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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宠闲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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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你怎么啦?”华珊珊问道。
“珊珊,婶婶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不太方便带着你。”长孙凝柔声解释,不知道冯桥生整什么幺蛾子,属实不方便带华珊珊。
“没事儿,婶婶你去吧,我自个儿在家做作业,还有小金陪着呢,快去吧,可别耽误了。”华珊珊懂事说道,拍着小胸脯,自己给自己保证。
“好吧,有事儿就打电话,知道么?”
“知道了,放心吧,婶婶开车注意安全。”
“好的。”
虽然有刘艺在身边,但长孙凝还是担心,赶紧换衣服出门到冯桥生指定地点。停好车,抬头一个招牌,是x市颇有名气的火锅店,愣了愣,这是请吃饭?来不及细想,到店里一报冯桥生名字,就有服务员直接带她去三楼包间儿。
“别做梦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刚走到包间儿门口,里面传出这么一句斯喊,正是长孙默的声音,而且听声音他非常气愤。长孙默脾气好在认识他的人中是出名的,他从不轻易发火,至少长孙凝只见过一次。生怕弟弟吃亏,长孙凝一脚将门踹开,门直接报废了。记在冯j账上,进屋时,长孙凝没忘吩咐被吓坏的服务员。
包间儿没了门,成了开放式的,没秘密可言。经理倒是个聪明的,很快叫人挂上两层厚门帘,正常音量说话外头听不到,有总比没有强。
屋里,桌上火锅‘乎乎’冒着热气,但几人都没动筷子的意思,冯桥生坐在主位,他旁边一位美妇,打扮跟气质都属上佳。长孙凝猜测,她必然就是冯桥生后找的老婆,郭家千金郭美嘉,论外表确实比长孙淑雅强。再加上显赫的身份,一百个长孙淑雅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但凡有点儿野心的男人都知道该如何取舍。长孙默坐在对面,怒目瞪着他们,娃娃脸上一片冰寒,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他们早死的不能再死了。刘艺紧挨着长孙默坐,十分警惕,长孙凝进门,他也没半分松懈。
“姐!”看到长孙凝,长孙默情绪稍稍平稳,脸色缓和一些。
“你来啦,坐吧。”冯桥生语气亲切,让长孙凝深感恶寒,无事献殷勤,怕是有所图谋。
没理会冯桥生,狠狠折了他的面子,走到长孙默身边,拍拍肩膀,“没事儿吧?”
“没事儿。”只是很生气,他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而且是个男人,外界还都夸他成功有为。狗屁,全他妈睁眼瞎儿。
长孙凝不清楚真正的长孙凝知道自己父亲还活着,死亡只是当初摆脱他们母女三人的借口会做何感想,但她是她,根本不在乎。只是很瞧不起冯桥生,靠女人上位,他可真有出息。不过,她清楚长孙默气得恨不能杀人的原因,就因为对面的男人无情无义,丢下他们孤儿寡母,他才失去一双健康的腿,受尽欺负跟白眼,还连累母亲跟姐姐跟着遭罪。这些年,他不能自己走路,不能打喜欢的篮球,不能去想去的地方,也不敢跟喜欢的女生吐露心声,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自私又自利的男人所赐,叫他如何不恨?
“生气干吗还来见他。”长孙凝这话更没给冯桥生留面子,见长孙默除了火气有些大,没别的,才彻底放心。
“嫂子,是他们硬赖上来,我们谈完事刚要走。”刘艺如实说道,对冯桥生的做法非常不满。
哦?赖上来,倒是有趣。长孙凝拉开把椅子坐下,也不急着说话,幽深明眸打量着对面男女,直看得他们心底发毛,背脊冒凉风。冯桥生跟长孙凝打过交道,饶是他混迹官场几十年,都看不穿,猜不透她的心思,而那一双宝瞳竟让他不自觉的畏惧。
“身手不错。”冯桥生没话找话,挤出干笑。
“我都来了,有事儿就说吧,别废话。”长孙凝随意转着一只茶杯,然后提起茶壶自顾自倒满,哗哗的水声传递着一种紧张与压迫感。
“我……。”
不待冯桥生说,长孙默把话抢过去,印象里,他也很少有这么不礼貌的时候,“姐,他想叫咱们认祖归宗。”需要他的时候不知道人在哪儿,这会儿他们苦吃尽了,日子好了,熬出头了他蹦出来要认人,简直做春秋大梦。
“啥?”长孙凝拔直身板儿,茶杯墩到桌子上,清脆一声响,自己没听错吧!?是他傻,还是他们脑袋长包?
“那个,小凝啊,小默说的没错,你也没听错,我是有认回你们两个的打算。我自己清楚,当年铸成的错,给你们娘仨儿造成极大伤害,你们都恨我,可是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是吧。我希望你们能给我这个做父亲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且现在你母亲已经另嫁他人,我跟你阿姨商量过,日后好好照顾你们姐弟俩儿,补偿你们,这样日后琳琳也有个伴儿。你放心,我一定请最好的医生给小默治腿,他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小凝,你是长姐,遇事比小默考虑周全,劝劝他。怎么说我现在在x市算有些地位,人脉也还行,你们认祖归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呵呵,这是本世纪初最搞笑的笑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下一句是不是该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着说着就把本性露出来了。真正的长孙凝至死都没等到这一天,她是银月,特工之王,有自己引以为傲的父亲,不用任何依仗也能打造一片自己想要的天地,对他娘的‘认祖归宗’鸟事不感兴趣。
‘小凝’,‘小默’,叫的倒是亲切,可她听着直反胃。长孙凝没纠正,也没接话,长孙默更不理他,搞得冯桥生好像在唱独角戏,尴尬之余心里极不痛快。他再有错,也是给他们命的人,一对儿不孝的玩意儿。
若是冯桥生心里话被长孙凝知晓,肯定会送他一句:养不教,父之过,还不都是你自己种的因,得的果,怨得着谁?
“就是啊!你们父亲说得对,认祖归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一见着你们,阿姨就觉得特别投缘,以后对你们肯定像对琳琳一样。”郭美嘉打圆场,话不多不少,表明自己立场,跟丈夫一心。
哎?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会说话,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冯琳琳胸大无脑是随了谁?长孙凝抬眼打量郭美嘉,若说冯桥生见到他们如今小有成就,比只会败家惹事的冯琳琳强,悔不当初,想要认回他们,完全可以理解。那么郭美嘉的态度可就让人深思了,从面相上就不难看出,她可不是仁慈宽厚的主,让人不得不多想,她要图谋什么了。
“冬天的风扇,夏天的棉袄,还有我们已经死透的心,你们不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晚,对如今的我们十分多余吗?”长孙凝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直接说实话,堵得两人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然而还没完,“没有任何人帮助,我们也熬过了吃草根树皮饱腹的日子,为何还要去跪拜那些将我们推入地狱的人,难道我们犯贱吗?还有,医生我们自己请得起,我早已经联系了中医泰斗白术老爷子,等他回国就会亲自给小默治疗腿伤,不敢劳你们费心。若有心,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么?你应该知道小默的腿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吧,就是你的父亲,那一棍子可真谓快、准、狠啊!我想,但凡还有些良知的黑道大哥,也不会对个四五岁的奶娃娃下重手吧。”
“别说了!”冯桥生又手抱头,无尽的懊悔不是装出来的。
“姐……。”长孙默一瞬间双眼湿润,长孙凝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话,他要说什么她都懂。不是没想过治腿,但是他不敢,鼓不起勇气。哪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他还是怕医生说出那个残酷的结论。平时自己也涉猎医学,中医泰斗白术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不止一次动过请他的念头,没想到姐姐已经安排了,这恩,这情,叫他如何报答?这才是至亲至爱的亲人!
“为什么不说?不是口口声声叫我们认祖归宗么。小默懂事乖巧,他生气恨你,充其量吼着不认你。他不屑跟你掰扯是非曲直,我若再不说,如何才能让你明白自己是多么大言不惭,多么幼稚可笑。我们二十年如一日所遭受的苦难,岂能是你一句‘知错了’就能抹煞的?从小到大,赡养费,教育费,医疗费,还有精神损失费,你可曾出过一分一厘?现在要我们认祖归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迟来的关心,就跟昨天的天气预报,过期的彩票没区别,分文不值!我要是你,就干脆冷酷到底,省得跟粪坑里的大蛆似的,不咬人,恶心人。这世上的东西,有钱买得到的,也有买不到的,更有不择手段抢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那就是后、悔、药!。”
长孙凝表情淡漠,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跟自己毫无关系,也好像痛到麻木了,多点儿少点儿无所谓,但看着这样的她更让人心疼。她语气云淡风轻,却如淬了冰,薄如蝉翼的刀锋,划在身上,除了钻心的痛,还有刺骨的森寒。
她说这些不是诉苦,如今他们不可怜,不需要同情。她是代替真正的长孙凝控诉冯桥生造的孽,敢让他们前二十年主演悲情大片儿,她就让他下半辈子都不痛快。
“小凝啊,你说的句句在理,千错万错都是你父亲的错。可是话又说回来,过去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你们再恨,他再悔也没办法改变,是吧?人生就该时刻往前看,老纠结过去不好的回忆只会把不开心的事儿无限放大,不如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可以折磨他解气,他也可以补偿你们寻个心里踏实,怎么样?”郭美嘉设身处地的劝说道,不偏帮任何一方,态度很积极。答应吧,快点儿答应吧,你们不相认我如何替女儿谋求好事,快点……
她话一出口,冯桥生看她的眼神里便一片柔光。再一次,长孙凝为郭美嘉侧目,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适时的劝说,既表现出自己深明大义,善良贤淑,又能讨丈夫欢心,一举两得。不过,她美眸笑意掩饰下的闪烁精光,充满贪婪,没能逃过长孙凝的宝瞳。
“不怎么样,我们不稀罕!”长孙默怒斥,一拍桌子。
“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好赖话听不懂!”冯桥生当领导当习惯了,向来他说上句,别人看他脸色接下句,这会儿接连被驳面子,自是不悦。在他潜意识里,坚定他是父亲,是长辈,就算犯下滔天大错,小辈也不能这么放肆的跟他说话。
“我怎样与你无关!”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原谅他。他恨他,更恨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感觉好肮脏。看见他,就不由想起那些年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顶着烈日趴在地上挖野菜,数不清多少次中暑晕厥;无论狂风暴雨,姐姐背着他起早贪黑去上学,摔得浑身淤青难退;雪地里掏干柴,冻得手脚失去知觉……,“这件事没有再浪费时间的必要,艺哥,咱们走。”
“等等。”
冯桥生叫住他,长孙凝也拦住他。既然冯桥生起了心思,这事儿就躲不过,早晚得有个结果。她不喜欢拖泥带水,而且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也许这是个不错的契机。
“你是铁了心要认回我们?你也想清楚要当我们的‘后妈’?”长孙凝看向冯桥生和郭美嘉,清澈明眸纯净得没一丝杂质,淡淡如莲,让人分不清她的情绪。
两人坚定点头,并各自表决心。
“那是当然的,我保证往后琳琳有什么,也绝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懂事又能干,小小年纪就自己开店,以后可得叫琳琳好好向你们学习,收收她的小姐臭脾气。”郭美嘉喜上眉梢,搂着冯桥生胳膊动情的抹抹‘喜悦的’泪花儿。
冯桥生轻轻拍着她后背,十分欣慰的低语几句,抬头对长孙凝姐弟俩儿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做错一次,不想再错了。”
呵呵,长孙凝在心底冷笑,不想再错,说得倒是轻巧。就因为他的错,长孙淑雅耗尽青春年华,长孙凝丢了命,长孙默废了腿,难道他不知道有种错叫为时已晚吗?
“既然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咱们有抹不掉的血缘关系,我可以答应‘认祖归宗’。”长孙凝声音依旧淡淡,但字字清晰。
“真的!太好了。”冯桥生站起来,乐得巴掌都拍不到一块儿了,本来还想打持久战呢,没想到这么顺利,看来他们心里还是十分渴望自己这个父亲的,真是太好了。
“恭喜你们,冰释前嫌。”郭美嘉附和着,双手交叉在胸前合实。
“姐!”长孙默不可思议,半天才反应过来,狠狠拽下长孙凝。
“对了,小默……。”冯桥生兴奋之余没忘,只是长孙凝自己同意认祖归宗了。
“自然是一起。”长孙凝把长孙默挡在身后,抢着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他都答应,这对儿女不是池中之物,他似乎已经感觉到满身包裹世人羡慕目光时的自豪了。
“你得办一场正式的认亲仪式,媒体记者什么就免了,但得有除我们两家外的见证人。”长孙凝不想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对自己也没好处,倒是便宜冯桥生了。
“当然,应该的,你看就小年那天怎么样?”冯桥生一口应下,心想宜早不宜迟,拖时间长了他们再后悔咋办?在x市请几个有影响力的人当见证人对他来说一点儿不难,幸好当初他并没对郭家隐瞒实情,不然就麻烦了。二十年过去,他要认回自己的儿女,他们应该也无可厚非。
“随便吧,安排我了通知我们就行。你们慢用,先走一步。”长孙凝一摆手,刘艺先推长孙默出门,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盘算,她才懒得跟他们废话。现在第一步目的达成,也就没多留的必要了。
出火锅店时,雪更大了,汽车都成白雪雕的了。
“姐,你疯了吧!”认祖归宗,不如叫他去死!
“你了解的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身体是长孙凝的,流着冯桥生的血她改变不了,但她是银月,认祖归宗?切!她只是需要一个机会,顺便替本尊出口恶气。
一句话,长孙默心中郁结一扫而空,可是他搞不懂长孙凝到底想干什么,无论怎么追问,她的回答都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冯家别墅。
冯桥生在卫生间欢快的刮着胡子,马上他就能得偿所愿啦,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
郭美嘉精心给冯琳琳准备了一件金色礼服,印有百鸟朝凤刺绣,高贵大气,“时间差不多了,快把衣服换了吧,不然你爸又该怪你不懂事了。”
冯琳琳一肚子火,撒气似的狠狠将礼服扔在地上,“妈,你疯了吧,我爸他要认回那两个野种,你还帮着忙前忙后的。爱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打死我也不承认跟他们是兄弟姐妹。”
“琳琳,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妈还能让你吃亏咋的。”
“什么意思?”
郭美嘉拉着冯琳琳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跟她讲自己的计划,两人肩膀一耸一耸的,似是笑得十分得意。听完之后,冯琳琳美滋滋去换脱衣服打扮了,姜是老的辣,妈可真有一套,好期待长孙凝悲惨的下场啊!
长孙凝家。
长孙默手捧着一杯热牛奶,香味飘散整间客厅,此时他脸色比较忧虑,“姐,这样行吗?”
“怎么,不忍心啊?”啥行不行的,开始她就报着这个目的,长孙凝擦着黑皮靴反问道。
“我是担心秦叔,怕他多想。”至于那个人,跟他没关系。他可不是孙悟空,没那些闲心管那么多。
“是你想多了。”秦伍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再说他没权力管她的事,眼下‘认亲’势在必行,任何人反对都不好使。
“你们俩儿说啥呢?”长孙淑雅和秦伍下楼来,笑着接话。蜜月回来后,两人感情更加如胶似膝,他们不明白长孙凝为何答应冯桥生要‘认祖归宗’,但也没反对,最多保留意见,让她自己做主。
“没事,就闲聊,时间差不多,咱们走吧。”
长孙凝套上羽绒服,率先出门,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她的计划只跟长孙默稍稍提起,其他人都不知情。
x市五星级酒店。
冯桥生整个包下三楼宴会大厅,山珍海味,鲜花装扮,妙音绕梁。他请郭家退伍在家的老爷子郭宝山,郭美嘉当x市s长的大哥郭长江,任登峰集团总裁的二哥郭长义以及他们的家人,还有华老爷子,华夏,文倩,邵氏集团邵伟博,和其大儿子邵刚,徐航也在,另外有几个不认识的。除了这些重量级人物,长孙凝还发现一台摄像机,数名记者。呵呵,她都说不用整这套了,家丑外扬,真不知道冯桥生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恐怕他着急忙荒的要认回他们是被时下舆论刺激过头了。金子丢了想往回找,到时砸到自己脚她可不管。
华家对长孙凝的生父是冯桥生这事儿十分震惊,特别是还要搞公开的相认仪式,华家与郭家关系虽没与邵家那么紧张,但也不算友善。文倩特意跑来问长孙凝细节,她的答案跟当初回答长孙默时差不多,故做神秘。邵家人虽也惊讶,但没什么反映,他们就是来当见证人的,左右不干他们的事。
冯桥生满面春风,他如何说服郭家的人,长孙凝不想知道,今儿把这个场子搭起来就没他们的戏了,只是他们尚且不知。郭美嘉片刻不离左右,大秀恩爱,好像在对长孙淑雅无声宣战,但完全如沙石入海,激不起半分波澜。冯琳琳主动跟长孙凝亲切打招呼,着实让她受宠若惊,不过,毫不为所动,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
“各位,晚上好!我是今晚的司仪主持大川,很荣幸,也很高兴能在小年夜……。”大川是x市最著名的电台主持人,天生一副浑厚嗓音深受观众喜爱。据他们圈儿内透露,他极少接私活,因为人家不差钱儿,冯桥生请他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一长串华丽的开场白,有人越听越高兴,好比冯桥生,也有人直打磕睡,比如长孙凝,“你有完没完了,又不是参加演讲比赛。”
嘎!
大川的话被打断,所有人看向长孙凝,怎么有种要砸场子的感较,徐航眼睛转了转,选择默默看戏。每次有长孙凝在的地方,就总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可比大剧院里的舞台剧有意思多了。希望今天来段儿精彩的,千万别叫他失望。
长孙凝火红色的羽绒服搭在椅背上,身上穿着华子昂送的那套黑色皮衣,性感妖娆。她长发高挽,妆容冷艳,自骨子里透着一个‘酷’字,但与今晚的气氛完全不相衬。只是没人敢说什么,连平时与她不和的冯琳琳也没找茬,一心想着今晚过后会发生的事儿。
“少在那儿废话,我要送首歌给我的父亲。”
话落,冯桥生带头使劲儿鼓掌,兴奋得差点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尽情的乐吧,待会儿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长孙凝一脸郑重,无比认真,却粗鲁的夺过大川手里的麦,试了试音,她想唱的歌没有伴奏,完全清唱。
想想您的背影
我感受了坚韧
抚摸您的双手
我摸到了艰辛
不知不觉您鬓角露了白发
不声不响您眼角上添了皱纹
我的老父亲
我最疼爱的人
人间的甘甜有十分
您只尝了三分
这辈子做你的女儿
我没有做够
央求您呀下辈子
还做我的父亲
听听您的叮嘱
我接过了自信
凝望您的目光
我看到了爱心
……
我的老父亲
我最疼爱的人
生活的苦涩有三分
您却持了十分
这辈子做您的女儿
我没有做够
央求您呀下辈子
还做我的父亲
长孙凝饱含深情的演唱,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特别是已为人父的。冯桥生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滑落两行,想起早不在人世的父亲,在他缠绵病榻之时连一喝水,一口粥自己都没喂过。当初的一念之差,自己对不起的人岂止长孙凝母女三人。上不管老,下不护小,不禁自问,自己这样还算是个男人吗?不过,他很欣慰,实在没想到长孙凝看上去冷冷的不好相处,却是那么重感情的孩子。若有来生他们再做父女,他必然用全部生命来守护她,让她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
唱到后面,长孙凝的声音也已哽咽,往事一幕幕浮在眼前。她的父亲不老,而且还很帅气,手里的铁鞭是他们沟通感情的纽带。抽在她身上一鞭,他的心里却挨了十鞭。她因为痛苦流泪,他看着她流泪心中在淌血。他对她的关爱,完全用残酷来表达。他宁愿她在自己面前掉皮掉肉,也不愿她在敌人面前伤到毫发。上辈子他们是父女,却没办法做父女,这辈子他们不是父女,一定会做父女,加倍的享受天伦之乐。
“横扫江山八万里,龙魂一鸣荡九霄。碧血丹心乾坤转,银月邪影飒飒寒。爸!这辈子做您的女儿我没有做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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