安殿奉册。
    晴天霹雳啊,从真宗皇帝驾崩那天起,王曾就一直防范着刘娥,怕她又起篡权之心,经过上次丁谓求去“权”掌军国事之争和计置司之争,王曾以为已经稍微压下了刘娥的念头,不会出幺蛾子了,没想到这次还是闹出事情来。
    “官家一定受了蒙蔽!”王曾第一直觉就想。然后决定,无论如何,不能使这篇制文通过,否则便是祸之将至!想到此处,王曾的手不觉紧紧捏成一团。
    寅时正刻,四位相公几乎是一同进来,看见王曾穿戴整齐坐在榻上,神情肃然。大家齐向他拱手招呼,谁知王曾好似没看见一般。鲁宗道奇道:“孝先,怎么回事,不理我们?”
    “丁相,这制文,可曾看过否?”王曾没理会鲁宗道,劈头就问丁谓。
    丁谓听他口气,知道这一关躲不过去了,假意接过制文看罢,道:“意思差不多,个别字句不同,怎么回事?”鲁宗道听了,接过文章来一看,也是大惊失sè:“岂有此理,天安殿奉册,是哪个泼才篡改的?”
    吕夷简一听,站起身来,不是去看什么制文,却仿佛看展览会一般将目光转移到墙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张士逊不解,又接过看了,也是一惊。
    “此文断不可行,今rì朝会,我等当力谏之,各位相公,可有话说?”王曾也不去追究是谁写的,果断说道。
    “不过,这定是官家已经首肯了的,不好再驳吧?”丁谓说道。
    “正因为是官家首肯,更要劝谏,焉知官家未受蒙蔽?事关国本,岂能任由之?”王曾斩钉截铁。
    “依老夫看来,不过一场奉册殿里而已,孝先何须如此?小题大做了吧。”丁谓微微笑道。
    “丁相说哪里话?如此大事,岂能而已二字解之?哼,定是有人曲意奉承,置纲常于不顾,写出这等腌臜文章来,若被老夫撞见,须教他好看!”鲁宗道在御史台吵架多年,嗓门又大,血压又高,登时闹将起来。
    张士逊见这时候正是百官陆续进宫之时,急忙打断鲁宗道道:“慎言慎言,切莫高声。”说完又赶忙亲自去关房门。已经来不及了,门口早聚了三五个多事的小官偷听起来,见张相亲自关门,急忙扯开。见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又互相使个眼sè,支棱着耳朵走进偷听起来。
    这时候鲁宗道兀自怒火不休,大声道:“怕甚?今rì早朝,正是分辨是非,直谏于君前的时候,何须小声?难道张相公觉得天安殿奉册之礼可行么,能行么?”里面张士逊一脸苦笑,心道“关我屁事,不过你嗓门太大了,在百官面前失了体统!”
    鲁大炮几句话说完,房间里就再没了声音,便出现了方才一幕,个个相公冷若冰霜地坐着,谁也不理谁。心里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好了,这几个字一说出,门外的便猜了个六七分,当时就如同狗仔队一般散落到待漏院各个房间里,叽叽喳喳起来。最首当其冲的是翰林院,因他们是专门替朝廷起草诏书,文诰,制文的地方,当然是众矢之的。百官纷纷指责翰林院出了jiān臣,违背大礼,篡改官家制文。
    翰林院那窝子穷书生们品级不高,黑锅可背得大。一个个莫名其妙,那篇制文在翰林院转来转去,最后流到政事堂,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也在议论纷纷,情急之下,干脆揪住一个杂事,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命他去相公们的房间打探消息,也不知是谁大方,胡乱抓了一把银钱塞在那厮怀里。那杂事一来不敢得罪这帮子现了急相的官儿,二来又得了好处,说不得,只好拎着水壶壮胆进去送了一回水,退出来的时候眼睛一瞥,便见到了王曾面前三篇制文。
    外面已经传开,各房间里,院子里,均是纷纷议论这事。一堆言官最是冲动,已经撸起袖子,准备要去起草奏章了。只是奈何谁也没见到制文的原话,不知道从何下笔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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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谁也别装君子
    过了一会儿;敲钟、宣进;文武百官一个个戴进梁冠;着各sè朝服;方心曲领;配金、银金鱼袋;腆胸迭肚;手持笏板规规矩矩进了垂拱殿;朝丹墀上官家和太后行礼参拜。不过;赵恒、刘娥后来一直宠信他倒是真的。
    张耆前二年判河阳府。父母丧;丁忧;最近才守制回朝;正等着重新安排工作;暂时徙武宁军节度使头衔;还没正式岗位;今天早朝;居然也来参加。王曾倒是没想到。这时候看着张耆;心里明白;老太太也早有准备了。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众人纷纷扭头看着张耆;听他下句说些什么。
    “臣闻太后自奉简朴;未有过奢;今天下稍安;然事尤多矣;太后不豫奢靡。故并做天安殿受册;是母仪天下之举也。何来违制之说?”张耆说话声音可不小。
    “哼;张大人此说。可谓无理之极。不豫奢靡恐怕不是理由?天者;乾之道也;由天子而居之;何人可夺其位?太后亦不能为之。太后尊崇;自奉简朴;固可敬;但岂能为此而混而乱礼仪乎?事关国体;怕到时候四夷哂笑;讥我中华也”鲁宗道大步出班和张耆理论道。
    “鲁相此言差矣。太后节俭;故六宫之美德;百姓之大幸;是其一。今太后垂帘听政;权处分军国事。四海清明;泽被于大宋;恩育于官家;是可稍比肩于列祖列宗矣;天安殿受册。有何不可?”
    又出来一个赞成的;是右正言任中师。
    鲁宗道一听;须发俱张;厉声道:“祖圣此言;心在肘腋间焉?在肺腑间焉?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语也?禀太后;任中师龌龊小人;请驱逐之”
    一个堂堂副宰相在朝堂之上气成这样;非常少见了。百官汹汹;都有要上前生吃了任中师和张耆两人的。太他妈不像话了;这样没节cāo的话都说得出来。一时间陈执中打头;御史台一大批言官冲着任中师开炮;完全不顾他也是言官。有几个兼职翰林院的也大骂任中师无耻。张耆、任中师这边居然也组织了好几个同党;顶着火力朝陈执中一方反击;声音虽弱;却也好歹形成对峙。
    这时候刘娥在帘子后面看到大殿里乱成一团比着嗓门高;估计再不控制;就有人对张、任两位挥老拳了;便急忙咳嗽一声道:“既然大家有分歧;那就暂时放下罢;从长计议。”这是打算暂时偃旗息鼓了;场面稍稍安静了些。
    王曾要趁热打铁;又上前一步道:“请太后一言而决;勿使百官惴惴。”声音已经很有些不客气起来。
    刘娥在帘子后面听得柳眉倒竖;一肚子窝囊气忍不住发泄出来;气极反笑道:“也好;就命礼部奏上仪礼步骤;着司天监择rì行典。唉;不过司天监近来百事无功;反倒不如邢中和原先在时了。”
    没头没脑两句话说得感慨万千;在场大多数官员都有些糊涂;怎么扯到司天监百事无功去了?那邢中和不是被流放了么;咋;难道要叫回来上班?
    别人倒不打紧;可把王曾及其同伙们吓了一跳。一下子闷闷地做不得声。王曾的老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勾着身子不动。
    还有一个人被刘娥的话震了一下;就是首相丁谓。邢中和可是他的痛脚啊;怎么自己躺着也中枪呢?我没拖你后腿啊老太太?正思索间;忽然看见王曾的表情;一下子如拨云见rì;心中雪亮。登时心头破口大骂道:“王孝先我rì你先人板板;原来是你这厮yīn我啊”
    丁谓终于醒悟;原来当rì山陵出水一案;必定是王曾做的手脚。这会儿激怒了刘娥;便忍不住拿出来敲打他。却不是要针对自己。
    一霎时丁谓百感交集;自己夹着尾巴做了这几年人;对王曾百般示好;分权与之;只悔自己以前做事太绝;树敌太多的缘故;很有些痛改前非的意思。原来老子是jiān臣;你王曾也不是好东西啊;为了扳倒雷允恭跟自己;连先帝爷的陵寝都敢折腾。
    “太后;奉册之典殊无定制;先是;每大祀;群臣诣东上阁门;拜表请上尊号;如允所请;即奏命大臣撰册文及书册宝。其受册多用祀礼毕rì;御正殿行礼;礼毕;有司以册宝诣阁门奉进入内。遣官奉告天地、宗庙、社稷;遂为定制。此是我太祖皇帝所行;至于正殿何名;多有不同;崇元、景福、紫宸、垂拱皆曾为之;事有同与不同;则地亦无一定之规。故此;太后yù在天安殿受册;亦无不可”
    丁谓狠毒心起;也就再也不顾其他;陡然升起一股戾气;要把王曾两三年间养成的威风全部打掉而后快。他是首相;朝廷礼仪故事又记得牢;一说出来;出声的就不多了。何况这时候王曾心中五味杂陈;神情恍惚;哪里去注意到丁谓说了些什么;更没反应。
    刘娥隔帘看见王曾神不守舍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狠毒的快感:“谁也别装好人;君子你他妈的一向以大义自居;却也是一肚子腌舎货。平rì只看到你道貌岸然指责这个;指责那个;如今呢;还扎翅不?”
    当时王曾一心想搞垮雷允恭和丁谓;自以为大义所在;可以不择手段;于是毫不犹豫定下山陵出水的圈套。如今时过境迁;该死的也死了;整不了的依然存在。他倒没把这事再放心头;可是如今刘娥一提出来;忽然一阵阵地难堪;恶心;如同当着众人被剥光了衣服一样;只觉自己丑陋无比;再也抬不起头来。原来自己这个正人君子;也不比什么五鬼那絮sè高明多少
    刘娥却是一个政治兵法的大家;虽然已经褪掉了王曾的神光;可是满朝之中不明究里的官员毕竟占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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