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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须再见[金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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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止住的眼泪,又一滴滴地往下掉,落在了靳以南的手背上,他像是被烫到了,手一缩,然后才抬头看她,心也开始揪起来。他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面对陆双宁,他的心却一软再软,他觉得她现在这样,都是他造成的。
    靳以南捏捏手指,才伸出去替她擦掉眼泪:“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叫医生?”
    陆双宁只是摇头,眼前模模糊糊的,只有他低低的嗓音是最清晰。
    靳以南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懊悔地说了一句:“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第63章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这期间陆双宁的爸妈还有大哥;以及他爸妈都来过医院探望;有些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只有高兴的份;不过知道陆双宁的喉咙不舒服;还是有些担心。
    靳以南和陆双宁都默契地对那件事缄默不提。
    等到医生说陆双宁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过两天就可以出院;靳以南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烦恼的并不是每天往返医院,而是陆双宁的态度,有时候觉得她已经软和了一些;似乎要原谅他,等他离开再回来;她又变回了冷淡的样子,听说孕妇的情绪都是这样起起落落,所以他想着,如果出院了,回到家里可能会好一些。
    除了还是不能发音,陆双宁已经没有大碍,胎儿也稳定下来了,有时候会跟看护到医院的小花园晒晒太阳。
    春天的日光还是很和煦,不刺眼也不灼人,陆双宁坐在树荫下的长椅,用IPAD看着赵天蓝给她发来的消息。
    赵天蓝最近……似乎也遇到了她的春天,少女心在发芽呢。
    还传给她一张明显是偷偷拿手机拍的图片,是一个五官很立体的侧脸,看赵天蓝说话的语气似乎真的对这个人心动了。赵天蓝不是那种腼腆的又或者故作矜持的人,遇到了喜欢的对象,她会勇敢的主动出击,现在看来,似乎进展很顺利,那说明对方对她也是有感觉的。
    这种慢慢喜欢、慢慢靠近的感觉真好。
    陆双宁替她高兴之余,又觉得自己老了,不是人,是心。
    靳以南对她的好,她知道的,他这个人除了有些闷和严肃,并没有什么缺点,可她现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找不到相处的方法。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
    她敲了敲突突跳的脑袋,不让自己再想。
    隔壁花圃前,一个女孩子一瘸一拐地在练习走路,旁边还有个男孩在虚扶着,似乎是怕她跌倒,模样看起来像是学生,男孩子表情有些不耐烦,嘴里却一直在说:“你小心些,嗳,让你别走那么快……再摔了我可不理你了……”
    女孩子被逼急了就哭了。
    男孩子立马又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瓮声瓮气地哄着:“好好的哭什么?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道歉,你打我吧。”
    女孩子破涕为笑。
    而陆双宁,握着IPAD的手一紧,怔忡地看着他们。
    靳以南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试图给他们的关系找到一个突破口,可是她愿意不给他机会。
    她没有这个女孩子这样易哄,也许到了某一天,他不耐烦了,也就丢开了。
    陆双宁突然有个想法,觉得这样何尝不好,没有期待,没有满心欢喜,不需要努力,不需要付出,也就不再害怕受伤害。
    她是怕了,躲回了自己的壳里,只觉得这种事再来一次,她的壳会碎,她无路可退。
    赵天蓝那样的悸动,女孩子这样的欢欣。
    她都丢了。
    靳以南一大早去了公司,开了个晨会就急忙开车赶来了医院。
    他并不知道陆双宁是这样想的,只是认为这不过是夫妻间的一次不和,动静大了些,等过些时日,双宁就会回转。
    他也一直在反省自己。
    到了病房,护士告诉他双宁去花园散步了,他难得笑了笑,他喜欢她这样往外走,让她心情好一些,不会再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地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最近很爱哭,他发现了几次,心疼得不行,问医生也没有办法,只是说家人多陪伴和开导。
    这是心理情绪的问题。
    他抬步往花园走去。
    只不过,在一瞬间,他发现了不对劲,不只是他在看向陆双宁,竟然还有另一个人!
    就是他们夫妻不和的源头,简颖凡。
    简颖凡的母亲非得让他陪于曼曼来产检,以及上妈妈学校,他等了一下,觉得透不过气,就往医院的花园走去。
    花开得正好,可是他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有错,他要负的责任,却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于曼曼,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
    他这一生,混得太糟糕。
    唯一值得欢喜的,是遇到陆双宁的那四年。
    可是四年对于一生来说,太少,太少了。
    那天跟她见面以后,他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也许他真的该一直远远地看着她,不再靠近,那就没有了痴心妄想。
    他心烦意乱,一直走一直走,没想到……竟然又在这里遇见了她。
    这次,他的确是没有再上前攀谈,可是也没有离开。
    高高的花丛,恰好可以挡住视线,让他卑鄙的窥视可是肆无忌惮。
    可是就是这样偷来的一面,也要叫人打断。
    简颖凡的衣领子被人毫不客气地往后扯,他不是从前的绣花枕头公子哥儿,这几年办货送货,跟地痞打交道,他已经练出了本事,可还是轻易叫人得了逞。
    对方应该也是个练家子。
    等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他挣脱开对方的挟制,才看清了这人的面容。
    他吃惊地一怔,又垂下眸。
    彼此的眼神都不陌生。
    他知道他,他也知道他,皆因为陆双宁。
    靳以南的脾气好不好,是看对象的,面对简颖凡的时候,他少有的当即就露了怒容:“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以为简颖凡是一直关注着陆双宁,跟踪她来到了这里,觉得他真的让人可气可恨。
    简颖凡本来心里有愧,可是男人之间,被这样的质问还是觉得不爽,尤其是,这个人得到了陆双宁,他也跟着来气:“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靳以南眯起眼,冷冷地看着他,“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双宁,也别再见她了。”
    “再?”简颖凡聪明,一下子就听出这个字的意思,面上却不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简颖凡,你别得寸进尺,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在本市就呆不下去?”
    “我当然相信,堂堂靳氏的靳大总裁,当然要怎么样都行。” 简颖凡话虽如此,可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靳以南只觉得看他不顺眼,一拳就挥了过去。


☆、第64章 
    陆双宁一直觉得;靳以南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当属他的眼睛;狭长深邃,如一双神秘的宝石,谜一样让她看不透,不过当他的目光专注于自己时,她会不自觉被吸引过去;哪怕前路漆黑,哪管满心彷徨。
    满满都是让人沉沦的力量。
    在自己提出“离开”这样任性的要求之后;陆双宁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能以沉默;以回避。
    陆双宁垂眸;看着屏幕上那行字;指尖还有些颤抖;一言既出,如同泼出去的水。
    他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可不离开能怎么样?
    她已经害怕他的靠近,因为不知道横在他们中间的那根刺,扎得有多深,像那一夜那样言语上身体上的彼此伤害,她不希望再经历一回。
    可陆双宁不知道,靳以南也许比她自己本身还要了解她,不论是她坚强的一面,还是脆弱的另一面。
    她又缩回了她的壳里,回到他们初相识那个样子,给他和她之间划出一道道距离。
    靳以南拳头紧握,不断控制自己奔涌的情绪,刚才跟简颖凡较量而受的痛,不及心里难受半分。
    为了一个过去式的男人,到如今这个样子,实在不值得。
    不过那晚的事情发生以后,他已经跟自己说了,以后不管怎样,不能再这样伤她。
    好在她眼神不经意的回避,让靳以南因她的要求而冷掉的心微微转暖,他的目光又落到她放在腹部的手上,那里孕育了他们的骨血,本身就是扯不断的羁绊。
    他们本该是欣喜若狂的准爸爸准妈妈。
    靳以南只觉得嘴里一片苦涩。
    他转身背对着陆双宁,这样可以将一直以为不可能存在自己身上的脆弱也藏起来。
    这种脆弱,源自于害怕失去。
    靳以南在自己的王国里可以掌控一切,唯独不能掌握陆双宁的心。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寂。
    陆双宁抬起头看到的,就是靳以南的背影,孤寂而安静,她张了张嘴,才再次记起自己口不能言,她快要受不了这种压抑。
    就在这时,靳以南突然开口了:“你说我不相信你的时候,我几乎也这样以为了。”
    几乎?
    “可是在我刚才看到了简颖凡以后,我才发现你说的不对,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
    他的语气带着让人以为听错的不自信,怎么可能?
    陆双宁“啊”了几声,靳以南都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说:“简颖凡比我早认识你十年,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你的记忆里都是他而没有我,也无法介入。我,实在嫉妒他,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因为我和你,才刚刚开始啊。”
    病房里,只有靳以南一个人的声音,沉沉的,冷冷的,好像在演独角戏。
    可实际上并不是,乍然听到这样的剖白,陆双宁愕了一下,回神时,泪已流。
    她甚至没有发现,在简颖凡这个名字出现后,她再没有了心悸难受,而只顾得上靳以南本身,以及他接着要说的话。
    彼此都进了情之局,有谁能侥幸脱身?
    “我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我还是把他赶走了。正如那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你们坐在一起侃侃而谈,要不是有宋柯在,我会做同样的事。双宁,很早以前我就 说过吧,我喜欢你,所以想得到你。可那时我一定料不到会有一天,我会因为在乎一个人,而变得这样不理智,我想那已经不能用喜欢来形容了。”靳以南停顿了一 下,很慢很慢地转过身来,还是那样专注的眼神,定定地看着陆双宁,看到她哭,他心头一紧,本来闷下去的话,又脱口而出,“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不管我做得有 多错,都只是不想失去你。因为,我爱你。”
    陆双宁睁大泪眼,似乎要再次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靳以南不是那种将情爱挂在嘴边的人,体贴都在心上在行动里,情到浓时,偶尔一两句甜言蜜语都实属难得,这样正经吐露心声的时候更是几乎没有。
    不要说陆双宁,连靳以南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感性的一天,实在不像他。
    可是对着她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了。
    陆双宁却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甚至连好好说一句话都不能做到。
    她只是呆呆地坐着,看着他替自己擦掉眼泪,听着他对自己说:“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想要离开,那我会来安排。”
    筑起壁垒的心,崩塌了一角。
    泪如雨下。
    出于各种考虑,陆双宁出院之后还是先住在靳家大宅,许如筠一直眉眼带笑,听到陆双宁辞职以后,连连点头,对儿媳的一点点不满都消去了,还宽慰陆双宁:“等孩子出来后你就知道了,恨不得天天看着他,工作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女人还是应该以家庭为重。”
    陆双宁不会也不能驳回长辈的观点,唯有温顺。
    在家里住比医院好太多,许如筠把陆双宁当成国宝,好汤好水伺候着,呵护非常,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怀了孕的关系,婆媳关系反而比从前融洽。
    陆双宁静下心来回想之前,她却反省自己脾气太直,她这个婆婆有见识也讲道理,除了观念上有些代沟,其实不难相处。
    因为有了孩子,准备当妈妈,所以她心境变了?也能体谅做母亲的心情了是吗?
    孕吐反应也逐渐减轻,陆双宁稍微松了口气,只不过,还是不能发音,又不可以轻易吃药或者针灸,怕伤到孩子。
    暂时只有心理治疗一途,可是陆双宁去了几次,并没有什么效果。
    靳以南好像又恢复了忙碌,连许如筠都看不过去,让他多陪陪老婆。
    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半个月过去。
    离开——陆双宁没再提起,靳以南更没有。
    好像那天的对话并不存在一样。
    陆双宁看着玻璃窗上还贴着的大红囍字,心里有些茫然。
    像隔着一层膜,什么都能看得到,又什么都看不清。
    本以为离开一段时间能理清的事……有什么在动摇。
    靳以南比以往要早回来,开了门就看到陆双宁在发呆,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不是好现象,他皱了皱眉,把手里的东西捏紧,才慢慢向她走去。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吐吗?”他问。
    陆双宁回神,看着他一愣,摇了摇头示意还好。
    近日来,都是这样平淡的对答。
    明明应当还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一直期待的孩子也即将降生,何至于……
    至亲至疏夫妻。
    靳以南抿紧唇,递给陆双宁一份东西。
    她抬头回望,疑惑着接过来,低眉翻开一看,里面夹了一张机票。


☆、第65章 
    自从陆双宁出院回来,靳以南就睡在了卧室隔间的小书房里;陆双宁怀孕了以后嗜睡;每回起床了以后;靳以南都已经去上班了。
    其实她不知道,每天他离开之前;都要倚在床前看她许久;然后叹气。
    陆双宁在家里呆得闷,就想出门散散心;婆婆许如筠知道以后;千叮万嘱了好几遍才放她走。
    其实她也没去哪里,先回了一趟娘家。
    也许是靳以南之前已经解释过陆双宁暂时不能说话的原因,大家都尽量不提这个话题;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他们在说;陆双宁在听。
    肉嘟嘟的小侄子已经机灵地学会翻身,大人带得好,皮肤又嫩又白,就像年画里的胖娃娃。大嫂嘴上说着带孩子很累很麻烦,可是那柔柔的目光温温的言语,却表现出了甘之如饴,已经褪去了女孩子的跳脱,真正地走进了女人的另一个阶段。
    哥哥的变化最大,虽然一直知道他和大嫂的感情好,可是总带着说一不二的大男子主义的气人调调,如今却人前人后都十分体贴,听大嫂说他换孩子尿布都十分熟练,晚上下班回家也会帮忙带孩子,这个真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父母的身体也好,现在大家都继续期待着陆双宁肚子里的孩子。
    陆双宁有口难言。
    正好赵天蓝外出采访结束发了信息给她,两个人就约了出来见面。
    “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之前可让人担心了。”赵天蓝喝了口热奶茶,舒服了叹了一声。
    陆双宁抿唇笑,她喜欢赵天蓝,跟她也合得来,从她身上几乎看不到阴暗的一面,就算是不高兴也是朝气蓬勃的充满了能量。
    她用手机手写板打字,问赵天蓝:你跟那位叶先生发展到哪一步了?
    赵天蓝一看,含在嘴里的奶茶差点儿喷出来,眼神闪烁:“什、什么哪一步?就普通朋友而已!你别瞎猜啦!”
    陆双宁斜眼看着她,摆明了不相信。
    “真的,要发展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啊!”赵天蓝孩子气地嘀咕,很快转了话题,“还是说说你吧,怎么?真的要走吗?”
    陆双宁已经正式离职,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接着就听到她准备出国的消息。
    陆双宁点了点头。
    赵天蓝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你们都商量好了吗?靳……他能同意?”
    就是他替我安排的——陆双宁这样写。
    赵天蓝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似乎想从中读取一些别的信息,奈何除了平静,什么都没有。
    陆双宁挽了挽耳边的碎发,双手捧着温热的水杯,不言不语。
    “你们……哎。”赵天蓝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也知道分寸,作为朋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她必须把握,是以顿了一下,才又说,“这样也好,就当去散散心吧,不过你身体坐飞机没问题吧?”
    陆双宁点头,表示可以。
    “普罗旺斯啊,我还没去过呢,想也知道很好的地方。”赵天蓝羡慕地笑了笑,忽的又说,“有时间我也想去玩一玩,不过现在跟组长说休假他肯定不放人,你辞职了以后他可头疼了。人家林嘉同学倒好,毛遂自荐要接你的节目呢,该说她天真还是不怕死呢?”
    陆双宁感激赵天蓝的打抱不平,却对林嘉不予置评,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普罗旺斯……陆双宁想起了刚才从娘家出来前,在自己房间里看到的壁画。
    他还一直记得。
    去医院检查,确定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离出发的日子没几天了,陆双宁就开始收拾行李。婆婆似乎不理解,一开始还不同意她走,后来不知道靳以南跟她说了什么,勉强算是点头了。
    这两天陆双宁和靳以南碰面的机会不多,不过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忙碌,他从来都不是会儿女情长的男人。
    奇怪的是,梦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的都是他们之间的一些事。
    靳以南晚上应酬回来,就见到妻子这样抓着被子,睡得不安稳的样子。他身上带着酒气,并没有靠得太近,而且最近,他已经学会了在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守候她。
    他们从认识、结婚到现在,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当初宋柯就以过来人的心态说他太急了,感情不是生意,没有速战速决,最最急不得。
    可是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后,还是迫不及待地希望她回应以同样的感情。
    他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从来不会不求回报。
    他想得到陆双宁,就要她的身和心。
    可是现在她在自己身边了,又是自己把她推远了。
    送她离开,是他做过的最艰难的决定,可是她性格倔强,他该庆幸她只是想离开,而不是跟他离婚。
    也许还因为有了孩子。
    不管怎样,他从未想过跟她分开。
    陆双宁出发的那天,天气突然变冷,冻得人瑟瑟发抖。
    靳以南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过安检前还替她扣了呢子大衣的羊角排扣,又情不自禁地抱了她好一会儿。
    他们已经月余没有亲近,这样的拥抱弥足珍贵,让靳以南舍不得放手。
    陆双宁亦没有表示不满。
    他的怀里很温暖,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真的很眷恋这个安心的怀抱。
    不过她始终没有回抱他,只是任由他,在自己耳畔轻声细语。
    “到那边杜瓦尔先生会来接你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靳以南顿了一下,“算了,你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他想说什么?陆双宁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绷着脸,并不打算再说。
    其实靳以南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直到她转身进安检门。
    离别的滋味并不好受,陆双宁尤其不喜欢分离,那是一种噬心的感觉,可偏偏又是自己选择的。
    还没走远,她就已经在思考,思考她这么做的意义,思考她和靳以南的未来。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飞机不懂感情,依旧按时起飞。
    靳以南安排的医生也在陆双宁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她同时登机,他不希望再给她任何压力,可又不放心她一个人长途飞行。
    如此正好。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陆双宁经过巴黎转机,才能到达普罗旺斯,这里对陆双宁来说,是个有特别意义的地方,她当初根本想不到,靳以南会送她来这里的。
    也许对他来说,这个地方也是不同的,他们是在这里,真正开始。
    花白头发的杜瓦尔先生亲自来接她,又周到地安排了一切。
    她依旧是住到了卢贝隆的那个葡萄庄园,这次不是匆匆而来的一两天,而是真的住下来了。
    推开古老的雕花窗户,仿佛就能闻到迎风而来的葡萄藤清香,现在还不是收获的季节,靳以南的发小依旧旅行在外,由杜瓦尔先生照看庄园。
    空气清新,地方开阔,陆双宁的视野也跟着开阔,只是心里空荡荡的,上一次来并没有觉得这里有这么大。
    那时来这里的时间虽紧,却一直是她和靳以南两个人在一起,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觉得地方大,是因为孤独因为空虚——陆双宁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一定是因为时差还没调整过来,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怎么会有……思念的心情。
    靳以南每天一通电话,都是他在说,她在听。
    园主不在,杜瓦尔先生就带着工人开始对葡萄剪芽修枝防虫,春季山区的风仍然冷而干燥,陆双宁适应了几天才回转过来。
    以前工作忙碌的时候,总是期待假期,希望这样悠闲的时候没有尽头,可是现在过上了这样的日子反而不习惯,每天无所事事。
    那些为采访为节目奔波的时光,好像是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
    令人欣喜的是她没有再孕吐,吃的东西基本都能消化了,虽然还感觉不到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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