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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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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见采儿摔倒在地,忙将她扶了起来,而方武山却已与钟痕过了好几招。南烟见采儿受伤,她也帮不上忙,扶起采儿便要离去,段玉程却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南烟怒道:“让开,难道连你也想伤害我们不成?不要忘了,采儿是无辜的!”她只是想提醒他,采儿和他之间的事情现在不是解决的时候,他若要拦着,只怕会适得其反。
段玉程道:“人在朝廷,身不由己,更何况你与采儿的身份特殊,今日我是不可能放你们走的。”他心里很清楚,南烟若跟钟痕回到西泰,采儿也会回去。白洛飞已死,他们便也能在一起乐。况且就算他放了她们,陆无咎也在旁边,她们也逃不出去。上次的事情,已经让钟痕对他心生怀疑,他这一次又怎么可能再给他留下这样的把柄!
采儿瞪了眼段玉程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里没负担了,我心里却还有负担,二哥他一定会没事的!”她实在是恨自己,今日若不是她火烧留仙居,二哥也不会出事情,二哥不出事情,她们也不会身陷险境。
南烟叹了口气,今日还在想如果留在西泰会怎样,钟痕就这么快追了上来。她此时却能很明白的回答她自己,就算在西泰呆着,她也一样快乐不起来。当心里装满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更何况钟痕采取的是如此偏激的方式,她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采儿见段玉程还挡在路上,便挥鞭向他抽去,他也不闪躲,采儿心里怒火更盛,抡起鞭子又抽了下去,鞭子却被人抓住,陆无咎淡淡的道:“两位还是不用白费心思了,跟殿下回去吧!”
南烟大怒,正欲大骂,身后却传来白洛飞的声音:“我的娘子与妹妹,自然是跟在我的身边,看来我还得感谢殿下这半年来对她们的照顾,布了那么多的迷雾给我,原来是看上了我的娘子,这样的心思实在是令白某佩服!”
采儿一听白洛飞的声音,忙向后看,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哭道:“坏蛋二哥,快吓死我了!”说罢,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抹。南烟回头见他好好的站在那里,只是脸上有些黑,头发也烧坏了不少,凤眼里满是愤怒与嘲讽,却看也不看南烟一眼。冷冷的站在那里,杀机四起。
只见他轻轻推开采儿,身体陡然向前十数步,伸手直抓陆无咎的咽喉,陆无咎久经沙场,应变极快,向后疾退,险险避过他那致命一招,只是白洛飞出手极快,一招未成,另一招紧接而至,直拍向他的膻中穴。陆无咎顿时狂吐鲜血,倒地不起。
采儿将南烟护在身后,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洛飞左右翻飞,只不过数招之间便已将钟痕带来的侍卫尽数击倒在地,他用的都是重手法,中者立毙。他出手干脆利落,招招都是杀招,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她平日里笑嘻嘻的二哥,没想到杀起人来是如此的凶狠。
南烟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是第二次见他这样杀人,心里有些发冷。却也没有阻止,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她与白洛飞在一起之后,他好像为她改变了许多。只是今夜的他又变成了辽海之上的杀人恶魔,虽然知道如果不杀了这些人,她们都有麻烦,却还是讨厌看到这样的他。
方武山与钟痕本来斗得难分难解,却被白洛飞一招就拆开,一掌便将钟痕击飞,钟痕一见大势已去,心里恨极,此时却又无可奈何,借那一掌之力,向远处隐没。段玉程也不知何时从采儿的面前消失了,或许就在她发怔的那一瞬间吧。
一场争斗,自白洛飞加入后,情况全部扭转。白洛飞缓缓走到南烟的面前道:“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是选我还是选择他?”说罢,用手指了指方武山。声音淡漠,内心却是紧张万分。
南烟见他出来的时候,心里还心疼万分,见他那样出杀手时,心又凉了半分,再听得这样的问句时,心里又觉得好笑。她以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白洛飞自大的可笑,还有些幼稚,当下也淡淡的道:“你不应该这样问我,白洛飞,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当下也不理他,扶起采儿便走。
白洛飞一把拉住她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南烟笑着道:“是吗?你想听我的什么答案?就算我选择了你又怎样,你能放下你的所谓的大事与抚瑶解除婚约吗?”白洛飞顿时一怔,她见他的表情心里的冷意又上升了些,接着道:“我要的爱情是一心一意的,我很小气,不可能与其他的女人一起共享一个相公。而方大哥和你不一样,他没有所谓的要完成的大事,我们在一起相处的很快乐。我也不用帮他去算计那些有的没的,可以过我想要过的简单日子。白洛飞,你明白吗?”说罢,冷冷的看着他。今天下午,她想了很久,有些念头也涌上了心头,原本在心里的愤怒也慢慢的变得理性起来。
白洛飞眼神有丝复杂的看着南烟道:“我与抚瑶之间,原本就没什么,你回来了,我自然也不会娶她。当初之所以决定要娶她,无非是想早日平息内乱,踏平西秦,为你报仇。”对于抚瑶他本就没什么感情,当初娶她的动机等到南烟活生生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一切都变的不再重要。
南烟叹了口气道:“你即使现在不娶抚瑶,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抚瑶,白洛飞,你不要以为我是笨蛋,你与钟痕的战争,就算是他挑起来的,你也有责任。况且就算我真的死了,你如果真的爱我的话,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娶其它的女子?就算你娶其它的女子是因为我,但是你怎么可以做到能与她亲密无间?所以,你和我之间不再是只有抚瑶的事情,也不是因为方大哥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说的这一切,等你想通了再说吧!”说罢,将采儿拉到他的身边,对方武山道:“方大哥,我们走。”
采儿是他的妹妹,现在又受了伤,明日他们一早便要赶路,以后也不知道凶吉,还是把她留在白洛飞的身边吧。
采儿见南烟与白活飞越说越僵,在旁哭道:“嫂子,你生二哥的气就生他的气好了,怎么连我也不要了!”这段时间她们生死与共,两个女人的感情也极为深厚,她舍不得南烟,只是她的二哥实在是太不争气。对于爱情,她自己也是糊涂的很,又如何能理得清南烟与二哥的事情?
白洛飞只觉得天旋地转,南烟的行为处事大异于寻常女子,他是知道的。可是听着她冷静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不想再见到他。他与抚瑶的事情逢场作对的成份居多,只是这似乎是个误会,又似乎不是误会,而是她所谓的原则问题。他的心莫名的怕了起来,纵然他刚才杀退钟痕时英勇无比,到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够胆小。
他轻轻拉住南烟,喃喃的道:“烟,我与抚瑶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句话他已经说的很软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南烟对采儿道:“我不是不要你,而是你呆在你二哥的身边更加安全,你现在又受了伤,让你二哥帮你寻个好大夫,好好治伤。”又看了看白洛飞道:“你与她是什么性质的事情对我来讲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言下之意是做了便是做了,又何必找个千百万个理由,她纵然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却也并不代表她能忍受,能赞同。
南烟纵然心如刀割,到此刻也不得不把话讲清楚。她也需要自己冷静的时间,她不是圣人,可以宽絮所有的人,也不是多大肚的女子,可以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与其它的女子卿卿我我,还能故做大方。她与他也吧,若是缘份未尽,日后终有想通的时候,若是缘份已尽了,她也不敢强求。
说罢,也不管采儿恳求的眼神,白活飞不舍的眼光,拉着方武山转身就走。只是在转过身的时候,泪水还是不自觉得流了下来。她的心真的很痛,纵然前一刻已经冷静下来,纵然知道白洛飞差点被火烧死,她却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只是理智与情感实在是太过纠结。
南烟一走,采儿便大哭了起来,为什么这个世上的爱情都要经历这么多的磨难?她与段玉程如此,南烟与二哥也如此!她了解南烟的感受,因为她知道南烟用了多少的心力才能够到这里,也能理解她看到二哥与抚瑶时的绝望和伤心。
白洛飞心如刀绞,却也知道她倔强的性格,他此时若是拉住她,只怕更会引起她的反感。感情的东西真是的说不清也道不明,从小到大,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麻烦,只是他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这个大麻烦,他只觉得这是世上最难的事情!他承认,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对她的感情却是发自内心!她不原谅他是因为方武山吗?他不知道,忽然觉得头痛的厉害,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生机。采儿又在旁边哭泣,他心里更加的烦闷,他只觉得身上的气力都像被抽走一般。看着她和其它的男人一起离开,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半点阻止的立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采儿终于止住了哭泣,在旁道:“二哥,这次的事情我可不帮你了。其实方大哥和嫂子两人之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她应该是因为生气才会这样做的。真正要娶嫂子的钟痕,在西秦的时候,你可知道嫂子为了你吃了多少苦,想了多少办法才脱险的,还险些丢了性命。一路之上,又惊险连连,她这么辛苦的逃出来,都是为了再见到你,可是你倒好,一见面就那样,还连个对不起都不跟嫂子讲,换我也不会原谅你。”不管如何,她也要将她心里想的话全说出来,就是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再解了。她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她好难过,她是打从内心里想他们和好。
白洛飞原本心情沮丧,以为南烟不再爱他了,采儿的话让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凤眼里一丝亮光闪过,拉着采儿道:“你说你们逃到这里来只为找我?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回青楚,而跑到南凤国来?”
采儿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钟痕追的太紧,回青楚的路被在水冲断了,我们是逼不得已才打算从南凤国迂回回青楚的,却遇上了你。”
白洛飞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嫂子其实还是爱着我的,只是因为生气,不肯原谅我,所以才会和方武山有亲密的举动?她的目的只是让我生气?”
采儿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她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又哪里弄得清楚他们的,这些只是她的直觉罢了。
白洛飞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这么笨!如果道个歉就能挽回南烟的心,他早就做了。只是回想起南烟那冷冰冰的模样,以及离去时淡漠的话语,他心里便有些无措。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要知道南烟还是爱他的,只要能挽回南烟的心,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当下便抱着采儿,打算去找南烟。
采儿又道:“二哥,嫂子现在正在生气,你若是现在去找她,她只怕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你还是先把那个破公主的婚给退了吧,这样也有诚意些!”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也知道南烟的性格,提的建议合情合理。
白洛飞看了看采儿道:“看来采儿是真的长大了,都能给我出谋划策了。”飞里虽然还很难过,但是总好过没有希望。只要她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便能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回想起他之前追南烟的情景,他还是将她从宵鸣给拐到了青楚。他实在是害怕没有南烟在身边的日子,回想起初次见到她的尸体时的情景,他仍然觉得心如刀割。
他又忍不住骂起自己笨来,以南烟那么聪明的头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钟痕杀掉。怪只怪他一直以来主观的认为,她只要一被擒,便必然会被钟痕所杀。他当时也不相信她就那么死了,也曾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结果都无功而返,钟痕也实在是狡滑,布了那么多的迷雾,种种迹象表明,南烟已经死了。尸体又摆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忽然又想起钟痕来,原来钟痕也爱上了南烟,怪不得会花那么多的心思。钟痕追过来不过是将南烟再带回西秦,只是南烟根本就不爱他,这一点他可以肯定,她的眼神他能看的出来。他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放钟痕走了,钟痕让南烟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也许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以后若寻着机会,定要连本加利的讨要回来!只是他的真的很笨,居然没有发现南烟对方武山的亲密也不过是装出来的。不由得暗骂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她骗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去了南凤国的皇宫,抚瑶一见他来,欢喜不已,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难过的不行“本王今日过来,是来退亲的,不是因为公主不好,而是因为本王找到了更适合我的女子。我想公主也不想找一个对你三心二意的男人,所以本王沉思良久,退了亲对公主好,也对本王好。”抚瑶实在是不明白,昨日还对她极其亲密的人,怎么能讲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呆住了。
南凤国的皇帝大惊道:“韩王怎么如此出尔反尔,朕已下诣诏告天下,终生大事,韩王怎可如此草率,你若不爱联的抚瑶,又为何前来求亲?”
白洛飞道:“如皇上所言,本来确实是草率了。本王前来求亲,是久慕公主芳名,只是见面不如闻名,本王这几日与公主一起做游戏时,发现公主的仪德与传闻相距甚远,又跌入茅坑,形象全无。本王现在只要一见到公主便会想起那日的情景,还能闻到那股恶臭,试问这样的人,本王日后如何与其一起生活?”
这件事情皇帝是知道的,抚瑶听得他的言语,怒道:“那使坏之人是你的妹妹,你现在来退亲,莫不是早就你与妹妹商量好,是来戏耍本宫的吧?本宫乃堂堂公主,又岂由你这般对待!”
白洛飞笑道:“公主没有证据最好不要糊说,舍妹虽然顽劣,却也段不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则公主可有亲眼所见她将公主扔进茅坑?”他见抚瑶语塞,又接着道:“本王前来退亲,不过是想好聚好散,这几日与公主相聚虽不太愉快,但本王也是个有始有终之一人。南凤国不是有个规矩吗?如果在游戏的时候觉得男女双方不合,可以单方面退亲的,本王原本也可以一走了之。”反正抚瑶没有证据是采儿的所为,他也来个死不承认。
皇帝冷冷的道:“看来韩王是存心来捣乱的,抚瑶又不是嫁不出去,又岂由得你如此羞辱,只是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了!来人啊,将韩王拿下!明日准时与公主完婚!”这件事情不但关系着他的面子,也是南凤国的面子。白洛飞实在是欺人太甚,之前来求亲的王子候爷不计其数,之所以选他是因为看抚瑶见过他的画像之后便爱上了他,非他不嫁。再则他因为答应白洛飞的求亲,已将马问天得罪。
刹那间,大庭之上冲进来许多侍卫,白洛飞还是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不减,淡淡的道:“皇上莫不是想用强不成?只是皇上莫忘了,逍遥米庄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本王敢保证,皇上今日若是敢动本王一根毫毛,逍遥米庄再无大米卖给南凤。”
南凤国多是山地,药产丰富,却耕地极少,现有的耕地的产出也仅仅能满足本国三分之一不到的口粮,所有的大米均依赖从邻国进口。自西楚的润泽湖湖堤被毁之后,所有的大米都需从大燕引进。而逍遥米庄是南凤国最大的米庄,全国有十分之九的米都是由他们提供。三个月前由于战乱,曾停止三天运米到南凤,南凤国顿时米价升,引起了不小的动乱。
皇帝听他讲的古怪,略一思考,问道:“逍遥米庄又与韩王有什么关系?”
白洛飞淡淡的道:“也没怎么,只是逍遥米庄是本王的产业罢了,本王要是死在南凤了,估计以后也没有人往南凤运米了。”他没有威胁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说罢,又从怀里拿出一本帐册递给皇帝。
皇帝原本还将信将疑,一见那本帐册,大惊,那是逍遥米庄整个运营的进出帐,里面的数值与他秘密派人调查的一模一样。脸上马上笑意浓浓,挥了挥手道:“只是误会一场罢了,你们下去吧!”众侍卫顿时全部撤出王庭。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白洛飞居然是逍遥米庄的背后操纵者。
白洛飞也笑道:“这本来就只是误会一场。”接着又正色问道:“那我与公主解除婚约的事情呢?”
皇帝笑容微僵,正色道:“都是联没有将抚瑶管教好,如此不争气的女儿,又如何敢嫁给韩王?”
白洛飞的凤眼里笑意浓浓道:“如此说来,并不是本王单方面要解除婚约了,而是公主的品行配不上本王,皇上,本王说的可对?”
皇帝无可耐何的道:“是的!”抚瑶一听这话,在旁哭道:“父皇,你这是怎么呢?怎么能让他就这样毁婚?你一定得为抚瑶做主啊!”
皇帝一巴掌便朝抚瑶扇了过去,骂道:“没教养的东西,父皇在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给我滚下去。”抚瑶长这么大,都是众星拱月般长大的,皇帝一直对她宠爱有加,何曾这样对待过她,当下大哭着跑了出去,出去前狠狠的瞪了白洛飞一眼。
白洛飞笑道:“公主虽然有错,但皇上下手似乎也太重了。此外,本王与楚王之间的事情,皇上还是莫要多管的好。本王还有事,先行告辞。”说罢,也不待皇帝答应,匆匆忙忙便出了皇宫。他这一次进宫,只把南凤国的皇帝气的不轻。
白洛飞微微叹了口气,将逍遥米庄的底牌翻出来,他也是不得已。若非如此,今日不但脱不了身,与抚瑶的婚事只怕也没办法解除。只是如此一来,南凤国由朋友就变成了敌人,与马问天的仗只怕是更加艰辛。虽然现在有逍遥米庄钳制着南凤,但终不是长久之计,皇帝知道这件事情,日后必定会想办法限制逍遥米庄的。南凤国若偷偷的与马问天联手,他便岌岌可危。
只是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挽回南烟的感情,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从皇宫里出来,跑到南烟所住的客栈,已临近中午。他只觉得心跳有些加速,长这么大,除了上次对南烟道过歉之外,还从未对人服过软。他叹了口气,她只怕是他这一生的牵挂与弱点了,男子汉的面子虽然重要,但是幸福似乎更加重要。一想起没有南烟的日子,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那样的日子他没办法再体验一次。
推开南烟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他大惊,忙问店小二是怎么回事。小二答道:“这个房里的客人今天一大早就退房了。”
白洛飞问道:“他们可有说去了哪里?”
小二不耐道:“店里每天都住了几百个客人,我哪可能每个都去问,只是听他们好,好像是回大燕了。”说罢,也不理白洛飞,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白洛飞心里大急,心里又悔又恨,回想起昨晚她将采儿推给自己时的绝决,他就应该想到她会有此举动。当下匆忙赶回驿馆,一番安排好后,便骑上快马只身向宵鸣方向追去。采儿由于腿上有伤,也无法跟上,只得坐在马车里面,由侍卫们照料。
他在心里呼喊,不管如何,就是上天入地他也要将她追上。他要跟她道歉,解释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是他一路上狂挥马鞭,却都没有见到南烟的踪影。前面就是宵鸣了,马问天的地盘,他还要追吗?到了那里,若被马问天发现,他只怕是劫数难逃!
白洛飞嘴角划过一抹嘲笑,是在笑他自己,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今生若没有南烟,他活着还有意思吗?当日看着那具假尸体时,他是恨不得随她一起去,只是想着还没替她抱仇,他又怎么能死?这才硬撑了过来。好不容易知道她没有死,却又被他给气跑了,他要如何原谅他自己?还能因为自己的安危,而弃她于不顾吗?
当下一扬马鞭,便朝宵鸣的方向跑过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将她找出来!
南烟那日与方武山早早的便退了房,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方武山虽然讨厌白洛飞,却也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深情,只是他并不懂感情,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方武山见南烟拿不定主意,便道:“那我们还是回大燕吧!”
他见南烟不置可否,便驾着马车向宵鸣赶去。南烟坐在马车上,思绪百转千回。事情演变至此,她似乎除了逃离,再没有别的办法,纵然她再聪明,遇上爱情的时候,也变得有些痴呆起来,有些心结一时也无法打得开。
自与白洛飞相识以来,她自认为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娶抚瑶的动机她也能猜得出一二来,只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或许她太过偏执,又或许她太过任性,于爱情上,她极难忍受这些暇庇。她更没有办法可以看着白洛飞娶其它的女人,除了离开,她似乎没有其它的办法。
白洛飞的野心,她是知道的,况且在这番王争霸的时候,成王败寇,就算他不去争那个位置,以他韩王的身份,便有一堆的人不会放过他,他的命运一搅进这个乱局里,便是身不由己。他是选择在她看来是正确的,每个男人都应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只是两世为人的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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